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中国史(套装全11卷)(校对)第109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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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说明了中国的对外贸易和外国在华投资的格局。这种格局从总体上来说,到底对中国经济有哪些影响;我们曾明确指出,若与其他“不发达”国家相比,这些影响要小得多。许多中外研究者认为,这些是决定中国现代历史进程最关键的影响。20世纪以来,外国对中国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和复杂的。现在的困难,是如何从20世纪外国对中国的复杂的所有影响中,分离出纯粹的经济因素。[133]中国因在近代与西方相遇而改变了,中国的这种改变,是符合西方的利益和愿望的,首先是把外国人诸多活动方式带到了这个中央王国。外国的经济活动,在中华帝国的边缘,对形成一个中资与外资企业的贸易和制造业规模不大的现代化部门,起了主要作用。但中国经济在总体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不过出现了一种“局部的发展”。外国对中国现代经济的作用,是建立强制的低关税和治外法权的特权之上,这些都受到其本国高度发达的工业经济的支持,这些国家从战争赔款和偿还外国借款本息中吸吮资本。但所有这些,对中国经济的停滞不前,并不是主要原因,而只应受到部分的责难。超过了这一点,就掩盖了意识形态和政治的不平衡;当然,这种不平衡,是西方冲击的最深刻的后果。数十年来,这种不平衡阻碍了新的政治体制的出现;只有这种新的政治体制,才能取代过去儒家君主制,才能充分发挥现代工业技术促进经济发展的内在优势。
在中国的这部历史长剧发展中,中国的经济在本章限定的年代里,并没有占有显要地位,而只是一个配角——也许只有几句精选的台词,听候皇帝、官僚、外交家、将军、宣传家和党务活动者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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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章不考虑共产党控制的地区;这些地区在1945年大约有9000万居民,实行多少有些不同的经济制度。见彼得·施兰《游击经济:陕甘宁边区的发展,1937—1945年》。
[2]施坚雅:《中国农村的市场和社会结构》,第1部分,载《亚洲研究杂志》26.1(1964
年11月),第3—44页。
[3]这是马克·埃尔文的描述,见马克·埃尔文和施坚雅编:《两种社会之间的中国城市》,第3页。
[4]这些当然是粗略的估计,但它们同可以得到的少量可靠材料相一致,见古尔柏特·罗兹曼:《中国清代和日本德川时代的城市网》,第99—104页;德怀特·H.珀金斯:《中国农业发展,1368—1968年》,附录E:《城市人口统计(1900—1958年)》,第290—296页;孔赐安:《中国六大城市的人口增长》,载《中国经济月刊》20.3(1937
年3月),第301—314页。
[5]罗兹·墨菲:《外来人:西方在印度和中国的经验》,对条约口岸的经验提供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考察。
[6]在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对官方的人口统计来说,4.7亿上下似乎是个吸引人的数字;南京政府内政部在1928年企图作一次人口普查,但据16个省和特别区的“报告”,和该部对17个省的推测,得出一个474787386的估计数字。同是内政部在1938年发表了一个根据1936—1937年的地方报告编纂的数字471245763。
[7]刘一叶和巫的估计之间最大的不一致,是农业的净增值数字和农业内的作物价值。一方面巫的数字可能太低,另一方面珀金斯认为刘—叶根据的1933年谷物产量估计太高,好像也有道理。珀金斯:《中国农业发展》,第29—32页与附录D。
[8]这个简短的讨论,根据德怀特·H.珀金斯:《中国20世纪经济的增长与结构变化》,见珀金斯编《历史剖析中的中国现代经济》,第116—125页。
[9]巫宝三:《中国国民所得,1933、1936及1946》,《社会科学杂志》9.2(1947年12月),第12—30页,估计1946年的国民收入比1933年低6%(按照1933年物价)。关于上海工人,见A.多克·巴尼特《中国共产党接管前夕的中国》,第78—80页;关于1937—1949年华北的农村经济,见拉蒙·H.迈尔斯《中国的农民经济:河北和山东的农业发展,1890—1949年》,第278—287页;关于战时中国未沦陷区和战后的通货膨胀,见张嘉璈《恶性通货膨胀:中国的经济,1939—1950年》,第59—103页。
[10]珀金斯:《中国20世纪经济的增长与结构变化》,第124页,引迈尔斯《中国的农民经济》,第234—240页,及珀金斯:《中国的农业发展》,第5章。
[11]费维恺:《晚清帝国的经济趋向:1870—1911年》,载《剑桥中国史》,第11卷,第1章。
[12]陈真等编:《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1,第55—56页。
[13]南开经济研究所:《南开统计周刊》,4.33(1931年8月17日),第157—158页。
[14]刘大钧:《中国工业调查报告》。“工厂”系按照1929年的《工厂法》规定为采用机械动力,雇用工人在30名以上的企业。
[15]巫宝三:《中国国民所得,1933年》,第1卷,表1—2,在第64页后;表5,第70—71页;增加的资料在《中国国民所得,1933年修正》,载《社会科学杂志》,9.2(1947年12月),第130—136、144—147页,结合了汪馥荪(汪敬虞)的估计:《战前中国工业生产中外厂生产的比较问题》,载《中央银行月报》,2.3(1947年3月),第1—19页。
[16]校注:国民政府实业部设立时间为1930年12月至1938年1月;1938年1月1日,国民政府设经济部。
[17]《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4,第92页。
[18]《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1,第89—97页;4,第93—96页,摘自经济部统计处编《后方经济概况统计》,1943年5月。
[19]严中平编:《中国近代经济史统计资料选辑》,第147—150页;汪馥荪(汪敬虞):《战时华北工业资本就业与生产》,载《社会科学杂志》,9.2(1947年12月),第48页。
[20]王季深:《战时上海经济》,第192、194页。为这份参考资料,我要感谢托马斯·罗斯基教授。
[21]亚历山大·埃克斯坦、赵冈和约翰·张:《满洲的经济发展:边疆经济的兴起》,载《经济史杂志》,34.1(1974年3月),第251—260页。
[22]关于1938—1948年国有和私有矿场和生产资料企业相对处境的实际数据,可以查看《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3,第1439—1443、873—879、882—887页。
[23]国家统计局工业统计处:《我国钢铁、电力、煤炭、机械、纺织、造纸工业的今昔》,第148—149页;《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3,第1051—1074页。
[24]约翰·K.张:《共产党统治前中国的工业发展:计量分析》,第70—74页。
[25]巫宝三:《中国国民所得,1933年修正》,第137—142页,表明手工业净增值,为所有工业的72%,但所据的“工厂”是这样定义的:雇用30名以上工人的企业,并使用机械动力。
[26]这个意思包含在彭泽益对资料的编排中,见彭泽益编《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1840—1949年》,有价值的文献尚未被充分发掘出来。
[27]费维恺:《经济趋向:1870—1911年》,载《剑桥中国史》,第11卷,第1章。
[28]彭泽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1840—1949年》,2,第331—449页。
[29]李莉莲:《江南与丝出口贸易:1842—1937年》(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位论文,1975年),第234—273页。
[30]雷诺兹通过不相同的路子,得出1875年和1905年的结果,与我的估计很接近。见我的《中国的手工和机器棉纺织品,1871—1910年》,载《经济史杂志》,30.2(1970年6月),第338—378页。我在这里所以用了雷诺兹的数据,而不是我自己的数据,因为这些数据是1875—1931年整个时期的估计,与我所用的方法是一致的。
[31]赵冈:《现代棉纺织工业的发展及其与手工业的竞争》,载珀金斯编《中国现代经济》,第167—201页。
[32]同上书,第173—175页,举出了例证。
[33]刘大中和叶孔嘉:《中国大陆的经济:国民收入与经济发展,1939—1959年》,第142—143、512—513页;萧梁林:《中国的对外贸易统计,1864—1949年》,第32—33页。
[34]侯继明:《1840—1937年中国的外国投资和经济发展》,第169—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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