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雪(校对)第38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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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敢不同意呢。”符二娘闻言顿时心花怒放,满怀得意的看着李三坚笑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断绝关系
  “官人,今日你是怎么了?”
  李三坚自符二娘房中出来后,就去了妻蔡绒雪的住处,进门之后,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蔡绒雪仍是细心服侍,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啪!”李三坚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书桌之上,冷冷的问道:“此封书信你可以解释解释吗?”
  蔡京托杨戬带给李三坚的书信是封回信,既然是回信,那么就是先有去信,再有回信,可李三坚根本未给蔡京去过信,于是李三坚思来想去,去信一事就是蔡绒雪所为了。
  “我。。。。。”蔡绒雪看了蔡京的回信之后,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蔡绒雪,你还长本事了,居然能够替李某做主了?”李三坚见状心中是更加气恼,于是怒气冲冲的斥责道:“若是其他事情也还罢了,我是不会在意的,可这件事情你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
  随着李三坚为官日久,随着李三坚官做的是越来越大,不知不觉之间就带着一些威严,此刻李三坚愤怒异常,指着蔡绒雪怒斥,将蔡绒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同时两行泪水自眼中流了出来,滑下了脸颊。
  “官人。。。官人。。。奴奴。。。奴奴心中实在不明白,你与义父大人他。。。你与义父大人他到底有何过节?”蔡绒雪哭得是泣不成声的,抽抽噎噎的诉说道。
  “我。。。。。”这下轮到李三坚哑口无言了。
  蔡京与李三坚有何过节或者矛盾?
  答案是否定的,是根本没有任何过节或矛盾,要说有过节,也是李三坚一手造成的。
  蔡京将要成为一名名传千古的大奸臣,将会被万民所唾弃,将会是祸国殃民,将会是遗臭万年,如此之人,不说大义灭亲、除此国贼等等,也应当敬而远之。
  李三坚自知道蔡京的身份之后,就不知不觉的带着这种想法,不知不觉的反感他,不知不觉的就欲与蔡京撇清关系。
  当年蔡京要求李三坚借周方庚一案扳倒曾布,李三坚当然就拒绝了,并借曾布,将蔡京撵出了京师。
  两人也因此就结下了怨仇。
  李三坚现在回头想这件事情,当时确实是太鲁莽了一些,确实是有些自不量力,有些未考虑周全。
  当时若是采取另外一种策略,如虚以为蛇,待时机成熟,再给他致命一击,那么结果当然会好许多。
  但李三坚对此却不后悔。
  而蔡京之恶行是将来的事情,此时的李三坚又如何说得出口?又如何向蔡绒雪解释?
  此时的蔡京,虽在元祐年间有过倒戈之举,人品有些低劣,但却不掩其能臣干吏之名声,这也是蔡京能够返回京城,重新被赵佶所启用的原因之一。
  “官人,妾身害怕,妾身是为官人害怕。。。”蔡绒雪接着哭着说道。
  “害怕?你害怕什么?他为朝廷尚书右丞,你就害怕了?哎,绒雪啊,我都不怕,而你怕什么?害怕就如此的低声下气吗?”李三坚气仍是未消,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我。。。”蔡绒雪小心翼翼的看了李三坚一眼,脸上泪水未干,梨花带雨般的。
  李三坚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于是李三坚叹了口气,将楚楚可怜的蔡绒雪抱入怀中,轻轻的说道:“雪儿你啊,你为夫考虑,李某此时方知,此前言语不当,你别往心里去,有些事情,雪儿你是不知道的。”
  “官人,官人。。。。呜呜呜呜。。。”李三坚柔声安慰,蔡绒雪反倒是哭得更加伤心,伏在李三坚怀里抽泣的问道:“官人你与义父之间到底是为什么呀?妾身能够感觉到,当时你知道义父姓名之后,就反感他,就排斥他。妾身当年孤苦伶仃之时,被义父收为义女,可谓是恩重如山,在义父府中之时,义母对待妾身也是恩深义重,官人你如此,妾身夹在中间是异常难过的,因此为了官人你,也为了妾身自己,才以你的名义给义父大人去了封书信,盼望。。。盼望。。。”
  “好了,你不必说了。”李三坚粗暴的打断蔡绒雪的话道:“他对你的恩情,李某今后定当还恩报情,但此时,你蔡绒雪为我李三坚之妻,那么就必须听我的,必须与其断之,与其断绝一切往来,断绝一切联系。”
  “这是为什么呀?”蔡绒雪低声抽泣道。
  “这。。。。。”李三坚考虑良久之后,用手擦了擦蔡绒雪的泪水后,轻轻的说道:“我十三岁之时,在琼台儋州之时曾经落入海中,此事你们都已知道了,并且都想知道为什么会落入海中,当时我并未说出原因,现在就告诉你原因吧。”
  “嗯”蔡绒雪闻言抬头,看着李三坚点了点头。
  “我当时在海边之时,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名仙子。”李三坚缓缓的说道:“仙子将我招入海中之中,就与我说了一件事情,告诉我一件匪夷所思之事,这件匪夷所思之事是关乎我大宋的。。。”
  李三坚无奈之下,就只好以神怪为托词,不过李三坚从前是不信神怪的,可自己经历的事情,又使得李三坚不得不半信半疑的。
  或空间黑洞,或神怪之事,李三坚心中一直有这个念头。
  “官人。。。你。。。?”蔡绒雪听李三坚讲述完之后,顿时睁大了美目,是异常吃惊的看着李三坚。
  “我怎么了?”李三坚见蔡绒雪惊异的模样,不由得微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如此了吧?我可不愿今后被万民所唾弃,可为不愿今后有人指着我李家痛骂,小雪,你官人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愿成为一个独夫民贼啊。”
  作为自己的枕边人,李三坚不愿意一直瞒着她,因此就将事情说清楚,今后也就好相处了。
  “官人,妾身知道了,妾身知道官人的苦衷了。”蔡绒雪伸出双臂,抱着李三坚的脖子,柔声说道:“自当年与官人相识以来,就觉得官人你与常人不同,现在更是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官人你就似乎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似乎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同时。。。同时。。。妾身就被官人你吸。。。,而不可自拔,嘻嘻。。。不说了,妾身。。。”
  蔡绒雪搂进了李三坚,将羞红的小脸藏在了李三坚的怀里。
  “你这是什么感觉啊?什么不是这个世上之人,那么我来自哪里?无稽之谈也!”李三坚闻言暗暗心惊,但兀自强辩道。
  蔡绒雪是个极为聪慧之人,此时与李三坚为夫妻已久,两人情同意和、耳鬓厮磨的,如何又察觉不到一些事情?
  李三坚的鬼神之说,此时的蔡绒雪仍是半信半疑的,不过蔡绒雪选择相信李三坚,原因就是李三坚是蔡绒雪的情郎,是她的丈夫。
  “是,官人你说的是。。。”蔡绒雪闻言娇声笑道:“方才。。。方才差点吓死妾身了。。。心都快跳出来了。。。”
  蔡绒雪说罢,手抚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心在哪里?眼见为实,李某倒是想看看你的心跳出来没有?”李三坚笑着就去解蔡绒雪的衣衫,夏季炎热,两人又是身处内室,蔡绒雪身上的衣裙当然就是极为单薄,被李三坚三两下的就剥去了衣衫。
  夫妻之间,若是产生了隔阂,那么最佳也是最快缓解的办法就是鱼水之欢,鱼水和谐,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不过前提当然就是你情我愿的。。。。。
  “呀。。。”李三坚说变就变,进屋之时,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此时却是腆着脸皮求欢,顿使蔡绒雪猝不及防,片刻后就被李三坚压在了身下,于是蔡绒雪挣扎着说道:“官人,你等等。。。等等,你听奴家说。。。。唔唔唔。。。”
  “哈哈,你还想说什么?”李三坚压着蔡绒雪哈哈大笑着问道。
  “你与义父他。。。他现在可是朝廷尚书右丞啊,你。。。”蔡绒雪气喘吁吁的问道。
  “怕什么?他为他的尚书右丞,我为我的太守,是井水不犯河水呢,再者说,今后无论他怎样,李某又有何惧?俗话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呢。”在自己妻妾面前,可不能露出怯意,可不能怂呢,于是李三坚“奋力”说道。
  “雪儿,有件事情,需提前知会你一声。。。”李三坚随后抱着就如一摊烂泥般的蔡绒雪说道。
  “何。。。何。。。事啊?”李三坚的本事,蔡绒雪早已领教,此时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只有喘气的份儿了。。。
  “你该恢复身份了。。。。”李三坚说道,
  蔡绒雪的生父蔡确早已被朝廷正名,绍圣二年,即赠太师,谥曰忠怀,派遣使保护他的棺椁下葬,又在京城赏赐宅第于蔡确的家人,今年,也就是崇宁元年,赵佶下旨,蔡确配飨哲宗庙庭。
  于是今日过后,李三坚即在朝廷邸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为蔡绒雪正名,为蔡绒雪认祖归宗,并写明了自己娶的是蔡确之女,而不是蔡京之女。
  李三坚此举也表明了与蔡京一刀两断,自此两家毫不相干,最起码李三坚是与蔡京毫不相干了。
  李三坚此举顿使赵佶、朝廷百官是大为诧异,大为惊讶,使得蔡京是愤怒异常。
  要知道此时的蔡京是如日中天的,他人想溜须拍马却找不到门路,可李三坚却异常坚决的与蔡京断绝关系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第一百二十四章
建立新军
  “大将既受命,总专征之柄,犒师於野,毕而下令焉,不从令者必杀之。夫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低不伏,此谓悖军。如是者斩之。呼名不应,召之不到,往复愆期,动乖师律,此谓慢军。如是者斩之。夜传刁斗,怠而不振,更筹乖度,声号不明,此谓懈军。如是者斩之。多出怒言,怨其不赏,主将所用,崛强难治,此谓横军。如是者斩之。扬声笑语,若无其上,禁约不止,此谓轻军。如是者斩之。所学器械,弓弩绝弦,箭无羽镟,剑戟涩钝,旗纛凋敝,此谓欺军。如是者斩之。妖言诡辞,撰造鬼神,托凭梦寐,以流言邪说恐惑吏士,此谓妖军。如是者斩之。奸舌利嘴,斗是攒非,攒怨吏士,令其不协,此谓谤军。如是者斩之。所到之地,陵侮其民,逼其妇女,此谓奸军。如是者斩之。窃人财货,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如是者斩之。。。”
  “比试武艺,初试定为上等三则,中等三则,下等三则。再比,仍如原等者,不赏;进一则者,赏银钱五十;进二则者,赏钱百文;超进一等,赏银五二百。一次原等,免责;二次原等,打五棍;三次原等,打十棍;五次以上原等不进者,打四十棍,革退。如有不愿打者,每一次追五十钱,
二次追一百钱,
三次追三百钱,即付武艺考进之人充赏。”
  “一人当先,九人不救,致令阵亡者,九人俱斩。
阵亡一人,即斩获真贼一级,九人免罪;亡一得二,
九人通赏。大队照例。凡当先者,一队被围,二队不救;一队被围,本大队各队不救;一都被围,别都不救;一营被围,别营不救,致令陷失者,俱军法斩其队营之长。”
  泉州城外某处军营之中,上千个新募泉州厢军,围在军营门口,探头探脑的观看,并且议论纷纷的。
  军营门口立了十数个大木牌,木牌之上张贴着白纸,白纸之上写着泉州厢军新立军法《泉州军法十八律》。
  “是不是要上阵了啊?”
  “哎,你这厮胡说什么?不懂就不要胡说,上阵杀敌是禁军老爷们干的事呢,我等可是厢军、乡兵,厢军之壮城军用于修筑城池,桥道军用于修路筑桥,船坊军用于造船,装发军用于运输,河清军用于治河。。。如此,与上阵杀敌何干?”
  “这位兄台知道得还较多,较详细的嘛。”
  “那是,哥哥我家中可是世代为军旅之人呢!”
  “那么,不才就请教哥哥了,这么多的‘斩’是何意啊?”
  “可不是吗?林林总总的五十八斩。。。俺的娘哟,就算是禁军军法也不是如此的严苛吧?如此的吓人啊。。。”
  “这。。。。。。”
  “我等应募入军,可不是想上阵杀敌啊,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么斩来斩去的,小命早晚丢去,还不如回家继续种地算了。”
  “可是这俸禄。。。。小弟打听过了,这泉州官府给的俸禄可比禁军老爷们还高啊,就这么回家种地,这样优厚的俸禄。。。岂不是可惜了?”
  “正是,正是,不但俸禄给的多,而且还减税、免税,只要入了泉州军,两服之内的家人均可享受减税、免税呢,这样一来,我一人入了军旅,全家就饿不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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