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贞观当太子(校对)第103部分在线阅读

　　林木嘴角含笑，神色平静地对衙役说道：“官爷不妨将这状纸递上去，县丞大人看过状纸，自会出来与在下相见……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因为官爷你的原因耽误了，恐怕官爷你吃罪不起。”
　　衙役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本来气就不顺，听林木这么说，更是怒不可遏，正要破口大骂，却看到林木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惊。
　　身为长安令的衙役，在这天子脚下厮混，别的本事或许稀松平常，但这一双眼睛却练成了火眼金睛。
　　只是刚才那一眼，衙役就看出林木的身份不简单，在心里权衡了一番之后，衙役伸手夺过状纸，转身往衙门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道：
　　【你小子给我等着！若是县丞大人看过你的状纸之后没有表示，某家定然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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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令县衙二堂——
　　长安县丞黄观满脸苦色的坐在案几后面，翻看着手下三班衙役交上来的调查结果，心思却已经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自从孙伏伽被李二陛下提拔去做了大理少卿，这长安令衙门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由他这个县丞在处理。
　　刚开始的时候，黄观按着孙伏伽的安排继续追查，倒是的确查到了一些线索。
　　可是等到侯君集接手这个案子，看都不看就否定了他的调查结果，另起炉灶重新调查。
　　这半个月来，三班衙役被侯君集指使的精疲力尽，可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侯君集摆明了要陷害太子，指望他是不可能了，若想查出真相，只能是本官自己动手，只是我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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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黄观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刚门前那个衙役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大人，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有冤情要禀告大人。”
　　黄观皱了皱眉：“胡闹！本官不是说了最近不接案子了吗？！不管什么事都得等到流言案查清楚了再说！”
　　衙役再拜道：“大人，小的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可是他说大人只要看了他的状子，肯定会亲自出去见他的。”
　　“什么状子？拿来本官看看。”黄观有些好奇。
　　衙役连忙把状纸递上去。
　　只是看了两眼，黄观就神情激动地问道：“此人现在在哪儿？”
　　衙役没想到自家大人会有这么大反应，讷讷道：“回禀大人，就在府门前。”
　　黄观闻言连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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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门外，林木并没有等太久，就看到一个穿着正六品官服的官员快步朝自己走来。
　　“草民林木，拜见黄县丞。”
　　黄观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木，问道：“是你递的状子？”
　　林木点点头：“回禀大人，正是小民。”
　　黄观「嗯」了一声，说道：“你跟本官进来吧。”
　　说完便转身朝衙门里走去。
　　林木将一众仆从留在门外，自己则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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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令大堂——
　　所有人都被黄观赶了出去，大堂中只有黄观和林木二人。
　　黄观坐在长安令的位子上，对堂下的林木问道：“你是天海商号的东家？”
　　林木恭敬答道：“不敢瞒大人，天海商号正是小人的产业。”
　　黄观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不过慎重起见，他并没有贸然相信林木的话，转而问道：“既然你是天海商号的东家，为何官府差役上门询问的时候，那些掌柜伙计对你的身份讳莫如深？”
　　林木拜道：“回大人的话，小人白手起家，深知人心险恶的道理。因为害怕被歹人盯上，这才不得不隐藏身份，低调行事。”
　　黄观不依不饶，神情严肃地问道：“你行事谨慎这本没有错，可如今长安城中谣言四起，几乎令太子殿下名誉受损，你为何不早些出来解释？！莫非你也想在这里面上下其手，为自己捞取好处？！”
　　身为一个合格的官员，黄观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这些商人。
　　林木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容禀，小人三个月前就已经南下经商，前几日才回到长安。”
　　“从手下那里知道长安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小人自知罪责难逃，深感不安。”
　　“本打算直接到大人堂前请罪，只是想到那些谋算小人，构陷太子的贼子还逍遥法外，小人便心有不甘，想着把他们揪出来与小人一同伏法。这才拖延到今天。”
　　黄观眼前一亮，想起之前看的那张状纸，连忙问道：“你状纸上所说的就是这次诬陷你的人？”
　　林木点头不已：“大人英明，就是这些贼子。”
　　黄观郑重问道：“你可有证据？”
　　林木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神色恭敬地放到黄观面前的案几上：“大人，这是小人这几天调查的结果，其中有小人搜集到的证据和一些证人提供的证词，请大人审阅。”
　　黄观拿起书册，越看脸上的喜色越重。
　　将所有的内容看完之后，黄观已经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将手里的书册摇了摇，黄观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书册里的内容你能否证明其真实性？”
　　林木躬身一拜：“大人，小人找到一个证人，是那些贼子中的一员，他可以证明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好！”
　　黄观一拍桌子霍然而起，心中暗道：
　　【侯君集！我的侯大人！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156章
：釜底抽薪
　　三日后，长安东市；
　　一大早，东市就变得人潮拥挤，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些百姓里绝大部分的人并不是来买东西的。
　　就在昨天，长安令衙门贴出告示，告示上说今天要在东市公开审理最近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案。
　　百姓们早已被市面上真真假假的流言搞得不胜其烦，因此一听说长安令衙门要公开审理，很多人早早就等在了这里。
　　因为前来围观审案的百姓实在太多，使得东市的商人完全没办法做生意，最后这些商人干脆把店门一关，加入了凑热闹大军。
　　日头渐渐升高，巳时三刻，长安令丞黄观率先出现，登上了位于东市正中心的市署城楼。
　　不久后，一辆接一辆的囚车在长安令衙门衙役的护卫下驶进东市。
　　看到囚车里那些人的模样，围观百姓的惊呼声络绎不绝：“那不是百宝阁的林掌柜吗？怎么被抓起来了？”
　　“还有那个，那不是雍县王家的王公吗？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还有还有，那是庆州田家的田大郎，那是安陵杜家的杜公，那是原州钱家的钱二郎……”
　　这些赫赫有名的富商巨贾，平时跺跺脚关中商界就要发生地震的大人物，此刻大部分都垂头丧气的待在囚车里，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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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车穿过人群，被拉到市署前的开阔地，一干人犯被从囚车里拉了出来。
　　对于这些害得自己大半个月没法好好休息的贼子，长安令的衙役们可没什么好脾气，动作粗鲁得让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家伙连声呼痛。
　　黄观高坐在市署堂上，并没有理会这些，他的目光看向东市大门的方向，他在等着今天这出好戏另外一个主角的出现。
　　很快，几匹快马当先开道，后面跟着几十个兵丁，簇拥着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尚书官服的中年官员走到近前。
　　黄观的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起身拜道：“下官长安令丞黄观，见过尚书大人。”
　　侯君集坐在马上，抬起头看着市署楼上的黄观，冷声问道：“黄县丞，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有理由愤怒。
　　皇帝将这个案子交给他来处理，可是他居然和这些围观的百姓一样，直到这个时候才见到这些所谓的「人犯」。
　　不是侯君集不想提前做出应对，只是黄观早就有了安排。
　　不仅这些人犯被他找了个地方秘密关押，就是黄观自己，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有再在人前露面，直到今天早上出现在这里。
　　看着侯君集气急败坏的样子，黄观笑了笑，语带双关地说道：“尚书大人，这些贼子阴谋栽赃储君，实在是穷凶恶极。下官虽然抓到了他们，可是未必就没有漏网之鱼，为免有人杀人灭口，下官这才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大人见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