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闹了/(折腾)皇后第1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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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南雅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当时到苏州,做的是知府这样的高官,现在又有了乐琰的身份在这里,要么就是继续在外地当掌印官,但布政使这样的封疆大吏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了,要么就是回到京城投闲置散,挂个虚职拿银子,但朱厚照这样说了,显见得就是要为他找个好差事,想来,也只有六部的侍郎尚书,乃是最妥当的,果然朱厚照瞟了她一眼,便微微有些嘲笑地笑了笑,道,“户部侍郎今年告老走了一个,就叫他进户部吧,将来我们与户部拆借银子,也有个人为我们说话。”
  乐琰知道要南雅做户部侍郎,并不只是这一句话便能成事的,当然内阁现在恐怕也不会枉然得罪自己,只要示意夏儒拿着银子与刘瑾吃吃饭,多半就能成事了,在心中就冷笑起来,她身为皇后,要为姐夫谋个缺,都还要巴结刘瑾,可以想见别的官员是怎么个境况了。
  “嗳,谁和你说这个事了。”她心里想着事,口中
87、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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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却还是又软又糯,“你有事就别去了嘛,我自己带上芳华出门去看看年姑娘,说是她的病越发不好了,我不亲眼去看看,也不放心。”
  说到年永夏,朱厚照就尴尬地沉默了下来,半天才皱眉道,“被御史发现了,又是一场风波——到时候,你就自己兜着啊?”
  乐琰刮了刮丈夫直挺挺的鼻梁,调笑道,“他们要弹我,也得先弹了你没事就出宫去玩乐,咱们大哥别笑二哥,都是一家子爱胡闹的。嘻嘻。”
  朱厚照想了想,也就自失地一笑,“小王八蛋,你是把我当挡箭牌了,嗯?我非得罚你不可……”说着,自然又是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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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琰头一次得了允许,能自己一个人扮男装出门,兴奋得简直都不知该如何行事才好了,第二日起来,先陪着笑脸把朱厚照送去上了早朝,自己又到两宫跟前去请了安,找了个借口快快地回到坤宁宫,便打散了头发梳了个道姑髻,找了朱厚照时常带的乌木冠戴了,她年纪本来就小,没有胡须,也并不打眼,换上了暗蓝色褡护对镜自照片刻,又叫过芳华来,把她打扮得和个小厮似的,带着她上了车,吩咐芳华的对食——一向跟着朱厚照出宫的高顺道,“咱们直接到大栅栏外国人开的铺子里去,你再到年家去看看,年姑娘若是身子还好,便到铺子里来接我,客气些,别和年家人摆架子,知道了?”
  那高顺也是个机灵的,当下就笑道,“是,瞧娘娘说的,我们怎么敢在外面乱摆谱呢。”
  乐琰微微一笑,懒得和他较真,带了芳华上了车,将窗帘撩起了半边,看着窗外的无限春光,让车子一路慢慢地走到大栅栏,她一路留心看时,只见路上往来的行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即使是商贾人家,也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戴着金银首饰,反倒衬托得自己有些过于朴素了,不禁喃喃自语道,“这连续几年收成都不大好,怎么京师的街上看来还是这样生机勃勃的。”
  芳华和乐琰处得久了,也随便起来,笑嘻嘻地道,“从紫禁城到大栅栏这条路上要是都还有吃不饱的人,别的地方还得了?可是要人吃人了。”乐琰自失地一笑,道,“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有些问题不到一定程度,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芳华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乐琰也不曾再解释,到了罗伯特的店铺里,只见那店铺照样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的富商是直接携了家眷过来的,有的是叫了管家下人,过来找伙计拿了货回家看去,乐琰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半天才冷笑道,“韦顺呢?叫他给我滚过来。”
  韦顺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虽然近几年来,被太监们压下了好大的风头,但大小也算个人物,芳华不敢就听命行事,
87、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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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知道乐琰为什么生气的,探出头与高顺嘀咕了几句,高顺忙把车赶到了醉此间,要了个雅间,又上了酒菜,请乐琰坐了,自己到锦衣卫衙门去找了韦顺,凭着乐琰给的腰牌直进了衙门后堂,捏着公鸭嗓子道,“韦大人,娘娘有请,要问你关于那外国铺子的话呢!”
  韦顺本来还坐在太师椅上品茶,闻言顿时色变,高顺看他慌张,心中自也得意,不想,韦顺葳蕤了半日,又是叫上茶,又是叫上点心的,就是不提这外国铺子的话。原来乐琰当时与刘瑾说种子一事时,是打探得清楚,外国商船才运了一批货到京城,展眼就要回去再贩货来卖的。因此她找刘瑾的时机,就掐准在商船启航前三天,给罗伯特留了余地,这一批货,他可以卖到商船再来时,也不算赶尽杀绝了。不想前几日,她算着日子,觉得商船怎么都该把种子运到了,派锦衣卫去打探时,韦顺却是三推四阻的,迟迟不肯报上消息,乐琰起了疑心,这才想办法出宫自己来看,见里头货架上满满的都是西洋货,哪里还不知道是刘瑾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罗伯特等人,也竟就真的没有把种子带来。
  刘瑾和她,本来一直没有什么个人情感上的冲突,乐琰要弄他,无非是因为他对朱厚照的影响太大,并且刘瑾本人个人素质太差,贪污受贿不说,还搞了个内行厂,让朝政乌烟瘴气的,她要为民除害,但到了此时,没有个人恩怨,也要有个人恩怨了,误了一船不要紧,农时可是误不得的,这么一耽搁,玉米咖啡辣椒的推广,就要到两年后了,乐琰焉得不恼?当下连韦顺都被她怪上了,在醉此间气哼哼地坐了半日,终于等到了韦顺,绕是乐琰穿越前也是个受过教育的文明人,在这古代做了人上之人后,也是染上了古人的习气,见韦顺趴在地上,满面惧色,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过杯子摔到韦顺身边,厉喝道,“你是看着本宫的身份,不配支使你么?!”
  韦顺虽然在乐琰手底下做了两三个月的事,但他是个奸猾的,寻思着与刘瑾比,皇后虽然也尊贵,但毕竟是女流之辈,且知书识礼,未必能把自己怎么样,要是得罪了刘瑾,下台就在眼前,因此一直迟迟拖着,不把商船的事上报,存的是在刘瑾面前卖个好的想头,不想乐琰居然离经叛道到独自跑出宫来,甚至还就在他面前发威,韦顺此时就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乐琰见他不答话,越发生气了,“高公公也是心慈手软了些,韦大人差事办得不经心,怎么不告诉本宫?回头和皇上说一声,下到诏狱里,看看谁的骨头更硬些,是韦大人,还是诏狱里的刑具。”
  韦顺也知道乐琰不过是气头上随便说说,但想到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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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怕得发起抖来,忙叩头求饶,他还有些理智,知道此时能保他的不是刘瑾,乃是他的顶头上司高凤,忙冲高顺使了个眼色,高顺在来的路上得了他的银票,此时就极为尽心,上前轻声道,“娘娘,仔细气坏了身子,太医不是才说了,您思虑过重……”乐琰微微冷笑道,“摊着这样的手下,我的思虑能不重吗?”一句话就把高顺堵了回去,芳华只得接着上前劝慰,“娘娘又何须动气?韦大人毕竟也是怕那位与他为难嘛,冤有头债有主,韦大人也不算是罪魁祸首,不是?”
  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乐琰此时对刘瑾的观感,已是坏到了不能再坏,再看韦顺,便不那么生气了,叹息道,“算了,你也是在立皇帝手下讨生活的,连皇上都尚且不被你们这些混账放在眼里,又何况是我这个皇后。”她的手,不知不觉间就捂上了小腹,微微按了按,才起身道,“滚回去,下次再出这样的事,不要我说,你自己找把刀子,强似在诏狱里受苦。哼,受过韦大人招待的人,可不少罢?”
  韦顺抖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捣蒜般叩首道,“娘娘慈悲!小人再不敢犯了!”说着,在高顺的搀扶下慢慢地退了出去,芳华面露不解之色,轻声道,“娘娘,为何不就叫他带人封了那洋人的店铺?也省得咱们再去找人……”
  “封得掉他的铺子,封不到铺子后头的靠山,这口气,本宫今日就忍下了。”乐琰咬着牙道,“终有一日,我要将我今日受的屈辱,一点点还给他!”
  她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阴沉地凝视着热闹的街景,半晌回过头来,已是云淡风轻。“走吧,别麻烦了,咱们就直接到年姑娘家里,瞧瞧她病得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香先给大家拜年了!新一年大家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红火火,财源滚滚,学业顺利!
小小声说,新的一年也要多支持小香哦……嘿嘿嘿!
不过大年初一我为什么叫小虾被人欺负啊我……XD但是,不爽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了,光明的未来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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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刘瑾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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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乐琰之前,也未曾去过年家,只知道他们母子在镇远侯府附近凭了房子居住,年家只是没了成年男丁,但钱还是有些的,凭了一整个两进的小院子,乐琰递了帖子进去,不多时便由年永夏身边的丫鬟翠巧接了出来,乐琰与她也见过几面的,便掀开帘子笑道,“巧姑娘,许久不见了。你家姑娘好呀?”
  翠巧满面的愁云,极力遮掩,都遮掩不下去,强笑道,“许久不见贵人了,贵人好?我们家姑娘……”她顿了顿,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撩起衣角擦了擦眼睛,方道,“巧的很,顾家表姑娘也在,贵人还是快进屋吧。”说着,乐琰便扶了芳华,与翠巧一路进了内院,留心看时,只见回廊里梁柱上的红漆都剥落了,心下暗暗摇头,好在年永夏的闺房内,陈设都还整洁,看不出什么败落的样子。
  永夏与纹贤,早就在内院等着,见了乐琰,纹贤就搀着永夏拜下去作势要行礼,乐琰忙推芳华上去扶住,一边笑道,“若是这样,就显得我是故意来闹你的了,快进屋去,别看是四月了,风可大着呢。”见年永夏脸上的肉全都瘦干了,心下也是暗自吃惊,进屋吃了一盏茶,就笑道,“怎么算来,也不过大半年不见,年姑娘就瘦成这个样子了?”当着纹贤的面,她不好问是否镇远侯夫人给了她气受,但仍是婉转道,“大家都是姐妹,若有什么难处,便但说不妨,我现在虽然是新媳妇,却也有些私房钱的。”
  因她说得有趣,纹贤与永夏都笑了,永夏就道,“娘娘真是客气了,您贵为皇后,富有四海,哪里还要攒什么私房钱。”她这一笑,形容顿时大改,看着有了初见时倾国倾城的样子,乐琰就势握住她的手,笑道,“这么好看的姑娘家,却为什么总是愁眉苦脸的?”
  永夏欲言又止,翠巧便道,“可不是?不瞒娘娘说,姑太太也延了太医来看过,都说是忧思郁结,渐渐缠绵成病。可惜姑娘总是愁眉不展——”她话没说完,年永夏就立眉喝道,“翠巧!要你多嘴?”又极是抱歉地望着乐琰,道,“娘娘请勿多心,永夏这个样子,并非因为……”
  她话里的意思,乐琰很是明白,忙摇手笑道,“这有什么,我晓得,你心里只有那个神神秘秘的心上人,为了他,你是回绝了多少来提亲的人家?”
  永夏脸白了白,咬住唇只是不说话,乐琰与纹贤交换了一个眼神,纹贤就上前笑道,“往常我问,你不与我说,也不和你计较了,只当你女儿家害羞……怎么现在你还不说?难道娘娘来问,给你的体面还不够啊?”
  皇后亲身来看望,本来就是很涨脸面的事,现在还亲自过问年永夏的心上人,大有为她做主的意思,就算是心肠再冷的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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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受宠若惊,更何况永夏本来就八面玲珑,最懂得人情世故的,她的唇边,不知不觉就带上了笑意,乐琰与纹贤,忙一边一个,又是哄又是吓的,终于得了永夏一句,“那人……原也是有未婚妻的,我当此情今生无望,没想到,他的婚事居然也没成。可等了这许久,他也没上门提亲,向来是看不上永夏的蒲柳之姿,也就……”
  她这话吞吞吐吐,不尽不实,但好歹是给出了两个关键信号:1
有过婚约;2
婚约又黄了。乐琰想了想,心中只知道一个人是符合条件的,便含笑道,“那也是因为他还带着孝呢,等到明年冬天也就出孝了。”纹贤想得一想,也就知道说的是英国公张家,那么唯一符合的人选,也就是小公爷张仑了,轻哦了一声,也笑道,“正是,是好姻缘呢,要不然,我嫂子也不至于想为你们说合。——这话还是我偷听来的,不过是小公爷还在孝里,不好和家里提起就是了。”
  年永夏又惊又喜,脸上一下放出光来,乐琰与纹贤对视一眼,笑着又说了些宽慰她的话,这才与纹贤结伴告辞出来,因纹贤自己的婚事,也是不谐的,乐琰一道走,一道就给芳华使了眼色,芳华拖着纹贤的丫头说些闲话,就落在了后头,乐琰便问纹贤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关于婚事,到底是做何打算,难不成,年夫人仍然是想着要为你说个压过成家的好亲事?”
  纹贤脸红了红,仍是坦然道,“近年来也不这样想了,只是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少,都是些歪瓜裂枣,我也无心应酬这样的人家。”两人说着,就到了正院里,正好和门口的两个男客打了个照面,乐琰是男装,还不觉得,纹贤立刻轻呼一声,躲到了乐琰身后,因这是内院,男子是不该进来的,乐琰便皱眉道,“哪里来的生客?还不快回避,这有女眷呢。”
  那两个男客中的一个长得和年永夏极是相似的,神色慌张地道,“是,惊扰了表姐,真是我的不是……”说着,忙要拉走另外那人,乐琰心中暗叹,晓得年家家底其实是渐渐的也尽了上来,这老半天,除了翠巧,多的人一个也看不到,这才放了男人进二门。摇手示意无妨,怕纹贤害羞,回身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身后。
  却不想,那另一个男子却不动,直勾勾地看着纹贤,又大声问道,“顾小姐不是未曾定亲么,怎么又和这么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纹贤吓得不敢抬头,乐琰望了那人一眼,见他年纪也不大,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戴了个眼罩,除此之外,长得倒还是不错的,看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神色却很激愤,心中就动了动,捏粗了声音,冷笑道,“我与她怎么回事,又关你什么事。”
  那男子冷笑
88、刘瑾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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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声,回身要走,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盯了纹贤几眼,纹贤纵使害羞,也忍不住抬眼望着他,这一看之下,也是浑身一震,乐琰回头看看纹贤,又看了看那男人,便叫纹贤道,“姑娘,这样的鲁男子,别和他计较,咱们且进去吧。”她没捏声音,自然就现出了女声,那男人浑身一震,又看了她几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纹贤看了看那男人,又看看乐琰,咬了咬唇,轻声道,“谢谢妹妹……妹妹也快进去躲躲。”说着,乐琰就扶了她转进永夏居住的小院子里去。翠巧与芳华问得原委,连忙出去赶人,乐琰与纹贤就站在院墙边等着,纹贤手里的帕子,已是被扯来扯去,扯得花也歪了,草也毛了,乐琰望着她,心中暗笑,只若无其事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若是真有诚心的人,嫁给他好好过个日子,倒比在家闲住着要强上不少。纹贤你道,是不是?”
  纹贤白了乐琰一眼,微嗔道,“我们女儿家,再怎么心急,又怎么好自己提自己的婚事?”乐琰哈哈一笑,按着她的手道,“会说出这句话,日后你就一定是个最精明的主母。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不早些和我说了,偏要耽误着自己?”
  纹贤微微一笑,轻声道,“若不是这一面,我哪里知道他也是中意我的?”
  乐琰合掌道,“可见你们有缘了,今日,偏又遇见了我,好,好,好,真是天作的良缘。”就算顾家人再宠爱纹贤,年纪到了没有出嫁,闺中的时日,总是难以打发,这人若是真心对纹贤的,纹贤自然是更愿意嫁他的,只是不知道何时他们有了这样的缘分,乐琰想着,不由就道,“也不知道小公爷和年姑娘,是何时见过面。”
  纹贤抿嘴道,“表妹年小时,家中也很是富贵,当时几家人都是时常往来的,小时候小公爷与她玩得可好呢。只是两人过了五岁,表妹便要为父亲守孝,这才走动得少了。”乐琰这才恍然大悟,与纹贤分头上车,各自回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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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头一次独自出宫,朱厚照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着实是记挂,才过了午饭时间,便觉得乐琰出门已经许久,在屋里来来回回绕着圈子,连众太监在外头的校场上摔打筋骨,都置之不理,谷大用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又掌着西厂,消息最是灵通的,吃过午饭进来看到朱厚照的形状,有心要害刘瑾栽个跟头,便上前低声道,“皇上可是在惦记着娘娘哇?”
  朱厚照嘴硬道,“谁在想着她?我不过是在念着……”他说不下去,便发作道,“死奴才,没事来撩我做什么?”谷大用忙笑道,“哪里哪里,奴婢是想着,娘娘的行踪,或许西厂手底下那些人……”
  他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已是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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