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校对)第1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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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于此,在场的英国人无不心惊肉跳,他们惧怕这位深不可测的霍亨索伦天才接下来会有让他们心脏难以承受的言论,更惧怕这位在军事、政治、工业领域有惊世才华的爱尔兰王位候选人将来会让英国人的日子举步维艰。在场的爱尔兰人,连同那几位拥有德国爱尔兰双重国籍并选择为爱尔兰效力的官员,此时则是一副景仰之情有如涛涛江水的神态,他们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睿智而出色的领袖感到由衷的骄傲,因此对未来充满信心。
  稍稍停顿之后,夏树语气一转:“英国是爱尔兰的兄弟之邦,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言论都可能对爱尔兰的形势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希望尊敬的陛下以及诸位能够明白,全体爱尔兰人渴望的是自由、宁静、平和的生活,我们渴望得到朋友的理解和帮助,我们绝不希望再有战争和杀戮发生,但如果我们的主权得不到充分的尊重,就算失去宝贵的一切,也要抗争到底,这是爱尔兰的尊严,也是爱尔兰的意志。”
  “说的好啊!”乔治五世应声而起,他以冷厉的目光扫视全场,然后像是单挑一般直面夏树。
  “爱尔兰原本是英国大家庭的一份子,它的离开让身为英国国王的我深感痛心,但我还是选择了尊重,尊重全体爱尔兰人的意志,尊重这个国家的独立主权,为此我让我的很多子民都感到失望,但我一致认为这是值得的。可是爱尔兰的王位候选人殿下,希望您能够明白,您现在的所作所为,正将两国关系推向危险的战争边缘!”
  此言一出,满场愕然,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原来乔治五世此前的冷郁表现是在积聚怒气,夏树心中冷笑。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周略多的时间,英国人越是想要过好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他越是要在这个时候逼迫对方做出让步。
  “陛下如此愤怒,是因为爱尔兰在靠近贝尔法斯特的地方部署了四百多架飞机、三千多门大炮,是因为爱尔兰海军的舰艇像是食人鱼群一样在被海峡附近游荡,还是因为爱尔兰研制了可以摧毁任何坚固堡垒的大型航空炸弹?噢,我知道了,我知道陛下为何如此愤怒了,是因为我们将一艘新服役的战舰命名为‘贝尔法斯特’号?”
  夏树居然敢在英国人的地盘上如此肆无忌惮,这恐怕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没有料到的,甚至有胆小者被眼前这既成的事实惊得脸色发白。
  难道英国与爱尔兰之间的战争这么快就到来了?
  夏树所提及的每一项内容,乔治五世应该都从他的情报机构获得了或详实或粗略的报告,有些未经证实,有些已经被认定为事实,如今从爱尔兰王位候选人的口中道出,完全可以被看成是赤裸裸的威胁。
  盛怒之下,乔治五世当场对爱尔兰宣战也不是不可能。
  接着开口的依然是夏树,他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我们希望跟英国和平相处,因为我们敬重英国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家,无论爱尔兰怎样拼命发展,即便再过一个世纪,它还是比不上英国。现在的爱尔兰好比这样一把餐刀,看起来还挺锋利,切肉轻而易举,它怎么也不可能打赢一把真正的剑,但谁又敢于轻视它的威力?”
  在白金汉宫富丽堂皇的餐厅里,众人屏住了呼吸,哑然无言地看着爱尔兰的王位候选人挥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餐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别看这只是一把餐刀,到了有心人的手里,足以谋杀近在咫尺的……英国国王!
第34章
蓄意挑衅
  1915年12月17日的清晨,伦敦的天空飘着雪花。在著名的维多利亚码头,出访英国的爱尔兰王位候选人一行登上爱尔兰主力战舰“自由万岁”号,目送他们离开的数千人当中,摇旗挥手者占了大多数,他们不仅有派驻英国的爱尔兰外交人员和爱尔兰侨民,还有许许多多是普通英国民众,他们有的被爱尔兰王位候选人的个人魅力所折服,有的对英爱两国友好的前景持积极乐观的态度。
  同一个清晨,在贝尔法斯特地区的南部海港克拉夫,持续数日的雨雪天气已经告结,但潮湿阴冷的海风吹拂下,身处户外的人们能够感觉到瑟瑟寒意。当地居民正带着圣诞临近的舒畅心情迎接新的一天,突然间,一阵凄厉的尖啸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转瞬之间,异样的惊雷从海面传来,几个月前还生活在战火硝烟中的人们甚是惊恐,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战争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在阵阵哨声的催促下,驻扎在这里的英军官兵匆匆奔赴战位,这座港口距离贝尔法斯特市区三十多公里,是贝尔法斯特外围防线的重要据点,构筑有海防要塞和陆上防御工事,从这里往西南方走七八公里就是英国和爱尔兰的军事分界线。由于爱尔兰人收复贝尔法斯特的渴求十分强烈,几乎是从爱尔兰王国诞生的那一天起,英国军队就在着手部署这一地区的战略防御,而在伦敦停战协定签署之后,笼罩在英国人头顶的战争阴霾终于散去,唯独贝尔法斯特地区的驻军部队始终处于紧张的战备状态。
  “我的上帝啊……快看那里!”
  克拉夫的港口航道旁,置身瞭望哨位的英军士兵很是惊惶地招呼他的同伴,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远方海面出现了一根根至少有百米高的水柱,它们犹如巨大的支柱,支撑起一座无形的宙斯神殿,附近并没有舰船的踪迹,它们就这样凭空出现,场面很是震撼。
  目睹这一场景,另一名英军士兵惊叹道:“噢咿,那是炮弹炸起来的水花啊!该有多大口径的火炮?”
  片刻过后,混凝土工事里的电话响了,一名蓄着上唇胡的士官拿起听筒:“喂,Z-5号观察哨……长官,是不知从什么方向来的炮击,落点在大约十公里之外……具体距离?我们正在测量。”
  这时,手持管状炮队镜的士兵说道:“炮弹落点15000码。”
  站在电话旁的士官向电话线那头的人报告道:“距离15000码,长官!海面暂时没有观察到舰艇,有可能是从陆地上打来的……”
  正说着,又一阵凄厉的尖啸声从空中传来,这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音调,仿佛是有人在隔壁房间用金属勺子刮蹭瓷盘。既然弹着点在一万多米之外,如果打出炮弹的火炮在更远的地方,按理说是不会听到这种声音的。
  “又来了,长官,数量?伙计们,数数看有几团水柱。”
  少顷,持望远镜的士兵转身做了个“六”的手势。
  “我们观察到有六发炮弹,长官,是的,这次有六发落下,跟之前应该是一样的……”
  士官与电话那头的对话到此为止,他放下话筒,急促地走到瞭望窗前,除了多出来的这些水柱,远处的海际依然是一根单调平直的细线,并没有不速之客的踪影。
  “这可能是爱尔兰人的重炮试射。”一名士兵惴惴不安地揣测到。
  另一名士兵接话道:“这种口径的火炮恐怕能把整个克拉夫港给夷平。”
  士官一拳砸在墙壁上:“早就听说爱尔兰人从德国和奥地利弄来了重型攻城炮,看来传言是真的了,而且他们已经把大炮运到前线来了,这是要发动进攻的信号么?”
  最先说话的那名英军士兵道:“如果没有这些大炮,我们肯定能挡住爱尔兰军队的进攻,但是……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德国人的攻城重炮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把比利时人的列日要塞给完全摧毁了,那座要塞可是号称欧洲第一啊!”
  另一名士兵全无斗志地说:“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在这里就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对于手下士兵的悲观想法,士官不该无动于衷,但他此时的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在士兵们的对话。片刻之后,他示意众人噤声,然后侧耳倾听。炮弹划空而过的尖啸声最先从西南方传来,音调迅速升高,然后渐远,炮弹落在南面,接着是滚雷般的爆炸声。
  “爱尔兰人的大炮应该在我们的西南方向,搞不好离我们这里只有十来公里,这意味着它们不需要移动阵地就能直接攻击克拉夫港……”
  此言一出,瞭望掩体中的几名士兵不禁愕然,难道爱尔兰军队的进攻真的已经迫在眉睫了?
  部署在克拉夫港的英军官兵所受到的还只是声响上的刺激,在与爱尔兰军队隔界相望的前沿警戒阵地,同样身处瞭望掩体的英军士兵则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出心脏病来:不计其数的履带式装甲战车竟如潮水般漫过田野!没有炮火压制,没有步兵协同,甚至不发一枪,但这支装甲部队光气势就让战线这边的英军官兵们紧张到了极点,许多人甚至以为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在军官们的号令下,英军警戒阵地上所有的枪炮都迅速做好了开火的准备,差的只是最后一道射击命令。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职业军人的纪律性发挥了关键作用——爱尔兰军队没有越界也没有向英军射击,英军军官便没有下令开火,而爱尔兰人的钢铁雄师最终在距离边界线数百米的地方转了个弯,高昂着炮口扬长而去。
  尽管只是虚惊一场,守在前沿阵地的英军官兵仍被霸气外露的爱尔兰装甲部队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爱尔兰军队真如传闻那样拥有如此庞大的战车群,而且以如此庞大的编队展开突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越过几千米的开阔地带只需要十数分钟。以往只有骑兵拥有如此出众的机动能力,但骑兵无法突破用铁丝网和壕沟防护的阵地,而用履带取代轮胎、周身覆以装甲并安装有机枪火炮的战车则是无坚不摧的存在!
  “战争正在迫近?!”
  几个小时之后,这个带有感叹号的问句给匆匆召开的英国内阁会议抹上了紧张而又沉重的色调。
  “真难以想象啊,那位殿下还没有完全离开英国海域,居然就已经舞枪弄炮地开始向我们挑衅了。”博纳·劳内阁的外交大臣纽根特爵士,言辞尚算克制,脸上的愤怒早已不做掩饰。
  陆军大臣基钦纳是个暴脾气,他怒不可遏地提议道:“我们干脆一劳永逸地把他干掉吧!这家伙迟早会是英国最大的敌人!”
  “能保证一击致命的话,为什么不呢?”财政大臣诺里斯勋爵不吝在这团火上浇一把油。
  如果没有临时改变航程的话,那艘搭载爱尔兰王位候选人及其随从的战舰此刻正航行在英吉利海峡,英国海军虽未派出战船随行,但伊斯本特、朴茨茅斯、韦茅斯均有战斗舰艇驻泊,它们随时可以出动拦截。英吉利海峡毕竟不同于开放式的海域,辅以水上飞机进行空中侦察,找到并攻击一艘大型舰艇并不难。
  海军大臣奥瑞里伯爵很是气恼地说:“陛下已经拿了主意,这个问题大家就不必再纠结了。再说,现代战争是国家与国家的竞争,个人意志其实也是国家利益的体现罢了。”
  “我同意伯爵的看法。”首相博纳·劳开口道,“退一步说,就算干掉那位殿下能够让爱尔兰人挫失锐气,我们也要有把握才能动手,否则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成为德国和爱尔兰向我们发动战争的借口。我个人觉得爱尔兰人今晨的军事活动非常蹊跷,似乎有引诱我们开火的意图。”
  “哼,他们要制造出我们先开火的假象还不容易?”基钦纳嚷道,“他们就是在进行赤裸裸的挑衅,是向我们炫耀武力,让我们觉得他们能够用重炮和战车攻破贝尔法斯特的防线,好让我们拱手交出贝尔法斯特。”
  陆军大臣虽是一副气哄哄的神态,但他的分析还是较为客观冷静的,可惜同僚们有意无意地略过了他的意见。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从外交和军事两方面着手,一边大张旗鼓地抨击爱尔兰人的军事挑衅,一边不露锋芒地向贝尔法斯特增派部队,从而让爱尔兰人知难而退。
  唯一的反对声音来自基钦纳元帅:“若是对付寻常国家,这是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可爱尔兰根本和德国一样横蛮无理,我担心等不到我们的外交和军事手段发挥作用,他们就已经让我们无路可退了!”
  “又一次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了?”
  乔治五世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众人纷纷起立。
  英国国王摘下帽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会议桌旁:“商量出了什么结果?”
  首相博纳·劳毕恭毕敬地向他报告说:“是这样的,陛下,我们多数人都觉得应该向爱尔兰施加外交压力,同时迅速向贝尔法斯特增派作战部队,迫使爱尔兰人放弃他们的挑衅。”
  乔治五世略作思索:“这对他们有用吗?”
  “我个人觉得基本没什么作用。”基钦纳直言不讳道,“那位聪明绝顶的殿下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切正是他的精妙布局。”
  乔治五世不置可否地反问:“阁下有什么办法?”
  基钦纳一脸严肃地说:“最好的办法是提前举行公投,使贝尔法斯特归属英国成为国际公认的事实,但我目前最担心的是……那位殿下连公投的时间也不留给我们。”
  “是么?”乔治五世皱起眉头,整张脸由此显得阴沉可怕。
第35章
铺天盖地
  “三天后举行公投么?”
  得知英国政府宣布贝尔法斯特地区将于12月20日举行公投的消息时,夏树的语气显得无甚惊讶。此刻,他所搭乘的爱尔兰战舰“自由万岁”号仍航行在英吉利海峡之中,按照15节的正常航速,隔日上午才能够驶离海峡进入爱尔兰海域。乍看起来,这段航程处于英国人的眼皮底下,若是形势有变,随时可能受到英国舰艇和飞机的攻击,但撇开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自身的战斗力不说,如今法国北部海岸还控制在德国军队手里,一旦情况不妙,“自由万岁”号可以就近驶入法国港口,接受德国盟友的庇护。所以在这个时候令爱尔兰军队蓄意挑衅英军,夏树是无需顾忌个人安全问题的。
  随行出访的爱尔兰籍外交官韦斯特伍德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的,殿下,消息准确无误,12月20日。时间似乎很仓促,但我个人认为,英国政府早在很久以前就在悄悄做着准备,如今整个贝尔法斯特地区处在英国军队的有效掌控下,公投不太可能出现意外,计票工作最多两到三天就能完成,这意味着英国人会在圣诞节之前公布公投结果。”
  夏树神情平静地点点头:“谢谢你的分析,约翰。”
  这名外交官员躬身道:“能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
  等此人离去之后,夏树起身走到舷窗前,盯着波涛翻滚的海面看了好一会儿。较早的时候,他就曾与爱尔兰政府聘用的德国顾问们探讨过用外交手段解决贝尔法斯特主权争端的可能。这些人在政界外交界摸爬滚打多年,比起英国统治时期在爱尔兰地方政府任职的官员们有更高的眼界和更丰富的经验,能够对一般的政治外交事务提出正确的见解和建议,然而跟英国人斗智谋、拼手段,别说是他们,即便德国最出色的官员也力有未逮,只有俾斯麦那种不世出的强人能在政治外交的牌局上胜过英国人。
  德意志的铁血宰相只有一个,而且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辞世。夏树只好借史资政,绞尽脑汁地思考应对之策,旁人以为他天赋异禀,无所不能,却不知他时常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甚至于呕心沥血,凭着聪慧的头脑、勤奋的态度以及对历史发展趋势的掌握制定出果敢而又准确的策略。
  在贝尔法斯特地区举行全民公投,不论是从切身经济利益的角度出发,还是基于宗教信仰的对立,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尽管如此,夏树还是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宣传手段,名为“自由爱尔兰”的广播电台专门宣讲民族独立、国家统一,“上主慈爱”则反复宣导宗教融合、求同存异,贝尔法斯特外围的爱尔兰军民主打亲情牌,经常利用氢气球和风筝向贝尔法斯特居民投送信件、传单以及小礼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诸如此类的手段渐渐起到了一些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化解了爱尔兰北部地区尤其是贝尔法斯特居民对爱尔兰独立的抵触情绪。若贝尔法斯特地区是在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举行公投,结果很有可能是跟现在截然相反的。
  等夏树回到临时办公桌前,住舱的舱门被轻轻敲响。得到允许之后,一名爱尔兰海军尉官进来报告说:“殿下,我们在西北方海面发现两艘英国军舰,初步判断是两艘驱逐舰,我们暂未与之联络,对方也没有任何表示。安德鲁斯上校命我前来向您请示,是否需要调整航线,贴着法国海岸航行?”
  夏树不以为然地说:“它们应该只是来探察我方举动的,不必担心。如果上校觉得有必要调整航线的话,那就调整吧!我个人没有什么意见。”
  这名长相普通、个头略矮的尉官连忙答道:“是,殿下,我会把您的指示如实转达给上校。”
  夏树想了想:“中尉,请顺便帮我发一份电报给国防部,电报的内容是‘风起了’,明白吗?”
  尉官复述说:“给国防部发一份电报,内容是‘风起了’。这份电报是否需要加密?”
  夏树道:“一级加密。”
  “遵命,殿下。”尉官将所有这些都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夏树双手合十,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桌面的相框上,那是四年前他与夏洛特所拍的一张合影,彼时的他们青春洋溢、笑容轻松,看起来幸福极了。
  午后,奉命在圣乔治海峡附近水域巡弋的英国老式防护巡洋舰“海鸥”号发现了一艘战列巡洋舰和两艘大型鱼雷艇,三艘舰艇是从爱尔兰东南部军港威克斯福德方向驶来,径直朝着英吉利海峡驶去。建造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海鸥”号本已被列入退役名单,由于英国海军在大战中损失惊人,“海鸥”号在经过改装后又重新回到了一线。短期的改装并没有让它像那些装甲巡洋舰一样实力大增,原来就很弱的武备居然还受到了削弱,只留下一门舰艏炮和四门机关炮,拥挤的甲板加装了一具弹射器和一台机械吊臂,最多可搭载两架水上飞机,这艘防护巡洋舰由此扮演起了与早期通报舰相似的斥候角色。
  一架肖特式水上飞机旋即从“海鸥”号弹射起飞,在英国海军飞行员的操控下飞临目标上空,三艘舰艇旗杆上的爱尔兰海军旗清楚地揭示了它们的身份,三座三联装主炮的外观特征亦使英国飞行员可以当场判断它是大名鼎鼎的爱尔兰主力舰“贝尔法斯特”号——原属德国海军的“冯·德·坦恩”号。大战期间,这艘德制战巡只在地中海和黑海小露身手,并没有在任何一场重量级的海战中登场亮相,但它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参考较早建造的“布吕歇尔”号和稍晚服役的毛奇级姊妹舰。在1915年的圣诞节行将到来之时,除了两艘秘密完工的伊丽莎白女王级超无畏舰,英国海军没有任何一艘舰艇能够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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