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诸天(校对)第43部分在线阅读
段匹磾沉吟一下,同意地点了点头。
“二是这几年我国国君礼贤下士,广积功德,早已众庶共闻,扬名四海,若是我慕容先与贵国结盟,继而出尔反尔,遽然出兵偷袭,势必为天下士庶所不齿,辛辛苦苦建立的名望将会一朝轸灭,岂不作茧自缚?”
段匹磾先是点了点头,继而沉吟片刻,忽又凝重地开口道:“以你所言,三国永无统一之时了?但眼下三国鼎立,才是百姓疾苦的根源,若是能一举将宇文、慕容、段国统一起来,长痛化为短痛,岂不更好?”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常言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鲜卑三国统而为一,乃是大势所趋,不可逆转。但合有刚柔之法,谋有进退之度。以攻城掠地,破城灭国为刚,刚则易折,不能长久,古代有强秦统一六国的铁证;柔则是缓缓图之,徐徐为之,此为善策,但却费时颇多,易生变故,横生枝节。”
段匹磾连连点头,道:“如此说刚策必败、柔策太缓,愿闻刚柔相济之策。”
慕容焉沉吟久之,最后遗憾地道:“请恕卑职不敏之罪,事到如今也无良策,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在三国百姓眼中,并没有宇文、段国和慕容之分,将他们泾渭分明地分出来的乃是三国的王,若是有一国之君能顺民意而为,自然不王而王,将来轻取三国,如烹小鲜,毫不费力。”
段匹磾闻言,连道承教地道:“今日听公子一席话,心中豁然开朗,本王何尝不知‘山岳有饶,然后百姓赡焉’的道理,本王也早有议和之心,但……但但我王兄东望慕容十数载,控弦数十万,常有迭荡慕容、宇文之意,恐怕……”
慕容焉打断他,道:“若是王爷他日大权在握,将会如何?”
左贤王段匹磾沉吟道:“若是果真有这一日,我段匹磾不才,自用不着三国交兵,我亦不愿看着百姓甲兵为我一己之私而枕尸抛首,折戟沉沙。”
慕容焉闻言,面色一庄,肃然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向来忠信坦荡,天下皆闻,方才一言当不差季布一诺,属下不揣冒昧,请王爷与我击掌为誓,如何?”
“有何不可!”左贤王剑眉一坚,朗声说道。当下他伸出手掌,但又突然中途停住,道:“但我们有言在先,击掌过后,三千旋刀神骑的节钺兵符之事,你须得为本王谋一消弥之道,你做得到么?”
慕容焉笑道:“殿下放心,这次属下不但将三千旋刀神骑拉归王爷麾下,还要为段国百姓除去古傲等三处叛乱,以报王爷开诚相见、心怀仁术之恩。何需勇士三千,十日之内不见刀兵,可靖三匪!”
左贤王至此一顿,神情大悦,当下两人击掌三次,方大笑而罢。屋外众人都听到了他们的笑声,段末杯等得心中大急,但又不好擅自闯入,只得眼巴巴地望向屋门,不知他们究竟在商议些什么。足足过了盏茗之功,慕容焉的房门“吱”的一声大开,左贤王紧紧执住慕容焉之手,施然而出。场中即使是个下人也看得出,王爷与慕容焉的关系益加亲密了,仅此一点,足以令场中所有的人嫉妒与羡慕,就连段末杯也不例外。
王段匹磾扫了众人一眼,正色道:“我乃当朝左贤王,但府中竟然有门下被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看了众人一眼,转向慕容焉道:“慕容公子乃是我府上清客,绝不容有丝毫偏差,吩咐下去,着顾无名率三十名剑客日夜居于此门之外……”
他话未毕,顾无名急急抱拳,道:“主公,我若是在此保护慕容公子不难,但王爷你……”
左贤王段匹磾突然挥手止住其话锋,道:“无名不用多言,我一言既出,绝不容置疑,尔等但行就是,且十日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此房门一步,违令者格杀勿论!”
众人闻言,纷纷哄然应命。
左贤王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令众人退下,自己喊过段末杯与慕容焉重新返回屋中,门外的剑客们纷纷退到了园外守护,魏笑笨还要进去,却被紫柯一把拉了出去。段末杯这时心里微微一振,左贤王将他传入屋内,代表着他与左贤王之间并未因慕容焉的存在而有了隔阂,这也是慕容焉不想令他们兄弟有隙所做——而他立刻想到了,他也如段国国君疾陆眷一样,开始暗暗惊于这个少年了。
三人进屋落坐,段末杯尚未开口来问,左贤王段匹磾道:“贤弟,方才有外人在,不得不做的样子,焉卿已有了收回三千旋刀神骑之策,为兄正要请贤弟一闻,以作参详。”
段末杯闻言,心中不由暗暗一震,脸上却现大悦之色,摆了摆手连道“岂敢”,道:“鄙弟能得兄长不弃,更加信任,实出望外。兄张尽管说,若是小弟能帮得上的,当戮力以辅,绝无二言!”
段匹磾深感其语,良久不言,一时都望向慕容焉。
慕容焉向两位王爷一抱拳,道:“不知两位贤王信不信得过我?”
段末杯道:“焉卿,我兄长若是信不过你,就不会说出方才的一番话了,不知你这话乃是何意?”
慕容焉道:“两位若是信我,就将此事由我全权处置,其间的任何举动连两位王爷也不能过问,不日之内在下定将三千铁甲取回,生擒古傲逆贼,削平国中三处叛乱,令天演阁下的诸国剑客不至相互残杀,血流飘橹。至于我如何策划部署,就恕在下暂且买个关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段末杯闻言,惊得神情猛震,目瞪口呆,他本以为能听到些部署,却不料这少年劈头说出一片惊天之语,饶是他城府深广,也不禁对此大大怀疑,遂望了左贤王段匹磾一眼,疑道:“这……这有可能么,你所说的事件件都能惊动国本,你却一次能将其解决,这……”
慕容焉静静地坐着,始终一言不发。他虽有削平判乱之能,但也需要左贤王的支持,他只所以不说出计划,因为他对段末杯这人存有戒心,有所防备。这个天才少年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胸中宏图大志一朝得成,这样一来他既能救了一方的百姓,更能为自己的国家——慕容,取得一时之安定。
段末杯本不信他,心道当此乱局,有他绞和一回,情况将会更加纷乱,到时自己正可混水取利。但一看到这少年如如不动,坐致万里的坚毅、自信,凭空之中有种令人非信不可的气魄,令人惊叹。到了此时,他也拿不定了主意,沉吟片刻,不觉将目光转向了左贤王段匹磾。毕竟,这时能做得了主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段匹磾扶案笑了笑,道:“我早已有言在先,也素知慕容卿乃天纵之才,此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如有必要,我段匹磾也会听命于你,你要如何做尽管放手去做,不要有丝毫的避忌。”
慕容焉闻言,霍地站了起来,长身深深三揖,揖罢方道:“鲜卑庶人慕容焉多谢王爷信我。欲行此事,我只须三事。”
段末杯闻言,急急地道:“请说请说,到底是哪三件。”
慕容焉脑中电旋,徐徐道:“一是三只通行段国无碍的鎏金铁券王令,二是三千旋刀神骑营的五百铁骑,三么……”慕容焉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道:“乃是一个人。”
话声一落,段末杯也不等左贤王段匹磾答话,便又自急惶一声,道:“铁券王令乃是我段国无上御令,得之者有割符封地之效,其身份与开国功臣无异,王令所到如同王驾亲到,你一下就要讨去三支,这……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段匹磾却不顾他的反对,迳自道:“这三支王令我自会向我王兄求到,但神骑营的五百铁骑怕不好办。”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此事反而不难,我们一次只调动区区五百之数,绝不至引起幕后执节钺兵符者发难,但这五百人须是从三千中人挑选出来,而且他们都必须是营中各分营不安分守己之人,这样一来更不会引起执兵符者的重视。”
段末杯看两人坚定,这使也须有所变态,遂点了点头,道:“此事行来不难,如今节钺不在我叔王手中,调动五百神骑不须节钺,也不会引起执兵符者重视,只要大王一道王令即可,此事交与我办,三日内定能办到。”
慕容焉却道:“三日不行,必须一日内取到人马,并于明日深夜亥时候驻于城南奉阳门外,右贤王办的到么?”
段末杯想了一回,忽地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请示国君,明日即有消息。”
慕容焉急急拦住他道:“右贤王且慢,此事绝不能让大王知道底细。否则大王不但不会信我,怕是还要将我五牛分尸,王爷切记。”
段末杯心中一震,慕容焉此言正中他心中所想,如今被这少年说白,自是不好再这么做,当下他点了点头,躬身向左贤王抱拳别过,迳自去了。慕容焉暗暗点头,这右贤王段末杯时而纵情哥舞,时而果断刚毅,雷厉风行,而这点却正是左贤王无可齐及的。这个人时深时浅,忽前忽后,令人不知其深,如云中见龙,见首不见尾。
左贤王转向慕容焉,道:“不知焉卿要的一个人是何人?”
慕容焉道:“荆牧。”
段匹磾闻言先是一愕,继而讶然说道:“此人不是不久才伤了你么,为何不选旁人,偏偏要选他?”
慕容焉笑了笑道:“殿下差矣,我慕容焉虽与他不合,但却知道何为公何为私,今日你我所议之事关乎三千铁骑,一方百姓和诸国剑客的性命,我纵要报仇,也得等到大事功竟之后啊。”
左贤王段匹磾闻言,心中暗暗佩服,却不知慕容焉与荆牧乃是结义的兄弟,尚不禁拍案击节,道:“焉卿果然是非常人,仅此一点足见我段匹磾没信错人。”
慕容焉道了声“谬赞”,道:“荆牧乃是大王新募之人,文武兼备,乃是段国不可多得的人才。王爷他日若能大权在手,若用此人,不出五年必获大治,如今应趁机拉拢,为其添上一功,也好让他知道王爷惟才是举,正因如此,属下有意令其成为三千旋刀神骑的新主。”
左贤王段匹磾振衣而起,对慕容焉躬身一礼,道:“焉卿若果真能如此,我段匹磾感激不尽,他日必重报于你。”
慕容焉虽看不见,但他却听得真切,连忙起身抱拳还礼。当下两人相携落坐,慕容焉娓娓道来,言出了一条惊天动地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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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演阁之约渐渐来临,翌日便是决剑之期了。
除了江湖上的人之外,‘三大巨擘’的三府都在紧罗密鼓地准备扶摇台比剑之事,剑客的斟酌乃是一件大事,绝不容有丝毫的马虎。但左贤王府中却远不及其他两府热闹,本来左贤王就喜欢晋国的文士风流,素慕忠义,长以三国时的关羽为志,府中所招募的剑客本就不多,最近更连薛冷心、齐悟我两名首席剑客也无端被杀,如今真正的高手只剩下了顾无名一个,所以府中真正能问鼎‘君临剑’的,也只有顾无名一个人了。
这次段国决剑之所以能名震天下,乃在于所决之剑。此剑名叫‘君临’,乃是此剑一举,君临天下之意。据说此剑不在古代纯钩、湛卢、盘郢、鱼肠、巨阙五大名剑之下。当年晋国开国之初,辽东公孙渊手挥此剑造反于燕代,晋宣帝挥军万甲,破城夺剑,结果此剑转落入了晋室,后来晋帝为了安抚代王,将此剑增与代王拓拔猗卢,但后来拓拔猗卢与匈奴铁弗兰氏大战,阵中遗失,却被‘北冥剑客’舒忌无意中得到,后来舒忌将他将它献给了他的救命恩人——段王疾陆眷。
这次,段国之主传檄天下,将于十五日在神武门扶摇台论剑,能得魁主者,大名将被镂刻在王宫神武门冠雄楼的曲尺朵楼、朱栏彩槛之上,并赐携带此剑,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其余前七名剑客大名也将刻于神武门前矶雀之上,并赏千金,名为千金剑客,所以这此决剑能削平众敌者,不但名扬四海,更能得到世间最锋利的名剑,这点对江湖中人来说,远比功名利禄更吸引人。
我们的‘劈侠’魏笑笨听到了这个消息,竟也不禁涌起了争雄之心,但奈何自己剑术不入九流,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剑落入别人手中,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将那个将要得到‘君临剑’的家伙在心里殴打了好几会,待他觉得教训的够了,方急急去寻慕容焉,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他。
此时天光乃在戌、亥之交,谁知他刚一出门,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站满了抱剑的武士,这群武士分别列于慕容焉门前,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剑的通道,任何人未经允可要扣开慕容焉的房门,都必须经过这几十柄剑,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但遗憾的是,在段国恐怕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所有的宏图大计,慕容焉已然安排妥当。他的义兄荆牧已经率领着段末杯精心挑选的五百旋刀神骑启程西上,另外的几路平叛的人马俱已派出,诸路人马都有信鸢传递消息,前方一有任何消息,左贤王段匹磾都会第一个知道。但段匹磾如今所忧虑者,乃是前方一有消息传来,他如何向慕容焉请教。因为当日慕容焉派出诸路人马之后,曾要他传令,从即日起直到荆牧回京,任何人包括两位王爷在内绝对不能打扰他,至于他闭门不出究竟为了何事,左贤王就不得而知了。
魏笑笨出来时,左贤王刚刚接到古傲的信息,信上说古傲一部以提兵北上,沿途一路杀掠,段匹磾和段末杯得到消息,急急赶了过来,但又碍于当日之令,只好在门口等着,但所有的人都被紫柯挡在了门外,原来这两日来,她递到慕容焉屋中的饭都原封不动地退回,这个少年已经有一整日未进一粒米了,门外的人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段末杯心中也不知慕容焉卖什么药,他并不是真得担心国民,而是担心古傲——这个武功高强,有可能是云林宫帮助自己的人。如今他来,正是要打听慕容焉如何应付,好事先暗通消息,但遗憾的是,慕容焉的屋里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一时间竟也被弄得心急如焚。有几次要闯进去,俱被紫柯拦住,后来段匹磾拉住了他方才作罢。
魏笑笨叹了口气,原来的打算只好算了。
第二天天一亮,诸地已传来了有关叛乱的消息。如今的信报尚不明朗,两位公王爷等了一夜,如今已到了天演阁比剑之时,只好怏怏而回,收拾了前去天演阁。魏笑笨一大早就出去了要去观看,谁知他到了王宫神武门前御道之上才知道,要进去看剑非要有名帖而不能入。当日段王疾陆眷传檄天下时,名帖数量有限,饶他用尽了心思和一个门官嚼了半天舌头,还拿出了三钱银子暗暗塞给那人,结果被那人几乎一顿痛打,最后一脚将他踢出老远,嗤地将那三钱银子狠狠地仍出老远,让魏笑笨一顿好找。
正在这时,他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娇笑,魏笑笨回头一看,原来是最爱蛮横无理,胡绞蛮缠的琥珀郡主和四名侍女。魏笑笨吓了一跳,妄自己聪明绝顶,但与这鬼丫头的数次斗法,自己屡战屡败,早没了一点男子的自尊。而且最近自己又矮了她一辈,一想到此,他转身便待灰溜溜地逃走,却突然听琥珀郡主道:“你在王宫前面鬼鬼祟祟,是不是想进去瞧热闹啊?”
魏笑笨闻言,顿时止住脚步。毕竟这鬼女人是个郡主,有她带路不愁自己进不了宫。一念及此,忙笑脸转身点了点头。
琥珀见他上当,当即顾作趾高气扬地道:“这个容易,我只须带你去我宫中取来一具名帖就能过去……”说着,她突然顿住,拿一双妙目凝注着他,象是等着他的表态。
魏笑笨被她看得一惊,嗫嚅道:“你……你干什么?”
琥珀笑了笑,道:“名帖我可以给你,但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呢,要是没有报酬,我可不愿白白拿来送人情。”
魏笑笨实在不解她是何意,不安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琥珀看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笑,道:“哪你想不想要呢?”
魏笑笨冷嗤一声,充分发挥了他的聪明才智,道:“我是想进去,但你若是让我一进去就自杀,那不是白白被你耍了一顿,我才没那么笨呢。”
琥珀笑了笑,道:“我还没和你玩够,怎么能让你去死呢,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这就回宫,跟不跟来你自己决定,这次我可没避你哦。”言毕,琥珀郡主命几名侍女先行离开,自己回头看了魏笑笨一眼,迳自向东面行去。
魏笑笨实在是个热闹的性子,这场比武他期待已久了,如今要让他错过,实在不如打死他更好。他沉吟了片晌,当下将心一狠,向东面跟了过去。琥珀见了心中暗笑,却并不回头,七折八拐进了后宫,好在他们一路上并未遇见外人,两人穿过一坐花园,琥珀却突然在一处假山下停住。
魏笑笨一怔,道:“郡主,你怎么不走了?”
琥珀神秘地笑了笑,道:“我还没有得到报酬呢,取来了你怕是要耍赖,所以我想了一路,还是你先报答我,我才为你去取名帖,你同意么?”
魏笑笨不知她搞什么鬼,道:“我身上又没带什么东西,我在这假山里就能给你报酬了?真要是这样,你尽管先取来好了。”
琥珀郡主突然靠得很近,魏笑笨还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急忙后退,结果一直被她逼得倒贴到了石壁上,那琥珀郡主犹嫌不够,将一张娇靥几乎贴在魏笑笨脸上,两人几乎鼻尖碰到一处,顿时把魏笑笨吓了一跳,道:“郡主,你……你干吗靠这么近,我看不见你啊。”
琥珀郡主闻言不禁一笑,檀口吐香,突然娇柔地道:“我要的报酬就是你亲我,你可是第一个人哦。”
魏笑笨一说话,鼻中口中突然飘如一股温暖如春的馨香,鼻子颤抖了好一会儿,心中突然一惊,来不即提醒琥珀,嘴中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下将琥珀喷得避出老远。
琥珀一怔,突然又扑了过来,一把揪住魏笑笨,道:“你好大的胆子,竟连郡主也敢喷,这下你可麻烦了,我长这么大,连我父王母后也没喷过我,我们这就去见我父王,看他还会不会留下你的鼻子在脸上。”说着,她果真拉住了魏笑笨便望外走。
魏笑笨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他确实不知喷了郡主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但他也听说在这些贵胄面前放个大屁都是犯了很严重的罪,今日这一喷自然比放屁严重十倍以上,一念及此,他死也不出去,两人拉了一会儿,他实在怕这时碰到几是武士那就完了,当下哀求道:“郡主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琥珀本就无意拉他,只不过拿来吓唬吓唬他要他就范,闻言心中暗喜,命他将脸举起老高。
笑笨初不解此是何意,但如今自己骑虎难下,只得依了她。
琥珀笑了笑,道:“我先亲你三下,你可不准动弹,然后我才去取名帖,回来你要亲我三下,若是我不满意,看我不把你的嘴打烂,切成片喂狗。”
魏笑笨心中冷哼一回,心道:“待我拿到名帖,我要亲你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