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51部分在线阅读
恐怕世间嗅觉最为敏锐就是商人。司马的西北公司成立没有几个月,就有一些眼光看的远的投资孔家庄。如果不是因为公司附近的建筑,都是属于公司所有的话,估计那些商人更乐意把生意开到公司的大门前。如果不是公司明令禁止在公司附近出摊摆生意的话。恐怕现在公司的门前,已经被那些小商小贩门给挤点的没有一丝空间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西北公司的存在,整个孔家庄变得比过去更繁华了许多,尤其是集市上越发的热闹起来,几乎每过几天地黄道吉日时都会有新店铺开张。毕竟几万人的市场摆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商人会无视如此庞大的纯消费市场,随着来孔家庄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依照孔老爷的话说,不出几年估计这孔家庄就能申请成县了。
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只要有集镇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两个生意,一是赌场、二是妓院,这两个生意主要的面对客户又都是成年男人。过去在孔家庄作为到蒙古的一个中转站时。庄子上就有一家酒楼兼着妓院,可自打从到蒙古的生意没落了,这家酒楼没撑上两年也就随着关门大吉了。
而在孔家庄旁边的西北公司什么样的人最多,自然是那些正值壮年的男性工人最多,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既然现在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青壮男人,那么妓院和赌场也就应运而生了。更何况和外地不同的是。这里的数千名青壮工人们,大都是收入甚丰,既然这个集市上有了这两种生意,这些每个月都有个几块钱闲钱的工人们,每天晚上也就多了一个去处。
正是因为有着口袋里有钱,晚上又有时间的闲暇的工人们的存在,才使得没几个月的功夫,这个不大的孔家庄,竟然前后开了六家妓院。三家赌场。每天晚上都有千百名不用上工、也不用上课的工人,在这些名副其实的销金窟里。大把挥霍着自己的辛苦挣到的工钱。
其中生意最好的。就数位于镇子东则,月前刚刚开业的春花楼。春花楼的东家是一个山西人,这家春花楼不仅有着几十个年轻的姑娘吸引着客人。更重要的是这春花楼的一楼还是一家赌场,赌和色历来相互关连,那怕是赢了钱的那些人,最后也总是会在这里把赢到的钱挥霍一空。
如果你输了钱也不要紧,春花楼里媚态百出的姑娘们会不停的安慰你,同时还会给你点上油灯,让你抽上几口大烟轻松一下。没错就是大烟,这春花楼除了是妓院和赌场之外,还是整个孔家庄上第一家大烟馆,这也是为什么不过才只开张一个月的功夫,这春花楼就成了整个孔家庄,生意最好的妓院的原因。集妓院、赌场、烟馆于一体的春花楼,正是因为自己的这种一条龙服务的特色,才使得没过不过月把的功夫,就成了很多工人玩乐的第一选择,也使这家春花楼的东家,在短短一个来月的功夫挣到一大笔巨款。
“怎么样,福功,当初我第一次来到这孔家庄,就说在这里做这个生意最挣钱,现在你看没错吧!”在春花楼的后院,张明勋看着灯火通明的春花楼,对自己身边的老人说道,张明勋永远都不会后悔自己把家里祖地卖掉大半,在这里开了这么一家春花楼。眼下这春花楼不过才开张了一个来月,就已经收回了大半的投资,照眼下这个速度干下去,过年把时间,估计这孔家庄的人也得叫自己一声张爷了!
“明勋,咱们做皮肉、赌场生意也就行了,那么挣钱已经不少了,为什么还要做大烟生意,万一这孔家庄的人或者那个西北公司的老板,对这事不怎么待见,到时只怕咱们得全都搁在里头。”一直以来李福功对张明勋做这种大烟生意持有异议,要知道现在相当多的人对大烟都反感异常,现在这春花楼的大烟大都是卖给那些个西北公司的工人吸,那个西北公司万一以后要是追究下来,只怕到时候自己和张明勋根本担不下。
“福功,你想得太多了,卖大烟开烟馆有什么,咱们中国那个城镇没有烟馆,我张明勋在这里开婊子行、卖大烟,又不会碍着他西北公司的事,再则那些工人领了工钱,花在那他西北公司都想管,那么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吧!还政府都不管,他西北公司还想管这不成?福功,你多想了。”
张明勋对李福功的忧心显然不当成一回事,毕竟这开大烟馆虽说不为人待见,可是全国上下,那个城里头没有烟馆,别家的工人吸大烟,也没见东家找上门来。也确实,张明勋所说不假,虽说大烟自打民国起就被禁了,可那也只是官面上的禁烟,私低下地方上的税收可大都靠着大烟在那里撑着,再则全国上下这么多吸大烟的,这烟怎么可能禁得了。
第126章
余毒
“可是……可是听到那西北公司的章程里有禁止工人吸大烟的一条,再则咱们这里开张之前,孔家的人就来说过,不准我们的楼里有大烟,可是现在……若是他们西北公司追究下来,到时咱们怎么办!”听到张明勋还是对自己的规劝充耳不闻,李福功急切地说道,这当初孔家可也是打了招呼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西北公司的工人绝对禁止吸食毒品,是司马最初一制定公司章程时就定下的,对于毒品对身体和国家的摧毁。在后世看过太多宣传资料的司马,可是再了解不过。而在这个时代相当多的国人都吸食毒品,所以司马才会在制定公司的规章时,将这一条列入。但是显然司马的规定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规章终究只是死的规章罢了,总是会有人不去遵守它。
“什么!你说公司里有不少工人吸大烟?怎么可能,这整个孔家庄可没有一家烟馆,就是新开的铺子都让孔家交待过不准卖大烟!王八蛋敢把大烟带到我的公司里!”从司马的办公室里忽然传出一声暴怒地喊声。司马听到高传良说公司里现在有上百名工人吸食大烟后,只有一种暴走和杀人的冲动。
“妈的!是那些个不知道死活人在吸大烟,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些人他娘在找死!”司马怒火冲天地看着眼前的高传良问道,对于大烟的危害,司马再了解不过,尤其是对于一个民族心理上的危害,正是大烟害的中国人他娘受尽了百年的屈辱,他娘现在竟然有人把大烟带到自己的厂子里头,这事怎么可能不让司马火大。
“少爷,你先消消火。这事是两天前才发现的,两天前厂里的一个工人在偷铜时,被发现了,当时查问时那个工人犯了烟瘾后,大家才知道这事。经过这两天的调查,咱们厂里头现在差不多有三百多个工人在吸大烟,其中还有几个保安队员。”正是因为知道司马对吸大烟的痛恨,高传良才会在查清楚之后,就立即汇报给了司马,毕竟高传良本人也恨别人吸大烟。何况现在是工厂里的相当一部分工人。
“好!很好!三百多个工人!三百多啊!还有几个是保安队的!好的很啊!当真是以为我的军法队编到了民团可是!他娘的是想逼我杀人!好!”听到竟然有这么多工人不顾公司的规定吸大烟,竟然其中还有司马一直寄托于厚望的公司保安队,司马心里剩下的不仅仅是怒火了。而是想杀人念头!
“竟然有这么多人吸大烟!很好!老高可查倒是什么人把大烟带到这,卖给我的公司里的工人,竟然他娘有人敢把这东西带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了,他娘的是活油腻歪了。”司马冷静了一下问道高传良,有人吸,自然是因为有人在卖,如果没有人把大烟带到这。估计这些工人根本也就没有机会能吸到大烟,要想除根就得先找到这个罪魁祸首。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大烟是从庄子上一个多月前才开张的,那家春花楼里流出来的,那春花表面上是妓院和赌场,可他还是一个烟馆,烟毒嫖全让他一家给占了。春花楼的东家张明勋是个山西人,两月前在孔家庄买房办的这家春花楼,孔家也和这张明勋打过招呼。看来他没把这招呼放在眼里,这庄子上的另外几家花楼。也有两家有样学样的卖起了大烟。”
“好!春花楼!张明勋!行!看来是时候给这些外地来的生意人上上课了!要不然他们就不知道在这地方的规矩了。”司马恨恨地说道。司马口中的规矩就是指西北公司的一些规章,像大烟之类绝对不准在公司和孔家庄存在。这也是和孔家的人达成的协议,庄子上绝对不准开大烟馆。现在既然有人违了这个协议,那么司马就得让这些人长长记姓。
“老高,打电话到训练中心,把那里的军法队给我拉过来,带上装甲汽车,今天少爷我要去杀人烧楼!”越想越觉得愤怒的司马,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是时候让那些人长长记姓了!才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公司里竟然有三百多人吸大烟,还有几个保安队员。若是照这么下去,最多一年的功夫,自己的公司、保安队、民团估计全都毁在这大烟上,这种情况司马显然不可能接受,想彻底除掉这个根,得下这个狠心!
自清代起鸦片战争之后,大烟在国内泛滥以来,大烟之害已经完全暴露出来,国人对大烟之害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认识。大烟之害无非有二:一是伤生伐性,使吸食者身体瘦弱,满面烟容,过早死亡;二是耗尽钱财,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破坏了家庭和社会的稳定。正是因为吸食大烟,才使得中国人在这个时代被人称为“东亚病夫”,但是这也仅只是烟毒危害的表面上罢了,事实上呢?
得益于后世的宣传,司马当然知道吸食大烟对人体的摧毁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对一个民族精神的上的腐蚀。抗战的时候,日本人为了牟取暴利,更是为了奴役中国人,他们在占领区广泛种植鸦片,开办了大量的烟馆。利用鸦片从精神和体魄上摧残和毒害中国人民。后世的人们大都知道。正是鸦片使得中国人受尽了百年的屈辱,也正是鸦片使得中国人脑袋上扣上了那个“东亚病夫”的帽子。
每一个人都有做事的底线,而深知大烟之害的司马的底线,就是绝对不准大烟流入自己的公司,更不可能准许别人触碰自己的底线,现在既然有人触及了司马的底线,那么就需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一个小时之后,接到命令全体在营区操练场上集合的公司百十名保安队员,不知所以地看着停在操练场周围的几辆装甲汽车。作为保安队员的他们当然知道这几辆装甲汽车,可是公司的看家法宝。今天这装甲车队没出去训练,怎么跑到这了?
“今天让大家集合,我就想问一个事,公司规章制度里第三条是什么,公司保安队守则第六条是什么!你们大家可还记得。”司马站装甲汽车上,看着训练场上的因为抽调到民团后,所剩不到百人的保安队大声地问道。
“公司规章第三条规定:公司内任何员工禁止吸毒,如果有违反者一律开除。保安队守则第六队保安队员凡吸毒者,必给予严惩后开除。”这些保安队员显然对司马问这个问题感觉有些意外,但是意外是意外。既然问了,那么就得现在回答,于是近百人齐声回答道。
“好!好的很!弟兄们都还记得啊!好!可他娘的在这队里头有些人不争气。竟然吸起了大烟!好,公司给你们开地饷钱看来是高了,够你们造贱的了啊!是谁!他娘的有种吸大烟,就他娘的有种给我站出来!”
听到这些保安队员齐声把公司的规章和保安队守则中,关于禁止吸食大烟的章节背出来之后,司马怒极冷笑的大声喊道。此时的司马心里头不仅仅只是愤怒,如果只是愤怒还不至于让司马如此的这般。更多的是失望,一直以来司马都把这保安队视做自己的心血,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能不让司马失望吗?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保安队中平日的宣传里面,不知道多少次地告诉他们烟毒的危害,可是现在呢?他们根本是把公司和保安队的教育当成耳边风。
“好!怎么了!敢做不敢认吗?好!原来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任队长!交给你了!”见过了几分钟,台下站着的保安队员之中还是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失望到极点的司马对站边身边的军法队队长任刚说道。
“是!”接到命令以后的任刚从装甲汽车上下来。然后在腰旁斜背着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张名单走,保安队员的军装上的胸章写有他们的姓名。按名单拉人并不困难。
“队……队长。放过我们吧!下次、下次俺再也不敢了!”司马看着被军法队从队伍里拖出来的三名保安队员,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人太让司马失望了,连主动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原本司马还想着如果他们主动承认,就放过他们一次戒掉毒算了,可是现在看他们这副讨饶的模样,司马突然觉得更加失望起来,他们连最起码的骨气都没有。
这一年多以来,自己不停的对这些人灌输着什么是军人的责任,还有勇气,可是现在他们……
失望、失望至极之后。只剩下了愤怒,如果这一次不彻底的根治掉保安队中心里吸毒的念头,那么也许以后自己的保安队、民团,恐怕真的就会成为他娘的双枪兵了。
“好!既然你们现在都承认自己吸大烟了,那么也就没冤枉了你们。好!任队长,行军法吧!”见这三名被军法队员按跪在地上的保安队员都已经承认了,司马点着头说道,话没说完,司马就命令到身边的任刚。
“啊!……总团长!是!”听到司马的命令之后,任刚显然有一些诧异,任刚没有想到司马竟然会下样的命令,行军法就是枪毙,需要罚这么重吗?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正想说什么的任刚立即止住话服从到。
“砰、砰、砰”接连三声枪响。在近百名保安队员的惊骇的眼光之中,任刚拿着手枪从这三个保安队员的脑后,分别将三名队员就地处决。无论是和司马一起来的军法队,还是公司的保安队对司马会下令枪毙这三名吸大烟的保安队员,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惊恐,任谁都没有想到一直和善的司马会用如此重的惩罚。
这时候场面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的保安队员,看着面木然的的司马,才想起来当初在马匪攻厂时,这个待人和善的老板,可是曾亲手打死了两个逃兵。对于自己身边的战友就这么被枪毙的保安队员显然有些不可接受。虽然说他们违反守则在前,可是也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不是,训练场上的队员这会心里明显有些接受不了。
“大家可能觉得今天我罚得太重,不就是吸个大烟嘛!就要了他们的命!我要说的是,以后公司保安队和民团里头,任何一个官兵胆敢吸食大烟,就只有这么一个下场,一经发现,立即枪毙!绝不留情!把咱们自己家的败类清理完了!也就是时候去扫扫外头的败类,要是没有人把大烟带到这孔家庄。卖给他们三个,他们就不会这么染上烟瘾,以至于现在丢了性命。大家要是心里头有气。他娘就跟着我和卖大烟的混蛋去算总账。”
看着训练场上的这些保安队员明显有些骚动,司马大声地喊道,这时候把他们的心里的气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自然那个开烟馆的张明勋就成了最佳的目标。毫无疑问的,最后近百名公司保安队的队员,操着工兵铲,搭着公司的停在营区的五轮车。按司马说的和司马一起找那个卖大烟的算总账去了。
“怎么样,任队长,刚才害怕吗?”在装甲汽车上,司马见到任刚是一脸煞白技模样,于是关切的问道,之前在自己下过命令的之后,这个任刚虽然有些犹豫,可是仍然坚定不移的立即执行了命令,而是亲自执行。对任刚能这么坚决。司马感觉非常的满意,在司马看来这个任刚绝对是忠诚的履行了自己职责,对这种人司马永远都持以欣赏的态度。
不过话回来,在那三个年轻人被任刚打死之后,司马在心里开始有些后悔起自己当时的冲动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无视生命?司马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己的身上这个易冲动的脾气,现在冷静下来,司马也觉得自己对那几个年轻人的惩罚好像过些过重了,毕竟是三条生命!
冲动是魔鬼,魔鬼爱冲动!这句果然不假,尤其是在掌握权力的时候,一旦冲动就是以生命为代价,或者说根就是无视生命的存在。细想下来的司马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心里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司马细细回想下来,才发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可怕起来,像今天这样看到那三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把他们的命当成一回事,之前自己杀他们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对他们感觉太过失望!
原来如此。一想通为什么之后,司马一下被自己的心态给吓了浑身冒起了冷汗来,司马没想到在这过去的一年多之中,自己的心态度变化这么快。竟然变得像魔鬼一样,突然之间司马发现自己好像变得不再认识自己了。
“必须要想办法制止自己的这种冲动,如果任由自己的这种变态的冲动发展下去,终有一天自己为付出代价。”想通一切之后的司马,后背冒着冷汗,心里如此想到,司马从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变成这种人,至少在一年多之前,司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能如此冷静的去杀人,去让人杀人。
上次马匪攻厂的时候,自己杀人,还可以用他们是逃兵、是为公司好,在战场上杀逃兵很正常,用诸多借口来给自己辩白,好让自己手上的血变得清白一些,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可是这一次呢?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总团长,前面就到春花楼了!”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的任刚看着陷入思考中的司马于是开口提醒到,任刚注意到自从刚才总团长问过自己之后,好像心思就飞到了其它地方,显然在想着些什么。
第127章
军法
当西北公司的这三辆装甲汽车打着头,带着十多辆五轮车出现在孔家庄的街头时,人们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三辆的打头的装甲汽车。有棱有角的墨绿色的装甲车和架在车上的那架机枪,让这些庄子上的人的心里头感觉到有一些恐惧。
庄子上的人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看着上面的那架机枪,以及车上背着枪的兵丁,也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善物。别说这些庄子上的人,就是现在这三辆装甲汽车拉到天津、上海那样的大城市里头,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何况是在这里。
当初那些保定的军官生们,在第一次看到这三辆装甲汽车时,也是一愣神,待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以后,那可是个个两眼都放着光的盯着这三辆装甲汽车。如果不是司马坚持装甲汽车作为总团直属的装甲连使用,估计为了抢这三辆装甲汽车,那些个军官生都会打起来。
用王公亮等人的话说,这一辆装甲汽车,如果运用得当的话,至少相当于一个半连,步兵在装甲汽车面前,除非用山野炮,用炮直接轰。否则也就只有挨打的份。这些人说的可还真不错,虽说这装甲汽车的钢板不怎么厚,可要是在战场让步兵碰上了,可真够喝一壶的,后世抗战时为了炸掉一辆日本的豆坦克,而牺牲数十人的事并不是只有一次,一辆坦克对抗几个连的战斗也是屡有发生。
当这三辆装甲汽车停在春花楼的门前时,这孔家庄的人算是明白了,估计这是西北公司找上门来和这个春花楼算账了。
“带人把后门给我堵上。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走,如果里头有公司里的工人,一律扣回公司。回公司后再作惩训,一律开除。”装甲汽车一停在春花楼前。司马就在大声命令到。
司马这边的话音一落,那边早从五轮上跳下来的保安队员,早已在那摩拳擦掌。一听到司马的命令,立马拉着工兵锨冲进了春花楼。
从装甲汽车上来,站在春花楼前的司马,不时能看到穿着蓝色公司工人劳动服的工人,被用尼龙扎带背扣着双手给轰出来,这些工人看到门口站着的司马,一下子变得惊慌了起来,这公司章程里有规定,不准工人吸食大烟,可现在倒好被抓了个正着!
“哼哼!在下在这春花楼的东家张明勋。虽说这春花楼只是个小买卖而已,比不上你们西北公司,可今天就这么被你们这些个仗势欺人的东西给了冲了店。给祸害成这样,还望你们能给个说法。要不然这官司就是打到京城去,我也要和你们斗下去。你们这群狗东……”鼻清脸肿的张明勋被人轰出来的时候,双手被用尼龙扎带倒扣着他张明勋一下没站稳,头碰在了地上,当站起来时额头上已经破了一个口子,怒火冲天的张明勋从地上一站起来,不顾得得擦额头上的血,就打量着带队的司马大声地叫喊道。
“啪!”张明勋话没说完,任刚就冲上去狠狠的冲着他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同时口中大声斥责到。
“娘的!嘴巴干净点,骂谁那!”
“任队长!你就是那个张明勋,怪年轻的,真替你不值,什么生意不好做,偏偏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大烟生意,你在旁的地方做,我管不着,也问不着,可是在这,我还就得管了,打官司?到京城?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你以为说我西北公司仗势欺人,就这么说我就放过你吗?看你这副模样,刚才应该没少被弟兄们招呼吧!谁也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心!自己做的事自己受着,这个理你不会不知道吧!行了别嚷嚷了,再嚷今个你也过不去了!”司马摇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一双怒目直瞪着自己的年轻人,眼前的这个张明勋和司马之前想象的不同。怎么看这张明勋都像个文化人,怎么他娘的来自己这里卖起了大烟。
“你……你……咱们这可是有王法的,我张明勋一没偷二没抢,就是卖了大烟又怎么了!你凭什么想杀就杀。”听到司马这么对自己说,张明勋最后的一点依仗也没有效果,张明勋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司马大声地喊道,这个结果可不是张明勋的意料之中啊!
“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吧!这一个多月挣的钱全归您,还有这春花楼,还有……”
被人背扎着手扔出来的李福功,之前一直趴在地上装着死,这会一听到司马这么说,那里还会在那里装死,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咚咚作响”磕着响头,求着饶。
“这一切都是他张明勋主使的,我一直都是反对他做这大烟生意,真的,俺没骗你,明勋念在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你说句啊!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他妈的倒言一声啊!”
李福功哭喊着求着饶,为自己辩白着,一面苦巴巴的骂着张明勋,希望他能当个汉子把这事给揽下来。
“你娘!你反对?你是反对了,可分钱的时候,你李福功可没少分过一分,这时候想让我揽事了,你娘的,没想到你这么没点骨气,别丢人我们的人了。”张明勋看着旁边在那跪着求着饶的李福功,冲他吱了一口痰说道,显然李福功的这种作态,根本就出乎了张明勋的意料。
“任队长。那两家卖着大烟的妓院清没有,你带着人,把这这孔家庄上的赌场也给我清了,赌毒不分家,今天他们去赌,明天他们就会吸毒。今天要做就做个干净立落,把这庄子上的隐患全给我清理掉。”
司马对旁边的任刚说道,今天司马之所以带着军法队和保安队是百人,就是想把这孔家庄上的毒瘤给彻底清除掉。司马并没有搭理李福功的哭求。甚至于连头都懒得扭一下。现在无论是哭求着的李福功还是张明勋,在司马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有搭理死人的必要吗?
“司马。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这些人也都是来这里讨生活的,日子过都不容易。就犯了这么一次错。就放了吧!”得到消息从家里赶过来的孔明常,看到在孔家庄街头停着的几辆装甲车,还有地上跪倒着的几个人时到装甲车旁的司马面前说道。
“大少爷救命啊!大少爷咱们……”
“大少爷……”一见到孔明常过来了,原本被扣着手押跪在地上的这些妓院、赌场的老板们,连忙向孔明常求着,希望他能帮忙递上课,那些拿着铁锨进院里场里打砸的人,下手之狠着实让这些人怕了。
“明常,当初咱们两家谈好的,这庄子上不准出现大烟,现在倒好,六家妓院三家带着烟味。还有这几家赌场,今天要不杀几只鸡提个醒,估计赶明外头的猴子们。就全跑过来有样学样了。对不住了,明常!改日我登门道歉。”司马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断然回绝了孔明常这个来和事的念头,现在公司那里已经毙了三个人,若是自己这么办这些罪魁祸首给放了,估计自己的保安队从今以后也就散了,事情的轻重司马还分得清。
“明常,不是兄弟灰你面子,贩卖大烟,国法难容,坑我子弟,厂规难容。无论怎么说,今天他们都得搁这了,今天兄弟的手伸的远了点,回头我一定登门向老太爷请安。明常兄,别在这里呆着了,免得让血光冲了眼。”司马见孔明常还要说些什么,于是连忙开口说道,以打住孔明常想接着替他们求饶的想法,这面子已经给足了,剩下的就看这孔明常的了。
“哎!随你吧!还请把人带出这孔家庄,别让这庄子上染了上血。诸位,自作孽不可活,明常实是无能为力,对不住、对不住。”见司马态度这么坚决,孔明常那里会为了这些人搭孔家和司马,还有西北公司的关系,现在孔家借着那两家轮窑厂,一个月可是几万块的利润,这些老板可都不是本宗本亲的,犯得着因为他们和司马顶上嘛。既然现在这司马给自己这么一个台阶下,孔明常那里还会不就坡下驴,借这个台阶用几句漂亮话来给自己收个场。
“任队长,人齐了吗?”司马问道任刚,既然已经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把这个事彻底解决了。
“总团长,人都点齐了,这几家店的店东,一个不少。可……总团这些人可都是公司外头的平头百姓,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和在公司里枪毙的那几个公司保安队员不同,他们入了保安队就得遵守保安队的纪律,可是现在这几个人可以都是平头百姓,要是传出来,任刚悄声的善意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