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5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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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知道……这些人表面上是开着妓院和赌场,可是背地里却个个通着马匪,我身为省民团总团,剿匪有责,不得已而为之,回头我会向都统府解释的。”听到任刚这么说,司马再看了一下围观的百姓的眼神,于是开口说道,这些话显然是说给这些围观的百姓听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通匪,一个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借口,这时司马才开始庆幸自己的身上有这个民团总力的身份,要不然自己想用正当手法,收拾这些人可真不太容易,这也许就是权力的好处吧!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借口,就会让大多数人们相信,至少在孔家庄的人看来,在让他们受益甚多的西北公司和这些妓院、赌场老板之间选择相信谁,他们会毫不迟疑的选择相信西北公司。
  当这几家涉烟的妓院和赌场的东家、主事们被用尼龙扎带扣着双手。被公司的保安队员抰出孔家庄时,庄子上的生意人不知道该是用同情,还是应该用幸灾乐祸的心情去给这些人送行。
  在通往公司的水泥路旁这着十几辆车,打头的就是三辆装甲汽车,车的附近围满了人,不少人都是穿着长袍马褂的庄子上的人,他们都是跟着车队走到这里的。
  “就是这了,执行吧!”坐在车上的司马并没有下车,只是低声对任刚说道。这时司马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说实话司马并不愿意看到执行枪决的场面,更何况是自己勾掉的他们的小命。
  “是!”任刚看到闭上眼睛的总团长立正服从到。同样的任刚的心里也不会舒服到那里去,之前在公司亲手枪毙了三个保安队员。现在又要下令枪毙这七个平头百姓,任刚的心情能好才怪。从装甲车上走来以后,任刚脱掉手套朝距离公路百米处的执行点走过去。围观的人群,总是不自主的给这个从车上下来的军官让着路。当看到任刚和几个军队敬过礼之后,围成一团像是在说着什么时,一些围观的百姓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开始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开始加快起来。
  “按跪下去,两个人使劲朝下压着他的肩,然后执行者用枪在距离他的脑袋一尺的地方开枪。记住了不要打偏了。”任刚像队中的几个小队长介绍并比划着执行枪决的方式,用这种执行方法执行枪决,在尽可能保证一枪毙命的前提下。也可以保证执行者不会因为过近,而使身上的服装溅到血,这是任刚在路上自己琢磨的法子。
  之前在公司亲手处决那三个保安队员时,第一个就因为距离过近。而让任刚的衣袖上溅到了一些血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任刚才会在路上琢磨了一下如何执行枪决,同时也要打的尽可能准确些,像之前在公司一样,对脑后,一枪一个,再准确不过了。
  几个军法队的小队长在学会了这种执行枪决的方式之后,分别到各自的小队向队员们比划着怎么执行枪决。这会也差不多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了,只见七个男女排成一排,被身边的军法队员按跪在那里,如果不是他们的嘴被堵住了,估计这里早已哭成一片,单看他们腿间的湿成一片,就可以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
  “执行吧!”见手里夹的这支烟已经吸了个差不多,任刚以狠狠地吸了几口,随后把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拧灭后说道。
  “砰……砰……砰……”当一连串的枪声枪起以后,在这黄土地上多出了这么七具尸体,原来追过来看热闹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无不被吓得脸色苍白,显然这一次枪毙十多个人的场面,着实吓坏了他们。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忘记今天这里发生一切,至少以后每一个来这里作生意的商人初来的时候。
  会有一些人善意地提醒到,让他们注意遵守规矩,一设立的规则,严禁大烟和禁开赌场,否则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有时候规则的定立,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人们的自觉,更多的时候,还需要让人们意识到违反规则后所付出的代价。绝大多数人之所以遵守法律,就是因为其在违反法律之后需要付出沉痛的代价,而如果想彻底的根除一个不良行为,就需要让这个代价要重到让人们二十年后都忘不掉。
  “任队长,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很残忍,可这也是为了公司,咱们中国受烟毒之害数十年,可是咱们国人就是没有几个长记性的,没想到公司给大家开这么好的报酬,结果反而好心办了坏事!”司马看着脸色有些不大自然的任刚,于是开口说道。
  与其说是在劝解着任刚,可实际上,更多的是司马在开导着自己。虽然心里明明不想杀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司马已经是骑虎难下,毕竟暴怒之下下令枪杀的那三个保安队员还在那里躺着。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人犯下一个错误的之后,如果想圆好这个错误,就需要不停地用更多的错误的来补偿这个错误。结果最后是大错特错。可是现在司马还有其它的什么选择吗?
  “公允,这一次可能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没想到现在的我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老高你能想到我会成这样吗?”在司马的会议室里,司马手里拿着酒杯。猛喝了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老高和王公亮说道。
  “总团长,俗话说的好。慈不掌兵,虽说总团长处罚显得过重。但是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主官枪毙违反军纪的士兵,以难持团体纪律,这种事情对于王公亮而方。再正常不过,虽说那三个保安队员可能是罪不至死,可也是因为他们违纪再先。
  “少爷,别喝了,酒喝多了对身子不好,王参谋的话,老高不知道是对是错,但老高只是觉得当时少爷是在气头上,若是不想再让这事发生,下回把这事交给其他人。按公司的章程专门处理这种事不就行了,知道了就好了。”高传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安慰少爷,像王公亮那般。高传良说不出来那般话,这人都是爹生娘养地。这是三条人命,可不是三只小猫小狗。
  “交给其他人?专门处理这事?”有什么人是专门处理这种事,听到老高这么说,司马皱着眉头想到。
  “法院!律师。”想到这两个词之后,司马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顿悟。
  “老高谢谢你!”想通之后的司马感激的对老高说道,司马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制止以后这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公允,我们在这里建个军事法庭,以后不管是民团还是保安队里的各种违纪、违法的事,全部都交给军事法庭处理,任何一级军官都没有擅自处置违纪士兵的权力,还有要给那些当事人说话的权力,就是要让他们有权请律师,不!还得有陪审团。”
  司马有些激动的对王公亮说道,建军事法庭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用军法和军事法庭来约束民团以及保安队的行为。司马还记得自己过去看过的那些战争电影中无论是德国军队,还是美国军队,都军事法庭看得非常之重,实际上司马对军事法庭的一词的理解也是源自于各种电影。在电影里,因为有了军事法庭的存在,对所有的案件进行公正的审理,才使鲜有人枉死,司马还记得有那么一句话,一切的公平、公正都源自于法律。
  “军事法庭?”听到这个词王公亮显然一愣,对于这个词,王公亮感觉很是陌生,也不怪,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中国军人能理解军事法庭是什么。在这个时代,中国军队、不应该说东方军队的纪律维护,大都是通过军官的简单的几句话来维护,而不是一个系统的军事法典来维护。
  但是在欧美国家,却用详细的军事法典来严格的约束着士兵的行为,甚至于包括着装,而军纪的基础正是详尽的军事法典。良好的秩序是战斗力的有力保证,对于士兵严重违反军纪的军事犯罪行为,指挥官将其送交军事法庭审判。对违反军纪的士兵实行严格的军事纪律,以此来建立并维护军事法的权威,对受到惩处的士兵和其他士兵起都可以起到很好的警戒和教育作用。
  “对!就是军事法庭,不仅要军事法庭,到时我们还要建宪兵队,为什么出营保安队的纪律会这么差,就是因为在出营之后,他们就没有了纪律的监督和约束,保安队的今天就是民团的明天,以后民团越来越大,必须要建完整的军法体系,必须要把军法队改成宪兵队,而且还要把宪兵派出去,不仅在军营内部,还要在军营外维持军纪。”
  想过了一切的司马,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在那里献着自己的宝,其实司马也知道自己所想的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框架罢了,毕竟司马对这一切的了解,实际还是从电影里中看到的。建立宪兵队容易,可是建军事法庭显然不太容易,建军事法庭就需要一部军事法典,显然以司马的水平,根本不可能编出这本军事法典来。
  去除这些,更何况还需要律师,显然现在公司里也没有,但是至少现在司马知道自己应该朝什么地方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已经扩大后的民团,仍旧像过去一样靠着一些规章来维持纪律,显然不太合适,那怕是现在靠着这些规章仍可堪用,但是以后如果民团再次扩大呢?
  “也许以后我们可以把这种管理模式,向职工的生活社区扩展开来,将管理渗透到社区之中。”忽然之间,司马想到了一个保护自己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公司内部之中行使军法,用军法来管理工人,良好的秩序不仅只是民团需要,同样公司也需要保持良好的秩序,甚至于包括职工的生活区里。有时候一些念头一旦开了头,脑子就不太可能控制住把这个念头给扩大化,就像现在一样。
第128章
卫生
  一想到秩序,司马就想到后世无数人在文章中、言语里所推崇的德国人,德国人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对纪律遵守和主动对秩序的维护,一直被世人所称道,当然也不可以否认,与此同时德国人显得呆板了多了,不知道变通,不知道灵活。可实际上呢?却远非如此,呆板一直不是德国人的性格,而是别人之所以想当然的认为罢了,记得好像有什么人曾说过,中国的事情毁就毁在中国人太会变通,做事太过灵活。不知道相比之下,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们回头找人帮我们编一部军事法典,我来想办法看看弄来一些参考资料,然后咱们以后就用详尽的军法来维持军队的纪律,还得把整个公司的管理都纳入进去。”司马有些激动地说道,对公司上下实行军事化管理,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至少可以很大程度上去规范公司上下职工及其家属的一些行为。
  说实话,虽说现在公司给很多公司的职工以公司贷款的方式提供了住宅,住宅内水、电、卫样样谐全,可是实际使用呢?上次司马去喝吴满屯地喜酒时。在公司的职工小区里的路边,司马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垃圾,也可以在楼道内闻到刺鼻的异味,这些发现让司马很不适应。
  公司可以给他们现代化的住宅,可是却不能给他们以良好的卫生习惯,显然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他们把很多不良好的习惯再次带进了公司。有时候想从根本上改变,那么首先就要先改变一些习惯,而像良好的卫生习惯。
  无论是出于个人健康或是其它,都必须要做到。对于良好的个人、家庭、社区卫生保持,仅靠着他们的自觉肯定不行。至少现在这些职工的家庭以及社区的脏乱差地卫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公司现行的规章,只不过是要求职工保持良好的卫生。至于他们的家里面能否保持良好的卫生,就不在公司的管理范围之内。这也是为什么在工厂工作的职工,每个人都能保持着人前的良好卫生。可是在他们的家中,显然这是一个管理的死角。
  “想来大家对现在职工的生活区的卫生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那里现在就是公司管理的一个死角,可是如果对整个公司上下实行军事化管理就不同了,可以直接以军事化管理的名义,把职工生活的社区也纳入管理地范围,每周不定期的派出宪兵对其卫生情况进行督导。到时我还就不相信,社区地卫生还会像现在这般,当然更重要的是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能让整个公司自上而下形成一个整体。一个团体。”
  显然司马对未来全公司上面军事化管理充满了憧憬,至少在司马看来只要实行了军事化的管理,也许就能解决现在所碰到的一些问题。
  实际上卫生一真是中国人的主要弊病之一。甚至于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如何劝导人们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依然是一个难题。尤其是对于农民来说更是如此,在后世当时一些所谓的城里人看到那些不讲究卫生的人,总是会开口讥讽到“农民”,由此可见一般。
  事实上,无论是民国时期的“新生活运动”,还是建国之后的“爱国卫生运动”,其目的无非是为了改变,已经在中国人身上积聚了几百年的卫生弊病。虽然这些运动持续时间很长,投资很大,可是所起的效果仍然非常有限,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如此结果?
  司马记得曾经有人说,在被日军占领时的东北、京城、天津等地的大城市,日军派出了军警拿着棍子,见到上公车不排队的人就打上去,结果当时的人们坐公车时主动排起了队,可是后来抗战胜利了,用棍子约束纪律的军警没有了,结果人们为了挤公车又是乱作一团。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大家少了一个严格的纪律约束,只有通过严格的约束和适应的惩罚才能使人们保持良好的习惯,至少后世的新加坡就是一个明例。
  后世的大多数国人,只要一提到新加坡,就会提到新加坡人的对不遵守卫生的人的重罚,正是这种重罚加上良好的卫生清理,才使得新加坡有了花园城市的别称。哪怕就是在后世的中国,也曾有那么一段时期,是依靠罚款来维持城市的卫生,但是显然这并不是司马想要的,司马想要的是一个讲究纪律和规则的群体,而不是一个仅只是在表面上讲究卫生的群体,卫生只是一个方面,纪律和经束才是根本。
  司马要的是一群守纪律、讲规矩的一个群体,哪怕以后就是近乎呆板,缺乏灵活性。但是这种‘不灵活’对于国人而言却是甚为有益。没有纪律,何来秩序?没有规矩,何有认真?中国人自古就不缺乏灵活和变通,中国人最大的不足恰恰就是太过于灵活和变通。而之所以强调保持个人和家庭、社区的整洁卫生,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开始一个前步骤罢了。
  “怎么样?李营长,是不是要试一下这炮是否合您的心意。”就在司马在那里谋划着自己的军管大计时,在机件二厂的院内,史道姆指着排成一排的三门新造的教练炮问道李守安。对这三门教练炮史道姆本人感觉还是非常满意,估计全世界像这种教练炮也仅只有这么几门。
  “李营长,你看,拧开炮弹的底火就可以把子弹装进去,然后再重新拧住底火,就可以装进炮膛击发,它的击发机和实炮弹完全相当,可惜我们公司没有合适的炮钢制造炮管,要不然用这三门教练炮改造成实炮。也不是没有可能。”史道姆一边夸耀着自己造出来的教练炮,一边摇着头大叫着可惜,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钢材。才使得史道姆根本没有制造山野炮的可能。
  “砰!”将一发炮弹装进炮膛后,李守安随手拉动击发绳。一声子弹被击发的闷响从炮膛中了出来。
  “可惜,可惜!要是这炮能打真炮弹,那该有多好。”
  “咣”的一声。李守安拉动炮栓后炮弹随之被退出了炮膛,李着可惜,一边检察着炮弹。
  “炮弹内部实际上相当于一个短小的枪管,子弹被击发后弹头直接被打出去,在训练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如果在训练场上用,最好用空包弹。刚才装进去的子弹,就是空包弹。”
  史道姆看到李守安在那仔细的检查着炮弹,于是便开口解释道,虽说这教练炮最初的简图是李守安画的。可是实际在生产时。史道姆将其改成的已是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说已经完全脱离了李守安的原本对教练炮的概念。
  “太精致了,史经理。真的太棒了!”放下炮弹之后的李守安一边查验着教练炮,一边用手轻拭炮身。称赞到。看着眼前的教练炮,此时李守安心里还在那里嘀咕着,为什么不论什么到了德国人的手里,总会变成像艺术品一般精致。至少这种教练造的根本和实炮,除了不能后座外到没有什么差别,完美的像艺术品一般。
  “李营长,承蒙夸奖,我已经向司马递了申请,要一批炮钢,只要有了炮钢,我的工厂就会给你们造出最好的大炮,记住是最好的!真正的德国克虏伯大炮!”史道姆之所以会夸下如此海口,就是因为史道姆有这个信心,毕竟在克虏伯公司工作了近三年,本身就是一个火炮专家的史道姆,当然有这个信心夸下这个海口。
  “当真!”在第一次见到史道姆时,对他的话李守安还是有些怀疑,可是现在不同,看过之前的那三门几近完美的教练炮之后,对史道姆的话,李向安那里还会怀疑什么。
  “当然!走,有一样好东西给你看一下。”正在兴头上的史道姆对李守安说道,然后转向朝厂房里走去,一走进厂房,李向安就听到机器的轰鸣声,繁忙的工厂里正在不停的生产枪械,以满足未来的民团的需求。
  “你看就是这个。”走到工厂的一个角落里,史道姆指着角落中一个被用帆布盖着的东西说道,然后随手掀开上面的帆布。
  “大炮!”李守安看到帆布下的物件之后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眼前的这门大炮和外面的教练炮明显不同,光是炮口处明显的膛线就说明了这两者的不同。
  “是的!这是我这些天努力的成果,只是为了试一下自己能不能造出大炮出来,炮管是用火车轴承加工而成,虽然不是炮钢,不过按照我的计算,用轴承制成的身管虽然不及炮钢,至少仍然可堪使用。不过打几百发炮弹应该不需要担心发会生任何问题吧!这门大炮,只是为了试验。要造好炮,还是需要优质的炮钢,用轴承只不过是临时试验罢了。”史道姆面带傲色的对李守安说道,能够在这里制造出如此之精良的火炮,那怕史道姆不骄傲也不行,毕竟连材料都是临时拼凑的,自从这门大炮制成以来,史道姆都时不时的暗自佩服自己。
  史道姆之所以会把李守安带来让他看一下这门大炮,一来是为了让这个职业军官给些意见,二来当然是希望从这个炮兵军官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这话自然是对史道姆地奉承之言了。
  “这……这门炮是你的工厂制造的?”李守安仔细检查着大炮惊奇地问道,火炮制造的相当精致。至少和李守安在学校里操作过的沪式山炮相比起来,这门大炮做工显然要比那几门沪式山炮更加精良。
  “当然!毫无疑问!”看到李守安惊喜的表情,史道姆有些兴奋地说道,对于李守安的这副表现,史道姆感觉非常之满意。
  “咦?怎么是断隔螺式炮栓,你们德国人不是例来都是只用锁栓式吗?”查验到炮后的李守安发现在了炮栓和自己所知的德国炮完全不同,是英法日常用的断隔螺式炮栓,于是便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问题,我们没办法制造弹壳。所以为了便于使用发射药包,就改成了气密性较好的断隔螺式的,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的。”见李守安这么问。史道姆有些无奈地说道,相比之下。自己造的这门火炮的最大的不足,就是因为使用软发射药包,所以射速只有可怜的每分五发。根本就不是什么速射炮。
  “不过虽说炮栓改成了断隔螺式的,可是整个火炮都是我参考FK96N,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只有这个炮栓还有使用的是机械游尺瞄准,但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有炮弹吗?有没有试射过?”至于什么断隔螺式、什么锁栓式对于这会的李守安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摆在自己眼前的是一门货真价实的玩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啊!呵呵!这个……还没有试射过,炮弹倒是有几十发。没试验是因为直到前几天,从天津定的石棉布才运过来。没有石棉布就没办法制炮栓上的紧塞件,没法有效闭气。怎么样,有兴趣吗?”史道姆嘿嘿地回答道李守安。这会的史道姆像一个邪恶的魔鬼一般引诱着李守安,毕竟这种用火车轴承制成的火炮。所有的数据都是史道姆自己趴在案子上自己推算的,至于试射时会不会发生意外,恐怕史道姆本人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史经理,要不这样,我们现在把炮带出去试验成不?要不然只是在这里摆着样子,可不就是屈才了!你说是不是?”知道还没来得及试射,李守安那里管得了那么多,于是开口说道,说这么多话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把这门炮拉出去打上几发炮弹罢了。
  “你确定真的想这么做?这炮可没试验过,而且炮管……”虽说史道姆很是乐意有人主动站出来来承担试射的事,可是史道姆仍然好心地提醒到李守安。
  “当然,大不了把拉发绳加长,然后在后面垒个沙包工整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会的李守安脑子里所想的,无非就是赶紧把炮拉出去,找个地方打上几炮试一下。看看这炮怎么样,至少这门炮的出现让李守安有了建炮兵营的希望,但是希望还是失望,总要亲自试过以后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么史道姆也就没再拒绝李守安的要求,叫来几名工人帮忙把大炮从厂房里推出去,在厂房里推出去之后,就直接挂在厂房外的五轮车的挂钩上。是太过于兴奋的缘故,以至于当李守安和史道姆开着的从工厂里出来以后,无不让看到炮车的人为之一惊,显然他们对大炮的出现都很惊奇。
  “这西北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大炮。”王平看到炮车后低声自语到,刚才听到医院里的几个护士喳喳的吵闹后,王平走到窗户前朝外看去,果然看到了刚从医院门前经过的炮车,炮车是用公司特有的五轮车拉过去的,看那方向,显然是朝靶场去了。王平对于公司会出现大炮,也觉得的很是好奇。虽然王平是西北公司医院的院长,可是在很多时候,王平都发现自己对现在自己所服务的这家西北公司还是不太了解。
  作为一个从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毕业之后便回国一边在京城的协和医学堂任教,一边开着自己的诊所,直到去年协和医学堂被洛克菲勒基金会出资购买之前。王平的生活一直如此。
  但是就在洛克菲勒基金会出资购买协和医学堂之前,王平意外的接到一份邀请信,邀请其出任西北公司附属医院院长一职,随信还附有路费,是一张五百元的交通银行支票。对于年龄不过三十岁的王平而言,一家医院院长的职位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再则西北公司王平也曾听人说过,是一家实力较强的大公司,虽然说公司所处的位置偏远了一些。
  当王平告别了新婚妻子来到西北公司时。看到那座中西合璧、用料考究、设施完善的医院建筑群时,王平彻底被这家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八百个床位的大型医院给吸引住了。在看着医院的科室规划时,王平在上面看到了化验室、X光室地字样。显然为之一动,尤其是看到X光室。
  在这个时候共和五年的中国,若大的中国还没有一台医用的X光机。虽然早在1896年李鸿章时期德国医院的美国监理公会地传教医生柏乐文就将X光机引入到了中国,可是正式的全套医用X光仪器引入中国则在共和六年,也就是一年以后才引进中国。
  在已经建好的科室里,王平见到设备如此健全的医院时,当然欢心喜地的欣然答应留下来出任医院院长,可是在合同签定下来不到半小时,王平就开始忍不住后悔了起来。王平后悔的原因很简单,整个西北公司附属医院,虽然各类设备齐全,但是却没有一名医生、一名护士。
  王平至今还记得当司马笑眯眯地告诉自己医院的真实情况时。王平当时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建这么大的一家医院,竟然没有一个医生。这西北公司也太可笑了吧!什么都没有倒是先把医院办起来了。
  的确是很可笑。可是也是没有办法,司马办医院的原因就是因为亲眼看到,一个工人在工作时不小心手掌被削掉之后,没有医生、没有药物,只是用块干净的布包裹着伤口。在公司里的各个分厂之中,各种轻重工伤总是不断。可是在这么大的公司竟然没有一个医生,这些工人在受伤后,也大都是到庄子上找个先生看一下,然后就听天由命,虽说司马给他们拿来了酒精、碘酒之类地让他们消毒,甚至还拿了消炎药,可是这也不过只是解一时之急罢了,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建一家医院。
  正因为如此,去年打退马匪之后没几天,这家医院就开始动工了,图纸是在二十一世纪让那些建筑师们绘制的,整个医院的建筑是中西合璧的特色,西式的四层建筑,中式的房顶,用那些建筑师的话说,多少年没人让设计过中国味这么浓的建筑了。
  整个医院从设计时就从病人的需要来进行设计,还使用了在国内非常少见的大型电梯以方便病人上下楼,甚至于这医院还是整个西北公司当时唯一的一家有暖气供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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