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精校)第6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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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之下,张大少爷找来辽东汉人了解辽阳情况,这才得知辽阳城中汉人人口众多,与建奴矛盾激烈,不时发动起义暴乱,威胁建奴安全,以至于曾经把国都定在辽阳四年的老建奴努儿哈赤都不得不迁都盛京,以免建奴主力出征时,辽阳汉人暴乱屠戮他的家眷老小——现在辽阳城里升起火头,又传出喊杀声,显然是明军攻破盛京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辽阳城里,辽阳的汉人百姓乘机起事,替张大少爷牵制住了辽阳建奴驻军。听到这消息,张大少爷自然是磕头作揖的拜谢天地,庆幸自己的人品爆发,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自己。可这么一来,张大少爷的那个后脑勺上长着反骨的师爷宋献策就有不满意了……
  三月初三的清晨。宋献策逮着单独和张大少爷在一起的机会,忽然向张大少爷问道:“东家,现在辽东的情况对你这么有利,你有没有想过乘机行王霸之事?”张大少爷打个寒战,压低声音向宋献策反问道:“宋师爷,你说的王霸之事,到底是什么?”
  “东家,你就别装糊涂了,以你的精明,难道就看不出眼下的局面?”宋献策也不隐晦,直接说道:“眼下盛京城已在你手,辽阳城又起内乱,东家你如果放弃撤退,挥师向南攻打辽阳,辽阳城中的汉人与你里应外合,辽阳城唾手可得。届时东家你手握两城军民钱粮,建奴在辽东汉人中又是民心尽失,你再振臂一呼,何愁辽东汉人不是一呼百应?有此大军为后盾,东家你再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壮大力量,何愁建奴不灭,辽东不尽入你手?”
  “宋师爷,你想得太容易了,盛京辽阳孤悬辽东后方不通海路,四面环敌,无援无助,建奴主力一旦反击。我们又如何能守住?”张大少爷可不象李自成那样的赌徒,绝不干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张大少爷一口拒绝。宋献策则进一步鼓动道:“东家,盛京和辽阳孤悬后方无援无助不假,可是建奴主力征战数月,粮草估计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算反扑回来也只是强弩之末,我们守住这两座城池希望极大。只要守住这两座城池,逼得建奴粮尽自退,到了春暖花开之时,我们再屯粮种田,学毛文龙向朝廷索粮索饷,不出一年,我们的力量必然超过建奴,再逐步鲸吞蚕食土地,以东家的计谋手段,控制辽东全境,易如反掌。”
  “退一万步说。”宋献策又补充道:“建奴主力反扑回来时,就算我们守不住辽阳和盛京,有满桂骑兵保护东家你撤退突围,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认为,东家大可以博上一搏。”
  张大少爷目视远方天际,久久不语。对宋献策的话不置可否,又过了许久,宋献策才听到张大少爷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小冰河期已经开始了,辽东不是好后方。”宋献策一楞,忙问道:“东家,你说什么?什么是小冰河期?”
  张大少爷也不解释,只是摇头说道:“宋师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场赌博。最好还是别下注的好。”说罢,张大少爷转身就走,又扔下了一句话,“宋师爷,你的心思和抱负我明白,不过这里确实不是你实现梦想的好地方,你只要继续忠心耿耿的跟着我,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实现生平抱负的机会。”
  “东家,你真明白我的心思和抱负吗?”看着张大少爷匆匆离去的背影,宋献策有些将信将疑,可宋献策并不知道的事,这个世上,到目前为止,唯一能明白宋献策抱负理想的人,恐怕也只有张大少爷这一个怪胎了……
  ……
  三月初四这天,盛京城里除了被明军俘虏的建奴高级权贵家眷和少部分年轻漂亮的建奴营妓之外,已经很难找出一个身上零件完整无缺又还在喘气的建奴了,助纣为虐的汉奸蒙奸也被杀得一干二净,明军将士抓紧时间休息之余,也开始了撤离盛京的布置准备——盛京城里能破坏的东西尽量破坏,房屋烧毁,水井填塞下毒,城楼、宫殿和粮仓也堆满了泼有火油木材干草,随时可以点火焚毁,还有盛京武库里的各种武器,除了武装军队之外,剩下的也全部发给汉人百姓自卫之用。关键还有建奴的人头,被张大少爷下令集中起来,在建奴的大政殿起,堆起了一座高达数丈的人头山,张大少爷又极其慷慨捐出自己的随身佩剑,插在人头山的顶部,做为墓碑送给建奴死者,而在佩剑之下,还有一个油纸密封的木匣,匣中则是张大少爷准备送给努儿哈赤的厚礼。
  做完了这一切。张大少爷开始进行他偷袭盛京得手后必须得做的两件事,一是决定带走那些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二则是继续给皇太极栽赃,把皇太极打得一万年都抬不起头来。于是乎,三月初四傍晚天色将暗的时候,张大少爷下令把两百多名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带上盛京内城的城墙,又亲自带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玉儿登上城墙,搂着大玉儿微笑坐下,迎接和享受建奴第一家族的仇恨与怨毒的目光。而两百多个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看到大玉儿大大方方坐到张大少爷怀里时,震天的漫骂声和喧哗声也旋风一般从建奴俘虏中响起。
  “不许喧哗,谁再喧哗就得挨鞭子。”不懂建奴语和蒙古语的张大少爷向通译打个手势,几个汉人通译把张大少爷的话翻译过去。可建奴家族却喧哗得更加厉害,纷纷指责大玉儿的不守妇道,投身于敌,比大玉儿大一岁、又身带重伤的多尔衮更是双目喷火,瞪着大玉儿这个自己仰慕已久的小嫂子和情敌张大少爷,简直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生吞活剥,拆骨抽筋!张大少爷也不客气,又打了一个手势,几十名明军士兵立即提着鞭子冲上去,挥鞭乱抽,抽得努儿哈赤的老婆孩子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侄子侄媳什么的惨叫怒吼,皮开肉绽,最后才安静下来。
  “对了,好象努儿哈赤老建奴有一个最宠爱的老婆,叫阿什么的,把她带出来,让我看看长得到底怎么样?”张大少爷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张石头问了汉人通译,很快就亲自把一个衣着华贵的艳妇拖了出来,架到张大少爷面前,笑道:“少爷,这个建奴女人就是老建奴最宠爱的妃子,叫阿巴亥,听说已经被老建奴封为大妃了。”
  平心而论,也难怪努儿哈赤最宠爱这个妃子,阿巴亥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嫩不亚于大玉儿,体态丰腴却又不失婀娜,容貌端正而又秀丽,三十七岁的人了,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但很可惜,张大少爷并没有恋母情节,想到她的年龄就没有半点胃口。所以张大少爷叹了口气,说道:“长得不赖,可惜年纪太大了,石头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今天晚上让她陪你?”张石头可不象张大少爷这么刁嘴,傻笑着不说话,算是同意。阿巴亥则表情倔强,喷火美目只是怒视着张大少爷和大玉儿这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狗男女!
  “小美人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张大少爷淫笑着拍拍大玉儿的嫩脸,又指着阿巴亥说道:“先把你这个婆婆摆平,剩下的就不用怎么花力气了,早些完事,咱们回去再大战三百回合。”
  “知道,你放心吧。”大玉儿先娇滴滴的答应一声,又在张大少爷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才从张大少爷腿上站起,盈盈走到阿巴亥面前。没等大玉儿开口,早就气得柳眉倒竖的阿巴亥抢先骂道:“贱人!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大妃,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听我先把话说完?”大玉儿笑着问道。阿巴亥怒道:“你还能有什么说的?你这个贱人下溅,主动向蛮子投怀送抱,你的丈夫皇太极比你更下溅,为了继承大汗的汗位,竟然把蛮子军队的领进了盛京,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大金子民!上天如果开眼,真应该降下一个天雷,把你这个贱人和皇太极那个叛徒孽种劈死!”
  “大妃,你误会了。”大玉儿忽然摇了摇头,又提高声音,向其他被俘的高级建奴俘虏大声说道:“爱新觉罗家族的男人女人,你们都误会我布木布泰和皇太极贝勒了,皇太极贝勒爷他并没有勾结蛮子,也没有把蛮子军队领进盛京城,那是蛮子军队的污蔑陷害!蛮子军队进城以后,故意派兵保护皇太极贝勒的府邸,为的是想让大汗误会皇太极贝勒,借大汗的手除掉皇太极贝勒!”
  “张大人,这个建奴女人是在骗你!”张大少爷身边的几个通译都吼了起来,飞快把大玉儿用女真话喊出的话翻译给张大少爷。大玉儿又恨恨看了张大少爷一眼,指着张大少爷尖声大叫道:“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们,你们看清楚了,这个张好古蛮子,就是攻破盛京、屠杀大金子民和陷害皇太极贝勒的真凶!我布木布泰为了向你们说这些话,为了给贝勒爷洗刷冤屈,所以忍辱偷生,委身于他,就是想找这个机会,把真相告诉你们……!”
  “贱人,敢骗老子!”大玉儿的话还没叫完,咱们的张大少爷已经气急败坏的冲上来,抬手就是狠狠一记耳光抽在大玉儿脸上,力量之大,把大玉儿抽得嘴角渗血,直接摔在城墙上。大玉儿则不屈不挠,继续尖声大叫道:“爱新觉罗的子孙们,城下的大金子民们,只要你们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请你们把我布木布泰做的事、说的话,转告给大汗,我布木布泰做了鬼,也感谢你们……!”
  “臭婊子!”大概是来辽东以后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愚弄过,张大少爷暴怒之下几乎气疯过去,一把揪住布木布泰的头发,把她拖着就走。阿巴亥和爱新觉罗家族的战俘则个个恍然大悟,挣扎着要过去救大玉儿,阿巴亥哭喊道:“布木布泰,母后误会你了,冤枉你了,你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好媳妇啊!”多尔衮也拼命挣扎着吼道:“嫂嫂!嫂嫂!狗蛮子,放开我嫂嫂!”只可惜明军士兵一个按一个,把阿巴亥和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全部死死按住,让他们动弹不得分毫。
  “臭婊子,你给我去死!”张大少爷把大玉儿拖到城墙边上,怒吼一声把大玉儿举起,奋力摔下内城城墙,刹那间,大玉儿、阿巴亥和爱新觉罗家的人全都惨叫起来。咱们的张大少爷则怒吼道:“来人啊,下去看看那个臭婊子死了没有,要是没有断气,给我把她乱刀砍死!”
  “布木布泰——!”阿巴亥含泪惨叫一声,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力气,猛的一下挣脱张石头的魔爪,冲到城墙旁边查看大玉儿的情况。可是一看之下,阿巴亥则傻了眼睛——城墙下,不知何时已经铺满了厚厚的棉被,大玉儿摔在棉被上,自然是安然无恙,正在慢慢的爬起来。不等阿巴亥惊叫出声,张大少爷和张石头主仆已经双双扑上按住,一个捂住嘴不让阿巴亥说话,一个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巾,塞进阿巴亥的小嘴里,不让阿巴亥说出城墙下面发生的事。张大少爷又恼怒叫道:“石头,把这个建奴婊子拖到城楼里,玩够了先割掉她的舌头,再把她宰掉!”
  “是。”差点泄露天机的张石头也是气得暴跳如雷,拖着阿巴亥就往城楼里走。在场的建奴权贵家眷中也有听得汉话的,听到张大少爷的话,又看到张大少爷的表情和反应,心中不免起疑——阿巴亥大妃到底在城墙边上看到了什么?
  被大玉儿这么一闹,张大少爷也没了心情再去污蔑皇太极,只是指着建奴俘虏叫道:“你们这些努儿哈赤老建奴的家眷,只有一个建奴贝勒的家眷可以留在盛京,其他的,我要全部带到大明去接受审判定罪,不管是那个建奴贝勒的家眷可以留在盛京,都给我张好古向努儿哈赤老建奴带句口信,叫他聪明的话,就赶快率领建奴军民百姓向大明投降,退出辽东!否则的话,我下次再带兵打到辽东,所有建奴,不管男女老幼,贫富贵贱,我都要杀得鸡犬不留!听到没有?”
  ……
  又用抽签的方式决定释放莽古尔泰的妻子儿女后,张大少爷又下令把剩下的建奴全部打入囚车,这才领着一队亲兵离开城墙,气呼呼的返回自己入住罕王宫。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张大少爷又换了一副得意的奸笑,轻轻推开门向里张望,却见大玉儿表情木然的坐在床边,脸上五指印鲜艳依旧,却看不到半点泪水。张大少爷奸笑一声,抬步进房,走到大玉儿面前,轻轻抚摩着被打肿的大玉儿嫩脸,微笑问道:“小美人儿,还疼吗?”
  大玉儿恼怒的打开张大少爷魔爪,板着脸继续生闷气,张大少爷也不生气,坐到大玉儿旁边,伸手又去揽大玉儿的细腰,大玉儿这次不再抗拒,就势躺进张大少爷的怀里,闷闷不乐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我的破绽的?还将计就计布置下了这么阴险的毒计,这次皇太极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太简单了。”张大少爷笑着解释道:“那天你提出要当众陷害皇太极的时候,我就料定了你是想骗我,想找机会当众揭破我的计划,给皇太极洗刷清白。至于道理很简单,以你的聪明,如果真打算用反间计帮我陷害皇太极,只要让几个重要的俘虏听到你和我的亲密谈话就行了,那会笨到当众污蔑皇太极的地步?别人就算不怀疑你已经倒向了我,起码也会怀疑你是被我威胁才说那些话。所以我又想,如果我是你,在和那些俘虏见面的时候,会用什么办法替皇太极喊冤,揭破我的计策?猜得八九不离十的时候,我就着手安排这个计划,借你这个狡猾小美人的手,把皇太极打得万劫不得翻身!”
  “接下来,你又故意割掉阿巴亥的舌头,又故意让她逃命,让她去用笔告诉努儿哈赤她看到的事,对不对?”大玉儿怒气冲冲的向张大少爷问道:“因为你很清楚,努儿哈赤一旦看到阿巴亥被割舌的惨相,肯定就会气得吐血!又看到阿巴亥用笔写下那些话,就肯定会立即相信!也肯定会马上杀掉皇太极!对不对?!”
  “小美人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全被你猜中了。”张大少爷淫笑着把手探进大玉儿的衣服里,在大玉儿那对已经不亚于熊瑚的鸽乳上爱抚揉捏。大玉儿也不反抗,仅仅是白了张大少爷一眼,哼道:“再聪明,能有你狡诈?我这次可真是被你给害成寡妇了,你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反正九千岁就是我干爹,等到了京城,我求干爹把你赏给我做小妾,他肯定答应。”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手足相残
  “皇太极狗建奴,范文程狗汉奸,你们两个不是派人去北京造谣吗?”张大少爷一边最后一次欣赏外表形似蒙古包的大政殿宫殿,一边举着火把摇头晃脑的念叨着,“说什么努儿哈赤老建奴梦到我打进盛京城,又梦到我火烧大政殿,今天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愿,也砸了后世那帮王八蛋的铁饭碗,看他们以后还拿什么牛?还拿什么搞旅游景区敲诈老百姓的血汗钱?”
  “永别了,建奴故宫——!”得意叫嚷着,张大少爷随手将火把扔入淋满火油的柴草堆,柴草起火冒烟,随风蔓延,片刻之后,熊熊烈火就包围了建奴大政殿,张大少爷又依次亲手点燃大政殿前方的十王亭,建奴花费了无数心血金钱才修筑而成的皇宫内城。也就笼罩到了一片浓烟火海之中。烈焰翻腾,十几座宫殿在烈火中噼啪作响,仿佛是在控诉张大少爷毁坏文物的残忍暴行,又仿佛是在哭诉定都刚满一年的建奴伪京的覆灭,哭诉建奴建奴十二帝的终结——没办法,建奴第一帝福临的生母大玉儿都被张大少爷给挖走了啊。
  亲手点燃了终结建奴皇宫的大火,破坏文物破坏成瘾的张大少爷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罕王宫,把努儿哈赤夫妻的住所也付之一炬,还有盛京诸门的城楼和盛京大街小巷的房屋住宅也没能幸免,也被明军士兵陆续点燃,盛京城彻底到了一片火海之中,相信要不了半天功夫,盛京这座城池,相当一段时间内,就要在所有的地图上抹去,没有几十年的时间,绝对不可能恢复元气。大概是看到张大少爷放火放上了瘾吧,满桂又向张大少爷建议道:“张兄弟,除了我们带走路上用的粮食,还有给百姓每人发了五十斤粮食,建奴的盛京粮仓里面还剩一些粮食,要不你再去把那些剩下的粮食也烧了?”
  “好啊,一颗粮食都别给建奴留下!”张大少爷一口答应,又领着满桂等将赶往盛京粮仓。到得粮仓门口,给汉人百姓发放粮食的工作已经结束,准备带走的粮食也已经全部装车,明军士兵正把剩下的粮袋集中搬运到柴草堆上。便于烧毁,因为撤退的时间所剩无多,张大少爷难免催促了几句,“快点,都快点,未时就要出城,耽搁晚了,咱们在盛京城里放的火,可就要我们自己受了。等等,你给我站住!”
  叫到这里的时候,张大少爷忽然冲到一个正抗着粮袋的明军士兵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吓得那明军士兵面无人色,战战兢兢的说道:“张大人,小的那里做错了?小的没……没卡油啊。”张大少爷没有理他,而是把粮袋摔在地上,蹲在粮袋面前仔细研究。旁边的满桂等将不明所以,忙都凑过来同看,却见张大少爷手中那个麻袋的角落上,不知是谁用朱砂写了一个‘古’字。
  “张兄弟,这个古字是什么意思?”满桂疑惑问道。张大少爷还是不说话。仅是拔出满桂的腰刀,把这个粮袋割了一个口子,露出袋中装的白米,张大少爷又抓起一把白米嗅闻细看,半晌才向满桂问道:“满大哥,你看得出这种米是北方米还是江南米不?”满桂是蒙古人,那能分辨什么北方米江南米,只能茫然摇头。倒是赵率伦一直跟在赵率教在辽东搞屯田,懂一些辨别粮米的知识,抓起一把白米嗅闻观察片刻,便很坚定的告诉张大少爷,“张兄弟,这是江南米。”
  “江南米?赵二哥你确定吗?”张大少爷追问道。赵率伦点头,解释道:“绝对是江南米,辽东这些年干旱厉害,种出来的白米颗粒都比较小,但是米粒很结实。这种米颗粒明显要大一些,米粒上面还有一些新米干燥后留下的细微裂痕,只有在多雨的江南才能种出这种水分大的米。而且从香味辨认,也应该是江南那边出产的白米,山海关、宁远和锦州吃的米大部分都是这种米,只有我们前屯自给自足,吃的全是辽东米,口感容易分辨,所以我分辨得出来。”说到这里,赵率伦猛的打了一个寒战,惊讶问道:“对了,建奴的盛京粮仓怎么会有江南米?”
  “是啊,松江府的粮食。怎么会跑到盛京来了?”张大少爷眉头扭成了一个结,但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事时候,张大少爷指着那个粮袋命令道:“张石头,把这个粮袋带上,里面的米留下一些,我要把它带回京城去有用。”张石头答应,把那个粮袋的白米抖去大半,剩下的连着粮袋一起拿走,捆到自己的战马背上。
  公元一六二六年,大明天启六年三月初五未时,饱餐了一顿牛羊肉汤和白米饭后,明军点燃盛京东门附近的最后几条街道,结束了在盛京城中长达六天的烧杀抢掠,带着两百多名建奴高级俘虏和建奴国库的所有金银珠宝,又带着近万名在盛京城中临时招募的军队,在张大少爷的率领下撤离了这座彻底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的建奴伪都,取道白塔铺和奉集堡,沿着定辽官道日夜兼程撤往朝鲜。盛京的汉人百姓或是跟着明军撤往朝鲜,或是带着明军发放的粮食消失在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中,化整为零,辗转逃往辽西定居。而邻近城市的建奴驻军兵力不足,不敢追赶阻击,只是一边派出军队赶往盛京。妄图从火海中抢救一点东西出来,一边派出快马难下,日夜兼程去给努儿哈赤的主力送信,报告张大少爷军队的动向……
  ……
  先不说害怕努儿哈赤会来清算的张大少爷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拐走别人小老婆后撒腿跑路,单说张大少爷带着军队离开盛京后,当天傍晚,两支建奴军队几乎是同时赶到火焰翻腾的盛京城下,第一支当然是距离盛京最近的抚顺巴布泰军,另一支军队的主帅则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竟然是已经被努儿哈赤下令打入囚车送往盛京侯审的皇太极——而皇太极所率领的军队,则干脆就是押送皇太极和范文程来盛京的建奴军队。还有一部分在锦州大战中重伤退出战场的伤残士兵。
  说起来,皇太极和范文程的运气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好,他们如果早一天抵达盛京,那么他们肯定也逃不过被张大少爷俘虏凌迟的悲惨命运——也正是因为晚到了一天,发现盛京城已经被张大少爷偷袭得手,皇太极才有了咸鱼翻身的机会。对皇太极率领的这支建奴军队来说,当时的形势简直就是千钧一发,北面的盛京城已经被张大少爷控制,如果继续北上反扑或者绕过盛京赶往抚顺,一旦被明军斥候发现,仅有两百可战之兵的皇太极队伍还不够张大少爷塞牙缝的,随行的七八百名失去战斗力的伤兵也会成为明军士兵的刀下冤魂,原路退回一百多里外的辽阳城也肯定来不及了,以张大少爷的奸诈,不可能不派出大量斥候监视这座辽东最大的城池动静。
  前进后退都是死,危急时刻,仍然被关在囚车里的皇太极果断站了出来,下令军队撤进大兴安岭,借着森林掩护躲开刀锋——事实证明,皇太极的这个决定英明无比,不仅避免了被明军斥候发现,又躲开了辽阳城中的汉人暴动。而押送皇太极的镶蓝旗牛录额本来就是被皇太极先前买通的内线,用来监视阿敏的眼线,经过这番折腾,那个牛录额也就顺理成章的把皇太极和范文程从囚车里放了出来,让颇得军心的皇太极担任这支军队的新统帅。此后的几天,兵微将寡的皇太极不敢反攻盛京,也不敢撤回其他城池,只是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等待机会,暗中监视盛京动静——但这么一来,盛京城到底是被那一员明军将领攻破的,皇太极和范文程也就一无所知了。现在张大少爷的军队刚一撤退,皇太极也就从森林里钻了出来,又和巴布泰的军队在盛京城下碰了面。
  路近的皇太极比巴布泰早到片刻,还没来得及欣赏盛京城里的人间地狱,光是看到城中的熊熊火海和城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十字架,还有十字架钉满那些已经断气和快要断气的建奴百姓。皇太极身边的建奴士兵就已经哭成了一片,头一次感受到了以前那些被他们屠杀的汉人家眷的伤心欲绝感觉,而皇太极和范文程虽然没有流泪,但也是咬牙咬得牙龈出血。这时候,巴布泰的军队也出现到了皇太极军队的视野中,皇太极和范文程强忍下冲进城里查看亲人情况的冲动,拍马加鞭冲到巴布泰面前,吼道:“九弟,蛮子军队步骑混杂,还带着大量辎重,我们合兵一处,追上去给盛京城里的女真人报仇!”
  “皇太极——!”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中,努儿哈赤第十五子、年仅十二岁的多铎拍马冲出巴布泰队伍,血红着双眼冲向皇太极,挥刀就砍。身手不弱的皇太极举刀架住,惊叫道:“十五弟,你疯了?我是你的八哥,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没有你这个八哥,你这个狗叛徒!”多铎怒吼着挥刀又砍,皇太极被逼无奈,只得又是举刀招架,又叫道:“十五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如果真是八哥错了,八哥向你磕头赔罪!”不料多铎根本不加理会,怒吼着连连挥动马刀,只是往皇太极脸上头上招呼,把不敢还手的皇太极逼得手忙脚乱。这时候,巴布泰也冲了过来,挺刀也是往皇太极脑袋上猛劈,“狗叛贼!受死!”
  “九阿哥,冷静啊!”范文程不敢怠慢,也是冲了上来举刀架住巴布泰,大吼道:“九阿哥,十五阿哥,有话好说,千万不要手足相残,让蛮子看了笑话!”
  “狗蛮子!老子也要宰了你!”巴布泰现在是看着汉人就来气,双手握刀,咆哮着只是往范文程头上乱劈,范文程当然不敢去反咬自己的主人,只是与皇太极一边招架一边退后,不断吼叫问道:“九阿哥,十五阿哥,八阿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杀他?”皇太极也向多铎吼道:“十五弟,八哥我刚刚从锦州回来,盛京到底是被那一支蛮子军队打破的?母后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的家眷们情况怎么样?请你告诉我!”
  “盛京是被那支蛮子军队偷袭攻破的?”多铎气极反笑,怒吼道:“就是被你那个蛮子好兄弟张好古攻破的,他进了盛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派军队保护你的家眷,你的家眷情况很好!可我的母后,还有阿玛的其她妃子,现在都生死不明!”
  “张好古——?!”皇太极和范文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惊叫起来,然后主奴两人又一起醒悟过来,异口同声惊叫道:“科尔沁蒙古草原!张好古蛮子乘着我们主力分兵去打林丹鞑子和毛文龙蛮子的机会,从锦州北上绕道科尔沁蒙古草原,偷袭了我们的盛京!”
  话音未落,乘着皇太极和范文程分神的时候,巴布泰和多铎已经乘机各自一刀劈在皇太极左肩上和范文程的左手上,掺叫声中,皇太极的左肩盔甲破裂,鲜血泉涌,范文程的左手则是被力大无穷的巴布泰齐腕剁掉,双双摔落战马。多铎和巴布泰大喜,拍马上去正要结果这对主奴的姓名,皇太极的军队则一哄而上,举盾架住巴布泰和多铎,又迅速把皇太极和范文程拖进人群,严密保护起来。巴布泰勃然大怒,回头向自己的军队吼道:“都给老子上,把这些叛徒都宰掉!”
  “杀啊——!”抚顺来的建奴军队呐喊着冲上。可是眼看建奴军队就要在盛京城下火并之时,一队冒火进城查看情况的建奴军队却从城门中冲了出来,还带出来十几个建奴女人小孩,为首的牛录欢喜大叫道:“九阿哥,好消息,莽古尔泰贝勒的家眷找到了,都活着!”多铎和巴布泰闻讯大喜,赶紧撇下已经被包围的皇太极军,冲上去查看情况。重伤的皇太极和范文程则脸都白了,暗骂张大少爷奸诈无耻,明知道皇太极和莽古尔泰关系不睦,却偏偏留下他的家眷,这不是摆明了利用莽古尔泰家眷挑拨离间是什么?
  结果很是让皇太极和范文程跌破眼镜,与莽古尔泰的三妻一妾还有七个儿子交谈许久后,巴布泰先是回来下令军队解除对皇太极军的包围,又站到阵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八哥,九弟我误会你了,你伤得要不要紧?你的大福晋哲哲也被救出来了,你快过去和她见面吧。”(皇太极第二任大福晋乌拉那拉氏已于1624年被努儿哈赤所废。)
  “哲哲还活着?”皇太极大喜过望,还以为张大少爷良心发现,这次终于没再对自己搞什么离间诡计,赶紧冲到城门旁边,在熊熊火光中与哲哲相拥大哭。匆匆包扎了断腕的范文程也冲了过来,跪在哲哲面前嚎啕大哭,“大福晋,奴才该死,奴才无能,让大福晋受苦了。奴才敢问大福晋,奴才的父亲、兄长和家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范先生,你可要坚强一些。”哲哲哭着说道:“你的父亲和兄长被张好古蛮子亲自砍断十指,又用尖木桩插进他们的肛道,一直从嘴里插出来,让他们惨叫一天一夜才断气!还有你的家人,除了你的妻子和小妾兰晶灵跑掉以外,也全部被张好古蛮子割破了肚皮,拉出内脏而死,个个都死得凄惨无比。”
  “父亲!兄长!张好古蛮子——!”范文程惨叫三声,连伤带气,终于晕了过去。那边皇太极又问道:“哲哲,你的侄女布木布泰呢?她现在在那里?”
  “布木布泰为了揭破张好古蛮子诬陷你的奸计,被张好古蛮子摔下皇城城墙,活活摔死了。”哲哲抹着眼泪,复述了莽古尔泰家眷告诉自己的情况。皇太极心如刀绞,却强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来,也没有继续追问哲哲盛京城里的其他情况,而是转向巴布泰和多铎说道:“九弟,十五弟,不能让张好古蛮子就这么跑了,我们马上合兵一处,联手去追杀张好古蛮子!为盛京城里的大金子民报仇雪恨!”
  “八哥,你的主意不错,可我手里全部骑兵加在一起,还不到一千五百人啊。”巴布泰垂头丧气的答道。皇太极咬着牙齿说道:“没关系,我们只要咬住张好古蛮子的尾巴就行了,他走我追,他打我跑,死死咬住他的尾巴,让他没有办法迅速逃跑!只要拖到阿玛的主力回师,我们就可以把张好古蛮子的军队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皇太极的主意确实不错,他把仅剩的骑兵集中起来去咬张大少爷尾巴,确实可以起到拖延张大少爷作案后开溜逃跑步伐的作用。但很可惜,老天爷实在太不长眼,就在这时候,张大少爷布置下的另一个阴招发挥了作用——皇太极第二任大老婆乌拉那拉氏的侄女、同时也是皇太极后妈、又兼皇太极第十五弟多铎生母、再兼努儿哈赤最宠爱的爱妃阿巴亥全身赤裸的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又被建奴士兵带到了皇太极、巴布泰和多铎面前。
  看到生母仍然活着,多铎自然是又叫又跳,抱住母亲嚎啕大哭,不断追问亲生兄弟多尔衮的去向,身上仅裹着一件军衣的阿巴亥则一言不发,推开多铎艰难走到皇太极面前,抬手赏给皇太极一记耳光,只是阿巴亥昨夜被明军士兵轮番蹂躏得筋疲力尽,身体虚弱力气极小,这一巴掌只是把皇太极打得一楞。多铎也惊叫问道:“额娘,你为什么要打八哥?”阿巴亥还是不答,只是张开小嘴,让多铎等人观看自己被张石头割断的舌头,不等多铎惊叫出来,阿巴亥又抢过多铎手里的马刀,奋力去砍皇太极和哲哲。
  “额娘,你这是干什么?”皇太极轻松阿巴亥的马刀,惊叫问道。而巴布泰和多铎看到阿巴亥愤怒如此,立即又生出怀疑,巴布泰一挥手,建奴士兵又向皇太极围了过来,皇太极极为奸诈,见势不妙那还能不明白危在旦夕,赶紧拉着哲哲向后退开,大叫道:“额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我?你嘴不能说话,可以写字啊,我知道你会写蒙古文,你写了告诉我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太极的话提醒了阿巴亥,阿巴亥立即脱下多铎身上的白披风,用手指蘸着昏倒在一旁的范文程断腕鲜血,在白披风上面写了起来,只可惜努儿哈赤诸子之中只有皇太极识字,多铎和巴布泰都是看得大眼瞪小眼,只能赶紧去叫能看懂蒙古文的士兵将领过来翻译。而皇太极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脸色苍白,最后当阿巴亥写到她自己亲眼看到大玉儿是假死的时候,皇太极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下意识的抱着哲哲冲到自己的队伍中,把莫名其妙的哲哲按上一匹战马,自己也骑上一匹战马,然后拍马就跑!
  皇太极很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在张大少爷这么阴毒卑鄙的离间计面前,努儿哈赤和自己的兄弟肯定要把自己千刀万剐,自己就是把嗓子说破,努儿哈赤和自己的兄弟也不会听进一字半句去,现在的皇太极也只剩下了逃跑一个选择,让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许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否则的话,自己肯定就只有被亲兄弟乱刀分尸的命了。而巴布泰和多铎虽然看不懂阿巴亥到底写了什么,可是看到皇太极拍马逃跑,那还有大追特追的道理?
  “追!抓住皇太极!杀了他!砍了他!”成百上千的建奴骑兵也不去追张大少爷了,而是在巴布泰和多铎的亲自率领下,向着皇太极逃跑的西北方向追了过去……
  ……
  靠着黑夜风雪的掩护和见机得早,皇太极和哲哲夫妻两人终于摆脱了巴布泰和多铎的追杀,逃进了大兴安岭密林的一座小木屋中暂避——这座小木屋是皇太极带着妻子亲兵打猎时修建了过夜用的,知道的人极少,现在却成了皇太极夫妻临时的藏身之所。还好,木屋中柴禾盆锅齐备,皇太极很快就生起了一堆柴火,让自己和哲哲烘烤被雪花打湿的衣服,期间皇太极一言不发,不管哲哲如何开口询问,皇太极就是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痛苦煎熬中苦苦思索了一夜,天色微明的时候,皇太极忽然想起《三国演义》里的一句话,忍不住喃喃的说道:“既生瑜,何生亮?老天爷既然在建州生出我皇太极,为什么又在中原生出张好古蛮子?”说罢,皇太极抽出马刀,凝视着带血马刀良久,缓缓将马刀放到颈旁……
  “贝勒爷,你不能啊!”同样一夜没睡的哲哲扑上来,按住了皇太极的胳膊,嚎啕大哭说道:“贝勒爷,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想到死?你要死了,叫我一个女人可怎么办啊?”
  “不死又能怎么着?”皇太极惨笑答道:“我被张好古蛮子坑了,结结实实的被他坑了,天下虽大,我却已经被他坑得无处容身了。与其让阿玛和其他兄弟冤杀我,还不如让我自行了断,还免得被阿玛抓到后蒙受耻辱。”
  “贝勒爷,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说天下虽大,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哲哲大哭问道。皇太极惨然一笑,正打算把张大少爷阴险毒辣到了极点的诡计告诉哲哲,小木屋外却忽然响起了范文程的哭喊声音,“主子,主子,你在这里吗?奴才知道你很可能来了这里,你如果在的话,就请你回答奴才一句。”
  “我在。”皇太极也懒得去查看范文程有没有带着追兵来了,只是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话音刚落,小木屋外就响起了范文程惊喜的大叫声,紧接着小木屋的房门被人撞开,断了手腕的范文程带着满身的雪花和鲜血冲了进来,扑到皇太极面前双膝跪下,匍匐着号啕大哭,“主子,你可担心死奴才了,奴才还担心你接受不了打击,自行……奴才,奴才担心死了。”
  “狗奴才,巴布泰和多铎没杀你?”皇太极惨然问道。范文程大哭答道:“奴才的全家都是被张好古亲手所杀,他们没有怀疑奴才也和张好古蛮子勾结,所以没杀奴才。奴才醒来以后听说主子逃跑了,知道主子很可能会来这个隐秘的地方,所以奴才抢了一匹马,找到这里来了。主子,你可真是让奴才担心死了!”
  “狗奴才,你很忠心。”皇太极拍拍范文程的脑袋,又惨笑着说道:“可就是因为你太忠心了,想让我们大金多从蛮子那里抢到一些东西,结果把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给招来了,你可真是自作自受啊,我也是自作自受啊。如果那一次我没听你的,坚持用计把张好古那个蛮子小瘟神招来辽东,我们又怎么会落到今天无地容身的下场?”
  “主子,是奴才不好,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做梦也没想到张好古那个小蛮子会奸诈狠毒到这地步,结果害了主子!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啊!”范文程拼命磕头,哭得死去活来,又哽咽着说道:“主子,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我们还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皇太极无助的问道。范文程一指哲哲,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你忘了大福晋的兄长科尔沁奥巴了?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去投靠奥巴王爷,借他的军队东山再起!我们现在暂时还斗不过张好古蛮子,可是在蒙古草原上,又有那个部落首领是我们主奴的对手?只要我们积攒够了力量,再找张好古蛮子报仇雪恨,也为时不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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