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精校)第60部分在线阅读
也许是巧合吧,宁远使者离开锦州没有多久,努儿哈赤就料到了张大少爷可能会出动骑兵追杀他的辎重队伍,专门放慢了行军速度,以行动缓慢的辎重粮队为诱饵,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等待锦州追兵上钩,可是努儿哈赤的伏兵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张大少爷亲自率领的追兵半个影子,白白浪费了五六天的行军时间,又不得不日夜兼程赶往盖州援救正红旗。于是乎,经过一连串的消息传递,宁远使者就又来到锦州城里了,重新开始打听起张大少爷轻骑追袭努儿哈赤大军的战果。
“嗨,别提这事了,一提起来咱们锦州城的人就要笑破肚子。”纪用叹口气,扯着公鸭嗓子向宁远信使说道:“探花郎这次亲自带着骑兵去追杀建奴军队,道路上又是冰又是雪的,结果在付家台那一带摔下马,摔断了腿。没办法,军队只好回西平堡驻扎,一边监视建奴军队会不会又掉头杀回来,一边给探花郎养伤,追杀努儿哈赤老建奴的事,也只好耽搁下来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宁远使者当然不敢全部相信纪用的话,又向吴襄和赵率教打听,长子吴三桂和兄弟赵率伦都陪着张大少爷出征的吴襄和赵率教则证实了这个消息不假,满桂和张大少爷现在都驻扎在西平堡,宁远使者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努儿哈赤的面前,努儿哈赤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开始全力追杀已经闻讯放弃盖州退往旅顺口的毛文龙军。
不得不承认,建奴八旗在打野战方面确实很有一手,毛文龙军在大明军队中已经算是能打硬仗的了,可是和建奴八旗骑兵打了两次野战,全都以失败告终,损失不轻。这么一来,毛文龙军只能是狼狈不堪的抱头鼠窜,在锦州城下受够了窝囊气的努儿哈赤则亲自率军紧追不舍,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机会干掉毛文龙这个后方隐患。可是就在努儿哈赤追杀到金州境内,眼看就要追上毛文龙主力的时候,一艘海船则停靠到了临近的复州湾港口,这条隶属于张家口范永斗商业协会的海船刚一靠岸,船上的信使就疯了一样的快马加鞭追上建奴大军,把一个噩耗带到努儿哈赤面前……
“大汗,快!快回沈阳!”范记商号的信使疯狂大叫道:“我们东家在宁远城收到准确消息,大汗你的军队撤除锦州包围后,锦州兵备张好古根本没有追击你们,更没有什么摔下战马受伤!而是带着一队轻骑,走大小黑山出科尔沁蒙古草原,绕道长山渡辽河,直接偷袭你们大金的国都盛京城去了!”
“什么?”努儿哈赤脑袋一晕,差点从战马上摔下来——盛京城里现在的情况,努儿哈赤可是比谁都清楚,他还在围攻锦州的时候,为了争取时间,他又让阿拜和塔拜率领盛京城里的一部分守军增援代善,现在盛京城里的驻军也就巴布泰的两千来人,后来撤兵时调回盛京的军队全是伤兵,根本没多少战斗力,张好古那个小瘟神一旦偷袭攻破了盛京,那后果会怎么样,努儿哈赤已经不敢想象了!惊怒交加之下,努儿哈赤跳下战马一把掐住那个信使的脖子,吼道:“这个消息,你们为什么不早点送来?!皇太极每年给你们那么多好处,你就这么报答他?”
“大……大汗饶命。”范记商号的信使艰难答道:“给我们提供消息的那个宁远官员,因为屯粮帐目有问题,前些天已经畏罪自杀了,所以我们很难搞到宁远驻军内部的消息了。这个消息,还是我们东家在和另一个宁远官员喝酒聊天的时候,那个宁远官员无意中说出来的。对……,对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偷袭盛京得手后,还要走原路退回锦州,请……请大汗早……早做准……备……”
说到这里,那信使已经被努儿哈赤生生掐晕了过去,彻底气疯了的努儿哈赤挥手把他扔开,吼道:“马上传令,全军回师盛京,去把张好古小蛮子给我千刀万剐!狗蛮子,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蛮子,小疯子!竟……竟然敢偷袭我的盛京城,我这次抓到你,要你一口一口的活活咬死——!”
“阿玛,我们就要追上毛文龙蛮子了。”代善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话音未落,努儿哈赤已经重重一记耳光抽了上去,吼道:“蠢货!是毛文龙蛮子要紧,还是盛京城要紧?旅顺口有一座城池,毛文龙要是又退进城池坚守?我们又要打到什么时候?退兵,退兵,回师去救盛京!”
“扎!”代善无奈,只得去下令退兵掉头。努儿哈赤又疯狂吼道:“再派人去科尔沁草原,不管跑死多少好马,都得抢在张好古狗蛮子撤退之前,把命令送到莽古尔泰和汤古代手里,叫他们别管科尔沁草原的鞑子了,马上掉头回师,堵死张好古小蛮子的退路!要是让张好古小蛮子的军队跑掉一人一骑,叫他们提头来见我!”
眼看就要追上毛文龙主力的时候,建奴大军忽然掉头向北,走投无路、已经准备打一场恶战付出重大牺牲的毛文龙自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反复侦察确认建奴不是佯退后,毛文龙又派出精锐骑兵去抓舌头,拷问建奴大军忽然退兵的原因。而毛文龙手下的能人确实不少,耿仲明和耿继茂父子联手,才一天时间就抓到了几个建奴斥候,严刑拷打之下,毛文龙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建奴放弃追杀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张大少爷出兵偷袭了盛京。
“嘿,张好古这个小家伙,还真有点意思。”毛文龙笑着向众将说道:“我不惜代价的攻打盖州,围魏救赵间接支援锦州战场,是因为张好古那个小家伙是九千岁的干儿子,我们的军饷粮食都要九千岁点头才能送到皮岛,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刚顶住了老建奴一个多月的狂攻,马上又轻骑偷袭盛京,反过来又间接支援我们。有意思,这个小家伙真的有意思。”
“干爹,儿子认为张好古那个小家伙太顾前不顾后了。”毛文龙义子之一的孔有德说道:“他乘着沈阳空虚的机会轻骑偷袭,想法是好,可是他没有考虑过他偷袭得手后怎么退兵,建奴的正蓝旗和正白旗去救援科尔沁蒙古草原,如果收到沈阳被偷袭的消息,肯定马上回兵堵截他的退路,建奴主力又回师沈阳,他还怎么退回锦州?只怕他偷袭得手容易,片甲单骑会锦州难。”
“笨儿子!”毛文龙骂了一句,微笑说道:“张好古小家伙既然能想出偷袭沈阳的主意,就肯定不会笨到从原路回师去给建奴包饺子,究竟是往那里退兵,他心里肯定早有主意了。”
“那他会往那里退兵?”孔有德好奇问道。毛文龙一笑,答道:“我想我大概猜到了,走,到那个地方去接应张好古那个小家伙去,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模样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狗少进盛京(上)
穿过了白雪皑皑的黑山和大虎山之间的天然走廊。一望无际的科尔沁大草原便出现在了张大少爷的轻骑部队面前,银白色的草原上,朔风裹卷着雪花雪尘呼呼地吹来,顷刻间,一条条银龙腾空而起,在草原上翻转游荡!好似那娇龙闹海般的壮观,使人豪气冲天!见此景观,自愿陪伴张大少爷出征的宋献策难免叼上几句诗词,“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草原雪景,果然壮观啊!”
“雪拥蓝关马不前,我只盼望早归闲。——张年兄,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啊?”被张大少爷硬抓来的陆万龄愁眉苦脸的应了一句。张大少爷哈哈一笑,拔出腰上佩剑,指着沈阳所在的东北方向,大声念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沈沈雁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欲将建奴诛杀尽,先破盛京血满城!——陆年兄,你还是老老实实陪我去沈阳走一趟吧!”
“好。好一句欲将建奴诛杀尽,先破盛京血满城!张大人果然不愧是新科探花,果然好文才!还豪气万丈!”满桂、黑云龙、吴六奇和吴三桂等一帮武将纷纷大拍马屁。陆万龄则愁眉苦脸的说道:“张年兄,我是一个文人,文人哎!你干嘛一定要我陪你去偷袭沈阳,我能有什么用?总不成,你又想打主意让我进沈阳城送信吧?”
“这次应该不让你送信了,只是我们攻进沈阳城后,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去办。”张大少爷摇头,不肯细说自己一定要把陆万龄带到沈阳的原因。这时候,满桂的三千六百多名骑兵已经尽数走出了黑山和大虎山之间的峡谷,满桂请示下一步行动,张大少爷先找来汉人向导辩明方向和道路,一挥手喝道:“都别楞着了,马上向着沈阳全速前进!行动越快越好,路上遇到的科尔沁部落牧民,一律格杀勿论!”
吆喝声中,总数大约三千八百人的明军骑兵快马加鞭,高举朱红军旗,跟着张大少爷向着沈阳西北的长山、巨流河方向,策马狂奔起来。一路上,草原上的积雪最厚的地方,足足有两尺多深,刮风下雪的时候,即便用厚毛毡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风雪带来的寒冷还能钻到人的骨髓里,撒泡尿下去。尿水不及钻入雪窝就能结成雪冰,环境之恶劣,行军之艰难,完全无法用笔墨所能形容,就算全是骑兵,一天行军还是不到三十里。但尽管如此,在张大少爷的鼓舞煽动下,明军将士却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士气,高唱着张大少爷教授的《精忠报国》战歌,顶着狂风暴雪艰难跋涉,饿了,吃几口随身带来的干粮咸肉充饥,渴了,抓一把雪花塞进嘴里解渴,手捧香油炒熟的大豆喂马,睡在马肚子下面取暖过夜。从大黑山到长山一百六十里道路,明军将士足足走了六天六夜,除了被生生冻死的九十多位战士之外,却奇迹般的没有一名骑兵掉队,不过上到张大少爷,下到普通士兵。都不同程度的被严寒冻伤,还好满桂的骑兵部队以蒙古人为主,防冻治冻经验丰富,随身又带足了治疗冻伤的药物,总算没有出现冻伤过重而大规模非战斗减员的不利局面。
远胜往年的严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连日不断的风雪掩护了明军骑兵的行踪痕迹,不管是建奴斥候,还是科尔沁部落的蒙奸斥候,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支胆大包天的明军骑兵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片建奴大军和科尔沁蒙奸联手控制的草原上,所以明军骑兵除了在熊山站遇到几十名在那里过冬的科尔沁牧民外,并没有被敌人的斥候发现一丝一毫行迹——至于那几十个科尔沁牧民,因为在他们的帐篷中发现了几名从建奴军队中买来的辽东汉人女奴,又看到那几名汉人女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暴跳如雷的张大少爷当即下令把那些科尔沁牧民全部砍断双手双脚,扔到冰天雪地中活活冻死,几名汉人女子则随着严重冻伤失去战斗力的几名明军骑兵原路返回锦州。与此同时,严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把流量颇大的辽河河面冻成了钢板一样硬,让没有渡船的明军骑兵轻易渡过了这条天然屏障。
刚穿过辽河,明军队伍就踏入了大兴安岭山脉,考虑到蒙古草原进入松辽平原的必经之路长山镇是建奴与蒙古部落交易的重要马市,镇中肯定有建奴驻兵,所以尽管天色尚早,张大少爷还是下令全军隐蔽休息,等到夜间再偷袭长山镇,同时派出几名蒙古籍士兵打扮成蒙古牧民,进到长山镇打探情况。天色将黑的时候,蒙古籍士兵把消息带回明军宿营地。而长山镇中的情况让张大少爷喜出望外,因为冬季马市关闭和建奴主力出征抽调兵力的缘故,现在的长山镇里仅有两百来名建奴驻军,还全是由老弱病残组成的建奴二线军队,另外还有两三千名各族杂居的居民百姓,除此之外,长山镇甚至象样点的城墙都没有,只有一条低矮残破不堪的土墙,土墙还有多处倒塌,不用云梯,空手就能爬进镇中。
偷袭行动的第一个对手如此羸弱,张大少爷自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当即调兵遣将,让黑云龙率五百骑兵绕过长山镇,堵住镇中建奴逃往沈阳的道路,又让吴六奇和吴三桂吴家两兄弟各率一百骑兵下马步行,爬入镇中打开镇门,张大少爷则和满桂率领主力埋伏在镇外,只等镇门一开,就立即杀进镇中,屠镇灭奴。
布置完毕之后,当夜二更,同时也是天启六年二月十六的深夜二更。明军打响偷袭沈阳行动的第一枪,首先是吴六奇和吴三桂两个步战好手率军爬入镇中——因为天气严寒和深处后方的缘故,建奴守军干脆连看守城墙的岗哨都没有,所以吴家两兄弟的潜入行动异常顺利,两百人全部顺利入城,又悄悄摸到城门口,轻松干掉正在门房里呼呼大睡的建奴看门老兵,这才打开城门迎接张大少爷的主力入城。而张大少爷入城后也没急着动手,先是让军队控制城中几大要害,这才一鼓作气杀进建奴驻军营地,把那个还在搂着女人睡觉的建奴牛录额乱刀砍死在炕上。其他的明军士兵也冲进其他的房间,把那些睡在火炕上的建奴士兵砍得身首分家。
“杀啊!”呐喊声中,无数兴高采烈的明军士兵打着火把,看中那户倒霉蛋就一脚踹开房门,三五成群冲进房间,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男人的惨叫声和女人的尖叫声,还有陶瓷瓦罐的破碎声、翻箱倒柜的木材破裂声和明军士兵的淫笑声。在出兵之前,张大少爷就已经向跟随自己出征的明军将士说过,偷袭沈阳抢到了的金银财物三成上交,七成归士兵自己所有,至于士兵奸淫建奴妇女——张大少爷忘记了明令禁止,所以明军士兵也就没有谁会去遵守了。刻意放纵之下,明军士兵自然是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挨家挨户的抢劫财物,屠杀建奴百姓,抢夺建奴女人,明军士兵的狂笑声和建奴百姓的惨叫声混为一体,响彻夜空。
马市关闭后的长山镇实在太小了,居民百姓和驻军加在一起都还没有明军士兵的数量多,所以明军士兵才用一个多时辰就完全结束了战斗,镇中建奴百姓男子全部被杀,偶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被埋伏在长山镇东南侧的黑云龙军截杀,几百个建奴女人被明军将士享受够以后,也全部被乱刀砍死,到得天明时分,整个长山镇中除了明军将士之外,就已经再没有一个活人。对了,还有六十多名建奴抓来准备贩卖给蒙奸部落为奴的汉人女子也得以幸免,留在镇里给明军士兵烧水做饭。除此之外,明军将士或多或少的都在镇里抢到了一些金银财物,又缴获不少马匹牛羊,皆大欢喜。
拿下了长山镇,明军骑兵通往沈阳的道路已经是一马平川,但是七十多里的路程上全是平原,没有任何隐蔽之处,三千多名明军士兵就这么赶往沈阳城,路上肯定会引起建奴斥候和百姓警觉。沈阳城里究竟有多少驻军,明军士兵都一无所知。所以明军将领都认为先派探马入城,打听清楚沈阳城里的情况再决定如何动手,顺便让疲惫不堪的明军将士休息两天。张大少爷则坚定否决这一点,“不行,兵贵神速,现在我们已经深入了建奴后方,四面环敌,稍有迟疑就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军队休息一个白天,傍晚就出发去沈阳,明天傍晚沈阳关闭城门之前,一定要赶到沈阳城下。”
“可是我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沈阳,建奴要是发现,把城门一关,我们可怎么攻城啊?”满桂担心的问道。张大少爷一笑,答道:“满大哥,你忘了建奴的铁杆盟友科尔沁奥巴了?在出发的时候,我特意叫你们带上蒙古衣服,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我们全部换上蒙古男子的衣服和建奴士兵的衣服,装成被蒙古林丹汗打败的军队撤回沈阳,建奴百姓和斥候就算发现,也不会太过提防了。”
“那好吧,也只能这么赌一赌了。”满桂搔着脑袋答应。张大少爷又叫来吴六奇和吴三桂,让他们挑选身手精良的五十名蒙古勇士,改扮成蒙古牧人,驱赶着长山镇缴获的牛羊马匹,装扮成贩卖牛羊马匹的蒙古牧人先行出发,充当先锋开路探哨,必要时也能混进沈阳城中,在城里打开城门。同时张大少爷又下令把长山镇里解救的几十名汉人女子也带上,混杂在主力队伍中让建奴百姓掉以轻心。
计议一定,又抓紧时间让士兵和战马休息了一个白天,傍晚时分,张大少爷一行放弃长山镇,连夜出发赶往沈阳。而松辽平原上现在的情况却让明军将士大吃一惊,二十几里路走下来,道路两旁完全没有一点人烟,经过的几个村庄也全都是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残垣断壁,看不到半个人影,给张大少爷们充当向导的那几个辽东汉人都是从这个平原上逃到辽西的,告诉张大少爷等人原因说道:“就在去年,努儿哈赤老建奴为了度过粮荒,下令建奴军队收缴汉人百姓存粮,凡是拿不出五斗粮食的汉人百姓,男人一律屠杀,女人全部抓去卖给蒙古部落换取牛羊,就算拿得出五斗粮食的汉人,也一律抓去给建奴士兵当奴隶,这些废弃的村庄,应该就是建奴屠杀汉人以后留下来的。”
听完汉人向导介绍的情况,张大少爷久久不语,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娘的,等老子打进了沈阳城,老子就要让城里的建奴知道,汉人的复仇有多么可怕!”
有大兴安岭山脉阻隔来自北方的寒风,松辽平原上的风雪明显要比草原上小上许多,被冻得坚硬如铁的地面也极有利于骑兵行军,一晚上的急行军后,到了第二天天色将明的时候,张大少爷率领的主力就在蒲河河畔追上了吴六奇和吴三桂的队伍。见面之后,张大少爷询问哨探情况,吴六奇则笑眯眯的答道:“张大人放心,建奴可能是兵力不足,哨探沈阳周边情况的建奴斥候很少,我们走了一天一夜,只遇到两个哨队的建奴斥候,还都被我们用下了毒的牛羊肉干和弓箭给干掉了,一个都没跑掉。”
“很好。”张大少爷点头,又说道:“六奇兄弟,蒲河距离沈阳城已经只有不到三十里路了,偷袭沈阳能不能得手,也就看这三十来里路了。我知道你们这支队伍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可是你们赶着牛羊走得慢,所以还得辛苦你们马上动身,继续走在前面开路,我们的主力在这里就地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再按正常行军速度去追你们。”
“没关系,张大哥你放心吧。”比张大少爷还小三岁的吴六奇一口答应,又问道:“张大哥,那我们在路上等不等你?”
“不要等我们。”张大少爷摇头,又吩咐道:“你们按正常的速度前进,我们能追上你们就追,追不上的话,你们就先进沈阳城。必要的时候,你们还可以在城里接应我们。”说罢,张大少爷又把吴三桂叫到面前,把一个钱袋递给他,笑着说道:“三桂兄弟,你人机灵又不容易被建奴注意,这袋钱你拿着,进城的时候说不定用得上。”人小鬼大的吴三桂心领神会,接过钱袋说了一句张大哥放心,这才与吴六奇领着改扮成牧人的士兵先行,张大少爷则下令主力队伍就地休息,生火做饭,养足体力准备给沈阳城里的建奴军民一个大大的惊喜。
……
计划休息两个时辰,可是才过了半个多时辰,一队建奴斥候就先来找麻烦了,为首的建奴什长大概是看到张大少爷队伍打得有科尔沁蒙古旗,就神气活现的冲过来咆哮问道:“你们科尔沁的军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领队的将领是谁,叫他出来答话!”
“赵二哥,出去把他揪下马,抽他两耳光,然后再和他说话。”张大少爷向旁边的赵率教之弟赵率伦低声吩咐道。装扮成建奴牛录额的赵率伦低声答应,站起来越众而出,走到那建奴什长马前,一把把他揪下战马,啪啪先赏给他两耳光,然后才操着女真语骂道:“瞎了你娘的狗眼!老子是正蓝旗的牛录额,你小小一个什长,也敢叫老子出来答话?”
“奴才不知将军驾到,奴才瞎了狗眼。”建奴军队等级区别异常严格,看到赵率伦身上穿的牛录额将军服,那建奴什长马上慌了神,赶紧叫部下全部下马行礼,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你们正蓝旗不是去打锦州蛮子了吗?怎么从长山这个方向来了?”
“沈阳城里的建奴竟然还不知道努儿哈赤老建奴分兵撤军的消息?好!”赵率伦心中暗喜,先亮亮身上伪装受伤的带血布条,然后大模大样的说道:“林丹鞑子攻打我们的盟友科尔沁部落,大汗命令我们正蓝旗和正白旗救援格勒珠尔根城,在路上和林丹鞑子赶了一仗,我受了伤,莽古尔泰贝勒让我带着伤兵和这些蒙古人先回沈阳。我们的蒙古牛录在锦州大战中损失惨重,需要补充兵员,明白不?”
“明白,明白,小的这就去回禀巴布泰九阿哥。”那建奴什长点头哈腰的答应。赵率伦楞了一下,忙问道:“回禀巴布泰九阿哥?三阿哥阿拜和六阿哥塔拜呢?盛京城里不是三阿哥管事吗?”
“毛文龙蛮子偷袭了我们的盖州,三阿哥和六阿哥带兵去增援了,现在盛京城里是九阿哥掌管防务。”那建奴什长垂头丧气的答道。赵率伦心中更是欢喜,又命令道:“那你去给九阿哥回禀,请九阿哥准备好营地,让这些蒙古士兵驻扎,我这次带来了五百多个伤兵和三千来个蒙古兵。”
“扎!”那建奴什长打千答应,匆匆上马离去。赵率伦把情况回报给张大少爷后,张大少爷稍一盘算,咬牙说道:“按原订计划休息满两个时辰再动身,沈阳现在兵力空虚,巴布泰肯定很希望兵员得到补充,应该不会对我们过于提防。”
提心吊胆的又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巳时过后,张大少爷这才下令全军踏冰渡河,以正常行军的速度赶往沈阳城,一路上,来往的和道路两旁的辽东百姓开始多了起来,也让明军将士欣赏到了建奴统治下的等级分明,正宗的建奴骑着高头大马,神气活现的走在中间,周围则是头上束着小辫子的汉奸蒙奸,不时挥舞着皮鞭抽打衣衫褴褛的汉人奴隶,逼着汉人奴隶搬运木材石头,稍有迟缓就有可能被汉奸蒙奸抽打得头破血流。张大少爷让蒙古兵细一打听这才知道原因,原来努儿哈赤天启五年迁都沈阳后,修建大量的宫殿园林——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沈阳故宫,至今为止仅有小部分完工,努儿哈赤这次出征离开沈阳后,沈阳宫殿的工作也没有停止,至今没有被封贝勒旗主的巴布泰大概是为了讨好努儿哈赤,不顾沈阳兵力单薄,仍然在每日驱赶汉人奴隶修建宫殿不止。弄明白了这些情况后,张大少爷既是下定决心杀光城里有辫子的建奴、汉奸和蒙奸,又暗暗欢喜,知道巴布泰为了抢修宫殿,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和军队。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到了下午申时过后,沈阳城已经遥遥在望时,张大少爷用望远镜看到前面的沈阳西门果然没有关闭,很明显,驻守沈阳的巴布泰并没有怀疑自己军队的真假。再仔细观察城门情况,张大少爷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吴六奇和吴三桂率领的先锋正好在进沈阳城,从望远镜里看去,个头还比较瘦小的吴三桂骑在一匹马上,还正在和守门的建奴士兵说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往城门官手里塞银子。张大少爷心中更是欢喜,忙把赵率伦叫到面前,低声吩咐道:“赵二哥,你带着打扮成建奴兵的弟兄走在最前面,建奴的将领如果过来叫你解除我们的武装,你就马上宰了他,然后抢占城门。你动手,就是我们进攻的信号。记住,一定要控制城门!”
“明白。”赵率伦答应,忙领着装扮成建奴兵的几百名明军士兵上前。果不其然,距离城门仅有不到三里的时候,城里果然奔出一支建奴牛录队,为首的牛录额冲赵率伦叫道:“正蓝旗的兄弟,叫你带来的蒙古兵全部解下武器,交给我们,然后再进城。”
“那我们正蓝旗和正白旗的伤兵呢?要不要也交出武器?”赵率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腰上马刀。那牛录额笑着说道:“那当然交出武器最好了,反正进了城暂时也不用着武器了。”
“好。”赵率伦点头,忽然拔刀出鞘,猛的一刀劈在那建奴牛录额脸上,血花飞溅中,那牛录额惊叫着摔下战马,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死在什么人手里。赵率伦把血刀一举,吼道:“弟兄们,杀啊!杀建奴啊!”
“杀建奴!”赵率伦身边的五百多名士兵整齐怒吼,纷纷抽刀冲向沈阳西门。后面的张大少爷主力队伍吼叫更为猛烈,也是纷纷亮出武器,夹马挥缰冲向沈阳西门,“杀建奴——!”
“出什么事了?那来的敌人?”正在西门城楼上喝酒的巴布泰先是楞了片刻,然后才跳起来吼道:“关城门!快关城门!”
“杀建奴!”与此同时的沈阳西门城门处,已经下马的吴三桂和吴六奇一起抽出暗藏在马鞍下面的短剑,怒吼着扑向城门旁边的守门建奴兵,年仅十四的吴三桂身材虽然还比较矮小,可是胜在灵活,冲上去没等建奴士兵抽出腰刀,抢先一剑先插在那建奴兵的肚子里,劈手又抢过腰刀,对着其他惊呆了的建奴兵猛砍起来。另一边的吴六奇动作虽慢,却又有天生神力,避开建奴兵劈来的腰刀,蒲扇大手一把抓住建奴兵的胳膊,提起他的身体当成武器乱抡乱砸,建奴士兵根本无法靠近他一丈之内。其他的明军士兵也是或用短剑,或夺刀枪,和冲上来妄图关闭城门的建奴士兵生死相搏。乘着这么一耽搁,全速冲锋的赵率伦军已经冲进了城门,两军合力一起,迅速杀散了城门周围的建奴士兵,为主力军队打开了进城道路。
“杀建奴——!大明——!”手无缚鸡之力的张大少爷也象模象样的抽出宝剑,吼叫着随着明军骑兵冲进了沈阳城门,马蹄踏上沈阳街道的那一刻,张大少爷仰天狂吼道:“欲将建奴诛杀尽,先破盛京血满城!弟兄们,给我杀!头顶上有猪尾巴的建奴汉奸蒙奸,都给我狠狠的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狗少进盛京(下)
“杀!杀!杀!杀建奴!”风雪交加的夜空下,火光照耀的沈阳西门城门楼上,平时里装成一副文质彬彬谦谦君子模样的张大少爷撕去假面具,彻底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左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建奴人头,右手举起滴着建奴人血的宝剑,溅满鲜血的英俊面孔肌肉扭曲得异常狰狞,那表情,简直比九幽地府来的修罗厉鬼还要恐怖百倍,声嘶力竭的疯狂呐喊,“杀——!杀建奴!给老子狠狠的杀!给辽东的汉人报仇!给东北的百姓报仇!给全天下的华夏子孙!杀光狗建奴——!”
“杀!杀!杀——!”明军将士的疯狂也丝毫不在张大少爷之下,在城墙上,在盛京的大街小巷里,一队又一队全身溅满鲜血的明军骑兵怒吼着,咆哮着,疯狂挥舞着马刀斩杀建奴士兵百姓,凡是头上有猪尾巴的男子,只要被明军士兵看到,管他年纪大小胡须花白还是穿着开裆裤,二话不说就是一刀上去,砍得血肉飞溅。还要用长枪刺戳,惟恐建奴死得不够断气,街道上建奴军民百姓尸积如山,血流飘杵,建奴百姓哭声震天。一支接一支火把扔进民宅房屋,浓烟滚滚,火头四起,在夜风中蔓延扩大,形成一片又一片的熊熊火海,无数建奴军民百姓在火海哭喊奔跑,自相践踏,烧死踩死无数。
“大明三十万大军进城,想活命的放下武器投降!”
“努儿哈赤老建奴已经被我们杀了,想活命的跪下投降!”
“辽东汉人们,报仇的时候到了,拿起武器,杀建奴!”
“狗建奴,跪下投降,我们三十万大军进城,不投降的一律格杀勿论!”
疯狂之中的张大少爷仍然不乏冷静和奸诈,明明只有三千多大明军队杀进盛京城,张大少爷却让明军士兵无耻鼓吹有三十万之巨,还厚着脸皮吹嘘说努儿哈赤老建奴也被自己给灭了,结果被偷袭的惊慌失措中,建奴军队百姓都不辩真假,奔走逃命间口头相传又加码加价,结果大部分建奴士兵百姓都是信以为真。在灭亡的威胁面前人心崩溃,几乎形不成什么有效的抵抗,被明军骑兵象赶鸭子一样驱赶着屠杀。被建奴汉奸蒙奸欺凌虐待够惨的汉人百姓则集体爆发,或是捡起战死士兵留下的武器,或是拿起木棍农具,或是点燃火把,也加入了追杀建奴汉奸蒙奸和四处纵火的队伍;还有每个城市都从不缺少的流氓无赖地痞青皮古惑仔,也是兴高采烈的加入了趁火打劫的队伍,抢劫杀人放火强奸,干得比明军士兵还要出色,更加扩大了盛京城中的动乱和恐慌。
浓烟滚滚,半个城市火光熊熊,这次烧的是建奴屠夫的伪都,烧的是建奴屠夫军民百姓的房屋街道。哭声震天,街道上血流成河,这次哭的是建奴屠夫的妻儿老小,流的是建奴屠夫百姓士兵的肮脏鲜血。无数的大明将士和饱受凌辱的汉人在鲜血火海中疯狂大笑,无数的建奴军民百姓和助纣为虐的蒙奸汉奸在尸山烈火中号哭惨叫。
屠杀还在继续,建奴守军的抵抗也在继续,早在明军杀进盛京城的那一刻,手里兵力不足的努儿哈赤第九子巴布泰就逃下了城墙。妄图逃回盛京皇宫的内城组织军队顽抗反击,只可惜张大少爷从一开始就防着建奴凭借内城负隅顽抗,军队刚一进城,张大少爷就派出赵率伦和麻登云二将率军一千直奔盛京皇宫,抢先控制了尚未完工的皇宫内城城门——更妙的是,努儿哈赤在修宫殿时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没搭对线,保护着大政殿和十王亭的内城城墙竟然只有一个城门(见沈阳故宫平面图),明军抢先控制这座城门后,大政殿和十王亭里的建奴亲贵官员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凭借内城顽抗的希望落空,巴布泰见势不妙,赶紧又带着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三四百名建奴士兵逃往盛京城北的罕王宫,妄图带着住在罕王宫的努儿哈赤皇后、嫔妃、女儿和孙女、还有努儿哈赤最小的三个儿子多尔衮、多铎和费扬果,撤往抚顺逃命,只可惜做梦都想把努儿哈赤家族杀光宰绝的张大少爷早有准备,早就派出黑云龙率军一千去夺罕王宫,两军在罕王宫门口碰面,立即乒乒乓乓的打在一起。巴布泰兵少又军心慌乱,很快被黑云龙军杀散。黑云龙军又杀进仅有两个大院的罕王宫,把努儿哈赤在世的十个老婆一网打尽,又抓到了差点嫁给张大少爷做老婆的努儿哈赤第八女聪古伦,还有努儿哈赤的孙女肫哲,但努儿哈赤的三个小儿子多尔衮、多铎和费扬果却不知去向。黑云龙派军搜查庭院时,忽然发现三个人影翻墙逃命,明军士兵乱箭齐发,三个黑影中两人中箭摔回院中,另一人却跳下院墙逃命。
抓住那两个中箭受伤的半大小孩,叫城中汉人辨认,黑云龙这才惊喜万分的知道,原来这两个被羽箭射得半死的小建奴就是多尔衮和费扬果。另一个跑掉的则是多铎。黑云龙狂喜之下赶紧又分兵看守俘虏,亲自去追杀多铎,不曾想刚从罕王宫后门冲出,黑云龙军迎面就又撞见了巴布泰的残军,一番厮杀下来,巴布泰军被赶到了盛京北门,凭借城楼负隅顽抗,黑云龙兵少,攻了几次都没攻下城楼。这时候,已经控制了皇宫的麻登云率军五百增援黑云龙,两军合力夹击,又用民间抢来的菜油制成火箭,一通乱箭射进城楼,将城楼引燃,躲在城楼里顽抗的巴布泰和多铎兄弟被逼无奈,只得率领残兵败将奋力杀出一条血路,从盛京北门逃往抚顺而去。至此,盛京城中已经没有了成建制顽抗的建奴军队,把守其他城门的建奴士兵纷纷逃出城外,留下满城建奴百姓给建奴将领的家眷父母供明军屠杀报复。张大少爷闻讯大喜,当即命令军队组织汉人奴隶接管城门,彻底堵死了建奴大军妻儿老小逃命的道路,然后才腾出手来专心施展报复手段。
那一天晚上。盛京城里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就连明军将士和张大少爷自己事后都记得不太清楚,每一个人都只记得自己拼命的杀人,挨家挨户的闯进房中,看到穿着建奴军服的人就杀,看到头上蓄着猪尾小辫的百姓就杀,看到衣着光鲜的汉奸蒙奸鄂伦春奸就杀,他们的儿子父母也难逃一刀结果,他们的妻子女儿则被剥光衣服,用绳子捆在一起,象牵牲口一样的牵出房间。押到盛京西门城下集中看守备用。砸门声,刀砍鞭打声和建奴百姓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响彻全城,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人体器官,鲜血融化了冰雪,血水从沟渠漫出,走在大街上随便一脚下去,混合着内脏血肉残块的血水都能淹没脚面。
到了后来,明军士兵也杀累了,开始把一个接一个的建奴百姓赶进独立的房舍,让志愿为明军士兵效力的汉人百姓收集柴禾火油,点燃后扔进院子,把房间里的建奴老弱妇孺活活烧死,但凡有敢从院门里逃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一刀砍死。也有明军队伍轮流休息,让汉人百姓逐门逐户去抓建奴百姓和为建奴助纣为虐的汉奸,押到大街上一个一个的砍头,人头则被集中到一起,堆成一座又一座的人头小山——全是留着猪尾小辫的人头小山,后来不少明军士兵的刀都砍卷了,又让汉人百姓找来铡马草的铡刀,把抓到的建奴挨个挨个的铡去头颅。当然了,也有不少辽东本地出生的明军士兵为了给父老乡亲报仇,手段也更加的残酷残忍,或是把一个个的半大建奴双手双脚砍断,或是把老年建奴的肚子割破,狂笑着看着老建奴手忙脚乱把他们的肠子内脏塞回腹腔的血腥模样。有一个全村四十三人惨死于辽东大屠杀的明军士兵更是出格,先是亲手砍下了四十三个建奴的脑袋,又把他们的脑袋整齐摆放成排,插上四十三支火把,向着家乡的方向双膝跪下磕头,仰天大喊道:“爹!娘!二妹,小妹!徐二屯子的乡亲们,我给你们报仇了——!报仇了————!”吼声如泣,震得粉红色的雪花簇簇而落……
后世史载。公元一六二六年,大明天启六年二月二十八,大明锦州兵备佥事张好古率军攻破建奴伪都盛京,是夜,盛京三万余名建奴八旗兵士的妻儿老小被戮,城中血流漂杵。但是对于这场被正史称为盛京屠城、又被野史称为狗少第一屠的报复性屠杀来说,才仅仅是开始……
……
轮流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到了二月二十九正午,城里的屠杀抢掠还在继续,明军主要将领则在盛京皇宫内城的城楼上聚齐,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在会议开始前,张大少爷首先向满桂问道:“满大哥,我叫你安排人手保护皇太极的府邸,情况怎么样?”
“张兄弟放心,我安排了一百名士兵守住了他的府邸前后门,没让一个人进去祸害他们。”满桂点头回答,又满头雾水的问道:“张兄弟,昨天晚上太乱没来得及问你,你不是常说皇太极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吗?怎么反倒叫我们保护他的家眷?”
“正是因为他是最危险的敌人,所以我才专门让你保护他的家眷。”张大少爷露齿一笑,又把躲在一边数银子的陆万龄叫到面前,向他吩咐道:“陆年兄,你马上带上通译和二十个士兵去皇太极家,问问他们家里缺不缺什么,如果是缺粮食衣物之类的东西,你安排最好的东西给他们送去。顺便再问问皇太极的几个儿子情况如何,叫他们千万不能出门,否则很可能被我们的士兵给宰了。”
“张年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叫我们给建奴送吃的穿的,叫他们饿死冻死不是更好?”陆万龄满头雾水的问道。张大少爷对陆万龄可不会客气,怒吼道:“蠢货!动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我们把努儿哈赤其他儿子的家眷都宰了,却没有宰皇太极的家眷,还给他们送吃的穿的,努儿哈赤老建奴和他的其他儿子回到沈阳,会怎么看皇太极?”
“张年兄,你可真是太狠了!”陆万龄恍然大悟,由衷的夸奖了张大少爷一句。张大少爷又喝道:“明白了就快去,还有,如果皇太极的那个十二岁的小老婆布木布泰要见我,就把她一个人带来!”陆万龄又暗赞了一句张大少爷口味真够特别,这才匆匆领命而去。
会议正式开始后,满桂和黑云龙等将都向张大少爷叫苦,都说兵力太少,城里的建奴又太多,既得腾出兵力把守城门城墙和城中各处要害,又得需要大量兵力维持城中治安,镇压建奴将士家眷亲人可能发动的反击,简直是忙得手忙脚乱——连纵兵抢劫和享受建奴女人的时间都没有。张大少爷一笑,指着旁边的宋献策说道:“没兵力的事太好办了,让宋师爷去帮你们组织城里汉人奴隶编制成军,给你们补充兵员,你们不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说到这,张大少爷又笑嘻嘻的向宋献策问道:“宋师爷,这可是你最拿手的事了,对不对?”
“东家,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你怎么说我最拿手?”目前还没跟着李自成干那份很有前途的造反工作的宋献策莫名其妙反问道。张大少爷又是神秘一笑,也不解释,只是挥手说道:“黑云龙大哥,你带五百人和宋师爷去组织汉人吧,武器从盛京城里的武库拿,至于军装和旗帜什么的,让宋师爷给你想办法。弄好以后,马上开始逮捕城里给建奴当过官员和士兵的汉奸蒙奸,还有逮捕建奴将领士兵留在城里的家眷父母,凡有抵抗,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