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53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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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勒斯使劲眨着眼睛,这个提议相当新鲜,相当有创意,但亚洲某一国家,黄大总统指的是南洋联邦?美国不邀请红色中国,而南洋联邦是准备发出邀请的。显然,这里面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说两个对日和会是否遵循同样的原则,是否能对日本采取宽大的措施,是否能按照美国的意愿使日本为国际社会所承认,甩掉战败国的帽子。
  “关于这个提议,我们需要仔细磋商,并且我要向政府请示。”杜勒斯不敢擅专,决定继续听下去,摸清南洋联邦的底牌。
  按照国际法,只有与战败国进行过交战的战胜国才有资格获得战争赔款。从严格的法律角度来讲,只有中国、美国、英国、苏联、荷兰、澳大利亚有资格索取战争赔款。相反,象印尼共和国、菲律宾、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国,在二战时是殖民地而不是独立国家,这些国家的军队更没有和日本军队进行过交战,所以索取战争赔款有一些勉强。泰国、韩国等向日本索取战争赔款更是牵强。
  同时,美国为了早日实现其扶日反共的目的,竟然借口盟国对中国政府的认同有分歧而单方决定不邀请中国代表出席旧金山和会,主张中国应在会外与日本单独缔结和约,对于将由中国哪一方与日本缔约,美国强调“应由日本去决定”。
  这种把中国排除在对日和约谈判之外并且给予日本选择缔约对象权利的做法,将使中国在对日和约问题上失去了主动地位。而事后,日本也确实充分利用这一权利谋取最大的益处,在这个问题上绞尽脑汁,大做文章,极尽阴险、奸诈之能事。
  黄历之所以要将对日和会分开,便是想让日本尽量多地背上战争赔偿这个大包袱,尽量少地摆脱美国的干涉和影响。当然,完全摆脱是不可能的,对日和会早晚要开,这是他无法阻挡的。
  但是,战败国就要有个战败国的样子,黄历也不是非要日本人都饿死,但嚣张就是不行,忘记自己所犯的罪恶更不行。
  ……
  就在杜勒斯在坤甸与南洋联邦政府就对日和会展开争论的前后,印度支那的局势更加恶劣了。
  五零年年末,越盟发动了平原作战的第一次战役——红河中游战役,又称为陈兴道战役。此役越盟采取奔袭战术,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一举攻克金英、多福、安风一线五个暗堡群据点,共歼灭法军三个营,计一千五百余人。
  在红河中游战役结束不久,越盟军队又在海防以北的汪秘附近地区发动了黄花探战役,又称东北战役。接连攻克兰塔、陆内、芒内、松周、秘则、长白六个据点,歼俘法军一千一百余人。
  黄花探战役之后,越盟军队稍许休整,接着又于五一年五月在宁平地区发动了光中战役。经过激烈战斗,越盟攻克宁平省会及其以南、东南共十余个据点,后又连续攻克了一些据点。此役共歼灭法军三千余人,攻克据点二十二处。
  三次战役共歼法军六千余名,其中近一半是法军的机动部队。法国人在平原地区想依托坚固的防线和据点群、优越的军事装备和交通条件,发挥炮、空优势和快速机动的兵力,以摆脱被动挨打局面的设想落空,越北局势开始向越盟逐渐倾斜。
  越盟在中国的支援下,目标指向了越南西北部地区,这里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价值而法军守备比较薄弱的地区。它是法军屏障上寮、钳制越北解放区,掩护红河三角洲的战略要地。它与东部平原的法军相呼应,对越南抗战主力和首脑机关所在地,越北解放区构成严重威胁。夺取这一要害地区,便可与越北解放区连成一片,形成背靠中国、南连上寮、地域辽阔的稳固的战略后方,对创造条件夺取红河三角洲,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法国人又一次向山姆大叔要求飞机等武器装备的支援,而美国政府在慷慨解囊之后,对美、法设在上寮的桑怒、川圹的空军基地即将遭到威胁感到忧虑,同时对法国人的猜疑和防范感到愤怒。这个时候,南洋联邦针对印度支那的局势分析送到了杜鲁门的桌上。
  历史学家可能会提出疑问,为什么美国会卷进印度支发地的战争呢?联合国并没有在印度支那承担义务,而见一直到不久以前,美国还没和这个地区发生过什么关系。过去的美国总统对这个地方感兴趣的,只有罗斯福,而他也只是要把它从法国殖民统治下解放出来。
  但显然,法国在印度支那的军事力量比之联合国军在朝鲜的力量小得多,而且缺乏一个睿智的统帅。而且美国的大多数政府领袖们认为:美国是自由世界里最强大的国家,是对抗世界共产主义的全球性斗争的领导力量。朝鲜停战以后,这种斗争中唯一的武力冲突就是在印度支那。主张干涉派认为,如果共产党在一条战线上取得胜利,所有战线的安全也就会有危险。
  美国知识界里也是这样看。马萨诸塞州理工学院经济史教授沃尔特·罗斯托在《代达罗斯》一书中提出理由说:“苏联和中国地面部队的调动,可以使美国丧失欧亚地区的力量平衡。同样,如果这个关键性地区里的男男女女不论由于希望或者失望而转向共产主义,这种力量平衡也会丧失……如果我们成了集权主义的汪洋大海中一个民主孤岛,美国的生存就会受到威胁……”
  以前向法国人提供金钱、大炮和对策也就够了,但现在似乎不行了,如果不能提供更大的帮助,自由世界就会受到威胁。
  
  第153章
印度支那的思考
  
  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弱者和愚者将沦入深渊,强者和智者则将获得巨利。南洋联邦虽然得到了美国的援助,并且在朝鲜半岛的战争中出了大力,但一直尽量地不让人有南洋联邦是美国的忠实佣从的认定。换句话说,如果朝鲜半岛不是联合国通过的决议,南洋联邦不会出兵;而印度支那也是这样,如果没有一个大义的名分,南洋联邦也不想背上殖民者帮凶,帝国主义走狗的骂名。
  第三世界国家正在兴起,多数都对美国表示仇恨和不满,南洋联邦一方面从山姆大叔兜里掏钱,一方面也在谨慎地保持距离,并适当地给予一些第三世界国家援助,使他们不致于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南洋联邦身上。
  这是一个平衡的需要,要有高超的手腕,睿智的头脑,深远的眼光,精准的判断。对此来说,黄历是一个作弊者,他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利用最小的代价,而得到最大的好处。这与财大气粗的美国不同,更需要的是技巧。
  同时,南洋联邦很少或者是根本没有对其他国家的内政指手划脚过,这又是与美国最大的不同之处。
  印度支那是个很复杂的,牵扯到各方利益的角逐场。黄历对此加以关注,并不象对日本那样更多的是出于厌恶之心,而是关系到南洋联邦的具体利益。当然,出手的时机和方式,要精确地掌握,起码帮助法国人,在黄历看来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是得不偿失的。
  同样,对于越盟,黄历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反复无常、忘恩负义的民族组织,一个唯利是图的墙头草,一个残忍自大的党派。
  谁能想到,历史上当越盟取得最后的胜利没多长时间,便开始了驱赶中国侨民的运动。如同一九五五年驱赶、排挤法国侨民一样,越南人有其民族特有的极端排外情绪,但这次驱赶的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却是它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曾给予它大量支持的盟友——中国。
  对于中国,越共政府在取得最后胜利之前把那种警觉隐藏得更深,因为在当时唯一使美国在战争升级时也未对北越发动进攻的支柱,就是站在它身后的共产党中国。美国人不愿意与共产党中国发生正面冲突,而且担心战争扩大到更多的国家。
  当然,那些被驱赶出境的中国侨民对这种强制性的措施感到疑惑不解,在他们还没有能够懂得越共政府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的时候,所有的财产已经被身穿绿色军装的越南军人和警察没收了,大多数中国侨民逃出越南时,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一无所有。
  那次强制性驱赶中国侨民的运动作为后来大批的越南难民外逃的信号,越共政府对所有的人,尤其是被征服的南方人民,显示了越共政府的异常强硬冷酷的态度。上百万的居住在城市中的市民和商人以及由于参加过前政府各种组织的人被送往叫作“新经济区”的原始的热带森林里,既没有食物,也没有居住的地方。越共把他们送到那儿,告诉他们要么想办法活下去,要么就饿死在那里。
  虽然中国曾经毫无保留地作出一切自我牺牲来援助北越进行了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战争,但越共政府还是很容易地利用历史上中国皇帝对越南一千多年的控制煽动起与中国人的对立和恐惧;他们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便把十二年来的“中国同志”变成了“战争赌徒”、“企图控制越南的霸权主义者”。越共政府努力使越南人民相信,“中国是真正的、自古以来的敌人,一直想统治印度支那,尤其是越南,就象一千年前那样,只有苏联人是朋友,真诚的社会主义朋友。”
  胜利之后的越共不无欣喜地回忆着他们是如何从美国人手中夺走一千五百亿美元和五万八千条生命的过程,极力表现其大获全胜之后的民族骄傲感,同时也要掩饰那个国家陷入的自相矛盾的荒谬狂妄的窘境——尽管它每年可以得到二十亿美元的苏联援助,但是越南始终处在极端的贫困之中。
  对待一个它根本不关心,但是又时刻困扰着它的社会现象——极度贫困,越共政府一方面派兵入侵邻国柬埔寨,一方面挑起它的前盟国中国的争端,以此来转移人民对它的强烈怨恨之情和世界舆论的视线。
  是的,战胜了美国后,越共认为自己已经成就了“超级军事大国”的地位。它的一百二十万军队是世界上第四大常规军,挑起民族之间的仇恨,是越共政府成功地用来迷惑人民推翻南方政府的手段,之后它又会非常成功地把广大越南人民引向了两个邻国:柬埔寨和中国。
  尽管黄历知道这些历史上的悲剧,但令他痛苦的是,对于那些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无法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看着中国在无私地对越南尽着共产主义义务,他是又气又急。自己国家的事情还没搞定,却要牺牲发展的时间和物资,支持一个白眼狼的所谓独立战争?从一九五五年到一九七八年,中国支援了越南二十多亿美元啊,把这些钱用在国家建设上,那——真是,让黄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历一直想尽力避免与中国的对抗,但朝鲜战争被他猛抡一棍阻止了,但印度支那战争,他却很头痛。由于法国人的愚蠢和自大,本来有可能在越盟弱小的时候便一举将其消灭的,但随着战争时间的延长,越盟越打越强,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
  另外,黄历争取在对日和会上邀请中国,也是想有一次正式接触的机会,对印度支那问题进行沟通和试探,以决定在何时出手才最有效。早了,法国人作梗,而且会背上镇压反殖民民族运动的罪名;晚了,面对泥潭一样的残酷丛林战争,黄历也有些生畏之心。
  
  第154章
对日和会分阶段会议
  
  南洋联邦对越南做出的形势分析是触目惊心的,法国殖民者虽然在军事上还占有优势,但在政治上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不仅在北方,在越南南方的农村中,越盟的势力已经渗透得令人恐惧。由此,黄历断言,即便法国人能在军事上取得一些胜利,也最终无法改变退出印度支那的最后事实。
  “中情局是一群笨蛋。”杜鲁门愤怒地敲着桌子,虽然他知道这份关于印度支那的形势报告有夸大的成分,但其中罗列的大部分事实和严密的分析判断是极有参考价值的。
  人民战争,政治腐败,民心向背,这些理论令杜鲁门感到,不管美国花多少金钱,都很难阻止法国人在印度支那的根本形势,而且正如黄历所说,一旦法国人在越南丢脸的退出,鉴于法国在越南的经济利益,在美国人想以一个新联盟取而代之时,往日的朋友也会变成现实的敌人。
  在形势报告中,黄历第一次明确提到了南洋联邦军队正在进行“反游击战”系统训练,但却言之甚少,象吊人胃口一样。同时,黄大总统又伸手要钱,说南洋联邦的情报机构正在越南渗透,可是资金不足,难以为继。
  杜鲁门知道,杜鲁门明白,这位黄大总统最终的目的是要美国在对日和会的问题上做出让步,或者采纳他的主张。是否可以就对日和会的新主张展开磋商和讨论,杜鲁门陷入了沉思。
  南洋联邦与美国并未有军事同盟的协议,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可以不必听从美国的指挥,而朝鲜半岛和印度支那问题却越来越离不开南洋联邦的支持。
  起码在这个时候,派出地面部队参与印度支那战争,对美国政府和杜鲁门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无疑,在地域上考虑,能够快速采取反应,在危急时刻对印度支那战争伸出援手的,就只有南洋联邦了。
  况且,南洋联邦在东南亚已经有龙头大哥的姿态,日本的经济想要发展,就不能失去其经济上不可缺少的东亚地区的广大市场。亚洲各国对日本的仇恨还未消除,如果因为对日和会一事而造成亚洲各国联合封锁日本的状态,也将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痛的事情。
  嗯,以欧亚两大洲为划分标准,这样不行,在邀请红色中国或者台湾的问题上,已经和苏联、英国吵得够厉害,并且因此引起了台湾方面的不满。或许用战前战后建国的时间上来划分,就可以两全其美。台湾作为中华民国的代表,是战前的,由美国邀请;红色中国呢,是战后成立的,让南洋联邦去搞定。这样就不违反美国政府的政策,引起的反对声音也会小很多。
  另外,即便对红色中国可以有战争赔偿,也不能直接落到共产党政府的手里,而应该采取一种限制性的措施,避免将这笔款项用于战争,或支援战争。
  顺着这个思路展开,杜鲁门觉得黄大总统的主意也不错啊,只是要定好一个框架,并向一些国家施加压力,替日本遮挡遮挡,或许对美国的名声更有利。而且对于印度支那问题,希望借此机会试探到红色中国的底线。还有黄历提到的国际红十字会,既然一九五零年八月,国际红十字委员会已经正式承认了中国红十字会,那阻挠红色中国参加在加拿大召开的第十八届国际红十字大会,就已经变得不太可能。嗯,到时候支持台湾以正式代表的身份与会,这样就没有问题。而且还可以在红色中国设立红十字会办事处,更清楚地了解这个神秘的国家的内政外交。
  美国方面对南洋联邦的建议予以了初步认同,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电报往来和会议磋商。
  既然主要目的达到了,黄历也适当地做出了让步,基本同意美国所建议的日本的战争赔款予以宽大的处理,但并不承诺放弃,而是向美国报出数字,三十亿美元。你不是要护着日本这个鳖犊子吗,那就暗地里替日本人掏点吧,好让南洋联邦在对日和会上少说点,做个好榜样。
  果然,美国被吓着了,别这样啊,少点,少点,不要光图眼前,要顾及到长远利益不是。经过讨价还价,南洋联邦最后将损失定在十亿美元,而美国暗地里减免了南洋联邦的七亿美元债务,并再借给南洋联邦五亿美元,嗯,暗箱交易达成。
  黄历是精明的,生怕美国单方面主导对日和会,要求美国作出书面承诺,两个分别召开的对日和会必须在都完全结束后,才能正式生效。
  同时,黄历也开始了一系列运作。首先,他同英国大使进行了磋商,并派人鼓动新加坡华人民众举行了十万人规模的示威游行,掀起了向日本讨还“血债”的运动。迫使英国发表声明,“作为新加坡的宗主国,虽然可能放弃对日索赔,但考虑到道义问题,考虑到新加坡华人在战争中所受到的巨大伤害,将支持新加坡华人向日本追讨索赔的诉求。并希望新加坡华人成立一个索赔委员会,用理智解决问题。”由此,民间赔偿被正式提出来。
  随后,在美国方面宣布,鉴于战争赔偿的复杂性,以及战后各国的新变化,对日和会将分成两部分召开。一部分由战前已经成为正式国家的在旧金山举行,另一部分将由战后的新兴国家在坤甸举行。
  在美国正式宣布对日和会的日期后,南洋联邦总统黄历在上议会发表了讲话,他郑重而严肃地说道:“我们不是指望着日本赔偿来发展国家,但日本的战争罪行是以日本人民的名义犯下的,因此日本人要把道德上和物质上的赔偿视为自己应尽的义务,真正地认识到发动战争的危害,从此变成一个永久和平的国家。”
  “另外,我要正告日本,不要以所谓发动战争的是日本一小撮军国主义分子,日本人民也因此受到了很大损失为狡辩的借口。事实上,日本自明治维新后,决定日本国家政策的国会议员以及政府领导人皆由日本国民通过选举产生。日军每占领其他国家的一个地方、一座城市,日本都会举国庆贺,同喊‘万岁’。怎能说他们不代表日本大多数国民、只是一小撮军国主义分子,怎能说自上个世纪以来对亚洲国家的不断侵略只是这一小撮人干的呢?”
  “在铁一样的事实,在血流成河的战争面前,日本必须真诚的悔过自新,而不是回避遮掩。没有真正的道歉和反思,对日本是极其不利的,这不仅伤害了亚洲人民的感情,而且作为一个还没有弄清战争责任问题、没有受到近邻国家信任和尊敬的国家,日本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发展。”
  就在美国最终确定了参加旧金山和会的国家名单后,黄历随后也发出了在坤甸召开对日和会第二阶段会议的邀请书,除了泰国将出席旧金山和会外,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受到战争侵略的亚洲独立国家,红色中国和新加坡索赔委员会也赫然在邀请之列。
  而朝鲜与韩国都不在邀请之列,理由与美国相同,这些国家在二战时并未与日军正式交战,而是日本的殖民地,对日本发动的战争有相助之嫌。
  对印尼共和国,黄历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发出了邀请。对于这个邻近的国家,既然无法完全消灭,那就正视它,反正它也翻不了天。
  ……
  中南海会议室内,针对南洋联邦邀请中国参加对日和会预备会的讨论正在进行。对于是否参加,这几乎没有异议,但有争议的是随邀请书一起送来的黄历的亲笔信。
  “……对日索赔是政府的责任,是受到战争伤害的广大中国人民所应得的补偿,如果贵国政府还本着‘以德报怨’或者‘大中华思想’不放,那参加不参加,便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鉴于国际形势的客观存在,贵国得到的赔偿将由国际红十字成立一个专门组织进行管理分配,主要是采购与民生有关的物资,并在贵国的教育和农业方面开展建设……”
  黄历在信中的称呼可谓恭敬,但内容却很直白,这令与会者都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新中国政府不是人民政府,不为人民考虑。”
  “这也有点太霸道了吧,赔给我们的钱却不能由我们自由使用,还要设个专门机构管理?”
  “既然邀请我们,还要指手划脚,真是不可理喻。”
  “我倒觉得这是一次新中国展示形象的好机会,争取恢复在联合国及其他国际组织的合法席位,不正是我们一直希望的吗?”
  “从信中的措辞看,这位黄大总统是极端仇日的,好象生怕我们要少了,或者不要了,影响到他们遏制日本的企图。”
  周恩来含笑不语,听着与会者在议论纷纷,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默默吸烟的毛泽东。
  
  第155章
无题
  
  毛泽东掐灭了烟蒂,又点上一根,缓缓吐出烟雾,开口说道:“对日和会我们是一定要参加的,不管这位黄大总统信中的措辞如何,也要感谢他给了新中国这样一个机会。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起初的对日和会没有什么分阶段会议,就是在旧金山由美国一手操纵。可见还是有人做了工作的,我想,这功劳应该记在黄总统身上。至于诸多限制,也有情可原,南洋联邦夹在美国和我们之间,也不好做吗?”
  “两边都得好,太圆滑了。”不知是谁在下面低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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