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昏君(校对)第24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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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明朝政府却对此不闻不问,听任其发展,无疑是助长了东吁王朝的野心。
  万历十一年(1583)正月,缅军攻陷施甸(今云南施甸),进攻顺宁(今云南凤庆)、盏达(今云南盈江),深入现在国境上百公里,兵锋直指楚雄、大理。
  这个时候,明廷才坐不住了,派出名将刘綎和邓子龙率领明军进行抵抗,在姚关以南的攀枝花大破缅军,取得攀枝花大捷。
  明军乘胜追击,邓子龙率领军队军队收复了湾甸、耿马。而刘綎率领军队长驱直入,占领了陇川,俘虏缅甸丞相岳凤。
  岳凤投降后,缅军一触即溃,明军一路收复了蛮莫、孟养和孟琏,孟密土司也宣布内附,阿瓦守将莽灼也投降了明廷。
  万历十二年,缅军队再次入侵,攻占孟密,包围五章。明军把总高国春又率军击败了缅甸的入侵。
  自此,东吁王朝的势力被赶出木邦、孟养、蛮莫等土司地区,叛国投缅的大汉奸岳凤被押送京师处死,边境地区的土司纷纷重新归顺明王朝。
  但明缅战争并没有至此结束,万历十三年开始,由于朝政腐败,边地又开始被缅甸蚕食,并向今景洪、西盟、临沧、腾冲等地大举扩张。
  最后一次战争在万历三十年爆发,明朝最终由于援朝战役爆发而无力南顾,开始与缅甸讲和。
  最终,明缅战争以明朝割让孟养、木邦、兴威(今缅甸登尼)为条件,两国才算恢复了“正常”关系。
  或许明廷并没把那些宣慰使司的地盘当成固有领土,也不承认这是割让,认为这是耻辱。
  但朱由校却为此耿耿于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呀,不是小数目。况且,这也只是暂时的安宁,没有满足缅甸的野心。
  他记得到了清朝,还和缅甸打过几场大仗。而南明的最后一个皇帝,就是被缅甸献给吴三桂,宣告了南明的终结。
  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国家,朱由校不准备留给子孙去处理。等到平辽成功,他便要洗雪耻辱,兵发西南。
  而且,事实已经证明,镇守滇省的明军已经衰弱。世镇云南的沐家,也没有了初代国公沐英的勇武和谋略。
  借着平定奢安之乱,朱由校就准备打造出能战敢战的军队。这是检验和锻炼军队战力的最佳实验场,实战就是唯一标准。
  傅宗龙显然不可能知道皇帝的雄心壮志,以守为攻、封锁围困、屯田留兵等策略正在见到效果,水外的叛军也被逐步剪除,他正信心满满地向皇帝报喜呢!
  ……
  京师。
  春天的气息更加浓厚,积雪差不多都化尽,殿檐的滴水也变得稀稀拉拉。
  虽然不知道水西的最新情况,但从几次战报上看,水西叛军数次反攻,都被明军击退,整个战争形势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
  只要稳定住战线,凭水西的人力和资源,怎么能耗得过大明?何况,大明现在的掌舵人朱由校,还是辣么的会揽财。
  大殿内,肃立着几十名京师勋贵,面色各异,正在听着皇帝在侃侃而谈。
  明朝建立之初,朱八八授命开国勋贵管理各种军政庶务,其后又对其展开了一系列致命打击。
  到了明代中期,朝廷逐步形成“禁勋臣预九卿事”和“以文统武”的政策,勋臣位高权低的政治地位基本固定下来。
  明廷抑制勋贵介入朝政的体制,延续了秦汉以降,尤其是隋唐科举制建立以后,注重能力资格的官僚政治的历史发展趋势。
  但明代勋臣依旧与皇帝关系特殊,他们世代保有尊容的寄生阶级地位,法定身份在一般文武大臣之上。
  整体而言,勋臣位高权低,权位不相称。但他们的职权又性质独特,非其他朝臣可染指。比如提督京、团营之权等等。
  这种扭曲的权位状况更加剧了勋贵的腐化,使他们成为长期盘踞在两京朝堂之上的“准政治阶层”。
  但这种情形在去年便发生了改变,朱由校通过整顿京营、开办武学,逐渐把勋贵排除在外,直到他完全掌握了京师的军队。
  不仅如此,通过调人换岗,皇宫内的侍卫也被更换大半,现在由锦衣卫千户卢剑星负责。
  而这些措施落实完成之后,朱由校面对勋贵的底气很足,话语也是甚不客气。
  “……不准官员从商的谕旨自下达,已经过了规定的期限,可有些人视谕旨于无物,藐视朕躬。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来说此事。”
  朱由校的目光很冷,扫过殿下人等,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发出冷笑。
  “不用向朕诉苦,说什么要养一大家子,俸禄不够花,要经商贴补。算算你们自封爵到如今,田地赏赐了多少,俸禄又拿了多少,又为朝廷做了多大的贡献?”
  “再看看你们的儿孙,有几个为国效力,又有多少游手好闲、坐食终老?科举考不上,那武学、新学呢,又有几个求上进入学的?”
  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重重地敲在勋贵们的心上。这话说得挺重,就差指着鼻子骂都是混吃等死的废物了。
  朱由校对这些勋贵没有什么好感,明亡之时,有几个与国休戚?寥寥数人而已。
  反倒是投降得很积极,更有成国公朱纯臣这样开门迎闯王的。拿着国家俸禄和赏赐几百年,一点感恩报效的心都没有,连太监都不如。
  “成国公——”朱由校缓了口气,阴沉着脸开始点名了。
  “微臣在。”成国公朱纯臣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朱由校眯了下眼睛,沉声道:“你家的商队为何没有解散?在京师和扬州的商铺呢,为何还在经营?”
  朱纯臣咽了口唾沫,想辩解却又想不到什么借口。
  这事要往大里说,可是抗旨不遵,就看皇帝是不是给勋贵们留点情面,轻轻放过了。
  而且,皇帝刚刚已经把家庭困难的借口给堵死了。你还说,找抽啊!
  “启奏万岁。”朱纯臣苦着脸,勉强想到了理由,狡辩道:“非是微臣不想遵旨照办,而是商务上牵扯极多,有欠有还,十分复杂麻烦。还望万岁再宽限些时日。”
  这是要继续拖呀,以为朕记性不好,或是以为这政策就是一阵风?
  朱由校抿了下嘴角,不动声色地说道:“既是复杂麻烦,如此长的时间都处理不好,朕就派人帮帮成国公。”
  朱纯臣愣了一下,不知道皇帝要怎么帮他。
  殿内其他人也不明所以,互相交换眼神,纷纷露出迷惑猜疑的神色。
  
第314章
打击勋贵,朝鲜政变
  现在的皇帝需要钱吗,答案是肯定的。
  打仗要钱,舒困民生要钱,发放俸禄要钱……可以说,大明的运转处处都需要钱。
  但一定要从勋贵身上收取吗?回答显然是否定的。
  现在的大明财政,已经有所好转,且并没有到山穷水复的地步。
  想想崇祯,穷得把皇宫里值钱的都卖了。最后自挂东南枝,也没向勋贵们下手,而是把他们连人带家财完好地送给了闯王。
  可朱由校要改革,就必须向勋贵们砍出这一刀。
  谁让他们是大明的官呢,打击官商不能区别对待,眼皮子底下的不管,哪来的底气去严惩他人?
  要促进工商业的发展,就要打造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环境。把依靠特权的官商打掉,只能算是打下基础,为日后推出工商法规铺平道路。
  说白了,涉足商业的官员、勋贵、宗藩,都是推进改革的障碍。绊脚石嘛,必须清除,就是这么简单。
  但朱由校也没太过粗暴,把人区别对待一直是他的处事原则。
  对成国公朱纯臣是毫不客气,直接命其将商队解散,商铺则封门拍卖,并缴纳超期罚金,还罚俸一年。
  这是杀鸡儆猴,看其他勋贵的反应。
  而对襄城伯、惠安伯、宣城伯等勋贵则有赏赐和慰勉,其中有子孙入武学、新学以求上进的,更有甲申之变时自杀殉国的。
  同时,朱由校还提出了自己的计划。那就是让勋贵们集资入股,成立大明发展银行。
  而朱由校将以玻璃厂、镜子厂、煤钢联合厂作股本,担任发展银行的总裁兼CEO。当然,具体的管理经营另有他人,皇帝只是起个大方向的指导作用。
  勋贵们不是有钱没处花嘛,不是要以钱生钱嘛,那还犹豫什么,快来入股合伙作生意赚大钱吧!
  那边打击官商,这边又建立一个皇帝领头的“大官商”,是不是前后矛盾,自打嘴巴呀?
  但皇帝并不这么认为,他更愿意把这个发展银行称为商业银行,把集合起来的工厂叫做“国企”。
  国企的作用不用多说那些投资大、建设时间长、效益增长慢的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商人不会愿意经营。政府参与进来,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同时,把勋贵们的资金集中起来,既是有效利用,也节省了财政的直接投入。
  另外,投资入股能赚钱,给勋贵们多了一个选择,也降低了他们的抵触心理。或许不如直接经商挣得多,但总比放在家里浪费强吧。
  最关键的是,勋贵们只是股东,或者是名誉董事。但不给他们经营权,也就不能再利用个人特权。
  而以特权参与商业,正是“官商”的主要特点。
  总而言之,这个发展银行和工厂的联合体,将以工商实业为主,并具有一定的公益性质,与“官商”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朱由校对这个发展银行有着多高的期待,多么深远的考虑。
  金融工具,或者说是银行信贷业,成为扩张的手段和工具,在西方已不是新鲜事儿。
  朱由校也准备把发展银行逐渐变成扩张的助力,对外掠夺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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