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校对)第217部分在线阅读
今儿,村里好几位辈分大的老爷子,都特意出来了,气的脸都红了吼道:
“我告诉你们,咱村绝不容那偷鸡摸狗的人家,更不会容那些使下三滥手段的。
你说你损不损呐?偷东西不算,你还将人迷的五迷三道的都不能走直线啦。
这多亏是醒得及时,要是再在那呛人屋子晕一会儿就没好啦,你这是变相杀人知不知道?
别让俺们查出来是谁干的,查出来等里正回来,咱全村先绑你了你惩办一番,让你有命偷,没命花。”
这番话一出,好些人家都跟着一起吼着骂几声。
跟着骂,这代表咱清白,这是立场问题,说明咱不心虚。
吴婆子也在人群里,挥舞着胳膊跟着骂了两声,但是她脸色很不好看,转身回屋煮饭时,差些被柴火烫到手。
她心慌慌,总感觉那日给她银钱的人,好像和左家被偷的事沾着关系,要不然打听那些事儿干啥啊?
越想越有可能,那人还威胁她,就不是正道的人能干出来的。
艾玛,这要是让村里人知晓,她和外人曾有过接触,瞎叭叭一通,左家被偷,她老吴家还能在这个村里待了吗?孩儿他爹就会揍死她。
而且,她是真的万万也没想到啊,那人问那些话是为偷左家。
你说,明明那人穿得人模狗样的,谁瞧见也不会相信是为偷东西啊,她还以为那人是和朱兴德、罗峻熙甚至是和秀花那老婆子不对付呢,这才问的那些话。
她要是知道是为偷东西,真的,她绝对不会:“……嘶!”
灶坑的火忽然蹿了出来,吴婆子到底没躲过手被烫个大泡。
更有许多村民三三两两凑一起,一边奔走相告左撇子家出事儿了,一边会热心地问上一句,“昨儿和今早,你们见没见过有脸生的人进村?或是咱村里谁家小子乱晃。”
葛老抠还没睡醒呢,昨晚睡的太晚,就被他媳妇强扒拉醒问到头上:“你昨半夜,难道是真听见有人进村啦?”
“什么?”
葛老抠媳妇急道:“老头子啊,你快醒醒吧,我这问你话呢。就是你那句谁啊?当时,你是在问谁呢,见到人没。老头子呦,你是不知道,住在咱这趟房的左撇子家,昨夜被偷啦,艾玛,考惨啦,还是被迷药整昏死过去偷的。”
葛老抠一下子就没了睡意,爬起来披上袄子,脸都没洗就出去。
他家老婆子也跟在后面,还冲村里那几位帮左家询问的人,招手喊道:“你们等等,我和我老头子半夜听见点儿动静。”
可惜的是,葛老抠除了听见有走道声,能差不离儿和媳妇商量着说出是几时听见的动静,也没看见人啊。
他家住这趟房把头的位置,再向前有个拐弯儿。
所以葛老抠即便形容的很细,什么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什么在他问完是谁后,脚步又一顿,就跟那个猫被发现干坏事立马原地停脚似的,这些信息也没太大用不是。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啊。
至少知晓是好几个人。
而此时,要给甜水治病的张瞎子,正在左家用鼻子好顿嗅那味道,又在窗台那里撵起香灰闻了闻。
嗅完闻完摸了摸胡须,说左撇子:“你就庆幸吧,贼人没用那特别霸道的下三滥迷香,这还算是正经迷香,甘草就能解。”
心想:估么这香还得挺贵的呢。
“但孩子小,你要是不放心,我再给她配点儿别的,一起熬成药汤喝掉就会啥事儿没有,别担心。”
不过,就是他这里没有甘草,嗯,是这几样啥都没有。
最好去杏林村找那里的赤脚郎中,人家是拿摸脉看病这事儿当正经营生在做,不像他,仨月俩月不开张,开回张还有可能是连摸脉再摸相。
总之,要有人赶紧去趟杏林村,那里指定能凑齐这几样,比去镇上药堂路近,再说也真是用不着去镇上,他保证能看好。
左里正的孙子,闻言急忙道:“那我快些跑着去。”
左里正及其几位儿子都去县里送税粮,听说左撇子家出事,里正的大儿媳,赶紧让自家大儿子和小儿子跑过来支应一番。
大儿子正在后院帮着检查猪圈儿,看丢没丢啥。
这个小的,在屋里听见这话了,就要帮忙跑腿。
左撇子点点头,也好,十五六岁的小子跑得快。
眼下,小稻和甜水还都在张瞎子家呢,都不敢给孩子抱回来,怕这味儿没散开。
而在里正的孙儿要出跑门时,左撇子这才想起来:“那啥,抓药的钱。”
唉。
家里哪有银钱了,连个铜板都没有。
左撇子喊住道:“等着,我给你拿粮。”咱用粮食当银钱花。
“不用啦,叔,俺娘给我带了,我有。”留下这么一句,里正孙儿就嗖嗖嗖跑走了。一刻也不敢耽搁。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所以说,甜水这里,目前在张瞎子家里多喂点儿水,再从杏林村那里拿回药,熬了喝完就没啥大事了。
而秀花这里,此时,药也已经煎完了。
闭气是因为怒急攻心。
白玉兰端着药汤,先问小外孙女那面咋样,听完彻底放下心,都顾不上多问张瞎子两句,就端着汤药急忙去小屋给秀花一勺勺喂药。
“娘啊,娘?”
秀花被灌完药悠悠转醒:“甜水?”
“甜水没事儿,娘,咱大伙都没事儿,就你有事儿,你可别吓唬我。”
白玉兰说着话,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刚才她娘直挺挺倒下那一瞬,她感觉心都一空。
现在满满是后怕。
而就在张瞎子刚走到左家大门这里时,屋里忽然爆发出娘几个的哭声。
张瞎子听得当即一叹,靠眼前微弱的光,摸索到左撇子的胳膊拍了拍:“唉,摊上了,你就要多担点儿事啦。”
左撇子说:“是,老哥,俺小外孙女那面就要让你多费心。对了,我岳母和我小外孙女的药方子钱是多少?”
左撇子还没说完,张瞎子就摆手道:“你眼下说这个干啥,快进屋先看看那娘几个吧。”
屋里。
白玉兰眼角还挂着泪,就震惊地望着秀花,听秀花嚎哭着说道:
“二百五十两银钱啊,那是我用二十年存下的所有家当。
里面有我给人干活,被雇主训的像三孙子似的一点点挣的。
更有我和那两个后到的老头子,过日子留心眼一点点攒的。”
是真的一点点攒下。
秀花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此时却哭得像生无可恋般,语无伦次,诉说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心酸:
“那俩老头子,都曾给我买过带花纹镂空的簪子。
可好看了。
那手艺钱都比那簪子贵。
像是最后的那个,十年八年下来,更是给我买过多少回。
其实每回我收到那种簪子,心里都是非常稀罕的。
可我嘴上却说着不乐意,不喜欢。
就稀罕那纯银的,沉实的,不喜那花里胡哨的。
我是真不喜欢吗?丫啊,娘是惦记着,只有那样实实惠惠的银簪银镯,剪了往后当银钱才最实惠,你知不知道?
我还干过好些,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恶心事儿。
我拿那簪子镯子借用给别人挣钱。
过年过节或是秋收相看人家,那庄子里妇人都知道能朝我借到首饰,只要给铜板。
我和第二个老头子过日子,我还和人家谎报家里的家用,家里买盐花八十文,我愣说一百。恨不得母鸡下仨蛋,我说就下俩。回头省下的那一个鸡蛋换了铜板,我就单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