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218部分在线阅读
和最后那老头子过日子,我还给四处牵线卖牛头。
谁家有个大事需要牛头这种不好找物什,我背地里在中间挣差价,我等于是挣自己家的。我都嫁给人家了,却在干这种事儿。
人家五两银钱买的,我愣说三两。
我还赶牛时,给人牛奶倒动出去卖了不少。
提前去和那做点心的说好,你买别人家的有成本,我家见钱就卖,只是一点,你要有人等在那里,还不要可着一头牛挤奶。你每头都挤点,然后给我串大钱就走吧。”
秀花哭得很伤心,她监守自盗啊她,继续说道:
“整得那老头子,一直以为家里牛群产奶,自来就是产那些呢,哪里想到是我干的。
后来东窗事发,不是牛奶事发,是我借簪子镯子耳坠子又不生孩子偷摸喝药,那老头子发好大的火气。
丫啊,你是不是一直认为,娘这脾气好像不会哄人?
你错了。
事发后,我伏低做小一年半呐。给他洗脚喂饭各种好听话都快要把我肚里说没词了,呜呜,我图的是啥?是舍不得他个老头子非要和人家继续过日子吗?
不是,是我寻思一年五两八两的,当玩似的就能榨出来,跟他继续过,我还能多榨几年。我要是出去给人做婆子,都不如在他那里继续干。我得给他哄好。
丫啊,你明白不?
你的这个娘,就这么寻寻摸摸的,逮空就藏钱,四处掖钱,最后我划拉划拉该卖的卖,老早就像做贼一样弄这么一张银票,等到那老头子死了,我还怕人家儿子们发现这笔钱,我是缝裤裆里日夜睡不好觉带来的。
那钱等于是我二十年来,用尽所有小心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点点攒下来的。
啊啊啊,我的钱!”
“娘?”白玉兰听完,都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小豆和小麦也听懵了。
原来外婆丢了那么老多银钱。
也更吃惊于,外婆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日子。
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外婆讲起这些。
那面,白玉兰搂着秀花让平静些:“娘,我懂,我懂,你别再给自己气过去。”
秀花靠在女儿的肩膀上哭得极为可怜道:
“你不懂,那银钱我本是想要给你买个玉兰簪子,买个上面玉兰的花样是镂空的、有花纹的,要好看的。又要簪子底座的银子是实心的。我就是靠着这个念头,才支撑我在外面脑袋削个尖儿的攒钱。”
白玉兰把着秀花的肩膀,哭着问道:“你给我买那个干啥啊?我啥时候说过要簪子啦,那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
“娘感觉对不住你,你嫁人时,啥都没有。”
“娘!”白玉兰重新将秀花一把搂进怀里。
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不要,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说,你要也没有啦,我都不想活了,我的银钱没了,再也给你买不了簪子,买不了水稻田,交不起给女婿买盖房地的五十两。
娘俩当即哭成了泪人。
小豆和小麦也在旁边哭得不能自已,干脆一边一个,一个扑到外婆的后背上,一个扑到白玉兰的后背上一起抱着哭。
门外的左撇子,始终蹲在那里。
他听见了岳母说的话,全听见了。
挺大个男人,眼睛跟着哭得通红,没想到岳母是这样的岳母。
而就在这时,帮忙跑腿的里正孙儿回来了,进院就喊道:“叔,不好啦,你亲家,朱家一家也被偷啦。全被撂倒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啥?!”
屋里的哭声一顿。
左撇子急步出了家门。
向里正的孙儿打听才知晓。
这孩子能这么快回来,是去的路上遇见杏林村宋老头的儿子,人家正打算来左家报信儿。
说朱家昨夜被偷了,除粮食没人动,剩下银钱什么的全都没了,朱家眼下整个乱套啦,想问左家能不能联系到朱兴德。
还告诉说,朱家伯母哭的晕厥过去好几回,杏林村郎中正在那里忙乎呢。
“朱老爷子呢,有没有说朱老爷子怎么样。”
左里正的孙儿挠挠脑袋说:“没听说,应是还可以吧。然后我俩一商量,那人也听说了咱这头的事儿,掉头就跑,要去给甜水取药,说小孩子耽误不得,那几样药他全见到了,那里的郎中确实有药,老朱家人喝的就是。”
当小稻在听说老朱家也被偷了后,再也坚持不住,在张瞎子家炕上就见血了。
这段日子,小稻担心朱兴德,昨夜再吸了那么多迷药,今早这又被甜水吓,又被朱家的事刺激的,有要滑胎的迹象。
多亏她为照顾甜水,本就在张瞎子家。
张瞎子急忙翻出一套带着灰尘的针,也不知道干净埋汰就给小稻扎。张瞎子媳妇又懂点儿妇人的事儿,没等老伴嘱咐,她就已然急火火找好保胎会用到的几样草药。
小豆听说大姐差些落胎后,拎着一个大竹筒,装着满满的神仙水跑到了张家。
进屋后,小豆不由分说就给大姐灌水,愣是一气儿灌进去半竹筒。又给甜水灌了几口。
然后自己就着那水筒咕咚咕咚全干了。
小豆没敢和家里人说,她刚才抱着外婆哭那阵,有那么几下肚子也疼了。
但小豆也不敢太马虎,对左撇子说:“爹,你回去吧,家里一堆事儿,我就不跟着了。今儿我指定是啥也干不了啦,就在张家这里,守着大姐和甜水。”
能干的小豆,头一回“偷懒”,为孩子,她也不能逞强。
左撇子确实要回去,岳母病了,他媳妇别看哭起来像好人一个,其实给岳母熬药那阵他就看出来,媳妇那尾椎骨可能是摔的不轻。是强咬牙挺着在照顾岳母。
家里饭得做,这全躺下了,岳母、大闺女、外孙女哪个吃药不得吃口饭,让肚里有点儿食。
小麦倒是能做。
就剩他老闺女看起来像好人一个。
可家里三十头猪羔子还没喂,他也没去报官呢。
左撇子心想:他当然要去报官了,岳母哭成泪人那阵,他就在屋外攥拳,在外面咬牙发誓。
咱家就算卖房子卖地,也一定要将偷盗之人抓住。
下大狱前,豁出去给人送礼,他都要冲上前非得亲手给那几个大嘴巴子。
更何况,朱家也出事了。
朱家那头,朱家?
等等。
就在左撇子走到家门口,还在惊愕咀嚼着:左家、朱家,怎么专挑他们家人动手,难道是他们两家谁牵累了谁?
都没咂摸出滋味儿呢,一辆板车,外加一群人闹哄哄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撇子,不好啦,你快去看看。青柳村来人啦,你亲家母,就是那位文曲星他娘,被人削的不省人事,就在那板车上躺着呢。啥也不知道了都。”
还有人对左撇子边招手边说:
“艾玛,头上那么老多血,衣领子都被血浸透了。扒一扒眼睛,没啥大反应。”
更有许多人跟着犯愁道:“咋整啊,撇子,你那亲家母指定是伤的不轻。你想啊,青柳村里正的爹,那么大岁数都来啦,那说明村里郎中给看过,让赶紧送镇上去。听说,这些人不敢耽误,推着你那亲家母一刻不歇朝这里跑。”
左撇子连罗婆子面儿还没见到,就已然知晓个七七八八。
而罗婆子能被及时发现,要感谢和她同村的水生,是朱兴德的一个小兄弟。
就是以前罗婆子还去他家打听过,朱家收没收完粮,那个被问话的小子。
水生今儿起的特别特别早,想要去镇上蹲一蹲有没有零工的活计,挣点儿铜板。
而咱这十里八村离镇上不近,不早点儿起,到镇上就晌午了,再去掉回来的时间,那一天下来还能挣什么钱。
所以水生等于是天没亮就路过罗家门口,这不是通过朱兴德认识上罗峻熙了嘛,就习惯性瞟一眼罗家大门,为确认,又上前特意瞟一眼,发现罗家大门敞开条缝隙。从缝隙朝里面往,恍惚感觉屋里没灯亮,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