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领主(校对)第6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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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受到蔑视的士匄心里火大,表面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笑眯眯地问魏琦,道:“郑君携二‘军’而来,我欲整军迫进,魏氏随之而上否?”
  魏琦其实能理解士匄的心情,越是遭到轻视就越想证明自己,认真地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说道:“你我各留一‘旅’驻防‘管’提防楚军忽来,如何?”
  士匄更郁闷了一些,心想:“怎么搞得我像个傻子一样。”
  不过,好消息是魏琦愿意跟着进军,士匄尽管心里郁闷到不行也不能发作。
  这样一来,范氏的一个“师”又四个“旅”和魏氏的四个“旅”进入到收拾家当的状态,整军完毕之后立刻开拔。
  他们行军不到七里远又停下来,进入到扎营的状态。
  并不是士匄或魏琦突然反悔,也不是半路得知楚军的什么消息,纯粹是正面碰上郑军了。
  “晋得‘祭’,复无故攻我,有失道义也。”子产作为使者来见士匄和魏琦。他一脸的悲愤,话却是讲得彬彬有礼,道:“我求盟于晋,无罪因何遭此劫难?”
  大哥,俺们上一次已经认怂,没再乱扎刺或瞎蹦跶,为什么又来打俺呀?
  士匄和魏琦对视了一眼,估计都在心里思考:咦?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俺们为什么要打郑国?算球,管它怎么回事,直接开打就对了。
  也就子产不知道晋军没宣战之前攻克了“管”一次,后面又蹂躏得“管”没剩一个郑人,要不肯定会有无数的MMP需要说清楚。
  士匄说道:“与君相遇于此,不若会猎以助雅兴?”
  那个啥?
  这里的风景不错呀!
  这么好的环境,不死点人实在说不过去,要不大家伙以鲜血湿润大地,尸骸埋葬于地下,为美好风光做点贡献吧?
  听说樱花飘落与人头落地很搭配?先捅自己一刀再横拉,后面的人动作迅速又干脆利落地帮忙“介错”,无头尸体脖颈涌泉般喷血,樱花染上血迹,充满了诗意哟!
  那个“君”特指郑君姬恽。
  没错,看上去没心没肺的郑君姬恽没闲着,明知道打的是一场送菜的战争,还是充满激情地亲征了。
  子产道:“如此,寡君奉陪。”说完,行礼离开。
  他回到己方营地,平静地将晋国那边的态度说出来,又讲自己的猜测,说道:“去岁吴败于楚,晋此番南下为吴,非为我而来?”
  子驷没给郑君姬恽任何说话的机会,立刻说道:“晋中军佐邀我会猎,我携决死之志而来,岂可半途退缩,失却良机,败坏图谋。”
  总之,逮住机会跟晋国拼一场,别做任何的犹豫,也不要再讲其余的任何废话。
  毕竟,别人家的孩子一定是死不完的。
  郑君姬恽只在意一个问题,道:“我闻晋之阴武子乃是当世第一,不知今次会否与之面见?”
  阿勒,反正是要送人头,不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当世名将的风采,很可惜的呀!
第488章
看寡人驴车漂移!
  天上云多缓缓地飘过,地上的人们异常忙碌,马蹄掀起了阵阵的尘烟,车轮滚滚向前。
  晋军和郑军确认要开战,双方各自摆开阵型,一时间两军之中旌旗随风猎猎起舞,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而立。
  “郑军整齐有序,阵列喧哗之声不盛,不乏决死之志。”魏琦必须提醒士匄啊。
  这样的郑国军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回想起来好像是郑国称霸中原时期才能有的军容。
  另一边。
  子驷对郑君姬恽说道:“晋人行事刻板,好整以暇闻名宇内,与之对阵凶险异常。”
  军人刻板代表守纪律。
  好整以暇其实就是纪律得到体现的一种证明。
  子驷说什么都不愿意郑君姬恽犯傻去亲自冲锋,考虑到这位国君总是很胡来,必须进行最严厉的警告。
  晋军摆出的是一个一“彻”的阵型,也就是出战的军队没有分什么前后左右,全军就是一种长方形,摆明了就是想打一波流。
  与之相对的是,郑军同样只列出了一“彻”,来了个麦芒对针尖。
  双方的战车都是摆在前方,每一乘战车必然紧随着步兵。
  两乘战车协同作战,大概就是“主机”和“僚机”那么回事,配属有二十五名步兵,形成一个“两”的编制;问题是晋军有自己的特色编制,到了以“旅”为单位的时候,配属的士兵足足比其他列国多出了一千名。
  各诸侯国,一个“旅”由二十乘战车和五百名士兵组成。
  晋军多出的那一千名士兵的兵种并不是一成不变,里面可以有弓箭手也能有专门的盾牌手,形成了体系更加复杂的多兵种配合。
  其他列国的一个“旅”的人手方面比晋军少得多,哪怕同样能玩多兵种配合,问题是人手就那么多,抽出一百人当弓箭手就等于少了同等数量能冲锋陷阵的士兵,兵力单薄的劣势肯定体现无疑。
  为什么各个诸侯国不学晋国?这个的原因非常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只能概括为兵源多寡、军官素质的差距。
  郑军不想致师,也就是出个人到阵前唠嗑或邀请单挑都不想干。
  他们知道吕武没有过来,晋国却不止有吕武这么位猛将兄,不是还有魏琦这位悍将吗?
  当然,晋国的“卿”不会轻易跟谁单挑,郑人很明白这个道理。
  郑人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干一些额外的事情来激怒晋人。
  摆开阵势交战?只是在走一种符合礼仪规章的程序,跟干一些事情来刻意激怒是两回事。
  晋军率先将阵型布置完毕,没有趁着郑军还在继续列阵,给那么杀上去。
  “郑人欲与我死战?”士匄话是这么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他能得出那个结论,主要是郑军的士兵太过于安静,反而显得很不正常。
  慢慢地,郑军的阵势完成,一段鼓声随后响了起来,列在最前方的郑军战车缓缓向前,后面的步兵在沉默中踏步跟上。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直接开战?
  士匄与魏琦对视了一眼,由士匄下令敲响战鼓,命令军队出击。
  战场之上立刻被马蹄声和脚步声所充斥,过多的频率使得声音汇集变得喧哗。
  “执政家中何人出战?”郑君姬恽没关注战场,很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子驷有点没反应过来,纳闷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答道:“子深位于阵前。”
  郑君姬恽“啧啧”了两声,评价道:“执政心志何其坚也。”
  那个“子深”是子驷的继承人。
  而子驷的策略就是跟晋军玩命,己方出战部队会全部拼光,能杀死多少晋军则很不好说。
  让自己的继承人去送死?无论子驷的策略是个什么样,起码做到“公平公正”了。
  既然子驷能让自己的继承人去打一场注定有去无回的战争,其余郑国公族和贵族又有什么话好说呢?他们再不愿意也只能奉陪了。
  战前各自的阵型很整齐,开打之后就看双方各编制的配合和调度,队形则绝对不可能再保持整齐。
  郑军很快发现晋军的战车发生大改变,也就是转弯不用溜个大圈,还特么能紧急刹车。
  这一个发现让舍身拼死的郑人感到极度的吃惊。
  只有这个时代的军人才能明白那种战车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代表着随时随地能够灵活机动,想要依靠以前的老经验事先拦截不再可能,也就弄不清楚该在哪里堵截,不知道敌军的某乘战车会从什么角度冲上来。
  出战的是范氏的军队,能够灵活机动的战车则是采买自阴氏。
  抱着决死信念出战的郑人,他们豁出去想要跟晋军拼命,无奈地发现时代变了!
  往往是郑军咬牙要跟正对面的晋军玩命,侧翼传来了一阵大动静,先是一乘晋军战车犁进来,随后晋军的步兵从战车撞出的缺口杀上来。
  另外一些局部的郑军,他们不是处在冲锋的第一序列,沉住气等待自己补位上场,往前挪动一段距离却是遭到了箭雨的覆盖。
  如果郑人没失忆的话,晋国最为善射的是韩氏的军队,然而战场上没韩氏的军队啊!
  不是晋国其余家族没有弓箭手,只是在列国的印象当中,晋国除了韩氏之外的其余家族无法将射箭玩得那么溜。
  那种想法正确也错误。
  首先,晋国不是没有家族看不懂韩氏是个什么玩法,他们只不过摄于韩氏作为卿位家族,学了韩氏的“技术”和“战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将侵权摆在明面。
  然后,韩氏现在已经不是卿位家族,范氏不再存有太大的顾虑。
  在范氏看来,用一用韩氏的一些战术,咋地啦?
  同样在战场上的魏琦发现范氏在模仿韩氏的战法,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士匄,内心里升起了很大的警惕感。
  魏琦心想:“范氏紧随阴氏研究骑兵,现在又在战场使用韩氏的战术,曾经那么嚣张跋扈的郤氏都没跨过这条红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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