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30(校对)第263部分在线阅读
“有,我的朋友当时在旁边,他亲眼看到我这么做的,那个俘虏叫做阿古尔,您可以把他找来,亲口询问他到底是谁俘虏了他!”
“不用了!”刘成笑道:“我相信你,待会你就会得到应有的赏赐!”
“多谢济农大人!”那个士兵兴奋的跪下磕了个头,就这样,陆续有三十多个士兵要求补偿的,刘成稍加确认后便一个个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刘成看到没有人再提出要求后,高声道:“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这些士兵们,他们给了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在这里,我想提醒你们,女真人在夺取辽东的过程中获得了无数的财富,崇祯元年,他们攻破边墙,在北直隶大肆抢掠,抢走的金银要用千百头骆驼来运送,而这些财富都在他们的财库里,如果赢得胜利,这些财富和财富的主人都会落入你们的手中,你们和你们的子孙将过上富有幸福的生活。从强盗的手中夺取赃物是符合正义的行为,神佛也会赞许你们,庇护你们,赶快拿起武器去赢得这笔丰厚的报酬吧!”
第六十三章
战前三
刘成的演讲又一次激起了士兵们的欢呼声,这一次士兵们一边高呼“万岁”,一边用武器敲击着自己的盾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欢呼声与敲击声汇集在一起,响彻大地!
盛京。
“大汗!”庄妃拿着头盔,双目盈盈的看着皇太极,目光中满是忧虑。
“嗯!”皇太极接过头盔,给自己戴上。他注意到庄妃的忧虑之色,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快,笑一笑!”
庄妃强笑了一下,但旋即笑容便消失了:“大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次与往日不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庄妃!”皇太极轻轻的抱了一下对方,柔声道:“你不用担心,刘成的确是我大金前所未有的强敌,但胜利者一定是我大金!”
“我明白,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皇太极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胜利者一定是我大金!”
庄妃看了看皇太极坚定的眼神,低下头去:“是,大汗,胜利者一定是我大金!”
“嗯,我此番出征,宫里的事情就交给爱妃你了!”皇太极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他还向多叮嘱几句,外间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大汗,时辰已到,外面的护军也准备停当了,就等着大汗您了!”
“嗯!”皇太极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走去。庄妃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预感——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了。
宫门外,鳌拜扎紧马鞍上的皮带,战马轻轻的嘶鸣,他抚摸了一下马儿的鬃毛,安抚着激动不已的畜生。一阵阵北风掠过,将四周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好像在说些什么。不过鳌拜没有理会,而是又检查了一遍鞍具。
“大汗!”
“大汗!”
看到皇太极的身影,鳌拜赶忙跪了下来了,伸出双手。皇太极一脚踩在鳌拜的手上,跃上马来,喝道:“出师!”
随着号角声,代表大汗的明黄色大纛开始移动,组成护军的都是从镶黄旗和正黄旗抽调出来的勋贵功臣子弟,他们将护卫着皇太极与盛京城外的镶黄、正黄两旗军汇合,然后向西进,其余各路女真军将在沿途与其汇合,依照皇太极的计划,后金大军将抄近路翻越越兴安岭至达勒鄂漠(今克什克腾旗),打正在大宁卫筑城的刘成一个猝手不及。但出乎鳌拜意料的是,第一天晚上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身为后金开国五大功臣之一费英东的侄儿,鳌拜在皇太极还没登基就成为了他的侍卫,凭借他的勇武和忠诚很快就崭露头角,此时的他不但有了三等男的爵位和巴图鲁的称号,更已经担任了镶黄旗的护军参领。依照满清制度,八旗抽调女真、蒙古精兵,组成护军营,平时守卫宫殿门户,稽察出入,皇帝出巡时扈从,驻跸则保卫御营。其中上三旗负责守卫禁中,而下五旗则守卫王公府门。每旗设立统领一人为主将,参领一人为副将,这个职位的名称来自于汉代的护军中尉以及其后的中护军,即统领禁军之人。这天傍晚,他依照往日的习惯检查完岗哨之后,正准备去皇太极的御帐前当值,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扭头一看却是阿济格和多铎,鳌拜赶忙躬身行礼道:“鳌拜见过十二爷、十五爷!”
“罢了,我俩有要事禀告大汗!”性格急躁的阿济格说着便径直要往里面闯,身后的多铎赶忙将其扯住,笑道:“鳌拜,劳烦你替我们通传一下吧!”
“是,二位爷稍待!”鳌拜赶忙应道,他吩咐部下去通传,自己在营门口相陪,片刻后通传的侍卫便回来了:“大汗允了,二位贝勒请!”
鳌拜赶忙在前面引路,阿济格与多铎两人进了帐,他便在外间守候,刚过一会儿,鳌拜便听到里面传出皇太极的声音:“荒唐!这怎么行?”
“八哥!”阿济格笑道:“多尔衮信里说车臣部的硕垒汗倾巢而出,全军差不多有三万骑,牙帐都搬到嫩江边上了,要是我们不出兵,科尔沁部是顶不了多久的。咱们先收拾了那硕垒汗,再去打刘成岂不是更好?”
“胡扯!”皇太极冷笑道:“是多尔衮让你们两个来我这里的吧?老十四平时都是个明白人,怎么这个时候突然糊涂起来了?越是情况紧急,就越是要分清轻重。先去打硕垒,让刘成把大宁卫城建起来了,就断了我们进入中原和漠南的路,我们就被堵在辽东了。就算打赢硕垒一百次又有什么用?只要打败了刘成,就算硕垒把科尔沁吃下肚了也得给我吐出来!刘成和硕垒哪个轻哪个重这不是明白吗?你们两个给老十四回信,让他别管硕垒,把人马都带回来对付刘成!”
阿济格被皇太极这番话驳斥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回头去看多铎,他在多尔衮三兄弟里虽然年纪最大,但性格急躁,并不擅长谋略,大多数时候是听从年龄更小的多尔衮和多铎的吩咐。多铎赶忙上前接口道:“大汗说的不错,可毕竟科尔沁是大金的姻亲,八哥您的几位福晋都是科尔沁部的。再说刘成筑城又如何,辽东明军不也在大凌河筑城,还不是被我们围城攻陷了?”
“大凌河是大凌河,大宁卫是大宁卫。大凌河距离盛京才多远?就已经弄得我们差点垮台,大宁卫距离盛京上千里,你准备围城多久?拿什么来喂饱围城将士的肚皮?”皇太极冷笑了两声:“多铎,你莫非忘记了老汗当初是怎么教咱们的?明国兵多将广,又有财帛收买我们的敌人,可以多路并举,齐头并进。若是我们也分路拒守,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出路就是集中兵力于一路,只要打垮了一路,其余各路自然胆寒。刘成先后策动乞列迷人与车臣人与我作对,目的就是为了分散我方兵力,他好筑城大宁卫以为进取之基。只要打败了此人,乞列迷人与车臣人便不攻自破。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都回去吧,明早还要行军!”
多铎与阿济格对视了一眼,只得告退。皇太极看这里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道:“鳌拜,你都听见了吧?”
鳌拜一愣,不知道皇太极为何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只得下意识的答道:“听见了!”
“你觉得他们两个说的有道理吗?”
“这个——”鳌拜想了想道:“微臣听不太明白,不过想来还是大汗说的更有理些!”
“呵呵呵!”皇太极突然笑了起来:“鳌拜呀鳌拜,我今天送你一句话吧,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心呀!”
在一个北风凛凛的寒冷清晨,格桑率领着一千名骑兵抵达了大宁卫的废城,虽然还是九月,但从漠北吹来的风使矛尖凝结了一层寒霜。他将自己札萨克的大旗插在废墟上,然后第一个拿起铁锹,开始在废墟城墙外挖掘壕沟。几个时辰后,由辛格率领着六百名同族雇佣兵也赶到了,这些骄傲的战士头顶上飘扬着黑色为底,匕首与铁项链为徽的旗帜,辛格将旗帜与格桑的旗帜并排而立,然后也开始指挥士兵挖掘壕沟。等到两天后刘成的中军抵达这里时,这座废城早已人满为患,大军在城外宿营,各色旗帜在北风中飘扬,无数的帐篷就好像一夜之间崛起了一座城市。
“格桑,让你的人放下锄头!”刘成粗着嗓门道:“我一个月给四个银币不是让他们来挖土的,筑城的民夫最迟明天就到,这活让他们干就行了。你把你的人都散出去,越远越好,最好有三四天的路程,寻找东虏的踪迹,明白了吗?”
“是,大人!”格桑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帐外随即传来马蹄声。刘成抬起头,大声对帐内的将领说:“好啦,我估计东虏应该再过个七八天也就要到了,大家小心准备!”
“是!”众将齐声应道。
待到诸将鱼贯而出,吕伯奇低声道:“刘将军,东虏真的会来?”
刘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如果我是皇太极就会来,是到了结的时候了!”说到这里,他将酒一饮而尽,笑道:“吕大人,倒是你为什么也要来呢,明明可以在大同坐镇的!”
“也许能带来点好运气吧!”吕伯奇想了想,笑道:“记得在宁夏对林丹汗那一战吗?那次我也在的!”
“是呀,还有胡公公,不过他是在城里!”刘成也笑了起来,回忆总是美好的,尤其是对于胜利的回忆。但美好的东西也是短暂的,第三天的中午,刘成就万分惊讶的得到了关于后金大军的消息。一个喀喇沁(左翼的一个部落)人在渡口之战后与妻儿离散逃到兴安岭中依靠打猎为生,当他发现了后金大军翻越山脉的踪迹后,就决定用这个消息作为换取妻儿下落的条件。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向西而来,半路上遭遇了格桑派出的哨探,便将其带来了。
“你是说东虏没有沿着老哈河而来,而是翻越兴安岭而来!”刘成站起身来,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那个衣衫褴褛的喀喇沁人。
“小人不知道东虏有没有沿着老哈河而来,不过的确是有女真大军翻越兴安岭!”那喀喇沁人虽然还不知道刘成的具体身份,但看他的服饰打扮,身旁的侍卫便已经知道眼前定然是位贵人,他小心的低下头,唯恐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触怒了对方,惹来祸事。
“格桑,你有没有确认他说的消息?”
“已经派人去他说的方向探查,不过还没有消息回来,不会也应该很快了,如果真有大军出没的话时隐瞒不了的!”
“嗯,你再加派人手,一定要尽快确定消息!”刘成走到地图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情况很明显,如果那个喀喇沁人说的是真话,那皇太极是采取了一个颇为冒险的策略——并没有沿着方便易行的老哈河谷地西向,而是先翻过兴安岭,绕到自己的东北方向,然后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从现在看来,运气好像并没有站在他那边。
“我记得你的要求是希望能找回你的妻儿?”刘成转过身来,对跪在地上那个喀喇沁人问道。
“是的,济农大人,我只有这个要求!”
“很好,如果你的消息属实的话,只要你的妻儿还活着,我就会把他们都还给你,此外还会赏给你一笔钱,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说到这里,刘成稍微停顿了一下,重复道:“如果你的消息属实的话!”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无论对于帐篷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极为难熬的,上至刘成、下至那个通风报信的喀喇沁人都在被煎熬着,只不过那个喀喇沁人煎熬的是自己和妻儿的命运,而刘成煎熬的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失败的恐惧,草原上无险可守,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胜负往往取决于谁先发现对手的踪迹。
“我们被敌人的哨骑发现了!”皇太极的声音平静的让人吃惊。
“是的,大汗!我们尽了全力,杀了其中四个,俘虏了两个,不过还是有四五个逃走了,他们的马很好,每个人都有两三匹马,我已经派了人去追赶,不过——”来禀告的那个女真军官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沙哑,在他盔甲外的罩袍上满是发黑的血点,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显然这个人对是否能追上敌人的哨探并没有什么自信。
帐篷里后金高级将领们纷纷安静了下来,听那个指挥前哨部队的小军官讲述他们是如何与敌人的哨探遭遇,发生的短促而又激烈的战斗。但皇太极的思绪早已到了千里之外,他的耳朵里只回荡着一句话:“我们被敌人的哨骑发现了!”
“这肯定是偶然,一定是偶然!”阿济格的声音很大:“刘成怎么会想到我们走这条路,他的注意力肯定在老哈河河谷那边!”
第六十四章
临阵
“一厢情愿的蠢货!”皇太极暗想,如果不是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刘成也不会奢侈到把十几骑一股的哨探往这边撒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侦查而是有目的的重点搜索了!
“争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应该考虑如何应对,刘成如果知道我们在这里,一定会扑过来的。”济尔哈朗在会议上通常保持缄默,不过这次却不同,也许是要代表皇太极的缘故:“他的骑兵更多,一旦被追上就麻烦了,一定要尽快做出对策来!”
“那就打呗,求之不得!”阿济格的声音最大,不过却赢得了帐篷里众人的赞同。
“阿济格,刘成的骑兵更多,而且为了翻越兴安岭,将士们都很疲惫,很多辎重也落在后面了!”
“那又如何!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打败过蒙古人的骑兵,只要打赢了,敌人的辎重就都是我们的了!”
“那如果打输了呢?打输了怎么办?”
帐篷里的人七嘴八舌各执一词,当值的鳌拜注意到皇太极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他光秃秃的前额上渗出一层层汗珠,虽说他平日里更喜欢先倾听别人的意见,但像这样还是很不寻常,他甚至都没有用眼神或者手势引导整个会议,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了。
“安静!”皇太极突然站起身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与刘成这一战关乎到我大金的生死存亡,我必须慎重考虑。现在,你们先退下!”
济尔哈朗早已习惯于服从命令,他站起身来,准备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但皇太极看了他一眼:“不,济尔哈朗,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济尔哈朗惊讶的回过头,他虽然已经是和硕亲王,但由于并非努尔哈赤的子嗣,平日里在后金中枢十分谨慎,没想到皇太极在这个留下的却是自己。
“大汗!”众人退出帐外后,济尔哈朗小心的问道。皇太极做了个制止他说话的手势,重新坐了下来:“你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好,假如这一仗我们打输了怎么办?镶黄和正黄两旗的主力已经在这里了,两红旗的也来了一半,正蓝旗大部由阿巴泰统领,在对付乞列迷人,而两白旗、镶蓝旗只征发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兵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济尔哈朗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皇太极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依照当时后金的制度,镶黄、正黄、正蓝是上三旗,可以说是皇太极的基本盘,两红旗是代善父子统领,岳托被俘后换了一人,但其威望远不如岳托,已经没有能力干涉中枢了;而两白旗则是多尔衮三兄弟的基本盘,这三兄弟与皇太极有杀母之仇。如果这一次后金大军被刘成击败,那损失最大的必然是主力尽出的镶黄、正黄两旗,加上主力去对付乞列迷人的正蓝旗,也就是说皇太极手中的上三旗实力就全军覆灭了,而多尔衮三兄弟的两白旗却损失不大,此消彼长之下后金原有的政治平衡就会被彻底打破。
“代善和阿巴泰还在,他们两个应该可以——!”
“代善年纪大了,又没了岳托,已经没有了争胜之心。”皇太极摇了摇头:“至于阿巴泰吧,他性子太粗疏,上阵杀敌可以,若要玩这等把戏,还要巴布泰辅助他,而且他刚刚执掌正蓝旗不久,与旗众恩义未结,恐怕不是多尔衮他们的对手!”说到这里,他看着济尔哈朗:“济尔哈朗,老汗打下这片基业不容易,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为的就是把这片基业传下去,发扬光大,可千万不能毁在兄弟们自相残杀手里。”
“大汗放心,我虽然不是老汗亲子,却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只要是对大金有利的,请只管吩咐!”
“好,好!”皇太极笑道:“你待会就赶快回盛京去,把镶红旗抓住了,我会给代善和阿巴泰两人写一封信,由你带去。只要有你在,加上代善和阿巴泰,就至少有三旗,即便这一仗打输了,两白旗那边也不敢不会乱动。只要咱们女真人别自相残杀,刘成就算再厉害,也拿我们没什么办法!”
“回盛京去?”济尔哈朗一愣,旋即就明白了皇太极的意思,对方这是要临战托孤,心中也不禁有几分伤感,不过他随即便整理心情,低声道:“那我待会就出发!”
“不,等天黑了再走,别让旁人发现!”
“旁人?”济尔哈朗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皇太极说的是多铎、阿济格兄弟,不禁暗自佩服他考虑周密:“好,我便在天黑后再走!”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颇为枯燥无味的,后金与刘成双方就好像两个蒙上眼睛的重量级拳击手,在拳台上周旋,一边严密的保护自己,一边不断用前手刺拳确定敌人的位置,一边绷紧后手的重拳,准备一旦找到对手就给予雷霆一击。草原上双方的小队探骑在相互厮杀,残阳照在沾满鲜血的枯草上,殷红一片。
但随着这种接触战的持续,胜利的天平缓慢的,然而不可抗拒的向刘成一方倾斜,原因非常简单,刘成一方的马匹更加充裕。这种探骑之间的接触战中起决定性因素的是马而不是人,有充足马力的一方才能派出更多的侦骑压迫对手,将自己的侦查范围不断扩大,好将敌人的主力范围压缩在更小的区域内。刘成的统治范围包括了漠南水草最为丰茂的几块地区,那里的牧场繁衍着上百万马匹,又可以通过向漠北、漠西等地区的茶马贸易补充战马,其骑兵普遍能做到一人两马、三马,甚至更多。反观后金一方,其最大的两处战马来源左翼蒙古和科尔沁部一个去年被刘成几乎全歼,另外一个从开春开始就遭到刘成骑队的突袭,能够提供的战马数量和质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就连一人一马都有些勉强。由于马力的匮乏,后金一方的侦骑不得不收缩巡逻探查的范围,这无异于向刘成一方暴露了己方的大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