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教师(校对)第69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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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电影节不同于仅面向业内的戛纳,强调公众性,所有影片都公开售票放映,《正义天使》也不例外,除了首映场外,还会在16号、17号每天放映三场。张然的电影不光在中国受欢迎,在美国也同样如此,很多人都想看《正义天使》,可谓一票难求。为了控制局面,《正义天使》的门票不得不通过摇号和抽签产生。
  纽约电影节红毯跟威尼斯有点像,是横着铺的,就铺在电影院前的人行道上,前后不过十几米。在红毯靠近公路的一边布置一块几米长的展板,明星走到展板前必须停下,方便记者拍照。在电影院的大厅里,已经挂上了张然、张婧初、艾米·亚当斯和乌尔里奇·图克尔的大幅照片,以及《正义天使》的海报。
  纽约电影节在业界的影响力远不如三大,到现场报道的也基本上是美国本土的媒体。不过由于张然新片《正义天使》首映的缘故,现场来了很多中国记者,内地、香江和台湾的记者都有;此外韩国和东瀛也有记者前来报道。美国记者对此大为感叹,张然的影响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纽约电影节难得这么热闹!
  前来报道的记者空前的多,前来捧场的名人和明星也不少,斯科塞斯、罗伯特·德尼罗、莱昂纳多、温图尔等一个接一个的亮相;李安、贾樟柯、卢燕、谭恩美等华人圈的知名人物也纷纷前来助阵;除此之外魏特琳的侄孙女,以及张纯如的父母也都出现在了现场。林肯剧院前尖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像奥斯卡颁奖礼现场似的。
  这些人大多是给张然面子,前面捧场的。张然进入放映厅后就不住走动,跟前来捧场的嘉宾打招呼。罗伯特·德尼罗见到张然,拉着他自拍了一张,还要拉着他玩现场直播。不过在罗伯特·德尼罗让张然对着镜头说话时,张然腼腆地说:“我很害羞……”马上被罗伯特·德尼罗打断:“少来,你才不会害羞!”张然哈哈笑道:“好吧好吧,我来直播,先生们、女士们,我是张然,现在……”
  刚摆脱罗伯特·德尼罗的纠缠,莱昂纳多又找上门了:“我们合作的事你没忘吧?剧本怎么样了?我可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呢!”
  张然耸耸肩膀,无奈地道:“剧本还在修改中,还不成熟,需要再等等!”
  随后温图尔又来了:“罗宾,今年我年初我邀请你担任今年大都会博物馆慈善舞会的艺术总监,以中国为主题,当时你说要拍电影没时间。现在电影拍完了,明年担任慈善舞会的艺术总监总没问题了吧?”
  李安见一个又一个的名人拉着张然说话,对身边的贾樟柯道:“张然可真受欢迎啊!”
  贾樟柯轻笑一声道:“没办法,谁能够取得他的成就,肯定都会受欢迎的。”
  在放映之前,电影节总监上台讲话。艺术总监首先向张然表达了谢意,感谢张然把《正义天使》的首映放在纽约,然后开始疯狂吹捧这部电影。他表示,《正义天使》是一部伟大的电影,同样以战争和人性为主题,这部影片做到了美国电影做不到的深刻。
  在艺术总监讲完后,张然被请到前面。他简单介绍了一下点电影的三位主角张纯如、魏特琳和拉贝,然后看着台下的观众缓缓地道:“我觉得记住他们,记住他们的故事对我们很重要。这些故事会提醒我们,无论我们自以为有多文明,要让我们毫不犹豫地互相残杀也是轻而易举的;而他们的故事也告诉我们,善良是人类的希望之所在!”
  张然讲完后回到了座位,他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等待电影开始。
  就在这时,张婧初将头伸过来,在张然耳边轻声道:“好多年没看到你在电影首映的时候紧张了,我以为你不会紧张呢!”
  “是啊,我好久没这么紧张了。”张然握了握张婧初的手,轻声道,“你看,我手心都出汗了。”
  张婧初知道张然为什么会紧张,人都是这样,你越是在乎,就越容易紧张。就像有些学生,平时考试成绩很好,到了大考的时候成绩总是不尽人意。张然在这部电影上花太多心血了,特别希望电影能够成功,所以,哪怕他经历了大风大浪,也不由变得紧张起来。
  张婧初握着张然的手,柔声安慰道:“电影我们都看过,绝对是一流的。我们不会失败的,一定能够成功。”
  张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相信不会失败,但还是不由自主会紧张。”
  就在此时,放映厅的灯光熄灭,随即影片正式开始播放。
  1994年12月14日下午,加州圣何塞城郊的库帕提诺社区中心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这时一辆汽车在社区中心的前面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女子,然后向社区中心走去。
  镜头切到社区中心内部,那个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扎着马尾辫的女子迎面走来。她背着一个黑色的包,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看上去很精神。看到银幕上的女子,张纯如的父亲和母亲眼眶湿润了,轻声唤道:“纯如!”
  摄影机跟着张纯如往前走,墙壁上贴着南京大屠杀的介绍,以及许多大屠杀的照片。黑白照片上有人被砍下了头,有人被刺刀剖开的肚肠,有人被剥去了衣服……这些惨不忍睹的照片冲击着张纯如内心,也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张纯如在一张照片前停下,那是一个男子被斩首,武士刀已经挥过,而头还没有掉下来的瞬间。这张照片震惊了张纯如,也让银幕前的观众不忍直视。张纯如的特写镜头,她怔怔看着照片出神,随即一滴眼泪慢慢滑落。
  镜头切到服务台,这次展出的组织者丁元正跟一位华人交谈,聊南京大屠杀展出的事。就在此时,张纯走了过来。她看着丁元,神情严肃地道:“打搅一下。我看到了这些图片,它们非常具有冲击力。我想借阅并复印可以吗?”
  丁元看着女学生一般的张纯如,问道:“你要这些干嘛?”
  张纯如解释道:“用来做参考,我是个职业作家,我刚刚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本著作,最近正在为新书选题。”
  丁元打量了张纯如一番,觉得她太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写读书报告的高中生,便道:“这是很严肃的东西,是你连碰也不想碰的课题。”
  “我小时候听父母讲过南京大屠杀的事,中学时,我寻遍了香槟地区的图书馆,想更多地了解大屠杀的情况,但一无所获。在我印象中南京大屠杀缺乏细节,就像一个传说。”张纯如指着墙壁上的照片,神情凝重地道,“直到看到这些照片,我才知道南京大屠杀不是传说,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我想写一本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
  说完,张纯如微微转头,正面对着镜头,也正对着银幕前的观众。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黑色眼眸中的坚定和决心。现场观众有不少华人,大家都知道张纯如自杀了。看到这双坚定的眼睛,大家不由都微微叹了口气。贾樟柯轻轻叹了口气道:“张纯如是个英雄,可惜英年早逝了!”李安微微点头道:“是啊,真的可惜!”
  就在此时,电影名字出现,正义天使。紧接着,电影的名字印在了一本书上,变成了一本名为《正义天使》的书。书慢慢翻开,里面是电影主创的名字。导演:张然。主演:张婧初、艾米·亚当斯、乌尔里奇·图克尔、斯琴高娃……
  书页一合,画面切换到了纽约中央车站。张纯如穿着大衣,站在车站前,不住张望着,显然是在等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走过来:“请问你是张纯如小姐吗?我是邵子平。”张纯如顿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你好,邵博士。我是张纯如。”
  通过两人对话,银幕前的观众很快知道邵子平是美国东海岸维护中日战争史实活动的积极分子。张纯如打算到耶鲁大学收集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张纯如朋友就联系了邵子平,让张纯如在邵子平家借宿。邵子平家在菜恩镇,距离耶鲁比较近。在邵子平家借宿,张纯如查资料就比较方便。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上了开往菜恩的火车。坐在车厢里,张纯如看着邵子平问道:“邵博士,听说是你发现约翰·马吉牧师在南京大屠杀期间拍摄的影像资料,并制作了纪录片?”
  邵子平点头道:“几年前,我们走访南京大屠杀时在华教会的一些人士,了解到约翰·马吉牧师用一架16毫米的摄影机,记录下了侵华日军的暴行,我们就开始寻找他拍摄的影片的下落。当时,东瀛人也在寻找马吉拍摄的影像资料,可以说我们在和他们赛跑。”
  张纯如的近景镜头,她的表情有些诧异,显然不明白东瀛人找马吉的影片做什么。镜头切回,邵子平继续道:“说来也巧,马吉牧师的儿子戴维·马吉,就住在离我家仅隔两条马路的地方。”
  说到这里邵子平看着张纯如,严肃地道:“你写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一定要注意安全,住址和电话要保密。东瀛右翼很疯狂,一定要注意安全。”
  镜头切到车厢外,大全景,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车厢里是亮的。张纯如像是在说什么,但火车行驶的轰隆声吞没了一切。
  这个镜头让斯科塞斯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车厢外漆黑一片,只有车厢中的张纯如处在光明中,宛如天使;外面的黑暗指东瀛右翼,张纯如则是撕破黑暗,告诉世界真相的正义天使;而张纯如的声音被火车的轰鸣遮盖,是在暗示张纯如最后被黑暗所吞噬,也就是自杀了。
  贾樟柯的感受跟斯科塞斯有些不同,这个镜头让他想起了鲁迅小说中描绘的“没有窗户的铁屋子”,南京大屠杀在西方一直被遗忘,而张纯如就是打破“铁屋子”,揭开真相的人。
第1116章
放映
  菜恩镇是富人区,遍布着昂贵的小时装店、咖啡馆和餐馆,看上去古雅而又宁静。邵子平家在天惠教堂街上,是栋白色的木头和石材混合结构的三层小楼。
  邵子平将张纯如介绍给了妻子和孩子,还借给了张纯如一辆别克,这样张纯如每天就可以开车去耶鲁查资料了。
  第二天早上,张纯如来到了耶鲁大学。她穿过图书馆,绕过圆形中央大厅,来到了档案馆。空荡荡的档案馆里,只有张纯如的脚步声在回响。突然间,张纯如停住了脚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扭头看向图书架子上整整齐齐的资料,随后迈步走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镜头,但现场的观众却有一种宿命相逢的感觉。在场的华人和中国人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他们知道张纯如在读了《魏特琳日记》后,便将魏特琳视为偶像,而最终她也像魏特琳那样选择了自杀。
  张纯如站在图书架子前,抽出了一本厚厚的资料,然后缓缓打开。张纯如翻书的动作很慢,仿佛手里的资料有千钧重。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即将打开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段沉重的历史。
  就在张纯如翻开日记的瞬间,镜头切换,艾米·亚当斯扮演的魏特琳出现在镜头中。她坐在桌前,不断敲击着打字机。与此同时,魏特琳的声音响起:“11月21日,星期天。昨晚,玛丽·特威纳姆大约在午夜把我们送回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经历。我们发现伤员们一群一群地聚集在火车站的各个地方,也许有200人,但我不能肯定……”
  镜头切换,拉贝同样坐在打字去前,敲击着键盘:“我想要一个汽车特别通行证,以便在第二次警报拉响后……”
  就在此时,此时呜呜的防空警报响起。拉贝写日记的时候是晚上,房间里还亮着灯。不过镜头切到空中时,却是碧空万里的大白天。此时苏联援华抗日航空志愿队六架战斗机正与日军六架战斗机展开激战,这也是苏联志愿空军抵达中国后的第一战。
  斯科塞斯突然笑了起来,这部电影有三条主线,三个主角,而这个三个主角又并不在相同的时空里,电影会在三个人物之间不断的切换,如何平稳的转场,如何流畅的叙事,对任何一个导演来说都会是一个考验。
  镜头切到拉贝别墅,拉贝站在窗口,拿着望远镜观看空中的战况。镜头切到空中,双方的激战还在继续。镜头切到金女大,魏特琳也正仰头观看天空的激战,而旁边的程瑞芳则对着日军飞机不住咒骂。镜头切回到空中,一架苏军的伊16战斗机起火坠落,很快一架日军的九六战斗机冒着黑烟坠毁在南面,随后日军飞机撤退。
  镜头切回到拉贝别墅,拉贝穿上大衣,让秘书韩湘琳准备车。韩湘琳提醒道:“拉贝先生,现在太危险了。”拉贝坚持道:“今天要讨论成立安全区的事,我必须去。”韩湘琳马上道:“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汽车开进金陵大学,拉贝和韩湘琳从车上下来,迈步向校董会议厅走去。房间里已经坐着十多个外国人了,他们见到拉贝进来,便纷纷跟他打招呼。很快,椭圆形的办公桌周围了人,有美国人、英国人、丹麦人,也有德国人。
  金陵大学校董会董事长杭立武站起来,用流利的英语道:“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征询各位的意见,能否充当南京市民的保护人?目前的局势诸位都很清楚,南京陷落已不可避免,魔都的雅坎诺神父已为我们作出了榜样。”他扬扬手中的报纸,接着道:“我们能否仿照魔都的经验,成立一个安全区呢?”
  这个建议很快获得了一致通过,他们决定仿照魔都难民区的先例,成立一个国际救济机构。他们给这一组织起了一个全球性的名称——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希望在最危急的时候,让难民有一个躲避的场所能避免日军的轰炸和炮击。
  在讨论委员会成员时,有人推举拉贝出任国际委员会主席,并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拉贝连忙摆手,推迟道:“这个责任重大,我恐怕难以胜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现场众人纷纷劝道:“你是德国人,有望更好地同东瀛人打交道。”
  “东瀛和德国是盟国,由你出面事情要好办些。”
  “你在中国30年,有能力,有经验,完全能胜任这职务。”
  “拉贝先生,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主席人选。”杭立武也劝道,“马吉牧师正在筹备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分会,他会紧密配合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的工作的。”
  拉贝没有再推迟,站起来,充满激情地道:“德国和东瀛是盟国,我作为德国人,与东瀛交涉,有一定的优势。我20多岁就来到了中国,我一生中最美好的青年时代都在这个国家偷快度过,我的儿孙都出生在这里,我的事业在这里得到了成功,我始终得到了中国人的厚待。我将竭尽全力,不负诸位的厚望。”他的演说,赢得了全体与会人员的热烈掌声。
  换面切换,出现在镜头中的是一幅1937年的南京地图。在地图的中心出现了一个红色十字,随即一条红线以红十字为中心,沿着四周的街道游走,勾画出一个六边形,这就是南京安全区。界内共分设交通部大厦、五台山小学、汉中路小学等25个难民收容所。
  在红线游走的同时,镜头叠化,安全区的四周屋顶插上了红十字会会旗,难民们向潮水般涌进安全区。随后地图消失,出现在观众面前的是金女大校门口。
  在金女大校门前,站着数千从周边城市逃过来的难民,扶老携幼,神情惊慌而又恐惧。魏特琳和程瑞芳站在大门外让难民以家庭为单位有序地进来,学校的工人负责引导。魏特琳的中文老师王耀庭的三个孩子,以及程瑞芳的孙子都只有几岁,但也都过来帮忙。他们都带着安全区的袖标,这非常重要。
  这些难民很多都是全家一起逃过来的,但金女大是女校,只接受妇女和儿童。很多难民不愿意和家人分开,就哀求魏特琳放他们一家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苦苦哀求道:“求你让我们进去吧,我爸爸生病了,我不能把他扔下不管啊!”
  魏特琳为难地道:“我们是女子学院,只向妇女和儿童开放,接纳男人们来住不合适。”她看着女孩温和地道:“如果你要照看爸爸,那就去其他安置点吧,安全区有很多安置点,可以接纳一家人,也不远的!”
  有人问道:“哪里有能够接纳全家的难民营?”
  魏特琳回答道:“五台山小学、汉口路小学、交通部、南京大学图书馆,有20多个呢,除了南京大学宿舍楼,其他难民点都接纳男人。”
  年轻女孩向魏特琳道了声谢,带着父亲走了。妇女和儿童继续往难民营里走。不过魏特琳她们很快又拦住了一个女人,她带了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妇女见魏特琳她们不让进,就道:“我儿子只是长得比较高,他实际上只有十三岁!”
  魏特琳就道:“可是他看起来已经像是成年人了,这真的不合适。”
  妇女哀求道:“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程瑞芳看了看妇女,又看看看她的儿子,皱了皱眉,提高嗓门道:“金女大没有接纳我们任何人的义务,可东洋鬼子要来了,它为我们提供了庇护所,但也请你们体谅学校的难处。这是女校,收容男性不合适!”
  镜头切换到神学院后的小山上,拉贝和参谋部的龙应钦上校和周上校发生了冲突。现在安全区已经启动,并开始接受难民了。但就在这时拉贝和施佩林发现国军没有按约定从安全区撤出来,而且重新布置了工事和高射炮阵地。拉贝他们要求部队和军事设施从安全区撤出,否则日军进行轰炸,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在争吵的过程中,日军的轰炸机过来轰炸,而就在离拉贝他们不远的高射炮阵地猛烈开火射击。这无疑加剧了拉贝的担心,一旦日军发现安全区有高射炮阵地,过来轰炸,那么对安全区的难民来说,无疑是一场大屠杀。
  拉贝与龙少校争吵后,决定去找唐生智,让他解决来这个问题。
  汽车开到半路上,一辆运粮卡车呼啸而至。拉贝看到是韩湘琳在开车,就问是怎么回事。韩湘琳告诉他,刚才他们遭到了轰炸,司机一只眼睛被弹片炸瞎了。拉贝见司机满脸是血,当即对韩湘琳说,你把粮食运回去,我们送他去鼓楼医院,让委员会负责照料他。
  等受伤的司机上车后,汽车便飞驰电掣般向鼓楼医院而去。随后镜头切换,汽车在一栋三层的白色小楼前停下,张纯如从车上下来,抱着一个大纸箱向房门走去。这是邵子平博士的家,时间回到了1995年。
  邵子平的妻子见张纯如情绪不对,就问她怎么了。张纯如告诉邵子平的妻子,自己在耶鲁档案馆找到了魏特琳写的日记,魏特琳在南京期间保护了上万妇女和儿童。她说自己读了魏特琳日记,但里面的内容太让人心碎了。说到这里张纯如控制不住情绪,失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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