重生美国当大师(精校)第7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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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燕倏随口引用了一句“宝训”道:“少司农,袁某这荒唐能比各地藩镇更加荒唐吗?哈哈哈,我可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荒唐!”
  终于狂态毕露的他喝了一杯酒,悠悠然地道:“如今天下已经乱成这样了,再乱一点又何妨?”
  他要免除“农业税”的初衷可不是在给赛里斯农民减负,而是在给各地军阀还有依附于军阀的地主阶级添乱,添的还是大乱子。
  试想想,如果赛里斯农民得知自己不用再交皇粮的消息,他们还会自觉自愿地缴纳田赋,还有远远大过正税的各项苛捐吗?
  纵然有枪杆子逼着不得不交,不过反抗的火种就会在他们心头点燃……反正这把火也点不着我们袁大师,他又怕什么?
  “再者说,袁某也不是要一并免除啊。这种千古未有的善政可以先来一个试点的吗,比如说……”
  他用手中的雪茄烟一指北方道:“奉天城的那位张大帅不是在今年六月份宣布自治了吗?照我说,他都不遵守中央号令,那中央就把东三省的田赋都给免去好了!”
  “这……”
  “这什么这?”
  有点不耐烦的袁燕倏再次闷掉了一杯酒,微带醉意地道:“袁某这也是效仿大顺闯王之故技……”
  接下来他是一句一杯,一杯一句:
  “吃他娘,穿他娘,打开城门迎中央,中央来了不纳粮!”
  “关东必定大乱,曹帅和吴帅这两位‘帝畿双璧’正好乘虚而入——那个以正讨逆,敉平当今中国最大的一个藩镇。”
  “东三省沃野千里却又地广人稀,中央不但平得了一个大粮仓,还能将直隶无地贫民迁至关外屯田,一来可以增加田亩之赋税,二来可以消除国中之乱源,三来可以防备东洋之野心,岂不是三全其美也?”
  “中央没了后顾之忧,以曹、吴两帅之虎威,加之总理和内阁诸位的辅佐,那只要花几年的功夫整军备战,再如法炮制免TM的几年田赋,南方诸省说不定可一鼓而平。”
  “到时候,大司农和少司农就是萧何张良,就是房玄龄杜如晦,就是刘伯温李善长,那是要青史留名的啊!”
  “啪!”
  醉醺醺的袁大师重重地放下酒杯,意洋洋地斜睨着座上颤抖抖的三人道:“这不是上策什么是上策呢?”
  “……”
  “咦,大司农和少司农怎么就走了啊?老子还有中策和下策没说呢。”
  哭笑不得的顾维钧摇了摇头道:“鸿渐,你醉了?”
  “我醉了?”袁燕倏也摇了摇头道:“我可没醉,是你们醉了。”
  “哎……”有点失望的顾大总长叹了口气道:“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他长身而起向着卧室走去,当他转过一个弯却听得身后有人曼声吟道: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2)。”
  注释:
  (1)笔者注:详情可百度“罗文干案”,这起案子真的是很搞,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
  (2)这首诗是“五代第一诗人”罗隐的《自谴》。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万里江山是沧桑,百年疏狂最袁郞(六)
  民国十一年,九月十一日,星期一上午。
  帝都东城,国立北京大学校。
  这里必须解释一下,此时把海淀燕园当做校园的是燕京大学,其实“燕园”这个名字就来自燕京大学。在原本那条时间线上,要到1952年北大才从东城搬到了海淀。
  “先生,学校到了。”
  “嗯。”
  一位穿着长衫,拖着辫子的老先生走下了自家的黄包车,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迈着四方步,很是有谱地走入了校园……
  “嘀嘀嘀!”
  他猛地听到身后响起的尖利的喇叭声,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小汽车向他撞了过来!
  这位老人家也是过了花甲之年,有心想躲可是老胳膊老腿实在不太利索,脚下一拌蒜就此摔倒在了地上。
  一起车(悲)祸(剧)就要在北大校门口发生了!
  “吱……!”
  闭目待死的老先生只听到耳边响起了尖利的刹车声,他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身上有异状,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How
are
You,Sir?”
  老人家睁开眼之后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一张十分紧张却也十分漂亮的西洋小脸,听到也是十分紧张却也十分好听的美式英文。
  但是差点驾鹤西去的他哪里顾得上这个啊,所以他也没有说标准答案的那个F
WORD,而以他的素养也说不出另外一个F
WORD。
  所以他劈头就来了一句英文,还是用标准的“Queen‘s
English”向这位女司机呵斥道:“Are
you
crazy?!”
  小洋妞哭丧着脸,改用中文道歉道:“对、对、对不起……”
  “对不起?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WOW!”
  旁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叹,发声之人用的也是再正宗无比的女皇英语问道:“Isn‘t
this
Mr.Tomson
Gu?”
  汤姆生·辜逊闻声一看,这次他看到的是一位年轻华人男子,清晨的阳光正照在此人那张帅得掉渣的英俊脸蛋上,让他也不由得微微失神。
  不用问了,这位老者便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娶在东洋,仕在北洋”的辜鸿铭;而这位帅哥自然是“娶在南洋,学在西洋,上辈子生在五星旗下,这辈子住在星条旗下”的袁燕倏。
  “立诚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们袁大师弯下腰把辜大师搀扶了起来道:“都是袁某的女秘书不好,吓着您老了。幸而您安然无恙,不然袁某百死莫赎啊。”
  袁大龙头的部下李杰大爷正处在“事业的关键期”,苦于人手不足,因此袁燕倏就让小康也去了河南帮忙。
  他本人倒不是不会开车,只不过他的女秘书刚刚学会开车,正是兴头最浓的时候,自告奋勇地当了他的女魔头——那个女司机。
  幸亏刚才袁大师眼疾手快地打了一把方向盘,不然“赛里斯国学第一人”差点被“美利坚音乐剧第一人”给撞死啊。
  他挽救了辜鸿铭的性命,也挽救了女司机的声名。善哉善哉。
  “你姓袁……”
  辜鸿铭眯缝着老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开口问道:“那么你就是纽约尼奥袁,江左袁燕倏?”
  袁燕倏替他掸了掸长袍,抱拳道:“想不到立诚先生也听过我的薄名,幸甚幸甚。”
  “嗯,你的小说写得不错。尤其是那篇《乡村教师》,老夫很喜欢……”
  虽然我们袁大师听到这样的赞美已经是无数遍了,不过听到这位老先生的夸奖,心中也是一乐啊。
  辜鸿铭是何许人也就不用多介绍了,此老的性子更是有名的狂傲。
  话说胡适之1917年刚被聘为北大教授时,作为北大最年轻的教授,做了一次演讲。他用英文念了一句荷马的诗,老辜立马当着大家的面用英文讽刺小胡的英语是英国下等人的发音。
  所以方才袁燕倏认出他之后,便特意用了最正宗的ENGLISH,省得被人家看不起。
  这种人肯出口赞许他,那说明袁燕倏的小说真是写得不错。
  接着却只见辜鸿铭老脸一板,语气严厉地诘问道:“不过老夫倒要请问道可托袁,你为何要用伧夫之言翻译成中文呢?如此绝妙好文配上鄙俗之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这个糟老头子还真是倔得很,我知道你是反对白话文,不过我们两个本来应该先商业互吹一下的啊,有你这么跑上来就不给我面子的吗?
  其实这个时候,校门口来上学的北大师生们已经渐渐围了过来。我们袁大师怎么可能在这个公众场合服软呢?
  “哼呵呵呵……”
  袁燕倏用鼻子眼冷笑了几声,扬声道:“袁某记得立诚先生曾经写过一篇《反对中国文学革命》。文章里面说,任何一个不懂汉语的人,如果将我的白话英语和莎士比亚高雅的语言加以比较,他就会明白中国的文言和白话,或者像胡适博士以及他的归国留学生英语称之为的通俗汉语之间,有什么不同,如果他明白了这一点,也就会认识到这种文学革命的极端愚蠢,”
  “你倒是好记性。”辜鸿铭点了点头道。
  我们袁大师微微一笑道:“袁某的记性一向不错。不过倒要请教立诚先生了,您平时用的又是哪种英语写作啊?”
  “对了。照这个说法,西人也应该用‘莎士比亚高雅的语言’啊?”
  “是了。方才您说拙作尚能一读,可是我也是用‘白话英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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