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残(校对)第1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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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宋平2
  随着海门镇的易手,来自陆地上的联系也就此被打通,从安南地方所获的各种战利品也可以很快的起运回去。
  来自广府的最新消息还在陆续送来,主要是生产方面的内容,继潮循各州之后,散布珠江流域的数十处屯田所,也相继进入了第二季的收割当中了;虽然预估的收成只有江南地区同等地力的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但是各种两季稻到三季稻综合起来起来的全年产量,就要起码翻上一两翻了。
  而还存在两季稻的缘故,则是因为这些地方上的地力追肥需要暂时没法跟得上,而只能套种一些可以涵养土地恢复肥力的豆类和瓜菜来作为填补空白的过渡;如今,除了潮循地区有计划的进行民间堆肥收集和绿肥发酵,以及海岛鸟粪石的收集,还有高度组织化的集体劳动和牲畜运用,而能够满足三季稻的高强度密集劳动投入需要。其他地方就只能视距离河流冲积区的远近多寡,而在两季到三季之间错杂着。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足以令人欢欣鼓舞的;因为这些屯田所圈占下来的耕地面积,加起来已经有十四万顷又稍多一些;约占珠江流域清丈出来已开发田地的三成左右,而且大多数靠近珠江水系的官员和大户所占据上田。
  因此在相对统一的经营方略和步调之下,哪怕是两季稻平均每亩约莫可出谷三到四石左右,折合成晒干脱壳粗碾加工后的稻米就是两担半左右;换算成市斤就是后世的三百斤多一些。此外还有一些套种接力的豆类瓜菜作为补充,因此屯田所对自留口粮需求的比例其实并没有那么高。
  因而根据事先定下的分配规矩,基本是按照各地屯所营田所产五三二分;既所有粮食先对半分,一半交公一半留在屯田所,作为再生产的储备之用;其中一成为集体公用的应急所费;剩下四成扣掉基本的口粮和种子所需之外依旧犹有积余,然而后再作为完成基本生产和超过任务指标的酬赏,分摊到具体屯户的每家头上,虽然数量不多但却是一个比较积极的鼓舞。
  而交公部分的则同样是做三二开,只有三成直接入库储备起来;而剩下两成则是作为义军建立的各类衙门和各级所属的日常支应,而在营田、度支等几个分使差遣名下,另设一个账目进行分配和管理。差不多就是周淮安和林言商量着办的事情。
  尽管如此,这直接缴给留守司支配下的三成比例份额(约九斗到一石略多),再乘上约十三万顷田地的基数之后,也就变得相当蔚为可观的一笔巨大收益了。
  此外,那些屯田所以外自耕自营的民田,同样也要按照地力多寡预估产出的四成到折半,上交粮食给留守司作为基本的田赋名目,虽然因为效率和损耗管理问题经过流转之后,最多只能入库三成,还要在留守司和几个分使职责之间再分配;但同样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了。
  而这些还不算几个不规则带状的沿海平原产出的情况下;尤其是作为周淮安自留地的潮汕平原和粤东平原,明显高过平均水准而直接内部消化掉的产出。还有沿海各处渔业生产点所捕捞的海产品,每月至少也可以提供二十几万斤的咸鱼干货和其他的鱼露、虾酱、蟹膏、苔干等衍生制品若干,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并不存在休渔期的需要,只要有足够大的船只和网具,再加上经验丰富的人手总能够有所大量收获的。
  还有在端州以西那些没有经过彻底清理,而豪强大户残余不少而负担较重的地区,差不多也能够在大体降服而保持现状的基础上,各自给义军提供三到五万石的杂色粮食上供。
  这就是战后稍加休养生息,加上道路通畅和匪类禁绝,而导致给压抑到谷底的生产力,爆发出恢复性的反弹效果了。再加上评定交州之后,大概又可以恢复相当比例的稻米输出,义军治下的总体局势看起来还是向好的方面发展。
  另外,他已经派出在海门镇附近找矿的人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世大名鼎鼎的鸿基煤矿和配套的良港,就会在某段海岸线的附近;这可是一个埋藏极浅的超大型露天煤矿,也是中南半岛最大的煤矿,盛产适合蒸汽动力使用的优质无烟煤。
  而且开采成本极为低廉,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和前置条件,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和工具,仅仅靠人工就可以完成基本的开采作业;这时候,那些被俘获的官兵和打破寨子后的土蛮男女,就得以派上用场了。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维持最低限度需求的粮食和工具磨损的成本而已。
  然后就近通过海门镇连接的运河北上,或是沿着道路装车运到交州大港(比景港)进行装船海运,最终就可以成为广州周边地区工厂作坊生产的重要催化剂和其他民生的用途。
  像是海南的石碌铁矿露天矿脉开采,目前已经有所头绪了;现在再籍着这个占据交州大港的机会,把附近后世以优质露天著称的鸿基煤矿所在的地域给拿下来,就完成了岭南初级纲铁工业再扩张的前置条件了。
  像是后世岭南地区的四大矿区,云浮、石碌、曲江、凡山,周淮安都已经私下拍人勘探过了;但是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准,真正能够开发和利用起来的,也就只有一些接近地表的浅层或是露天矿脉了,只要组织足够的人手和工具向下挖就行了。
  此外还有一些规模较小和产量有限的矿场,比如分别隶属于朝廷的司农寺和岭东节度使名下,散布在梅、韶、潮、循、端、广、新、恩各州之间的,同官银场、铜坑铜场、太平银场、怀德锡场、黄坑银场、大湖银场、大富铅场、石坑铅场、丰济银场、杨安锡场什么的矿冶,则是专门用来出产一些贵金属和特色矿料了。
  目前在岭东境内可以集体搞起来的大项目主要有那么几个,一个是南海县的冶炼业(已经不再局限于钢铁产品了),一个是桂州(木棉、葛布、苎麻)和海南(海岛棉)一带的纺织印染业,一个是潮循一代的大规模官私陶瓷业;千万不要小看了后两者的存在意义;这可是恒古至今贯穿了两千多年海上丝绸之路,而始终长盛不衰乃至成为近代鸦片战争前置诱因的主要外贸拳头产品;也是用来置换大量贵金属和其他资源流入的吸金石。对了,还有已经初具规模的茶叶生产,岭南多山丘陵而到处都是适宜种植茶叶的坡地。
  虽然在国内茶叶产地的排行上,属于名不见经传的万年垫底状态;在茶圣陆羽的《茶经》里,也只是排在山南、淮南、浙西、剑南之后的最末位,仅以福州、建州、韶州、象州四地并称;但是架不住就近外贸出口上的巨大需求啊。
  要知道,那些外番的蛮夷鬼畜可是不像唐人那么介意茶叶的细微口味差别的;无论是天竺人、大食人、波斯人还是更远的泰西、弗林人,他们差不多是把玩意当做一种重要的东方万灵药和必需品;而长期处在市场不饱和而有多少就要多少的饥渴状态。
  此外,还有广州附近的香药和珠宝加工业,铜器、漆器和竹木制品,刺绣和丝织、造纸,乃至各州在国内长期占有一席地位的矿冶、制盐、造船等行当,都是大有可为的投入方向。
  因此在义军到来之前,光是在登记下各种铺、行、坊市的各种工匠,以及从事相关行当的刑徒、官奴婢、官户、杂户等名目,就有数万人之多。甚至为此专门发明了一种征税手段——匠调,以一定比例征收他们生产的手工制品,或是折价抵充之。
  还有一些则是周淮安凭空创造出来的新兴产业,比如制碱。在十九世纪工业化阶段以前:一是天然碱,源于碱湖;二是植物碱,将植物(如海藻或是其他耐盐海岸植物海蓬子)烧成灰后,经水浸、过滤、浓缩结晶后的提取物。这也是玻璃、肥皂、皮革等工业生产的基本前置条件。
  另外,这时距离高骈开辟“天威遥”也不过是十几年时间,当初开采运河时参与清理、疏通河道的工匠,这时候应该大多数还在世,如果能够将其收拢到手中,那可是一笔颇为宝贵的潜在财富。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次攻打交州所获取的红利和潜在长远利益,也像是滚雪球一般的不断积累起来。而在清理了交州的外围势力之后,在踏入州城宋平的境内之前,还在朱鸾江上游分叉河口停了下来,专门抽出两天时间对那些附从武装杂流,进行一翻整编和梳理,乃至指导简单的阵型队列。
  虽然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水准,但也是为了尽量避免当初那种互不统属和缺少呼应、协调之下,一遭到袭击就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情形再演。最起码在需要的时候方便及时止损,或是进行镇压和肃清。
  因此,由地方归附的二十几家的豪强、大户联军构成的近四千土团兵;被按照乡里地域分作峰州、武安州、长州三部领,以手下实力最强的曲承裕和张彪为正副管领;负责带领少量精干的战兵,分兵去清理周边的残余敌对势力和土蛮的据点。
  然后那些沿途陆续来投的青壮年也有两千多,则被按照怒风营时的习惯被分编成十团的驻队,分别留守后路的粮料所和随军提供营建、筑垒、筹粮、挽马、输送等劳役。
  这样下来,就逐步的将最有战斗力的本阵五营,给更多的解放出来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宋平3
  交州城外,已经被连绵的营帐所占据了。
  而在挖掘好了逐步贲临城下的壕沟与排水道之后,战地开伙的香气也再度弥漫在这些整齐划一的营帐之间。待罪军前的前队正王子明(王彦章),也重重咽了口唾沫而排在最后一个,退入到那些林立拒马、竹枪和拦网构成的阵线中去。
  只见得已经平整好而铺上碎石子的硬化地面上,装着伙食的大车已经被数条长队给围了起来;大桶交州稻米搭配盐扁豆蒸制的豆饭团,单手握那么大一团子,两三个下去格外的耐饿和管饱;配菜是一勺子虾酱豆腐,一勺子煨烂的豆豉咸鱼;蘸着米团子吃那是一口接一口滋味十足的停不下来了。
  而在此期间,沿途那些被从乱匪和土蛮当中解救出来的村邑、市镇,也相继有人驱赶着猪羊,或是用车推当地所产的果蔬什么的送到军来犒劳;也让他们这些正当在执勤的士卒,人人有份分到一把梅子或是几颗荔枝、一只酸酸甜甜的生桃,作为饭后的消食果品。
  运气好的还有来自海边的青椰,用力劈开一个口子来,既有甘甜的汁水饮用,又可以刮出爽脆的椰肉来品尝;比起那些已经有些吃惯的灼烤烹煮肉食,可谓是美滋滋的受用了。至少在王子明活了这大半辈子里,也没有相今时一般的,品尝过如此种类明目之多的果子。
  这也让许多原本出身北地的士卒,各般的惊叹和感触不已这仿若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毕竟就算是在北地的时候,那些官宦人家和大户富商,也不是时常都有机会能够吃上生鲜的果子呢。更别说是将其做成各种煨饭、汤煲、榨汁,时不时变着花样子吃。
  但是用军中那些去过地方的普查队话说,这些东西也就在当地吃个新鲜而已;在当地乡野里其实是极多且贱;因为当地物候和水土适宜的缘故,这些遍地分布的果木几乎在一年四季都有不断收成;因此这些果子熟透了之后,许多时候采摘不过来,往往就只能烂在地上了;而许多山中的土人几乎不置产业,而干脆靠吃果子就能过活下。
  因此为了后续经营和治理的所需,日后义军方面打算在当地开办一些因地制宜的作坊,专做那干果与腌渍果类的制品;一方面专供军中日常所需,一方面也可以转销外地去牟利。另外以活跃当地市面流通,创造更多民生的生计手段云云。
  尽管如此,在王子明走南闯北的这些年下来,似乎还没有过上过如此自在的日子,或是未曾想过行军打战也能做得如此的受用程度。不再是作为被那些官军和土团乡兵围追堵截的四处流亡而居无定所,甚至是得过且过只顾今朝的浪荡之军,而是解救黎庶倒悬于水火的堂堂正正之师;拥有正儿八经管辖的地界、户口和出产,可以比官军还要更像官军的运筹帷幄,中规中矩进行排兵布阵和经营粮道,乃至轻易聚拢起许多舟船来,行那跨海数百里辗转攻伐之事;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的,就此发生在他们的身边;显然都是那位“和尚”领军“虚先生”,所带来的变化与成就才是。
  而按照这位领军的“虚先生”在讲谈会上对大伙儿的教导,义军出现在这个世道中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想办法打破和摧毁那些豪族大户和无良商贾日常赖以为囤积居奇的世代盘剥手段;而让这些劳苦百姓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东西,得以合适的代价广为流通到每一个有所需要的人手上去。
  因此,作为为苍生请命为穷苦人讨公道的义军,不但要有上阵杀敌铲除朝廷走狗的本事,同样也要有种田、开矿、营造、和经商之类,能够为百姓创造生计和福祉的手段。
  他一时亦是深以为然,若不是朝廷层层加码的把持和垄断,再加上那些大户勾结商人囤积居奇的压榨,逼得百姓吃不起盐而全身浮肿脱力,他们又何以冒着杀头的风险而去偷偷畈运那种苦得舌头发麻的黑盐,进而又被逼得不得不起来造反才有活路呢。
  突然哨子声吹响起来,却是城内的敌军又冲出来骚扰和袭击了,这种针对他们立营筑垒工程的袭扰,在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所以他也不慌不忙的舔干净手里残余的汁水,才端起放在边上的弩弓开始上弦校准;作为苦惯了的庄稼汉出身而言,这种好东西是不能有丝毫浪费而会折福的。
  然后,就见营地西面的河岸上,已经有从上游城区放流而下的许多板条一般河船靠着,而从中奔下许多散乱的敌兵来。
  ……
  而在交州城外的另一处地方,周淮安也在正在阵前的堆土而成的高台上观察着军情。
  按照之前打探和收集到的消息,自己所要面对的这座大罗城,而且相对于秦代开南海三郡时代所留下相对狭促的子城(内城),十多年前由高骈任上所营造的大罗城(外城)规模远要大得多;可谓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大型城池。
  而在亲眼所见之后,还是不免为之叹为观止了。因为这是一座位于红河及其支流朱鸾江分叉的天然环抱之中,三面凭水为险而只得东南一面可从陆地进攻的人造险峻之地,红色夯土城墙和灰白色垒石而成的基座,就像是簇立在地平线上的双色围带。
  按照周淮安从地方官府残留图籍中找到的修缮记录,其周长最少有一万三千步,光是外围墙两丈六尺高,墙基亦有两丈六尺宽;上面遍是用作挡箭兼防雨水冲刷的竹棚,而看起来乌泱泱的一条条。
  而在外墙下又有大片延伸开来的坊区,四面尚有连贯的六尺高胸墙为屏护;其中设有大小城门6道、门楼5座,更楼55座、楼梯34处,另有引水管道3条直通江中而不虞水源断绝;而在围墙外更筑有一道丈半(5米)高、底部三丈(10米)宽、周长一万多步(7086米)的河堤,以保护整座城池及数千计的新建民居免受洪灾之袭。同样也对来自河上的攻击构成了某种居高临下的阻却。
  因此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在后世大罗城的原址基础上被命名为“河内”,乃因其东瞰红河、北接西湖、西南临苏沥江得缘故。这也是古代越南猴子的一大特色,大量地名和区域称谓上都是努力山寨了中原王朝的地名,以示区别于周边的缅、泰、柬老之类蛮夷的小中华之风范;这处河内由来亦是如此亦是,最早源自于战国时的黄河流域,与河东、河西并称“三河”的河内之地(黄河以北地区)。
  看到这座由高骈在十多年前收复交州之后,所建造起来充满大唐风格的大罗城,也是后世独立出去的安南地方政权用作定鼎的历代都城;周淮安却又不有想起后世关于“铁血强宋”的而一些段子和公案。
  要知道我大宋号称是经济人口文化都远胜前朝,但是在“与士大夫共天下“之后,能够动员和利用起来的国力,却是连几个独立出去的割据势力都打不赢,其中就有这个静海军节度使演变而来的安南地方割据势力。
  就连南汉这种在五代十国里垫底的鱼腩兼地方小政权,都能够镇压和收复你的安南故地;到了我大宋就成了屡屡入侵的边患,就算打赢了之后也要割地安抚的对方;更别说是占据河西陇右和部分关内的党项西夏了,居然还要称兄弟之邦来交岁币保平安这简直就成了某种充满黑色幽默的滑稽剧。
  这种大多数时候被人堵在家门口被动抵抗的行为,居然还有脸敢号称“我大宋对外战争胜率很高,远超过前代云云”,这简直就是被人往复打脸之后,还能所谓打肿脸充胖子式理直气壮的说,“我的脸皮又硬又厚,看吧,他的手都被打得痛了……
  相比之下唐朝却能够依靠有限的人口经济吊打四方,留下汉唐盛世并称一时的威名;就算是有所污点和黑暗面拉低了整体下限,但是在无数能人志士前赴后继之下,总还能够屡起屡复的从低潮期里振作起来,一直坚挺到五代十国。
  比如在初唐渭水之盟之后,就依靠励精图治的贞观盛世,而把东西突厥的可汗都捉回来,青衣小帽于庭上奉酒跳舞;有太宗的劳师数征高丽无果,亦有高宗的摧灭高丽而擒末王献祭太庙的功绩;就算历经了安史之乱的盛极转衰,而有了吐蕃陷都、借兵回纥的一时耻辱;但也能够依靠历代君臣不断努力创造出几度的中兴气象来。而吐蕃,回纥这些一时强邻,却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尘埃了。就算是在此期间有些战俘的地盘没有能够守住,但至少也给后世子孙留下的自古以来的法统。
  只有我大宋有什么,只会在祖宗留下四分五裂版图当中玩内战的苟且时代。不要说是汉唐故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九州华夏之地也是根本维持不住。
  幽州之败以后就再也不想收复燕云故土了;这檀渊之盟的岁币一交就交到辽国灭亡,然后想去捡便宜还给人打脸扑街了回来,连带两代天子和全部宗室贵戚王公大臣的妻女,都被人打包出塞去替胡人充当公用便器了;然后有南宋政权杀了有望光复河山的功臣,继续给金人割地赔款交岁币交到蒙古崛起,再换个名目给元朝交。然后就不用交了,因为南宋也在崖山灭亡了。
  然而还有人替这种割肉资敌的行为洗地,号称是我大宋经济发达人民富裕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只要量举国之物力结外虏之欢心,就可以通过送钱来加快对敌国经济文化的影响和渗透云云。
  这种从建国的根子上就是外忍內残到极点的畸形政权,也就是那些妄想自己能够成为一小撮士大夫的,后优势别有用心的公知、买办之流,才会不余遗力的吹捧臭脚之,做出一副为什么就不能相互理解的姿态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宋平4
  一片肃杀而市面萧条、行人绝迹的交州大罗城中,街头巷尾已经是不可抑制的传言纷纷了。
  “这是官军打回来么。”
  “这是来自广府的草贼旗号啊。”
  “这怎么可能,草贼的阵容会比官军还要雄壮?。”
  “迎战的兵马根本冲不动阵脚就败下来了。”
  “那个当初袭破城外大军的安大胆,脑袋都被人砍下了挂了杆子啊。”
  “随他出阵的那数百世家子弟,更是一个都没有回来了。”
  “难道这大唐的天数要变了,随便来一路草贼都这么难缠。”
  “那我等又该怎办啊,难道继续从贼么。”
  新任的静海军节度使兼安南留后的曾衮,也端在门楼里面无表情的听取着前方探马传回来的敌情。噩耗,噩耗,除了噩耗还是噩耗,就连他派出城去试探敌势的几只骚扰部队,都被人给损兵折将的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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