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41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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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家家户户的,就又给屋子里挖起藏人的地窖了。原本每家都是有地窖的,地窖从秋天到春天,基本都在用的。秋天的瓜果菜蔬的,都得往里面存。一般就是在院子里,村子里各家各户的,风气一直也还不错,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啥东西。
  本来是挺稳妥的地方,可这到底是不透气,人不敢长时间在里面呆着。
  因此,家家户户的都偷偷的在挖地窖。
  这正说着消息大家信的也太真了,真不到那个份上,结果这天,紧闭的庄子门口就喧闹了起来。村里的妇孺,以寥氏为首的,在外面将庄子的门拍的啪啪啪的响:“开门……开门……你们这是见死不救……”
  什么意思?
  金信尴尬的不行,他现在主要是守门着呢。可那带着人敲门的是他的嫡母。
  她带着一家子老少娘们,还有族里那些拎不清的妇孺,跟在后面凑热闹。口里一声声的喊着,说是土匪来了,这边却只顾自己,不顾族人死活。
  四爷本来正跟路六爻说事,林雨桐呢,在跟绥姐儿的奶娘说话。这奶娘是猎户家的女人,身体健壮,生养了三个儿子,生老三的时候难产,差点没了。是久儿回来从林雨桐要了一颗丸药,将这母子俩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她家男人在庄子上做护院,不用再去山林里讨生活了。她大儿子二儿子在学馆念书,因着束脩随意,因此上,两个腊猪腿就够孩子一年的学费。生下老三,宅子要人,要做奶娘。还有羊奶鹿奶米汤搭着喝,又叫把亲生的带在身边,她且乐意着呢。
  今儿姐儿哭的厉害,她哄不住,四奶奶就叫抱着孩子过去。她是真怕一个恼了不要她了,谁知道四奶奶也没嚷,只把孩子抱过去,将孩子趴着抱着给颠了颠,马上就止住哭了。这一不哭,就能听到外面四爷跟二姑爷的说话声。
  她还没听出个所以来呢,就听外面禀报,说门口闹起来了。
  她赶紧将孩子接过去,四奶奶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她心里庆幸的不得了,幸亏是到府里当差了,一家子要都是在外面的话,这会子也得抓瞎。
  林雨桐往出走,四爷就没动地方。都是些妇孺,叫四爷去跟那些人讲道理?
  哪里需要四爷出面,林雨桐只管叫四爷呆着便是,她自己带着金伞就往出走。
  金伞气道:“文定山是有山门的,关了山门谁也进不来。”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这要真放下山门了,土匪要是从山里来,那这可不就正好堵死在里面,想跑也跑不了了吗?
  不过金家人也不该这么一副害怕的样儿,怎么着这里面有一本都是当年从山上下来的土匪的后代。
  到了门口,门里面,金信带着人将人守的严严实实的。
  林雨桐就沿着门边的台阶上去了。大门的两侧,有两排类似门房的所在。但这都是平房。留着梯子上下,站在上门,可以看得清外面的情况。此时,上面也站着护院。
  林雨桐上去,清楚的看到下面又百十个人围在门口。一个个的扶老携幼的,真像是避难来的一般。打头的,是寥氏。寥氏带着的,不是金济那边的几个儿媳妇,反倒像是侄儿媳妇,也就是金济的亲生兄弟家的晚辈。
  这是想干什么?
  还真是神神鬼鬼的都给遇上了。
  林雨桐站在上面,冷脸瞧着。终于有人看见林雨桐了,有那胆怯的缩了脑袋的,有逃避视线往别人身后躲的,可相反的,也有那反而愈发兴奋的。
  寥氏身边有个低着头的小媳妇,手在寥氏背后鼓捣的戳戳,看了林雨桐一眼,羞怯讨好的笑笑,又跟寥氏咬耳朵说了一句什么。
  寥氏这才抬头,“哟……是老四媳妇呀!”
  她一说话,就懂静下来了。一个个仰着头朝上看。
  林雨桐就问:“伯母带着人来,所谓何事?”
  寥氏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人,“侄媳妇……咱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如今大难临头了,那土匪要来了?人家为啥奔着这边来的?还是因为你们这一房回来了!这灾祸说到底,都是你们带来的。那你们怎么能不管大家伙呢?瞧瞧瞧瞧……高门大户的,这门一关,就跟个城楼似得,谁也不怕!可咱们呢?咱们小门小户的,能挡住谁?这真要是叫土匪杀的杀抢的抢,祸害完了……那就都完了……你们咋就那么狠心呢!”
  林雨桐似笑非笑的看她们:“这是欺负我新来,不知道金家的事吧?金家落户在这里,我就不信没有防备土匪的办法!真要遇上兵祸匪祸,那山上的寨子就是退路!我是新来的,但老太太不是……族里每年都派人去修宅子,这个规矩这么多年来从没变过。怎么?那寨子不能用了?”
  这话一出,后面的人很多人就窃窃私语起来,林雨桐隔得远也听不见说什么。只能根据唇形勉强判断,她们好像在说:“寨子还在修……谁修的……不知道呀!”
  寥氏强势的直接插话:“老四媳妇,你大伯不在。这都多少年没上山了,谁知道这山现在是个啥样?再说了,这拖家带口的,进山是那么容易的?你大伯带着男丁,去西海沿子有事,青壮年男丁都跟着去了……剩下妇孺,压根就不知道地方在哪……叫咱们怎么去?再说了,这不是金家有这么一处地方吗?你这庄子这么大,咱们也不要住屋子,只叫在你家这空地上,歇着就成了。”
  那还真是巧,村子的男丁都抽走了。
  这要是叫进来了,这不定里面长着什么歪心思呢。可这要是不叫进来,那大概说了,从今往后,金家在这一片可就混不成了。
  可林雨桐还真就叫进了,一百多号人,往院子里一关,其实也出不了什么事。这人要不进来,只怕这戏就没法往出唱。
  她就说:“这是老太太的庄子,谁进来都成,只姓廖的只怕不成。”
  寥氏一噎,轻哼一声:“不进去就不进去!我不是那等只顾自己死活的人。只要族人都好好的,我便是被那土匪生吃活剥了,也是无怨无悔的。”
  林雨桐却笑:“伯母只怕去州府的车马都准备好了,又何必说这么些咸淡话?伯母且去吧,你走了,我才好开门呀。”
  寥氏跟后面那媳妇子对视了一眼,扭身就走。
  林雨桐低声跟金伞道:“交代下去,盯紧那个红裙子的小媳妇。”
  族里人来了,直接往边上的院子里一安顿,米面油菜的都有,你们自己做自己吃去。就是大肚弥勒,你又能吃多少?
  既然把人送进来了,那这动起来,也就是这三两天的事了。
  学馆里的学生不能随便出来了,都在里面圈着吧。大房父子连同珅哥儿,都留在学馆。
  各房关好门户,谁都不能随意走动。
  族里人都是带着孩子的,孩子是圈不住的。圈一天还行,两天就开始吵着要出去。到第三天,别说孩子,大人都圈出脾气了。
  有那族里的老妇人就开始吵嚷这要出来,“这是拿咱们当贼妨呀!”
  这一个闹,一群就跟着闹。金伞站的远远的,看着里面的人跟守着的几个护院推搡起来。紧跟着,就一群流鼻涕的孩子,趁着这个空档挤出来,撒着欢的乱跑。紧跟着就是一群妇人,着急这追,那个喊‘狗儿’,这个喊‘毛蛋’。
  金伞看着那小媳妇混在里面跑出来,一双眼睛四处滴溜溜的看。游廊两边有人挡着,想上去是不容易的。
  她看了一场闹剧,回去就禀报:“闹起来了。”
  林雨桐放在棋子,看四爷:“怕就是今晚了。”
  四爷落了一步棋,轻轻的叹气,“那今晚就等着。”
  今晚的庄子后头的山林,格外的安静。
  一声鸟雀的声响都没有。紧跟着,外面嘈杂了起来,远远看去,是族人住的那边的院子。那里隐隐的有火光冒出来,大人叫孩子哭的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孙氏在院子里站着,心惊胆颤的问三爷:“不会烧过来吧?”
  “你老实呆着,烧不过来。”四房之前叫传话了,说了,天大的事情都不许动。外面不管发生什么,门都不许开。
  林雨桐在家里守着……火就是烧了柴房,没有大碍。那本就是为了引自家去救火的。
  本来火不用烧起来,但这不烧起来,族人也长不了记性。这个惊吓,他们受也得受,不受还得受。
  这些事琨哥儿处理就行了。两人的关注点从来不在家里。
  两人在等着,等着风里带着一丝丝的血腥味传来,两人才顺着梯子上了墙头。坐在墙头上,稍微适应了一下,林雨桐就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打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四爷将火把给点起来,叫下面的人都能看见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墙上放下了一根绳子,人就有回到院子里了。
  外满依旧是乱糟糟的,可院子里,林雨桐把能打发的都打发了。等了半个时辰,绳子动了。有人借着绳子的今儿,一点点的攀岩上来。
  这绳子系在院子里的石栏杆上,拉个人上来,很轻巧了。
  这个人影一上来……林雨桐就眯眼,这跟原主记忆里的那个人影重合了起来:没错,就是他!
  她朝对方福了福身,就站在四爷身后。
  四爷站着举着火把,看着他:“下来吧……等你好长时间了。”
  这人顺着梯子下来,嘴里啧啧有声,到了跟前,还对着林雨桐笑了一笑,就率先朝屋里去了。
  从外厅进入内厅,厅里的圆桌上防着酒菜。碗筷都摆好了。碗筷的边上还有托盘,托盘里防着湿毛巾,是为了净手净面的。
  他身上有些狼狈,好似被溅上了血。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鼻子嘴和下巴。下巴上续上了胡子,这要不是熟悉的人,当真不会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这会子此人左右看看,然后熟悉的喟叹了一声,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扭过脸来:“还是家里最舒服!”
  他的脸有些奇怪,上半张脸白皙如初,下半张脸却粗糙的如同大街上碰见的任何一个糙汉子。这么瞧着,有些怪异。
  他见林雨桐盯着他看,就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很怪吧!我也觉得怪!好几年不以真面目示人了,这么看着我,还别说,有点小害羞呀。”说着,就转身去看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菜,这个味儿,比咱家以前大厨房的大头做的还香。”
  他抓了筷子,都要夹菜了。才想起什么似得放下筷子,拿着毛巾擦了一把,擦了脸再擦了手,白毛巾上就是黑的是灰,红的是血……他大概是怕林雨桐看见了引起不适,因此将毛巾脏的一面扣在下面,然后拿着筷子夹菜,一口红烧羊肉入口,顿时喊了一声‘香’。
  四爷坐过去,给他斟酒。
  他一个人自在的吃着喝着,直到桌上的菜都吃的七七八八了,林雨桐撤了桌子,又上了几个小菜,两样水果,从里面出来守在外厅里,叫两人在李曼说话。
  金仲威吃饱喝足了,带着几分痞气的朝四爷笑:“别这么严肃,没意思了啊!不是等着我吗?这是要跟我说话呀!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我的时间不多……天亮前得走远……有话就抓紧……”说着,滋溜了一口酒,“……是不是老大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的嘴压根就靠不住。当初就不该叫他知道……”一边说又一边叹,“咱家老头子我是知道的,他是心里能撑船的,天大的事在他那都不叫事……且能长命百岁的活呢。娘那边……嗐,这都多久了,也该过去这个坎了……”
  “可大姐却折进去了!”四爷看他,“你这话还能说的那么轻松?”
  金仲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大姐不是心里不隔事,死了个弟弟就真能被折进去的人。她的死,我心里记着呢。”
  四爷便跳过这个话题,问了一句:“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仲威靠在椅背上,嘴里嚼着油炸的花生米,也斜眼看这个弟弟,“……我想干什么?你没问爹?”
  四爷轻笑一声,“问了他就会说?说了就一定是真的?”
  “胆子肥了,敢怀疑老爷子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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