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昏君(校对)第528部分在线阅读
第684章
重复东胜卫
公开处决,数百名西班牙人。无论是在召见的会议上,还是消息传播出去,在吕宋都引起了极度的震惊。
这个时候,才有人想起,西班牙人和当地的一些土著,还欠着上万华人的血债,手上沾着华人的鲜血。
而明军攻伐吕宋,却不仅仅是夺城占地,而是打着复仇的旗号。
屠杀?不存在的。这是正义的审判,公正的判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消息传播得很快,很广,震动也是越来越大。
在处决前的十天时间里,再有李旦发动华人的推波助澜,不光是吕宋的人基本知晓,还有其它的岛屿居民,也听到了风声。
对外,皇帝需要对西夷的震慑;对内,李旦也需要土酋的臣服。而且,从名义上,也完全站得住脚。
至于西班牙的报复,皇帝不太担心。南美的殖民地,牵制着西班牙的大部分兵力。调动相当实力的海陆军远征亚洲,并不是老朽的西班牙能够做到的。
当然,皇帝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西班牙人若是敢来,就让他们折戟沉沙,在亚洲遭到最惨重的损失。
就现在大明帝国的海外领地,其实也就吕宋真正算是。等西班牙人得到消息,再召集足够的舰船和兵力,吕宋至少也能组织训练出五六千人马。
这还不算正规军的援助,凭这五六千装备燧发枪和火炮、火箭的部队,西班牙人想取得胜利,很困难。除非是上万的人马,具有绝对的优势兵力。
如果西班牙人想直接攻击大明疆域,凭借东道主之利,大明的海军再加上能够在近海航行的庞大数量的火船,西班牙人极有可能遭到全军覆没的危险。
对于西班牙目前的实力,皇帝已经有所了解。否则,也不会悍然发动攻伐吕宋,并将西班牙人砍头示众。
这些,李旦也都是知道的。皇帝为了让他安心,在吕宋也将设立情报局,实现情报共享。
同时,皇帝还允许李旦从婆罗洲移民,数量限制在每年两万以内。毕竟是李旦费力经营,一点不给也有点说不过去。
至于吕宋的海防,皇帝也命令沈有容留下一支分舰队,规模不是很大,只有二三十艘战舰。
但这只是短期的,随着海军的不断扩充,吕宋经营得好,常驻舰队也将扩大。
总之,攻伐吕宋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蓄谋已久、准备充分的行动。既能攻得下,还能占得住。
征伐吕宋已经取得胜利,更杀得西班牙人人头滚滚,其余俘虏则成为苦力,等待西班牙方面拿出赎金。
报捷文书还在海上,皇帝对此并不知晓,每天对着沙盘还时时有些忧虑。并不是担心打不赢,而是担心海上风浪难测,使海军遭到意外的损失。
但这毕竟不是全部,皇帝要处理的政务,以及另外的军事行动,还在按计划有序地进行。
一海一陆,今年的主要行动就是这两项。如果虎墩兔西征,则还有针对他的军事部署。
《明史》:“大河三面环抱,故曰‘河套‘也。”也就是说“河套”的地理范围基本上是指长城以北、黄河以南的地区。
当时的“宁夏卫”即今银川以东,“东胜卫”即今内蒙古呼和浩特托克托县以西,就是这个范围。
而“前套”通常是指以磴口至乌拉特前旗的黄河南河为界,黄河以南至长城之间;“后套”则是指的黄河以北。
收复前套的作战,其实也可以看作是皇帝重复“东胜卫”的行动。
要知道,东胜、宁夏两地的经营,可以在战略上呼应北河套前哨的缺陷。而成祖裁撤东胜二卫四守御,更多的考虑是削晋王之权,在战略上是失策的。
报答兀良哈三卫对其在“靖难之役”的支持,明成祖把设在大宁的北平行都司迁往保定。
于是辽东和宣化、大同之间的防卫,打开一个较大的缺口,使辽东与宣大声援隔绝,难以呼应。
不久,明成祖又以东胜卫旷绝难守,将东胜左卫迁于北直卢龙县,东胜右卫徙往北直遵化县。东胜中、前、后三个千户所退在山西怀仁县一带守御。
大宁都司之废,东胜卫的内迁使明北边防线出现两大缺口,使得开平成为伸入蒙古高原的孤岛,三面受敌,最终于宣德年间也内迁。
而大宁、东胜、开平三个重镇的内迁,使明朝的内边成为前沿(阵地),外部据守的险要地段都丢失殆尽。
皇帝绝不会满足以长城为线,与北方游牧民族进行长期的对峙。大灾害愈演愈烈,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下侵掠越来越有可能。
把防线向北推进,在长城外形成缓冲地带,避免游牧民族侵扰内地,则是预防性的第一步。
关键是前套地区可耕可牧,日后的塞上江南,皇帝认为可善加经营,从而节省驻军的费用。
此时,孙传庭已经站在了东胜卫的故城,举目望着北面奔流不息的黄河。
东胜卫故城也称“黄城”,其东约30公里处的镇虏卫城称“黑城”,又东去30公里处的云川卫城称为“红城”,这些都是明初相继建起的卫城。
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明军,以及骑兵墙的纵横冲击,蒙古人毫无悬念地被击败,向北退却。
右翼蒙古诸部如此不堪。孙传庭摇了摇头,心中甚是感慨。
拿着市赏,过着舒服日子,安逸加快了右翼蒙古诸部的退化。但他们真正的敌人还不是明军,而是很快就要西征的虎墩兔。
“大人。”一名军官走上城墙,向孙传庭躬身禀报,“我军已经全部入城,只有追击敌人的飞骑一部,尚未返回。”
孙传庭沉吟了一下,说道:“派出五百骑,前去接应。”
对于飞骑的战斗力,孙传庭还是很有信心的。在与蒙古人的作战中,他也看到了蒙古人的退化。
但他也没有轻敌,因为占领东胜卫城只是第一步,很容易。如何尽快地站稳脚跟,牢固并长久地控制,才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第685章
军人的前途
草原,返青泛绿,一望无际。
马蹄杂沓,刨起泥土和草皮;喊杀声、呐喊声、惊呼尖叫声,充斥在这片草原上。
“杀!”重新整队完毕的明军骑兵,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蒙古人发起了攻击。
风在耳旁呼啸,高迎祥眯起了眼睛,半举着手中的锋利马刀,与袍泽们并肩冲锋。
进攻,进攻,再进攻!
骑兵墙战术就是一往无前,前面就是座山,也要将其推平推倒。
远处的蒙古兵已经七零八落,尽管在人数上还多于明军,可却被打成了一盘散沙。
战场上,集体的力量至关重要。而猛将杀得七进七出的时代,也早已过去。
比蒙古人装备更好,更加悍勇的建虏,都不是明军飞骑的对手,已经退化严重的右翼蒙古诸部,又怎能抵挡?
面对着一道墙似的骑兵推进,散乱的蒙古人终于意识到败局已定,少有再敢冲上来迎战的,反而是调转马头,开始逃跑。
一道骑兵墙推过,伴着兵器的交击和人马的惨叫嘶鸣,冲上来迎战的蒙古人纷纷被砍落马下。骑兵墙也出现了缺口,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向前冲锋。
几百飞骑以三五十人一排,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扫荡着敌人。马刀闪亮,血肉喷溅,将以骑射著称的蒙古人打得落花流水。
轰!一排火枪的齐射,几乎成了一声巨响。
浓重的白烟升腾,铅弹激射之下,人仰马翻。赶到战场的枪骑,迅速下马列队,以线列队形给了蒙古人侧面猛烈一击。
“杀!”高迎祥大瞪眼睛,锋利的马刀伴着吼声,劈开了敌人的甲胄,几点鲜血迸溅在他的脸上,却不能让他眨一下眼睛,始终还盯着前方的敌人。
呜咽的号角如嚎如泣,蒙古兵如蒙大赦,拔转马头,仓惶地向远方逃窜,留下一地的狼籍血污。
草原依然辽阔,放眼望去,没有边际。但败退的蒙古人却已经被明军杀得丧胆,很难再有勇气返回这片他们的牧场了。
收复前套,是战略目标,与蒙古人激战,则是震慑。此战可以避免,只要明军飞骑不穷追猛打。
但这次放过了蒙古人,下次就要对付他们的侵袭。唯有一次打痛打怕他们,才能给前套的开发经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不用多,只有六七个月,在秋季,当地驻军应该就会有收获。有了粮食,长期驻防就成为了可能。
一万五六千飞骑加枪骑,既是驰骋冲杀的士兵,又是荷锄耕种的农民。
而东胜卫城濒临黄河,又在平原和丘陵的接壤处,水陆交通便利,更有利于拓垦和发展。
高迎祥长出了一口气,跳下战马,轻轻拍了拍老伙计的脖颈,牵着它慢步而行。
他的目光突然停住,草地上一匹受伤的战马在悲嘶,几次想站起来,都无力地倒了下去。
杀人,对高迎祥来说都算不了什么。甚至于尸体就在近前,不远处还有伤兵在呻吟,他眼都不眨一下。
但对于这匹伤马,高迎祥的目光却柔和起来。
走到近前,他弯下腰抚着马头,一边安抚,一边检查着马的伤势。
最后,高迎祥无奈而伤感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抽出马刀,给了这匹腿折的伤马一个痛快。
马匹的腿部受伤,很难治疗。即便是赛马级别的,也多数要实行安乐死。没错,就是这么残酷。
杀人不眨眼睛,可却会为了一匹伤马而感到难过。人的感情很复杂,高迎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