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儒仙(精校)第23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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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昊天仔细倾听才大体明白他所讲的意思。
  那是说,人类的烦恼之所以多于牲畜,是因为人的自我观念比牲畜强。自我的观念带来自私的行为,凡是遇到和这自私的行为相抵触的事物,便会引起烦恼。构成自我观念的基本因素首先是我们的肉体,再渐渐地向外扩张,有了我的财产、我的名誉、我的事业,我的权势等等。人们为了维护这些“我”及“我的”观念,努力奋斗,也为此而招致烦恼。其实,当你感到痛苦而无法解决的时候,不妨换一种态度,试着想想“无我”。佛经上说:“世间一切的事物,包括每一个人的身心在内,无一不是由因缘促成的幻象,根本找不到‘我’的观念可在何处生根,所以是‘无我’。”
  叶昊天听得频频点头,心中却在想:“无我的境界太高,很少有人达到。按照中庸的观点,正常人都有自我观念。可是有些人的自我观念实在太强了,强大到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的程度,那就脱离常人进入魔界了。”
第十六章
什么是“有漏皆苦”
  半天之后,他们已经抵达第五重金山的位置。这重金山色泽晦暗,看来是由某种乌金构成的。守关的是位身着紫袍,头戴黑帽,手持藤杖,相貌清奇的老者,讲的是“有漏皆苦”的意义。
  叶昊天一面听经,一面仔细观察对方,觉得这人能从在家的居士修成菩萨境界,真的是十分少见,端的是令人佩服。
  中年人似乎饱经人世沧桑,所以感触很深,讲得绘声绘色:“‘漏’就是烦恼。佛家认为众生不明白缘生缘灭、无常无我的道理,而在无常的法上贪受追求,在无我的法上执着为‘我’,或为‘我所有’,这叫做惑,也就是烦恼。烦恼种类极多,贪贪欲、嗔嗔恨、痴不知无常无我之理,加上慢傲慢、疑犹疑、恶见不正确的见解,如常见、断见等为六根本烦恼……”
  他讲的经文很短,后面就是现身说法,讲了个慢傲慢的例子:“想当年我自恃才高,待人傲慢。有一天去庙里参禅,遇到一个相熟的和尚正在打坐。我便在和尚对面静静地坐了下来,也跟着打坐。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同时张开眼睛,结束打坐。由于刚打完坐,我觉得浑身舒畅,满心欢喜,于是问和尚:‘你看我现在像什么?’
  和尚答道:‘我看阁下像一尊佛。’
  我心中大乐,于是开玩笑道:‘你道如何?我看你像一陀牛粪。’
  和尚脸上微微一笑,便又继续打坐了。
  我自觉占了和尚的便宜,心中很高兴,回到家迫不及待地将事情的本末告诉了妹妹。
  ‘哥,你被和尚占便宜了。’妹妹听完之后提醒我,‘佛经上说,心中有佛,则观看万物皆是佛。和尚因为心中有佛,所以看你像尊佛。那敢问大哥你,当时你的心中到底装了什么?’”
  故事讲完,他微微一笑,静静地看着正在侧耳倾听的两人。
  叶昊天和兰儿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觉得这故事很是有趣。
  老者等他们笑声止歇,才意味深长地道:“我年轻气盛,傲慢无理,将和尚贬作牛粪,其实自己心里才满是牛粪。这种‘慢傲慢’的偏见正是烦恼的根源之一。”接着他又讲到‘贪贪欲’,引用了一个三十二字的偈语:“出舆入辇,厥莲之机。洞房清宫,寒热之媒。皓齿峨眉,伐性之斧。甘脆肥浓,腐肠之药。”
  再后来,他还仔细阐述了执着于名利的“痴不知无常无我之理”,讲经结束的时候竟然放声高歌:“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liu人物……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叶昊天先前还觉得有趣,后来越听越是骇异,听完之后禁不住目瞪口呆,心中不停地揣测老者的来历。
  老者能吟咏苏东坡的诗词,说明他身登佛界的时间不会太早,而且肯定是从中土来的;听他言谈不俗,出口成章,像是见识不凡的饱学之士;最为惊人的是那三十二字的偈语,那不是别的,恰恰是外祖父的家训!苏家家训从未见之于文章记载,不知老者是从哪里晓得的?外祖父是一代文豪苏轼的后人,苏家向来是书香门第,跟佛宗拉不上关系,怎么会忽然冒出这样一位菩萨来?苏家的挚友又有谁具备修成菩萨的潜质呢?
  老者讲经完了,面带微笑看着两人,静待他们发问。
  叶昊天心念电转,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于是勉强压抑激动的心情,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来说个‘贪贪欲’一念惹祸的故事。从前有个年轻多才的举人,一直很想见到皇上。时值天时亢旱,皇上要在大相国寺设斋求雨。年轻人为了一饱眼福,决定混入大相国寺。
  举行祈雨典礼的那天,皇帝坐着龙凤轿子,在执宰大臣的簇拥下,来到大相国寺,被一众僧人列队跪接迎入大殿。年轻人见大殿行礼之时,拥拥簇簇,不曾看得真切,特地充当献茶侍者,就近瞻仰。
  皇上从年轻人手中接过香茶,因见他生得身材硕大,方面大耳,眉清目秀,气宇不凡,心中诧异,随口问道:‘侍者,什么姓名?何方人氏?在寺几年了?”
  年轻人开始一怔,随后急中生智,叩头奏道:‘臣姓林名佛印,字觉老,饶州人,新近出家的。今日有幸得瞻天容,欣喜无量。”
  皇上见他聪明伶俐,捋捋长髯道:‘卿既名叫佛印,可通晓佛法?’
  佛印奏道:‘臣自幼读书,素喜礼佛听禅。佛学经典,略知一二。’
  皇上道:‘既然这样,朕赐卿法名了元,紫袈裟一领,金钵一只,羊皮度牒一道,就在御前披剃为僧吧’。
  那佛印原是赴京应试、才华横溢之人,实指望金榜题名、建功立业的,但是君命难违,他又怎么敢说我是假充的侍者?一时之间,他只得假戏真做,叩头谢恩,顷刻间由一名前途无量的举人,成为一个英俊的和尚。佛印一念之错弄巧成拙,可惜悔之晚矣。”
  老者静静地听他讲完,面色丝毫不变,微微一笑道:“我也听说过这个故事,不过结局跟你说的有些不同。佛印出家之后,先后在江州的承天寺,庐山的开先寺,润州的焦山寺出家,后来还做了天下闻名的金山寺主持,经过一番苦修,精研佛法,成为一代大德高僧。而且,如今他已是九地菩萨,说不定会参加佛宗大会呢!你说,出家对佛印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昊天听得心中激动,眼见老者跟佛印很熟,会不会是佛印本人呢?可是佛印怎么是俗家打扮?
  他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眼见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只好站起身来按照中土的礼节揖手行礼道:“晚辈的外祖父是诗词大家苏东坡的第七代孙,请教长者如何称呼?若是识得先祖,还请不吝赐告。”
  老者听得一震,眼中放出咄咄精光,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最后摇摇头,轻描淡写地道:“我不认识什么诗词大家,只知道有一个东坡居士,曾经做过几首歪诗,经常卖弄聪明,最喜欢糊弄人。”
  叶昊天哭笑不得,再度躬身道:“敢请长者赐告东坡居士的下落,晚辈不胜感激。”
  老者迟疑片刻缓缓答道:“东坡居士平生好佛,曾经积累了不少的佛心,所以临终之际尚能一灵不寐。幸得佛印及时赶到,将他的灵魂引入佛国,如今东坡居士也是八地菩萨了。经历了那么多沧海桑田的变迁,他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文豪,甚至完全忘记了自我,你们又何必执着相询?”
  叶昊天心中激动,知道眼前的老者可能就是苏轼本人,可是他不肯明言怎么办呢?
  兰儿忍不住道:“师傅有所不知,几年之前,苏家还是一门七进士,交友满天下的大家族,可惜一场劫难降临,百余口人全部罹难,只剩下公子一人逃出性命。苏家……已经没有别人了……”
  老者吃了一惊,面色变了两变,禁不住闭目合掌,口念佛经不止,随即又掐指不停,似乎在筹算什么东西,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目注叶昊天,语声亲切地道:“修了这么多年,差点被你们两个小鬼三言两语弄坏了,唉,‘离别苦’,‘嗔嗔恨’,生死离别,最难堪破。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不提也罢。”说到这里,他探手从蒲团之下取出一本书来,递给叶昊天道:“多年以来,我没有升入九地菩萨,只因有一件事一直萦绕于心。我是由儒入佛的,所以一直堪不破佛和儒,总想将两者融合起来。这本书是我思考多年的一点心得,现在就交给你了。苏家是书香门第,儒为根基,修佛往往会遇到这些问题,希望能对你的修行有些好处。”
  叶昊天接过书来翻了翻,见前面是些经文阐述,后面附着不少的佛诗,看来老家伙“恶习难改”,出家还忘不了自己的老本行。他知道这本书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于是收入乾坤锦囊,然后对着老者双膝跪倒,大礼参拜。
  老者伸手想将他托起,托了两下没有托动,只得受了他一礼,走近前来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轻声说了一句话:“有空时不妨到东胜神洲看看。”
  叶昊天心中疑惑,再想问时,却见老者已经闭目合掌端坐不动了。他心头踟蹰,在庙中徘徊了良久,可是也没见老者醒来,最后只好跟兰儿一起出了庙门,向着下一重金山走去。
第十七章
佛家武功、易筋经
  第六重金山由纯净的青金石构成,色呈紫蓝,一眼看去极其艳丽,惹得兰儿非要在上山的小径上休憩良久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往前走。
  距离山口还有好远,两人惊奇地发现庙前空旷之处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和尚左手上举,掉头左视,右手下落,贴于腰眼,摆出的似乎是易筋经中摘星换斗的架势。
  走近看时,只见那和尚年约五旬,脸上棱角分明,双目放出咄咄精光,一身肌肉很是结实。
  叶昊天觉得有些好奇。因为他一路行来,见到的全是慈眉善目、静心参禅、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僧,只有眼前之人还肯伸拳踢腿活动筋骨,令人想起寺庙中努力修炼的武僧。
  和尚将十二式易筋经练完,又练了十二式洗髓经,这才收势放松下来。
  叶昊天急忙上前见礼,口中说道:“弟子见过菩萨上师,请问菩萨如何称呼?”
  和尚转身望着两人,迅速摆手道:“贫僧达摩,只是个小小的罗汉而已,距离菩萨界尚远!出家人不打妄语,称呼可不能搞错了,否则让人笑话。”
  叶昊天闻言吃了一惊,叫道:“达摩祖师?中土人人景仰,武功冠绝天下,开创禅宗一脉的菩提达摩?您老会在这里!天哪!”
  达摩看着他无比惊讶的样子,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说道:“哪里,哪里,贫僧只是个罗汉,小角色而已,算不得什么。”
  兰儿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禁不住道:“您老是佛国著名的人物,高居十八罗汉第二位。您若是小角色,放眼大千世界,还有几人可堪一提?”
  达摩收起笑容,表情严肃地道:“阿弥陀佛。须弥神山到处都是佛法精深的菩萨,功力高的比比皆是,可以说一抓一大把。贫僧与他们相比,只是外露的功力稍高而已;若论综合佛法修为,我在佛国只能排在三千余位,与菩萨和诸佛相比差得很远!”
  叶昊天难得见到佛国的武学大师,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当下恭恭敬敬地道:“弟子修佛时日尚短,最感兴趣的自然是练武强身,大师是佛宗知名的修炼高手,还请多多提携。”
  达摩笑道:“好说,贫僧负责这一关,主讲的就是佛门武功。来,来,我们席地而坐随便聊聊。你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别浪费了。”说着,他就找了块突起的青金石上坐了下去。
  叶昊天和兰儿忙在他身旁不远处坐定,静待他开始讲解。
  达摩望了他们一眼,朗声说道:“佛门武功的内容很多,若是仔细讲起来,一年半载也讲不完。贫僧生性疏懒,从不准备讲稿,一般是由别人询问,我来回答。所以有的人收获多些,有的人则没什么收获,关键看大家提出问题的水平。你们想知道哪方面的东西,就尽管问吧。”
  叶昊天看了看满面崇敬神色的兰儿,低声道:“你练过佛门武功,可有什么问题吗?你先来。”
  兰儿轻摇臻首,嫣然一笑道:“我的问题就太多了,可是都不是关键所在,未免浪费时间。公子思虑精微,见解独到,能够一针见血,还是你来吧。”
  叶昊天点点头,然后转头目注达摩,说道:“大师刚才说过,您老只是外部显露的功夫稍微高些,佛法修为并不太高。弟子很想知道:佛法和武功之间的关系如何?要修佛门武功,该不该精修佛法?”
  达摩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我守此关百余年,见到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那么多人只有小施主问到了这一点,厉害啊!”随后他站起身来,围着身旁不远处一块晶莹剔透的青金石转了一圈,缓缓说道:“佛法与武功的关系就像这块石头。你们看,这块青金石有四个面,前面像一匹马,后面像一头牛,左面像个老汉,右面则是一马平川。然而不管看起来像什么,它就是它,就是一块石头而已。我们看问题要看到本质,佛法的本质是佛心,武功的本质是神丹,佛心和神丹各有特点,同时也有相互联系的一面。相互联系的一面便是‘佛心可以转化为神丹’,具体转化的方法有多种,比如我的洗髓经便是。”说到这里,他眼中的神光在两人面上掠过,不无兴奋地道:“世人皆知易筋、洗髓二经,却不知易筋经是一种直接修炼神丹的功法,而洗髓经却是将佛心转化为神丹的途径。怎么样?你们如果想学,我可以仔细讲述一番。”
  叶昊天觉得一个时辰的时间太短,所以不忙答应学习功法,而是接着问道:“谢谢大师好意。弟子想知道,除了洗髓经之外,还有哪些将佛心转化为神丹的方法?”
  达摩见他不肯学洗髓经,有些诧异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哈哈笑道:“怎么?竟然看不上我的洗髓经!要知道,用洗髓经来转化佛心,虽然速度稍微慢了点,却是最简便安全的方法,只要勤练不辍,定然可以修至高深的境界!别的功法都要静坐参禅,需要有比较高的慧根,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成的。即使是夙有慧根的人,也要潜心修行戒、定、慧,达到一定地步,才能找到转化的法门!”
  叶昊天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找个问题加以掩饰:“有些僧人修了多年的戒、定、慧,佛法修为不可谓不深,可是依旧没有一点点武功;没有武功也倒罢了,可他们偏偏能够除妖降魔,仅仅通过念诵经文,或者谈禅说法,就能挽救杀劫,简直比修道人动刀动剑还厉害;有的高僧甚至具备种种异能,比如天眼通、顺风耳之类,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其中暗含着什么高深的道理?”
  达摩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看得他浑身发毛,方才板着面孔训斥道:“这些都是佛门常理,每个修佛者都会知道,你怎么还有疑问?肯定是平常诵经心不诚,或者不求甚解囫囵吞枣,老实说,你究竟修过佛法没有啊?怎么混进须弥神山来的?”
  叶昊天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想想自己读过的经文,的确每本都讲了修佛的好处,可是又全都讲得不够详细,往往让人猜来猜去,难以清楚把握。
  他心怀坦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当下实话实说,解释道:“弟子是个在家的居士,懂得一些佛理,却没有认真修行过佛法,所以有些地方很是糊涂,还请大师多多指点。”
  达摩只是想看看他面对责难的反应,此刻见了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感到很是满意,于是脸上再度现出笑容,说道:“这也怪不得你。佛经中讲的也不是很透彻,很多人念了一辈子都搞不明白。要想明白这些问题,必须身体力行,真正修过戒、定、慧三法才行,而且对悟性的要求很高。”说到这里他暂时停了下来,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昊天知道下面就是关键之处了,不禁心痒难耐,说道:“求师傅指点迷津。”
  达摩笑眯眯地看着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降龙伏虎有多种方法,既可以以力服之,也可以攻心为上。仙家神丹数较高,力量较强,喜欢动用刀兵;而我们佛家呢?我们的主要武器便是佛心!通过佛心来控制对方的心灵!很多人认为佛心就是道德心,其实是大错特错了!更为可笑的是,大家都看淡佛心,佛心币与神丹币的兑换竟然达到十比一的地步,简直是岂有此理!”说完连连摇头。
  叶昊天听得吃惊不小,迅速问道:“难道说佛心也可以直接降龙伏虎?根本不需要转化为神丹?”
  达摩点点头:“人有人心,兽也有兽心。猛虎先有伤人之意,然后才能化为行动。佛家降龙伏虎是从改变它的心性着手的。高僧佛法修为精深,可以直接将猛虎收为己用,让其俯首听命;普通僧人佛法修为不足,只能适当限制猛虎的兽心,令其行动迟缓,束手束脚。兽心不单只属于野兽,恶人、魔鬼也同样具备,因此也一样受制于佛心。佛心的运用只有我们佛家才能施展,其他人很难做到。”
  兰儿既觉得新奇,又非常高兴:“这么说,只要佛法修为深湛,根本不用修别的东西了?甚至连武功也可以不要,对吗?”
  达摩十分肯定地答道:“不错!诸佛法力无边,菩萨救苦救难,靠的就是佛心!只有像我这样的罗汉,高不成低不就,才会一面修佛,一面练武,甚至挖空心思创出洗髓经这种雕虫小技。”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道:“不过,佛心的大能只有到了菩萨的境地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些小和尚要想保命,最好还是练点武功比较妥当!再说,练武和修佛并不矛盾,若是天资聪颖,两者同时修到极高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兰儿看了叶昊天一眼,代他问道:“师傅,有没有佛道双xiu的人?就是说神丹佛心齐头并进两不耽误,行吗?”
  达摩呵呵笑道:“不是不行,只是一心两用很难成功。要知道,世间专心向佛的人不知有多少亿,能够修成菩萨的不过几千人,这说明修佛本来就很难。若是再一心二用,只怕更难了。”
  叶昊天静默无语,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儒家的修炼上去了。佛家能用佛心降龙伏虎,儒家能不能凭借浩然正气降龙伏虎?所谓的‘神圣不可侵犯’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浩然正气也具有威慑群魔的作用?儒家的功法能不能从这个角度开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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