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534部分在线阅读
演习是精彩的,观摩者纷纷表示赞许,南洋联邦和多国的记者和媒体更是进行了全程录像。只有北朝鲜的代表脸色僵硬,不作任何表示。
而演习后黄大总统说了一番话,“……随着现代战争中的技术武器越来越先进,对整个国家各个部门的协调配合要求更为严格,后勤保障更加是战争的关键。而只有多种力量综合使用、各军兵种密切协同、各种武器系统优势互补,才能发挥整体威力,取得1+1>2的系统效应。而远程袭击和迅速投放兵力,也将有一个巨大的突破,前方、后方的界线将变得很模糊。也就是说,发动战争者,即便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洞里,也有可能被击毙或被俘,从而结束战争……”
这些话似有所指,北朝鲜代表的脸色更黑了。但观摩的各国代表都知道,此次军演就是示威。差距是巨大的,从兵器装备,到作战思想,在软硬两个方面,北朝鲜都无法与南洋联邦的军队抗衡。更别提南洋联邦的背后还有联合国,最重要的是美国的强力支援。
停战协议签字的当天,杜鲁门总统就在美国的电视上出现,他低沉地说道:“我们怀着特殊悲痛、特殊感激的心情,怀念那些在辽远的地方献出他们生命的人们;他们又一次证明,耍在地球上保持自由,就必须要有勇气和牺牲。”他提出警告说,联合国“只是在一个战场上赢得停战,并不是在世界范围内赢得和平。”他又说他希望这次可以向人们说服,用谈判来解决分歧比诉诸“毫无益处的战斗,牺牲无数的生命”要得策。
但美国的保守派是不会这么容易相信这种说法的。沃尔特·李普曼在《先驱论坛报》说:“实际的情况是:双方和有关方面都受到相互威慑的条件的约束。”汉森·鲍尔温在《纽约时报》上说,“如果要阻止亚洲共产主义的蔓延,(朝鲜就是)在正确的地点,在正确的时候进行的一场正确的战争,这是一个信念问题。”现在朝鲜也和德国一样,分成两个了。在他们看来,“将要到手的并不是荣誉的休战,在这样休战的条件下,我们将无可避免地在亚洲失却平衡。”
共和党元老派是准备大闹一场的,他们只是等候罗伯特·塔夫脱发出信号罢了。可是这位强有力的多数党领袖并没有发出信号,虽然他是个惹人讨厌的人,老是使政府提案在参议院通不过。而现在,他选择支持杜鲁门。正如他向外界所说的“美国的全球战略有几个要点,要了解是不难的。而我们对美国人民许下的最主要的诺言,就是减少开支,而不是把我们竞选时所许诺的东西全部否定了。”
这是个关键时刻。如果塔夫脱向记者们谴责杜鲁门总统,并在国会里成立影子内阁来和政府的外交政策作斗争,杜鲁门提交国会的计划可能就垮了。但是,塔夫脱留了下来,他只不过希望明年的预算有大量的削减。
尽管在私人谈话里,他对朝鲜的停战条款讽刺挖苦,但是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报界谈话时,他很审慎。他承认这个分裂的朝鲜的前景是“非常讨厌”的,因为他创造了“随时可能引起战争的条件”,并使中苏可以腾出手来支援越盟进攻越南。但是,他不愿制造分裂,也不赞成悲观失望。
杜鲁门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从朝鲜半岛上抽身了,拨给欧洲的四个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的求援,现在正在一步步被履行。而让他不快的是,印度支那的问题,远不象他和黄历所想的那样简单。
尽管法兰西共和国在印度支那这块殖民地上已经气息奄奄,但是它对美国和其它外来势力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猜疑之心,并且采取一切手段阻止别国的介入。他们的这种心情在驻印度支那法兰西联邦部队前总司令纳瓦尔将军的《印度支那的末日》一书中得以充分的说明。他写道:“美国人在物质上帮助我们,但在精神上却反对我们。他们一方面尽量利用法国的‘拳头’——并且把这看作是他们反共计划中所必需的,另一方面,他们进行破坏行动,甚至损害我们的利益。”
只要经济和武器援助,我们法国人能搞定越盟,不需要别人帮忙。法国人虽然用外交辞令回答得很含蓄,但基本意思就是这样。
瘦驴拉硬屎,肉烂嘴还硬。法国人自恃武力,却低估了现在站在越盟背后的巨人。
是的,在法越战争初期,直到五零年的前三个月,越盟连战连败,被法国军队压迫到了越北的深山老林之中,面临着险象环生的局面。但新中国建立起来,并于五零年一月十八日与越南建交。随后胡志明秘密访华,代表越共中央,请求援助,新中国作出了全面援越的重大决策,战争的局势由此发生了重大变化。
同年四月,新中国派出的军事顾问团入越,大批武器和物资也从中越边境运了进来,装备并训练起两个师加一个独立团。在中国军事顾问团的指挥下,越军于九月发动了边界战役,经一个月的战斗,使北部边境的法军防御体系全线崩溃,打通了长达一千多公里的中越边界,解放了高平、谅山、老街、太原、和平五省,使越南北部中央根据地与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连成一片。
尽管法国人对别国插手印度支那存有极大的疑虑,但美国的援助却是他们必不可少的继续战争的条件。在美国的压力下,法国人做出了一些让步。但在黄历看来,这远远不够。法国人还在继续实行那种非常过时的殖民地管理办法,那么他们就必须面临着这样一个挑战:要么放弃这块与其他殖民地迥然不同的世外桃源,要么就必须与愤怒的越南人作一番生死的较量。从四五年开始的越南人的反抗终于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军事力量,与法国远征军在北越正面交战了。
第150章
对日和会再起风波
一九五一年三月,南洋联邦的全国大选开始了。与舆论和外界媒体所猜测的一样,黄历当选正式大总统毫无悬念,四年多的经济发展使南洋联邦的民众都获得了好处,而和平稳定的生活与东南亚其他尚处于动荡、贫穷、饥饿的国家相比,也令人感到欣慰。作为一个成熟老练,又与西方国家保持友好关系的卓越领导人。在南洋联邦内根本无法找到能与其匹敌的人物,甚至差一点出现唯一候选人的情形。
民族自由党依旧强大,相对于其他民族成立党派社团的自由度来说,对于华人,南洋联邦政府则采取了相当多的限制。华人不团结的劣根性,使得黄历和民族自由党的高层深为担忧,只能无奈地出此下策,以避免窝里斗的发生。
总统选举平淡无奇,但各州的州长、议长选举却激烈异常,特别是在苏门答腊的几个华人比重不占优势的邦中,更是如此。因为,南洋联邦政府对于地方的权力划分是相当宽松的,能成为州长、议长,也就拥有了相当大的权力,那些邦中的传统势力与新兴势力为此进行了激烈的争夺。
但这些已经无碍于南洋联邦稳定的大局,联合银行的统一货币,联合警备部队的统一指挥,经济上日益紧密的依赖,公路、铁路、航运的联系,已经在无形中将大家的利益捆绑到了一起。
到了四月中旬,全国大选落下了帷幕,黄历摘掉了过渡期总统的帽子,正式成为南洋联邦的国家元首。宣誓就职之后,黄历的第一项工作便是对南洋联邦的所属各州进行了巡回视察。与各州的新领导班子交换意见,听取建议,增进感情。
国内的稳定,一直是黄历最为看重的,大量的移民便是有力的举措之一,而一支强有力的华人主体的军队,也令有异心者不敢轻动。时间是磨合的润滑油,尽管当初加入南洋联邦,或多或少是迫于压力的无奈之举,但现在想脱离,也会发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牢牢地牵扯着。
五月,黄历以总统身份应邀出访了泰国、缅甸、菲律宾,终于将成立“东南亚国家联盟”的事情确定下来,并确定于六月在曼谷举行外长级会谈,届时将发表宣言,正式宣告东南亚国家联盟成立。
随后,黄历回到国内,开始履行竞选时的承诺,正式推动一系列有益于民生,有益于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全民医疗保障在西婆罗洲作为试点实行;贯穿苏岛各州的高速公路动工兴建;联系婆罗洲各地的公路铁路进入了二期建设;三所国立、十所州立大学拨款开工;继续深入普及义务制教育,并立法对不遵守的家长予以监督惩戒……
而更令世人感到震惊的是,在普遍认为国际局势动荡不安,东西方对抗加剧的情况下,黄历宣布了裁军和限军的命令。按照这个命令,南洋联邦将有相当一部分士兵退伍复员,全军将保持总数不超过三十万的标准,现在的分配是陆军十八万,海军五万(含海军陆战队一师),空军三万(含空降旅)的规模,五年内不变。
太过自信了,几乎所有人都对黄大总统的这个决定产生这样的感觉,却没有仔细研究黄历的命令中有一条是“要绝对保证军队的动员能力”。也就是说,吃饷当兵的少了,但对华人实行的义务兵役制能够保证兵源的充足,而军队所属的动员组织机构将能在战时迅速动员起几倍的兵力。
现代化战争、高科技战争已经显露端倪,传统的大兵团作战,或以数量取胜已经过时了。保持一支高度精锐的部队,将节省下来的钱投入到高科技武器的研发上,黄历的思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经过这几年的投入和发展,南洋联邦的军工科研机构正在取得令人欣喜的成果,与联邦德国的技术合作使导弹这种高科技武器已经制造出来。但准确性和可靠性,以及制导方式等关键问题还需要继续改善。而半集成电路的计算机也取得了突破,体积变小,重量变轻,使其能逐渐应用于飞机、雷达、舰船上。
购进的F-89佩刀喷气机,在培训锻炼一批新型飞行员的同时,仿制和超越工作也在紧张的进行当中。加装装甲,增大马力,添加雷达,加挂导弹,黄历代表军方对科研机构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最后生产出来的将是一个能全天候飞行的新品种战机,这是可以预见到的。
而直升机在外销和装备部队的基础上,也没有停滞不前,在坚固、火力、机动、续航等方面,继续进行着研究和改进。
一九五零年六月,美国官员那塞普访问印度支那后,美国决定派遣军事和经济代表团去印度支那,并以提供军事援助作为交换条件,要求法国人承担这样的义务:即在短期内建立一个所谓国民政府,这个政府有自己的军队并在外交上拥有广泛的权力。显然,美国对印度支那的干涉进一步升级了。
南洋联邦在明面上虽却未表现出对印度支那的兴趣,但暗地里已经开始运作,情报机构开始执行黄历的“冬眠”计划。所谓“冬眠”计划,便是在印度支那发展一个主要由越南人组成的巨大的情报网,执行时间为五年。这个情报网建立起来后,将全部处于潜伏状态,等到在关键时刻启用,便将变成南洋联邦的一个个千里眼和顺风耳。
印度支那的问题远比朝鲜棘手,黄历对此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当然他也不舍得把南洋联邦的军队送进真正的战争泥潭。由于法国人的固执和愚蠢,胜利的天平正向越盟倾斜,黄历对此也无能为力,甚至他和美国人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法国人在印度支那的失败,焉知非福。
此时,对日和会再次被美国提上了日时议程。美国为了减轻财政负担,扶持日本的政策不会轻易动摇。当然,黄历与杜鲁门的会晤起了一些作用,从私下里美国方面传来的文件看,对日本的扶持力度显然是有保留的。而对琉球的地位问题,美国显然还没有拿定主意,但他们也注意到了琉球民族主义情绪的高涨,以及南洋联邦对琉球自治或独立的坚定支持。南洋联邦,特别是黄大总统对日本的警惕和愤恨,令美国人感到不太理解,特别是黄历提出日本向亚洲被侵略各国承认战争罪行,正式书面道歉的要求感到棘手。
“……日本政府要永远记住,向亚洲各国人民道歉并不是一个时代的结束,而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日本人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向亚洲各国及世界人民展现自己的道义感和责任心,这是很重要的……”黄历第一次在南洋联邦电视台露面,便是疾颜厉色的对日本政府的指责,不仅在公开场合表示了对日和会的异议,黄历在私下里也与美国方面展开了沟通,对美国方面对日和会的准备和条款表示不满和不解。
按照美国拟定的对日和会参加国名单,中国——这个在反抗日本法西斯作战中历时最长、贡献最大、损失最重的国家,将不得参加盟国对日和约的拟定和签署工作。美国拒约邀请的理由是与中国大陆没有外交关系。
而美国想邀请台湾参加和会,苏联和英国则表示反对,他们认为:台湾在二次大战时是日本侵略的协力者,因此台湾不是战争被害国,台湾无权得到战争赔款。同样,韩国也想参加对日和会,被拒绝的理由与台湾相同:韩国在二次大战时是日本的殖民地,韩国人在二次大战时是日本侵略的协力者或“帮凶”,不是战胜国,无权参加旧金山对日和会,也无权得到战争赔款。
黄历在中国抗日多年,对中国人民付出的惨烈牺牲,以及日本鬼子屠杀淫掠的暴行,记忆犹新。同时,他非常希望在日本人的脖子上再套上一根绳索,让日本人为他们自己发动的罪恶战争免费打工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而且,旧金山和约的草案是很不公正的,令黄历不可容忍。因为它把对日作战的起始时间定为四一年珍珠港事变,从而抹杀了中国人民自三一年九一八事变,以及三七年七七事变至四一年这几年中国人对日寇的单独抗击的历史。
同时,和约在赔偿问题上极力宽大日本,只是泛泛地规定:“日本国对战争中造成的损害及痛苦,将向盟国支付赔偿。”对于具体数额却根本没有提及,同时对战胜国的赔偿要求作了原则上的限制:即只能“利用日本人民在制造上、打捞上及对各该盟国的贡献的其他服务上的技能与劳作,作为协定赔偿各国修复其所受损失的费用”,而且必须在“日本可以维持生存的经济范围内进行”。这种重重限制的赔偿规定就是以日本人的劳务充作赔偿,实际上是变相减免日本的战争赔偿。
第151章
心情恶劣
显然,美国政府对来自南洋联邦的黄大总统的反对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没料到会这么强烈。而且黄历有好几个撒手锏,令美国人感到头痛。
旧金山和约的主要策划人之一,负责对日缔约的杜勒斯作为特使赶赴坤甸,争取说取黄历,取得对日和约的谅解与支持。
福斯特·杜勒斯是个德高望重的政治家,看上去也是那样。他一切都与众不同:狮子般的头,严峻的脸孔;“大都会”、“灰石”、“市区”、“世纪”等俱乐部的会员、卡内基基金委员会、基督教正义与持久和平委员会联邦理事会的主席,大学优秀生联谊会会员,还有普林斯顿大学、巴黎大学、乔治·华盛顿法学院学位。
杜勒斯生平一个最重要的事实是:他是基督教长老会教徒。他认为他对宗教的笃信是他的重要力量,但事实上这是一个负担。对他说来,反对共产主义不过是长老会教义的必然结果。这和苏联领袖认为共产主义是福音是一样的。因此他的外交,也和苏联人一样是僵硬的、教条的。
幸好杜勒斯还未当上下任总统艾森豪威尔的国务卿。到那时,他会到处旅行,象兜售人寿保险单一样,建议各国和美国结成联盟,作为对付侵略的保证,把美国的军事力量作为钢筋,将反共产主义国家紧密连结起来。除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而外,又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组织,到了后来,美国一共对八个安全条约承担责任,要保卫四十二个国家。以至于《纽约先驱论坛报》写道:“杜勒斯表明他不是个谨慎的、精打细算的外交家,而是一个赌徒,随便把我国的血汗、财富和荣誉拿来向外国开支票,比任何一个想充阔的还要阔绰得多。”
显然,杜勒斯现在还不能随意开支票,而且他的灵活性不够,这使他说服黄历的任务难以达成。而黄历在话中的暗示,使他感到如果美国政府一意孤行的话,将在远东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从南朝鲜撤军,从日本撤军,不干涉印度支那的局势变化,联合亚洲国家对日本进行制裁和封锁,承认红色中国甚至与之建交……杜勒斯的后背冒出了冷汗,这个家伙疯了吗?
什么叫撒手锏,这就是,打在你的要害上。正象太平洋战争时期,美国需要国民政府拖住日本,而老蒋动不动就喊“老子不干了”,每喊一次,总会有所收获,从山姆大叔的兜里掏些钱花花。
而黄历所暗示的这些都是具有现实意义的威胁,一旦实行,远东的局势将滑向美国人所设想的灾难情景。
“宽恕并不意味着放弃伸张正义,南朝鲜日益稳定,军事建设也走上了正轨,日本所谓防共桥头堡的作用已经削弱,我不明白贵国为何要对日本如此宽大,如此大力扶持。”黄历显然心情极为不好,一反平日总带着笑容的样子,始终阴沉着脸,“请转告杜鲁门总统,对日和会的草案我国无法接受,如果贵国一定要召开,我国将采取单独行动。介时,日本的境遇会更惨,将为亚洲国家所孤立,我这不是恐吓和威胁,而是在说一个事实。”
黄历匆匆而走,第一次会面不欢而散,杜勒斯不明所以。回到使馆,美国驻坤甸大使将最新的消息告诉他,杜勒斯才明白,这个时候前来劝说黄大总统,还真不是时候。
原来黄历出访回国后,作为第一夫人陪同的李倩心突然感到臀部剧痛难忍。接着那个星期,她总是不能入睡,吃了大量的阿士匹林也无效。紧接着,李倩心进入医院进行一系列检查,医生建议用X光进行深度透视,并服用可的松,还要她拄着拐杖走路,要她设法减少臀骨压力。
就在未查明病因的那一个月,李倩心的表现确有点英勇过人。尽管她忍受着难以相信的剧痛,她还是陪着黄历接待了来访的泰国国王,以及菲律宾总统。而就在这个月初,李倩心又住进了医院。起初健康情况据说还是“良好”,但随后在几位聘请而来的英美德医生进行的专家会诊却发现李倩心患的是白血病。
在那个时代,不,即便是在现代,白血病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疾病。急性白血病来势汹汹,李倩心的病情迅速恶化,黄大总统心绪烦乱,脾气暴躁。
原来是这样啊,杜勒斯连连搓手,怪不得黄总统今天的状态与平日大相径庭。而驻坤甸大使还告诉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据说,黄大总统在中国大陆有过一个妻子,在与日本人作战中牺牲,黄大总统一直痛恨日本人,与这也有一定的关系。
“从南洋联邦的教科书中以及政府活动中,可以发现这些端倪。”美国大使很无奈地摊了摊手,“警惕日本,要日本进行公开道歉和彻底反省,这种观念已经潜移默化地进入了南洋联邦民众的脑袋里。在东南亚,南洋联邦已经俨然有领袖般的号召力,泰国、菲律宾、缅甸正在得到南洋联邦的经济和军事援助,无疑会与南洋联邦采取统一行动。而越南、柬埔寨、老挝,也会很乐意地从日本身上刮取更多的收益。最可怕的是红色中国,如果黄总统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与之建交,那远东的局面将变得不可收拾。”
“他会失去理智吗?”杜勒斯不太确定地问道。
“那只有上帝才知道。”美国大使苦笑着耸了耸肩膀。
杜勒斯皱起了眉头,朝鲜半岛的局势看似稳定下来,那是因为有南洋联邦的两个师在南朝鲜坐镇,并且有教官在训练南朝鲜军队。如果南洋联邦一怒撤军,美国就必须填补防御的空缺。印度支那的法国人又换了统帅,但依然无法阻止越盟的扩大,红色中国的支援使越盟后劲十足。现在和以后,美国与南洋联邦的合作将会更紧密,更加依赖南洋联邦精锐的部队,在对日和会的问题上,如果强硬到底,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呢?
第152章
对日和会的创新想法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的规律,但其中却有着太多的意外因素。年轻,年老,不是衡量的标准,恩爱和感情也不会得到上天的保佑。
星期四晚上十一时,南洋联邦的第一夫人李倩心已不省人事,六个小时后,她去世了。
或许有人说李倩心从一个风尘女子,到第一夫人,走到了她个人地位的顶点,算是没白活一回。但黄历却觉得如果能用这个总统的位置去换爱妻的生命,他将毫不犹豫。在李倩心最后的时间里,这个女人带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他怀里,用微弱的声音讲述着两人共同渡过的美好时光。还有他们两人爱情的结晶,才五岁的秋盈,似乎成了李倩心最后的牵挂。
生离死别,为什么又是自己来承受这种痛苦?黄历很伤心,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甚至小秋盈的哭闹,也差点令他失控。
逝者已矣,几乎所有人都希望黄历能尽快恢复状态,而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做出令人吃惊和失去理智的举动,毕竟象他这样一个有着巨大权力的领导人对于国家的影响同样是巨大的。
按照李倩心的遗言,她的葬礼是简朴而迅速的,这个女人,即便是死后也要为自己的丈夫减少麻烦,为他的声誉着想。
事实上,黄历比大多数人想象得都要坚强,尽管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面对李倩心的照片泪流满面,但葬礼结束后,他便又投入到工作当中。只是笑容少了,严肃的时候多了。
与杜勒斯的会晤随后便展开了,杜勒斯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感到忧心忡忡,生怕这位更严峻的黄大总统做出令美国人大吃一惊的决定。
但他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黄历面无表情地提出了自己的对日和会的构想,并且对每个新想法都加以详细的说明。
“即便不谈公正的问题,我认为也应该邀请红色中国参加和会,我们不能无视那片辽阔大陆上四万万五千万的民众。况且,印度支那的问题,使我们无法回避这样一个事实,我们需要了解红色中国对越盟的支持程度,以及有可能直接介入的前提。”黄历揉了揉太阳穴,显出很疲惫的神情,他昨晚又没睡好,“法国人越来越无力控制印度支那的局势了。在威克岛会晤中,我与杜鲁门总统商议过有关的事情,但我们必须在了解真实的情况下才能决定如何做,不是吗?”
“总统先生,美国政府现在奉行的是扶日不弃蒋的政策,邀请红色中国,对于台湾的中华民国将会引起恶劣的影响。”杜勒斯谨慎地解释道:“而且,美国政府并未承认红色中国,如果邀请他们参加和会,这无疑将向国际上释放一种不正确的信号。”
“当然,由美国政府发出邀请,确实有些困难。”黄历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否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比如说把对日和会分成两个部分,在两个地方召开,由贵国主持欧美诸国对日和会,由亚洲某一国家主持亚太国家对日和会,并由联合国安理会成员国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