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41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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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怀疑他,我是怀疑你对老爷子说的话……不怎么真!”
  金仲威失笑:“出息了!现在是真出息了。心里藏的事还挺多……”
  “言归正传。”四爷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造反谋逆!”金仲威一本正经,“怎么?不信呀?”
  四爷嘲讽的笑笑,“你这是造反的路数?”
  嘿!这造反该是什么路数?
  金仲威刚要岔开这个话题,就被自家四弟的眼神给盯回来了,良久之后,他才道:“……事情有点复杂……”
  “无碍!”四爷特有耐心的样子,“我有的是耐心。夜也还长!”
  金仲威颇有些无奈,“……自打李昭登基,其实我就觉得李昭隐隐有些不对……几乎是在我和许时忠的眼皮子底下,李昭染上了吃丹药的毛病……怎么开始的?我压根就不知道的。周家领着皇家暗影,可这样的事情,许时忠问过周大人,他竟然比我们还要惊讶!你说奇怪不奇怪?”
  四爷没想到一开场,他先说了这个。
  金仲威就道:“李昭在有些事情上,是没有担当了一些。”
  林雨桐在外面听着,心里明白,这是说李昭在处理文氏的事情上,很没有魄力。
  就听他又接着道:“……随后,我很明显感觉的到,李昭有些喜怒无常。这就已经是中了丹毒的表现了。而周家对此竟然是查而无果。为这个,我曾跟李昭有过激烈的争吵……外面很多人都在传,是我桀骜不驯,过于耿直,惹了皇上不快。这话不全错,我当时其实是跟李昭说我心里的怀疑,我告诉他,哪怕是心里再怎么想……也要克制这种欲望。我觉得这背后有人在害人……不得不妨……李昭开始不认偷着吃丹药的事,可吵过了也冷静了。我们甚至都曾经商量过,我隐入暗处,偷偷的查一查这背后的事……当时,我们怀疑是太后……可还没等我查呢,太后就没了……我没了怀疑的目标,但我明显感觉到,偶尔李昭看向许时忠的眼神有些怪……我不知道他俩背着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提防着,就怕出事……可就是出事了。皇后请我们去喝茶,随后李昭也去了……茶是李昭的伴当端来的,却是皇后亲手递过来的。我看见皇后端茶的时候,胳膊的幅度明显变大……而且,当时也是巧了,皇后的寝宫,除了皇上皇后,才是我跟许时忠。这位伴当倒茶,怎么没有那两位的,先紧着我们来了?是!我们是熟悉,有时候单独在一处的时候是不太注意那些尊卑……但是,一个下人先这么做就是错的……我心里就留了心眼……果不然,中du了。这里面的事……复杂到今晚肯定跟你说不完,我就说我隐在暗处之后吧……别问我为什么那么心狠的,将徐家赶尽杀绝……徐家是大燕的忠臣,这个忠你知道忠到哪种程度了?忠到愿意拿朝廷的机密换取北国的武器……徐家……该死!”
  但顾着那点血脉之情,他还是留了一条徐家的血脉。
  如今人跑了,但一个少年带着几个女人要是能成什么事,他该把‘金’字倒过来写了。
  四爷看着金仲威有点讶异,“这几年,你一直在跑北国这一条线。”
  “要不然呢?”金仲威看他,“周家要是有用,宫里那点事就不至于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京城那边我还没顾上。这几年,收拢了一些人,也往北国放了一些探子……”
  说的犹豫阳春白雪一般。
  林雨桐手里拿着给孙女做的小肚兜,心里却有些别扭。
  叫金仲威说的,他简直就是忠臣,大周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忠臣。
  四爷就问:“那这些不能叫许时忠知道?”
  金仲威的嘴里‘啧’的一声,“我之前说了那么多,你不该是感动感叹的无以复加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老四啊,再问下去就不好玩了。我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了,觉得有些事吧,不想告诉你的时候,你最好别问。老是编一些谎话,我也累呀。”
  “别的我也不多问……”四爷就说,“刺探敌国情报,这是真的吗?”
  金仲威点头:“千真万确。”
  好!
  “你是怎么跟父亲说的?”四爷又问,“在父亲眼里,你在干什么?”
  金仲威揉了揉脸,然后苦笑:“……子不言父之过!在你眼里,父亲是个很没有能为的人吗?”
  四爷没有答话。金仲威似乎也不需要四爷答话,他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言的苦痛来,“你说徐家出卖朝廷的事,父亲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会无动于衷?这几年我查到的消息,很多消息的来源,都是辗转从咱们府上传出去的。是!母亲姓徐,大嫂姓徐……可她们我了解,一介女流,算计内宅还行,外面的事……她们都不懂。消息需要甄别,然后才是传递……那么消息,那些重要的消息是怎么‘不小心’泄露给徐家的?”良久,金仲威才说,“父亲是在坐山观虎斗,还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是忠是奸……我已经看不清楚!”
  这话叫林雨桐脊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自来,只有金匡和金仲威有联络。这父子俩可谓各执一词,谁是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说的林雨桐心里,都糊涂起来了。
第201章
清平人家(31)三合一
  辨你们谁是忠谁是奸?
  不管谁忠谁奸,
一个是原身的哥哥,
一个是原身的父亲,我这不是都脱不开关系吗?忠心是本分,不管多忠心,
这都不算多大的有点。但是不忠,
这便是大大的错处。
  因此上,
四爷有什么理由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分辨谁忠谁奸呢?
  但只要这里面的话有三成是真的,这父子俩又一个心里藏着奸,
那四爷可以笃定,
他不管做了多少努力,
其实都是白搭的。只一个不臣之心,就能叫人万劫不复!
  因此,我管你们是忠是奸,
心里又各自有什么打算。我的宗旨就一个:从今往后,都按照我给的路子来。谁踩出框框了,我就削谁!
  四爷将酒壶往自己怀里一划拉:“二哥说的话,
我信!”
  金仲威准备拿酒壶的手停在半空里,然后收回来靠在椅背上坐好,
“……信了是痛苦,不信还是痛苦……两难之中,
所以,我宁肯叫一家子以为我死了。放心,真要是父亲继续做什么……家里人我会护着,
不会真叫金家人无立足之地……”
  四爷顺着他的话:“怎么就叫无立足之地?在身上老林里建个世外桃源?在易守难攻的地方建一座城池?或者是在边境两不管三不靠的地方,经营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
  金仲威的面色深沉了起来,老四跟过去果然是很不一样了。他说的这些,在有些时候,他确实是那么想过的。
  就听他继续道:“可这都是小道!避世而居,便是解决之法?浪来了,躲着没用,乘风而起,未必不能有一翻新作为。你说要给金家经营一块地方……能够哪怕有朝一日败了,也能叫金家人安然无恙的地方。我觉得这辽东就很好……你若真有本事,将鞑子阻隔在辽东以外,那么金家人,在辽东处处都可安身。不用你护佑,被你保护的百姓会护佑他们平安。等你成了边陲不能失去了一座神祇……金家就永远有退路。”
  说着,他就指向陨石所在的方向,“那是一块镇龙石……”
  林雨桐在外面听的差点笑出来,屁的镇龙石,她从没听过这种说辞。
  便是金仲威也没听过这个说辞,“镇龙石?”
  四爷说的煞有介事,“不光有镇龙石,还有锁龙柱。你来之前观察过地形,后山是不是有一山峰,不大,但陡峭异常,如一柱子楔在地上。绕着柱子的,有一溪流,溪流缠绕柱子一圈有重新回到原点,那便是链条……搬山移海,叫这溪流改了流向,解开锁也行……但这镇龙石,却是人力不可为的。这需要无尽的功德,化去镇龙石的煞气,将那镇龙石与山体融为一体……这困着金家人的祖地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变成一块吉地……”
  金仲威摆弄着空酒杯:“你也信这个?”
  四爷就看向金仲威的脸,他的面相……有些难辨。细看,模糊不清。
  这是因为某种变故而被强行改变了命运轨迹的人。金家的每个人,面相都有些模糊不清。四爷很少主动去看一个人的面相,便是路六爻,也是定下此人之后,他才看的面相。可那时,面相已经模糊了。他知道,只怕是接了自家的亲事,也改了此人的命数。
  主动看面相的只有李弩一人,实在是此人的长相和面相太突出了,他不想看见都不能。
  金仲威被四爷看的有些发毛,搓了一把脸就干笑:“我这阴阳脸我瞧着也不舒服!看看得了,别盯着看。”
  四爷哼笑一声:“你也知道这是阴阳脸。”他又盯着他的脸道:“你如今这面相,就如同你现在,脚踩阴阳,在明与暗之间游走……这一辈子,你都要这么不明不暗的活着,不敢以真容示人?”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金仲威的心里,他烦躁的将酒杯放下,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老四是真的长大了……说话戳心了!”
  四爷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那就把这一辈子按着七十岁来算。二哥,你这可眼看七十岁就过了一半了。这前半辈子,你一败涂地。以挚友只心对朋友,以良臣之心对君王,可惜,没得了什么善终。若是你继续这么下去,那么金仲威这一辈子,就是一场努力过后,却以笑话为终结的悲剧。如果史书上得留下一笔,你……金仲威,又该是什么样的名声。又说,盖棺定论!你若觉得你的棺材板盖住了,那就随世道人言去。若是尚有一丝不甘……那么,你还有后半辈子去订正你的错误……但这首先,你得先是你!”
  金仲威眼神锐利的看过来,可对上四爷的眼神,他就像是被刺痛了一样收回视线,“你叫我从棺材盖里爬出来?”
  “我认为,要是能有个能左右朝局的人,这个人非你莫属!他该被载入史册,而不是因为他的颇有争议的死,被放在野史上,成为李昭和许时忠这对君臣龙虎斗这出戏的配角!”四爷笃定的看着他,“跟他们比起来,你被‘英年早逝’,甘心吗?”
  不甘!
  就像是金仲威是李昭和许时忠的心结一样,他们也同样是金仲威避不开的心结。
  金仲威摆摆手:“老四……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四爷没在说话,屋里只剩下沉默。
  良久之后,金仲威才道:“你还是没信我的话。你是觉得我……”
  四爷摆手:“二哥,这个心里存着二志的人,是你或者是父亲,有区别吗?”
  金仲威便不再言语,又是长久的沉默:“若是我不顺着你指的这条路走呢?”
  四爷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在下的二哥已经去了,你我今生……情分也自二哥去后而终。”
  金仲威脸颊快速的抽动了一些,他到底是笑出了声:“……行!老四,是你真行。”他越笑越是觉得好笑,“我倒是真真将你老四看错了。原本我也知道你有些本事,只怕本事还不在我之下,只是上面有哥哥,你就心安理得的缩着……也是,如今到底是当了祖父了,果然
  就不一样了。我要不按着你的路走,就不是你哥,不是你哥了,你就不会手下留情……是吧?”
  四爷只端着酒抿了一口,却没应答他的话。
  金仲威的面色越发的严肃起来:“你要知道,暗中参与,赢了可进,败了可退。可你一旦露头,那便再没有第二次退的机会。朝堂的事,瞬息万变,没有谁是能算无遗策的。”
  “这世上的事,哪一件不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四爷从不认为这个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理由,“不管什么借口,不过是三个字——输不起!这原本也没什么错。我也一直以为,是朝局的变动,父亲他是明哲保身,远远的躲了。若真是如此,这还能称一声明智!可既然躲了,那就躲个彻底,算计那些蝇营狗苟……这就跟明明是赌徒,却没胆子上赌桌是一个道理。连赌桌都不上……人家是赢是输,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当弟弟的非得逼着你如何,实在是你们把这事办的吧,现在咱们家是进退都难。但凡做过的就有痕迹。徐家的事办的太过冒进!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人家抓不住你的尾巴。你别忘了,那京城,有最熟悉你的三个人。他们熟悉你,犹如你熟悉他们一样。与其到时候有人将你的面具揭下来,倒不如你占据主动。”
  不上赌桌,却偏躲在边上想着抢赢了的那个一把,你们这就是找死。他们占据了朝廷的资源,你却只有山匪强盗打底子……天下清平的时候,从没有哪个意图挑事的得了善终的。
  这也就是金家被身份所限,又被徐家坑了,刚好金仲威又遭遇了一连串倒霉事,就这么一件事赶着一件事,把金家放在了极其尴尬的位置上。
  现在,被你们折腾的,这是想躲也躲不成了。
  既然躲不成,那就得上赌桌。自己想山赌桌,有点费劲。说服金匡那个老顽固,估计也需要费一些时间……可金仲威不一样,别管说的再洒脱,说的再怎么动听,好像真就是一腔热血忠孝仁义之人……可说到底,他心气不平。
  他好说服,而他天然的占着优势。
  金仲威还是没有说话,这个决定跟当初那个假死的决定一样难下。外面传来夜枭之声,这是墙外的人在催促了。他将酒壶里的酒一口给干了,然后就起身:“你说的事,我会认真思量的。”
  “就这么走了?”四爷问说,“我要是找你,得先过父亲的手吗?”
  金仲威回头看他:“叫人去赌场,找阿鬼。”
  从里面出去的时候,林雨桐已经拿着包袱站在边上了。金仲威愣了一下,“弟妹别来无恙呀。”
  林雨桐笑了笑,将手里的包袱递过去,“……这是几样二哥喜欢的吃食,还有两双鞋。二哥先拿去穿,如今知道怎么联系了,要捎带什么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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