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阙(校对)第22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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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纸已是出来了。”秦凤仪拿出来给二人看,一座小城,并不是城小,而是秦凤仪既是要建王城,起码是州城一个级别的,这城在州城里,算是小的。但,图纸上面画的极是详细,连带着秦凤仪的王府、公主府、巡抚府、知府、将军府,都有标注,另则就是两座庙,一座是海神娘娘的庙,南夷临海,人们信奉海神娘娘,另一座是凤凰大神的庙,方悦与土人打过交道,知道土人信奉的是凤凰大神。再者,就是几个坊区,有官员住的坊区,有平民住的坊区,交易市集的坊区等等、还有城内驻兵的位置,城开九门,颇是周详。
  二人便出身不凡,且一人为状元一人为传胪,但就建城之事,便是在朝也没见过的。到秦凤仪这里,却是见个正着,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一座城池的修建,饶是以二人心志,也不由心潮起伏,一时看入了神。
  三人当天一直畅谈到天黑入夜,李镜着人来催了好几回,三人方意犹未尽的散了。
  待第二日,秦凤仪半点儿没闲着,把大舅兄与方悦介绍给了现下的手下臣子们,秦凤仪以为他们得以属官的方式调过来呢,没想到,俩人都是辞了官的。待知其间内情,秦凤仪翻了两个白眼,正色道,“大舅兄,阿悦,你们只管跟着我!以后你们就能知道,咱们一起做的事业,比在那狗屁京城强百倍!”
  李钊方悦原本最想不透的就是,秦凤仪哪里来的银子建新城,但,此二人马上就有些个明白了。因为,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淮商、浙商两家银号送的厚礼,这两家银号送他们厚礼不为什么,就为了能亲见亲王殿下,给亲王殿下送礼来着!
  李钊方悦都是大族出身,自然知晓这些银号的实力,想着,这还是头一回见着银号哭着喊着给谁送礼的。这两家是得罪了秦凤仪,还是想从秦凤仪这里得到什么莫大的好处啊!
  而且,这回,这两家送的不是寻常的东西,李钊能为他们传话,皆是因为这两家道,“先时,分号的掌柜是个瞎子,误了银号的大事,如今听闻殿下要建新城,我等虽商贾,亦有为殿下犬马之心,更想为殿下新城尽一份心力,我等愿意给殿下捐百丈城墙!”
  秦凤仪这新城还没建呢,就有捐城墙的了。
  李钊想,秦凤仪这新城还真不愁了。
第287章
南夷织造局
  关于秦凤仪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淮、浙两家银号,
当然,
人家银号的大名不叫淮商银号、浙商银号,淮商银号叫广丰隆,
浙商银号为保恒昌,
包括晋、徽两家银号,
也各有大名。只是,
这年头做生意,当然,什么年头做生意、做事业都讲究抱团,譬如各地商人也有商人行会,秦老爷当年就做过盐商行会的会长来着。
  按理,
秦凤仪生在扬州,浙商银号还罢了,
淮商银号,
这完全就是他半个老乡啊。就是淮商银号的东家,也是老牌盐商起的家,与秦老爷还熟哩。结果,秦凤仪对这两家银号拒而不见,
并非一日。
  要说这两家银号哪里得罪了他,
就是跟秦老爷打听,
秦老爷这一路随秦凤仪自京城到南夷的人,
都不一定晓得,两家是哪里惹秦凤仪不痛快了。
  这事儿吧,估计只有秦凤仪自己清楚。
  要说这两家哪里得罪他,
也就是秦凤仪自徽州宣布他的建城大计后,这两家没与他一道南下罢了。当时,随秦凤仪一道南下的是晋、徽两家银号,由此,秦凤仪多觉淮、浙两家没眼光,无他,他可是在扬州城长大的,他的本事,晋、徽两家离得远,不一定晓得,但淮、浙两家肯定晓得吧。秦凤仪都说建一座新城,秦凤仪都怀疑这两家银号是不是脑子不够使,就是南夷偏僻些,建城也不是小事,有的是钱赚,基本上钱都撂地上,就差弯腰捡了,结果,这俩银号竟不跟他一道来南夷。于是,这两家在秦凤仪眼里就成了没眼光,不机伶的代表了。
  两家人也只是晚徽晋两家银号一步到的南夷,结果,就是这一步先机之失,亲王殿下修路、修码头的差使,便是让这两家帮着跑腿儿,什么,招商的一百家商贾的资质审核啊,还有便是所有亲王殿下的一应银钱往来,都是由这两家出面,中标的商贾们去取亲王殿下给的两成预付款,包搬商贾们各人要付的保证款项,都是这两家出面。
  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他们银号都是有些个家底的,但又有哪家银号能为衙门效犬马之劳,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而且,事情有一便有二,要知道,别个衙门的主官,都是念书出身。当然,亲王殿下的学问也是一等一的,还是探花哩。但,亲王殿下少时是在商贾之家长大的,故而,亲王殿下行事,便不与别个官员同。亲王殿下愿意用银号进行工程结算!
  这是怎样的福音!
  这福音比起亲王殿下建城,对于银号一行,都有更伟大的意义。
  正是因为亲王殿下用徽、晋两家银号来结算修路和修码头的工程银子,才让淮、浙两家银号决定,要为亲王殿下捐百丈城墙!
  尤其是,听说,近来闽王殿下又有一笔巨资存入了两家银号。
  这下子,淮、浙两家完全是坐不住了!
  城墙说捐就捐了,而且,求的是殿下的大舅兄,京里景川侯爷的嫡长子,李钊李大人。
  李钊是刚到,他不解秦凤仪与这两家银号是哪里不对付,但,百丈城墙不是个小数字,李钊便代他们同秦凤仪说了一声,秦凤仪微微一笑,道,“算他们还算明白,既求到大舅兄你这里,我自然要给你面子的。”
  “行了行了,别尽说这巧话,你不必看我面子,倒是我看他们不像不懂事的。广丰隆据说是淮商的本钱,他们在外更是以你的同乡自居,如何就得罪你了?”李钊不禁问了一句。
  秦凤仪道,“他们也得罪不着我,只是当初我在徽州时说起建城之志向,相随者唯徽、晋两家银号,且一路在我这里颇多尽心孝敬。凡事自然有个先来后到,总不能因着他们是淮商的本钱,他们一到,我便另眼相待,岂不令徽、晋两家寒心。做人做事都没这么办的,再者,他们乍一过来,就要来给我请安。我与他们并无交情,他们来做生意,我南夷城欢迎。至于其他,我知道他们是想在我这里效力,可我先时跟他们不熟,他们刚来南夷城,急火火的就要过来给我效力,就是朝廷用人,还得再上查三代下问五亲呢,我也不能不谨慎,自然要看看他们的为人、能力、心是不是虔诚,是吧?”
  李钊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就是因为这两家没从徽州便跟他过来。李钊一乐,“别说,你这法子倒是不错。”用两家冷两家,而且,秦凤仪冷的有理有据,这么一冷,就冷出百丈城墙来。
  秦凤仪便应了见淮、浙两家银号东家的事,秦凤仪私下还与媳妇说呢,“还做银号买卖呢,蠢才。送礼都讲究个投其所好呢,这会儿才想起捐百丈城墙,早干什么去了。”
  李镜道,“别说,这些干银号的,还真有钱。百丈城墙也得十几万银子了吧?”
  “他们做的是钱的生意。”秦凤仪道,“这不过是敲门砖罢了。我现在也是堂堂亲王,若是叫他们随便花个万儿八千的礼便见着,他们面儿上恭敬,私下该笑我没见识了。”
  “这回他们必能长个记性,添几分谨慎恭敬。”李镜道,“对了,你先时不是让大哥找几个烧瓷的匠人,还有几个懂种茶的来吗?大哥都带来了,大嫂昨儿把人给我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秦凤仪道,“我想着,让大哥带着冯将军,往西边儿去走一走。”
  “这是何故,莫不是让大哥去管着窑场?”
  “就这么一个窑场,够干什么,便是日夜不停工,烧的那些个粗瓷,一趟就卖完了。咱们有一处大茶园在义安敬州,我以往观古籍,这两地以前是有窑厂的,带着那几个烧瓷的师傅去看看,再者,咱们的茶园,也让懂行的茶农瞧瞧咱们在这两地的茶园,看看怎么管理,今春的茶,我吃着就比去岁的好。”秦凤仪道,“看看哪里还能再开窑场,若能再寻三五个这样的窑场就好了。让冯将军带上五百人马跟着,也是让冯将军看一看往西去闽地的地形。”
  李镜道,“你这是——”
  “义安与敬州都是沟通闽地的重镇,这两地的知州也过来请安了,可我毕竟不知其为人,不能心里没数啊。原当我亲去,只是眼下新城这一摊子,我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得。就让大哥代我去吧,他一向为人细致。冯将军也是个能做事的,便让他二人带队前去,也让大哥与冯将军熟一熟。”秦凤仪道。
  李镜与他道,“冯将军一走,他手下的兵谁来带?”
  秦凤仪想了想,“我让冯将军荐个副将暂代吧。”
  李镜点点头,想来也无可再嘱咐秦凤仪的地方了。秦凤仪道,“大哥先去义安,便让阿悦管管蚕桑这一块儿吧。咱们南夷的丝价较之去岁涨了五成,就这样,还供不应求。什么东西,利益大了,便趋之若鹜,农人现在恨不能不耕田,只养蚕去了。农耕是固国之本,这是往大里说,往小里说,咱们这里本虽则地方大,人也少,虽则商贾来钱快,但是,只有耕种,才能让农人有归属感。何况,商贾事毕竟有风险,老实巴交的农人,现在看丝涨钱,都在地里种桑树,可一旦丝价降下来,再想改耕地,可就不好改了。”
  李镜道,“这话很是。只是,这原应是各县的责任,让阿悦怎么管。”
  “让他去想个劝农耕的法子,还有,我们这里,太原始了,会蚕桑,会缫丝,但是,懂织锦织绸的人,就太少。”秦凤仪有些发愁,道,“可这自来做买卖,卖丝能卖几个钱,到底还是丝绸利更大。只是,便是咱们南夷城,也没个织锦的高手,都是最简单的那种单色平绸,而且,论质地,远不及湖绸。要是我来办这事,必然要往外请个懂纺织的高手来。只是,这样的人,也不是好找的。且,这事也不能我亲自去做,多少大事还忙不过来呢。”
  李镜微微沉吟,一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唉哟,我的乖乖,这还有要不要的,只管说来就是。”
  李镜道,“你说的路子是对的,海上那事儿,咱们偷偷干了一回,我看茶丝瓷这三样,都是不愁卖的。单卖丝就太便宜了,的确是要请个高手来,非便是会织锦,而且,还要懂得织机上的事。不然,那么大织机,怎么运过来啊?何况,运织机也太着眼了些,不如请个懂得造织机的匠人来。这样的人,虽是不好请,也不是请不到,只是,难免要出大价钱!”
  “你知道我的,我还怕出银子不成。”
  “可去江宁织造局请人。”李镜道。
  “江宁织造一向是供给皇家的,何况,他们这样的人,多为那人腹心,我有此举,他们定要上禀的。”
  “这不是我说你,你何必拘泥这个。难不成,咱们在南夷的事,就没人上禀了?不说别个,就这南夷城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各怀居心之人呢。”李镜道,“关键是,这人能不能请得来?你以为,你现在是亲王了,织造局就会给你面子?”
  秦凤仪略一思量,问媳妇,“要出多少银子呢?”
  “现下不用拿真金白银,江宁织造陈家与方家交好,以前我记得你说过,方灏家便有绸缎庄,还有好几台纺织的机子,是不是?”
  秦凤仪道,“非但是阿灏家,以前咱娘认识一位陈太太,见天白送我料子穿的那个,他就与江宁织造便是族亲。”
  “那这事,正好让阿悦和方灏一道去办。”李镜道,“我们也可仿照江宁织造局,来办自己的南夷织造局。让他们备上一份得宜的礼物,不必太厚也不必太薄,然后,给江宁织造三成干股,这事便有望。”
  秦凤仪不是个没主意的人,他想了想,击掌道,“成!那这事儿,就这么办!”因为此事必然会叫景安帝知晓,还涉及景安帝的心腹狗腿子,秦凤仪给自己做了心里安慰:我这都是为了百姓!我这都是为了百姓!
  夫妻俩商定了这织造局之事,隔天,秦凤仪正式召见淮商、浙商两家银号的东家!
第288章
神秘莫测的亲王殿下
  虽则在秦凤仪眼里不大有眼光、而且欠机伶的淮、浙两家的银号,
这回来的,
却是两家的大东家。不得不说,淮、浙虽则眼光机伶上欠缺些,
大约是出身商人一惯的谨慎,
便是亲王殿下在徽州说了要建新城的宏图大志,
这两家银号仍是没有及时跟上,
反是在私下颇得一番商议,这才打发子弟过来。初时,打发过来的也多是有为子弟,只是,凭如何有为子弟过来,
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了,亲王殿下就是不见。而且,
随着南夷城招商之事确定下来,
直接把标书贴在巡抚衙门外头的影壁上了,招审核商贾资质的差使交到了徽、晋两家银号的手里,淮、浙两家银号主事人深觉大事不妙,只得写信命人快马快船的捎家里去,
最后,
两位大东家商量后,
亲自过来南夷坐镇。
  商贾虽然地位卑微,
可要说钻营,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他们便能钻营到李钊跟前来,
并且,拿出了最大的城意,亲王殿下不是建新城吗?我们捐一百丈城墙!
  果然是亲王殿下的大舅兄的面子大啊,当然,也得加上这一百丈的城墙,亲王殿下终于肯拨冗以见。亲王殿下是在一处花厅见的这二人,俩人年纪都不轻了,花白的胡子,难得这一把年纪,还愿意跋山涉水的来南夷吃这辛苦。
  二人先行过大礼,秦凤仪命起身,然后,赐座赐茶,之后,方与他们说话。
  秦凤仪待人一向温煦,只要你不是狠得罪了他,他基本上都不错,尤其是俩老头儿年纪不小,瞧着比他爹还要年长个一二十岁呢。秦凤仪笑道,“余东家咱们是老相熟了,前些年你家的堂会我基本上一场不落,过年的时候,我爹还带着我往你家吃年酒哪。我家的戏酒,你也是都到的。”
  余东家连忙起身道,“以往不知殿下身份,草民多有唐突之处。”
  “诶,说这个就生分了。”秦凤仪摆摆手,命他坐下了,又看向浙商银号的钱东家,笑道,“我与钱东家,虽则没见过,可我在扬州,也听闻过你的名声,知道你是商贾界的前辈。世事弄人,我当年若不是要娶媳妇才走了科举之路,现下咱们该是同行。”
  钱东家忙道,“岂敢岂敢,殿下龙驹凤雏,岂是我等草芥可比。”
  秦凤仪笑得温和,“这便是外道了。要是别个藩王,这样说,估计是客套,我自小由我爹抚养长大,耳濡目染便是商界前辈的故事。当年余老东家你是自丝绸起的家,你当年,带着丝绸远赴关外,那关外遍地匪类的地方,听说关外有名的山匪胡金刀,见着你,都要敬一声好汉。还说,不想咱们南人也有这样的血性!要我说,那胡金刀也太小看咱们南人了,尤其是咱们商贾,水里火里,天南海北,何处不去。钱老东家当年贩茶,更是曾远到漠北戈壁之地,如今这偌大基业,皆是你们血水汗水所挣。我对你们二位,虽则现在你们是商贾,我是亲王,但在我心里,你们仍是商界的俊杰啊。”
  二人给秦凤仪夸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原本屡番打点都不得面见亲王殿下,如今这虽是能见了,但心下也琢磨着,先时定是有事令亲王殿下不悦了。这次请安,也做好了被亲王殿下怒喷的准备。因为,二人来之前是做足了功课的,包括对亲王殿下性情上的一些了解。譬如,这俩消息灵通的老狐狸就打听出来了,亲王殿下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尤其余东家,这也是扬州商界一等一的人物,他发家的时候,秦老爷还没生呢,更遑论秦凤仪了。后来,便是两家在商界的地位,秦老爷是盐商行会的会长,余东家却是扬州商会的会长,可见差距了。不过,秦老爷亦是扬州商界的翘楚,故此,两家都是认识的。像秦凤仪说的,过年去余家吃戏酒,都是真的。便是秦家过年的戏酒,也必会请余老爷,余老爷现在庆幸自己一辈子小心谨慎,当初也是年年去秦家吃戏酒的。尤其后来秦凤仪改念科举,开始大家都当个笑话看,包括秦凤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看上了景川侯府的大小姐,当然,现下证明,是景川侯府的大小姐有福气,才嫁了皇子殿下。但在那时,扬州城里多是拿秦凤仪当个神经病看的,更多人的评价是,“可惜了的个好模好样,竟是个脑子有病的。”
  不过,余东家不是那多数人,他是听说过秦凤仪在京城求亲之事的,虽则景川侯府没答应,但余东家当时就觉着,秦凤仪这孩子,有些个与众不同。
  然后,人家秦凤仪打京城回来,第二年就中了秀才,接下来,拜入方阁老门下,还不是只是应个师徒名儿的,是真真正正的关门弟子。第三年不是秋闱之年,第四年中了举人,第五年入京春闱,三鼎甲的探花!
  当年秦凤仪改走科举路时,不论秀才、举人、还是探花,余东家都令家里备了礼。甚至,秦凤仪大婚的时候,他还去吃了喜酒。后来,秦凤仪入官场,这一年一年的,余秦两家更没断了往来,尤其,秦凤仪入朝便得圣宠,余东家甚至是极看好这颗扬州本地的政治新星!接下来,更为惊掉人眼珠子的事情发生了,秦凤仪竟然是亲王之子!
  秦凤仪儿子的满月酒,那时余东家不在京中,就为了去喝秦凤仪儿子的满月酒,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城去。秦凤仪也很够意思,当时秦凤仪已是亲王世子,他们商贾身份低微,当时都以为秦凤仪不请商贾了呢。结果,秦凤仪一张不落的下的帖子,虽是在京城旧宅置的酒,但,秦凤仪亲自相陪,坐足了半日,态度说笑,一如昨日。
  彼时,便是余东家这样阅历之人,对秦凤仪的人品,亦是升出几分佩服来。这人哪,失意时不失志,得意时不张狂,最是难得。秦凤仪年纪不大,已得三分真意。
  可事情的大反转还在后头,余东家消息灵通,很快知道,秦凤仪的真实身份还非亲王之子,而是今上龙子!
  若秦凤仪是寻常的皇子,余家早上前了,可秦凤仪的身份,偏生有些个挂碍。
  余东家打听的很清楚。
  正因如此,余、钱二人方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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