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闲生活第390部分在线阅读
“嘁”周临渊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成功的又将隆盛帝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愧疚感压了下去,接而怒火又跟着燃了起来,周临渊没等隆盛帝发火,跟着又斯条慢理道:“那些陈年往事,关我什么事儿?”他顿了顿,看着隆盛帝无语的样子,眼神跟着冷了下来:“我只在意的是冯家这次他们行刺的事儿,您既然知道奸夫是谁,那应该也是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一听到奸夫两个字,隆盛帝又有些发火,连忙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心里的火压了下去,努力不去看周临渊那张俊脸,深怕自个儿等下忍不住就要揍他,原本气得大脑昏沉,可是此时一冷静下来,隆盛帝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们知道刘氏的事儿了?”
“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周临渊这话算是侧面承认了隆盛帝的猜测,一边看他气得咬牙切齿的神情,好心安慰他:“父皇后宫佳丽多的是,一个刘氏,舍了就舍了罢”
“这是舍了刘氏的事儿吗?”隆盛帝一听他这安慰,当场暴跳如雷,差点儿就跳起来和周临渊理论了:“这是事关朕颜面的事儿,怎么能和舍了一个女人混为一谈?……”
看他激动无比的样子,好似又像要之前那样长篇大论开始喋喋不休,周临渊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冷声打断他的话:“那作孽的是您自个儿生的好儿子”
隆盛帝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口气噎在胸间喘不过来,却听着周临渊还在不耐烦的催促道:“更何况现在重要的是冯家相信刘氏怀孕这事儿瞒不了多久,御医令那老头子虽然知道这事儿,可是难保刘氏自个儿心里有数,到时猜出了什么,和冯家人勾结,二皇子到时候有什么动静,到时可能会更麻烦一些”
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冯家人如果和隆盛帝之间的局面,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候,之前小冯氏的死以及刺杀皇后等人的仇,如今虽然表面看来还算平静,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平静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隆盛帝发了一会儿火,心里的郁闷又消减了一些,此时听儿子说起这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努力将自己那丝受损的自尊给忘到心底的角落,这才和儿子开始讨论了起为。
父子俩之间好似又回复了以往的模样,只是隆盛帝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些疙瘩,儿子知道这事儿,没告诉自己,反倒是私底下开始了布置,不管他这么做是什么原因,可是又置自己于何地?更何况儿子聪明能干,当父亲的骄傲,可是心里却多少生出了防备与警惕,两人商量之时,父子俩之间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对对方不加提防,隆盛帝明显变得谨慎了许多,好多次也是态度暧昧不明的不加表态。
两人在殿里商量了大半天,周临渊将自个儿的整个计划说了出来,包括这些日子以来的埋伏与安排,隆盛帝听他说完,心里滋味儿复杂,如果不是他是那当事的受害人,估计他也会觉得儿子这个计划确实是好,不止好而且是毒,一击即中,将二皇子一觉铲除了个干净不说,而且冯家人还得受此牵连,并且还报了他**皇后这些年受冯氏欺压的仇,果然是一举好几得。
隆盛帝眼里露出复杂的光芒,他对周临渊这个计划,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指点的话来,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周临渊看他眼睛里始终有着怀疑与隔阂,脸上神色跟着柔和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父子二人安静了半晌,周临渊这才向隆盛帝起身告辞,隆盛帝也没有再挽留的心思,事实上他从被戴了绿帽开始到现在,一直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和周临渊说完话之后,虽然觉得不再那么难受,可是这根梗在心间的刺,并不是就此完全拨除了,他看了周临渊半晌,这才挥了挥手:“去吧,去陪陪你母后,朕这一辈子始终是亏了她,去将黄怀给朕叫进来”隆盛帝话语里带着唏嘘之意,周临渊身子微微一僵,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摆明了他的态度,因为对皇后有愧疚,所以这次周临渊与明绣做的事,看在皇后的份儿上,他就这么算了,不再追究,只是心里,终究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父皇,”周临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并没有立马往殿外走,反倒身形停顿了下来,虽然是背对着帝王,可是话里的决心,却是一字一句的表达了出来:“原本以为,皇位是我最为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不管您相不相信,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所以,您不用再担心,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做出您想像中的事情。”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虽然并没有斩钉截铁的保证,可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隆盛帝脸上第一次露出惊骇之色,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一向是清楚的,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受到的震撼与感动,难以言喻,就连之前听到刘氏背叛自己时,他也能冷静以对,可是此时,他却是觉得喉咙干得说不出一句话,半晌之后,才心里澎湃激动的语无伦次道:“你……你说,什么?”
“那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您不用再多想,到时,我会将元儿送进宫里让您照顾。”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有已经不想要再坐上皇位的心思,而将儿子周瑞宁送进宫里让隆盛帝照顾,显然是有他不愿意再做皇帝,可是要再赔隆盛帝一个未来的继承人的意思。
这么全天下人都梦想也要坐上来的皇位,就这么被他轻易的放弃隆盛帝之前心里担忧害怕,可此时听儿子这么一说,却又是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看着儿子挺得笔直的背脊,好似这背影透着坚决与孤单,他张了张嘴,突然间神情好似萎靡了下来,以往对儿子们的不信任,以及防备与不安,到了此时,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心里有些激动与愧疚还有一些羡慕与愤怒,种种心情纠结在一起,隆盛帝开口时,语气复杂:“要知道,这皇位可是天下至尊,周临沂可是时时都想坐上去的,你努力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就要放弃了?”
“皇位虽然好,可是也有比皇位更好,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东西”周临渊淡淡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含着温柔的妩媚,这一抹温柔,将他俊美面容间的冷冽冲淡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明媚了许多,不再像之前让人望之而心里生畏,隆盛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神情,竟然微微羡慕了起来。
皇位确实是好,当初他费尽了心思,才坐上这个万上之上的位置,可是坐了上来,这些年他过来并不如何快乐,甚至连一次照自己本心活的时候都没有,为了坐稳皇位,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他放弃了心心念念那个人,不知手里染了多少鲜血,更是连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也是想亲近,可是却又亲近不得,父子间原本是天下至亲的骨肉,偏偏互相防备互相算计,这些年为了大周朝,他战战兢兢,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思,他错了吗?
“你要知道,你真放弃了,这皇位可是多的是人觊觎的”隆盛帝觉得自己有些不甘心,自己紧紧盯了一辈子的皇位,被周临渊这么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好似有一种失落,好似又有一种不甘,他盯着周临渊的背影,好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的意思来,周临渊淡淡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神情间有些警惕,又有些愤怒,好似一个小孩子紧紧藏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怕被人抢走,可是突然间,他发现藏着的这件东西人家并不想要,他藏着也没用时,那种不甘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谁敢抢?这皇位虽然我不坐,可是我儿子必须坐上去这天底下,是我儿子的,谁也抢不走”话语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与自信,他笑得狂妄而又不羁,可是话语里的自信与霸道,却是让隆盛帝有些哑口无言,跟着低低笑了出来:“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到底像了谁了”语气里,有些唏嘘,有些感叹,隆盛帝仔细看着周临渊,这个原本他以为自己最了解,也是最喜欢的孩子,一次次给他惊喜,到如今,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这样:“是想以此,让朕不加罪你媳妇儿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您只要知道这个结果也就是了”周临渊虽然并没直接承认,不过话里的意思却也就是这样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隆盛帝再次行了礼,这才退出了养心殿,将一直守在外头没有离开的黄怀叫了进去,自个儿才坐上了来时的步辇,让人抬回坤宁宫里。
虽然周临渊没承认,不过他与隆盛帝心里都是明白的,刘氏给皇帝戴了绿帽子,却正巧被明绣看到,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这样天大的丑闻,隆盛帝都不会容许有一个活口的存在,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儿媳妇,可是这天底下,能真正保住秘密的,也就只有死人。周临渊借着这个机会,向隆盛帝保证,用了失去往后万乘之尊的地位,换来自个儿媳妇儿的平安,虽然心里对于能失去登上那个天底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有些失落,不过好在,明绣的性命,却是保住了对于他的提议,隆盛帝是会同意的,其实任何一个帝王,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不管坐得稳与不稳,可都却是会像走火入魔一般,不愿意再下来,所以古往今来,才会有那么多帝王,临老时就开始钻研长生之道,不愿意舍了这人间的繁华与富贵,就这么撒手而去,变成一杯尘土。
隆盛帝虽然胸怀宽广,可他依旧是人,依旧也摆脱不了这种通病,他是喜欢周临渊,可是这种父子间的喜欢与亲情,在触及到皇后的争夺与继承上时,一样免不了这种互相防备的情绪,他也希望自己能真如臣下所呼吸的那般,万岁万岁再万万岁,可是人总免不了一死,但是就算是要死,他也希望能活到最后一刻才死,并不想要儿子等不及了,要催着希望自己早死,让他继位。
周临渊已经二十岁了,而隆盛帝今年还不满四十岁,如果好好保养身子,他最少能活到六十岁以上,可到时的周临渊已经四十岁了,他能忍得住吗?如今周临渊的承诺,让他心里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用失去皇位的代价,换来明绣的生命,虽然她知道的秘密太过重要,不过却也足以抵消了。
即赔了一个儿子给隆盛帝当继承人,自己又少了一个再盯着盼他死的儿子,这笔买卖,不管怎么来说,都是隆盛帝赚了。他这有生之年,就算是活到六七十岁,到时孙子也不过才二三十岁,继承皇位来说,还刚刚好而已,并不会等到迫不及待。这样对他来说,自然是少了后顾之忧,不用怕以后大周朝后继无人,死了之后无颜面对祖宗;也不用再怕太子做得太久,不耐烦了想干掉自己上位,更是全了,皇家父子之间的骨肉亲情。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天花
周临渊表情里带着一丝失落与满足,半晌之后,这种复杂矛盾的情绪才渐渐淡了去,又回复他一向的淡然,等到回了坤宁宫时,脸上已经再无异样的痕迹,皇后并不知道儿子这一去一回之间,早就已经做了一个改变他后半生的承诺,明绣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周临渊这才冲她安抚似的点了点头,少了大周朝未来主人的包袱,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好处同样也是有的,这巨大的包袱至少是丢开了,虽然接手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看他面色如常,明绣心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等周临渊坐到了自个儿身边时,明绣轻轻伸手过去搭到了他手背上,感觉自己手被他手掌给反握住,这才扬头冲他笑了笑,眼睛里带着疑问之色,显然隆盛帝将周临渊叫去,应该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此时他竟然没多久就回来了,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放心。
显然,皇后与她的心思是一样的,虽然李朴还在场,不过既然隆盛帝都派周临渊过去问话了,应该是已经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因此她也不再避讳,心里担忧之下,等周临渊坐定了,直接就开口道:“渊儿,皇上叫你过去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周临渊脸色平淡的摇了摇头,神态间隐隐有丝轻松,确实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事儿的样子,更何况皇后也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性格冷淡高傲了些,但是他对明绣这个媳妇儿用情很深,不会在她面前说谎,他的样子看起来也真不像隆盛帝要对他做什么,皇后心里稍稍放了些心,不过仍旧是决定等晚些时候她再亲自问隆盛帝一遍,探探他口风,如果他不知道刘氏的事情也就罢了,如果知道……那么她也就亲自替儿子儿媳求求情,相信看在这么多年,她为了隆盛帝忍让的份儿上,隆盛帝说不准会因此网开一面。
打定了这个主意,皇后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计较,旁边陶姑姑听得满头雾水的样子,不过看皇后没有要再详说这事儿的意思,心里不由黯然,她自从受自个儿的侄女儿连累之后,在皇后面前的地位就大不如前,就算以前有着侍候皇后十几年的情份,也只能保证她没被降了份位打发到宫里其它地方做些杂役,虽然说在别人面前也是很有脸面,可是陶姑姑自己却知道,如今皇后早已不如以前那么看重她,偏偏是以前常被自己压着的闵姑姑,如今一副出了头的模样。
对于陶姑姑的神色,皇后和明绣等人都已经察觉得到,但是两人心里谁也没将陶姑姑的这些失落放在眼里,对于已经死去的陶氏,婆媳二人心中都有同样一个疙瘩,陶氏想要算计周临渊,不管是出自她的本意,还是受人蛊惑,但是她给周临渊下药一下,确是让两个女人至今都心有不满,幸亏当时陶氏色欲熏心,没做出其它事情来,不然今日,这陶姑姑也脱不了责任。
周临渊和明绣在宫里呆了用过午膳之后,这才出了宫坐上马车回太子府,这趟进宫之后听到刘氏怀孕的消息,明绣多少有些不踏实,只是问周临渊是不是隆盛帝知道了那件事时,他却总是笑着摇头,要明绣不要多想。
问得多了,他也是这么回答,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明绣再问了两次,虽然还有些担忧,不过却也没再多说,不管是隆盛帝知不知道自己早已看到他被二皇子戴了绿帽子的事儿,可周临渊这么说,显然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虽然心里还是不放心,但是明绣看到周临渊坚决的样子,还是决定相信并依靠自己的丈夫这一回。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了,在有些焦急又有些担忧之中,这个八月很快就溜了过去,九月时就是明绣十九岁的生辰,这个年纪在现代时还是处于青春美好的校园时光,可是在这古代,她却已经是一个快两岁孩子的娘了。自上次进宫听皇后说了刘氏怀孕的事情之后,回太子府没多久,周瑞宁就开始宫里太子府两头跑的日子,每日上午时分进宫里一趟,中午用完午膳才由宫里派人将他送回来,开始时明绣还有些担忧,不知道这是不是隆盛帝记恨自己,想设法收拾自个儿子,可是时间一久,看到周瑞宁依旧好端端的,这才放下心来,并且嘲笑自己有些多疑了。
不管隆盛帝是有多么坏,可他依旧是儿子周瑞宁的亲生爷爷,这虎毒还是不食子,他就算心里对自己不满,可是对自个儿的嫡亲孙子,又哪会做什么更何况后来明绣又进宫一次,正巧还碰着了这位皇帝陛下,他也并没对自己露出什么不满的样子,像是根本不知道刘氏的那回事一般。
就在明绣想,对于刘氏怀孕隆盛帝其实并不是不高兴,而只是性格闷骚型,有高兴也是憋在心里不说,皇后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宫里却传出了消息来,说是宫里渐渐好似有人染了天花。这个消息一传出,就像是平地一声雷响般,将京里许多人都打得有些发蒙了,要知道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再加上人的体质与抗性又不如现代人那般好,得了天花,完全跟等死没什么两样。
一切都要靠自己咬牙抗着,能抗过去,那么就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抗过去……那只能等着十八年后再做一条好汉明绣听到这事儿,也不由吓了一大跳,儿子周瑞宁每日都在进宫,他的身子虽然瞧起来还好,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满两岁的小孩儿,这宫里如今人心惶惶,万一侍候他的人哪个一不留神,小孩子是极容易被传染的,更何况这宫里还有冯氏那个毒妇,说不准会趁此机会下毒手不知是不是周临渊察觉了她的不安,进宫里向隆盛帝说过什么,在九月初时,小瑞宁也就暂时留在了太子府里,没再进宫里头,可是这宫里的天花,却是越来越厉害,据说这源头就是从刘氏的漪澜殿里传出来的,因此这天花传出来之后,虽然其它宫里也受到了些传染,可是就漪澜殿里死的人最多,每日都有不少宫人的尸体抬到宫庭最北边的乱葬岗里草草埋掉,这小半个月的时间,那漪澜殿里原本上上下下侍候的宫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之数,诺大一个宫殿,可是突然间不过十来日的功夫,就已经死了一大半这个数目听起来就有些骇人听闻了,那乱葬岗边,已经埋不下这么多人,更何况这些人是得了天花而死,众人都将他们当作瘟疫一般,开始还有人草草挖了坑将人埋了,等到后来时,再也没人愿意去做这等事儿,只是随意将尸体往那边草堆里一扔,也不管这些尸体曝露在荒郊野外,会不会被一些食肉的秃鹰啄了去,一时间,京里人人自危,一些大臣权贵们都是吓得平日连门也不敢出,以往热闹的京城,好似在这个九月时,突然冷清了下来。
明绣的生辰,也只是在太子府里简单而低调的就一家人吃了顿饭而过去了,虽然最近京里动荡不安,不过明绣却是猜得出,这应该是隆盛帝出手了,每日周临渊也是开始忙碌了起来,他比之前时更忙,如果一开始明绣还存着侥幸的心思,可是此时刘氏宫里下人们大批死亡开始,好似就透着一股阴郁浓重的气氛,到了这时,她才发现,皇后所说的隆盛帝对于刘氏怀孕一事不高兴,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事实上宫里并没有随口说说一回事,人家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有可能也是大有深意的。
这天花一事,估计就是隆盛帝动的手,这么一来,也就不难猜出,刘氏的身孕,有可能这个孩子并不是隆盛帝的骨肉,而是有事儿子服其劳了虽然暂时看不出刘氏宫殿里出事儿,二皇子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不过明绣却知道,等收拾了刘氏这边,估计二皇子周临沂那边也就不远了,这京里,是要变天了九月底时,皇上如今最为宠爱的昭仪娘娘,在挺了一个多月之后,在宫人相继传染了天花,而且这天花又没彻底灭绝的时候,终于还是不幸身染了重疾,皇帝陛下当时大怒,连惩了太医院好几个德高望重的御医们,可是御医们接下来依旧是束手无册,昭仪娘娘病情已经有些加重了,隆盛帝日日不顾自己龙体安危,往漪澜殿往,朝廷众臣担忧皇上龙体,联名要求将昭仪刘氏给搬到北面夜庭宫里暂时养病。
隆盛帝当时大怒,可是依旧碍不过众臣工们不怕死的劝解,病中的刘昭仪,被人移到了夜庭宫里头,宫里原本如瘟疫一般快速蔓延的天花,因漪澜殿女主人的搬离,而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太医院的太医们辛苦了几日之后,隆盛帝这才略有些情绪低沉的宣布,这天花算是控制住了就这么一场天花,宫里除了宫女太监们之外,加上一些侍卫们,足足死了有五六百人之多天花事件,给这个原本火热的夏天,蒙上了层厚厚的阴影。
宫里的漪澜殿里,昔日美伦美焕,精雕细琢得犹如人间仙境一样的地方,如今早已变了个大样儿,这宫里大部份的人都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剩余一些人,虽然仍旧是有几十之数,不过诺大一个宫殿,就剩了这么些人,看起来就颇有些冷冷清清的样子,里头少了女主人之后,好似这精美的宫殿,也跟着失去了颜色般,不知是不是人死多了的原因,看起来颇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就算是盛夏,有人走进来时也是感觉到浑身好像一阵阴冷,不知是众宫人脸上没有丝毫活气的模样,还是那股沉闷异常的气氛。
随着刘氏的迁出,就代表了这位曾经风华绝代,受尽皇帝另眼相看的美人儿,已经快是昔日黄花,留在这宫殿里头的,就算是侥幸不死的宫人,可惜这一辈子,也算是毁了,前些日时还是人人争着捧着要进来的地方,此时的漪澜殿,已经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让宫里人说起这儿时,忍不住许多人都变了脸色,甚至隐隐有传闻,这儿是不是风水不佳或者闹了什么晦气,毕竟死了这么多人,古人又最是迷信,因此夜晚时,虽然宫里头禁止,可是依旧多了些悄悄烧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