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校对)第15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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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从哪来?装着什么货物?我们为什么没有收到任何与它们有关的情报?狡猾,英国人实在狡猾!”
  “这并不重要,我们现在有能力将任何一支航行在大西洋上的英国船队歼灭,彻底的歼灭!等了一个多月,英国人再也没有耐心和我们耗下去了!”
  “就算是一艘英国最新式的战列舰搭两艘巡洋舰,我们的俾斯麦和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也能够把它们一一打沉!”
  “别太放松,谁知道哪不是英国海军的诱饵呢?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确定托维舰队的踪迹,别忘了那支舰队可拥有胡德号、乔治五世、伊丽莎白女王号那样的强大战舰!”
  “我们不惧怕一场日德兰式的对决,不是么?”
  军官们正热烈讨论着,却突然听到戴着耳机的通讯官对着话筒焦急的喊道:“F-G-17,这里是基地,发生什么事情了?请回答!F-G-17,这里是基地……”
  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通讯官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但耳机里似乎并没有传来回应,过了大约四、五分钟,他终于遗憾的摇摇头,然后转过头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说道:
  “通讯是突然中断的,我们的飞机可能被英国人的炮火击中了!”
  “坏运气!”身材魁梧的海军少校眉宇间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无奈,一架He-115型水上飞机对于战胜了波兰和法国的强大德国似乎算不了什么,但事实是德国海军的航空力量从来就没有达到过理想规模,尤其是随着战争的深入,空军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长,从德国入侵波兰到莱茵演习开始的这15个月时间里,德国空军总共获得了大约3万架战斗机和轰炸机,而配属给德国海军的作战飞机只有1500架,仅为空军的百分之五!
  尽管海军航空力量规模有限,德国海军的指挥官们在关键时候却一点也不吝啬自己麾下的飞机,在搜寻到海上目标并得知其具体规模和组成之后,一架飞机的损失已经无足轻重了,隶属于第106海岸飞行大队立即派出8架He-115挂载鱼雷出击远海,经过联络协调,空军也派出一个中队配载额外燃料舱的BF-109战斗护送20架携带普通航空炸弹的Ju-88轰炸机加入攻击行列。
  在德国海空军的航空力量积极酝酿进攻的时候,准确的情报也已经通过密电传送到了活动在比斯开湾边缘的德国舰队。经过严密测算之后,张海诺和他的军官们对此刻的海上形势有了一个非常直观的了解:以俾斯麦号为核心的第一战术编队距离那支英国船队370海里,兼程北上也就是半天时间,而对方要在20个小时后才能驶入英国本土海域,以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与格拉夫·齐柏林号为核心的第二战术编队以全速状态赶到爱尔兰与英格兰之间的凯特尔海也大致需要这么多时间!
  然而除了战斗本身的分析之外,张海诺还在考虑着其他同样重要的东西,“它从哪里来?加拿大?美国?还是远绕好望角?”
  尽管德国的海外情报网远称不上滴水不漏,但经过自己在担任海外项目部负责人时的大力协助,在并入德国最高统帅部的情报部门之前,德国海军情报部至少在美洲区域拥有一个非常高效的情报网络,一支上规模的船队或是某艘特征明显的船只很难在完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离开——考虑到普通船队的航速和大西洋海域的辽阔,非战争状态下的有限戒严根本不可能将情报封锁那么久的时间!
  心思慎密的舒伯特分析说:“远绕好望角不是没有可能,但路程太远而且危险系数并没有下降多少,所以我认为它们是从美国和加拿大的好几个港口分别启航然后在海上集结的可能性比较大!”
  “将军们,这些难道不应该留给情报部门去核实吗?我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考虑是否出击、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击!”
  搭乘交通艇赶来参加会议的“欧根亲王”号利奥波德·斯托恩显然没有兴趣在这个时候对英国船队出处刨根问底,他把双手背在身后,好让他的胸膛挺得更有气势一些,而在这张大台子周围的高级军官中,就身材而言还数他最有当明星的潜质。
  聚集在这里的海军人员都是相熟多年的老面孔,气氛一点也不拘谨,有幸成为俾斯麦号首任舰长的库尔特·霍夫曼笑着对老同学斯托恩说道:“难道敌人的企图不是决定我们出击与否的关键因素吗?”
  “英国人有胆在这个时候给我们设下圈套?”斯托恩抽出右手习惯性的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嗯……英国海军的将帅中间确实有那么几个具备如此魄力的,敦刻尔克之役就是一次惊人的行动!”
  自新的莱茵演习开始以来,英德海军之间的战争已经超出了张海诺的预知范围,如今发生在他周围的一切正被越来越多的未知因素所填充,新鲜历史带来的不止是忐忑,也让他感觉到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挑战性,当然,走上这条道路上的每一步也必须加倍的小心。在参谋长和两位舰长谈了各自的见解之后,他简洁明了的说道:
  “如果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应当好好把握,就算不能歼灭英国船队也应该给予其重创!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我们不但不能往里面跳,还应该反过来诱使英国人犯错误!机会或者陷阱,细节中见分晓!”
  “海诺,你的意思是……”斯托恩有些不明所以。
  在老友们面前,张海诺不必用严酷的表情稳定军心,他微微一笑,“以轰炸机和潜艇攻击船队,同时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舰队正在向船队逼近,看看他们的反应!”
  很快的,原本正以15节低巡航速度在比斯开湾中北部位置稳稳航行的德国第一战术编队突然发力,整个舰队在将航速提升至28节的同时也将舰首对准了爱尔兰与英格兰之间凯尔特海!按照双方目前的方向和航速计算,德国舰队完全可以在英国船队驶入圣乔治海峡之前对其发动炮火攻击,而布署在法国西北部的德国空军也具备足够的实力在凯特尔海牵制英国空军,看起来唯一的不确定因素便是踪迹不明的英国本土舰队了!
  与此同时,整个德国海军无可争议的核心旗舰“俾斯麦”号以密电形式频频与第二战术编队、布雷斯特基地、基尔基地以及柏林进行联络,恩格尼玛密码虽然不是无懈可击的,但通过变更密码规则进行强化的新密码则不是英国情报部门短时间内可以破译的——愈是如此,愈给人一种大战行将来临之前的紧张感觉。
  事态的发展是否在双方指挥官的预料之中尚无结论,在爱尔兰以西300多公里、到布雷斯特直线距离大约600公里的海面上,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海空大战却如期上演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来袭的德国机群毫不犹豫的向英国船队发起进攻,护航的英国舰艇则以密集的防空火力迎头而上,尤莫水冷发动机满负荷运转时发出的轰鸣刺激着人们的心脏,2磅乒乓炮的吵闹则叫人热血沸腾!
  德国空军与英国海军,两者均在这个时代成为各自军种的杰出代表,不过空军技术的突飞猛进和船舶实力的缓慢提升导致在这场战争爆发后的数次直接交锋中,空军一方都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各自选定目标之后,德国轰炸机开始一组组发动进攻,黑漆漆的鱼雷和炸弹接二连三的落向海面,航行中的英国船舶开始像风雨中的小舟般无助的飘摇着;虽不能阻止德国机群投弹,但英国舰艇却紧紧占据着关键阵位,它们顽强的对空射击令德国轰炸机难以寻觅到最佳的攻击角度,双方的熟练战术俨然都是长期训练的结果!
第19章
长剑出鞘(3)
  下午茶时间刚过,阳光下的海面依旧平静,而在将舰队指挥权暂时交托给“俾斯麦”号舰长库尔特·霍夫曼少将之后,张海诺回到自己的舱室准备睡上一觉——眼下舰队距离目标尚有大半的航程,进入英国空军活动范围也还要等上至少5、6个小时,抓紧时间休息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他才刚刚褪去外套,舱门便被敲响了。
  “请进!”张海诺一面解开领口的纽扣一面说,从敲门声很轻这点看,来者的心态应该是较为平和的。
  推门进来的是舰上的一名高级通讯官,他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咬字清晰的报告道:
  “将军,布雷斯特发来密电,我们的第一次空中进攻于下午3点发起,持续大约到40分钟,击伤英国战舰1艘、商船2艘,自身损失飞机5架。指挥部解释说如果不是英军喷火战斗机群及时赶到,我们的轰炸机完全有机会取得更好的战绩!”
  “喷火式战斗机?”张海诺在心里略略估算了一下战斗进程以及英国船队与最近的英国基地的距离。假如英国空军能够在各种作战行动中都有如此迅速的反应,那对于德国而言肯定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此前双方多次交锋过程并没有为这一论断提供有利证据!
  尽管自己的上司似乎有所疑问,但这位通讯官对自己发音的标准性以及音调的清晰度很有自信,他向前走出一步,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白色的文件纸送到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面前。
  张海诺照例亲自阅读了一遍电文内容,虽是密电,但对方的意思已经通过简短的字句表达得非常清楚了。花了半分钟进行考虑之后,他指示道:“回电给布雷斯特指挥部,请他们继续执行预定的作战计划!”
  通讯官左手持笔飞快的记录着,然后以立正姿势说道:“遵命!”
  在军官离开房间之后,张海诺透过身旁的舷窗看了眼碧波荡漾的海面,这样的景色虽然令人心旷神怡,但禁不住长时间的工作,他接连打了两个深深的哈欠,沉重的眼皮和疲倦的眼眸也在催促他赶紧睡上一觉。
  待他重新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这之间没再有别人进来打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谚语在德国也很常用,但在战争期间任何疏忽都是要不得的。张海诺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三个小时的睡眠完全称不上充足,但身为军人和高级指挥官,他无法在舰队逐步逼近战斗区域的情况下抽出更多的时间休息。用凉水冲脸之后,他稍稍整理着装便前往位于舰桥前部的指挥室。
  海面上几近全黑,为了配合舰队灯火管制,前舰桥里只有几盏弱光灯还开着,尽管看不清衣装和脸孔,但张海诺还是一眼就辨认出这里哪一位是舰长霍夫曼——他此时正矗立在正前舷窗旁的老位置上,用他那警惕的目光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扫过甲板与海面。
  “一切正常?”张海诺主动说。
  长年的默契让霍夫曼无须转身便知道来者何人,他不慌不忙的答道:“天空、海面、水底,一切正常!”
  这些情况不用多说,张海诺又问:“锅炉舱和轮机舱呢?”
  霍夫曼依然严谨的回答说:“我要求他们每小时报告一次,就目前的情形,俾斯麦号和欧根亲王号在全速航行时状态良好!”
  尽管在波罗的海试航、训练以及海峡冲刺阶段的全速航行表现正常,但历史上的教训仍让张海诺不敢对这些复杂的机器完全放心,一旦战舰动力系统在关键时刻发生故障,轻则被迫退出战斗,重则招致灭顶之灾。
  “布雷斯特那边有报告吗?”张海诺接着问说,尽管路途遥远加上临近天黑,但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驻扎在法国西北部的德国海空军轰炸机部队仍会对英国船队发动第二波攻击,其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德军是否连夜发起后续波次的进攻。与此同时,德国海军潜艇部队也在伺机而动,但凡部署在附近海域的潜艇便可能被派去执行伏击猎杀任务!
  霍夫曼半转过身并且摇摇头,这时张海诺才注意到他手里还端着一个咖啡杯,但显然是由于时间过长的关系,杯子里已经不冒热气了,可他仍然毫不介意的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将军,您对之前一份电报怎么看?”
  有其他军官在场的情况下,张海诺通常乐意接受好友们简单称呼自己“将军”,而他也不避讳手下军衔相对较低的军官们,直接说道:“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那些商船是英国人抛出的诱饵,但英国空军的反应速度确实能够反映出一些情况,例如不列颠西南部的空军力量!”
  霍夫曼声音不大的说道:“完全可以用强大来形容,不是吗?”
  “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说不定还有潜艇,至于以胡德号和伊丽莎白女王号为核心的本土舰队,我想它们应该就在圣乔治海峡附近的某个地方,就像栏笼里双眼通红的公牛一样,只要栏门一打开便会狂怒的冲向我们!”张海诺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刚刚睡醒便出现如此情景,他微带歉意的朝霍夫曼笑了笑。
  霍夫曼显然对张海诺的这个比喻很感兴趣,“斗牛场上倒下的通常都是公牛吧!”
  张海诺并不直接说是或者不是,“斗牛士的剑很锋利,但公牛的犄角也是非常危险的,而我们应该像真正的斗牛士一样,充分利用好手中的红布!”
  霍夫曼显然已经跟上了这种思路,结合起在颇多细节上彰显精妙手腕的莱茵演习,他很有自信的说道:“没错,我们手里有块非常重要的红布!”
  两人正聊着,舰上的首席通讯官上来报告说布雷斯特发来有关空对海作战的第二封密电,不等通讯官细细阐述内容,两人便如获至宝般拿过电报并走到下层封闭的装甲指挥塔内——由于没有舷窗和外界相连,这里在实行灯火管制的夜航情况下依然可以开着灯,所以参谋部门和航海室的军官这时候也多在此办公。
  “喔,看来英国人这次是准备不惜代价的保住这支船队!伦敦在我们的海峡冲刺行动中折损了大量作战飞机,却还敢在发生在本土之外的战斗中投入重兵,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读完电报之后,首先发表意见的照例仍然是这里军阶和职权最高的张海诺,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兴奋之意,即便是试探性的攻击,德国海空军仍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刚刚结束的海空激战中,总共有14架德国飞机被击落,英国人则损失了至少5架战斗机,尽管模仿英国海军惯用战术投放了照明弹,德军这一次却没能对那支英国船队构成威胁,整个战斗中可能只有一艘英国商船受损,具体情况则很难在天亮以前确定!
  霍夫曼在通读电文足足两遍之后才说道:“如果那支船队里装载的不是特别重要的物资,英国人的用意便在于引诱我们出击了!可惜,我们至今仍没有获得准确的情报,哪怕只是知道这支船队的出发地也好!”
  张海诺摇摇头,“在许多时候,战斗结束了双方可能都还没有掌握对方的全部情报。或者将希望寄托于命运和临战发挥,或者提前作出推测和判断,而这种推测越准确,在战斗中就越能占得先机!如果我是英军最高指挥官,我当然希望现在有一支船队能够突破敌人封锁线抵达本土,只要加以宣传,这必将大大鼓舞军民士气,同时将压力抛给对手!如果能够借达成这项任务之便诱歼敌人主力舰队,那更是一件一石二鸟的好事情!”
  “一石二鸟?”和对方相熟多年,霍夫曼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词句,好在这种并不地道的翻译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他很快恍然大悟,并且十分赞同的说道:“假如我是丘吉尔,我肯定会批准这个计划的,但前提是我的手下能够想出这份计划!”
  “英国海军不缺乏强人!”张海诺并无藐视之意,他紧接着转过身正对仍在一旁待命的通讯官,“以密电回复布雷斯特指挥部,请他们改夜间强击而夜间骚扰,并尽可能保持出击频度;另外以密电向柏林最高统帅部发报,报请启用莱茵计划无限时M方案!”
  通讯官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指示记录于纸上,字迹潦草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在通讯中出现任何差错,所幸德国人的严谨精神原本就是值得称道的,张海诺不需要在这方面花费什么心思——意大利式的错误或许到战争结束也不会在他的舰队出现一次,但一次就足以毁灭整个舰队!
第20章
长剑出鞘(4)
  当海面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时,张海诺已经在“俾斯麦”号的舰桥上坚守了整整一夜。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舰队向北航行了200余海里,途中未遇英国侦察机飞机或潜艇,就连风向也有利于舰队航行,相比之下,驻扎在法国西北部的德国海空军则要忙碌得多,尽管遭到机场位置和战术均有优势的英国空军阻击,他们仍坚强的对那支行驶在爱尔兰西南海域的英国船队发起了多达6次空袭,击沉击伤英国舰船多艘,自身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好在结合海峡冲刺行动的收获,德国海空军航空部队在进入1941年后仍然是稳赚不赔的,只是这有限的胜利还不足以让人忘记先喜后悲的1940年。
  日出之前,未眠的疲惫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深深的倦怠犹如一个重坠挂在肩头,让人倍觉负担。为了驱走这种不良因素,张海诺缓步来到位于舰桥一侧的敞开式防空哨所,站在这里既可以呼吸最清新的空气,又能俯视全舰大部分区域,唯一不利之处,便是战斗中极其容易遭到弹片的侵袭。
  像俾斯麦号这样舰员人数超过2000的重型战列舰,只要是在航行途中且海况不致于太过恶劣,甲板上是随时可以看到官兵身影的。初春时节,比斯开湾沿岸的气温令人舒服,舰桥周围活动着的这几十号人表情大都是轻松愉悦的,而这绝不仅是下岗之前或者早餐之后的自然反应。舰上年轻的水兵们在经历了数月严格操练和海峡冲刺的惊险行动之后,身心成熟度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还不至于像那些服役多年的老海军一样处变不惊、镇定自若,一旦获知战斗行将来临,群体性亢奋相当常见,一定的兴奋度可以提高反应力,而过早兴奋则会提前消磨人们的精神和体力。
  “上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意识到原本值守在这防空哨的几名舰员在自己到来之后颇显拘束,张海诺手中无事,便主动和他们聊起天来,而这些人中不管是普通水兵还是低阶士官,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非常年轻。看着那一张张仍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孔,一种充满旺盛生命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拉尔斯,拉尔斯·本德,将军!”年轻的海军士官在高出自己许多个等级的海军上将竭力表现出自己镇定的一面,只可惜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忐忑的内心世界。
  “你们呢?先生们,我很希望知道你们的名字!”张海诺面带微笑的对旁边的海军三等兵或者二等兵说到,虽然不是正规的接见谈话,但很显然水兵们的注意力百分之百的集中过来了。
  尽管紧张和腼腆,水兵们还是欢喜不已的报上自己或响亮或大众化的名字:“斯蒂芬·哈斯!”“我叫马克·格洛,将军!”“丹尼尔·库伯斯腾,将军!”“尼尔斯-奥兰·布克!”
  “噢,都是很不错的名字!”张海诺继续语气温和的说:“先生们,你们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水兵们相互看了看,虽然回答的时机把握得不那么齐整,内容却非常的一致:“是的,将军!”
  张海诺微笑着点点头,环视这些或机敏或憨厚的年轻水兵之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刚刚进入海军服役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机会到这气候温润的东大西洋来!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军舰只能在冰冷的北海和波罗的海活动,而且还得时时提防英国人和俄国人的水雷!相比那个时代,先生们,我们正在创造新的历史!”
  这俨然算不上恭维,但水兵们脸上的表情反映出他们的喜悦与自豪。张海诺紧接着问他们其中看上去年纪最小的三等水兵:“丹尼尔,你知道日德兰海战吗?”
  显然对高高在上的德国海军上将亲切的叫出自己名字感到深深的惊讶,那名脸孔白净的水兵愣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不大的回答说:“是的,将军!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讲起过那场海战,他从前也是一名海军士兵!”
  对方的紧张显而易见,张海诺以宽慰的语态继续问道:“噢!他从前在哪艘战舰服役?”
  水兵飞快的说道:“冯·德·坦恩号,将军!我父亲在那艘战舰上负责司炉工作直到战争结束!”
  “我相信你也把你父亲的好运气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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