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全知者(校对)第4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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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谁,比山海经描述地更详细,哪怕是战国时期的《九歌》,也只是提到太阳从东方的扶桑上照耀四方。
  完全不像山海经,早早就描述了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当青铜神树把挖掘出来后,只有山海经与它印证了。
  由此之后,我疯狂查阅还有什么文物与山海经印证。
  随后就发现,甲骨文有。
  将近七十年前,文化部得到一批甲骨文,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一直到今天。
  其中有一片商王武丁时期的牛肩胛骨,刻着甲骨文。内容已经破译,祭祀‘四方司’与‘四方风’的。
  “东方曰析,凤曰劦。南方曰夹,凤曰凯。西方曰夷,凤曰彝。北方曰宀……凤曰伇。”注意因为甲骨文太残破了,所以北方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字,有个‘宀’。
  这是商朝时期,甲骨文所写的‘四方之名’与‘四方风名’。
  注意,商朝风不写作风字,只写‘凤’,因为殷商和当年的少昊羲和等国一样,崇拜鸟,风字就是从凤字化来的,风的最古象形就是凤凰。
  少昊的图腾是玄鸟,殷商的图腾也是玄鸟,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少昊后裔。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如果把这句话,按照山海经的语言习惯去翻译,其实就是玄鸟生商。
  类似于‘颛顼生驩头’,颛顼国衍生出企鹅国。
  所以少昊,也就是玄鸟国衍生出了殷商国。东夷系的殷商,灭了炎黄系的禹夏,对夏朝的文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二里头遗址到处是很明显地破坏痕迹,几乎就没有完好的东西,可以想象夏朝灭亡时,很多东西都被彻底毁掉了。
  扯远了,那么三千年前的甲骨文所记载的四方风,山海经里有没有呢?
  当然有,格式都一样……而且更详细。
  《大荒东经》:“东方曰析,来风曰俊,处东极以出入风。”
  《大荒南经》:“南方曰因,夸风曰乎民,处南极以出入风。”
  《大荒西经》:“有人名曰石夷,来风曰韦,处西北隅以司日月长短。”
  《大荒东经》:“北方曰?,来之风曰猣,是处东极隅以止日月。”
  最后北方放在了东经,应该是刘歆修书时,或者更后世时犯得错误。
  总之山海经记载,与甲骨文几乎一样。
  可能有人觉得,哪一样啊?错了很多好吧。
  的确,东风甲骨文写‘劦’,山海经写‘俊’。南方甲骨文写‘夹’和‘凯’,山海经写‘因’和‘民’。还有西风‘彝’,写成了‘韦’。
  不过北方甲骨文的字已经破损了,只剩下一个‘宀’,山海经却写明了,是‘?’。这个字早就不用了,其实就是宛字,上面多了个鸟而已。倒是很符合东夷的习惯。
  另外关于南风甲骨文写凯,山海经其他段落作了补充,《山海经·南山经》:“又东四百里,至于旄山之尾,其南有谷,曰育遗,多怪鸟,凯风自是出。”
  也就是说,山海经也认为南风叫凯风。
  总之山海经犯的错误,其实都可以认为是后人整理和传抄犯得错误。
  古本山海经早就找不到了,现在看的是不知道传抄了多少回的版本。有些字也变了,是很正常的。
  写错字没问题,说的是一回事就行了。
  凡事就怕对比,看看其他文献犯的错误你们就懂了。
  战国时的《尧典》有关于四方的描述,说帝尧朝东西南北各派了人去观察天象,司掌四方、四时,分别是:“厥民析,鸟兽孳尾。”“厥民因,鸟兽希革。”“厥民夷,鸟兽毛毨。”“厥民隩,鸟兽氄毛。”
  是不是很晦涩?没事,你们不用懂什么意思。
  因为关于真正远古的四方司,四方风的设定,战国人早就忘了。
  不懂意思,所以是‘望文生义’,‘想当然’地写成这样。
  他们看到殷商人留下的甲骨文‘东方曰析,凤曰劦’,大概也很懵逼。
  因为甲骨文里‘风’字是‘凤’,继而直接理解为鸟……再望文生义,联想下觉得这里是在写鸟兽。
  ‘劦’字你们看结构,也知道,是有众人协力之意,继而望文生义,联想为‘合’的意思。
  所以战国人结合前面的鸟兽,就写了鸟兽‘合尾’。
  好好的四方司与四方风,变成了四方司在不同季节下,鸟兽的变化……
  风呢?跟风没有关系了。
  尧典是《尚书》首篇,儒家经典,到了汉朝,地位飙升,因此司马迁在写史记时,选择了尧典的说法。
  至于山海经的说法,司马迁没有采用,表示:‘吾不敢言也。’
  所以,从战国往后,一直到近代,尧典的说法都是正统。
  直至,上世纪,用科学且系统的象形解析方式,破译了商朝文物上的甲骨文。
  这才发现,一直以来正统都错了,山海经是对的。
  自武丁时期在骨头上刻下那段文字后,三千年下来,唯有山海经,完整记载了上古的四方风。
  当然,我可以洗。
  战国时期的人,不是不懂甲骨文,他们是故意篡改。
  或者故意在嫁接,将炎黄东夷的文化进行融合,把大量东夷的文化,安插到帝尧等炎黄系的人身上。
  他们没有选择照抄,而是从东夷系的文化里取其灵感,进行加工,然后转嫁给帝尧。
  完成了民族融合,炎黄与东夷,彻底合为一体。
  帝俊成了帝喾,少昊成了黄帝之子,殷商的祖先是帝喾的次子……
  我没有说这不对,作用是积极的。
  但不管是故意错,还是无意的。
  客观来讲,战国时对上古的理解,就是没有山海经写实,没有山海经真实,没有山海经老实。
  对于上古之事,战国文献有学术目的,汉朝文献更是有政治目的。仅供参考。
  传言汉武帝时从西域有人送来了鹦鹉,汉武帝一脸懵逼不认识,最后还是东方朔掏出山海经,说这玩意儿叫鹦鹉。
  《山海经·西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
  虽说我没有在正史上找到这个记载,但是从汉武帝以后,大量的鹦鹉被引进,贩卖。
  东汉末年,祢衡的唯一名著,就是做了一篇《鹦鹉赋》,咏颂了这古往今来就没人咏颂过的这种鸟。并假托鹦鹉,表达无人识得自己才能的郁闷。
  而鹦鹉这个名字,也一直延续,直到我们今天。
  很多动物的名字,古今不同,但是鹦鹉的名字从未变过,这可以佐证在山海经以后,汉朝以前,就没有人给鹦鹉取过名字,根本就不认识。
  是汉朝人从山海经里得知它早就叫鹦鹉,便一直沿用,这才使得名字没有变化,因为有共同的名字来源。
  如果没有山海经,那么会有各个地方的人,给鹦鹉取不同的名字。北方人见到鹦鹉,取个名字。南方人见到鹦鹉,可能又会取个名字。
  继而到了二十一世纪,鹦鹉会有多种正式名称。
  然而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在汉朝以前,除了山海经作者同时代的人以外,没有人见过鹦鹉。
  另外有文献记载,汉宣帝时期,上郡有古代石室坍塌,里面的石壁上刻画着“反缚盗械人”的图像。没人知道什么意思,直到当时在‘修正’山海经的刘向,也即是刘歆的父亲,指出这是‘贰负之臣’。
  《海内西经》:“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
  所以说,上古之事,汉朝人懂个锤子……鹦鹉都不认识,对黄帝、尧舜等五帝之事,倒是莫名其妙的知之甚多,跟亲眼见过似的。
  还有很多例子,总而言之,自古以来,山海经与大量的文物、现实之事物对应。
  无论是动物,山川,壁画,甲骨文,还是三星堆文物,以及我尚没有提及的二里头遗址、陶寺遗址、石峁古城……
  大量的现实之物,都多多少少,印证了山海经的写实、真实、老实。
  古今变化太大,它写实没有用。
  时代也在变迁,它真实没有用。
  而且也太老实了,老实到没有歌颂任何人,没有传达任何道理,没有宣扬任何仁德义理,甚至可能还触了些霉头,犯了些忌讳。
  活该刘歆修书时,把山海经修少了一半。
  山海经纵观其古今地位,一直都很尴尬。它的内容,在历史长河中,与官方正统说法,往往不同。
  这是一本孤独的书,孤独到除了已经埋没在土里的辉煌,没有谁可以证明它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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