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起居注第1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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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述太后,皇帝身为人子,不像是徐循说得这么肆无忌惮,可说皇后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徐循对太后那番评论的大胆与犀利,也使得他有了直言的意愿,他相信徐循不会为了维护皇后而驳斥他的看法。——和从前相比,他好像更懂得徐循了。
  “我觉得她很寡淡。”皇帝说,“很没趣儿,也很没精神。每回和她在一起,我都觉得比上朝还累。她的嘴在冲你笑,可眼神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她巴不得你快些走……她太让人精疲力尽了,好像活着就是为了如何不让人捉住一点错处,如何继续当她的皇后。我有时候都怀疑,除了这件事和养病以外,她还有什么爱好没有。”
  徐循果然并没有反驳他,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重复道,“是啊,胡姐姐的运气是太不好了点……”
  “怎么说?”皇帝反问道,“你意思,是她遇到了一个不懂得欣赏她的人?”
  “我意思是,你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徐循却没有默认,而是很真诚地道,“你们都是挺好的人,可惜就是处不到一块,我觉得你们谁都没有什么大错。就是运气都不大好……胡姐姐运气不好,大哥你也是。”
  “我也是?”皇帝有几分惊愕——说实话,在皇后这件事上,他是太习惯被人用沉默的态度来指责了,就像是皇后的失宠和抑郁,都全出自他的冷落一样的。尤其是现在他又一力要废后,皇帝心里明白,大臣们心底只怕是都同情皇后……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人呈上攻击皇后的奏表。
  “皇后毕竟是你的正妻,两个人处不来,难道你心里还会高兴吗?”徐循反而诧异地笑了,“有时候我心底也挺替胡姐姐可惜的,你人这么好,为什么她就喜欢不上你呢……”
  皇帝的心都要化了,他一把将徐循搂紧了,低声道,“小循,我好在哪里?你说给我听吧。”
  “我……我不是早都说了。”徐循有点不舒服,似乎也有些害羞,她挣扎了起来,可皇帝却不愿放,他将吻一个接一个地烙在了徐循的脸颊上,“啊呀,你别——”
  孤男寡女,静夜独处,小别重逢,久旷之身,接下来似乎发生什么,都很顺理成章,皇帝实在已经是蓄势待发了,他的手早已经钻到了衣摆下方,贪婪地游览起了这熟悉又多了几分陌生的胜地,徐循尴尬的反抗,只能更激起他的兴致,而且,说实话吧,徐循也是一个多月没有那什么了,她的身体可能是已经背叛了脑子,有些反应,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炕上地方大,又暖和,其实说起来是不比干清宫差多少,皇帝也没耐心把徐循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夜长梦多啊。他扯开了徐循的裙子,裤子拉了一多半,亵裤推到边上,就着缝儿就往里挤。徐循还想爬开呢,被皇帝按着腰阻挡了一下,屈起的腿反而为皇帝提供了方便,让他更为顺畅地进入了徐循的身体……
  都进来了,再矜持也就有点假模假式,不过,徐循到底还是不像以前那样配合,她趴在炕上并不出声,只是任由皇帝施为,过了一会,虽有点忍不住,身子渐渐地柔软了下来,可却咬住了被子一角,不肯给皇帝听见自己的声音。
  可皇帝多了解徐循的身体啊,她的每一丝颤抖和战栗,都真切地反应着她的感受,还用得着徐循的声音吗?他变着法儿地挤压着徐循,压榨着她喉咙里的闷哼,有时把徐循的胃口吊起来了,又退出去迟迟没有进来……到最后,终于逼出了徐循的话语。
  “你够了……”她的声音已经是不由自主地变了调子,“再这样,我又要生气了……”
  换句话说,她原本已经是没怎么生皇帝的气了,皇帝心怀大畅,一下尽根而入,咬了徐循的耳垂一下,笑道,“好,好小循,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说罢,鼓起余勇连连用力,很快就把徐循的呻.吟,逼成了不成调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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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皇帝到底也没有在宜春宫里留宿。
  ——他是被徐循给赶出来的。徐循说,“您要是在这里过了夜,我住不住南内还有什么差别……”
  虽然深心里是很想让徐循住回后宫的,一个是舍不得她在南内受委屈——那几盘菜,皇帝看了都没胃口,还有一个,是从干清宫到此,毕竟是路途遥远。但徐循本人意愿如此,皇帝也只能妥协,现在他可还处于考察期,若是又强逼徐循,谁知道她心底会不会和他疏远了。在宜春宫里又盘桓了一会儿,便拉大队上马回了干清宫。
  回到干清宫里,皇帝不急着睡,让马十打了水来服侍他洗漱,一边洗脸、洗脚,一边慢条斯理地吩咐马十,“鸟悄儿地,多送几个人进去服侍,送过去的菜也别那么朴素了,多做点锅子,到那边一热也能吃……她要住那屋子,就让她住,不过还是给拾掇拾掇,她觉得怎么舒坦,你们就怎么拾掇。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只别让别人知道了。”
  他扫了马十一眼,似笑非笑道,“若是老娘娘那里知道了风声……”
  马十赶紧通通给皇帝磕头,“奴婢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虽然磕得用力,但是马十心里却是一点都没有不情愿:这个徐娘娘,实在是太……太让人惊喜了,怎么就见了这一面,爷爷的态度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如今看来,徐娘娘是可保无妨的了。什么时候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一次没出来,下一次再好言好语地求求爷爷,爷爷多半也就对她心软了……
  他一点都不知道,关于谁求着谁出去这一点上,自己其实根本完全是想反了。
  马十在这一边洗脚一边琢磨呢,皇帝也是一边被洗脚,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起了案头的镇纸。
  以前只觉得徐循这人,老实憨厚、天真纯善,虽然有时候脾气大点儿,有点不柔顺,但……但皇帝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特别喜欢和徐循在一处。
  今儿,和徐循在一起聊得这么放肆、这么深入了,皇帝才觉出来了这庄妃心底的丘壑,不是说庄妃有城府,而是说,她看人的眼神,和皇帝是差不离的。对皇后和太后的看法,都是有种种相似之处。徐循说太后,皇帝很赞同,说皇后,他也觉得很有理。
  她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这一点,早有无数前例证明。徐循可能唯一能勉为其难地做到的,就是忍着不说话,发违心之言估计她是宁可死也不大会做。皇帝更不相信,徐循是出于妒忌,才会指责孙贵妃的品性……她不是这样的人。
  下回要婉转地问问徐循,皇帝就随意地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对孙贵妃的看法如此之低。只是一则夺子,应该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难道,玉女还有什么不为他所知的另一面?
  应该也不至于啊,若有,太后早就说出来了……
  噢,差点又忘了,太后心底,对玉女一直也都是很有情分的,也许虽然对她的行为不满,却也不会揭她的老底……
  又或者,太后其实也不知道?更甚至,她那天那一反常态和蔼可亲的规劝,其实都是为了促使他自己去琢磨玉女……难道玉女品行,如此不堪?
  皇帝又纳闷又郁闷地摇了摇头:这些事,也没什么好瞎想的,大不了就多问问人,多和人闲聊闲聊呗,实在不行,那还有东厂刘思清呢……
  在宜春宫的下房里,徐循也没有睡着,她躺在温暖的炕上,听着外头悉悉索索的动静,和轻轻的脚步声,推测着婆子们在做什么——皇帝出去了没有多久,那两个婆子就进来开始收拾厨房的残局了。按她的预料,到了明早,估计她的待遇,怎么也得往原来的标准看齐。
  和皇帝和好,徐循的心情有点儿奇妙……也有点儿微妙的不得劲儿。
  今天说的话,超过她一个月以来说话的总和,徐循不能否认,她和皇帝聊得挺开心的。她一直都知道,如果皇帝愿意的话,他会是个很好的谈天对象,而今晚的谈话和以前不同的是,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心底话。甚至包括她说她自己并不怪皇帝。
  确实,她搬进宜春宫后也反省过自己——皇帝对她,一直都说得上是仁至义尽,那天她就是要回嘴,也许也不应该那么激烈。
  不是她后悔,不是因为她不想进南内,而是因为她不想伤了皇帝的心。从头到尾,她没有怨恨过皇帝,皇帝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对她也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他对她算是很好很好的了,她不能再要求更多。唯独悲哀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还要再要求什么,才能让她感到满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对谁发火,对皇帝,好像不应该,可不对皇帝,对谁?
  比起求而不得更为悲哀的,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那天晚上,当她听着皇帝走路的动静,感受着他声音里的笑意时,徐循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幸运:不论有什么原因,她终究是当众冒犯了他的尊严。可他消了气以后,还是待她那样地好,还是那样地温柔。他其实可以不必那么温柔的,这一切全是他给她额外的好,徐循甚至可以肯定,也许皇帝对孙玉女的爱惜也不会更多几分了。她所拥有的宠爱,已经能令后宫的所有女人欣羡。
  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满足、一丝幸福……在那一刻,徐循感到了这种深入骨髓的悲哀。这悲哀就像是一个大大的空洞,张着嘴等在她的内心深处,时时刻刻吞噬掉她所有的幸福感,从那一天起,她很少感到真正的开心。一直到她决定放下一切,她不想玩了……这游戏既然如此令人疲倦,那不如掀掉牌桌,要拿去什么就拿去什么,起码,她还保留有一点点宝贵的东西。
  可没有想到,掀掉牌桌的结果,反而是得到更多。这一次她甚至不必哭,皇帝已经自觉理亏,她拥有了太后的支持,皇后的推荐,拥有了皇帝的温柔……他今日待她的态度,确实令她感到了少许不同。虽说还在南内居住,但这一次,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而非别人的摆布。她可以留在南内享受桃花源一般的生活,而不是回到宫里,被太后、皇后推动着和孙贵妃争夺后位。其实说穿了,这一切不是因为任何别人的努力,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件事:皇帝心底有她。皇帝疼爱她,皇帝喜欢她,她才能拥有如此殊荣,才能从这样的绝境里再度翻盘。
  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按照礼法,只要拥有比这个少得多的一些尊重和容让,徐循就应该满足,应该幸福。如今她得到的已经远远超出她理应期盼的,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感受不到一丝幸福,她所有的只有那股冰冷的悲哀,一种对未来的抗拒。
  远离宫廷的日子又将结束了,她终究还是要回到永安宫里,即使人还没有回去,但她的棋子,已经又被挪到了棋盘中心。
  如果有个人恨,也许都会好很多。最让人郁闷的是她并不恨这宫里的所有人,太后、皇帝、皇后、孙贵妃、赵昭容……也许有过一时的反感,但这反感从未上升到恨,用宽泛一点的眼光来看,他们其实都算得上是好人,顶多只是有人勉强够得上标准,而有的人还有几分争议而已。
  说真的,如果有个人恨都会好很多。
  徐循烦躁地叹了口气,她不再多想这令人精疲力尽的话题,而是思忖起了皇帝态度的变化。
  如果不是有人从旁规劝,很难想象他会突然来访,而且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这番谈话从一开始的进展就顺畅得出乎徐循的意料,她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理解她的选择,就像是……就像是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只是过来求证的一样。
  可问题是,到底是谁这么了解内情,能够这么精准地点拨皇帝?徐循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谈话内容,也不相信皇帝会把这么丢脸的事到处乱说。
  难道……是有人偷听?
  徐循睁开眼,毫不怀疑地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柳知恩。”
  她突然情不自禁地一笑,可这笑意还没有扩大,便又被皱紧的眉头给抑制了下去,消失在了唇边。
☆、第155章
博弈
  虽然想要低调处理,但这皇城就这么大,徐循又是注意力的中心,有什么变动,难道还能止得住别人的八卦吗?南宫这里的待遇改变,还不是要从御膳房那里体现出来,而御膳房又是每天宦官们来往最多的地方之一,有门路的人,不用两天,也就知道了徐循待遇改变的消息,再加上正是过年呢,大家坐在一块,要不要说说八卦来配茶?皇帝指望一点消息不漏,也着实是过于天真了,现在只怕就连赵昭容这个层次的存在,都已经感觉到了皇帝对庄妃态度的改变。
  至于这改变是因为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每个人当然也都有自己的解读和态度,皇后同太后谈起来时,两人自然都是略微有些庆幸,但也不免忧心:徐循虽然是挽回了皇帝的怒火,但要么就是皇帝的怒气比预料中还重,要么就是她做得还不够好,虽然皇帝是略微放松了对她的惩罚,但一时半会,看来还没有让她从宜春宫出来的意思。
  “不过,也未必是大郎还在生她的气。”太后笑了一下,“就看大郎心里到底还想不想立孙氏了。若是想立,起码在孙氏立后之前,庄妃也只能在宜春宫里住着了。”
  眼下,这立后不立后,立谁的问题,其实已经浓缩到了庄妃和贵妃身上。起码在老人家看来是如此,皇后心底有数:老人家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神通广大的她,很可能是连皇帝和徐循争端的来龙去脉都给了解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地作出如此有针对性的规劝,把皇帝摆布去了南内宜春宫。只是这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老人家却似乎是没有和她分享的意思。
  自从那一次鬼胎大病以后,皇后的身子骨就一直不是很好,脑子似乎也没有从前那么灵活了,略微寻思了一下,也想不出老人家保这个密的用意,不过,老人家不说,她也不问,就是顺着太后的话往下说,“只怕大哥在想明白之前,怎么都会给自己留点退路的,小循在南内住着,他是进退两便。若是现在让她出来,到时又要立孙氏,那就有点……”
  其实说到这,也觉得有点苍白。就算把徐循放出来又如何,难道徐循还管得着皇帝立谁啊,都进过一次南内了,还敢声高?不怕这第二次冒犯了皇帝,真落得个被赐死的下场?皇帝在后宫,就是一头没有项圈的恶狗,除了太后对他还有点威慑力以外,别人哪怕是皇后了,难道还能给他勒上项圈不成?
  皇后顿了顿,又修改了自己的说法,“也许就是心底还有些生气也未必的……”
  “该做的都做了,连皇帝都劝回南内去看她。”太后淡淡地道,“若是还把握不住机会,那也就是她的命罢了。”
  她的语气是有几分冷意,皇后虽然还有点糊涂,但也是看得出来:事态的发展,可能是距离老人家的预测有些偏差,现在她心底,似乎也是有些没底了。
  “说穿了,那也是小辈们的事儿了。”她略带了几分真心地开解太后,“不论立谁,也耽误不了孝敬您……这事儿且随缘吧,如今小循能保住性命,就算是立了孙氏,也许册立大典以后,也能从南内出来,已算是意外之喜,您也别往心里去了……”
  太后瞅了皇后一眼,没有搭理她的话茬:皇后虽然大抵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主母了,但究竟是有个格局太小的毛病,这心就不大。从前一心想着要生儿子,现在又想到关起门来过日子……一个妃嫔这么想可以,一个皇后、一个主母这么想,还怎么能管得住底下的人?也不想想,若是真想关门过清净日子,她从一开始就不会管儿子后宫里的闲事。她皇后被废不被废,尴尬不尴尬,和太后又有什么关系?
  “眼下,立太子是最重要的事,有什么事,还是等立了太子以后再说吧。”不过,皇后的话也是让太后心里稍微舒坦了那么一点儿——现在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去扶另外一个和庄妃有分量的人,来和贵妃抗衡?“大郎心意如何,只看他怎么处理玉牒就行了。”
  往好处想,皇帝也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呢?虽然以太后对儿子的理解,一旦是睁开眼看到了庄妃的难处,想到了庄妃为什么会如此反感贵妃,应该来说,也就能看到贵妃为人的失当之处了……
  是没想通,还是对贵妃的感情太深,终究是蒙住了他的眼?
  太后摇了摇头,不愿再想下去,正要和皇后说些别话时,屋外乔姑姑高声请见,得到允许后,便掀起帘子,闪身进来。
  “禀娘娘。”她的表情有点玄妙,好像拿捏不准这消息到底是算喜还是丧,“这……刚才长宁宫派人来给您送了信,说是永安宫的小吴美人……有、有喜了。”
  一语既出,自然是举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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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自然也是收到了永安宫态度变化的消息,御膳房这才刚改了给徐循的菜单子呢。周嬷嬷就把消息摆到了贵妃身边,“看来,皇爷爷到底还是对庄妃留有一丝情分。”
  “大哥素来心善多情。”孙贵妃的心情,看来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她甚至还微微一笑,“既然去见了庄妃,大过年的,自然不忍得看她真的就住在宫女的屋子里,自己劈柴打水地做粗活。”
  见周嬷嬷神色有几分沮丧,她反而皱眉道,“怎么了,嬷嬷你该不会把那些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全当真了吧?你还真以为,咱们的眼睛看的是庄妃呢?”
  周嬷嬷是有点搞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了——她很不喜欢现在宫里的新流行:闭门密谈。这皇帝和庄妃闭门吵了一架,庄妃去南内了。皇帝和太后倒是没闭门商议,但清宁宫被太后娘娘管得是风雨不透,长宁宫在里头可没有眼线,贵妃娘娘又不让派人去瞎打听……
  现在,皇帝去南内了,在南内更是没有人知道皇帝和庄妃说了什么,现在的关系到底又是回到了什么地步。来龙去脉被重重迷雾遮掩,连问一声都不能,原委只能靠猜。这一猜就费脑子了啊,这一猜就的考验智力和心理素质了,毕竟是靠猜去回应人家可能对你出的招数,终究是有风险的,要是猜错了呢?按贵妃娘娘现在这风口浪尖的地位,结果可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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