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教师(校对)第701部分在线阅读
一组快速切换的镜头,张纯如开始拜访约翰·马吉等人的后裔,以及一些历史学家,想要从他们那里寻找拉贝离开南京后的信息,但没有人知道拉贝后来的命运。
镜头切到张纯如的房间,张纯如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同时画外音响起:“尊敬的马莎·比奇曼博士,您好。加州芬代尔的历史学家查尔斯·伯迪克告诉我您是德国历史方面的专家,能为我提供帮助。事情是这样,在1937年12月12日,日军攻占南京后,东瀛军人屠杀了26万到35万中国平民,并极其残忍的强奸了2万到8万名中国女性。在这场屠杀中,一群西方人在南京设立了一个2平方公里的安全区,保护了大约25万难民。安全区负责人是德国商人约翰·拉贝……”
就在此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镜头切换,房门打开,东瀛大使馆的福田走进了小粉桥1号拉贝家,时间回到了1938年。
进入客厅后,福田非常有礼貌的告诉拉贝,他是来同拉贝商谈去上海事宜的。只是话没说两句,福田忍不住撕下了假面具,威胁拉贝:“如果您在上海对报社记者说我们的坏话,您就是与东瀛军队为敌。”
拉贝心平气和地反问道:“那么,请问允许我在上海说些什么?”
福田回答道:“这就由您自己斟酌了。”
拉贝用略带嘲讽地口气道:“依我看,您期待着我对报界这样说:南京的局势日益好转,贵刊不要再刊登有关东瀛士兵罪恶行径的报道,这样做等于是火上加油,使东瀛人和欧洲人之间更增添不和的气氛。”
福田没有留意拉贝话语中的讥讽意味,笑逐颜开地道:“如果您能这么说,那真是太好了!”
镜头切到金女大,魏特琳他们为拉贝在金女大难民营组织了一个告别茶会。外国人和安全区的中国负责人们都过来跟拉贝碰杯,每人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程瑞芳进来悄声告诉魏特琳,门外聚集了一群妇女,要向拉贝道别。魏特琳就对拉贝道:“拉贝先生,我们难民营的一些妇女想跟您说声再见。您能去见见她们吗?”
“当然可以。”拉贝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跟魏特琳来到门口。其他人也都出来了。科学楼前的景象不光让拉贝他们震撼,也让银幕前的观众大为震撼。三千多妇女和姑娘们齐齐跪在地上,痛哭着哀求:“求求您不要走!求求您不要抛下我们!”
当拉贝要走时,姑娘们一齐拉住拉贝西装的后摆不放。最后拉贝不得不留下汽车,在程瑞芳的带领下艰难地挤出一条路走出大门。拉贝在步行回家去的路上,心情异常沉重,他不愿意离开南京,但德国政府强令他回国,他不得不离开。
2月21号下午4点,在宁海路5号总部,国际委员会为拉贝召开盛大的欢送会。人们向拉贝递上中英文两种文字的感谢信,热情地赞美了拉贝。大家举起杯,祝愿拉贝回德国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拉贝尽管外表强壮,其实身体并不好。因为他有糖尿病,他口袋里总是装着一瓶胰岛素和一管注射器。
拉贝在会上作了热情洋溢的答辞:“亲爱的朋友们:我十分感谢你们,你们的邀请使我有机会在我出发离开这里返回欧洲之前对你们作最后一次讲话。
如同你们大家在这时已经知道的,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现在已将其名称更改为‘南京国际救济委员会’。法国人也许会说:‘国王死了,国王万岁。’我们从此将在新的名称下继续工作,这个新名称更好地符合我们现在的工作性质。就是说,根据东瀛人的命令不得不撤销安全区以后,我们从此就只是一个纯粹的救济委员会了。请你们注意‘纯粹’这两个字,就是说什么也不多,但是什么也都不少……”
拉贝讲话结束后,现场掌声雷动。银幕前的观众也都在鼓掌,尤其是华裔和中国人,他们一边流泪,一边轻轻地拍着,用这种方式向拉贝表达自己的敬意。
银幕上人们都围了过来,尤其中国人都恳请拉贝把演讲稿留下,以便请人将它译成中文。很多中国人请求拉贝签名,他们带来了很大的白纸,要拉贝不管用什么方法将它写满。
1938年2月23日上午8时,分别的时候到了,全体美国人依依不舍地同拉贝惜别。英国大使馆的杰弗里和威廉斯亲自护送拉贝到下关英国“蜜蜂”号炮艇。9时整,炮艇起航了,拉贝挥手向前来送行的施佩林、韩湘林等人挥手作别。
江水簇拥着炮艇渐行渐远,就像古诗里写的那样:“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镜头切到张纯如家,张纯如坐在电脑前看电子邮件,画外音响起:“张纯如女士你好。在接到你的信后,我写信给巴伐利亚帕斯特·米勒,他收集了很多曾在中国的德国人的行踪资料。他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拉贝的儿子奥托·拉贝博士及拉贝的女儿马格雷特的名字。通过他们,我见到了拉贝孙女厄休拉·莱因哈特……”
张纯如敲击键盘,画外音响起:“厄休拉·莱因哈特女士您好!我叫张纯如,是一个作家,最近正在写一本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您爷爷约翰·拉贝是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负责人……”
叮叮叮!一怔电话铃声响起,张纯如走到桌子边,接通了电话。在电话那头传来邵子平激动地声音:“纯如,厄休拉·莱因哈特寄给的文件我翻译了,其中有一份资料是拉贝写的有关回国后被特务机关扣押的经历,信里有一句‘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请看我的日记’,也就是说拉贝很可能将他在南京的经历写成了日记!”
张纯如听到这话也激动了:“拉贝在南京写有日记?厄休拉寄给我的文件有日记吗?”
“没有日记,你赶紧和厄休拉·莱因哈特联系,看看拉贝日记保存下来没有。”邵子平激动地道,“如果真有拉贝日记,如果日记真是南京大屠杀期间写的,那么它的价值将超过了美国传教士的证词,因为德国是东瀛的盟友,拉贝作为德国人他原本应该站在东瀛人那边。”
张纯如马上道:“我马上与厄休拉联系!”
挂掉邵子平的电话后,张纯如马上敲击键盘,给莱因哈特邮件:“厄休拉您好!我在阅读您寄来的文件时,看到拉贝先生曾经提到他在南京期间写有日记,不知道这些日记是否保存下来了,具体内容是什么……”
镜头切到美国纽约洲际大饭店,时间是1996年12月12日下午2点30分。纽约南京大屠杀受难同胞联合会花了600美元租了一个厅,专门为《拉贝日记》的公布举行新闻发布会,吸引了各国主流媒体争相采访。
会场上,无数电视摄像机和照相机都对准了一位德国妇女。她就是当年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约翰·拉贝的外孙女厄休拉·莱因哈特,她向各国记者展示了她外祖父约翰·拉贝在南京大屠杀期间写的战时日记及资料。
在会上,介绍《拉贝日记》坎坷的发现经过时,邵子平表示:“《拉贝日记》能够面世首先应该感谢张纯如,一位住在加州森尼韦尔的作家。她在为南京大屠杀的书收集资料时,找为了追寻拉贝的下落,找到了莱因哈特,我们这才知道拉贝还有一本日记传世。”
银幕上出现了一组快速剪辑镜头,一系列的报纸,《纽约时报》、《卫报》、《世界报》、《人民日报》等媒体都以头版头条的形式报道了这则新闻;紧接着,银幕上出现了CNN、ABC、BBC、CCTV等电视台报道《拉贝日记》面世的新闻片段。
沉寂半个多世纪的《拉贝日记》重见天日,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
《正义天使》这部电影的氛围非常沉重和压抑,尽管张然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调节情绪,安排一些小的点让观众的情绪进行释放,但观众依然觉得难受,觉得喘不过气来。《拉贝日记》面世并引起了世界性的关注,无疑让大家的情绪得到了一次极大的释放。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词,真他妈的解气!大家都知道《拉贝日记》面世,对想要掩盖和扭曲南京大屠杀真相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击!
第1123章
定稿
哈珀·柯林斯出版社,张纯如和编辑苏珊·拉宾娜正在交谈。苏珊·拉宾娜兴奋地告诉张纯如:“邵子平在发布会上说,是你在为南京大屠杀的书收集资料时发现《拉贝日记》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在写一本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了,对这本书来说,是最好的宣传。”
张纯如也笑了起来:“可我现在觉得觉得压力好大,怕自己辜负人们的期待。苏珊,你看我的稿子了吗?你觉得怎么样?”
苏珊·拉宾娜点了点头,看着张纯如道:“不是特别满意,一些地方写得巨细靡遗,而另一些地方则过于简单,整个故事讲得缺乏激情。”
张纯如一怔,随即缓缓点头道:“我爸爸妈妈看过后也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掌握的素材太多,叙述本身反而被削弱了。看过太多的暴行后,我已经感到麻木了,叙述开始变得千篇一律。当一个作家丧失敏感后,就不可能写出感人的文字。”
苏珊·拉宾娜笑了:“你能意识到这点很好。出版商希望这本书在南京大屠杀60周年的时候出版,从而吸引外界关注,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修改,我相信你能改好的。”
镜头切到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堆来信,张纯如坐在桌子前读信。张纯如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信,又拿起一封。只是她刚拿起信封就感觉有些不对,脸色微微一变,她打开信封,口子朝下,一颗黄橙橙的子弹“咔哒”一声落在书桌上。
张纯如被吓到了,身躯微微一抖。银幕前的观众心脏也瞬间抽紧,都不由替张纯如担心起来。张纯如脸色苍白,盯着那颗子弹看了几秒钟,拿起了信封里的信,缓缓打开。信纸上用血红的字写着:“南京大屠杀是伪造的,你这个撒谎的女人该死!”
张纯如被这句话激怒了,把信纸揉成一团,扔了废纸篓里。她拿起那颗子弹,握在手心里,咬着牙道:“我绝对不会被你们的威胁吓倒的!”
镜头切到一家电影院,里面正在播放约翰·马吉拍摄的南京大屠杀纪录片。突然间,放映厅的灯光亮起,两个穿着白色翻领黑制服的盖世太保走了进来经历。其中一个喊道:“约翰·拉贝是谁?”拉贝显然有些紧张,在德国没有人不怕盖世太保,他走上前道:“我是约翰·拉贝,请问有什么事吗?”盖世太保道:“跟我们走一趟。”说完两个盖世太保将拉贝带出电影院,带上车拉走了。
拉贝被盖世太保带到位于阿尔布雷希特街的警察总局,秘密审讯了好几个小时。他们让他坐在白墙前,经受各种折磨,被迫回答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们告诉拉贝,他播放的纪录片,作的那些演讲是在“危害国家利益”,“企图改变德国的外交政策”、“破坏德国盟友东瀛的形象”。
几个小时后,西门子公司的卡尔·弗里德里希为拉贝担保,并保证拉贝不会再公开谈论东瀛人的暴行。这样,拉贝才被释放出来。在离开的时候,盖世太保再次被警告拉贝不得就南京的暴行进行演讲、谈论和写作,更重要的是不得将约翰·马吉的胶片交给任何人看。
镜头切到南京城,魏特琳和程瑞芳在大街上走着,四周的店铺都挂上东瀛旗。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街边玩耍,在魏特琳她们经过时,一个男孩子朝魏特琳叫道:“洋鬼子!洋鬼子!”另一个男孩对他的伙伴道:“你干吗那么叫她?她是华小姐。”
那个男孩仔细看了看魏特琳,转向他的伙伴:“你是说,她是女菩萨?”“没错。”于是,两个小男孩一齐高喊:“华小姐,女菩萨!女菩萨!”魏特琳对两个小孩道:“嘘,不要那么叫我!”可是他们一边继续喊着“女菩萨”,一边跑开了。
魏特琳和程瑞芳来到教友会医院的大楼,在大楼二层她们见到了一个精神错乱的女人。这个女人二十出头,骨瘦如柴,双眼空洞无神,头发乱蓬蓬的。程瑞芳问护士:“她叫什么名字?”
护士道:“她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每次问她,她说的名字都不一样。不过她发疯的时候会大喊,华小姐救命!华小姐救命!我想她肯定认识华小姐!”
魏特琳盯着女孩看了看,吃惊地道:“是美如,就是12月24号,被东瀛人以妓女的名义抓走的二十一个女孩中的一个。”
程瑞芳也赶紧盯着女孩看了看,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是美如没错。她原本是个很聪明,也很讨人喜欢的姑娘,没想到变成这样了!那些东瀛鬼子真是畜生不如啊!”
“真是可怜的孩子!”魏特琳眼眶红了,她问旁边的护士,“她情况怎么样?”
护士摇头道:“她属于半疯,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
魏特琳掏出手绢,擦了擦美如脸上的灰,柔声道:“美如,你还认识我吗?你妹妹美心一直在等你,一直哭着要找姐姐。现在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回家,带你见妹妹美心。”
听到这话,美如空洞的双眼中亮起了一丝光芒,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用干涩的声音问道:“华小姐,美心她好吗?”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拉贝领着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漂亮中国女孩走进客厅。在场记者看到女孩后吃了一惊,尤其是中国记者,咦,这不是刘亦菲嘛,没想到她也参演这部电影了,她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拉贝将女孩带进客厅后,高兴地向家人介绍,女孩叫何泽慧,是中国留学生,因欧战暴发,欧洲通向亚洲的船只全部停运,她不得已在德国滞留下来,到德国西门子公司弱电流实验室参加磁性材料研究。何泽慧是拉贝回到西门子总部后见到的第一位中国人,所以,他就将何泽慧请到家里做客。
拉贝家人对何泽慧特别热情,尤其是拉贝孙女厄休拉·莱因哈特,小姑娘是在中国长大的,看到何泽慧觉得特别亲切,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镜头切到拉贝书房,拉贝告诉何泽慧,他打算把自己从1937年到1938年的日记整理出来,取名为《轰炸南京》。拉贝将南京大屠杀的照片本给何泽慧看,向她讲述南京大屠杀惨状,诅咒东瀛军队灭绝人性。
何泽慧手捧着那些黑白照片的复印本,看着照片上同胞的惨状,不禁痛哭失声。
现场观众都非常感动,盖世太保威胁过拉贝,不准他写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相关东西,但拉贝还是在偷偷整理日记。如果被盖世太保知道了,那么拉贝会有大麻烦的。
李安低声问旁边的贾樟柯:“何泽慧是谁?”
贾樟柯轻声解释道:“中科院院士,也是钱三强的夫人。在科技界,人们都称呼她何先生。老太太平常十分低调,极少接受外界媒体采访,但在1996年得知《拉贝日记》现世之后,老太太挺身而出,在记者招待会上证实,她在德国留学时读过《拉贝日记》。”
镜头切换,一个漆黑的房间。从窗户透过来的光线,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卧室,在床上躺着一个人。突然间,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特写镜头,张纯如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恐惧,嘴唇微微颤抖着,不停地喘着气。
张纯如坐了好一阵,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梳子梳头。只是这一梳之下,她惊恐地发现梳子竟然梳下了一大把头发。她愣愣地盯着梳子上的头发看了好几秒钟,神情震惊而又痛苦,她将头发从梳子上扯下来,卷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张纯如洗漱完毕,满脸憔悴的来到了书桌前,继续看南京大屠杀的资料。
电话铃声响起,满脸憔悴的张纯如接通电话。在电话里母亲张盈盈道:“纯如,你的状态听起来不是很好,你应该多休息。你真的确定这种状态还要写南京大屠杀这本书吗?”
张纯如听到母亲这么说,强行打起精神,安慰道:“我没事的妈妈,就是晚上没有睡好。我必须写这本书,即使真的很糟糕也必须写。你看看那些幸存者,他们遭遇到了那么多的不幸,而现在还生活在贫困和痛苦中,我必须把那些暴行公诸于世,为他们讨回公道。跟他们的遭遇相比,我的这点辛苦不值一提。”
镜头切到哈珀·柯林斯出版社,苏珊·拉宾娜的办公室。苏珊·拉宾娜满脸笑容地道:“纯如,这一稿棒极了,读完之后,我深深为你的激情所打动,这是初稿中所没有的。尤其是‘第二次屠杀’这一章,能够让人清楚地看到东瀛右翼组织是如何刻意向东瀛和全世界隐瞒大屠杀真相的。”说到这里苏珊·拉宾娜担心地道:“听说你收到过东瀛右翼寄来的子弹,这本书出版后,你将成为东瀛右翼组织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要务必小心。”
张纯如耸耸肩膀,轻松道:“我不怕他们,给我寄子弹其实就是恐吓我,想阻止这本书面世。真正等到这本书上市,我反而安全了。他们要是真杀了我,只会让更多人知道南京大屠杀,让更多人知道真相。他们不敢的。”
山景城市政厅讲堂,张纯如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作演讲。台下座无虚席,一些人甚至站在门口或墙边。演讲结束后,张纯如被人群包围了。一大群记者、活动分子、二战老兵和感兴趣的读者蜂拥而来,既有亚洲人,也有白人,他们纷纷向张然表示祝贺。
苏珊·拉宾娜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微笑着向张纯如表示祝贺:“纯如,你的演讲棒极了!”
张纯如惊奇地道:“苏珊,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珊·拉宾娜发出爽朗的笑声:“我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哈珀柯林斯出版社将《南京大屠杀》一书的媒体首度转载权卖给了《新闻周刊》,11月那期杂志上将登出部分内容节选。”
张纯如听到这话顿时大声欢呼起来:“真的?那太好了!”
现场观众也都笑了,《新闻周刊》是全球销售星很大的杂志,在上面刊登《南京大屠杀》的书摘必将对张纯如这本书的销售产生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