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校对)第21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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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舆论攻势(4)
  金上将苦笑着摇头:“情况恐怕没您想得这么乐观。南非在陆上没有危险,但海上可能会有大麻烦——以马达加斯加为基地的德国潜艇可对我们与南非之间的航运进行破交;轴心舰队可能会利用兵力暂时占优的机会发起进攻,如果联合舰队一并加入进攻行列,敌人会占明显优势:他们能纠集起4-5艘航空母舰,8-10条战列舰,还包括那艘超级战列舰,这大大压倒了我们的海军兵力。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判断敌人海军主力出现,我们应尽可能避免主力交战,等待实力恢复。”
  被他这么一说,罗斯福刚刚有些好转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殆尽,忍不住就皱起眉头,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在理:坎宁安虽已宣誓就职英美联合海军航母编队司令,但兵力一下子是变不出来的。6月中旬前,两国海军在大西洋方向能投入作战的核心兵力只有1艘中型航母(独角兽号)和2艘独立级轻型航母(考本斯号、蒙特雷号),到7月中旬也不过再加1艘独立级(兰利号)。
  盟军不但航母数量和性能落于下风,战列舰实力同样不足,依靠这配置与德意海军单独较量都没必胜把握,与包括联合舰队在内的三国联军交手显然更打不过。而美国占优势的护航航母虽可担负日常航线保护任务,却无法用于舰队作战。
  罗斯福反复考虑了半天,最后试探性地问道:“需要将太平洋舰队主力抽调回来么?”
  这个提议不仅尼米兹,连金上将、李海和马歇尔都摇头表示反对:太平洋舰队实力目前不算太强,只有2艘舰队航母,抽调兵力回大西洋固然可以增加东海岸与欧洲方向的实力,但西海岸和太平洋就彻底没法看了。除进攻南非外,联合舰队最大可能就是回远东,太平洋舰队一对一现在不是日本海军对手,如果再抽走,那除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之外,所有西太平洋岛屿恐怕都要落入日本之手,甚至连中途岛都可能保不住——等于美国海军一下子缩到珍珠港,那美国在西太平洋上被彻底孤立了,同样难以在政治上交代。
  “海军的建议是,不管敌人是否真进攻南非,我们都不抽调太平洋兵力。”金上将诚恳地说,“巴拿马运河瘫痪后,从澳大利亚出发到东海岸最快需要45-50天,投入作战需2个月,这已打破了战前我们最悲观的预计,稳妥的办法是在太平洋采取守势,部分岛屿如果没法固守可以重新让给日本人,但必须让敌人付出代价,重点是保住澳、新!”
  马歇尔跟了一句:“这也是我考虑同意让澳、新部队先从肯尼亚撤退的原因之一。”
  “可真回远东的话,该地区面临的压力就太大了,我们有充分证据表明,日本从德国拿到了巨额军事物资和装备。”多诺万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
  金上将不以为然:“巨额?有多少?总不会比我们给英国人的数量多,现在每个月光成品油的供应量就100多万吨,其他物资装备不计其数。”
  “没这么多,但意义截然不同。”多诺万生怕众人掉以轻心,连忙道,“日本工业能力很差,德国提供的物资对日本的意义远远超过了我们对英国提供物资的意义。日本钢铁产量一年只有200-300万吨,德国拿出50万吨来就相当于日本凭空多出一个季度的产量,对拥有上千万吨钢铁产量的德国或英国而言,50万吨却只是个小数字。钢铁是一方面,更不容忽视的是装备,有情报表明日本得到了大量坦克和飞机,数目不清,但应该是以千为单位。飞机姑且不论,德国提供的坦克性能全部强于日本,真以千为单位,差不多相当于日本国内半年以上的产量。”
  “日本才只有这么点坦克产量?”
  “这数字是情报分析员分析的,我认为基本可信。虽然目前无法渗透到日本的生产企业实地调查,但从日本的钢铁产量,从其维持庞大的海军吨位来推断,我们认为基本不会超过200辆/月。在2年前停止对日本输送废钢铁后,依据常理推断,其钢铁产量只会下降不会上升。这数字在意大利身上也得到过验证,意大利钢铁产量略多于日本,同样有庞大的海军需要维护和建设,因此坦克产量很低,靠着德国人输血才勉强有点起色。唯一令人意外的是俄国,他们钢铁产量低于德国,但能产出比德国数量更多且性能不算太落后的坦克来。可惜自从西线、南线租借物资输送通道被迫关闭后,俄国缺乏可用的装甲钢,坦克防御性能下降得非常厉害。”
  罗斯福扭过头去看尼米兹,后者一直指挥着远东战事,显然更有发言权。
  尼米兹考虑一下后说道:“如果太平洋舰队不撤走,依托麦克阿瑟将军的部队,靠近澳新一线的岛屿有很大几率是可以守住的——我指的是新几内亚岛和莱城一线,但所罗门群岛问题很大,其中的布干维尔岛、蒙达岛因为尚未建立完整的防御体系,比瓜岛更难坚守。”
  “短期内我建议只定一个低目标,即坚守住新几内亚一线,所罗门群岛必要时予以放弃。”尼米兹很谨慎地说,“越靠近澳新,我们愈加能依托陆基航空力量的支援,有制空权才有制海权,然后才能坚守岛屿。我们在前次夺岛时付出了重大代价,反过来日本要重新将这些岛屿夺回去也必须付出重大代价。我已决定近期赶赴澳大利亚指挥,一定要为合众国保住这至关重要的前线。”
  罗斯福点点头,显然被说服了,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日本舰队真的是回远东而不是继续在南非给我们捣乱……”
  众人无奈地看看,沉重地点头附和——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某些行动上,这真是莫大的耻辱和讽刺!
  刚才多诺万说起对俄援助通道,罗斯福又大皱眉头,问道:“他们的粮食危机解决了么?”
  这事情是赫尔负责协调的,他叹了口气:“只能说暂时缓解一下,离根本性解决还很早。英国从印度接济了斯大林10万吨粮食,走的是阿富汗通道,不过中亚地区那糟糕的运输条件让这批物资运得很不顺利;我们通过海运给了斯大林5万吨左右,不是我们不想多给,实在是运力限制;然后我们通过秘密渠道知道斯大林和日本人做了笔秘密交易,从满洲拿到了一批粮食,数量不详——但却是运输速度最快的一批粮食。”
  一听“秘密交易”,众人脸上神情各异:日苏现在互为中立国,法理上说进行交易完全说得通,但在轴心与盟军截然对立的情况下,这种交易总透着一股浓郁的阴谋味。
  “有不利于我们的阴谋么?”
  “暂时没有,俄国人不肯多说,只说花钱买,但我们的人告诉说并不这么单纯。”赫尔说到后面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问日本人买虽然不令人满意,但至少还符合逻辑,但是……另外……”
  “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无耻勾当?”罗斯福深吸了一口气。
  “俄国出动军队去中国新疆抢粮了!听说死了不少人!涉及中国地方军阀与错综复杂的内部关系等因素,现在两国关系十分紧张,蒋已打了几次电报给我,希望我们能主持正义,我考虑大局没有多说,只安抚他的情绪,表示我们在道义上站在中国一边,但目前俄国是重要盟友,需要相互体谅。”赫尔叹了口气,“然后前段时间俄国人发表声明,决定解散共产国际……这件事情给了蒋很大的鼓舞,认为是布尔什维克全面灭亡的开始,他的御用文人变得很活跃,媒体将两件孤立的事联系在了一起,持续不断地攻讦中国国内的布尔什维克。我们的观察员认为,这是两党矛盾进一步升级的前奏。”
  “消灭布尔什维克他比我们还上心,怎么就不见他对赶走自己国土上的日本人那么上心呢?”罗斯福冷笑一声,“矛盾升级,然后他们再像几年前那样打一次小规模内战?我真为合众国感到悲哀,我们摊上的究竟是一堆什么样的盟友——英国人虚伪!俄国人残暴!中国人愚蠢!最要命的是,一个个还都不听话!说句实话,我现在宁可要个意大利,哪怕不会打仗,至少也不会惹那么多麻烦。”
  众人面面相觑,赫尔也只能报以苦笑。
  给俄国人运物资是一大麻烦,眼下美国自己的物资运输也存在大问题——巴拿马运河断绝后,所有船只都必须绕行合恩角才能通行,这大大增加了时间并加大了暴露在潜艇下的风险,因此马歇尔提出转变运输方式:东海岸生产的物资先通过横跨本土的铁路大动脉输送到西海岸,然后再从西海岸向太平洋方向运输。
  聪明的商人已看出运输方式转变势在必行,因此在纽约遇袭后,其他股票都大幅下跌,只有军工和铁路股逆势上涨,铁路股的涨势甚至比军工更猛。
第115章
舆论攻势(5)
  参联会众高层发现陷入了两难:两洋海军分开来不是日本海军对手,而合起来就必定有一个战场的局势恶化到没法看——那又不符合政治逻辑,怎么选都是问题。
  罗斯福沉默了半天:“有办法对付这支运输部队么?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金上将摇摇头:“舰队破交是不可能的,联合舰队一定会为整支舰队提供护航,正面交手我军并无优势;也许能在潜艇上下点功夫,丢掉马达加斯加后,我们还可以利用在南非和印度的基地,不过现在潜艇数量不足,且日德之间没有稳定、频繁的商业贸易,破交一直没成为首要选择……”
  他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怎么回事?”罗斯福看出他有难言之隐。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的风险——日本如果进攻印度怎么办?”
  “印度?”与会众人一片哗然,全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赫尔迟疑地问道:“日本本土离印度很远吧?那里的气候对日本来说似乎也过于炎热了一些,再说,他们在中国大陆上尚且裹足不前,还能抽调兵力去打印度?”
  “我本来也这么想,但刚才那批德国物资的事忽然提醒了我——这些物资被用于进攻印度怎么办?”
  “英国人在印度有多少兵力?”
  “可能不到10万,另外还有20-30万本土部队,但战斗力很差,比南非本土部队差远了。”马歇尔眉头紧皱,“虽然我不看好日本进攻印度的行为——他们在一个大陆上深陷泥潭的同时再去惹另一个大陆简直就是发疯,但日本高层似乎并不缺乏疯子,所以,结果很难预料……”
  “有办法加强印度的防御力量么?”
  “英国自己肯定抽不出兵力来。”马歇尔摇摇头,“也不能指望我们派部队去保卫印度——那不符合民意,澳、新兵力也不能抽调,因为本土防御压力也很大。”
  “这就是没办法了?”罗斯福一下子变得愁眉苦脸,“印度是大英帝国皇冠上最闪耀的宝石,如果印度被占领,恐怕英国人就没战斗意志了。”
  马歇尔一咬牙道:“一定要抽调兵力也不是没办法,中国盟友在印度派驻有驻印军,总兵力将近3个师,史迪威将军一直希望国内加大援助,认为他们比印度本土部队可靠得多,考虑到中国兵力相对比较充裕,可以请求他们帮助,不过中国军缺乏物资和装备,训练也不够充分,需要我们提供协助。”
  罗斯福点点头:“他们上次派远征军进入缅甸的事我依然记得,表现还是非常英勇的,如果英国高级军官中的混蛋再少一些,恐怕中国人就不会付出那么大代价,让约瑟夫(史迪威)去和蒋沟通一下,尽可能再派5-7个师的精锐部队来,物资、装备、教官由我们负责。”
  他想了想,又想起赫尔刚才的评论:“用我个人名义给蒋回复一份电报,对中国政府表示同情和支持,表达我们对俄国残暴行为的愤慨,我们会不断加强力量帮助中国提高国防能力以便抵御外国侵略——不论这股势力来自何方,但希望这份电报不要公开。”
  赫尔点点头:既然要中国派兵,那就不能再对“抢粮”的事视而不见。
  “可是……”阿诺德的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又怎么了?”罗斯福不悦地问道。
  “从1月份开始,为保证南非方向的空中力量,驼峰航线就没获得过飞机补充,现在那里的飞机可能不到100余架,运力不足,很难保障作战需求——既没法把囤积的物资运到中国去,也没法把足够的中国士兵运出来。”
  “立即加强!日本人不会给我们太多的准备时间。”罗斯福着急了,“肯尼亚撤退行动即将告一段落,接下去兵力和装备分配重心应该转移,迅速从西海岸调运一批飞机和物资去印度,速度要快。”
  马歇尔不放心地问:“这么做时间来得及么?”
  金上将立即盘算起来:“从西海岸运物资到印度大概要2个月,日本从地中海回本土大概也是两个月,然后他们再集结部队出发进攻,至少还得加两个月——这就是四个月,日本如果要进攻,大约不会早于10月份。当然也不排除日本人冒险——只把物资运送到新加坡,然后以新加坡为基地进行兵力调度,这样进攻准备时间能压缩到3个月,9月份初进攻的话,我们很可能会来不及。”
  “先从澳大利亚抽调物资和飞机去印度……”罗斯福拍板道,“有多少就抽调多少,从澳大利亚抽走的部分等待西海岸补给,这样有利于节约时间。”
  尼米兹很想反对,但最后为了顾全大局又表示同意。
  “必须要通知丘吉尔首相可能出现的后果。”罗斯福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一旦印度丢失,不管大英帝国今后怎么样,他恐怕会有大麻烦……”
  赫尔心领神会,虽然他不觉得英国人能抽调出什么力量来。当然,他同样也不认为日本能在攻略印度上取得什么重大成果——一旦日本得意忘形地再次拉长战线,很可能是战争全面转折的开始。
  “密切关注联合舰队去向,如果确信他们返回国内,将6月下旬即将服役的兰利号(独立级)也调给太平洋舰队。”罗斯福交代道,“日本人很可能要发动新的进攻,我们必须针对性强化力量。”
  这个表态让尼米兹松了口气,再加一艘独立级的话,太平洋舰队基本上就恢复到了中途岛战役前的实力。
  紧急会议一直从傍晚时分开到深夜12点,总算就肯尼亚后续行动、增援南非、强化太平洋与印度地区防御等重大问题达成了一致。这些筋疲力尽的参联会高层并不清楚,就在他们拖着疲惫之躯散会时,几十万美国家庭却偷偷摸摸聚集在收音机前聆听“欧洲之声”,整点新闻过后正好是一段士兵独白:
  “爸爸,我志愿加入党卫军了!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我不会透露我的名字,但相信您一定会听出我的声音……”
  “我是在4个多月前的索马里战役中被俘的……说起来很惭愧,我连一枪都没有放,乘坐的船就搁浅了,然后跌跌撞撞游上索马里登陆,但随后我们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大部队,最后稀里糊涂地成了俘虏,很多战友直接就丧了命,与他们比较起来,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战俘营一开始设在埃及,我们和一大堆英国人关押在一起,在对外放风时经常有埃及人围观,并对我们指指点点。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同情我们的不幸遭遇,用这种行动默默表示支持,直到有个孩子把口水吐到我身上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我们在埃及人心目中是帮助英国人推行殖民统治的帮凶,德国人才是他们的朋友!
  这个巨大的打击压得我喘过气来,只感觉前途一片迷茫,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派到那片炎热的沙漠上去打仗。
  战俘营的日子比较难熬,伙食很一般,但最难受的是精神上受压抑,后来我们被统一押送到了意大利,那里条件略好一些,但心里更难受,一群接一群战友成为俘虏,有海军、陆军、飞行员,人数越来越多。
  德国人派出了政治教官,一开始我本能地予以抗拒,但后来逐渐看了一些照片和电影:我看到了德国十多年前饿殍遍地、人人失业,而犹太资本家们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对比镜头,看到了布尔什维克人为制造大饥荒、残酷镇压民众的照片,看到了德国大城市特别是居民区被重型轰炸机轰炸后一片废墟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就是科隆——我记得您说过,您小时候就生活在这座城市……看到惨不忍睹的故乡,我的心被抽紧了——这些事实与我接受的教育,与美国媒体上灌输的观点完全不一样。
  我认识了来宣讲的党卫军教官,后来他成了我的长官,他讲得很激动也很真实,我至今记忆犹新——我们都是有信仰的,我随时愿意为元首而死!因为元首拯救了德国,给德国人民带去了工作、面包和秩序,更重要的是,他给德意志民族带来了尊严!以前,连波兰这样的国家都敢骑在德国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还有国家敢不尊重德国么?
  我们一片沉默。
  小伙子们,你愿意为你们的总统或州长而死么?
  大家都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些政客和资本家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又说,这就是我们和你们的区别:我们在为信仰、为尊严、为民族的地位和子孙后代的未来打仗,你们却在为资本家和政客的利益打仗!我们军队里,一线部队中将军的儿子、部长的儿子、大公司总经理的儿子比比皆是,请告诉我,你们谁在部队中见过一个州议员的儿子?
  大家都摇头,来当兵都是穷苦阶层,别说州议员,连律师的儿子都没几个,一想起这些,战友们的情绪都很低落。
  后来我们渐渐成了朋友,他特别关心我,得知我的身世后告诉我说:我身上流淌的全是雅利安民族的血,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全是纯粹的德意志人,不管我们身处何处,不管现在什么国籍,只要认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领袖的原则,就都是高贵的德意志人。
  他说这些话时流露出的骄傲与自豪的感情与您年轻时一模一样,我挺后悔小时候没按您的要求好好学德语,以至于现在说得磕磕绊绊,但长官没嘲笑我,而是耐心帮助我提高,我想等战争结束、我们父子再团聚时,我的德语水平一定会让您大吃一惊……
  在他劝说之下,我加入了党卫军,一同加入的还有很多战友,他们有德国裔、爱尔兰裔、弗拉芒裔、意大利裔、匈牙利裔——无一例外都是受歧视、受白眼的族裔。
  党卫军根本不像外界流传得那么神秘,这是一个大家庭,我们有来自比利时的志愿兵,来自荷兰的志愿兵,来自法国,甚至来自俄国的志愿兵,也有不少人曾是俘虏,但最终都志愿加入了这支队伍,我们因为共同的理想走在一起,彼此间以同志称呼……长官教育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反对布尔什维克暴政,反对国际犹太资本集团的寡头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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