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壮威武(校对)第4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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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浮望得到肯定的回答,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柔,“我被天道困于此,只有汲取无边气运才能脱困,原本我是想从天运国皇帝那里夺取,不过你现在的身体也可以。你在这里,只要牺牲你,也是一样的。你看,如果你要救我,你就会死,这样你还要救我?”
  舒鱼沉默了一会儿,说:“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生死从来不由我自己,但现在,我的回答是,我想救你离开这里,为此再死一次也没关系。”
  她从前很多次承诺过,会保护浮望,但事实却是浮望一直在保护她,她纵然很努力,也一直是处于被他保护的位置,她能为浮望做的事从来很少。可现在,她迫切的想为这个被漫长时光磋磨的面目全非的爱人,做点什么。
  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死这种事,一次两次就习惯了嘛,说不定再死一次她就穿回去了呢。
  “我总是不会拒绝小鱼的要求的。”浮望含着舒鱼的耳垂,低声道:“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氤氲的黑气将两人包裹,司徒静静的身体化作一抹金灿灿的光芒,被浮望微微启唇吞入。他要用这具气运之身与天道相抗,打破千年来对他这具魔身的桎梏。
  随着金色光芒被浮望完全吸收,只一会儿,浮望身上的黑气便浓重的如同滴墨,那根原本他无法触碰的锁链也在瞬间变成灰烬,伤口同样很快就被修复。
  浮望没有管那些,他坐在那面带笑容,掌中托着一个小球,小球中三道红色光点和七道蓝色光点安静的漂浮。
  将小球凑近唇边,浮望吻了吻那小球,眼中血色翻涌,“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别怕,我给你做一个更好的躯体,你一定会喜欢的。”
  浮望说着,一手伸进自己的胸膛,折断了自己身体里的骨头,硬生生将那墨色的骨头拔了出来。
  “用我的血肉,给你做新的身体,这样,以后小鱼和我就是世上最亲密的存在了。”
  
☆、第
60

BOSS黑化之路
  在《渔夫的故事》里面,一位去打渔的渔夫捞起一个铜质的瓶子,放出了瓶子里关着的恶魔。
  这个被天神关在瓶子里的恶魔告诉渔夫,在他被关起来的第一个百年,决定如果有谁将他救出来,就报答他,让他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钱。可是没有人来救他。
  第二个百年的时候,恶魔决定,如果有人能救他出来,就替他挖出底下所有的宝藏。可是依然没有人来救他。
  第三个百年,他开始想,如果有人能救他,就满足他的三个愿望。仍旧没有人来救他。
  等到在瓶子里被困的第四个百年,痛苦的恶魔发誓,如果现在有人来救他,就杀死那个人。
  …………就如同浮望一般。
  在舒鱼死去的前十年里,他从葬神渊逃出来,陷入了疯狂的报复中,一直在追杀狐族族人,连一个人都不愿放过。接下来是虎族和其他几族,所有参与过那场绞杀的妖族,尽数被他吞吃了血肉,化作魔气充盈自身。
  随着妖族族人越来越少,浮望渐渐变得无可匹敌,面对这个满心悲痛仇恨的魔,所有的妖族都只能退避逃跑,隐藏在秘境山林中,逃亡人族大陆。梦泽一度分崩离析,直到灵族献上一卷上古残书,书中有一个残破的聚魂阵法,能使消散的魂魄重新凝聚。
  陷入疯狂中的魔停止了他的杀戮,他如获至宝,收集了无数书卷材料,耗费了极大的心血,才在第二个十年里复原了上古聚魂阵法。
  可是不知为何,聚魂阵法根本没有发挥它原本的用处,也许是因为舒鱼的魂魄消散的太干净,也许是因为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聚魂阵法毫无用处。陷入痛苦又得到希望,然后再次骤然失望的感觉,让本就疯癫起来的魔更加的疯狂了。
  他杀死了献上聚魂阵的那一支灵族,并且这一次,他开始残杀所有的妖族,不管从前有没有参与绞杀舒鱼和他,都在他的猎杀下纷纷死亡,这是一次比十年前还要残忍的杀戮,几乎将妖族灭族,就连那些追随浮望的半妖混妖们,都在全无理智的魔主手中死去无数。
  那个十年是令所有残存妖族闻之变色的十年,魔主浮望之名再一次响彻梦泽,成为所有妖族心中的噩梦。不是没有反抗过,然而不管聚集了多少妖族的力量,统统都被浮望杀死吞噬,最后反倒成就了浮望。
  喜怒无常的可怕魔主是所有妖族心中的噩梦,纵使是他手底下归顺的那些妖族,也每日战战兢兢害怕被他吞噬,担心着他哪一日又突然发起疯来,将他们全部杀死。
  但是他们担心的没有成真,杀了无数妖族的魔主仿佛厌倦了这一切,他开始沉寂下来,不再吞噬妖族,不再杀人,也不再见任何人,他在一个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待了十年,安静的让妖族们几乎觉得他是不是死了。
  魔主浮望曾心仪狐族神女天风瑾瑜的消息,在那时候的妖族中并不是秘密,在那段魔主渐渐沉寂的日子里,慢慢放松了的妖族有人试着送了魔主一个同天风瑾瑜长相相似的妖族。所有妖族都没想到,这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魔主一见到那个妖族就笑了,然后他双眼变红,杀了那个同天风瑾瑜长相相似的妖族,将她的脸划花,一块块的将她切开,再一点点揉碎。那种残忍的场面纵使在妖族中都让人感到脊背生寒。然而这还没完,久违的血腥似乎勾起了魔主的嗜血之心,稍稍恢复了些元气的妖族再次被魔主无情屠杀,先前送来那妖的翼族也遭到了和狐族差不多的下场。
  翼族无奈之下,举族逃亡人界,魔主因此追杀往人界。人界此刻硝烟滚滚,乌烟瘴气,各国混战,血腥杀气比之梦泽更浓烈。魔主仿佛被这种有趣的战争游戏所吸引,他帮助战败的国家战胜强国,等弱国变强,又帮助更小的国家,战胜他们,他将人族大陆引向了更加混乱的局面,因为无止境的战争,人族大陆的人数也在锐减。
  但是魔主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在战争中,有无数人痛失所爱,如同他一般痛苦。
  是的,上天夺去了他的爱人,这些人为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幸福快乐?魔的本性便是摧毁和掠夺,夺去这些人的欢乐,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为了他失去的爱人痛苦。
  高高在上的天命俯视他,随手一摆就让他失去所爱,那他为什么不能一样?魔这么满怀恶意的想着,将人界各国放在掌心摆弄,兴国亡国皆在他一念之间。
  然而这样的游戏也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浮望突然厌恶起这太过漫长的时间。他还记得自己从前千方百计的想要增长寿命,可是现在他的寿命有那么长,他却开始感到厌烦。每一日都没有什么不同,每一日都无趣而令人生厌,不论是杀戮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无法让他动容。
  对死去爱人的怀念爱恋,在一日日的痛苦孤独中,渐渐发酵变质,成了一种更加深切的恶意。
  最开始,舒鱼死去的时候,浮望想,如果如果有人能把舒鱼还给他,他宁愿替那人满足所有的愿望。
  后来,过了十年,浮望又想,如果现在舒鱼能回来,他就再也不杀戮,不伤害任何人,他什么都不要,不要强大的力量,不要漫长的寿命,带着舒鱼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生活。
  再过十年,浮望绝望的想,如果能再让他见舒鱼一面,他愿意放弃生命。
  再然后,绝望之后的浮望心中突然开始毫无缘由的恨起那个死去的爱人。即使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恨和恶意。
  为什么要遇见那样一个重逾生命的人?为什么要在他面前猝不及防的死去?为什么要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能再一次遇见她,一定要将她杀死在还没和他见面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魂魄,都全部吞噬干净,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去痛,去寻求一个没有可能的希望,再也不会一次次得到又失去。
  既然这么痛苦而无趣,为什么不干脆毁灭呢?魔这么想着,鲜红的唇咧开一个嗜血的弧度。
  不论是人界还是妖族,都成为了战场,天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血腥味蔓延在目之所及的世界每一个角落。魔带来了战争和死亡以及无尽的痛苦,他似乎想要杀死每一个生灵,终于,杀戮太重的魔主遭到了天道的惩罚。
  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似乎要将他彻底杀死,然而就连天道也无法轻易的制服他,僵持了许久,终究是天道胜出。
  原本被毁去的葬神渊变成了渡厄山,魔主浮望就被镇压在山中地底最深处的幽冥之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魔主被镇压的祭台。天际的光照不到那处,外界的任何声音也传不到那处,只有绝对的寂静和幽暗,还有每日鞭魂的痛苦。
  时间过去一百年,日日遭受魂魄撕裂的痛苦,魔身被镇压,魔魂被鞭挞,所有的爱和恨在这无边无际的痛苦中都被渐渐消磨。
  时间能带走一切,包括那些曾经深刻入骨的爱和恨。
  浮望曾经吞噬过天风瑾瑜的半神体,又将从前狐族大长老囚禁的那个神之残魂也吞噬了,魔魂之坚韧,就算天道也只能镇压而不是一举消灭,而在这种惩罚的鞭挞之中,浮望竟然顺势将自己的三魂七魄撕开分裂,只留下一魂,也就是幽精之魂,以此瞒过天道,同魔身一起留在渡厄山下,而剩余的二魂七魄则是来到人间界。
  这留下的一魂,分管情感,在将那一魂分离开来,随魔身一起镇压在渡厄山的时候,浮望便放弃了感情。
  没有了感情,纵使还有记忆,也在之后的几百近千年中,一点点被遗忘了。
  浮望以为,自己遗忘了。
  只有魔魂的浮望也十分强大,他用死尸和魔气炼制适合自己的驱壳,在人间行走,寻求让自己彻底打破天道桎梏的方法。
  天道与气运息息相关,浮望在占卜中得知今后将有一个王朝崛起,会出现一位被无边气运眷顾的君王,那是被天道钟爱之子。若是能夺取他的气运,他定能逃出渡厄山。
  浮望因此成为了天运国国师,守着天运国,看着天运国一点点强大,一代代的君王死去又出现新的王,直到这一代的天运国之主龙瑄的出生。龙瑄出生时,只有他看到了那龙翔九天的盛景,无疑,这就是他等的那个用来和天道抗衡的祭品。
  他本想立刻夺取,但冥冥中有什么在阻止他,并且龙瑄对他有种恶意,身上的气运保护着他,拒绝他这个魔的靠近。浮望不以为意,漫长的时间他过得实在太无聊,让他多玩一会儿也无妨,左右凡人的生命不过弹指一挥间就会流逝。
  只是浮望没有想到,另一个同样拥有大气运的人会忽然出现,司徒静静。她的气运是从和龙瑄相识起开始渐渐浓厚起来的,浮望并没有去见这个司徒静静,只是漠然的摆弄卦盘,决定将这两个气运之子都当做祭品吸收。
  从幽精之魂被撕离,就再也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绪。可那一日,那个夜宴上穿着红衣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握着剑,朝他投来一瞥,仿佛隔了无数山与水,浮望忽然觉得那双眼睛说不出的熟悉。
  那在大殿上翩然的红衣,仿佛一瞬间和某个久远的记忆重叠起来。
  同样是穿着红衣的女子,同样拿着剑,演练着相似的剑招,风声,鸟鸣,花香,蓝天。记不清面容,只有一双眼睛,看他的时候闪着柔和依恋的光,令人见之欲醉。
  “浮望,我新学的剑招,你觉得怎么样?”她说,眼里满是期待。随着这个声音响起,那张仿佛隔着朦胧光晕的脸庞也开始清晰起来。
  舒鱼。
  坐在大殿上的浮望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那个舞剑的人,在心里默默的咀嚼这个突然出现在心里的名字。他忘记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就像他几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
  但曾经深刻的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封存,一旦起风,那蒙尘的书就哗哗翻动,带着过往的一切纷至沓来,宛如……噩梦重生。记起来又怎么样,他的幽精之魂还被镇在渡厄山,就算记起某些回忆,也不会牵动他分毫。
  况且面前不过是个稍稍有些像的人罢了,那个人早就死了千余年了。浮望无动于衷的想着,安静的看着那个红衣身影回到屏风后。
  回到国师塔,浮望坐在窗边,手指间摆弄几个卦牌,然后他卜算了那个红衣女子司徒静静的命数。从前他卜过一次,那次的结果是清凤之命,可这次,他算不出来。与卜算者息息相关之事,是算不出来的。
  司徒静静身上那个魂魄,与从前不同了。莫不是,故人归来?浮望轻轻一笑,随后换做了叶临淮的身份。不论是叶临淮还是国师,都不过是他忽然兴起炼制的身体罢了,只要他想,他就能扮演好任何一个他想要扮演的角色。
  故意用叶临淮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在那个疑似故人的女子面前走过,果然,她立刻追了过来,用满是喜悦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浮望!”
  啊,原来真的是故人归来,这可真是……太好了。在他最痛苦最期盼的时候,她没有回来,如今他已经不在意了,她却又骤然出现,带着一脸的无辜和茫然。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错,但就是这样,浮望却突然想要看看,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一定会哭吧,一定会痛苦,就像他当年那样。
  浮望在心里残忍的想,微笑着扶起舒鱼,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我不是你的浮望,你的浮望已经死了。
  想让她尝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于是浮望掌控了关于她的一切,将她引到国师塔,给她看了那本记载了魔主的书册。
  你想救浮望吗?你会救他吗?当他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你还会救他吗?如果要用你在乎的东西去交换,你会愿意吗?
  她十分艰难的答应了他陪他睡一夜的要求,然后机械而失魂落魄的泡在水池里,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奄头耷脑,茫然无措。
  浮望就藏身在帘幔之后,看着她。然后他动了动手指,将一滴水珠弹入那方浴池,水珠一入水便化作一群小鱼,追着舒鱼闹,闹得她憋不住笑了出来,红肿的眼睛都挤到一起去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浮望这么问自己,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他拂袖离开了那里,回到寝殿等着。不一会儿,舒鱼就一脸上刑场的痛苦表情蹭了进来。浮望那时是真的想要折辱她,他知道怎么做会让她痛苦,然而将她压在身下,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时,他停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床上的人已经好好的睡着了,身上还盖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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