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校对)第20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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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爱的释怀
  夕阳照耀下,爱尔兰王宫的主殿大门前,夏树领着几名侍从静静等候。国王亲临迎接,却没有鼓乐喧天、卫兵簇拥的大排场,配上这周围生机盎然、美轮美奂的景观,倒是衬托出这一国之主的不凡来。
  除去排头的警卫车辆,运载贵宾的车辆在门廊处依次驻停。德国公主露易丝与英国长公主玛丽携手出现,这个场面可是相当的罕见。要知道就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而言,如日中天但根基尚浅的德意志帝国与日薄西山却余威犹存的大英帝国,都毫无疑问地位列前三,其综合国力超然于欧洲其他国家,而德国唯一的公主和英国的长公主迄今尚未婚配,她们无疑是各国王室贵族青年们梦寐以求的对象。
  与德国公主、英国长公主同乘一车的是个没有贵族头衔的年轻女子,她头戴淡色轻纱,一袭白底蓝边的蕾丝长裙,裙摆下隐约可见一双优雅可爱的白色皮鞋,脸庞依旧清瘦,肌肤白皙红润,显现出健康的气色。
  见夏树向自己致以问候时,注意力的焦点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英国长公主玛丽笑盈盈地说:“您看,陛下,我把您魂牵梦绕的可人儿带到您的面前了,这么一份厚礼,陛下该怎么谢我呢?”
  夏树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面对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语气柔和的说:“呃……美丽的希尔小姐,欢迎来到我们的宫殿!”
  战争早已结束,英国与爱尔兰之间的正面冲突也成往事,绝大多数欧洲人都享受并珍惜着当前的和平阳光。在这样的时代,久违的笑容终于回到了夏洛特的脸上,她笑靥如花地抬头看着夏树:“陛下,您这里真漂亮,漂亮得就像是仙境里的花园。”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梦想着有这样一座宫殿,现在……此刻,终于完美了。”
  夏树一连两句话都用了暗含深意的措辞,无关人等或许不知,露易丝和玛丽这两位公主却是看在眼里。见兄长目不转睛,在这样的场合已然有点失态,前者迅速提醒道:“陛下,稍后再叙旧可好?”
  夏树这才收敛心思,与其他来自英国的贵宾相互致礼。随船而来的两百多号宾客,大多数直接入住酒店,只有身份最为尊贵的二十多人受到爱尔兰国王的接见,罗伯特·希尔以海军中将军衔退役,又是希尔家族的指定继承人,故而也在其列。
  “我一直很期待您能够来到爱尔兰,好在这一天并没有让我等太久。”夏树握着希尔将军的手说。
  希尔将军面色平静,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浓浓的钦佩之情:“您实现了当初的理想,陛下,爱尔兰治理得很好,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爱尔兰人民能有您这样一位国王真是太幸运了。”
  夏树以西式的谦虚方式说:“是伟大的造物主安排了这一切,我所做的只不过是遵从造物主的意志。”
  希尔将军点点头,继而道:“家父托我向陛下转达他个人最崇高的敬意。”
  换在东方,这是常见的客套问候,未必是真有其事,但在西方,这话往往是确有所嘱。夏树稍感意外,而后释然。希尔公爵戎马一生,尽职尽忠,遗憾的是,他所参加的最后一场战役以失败投降而告终,退役时未能如愿得到荣誉性的晋升,但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因为成功将十数万英军官兵及加拿大军队带离都柏林,希尔公爵得到了多数英国民众的认可与称赞,加拿大政府向其颁发了最高奖章,诺贝尔委员会将他列为和平奖的候选人,数所英国大学邀请他前去担任客座教授。有此境遇,希尔公爵渐渐从颓丧的阴霾中走了出来,退役后的生活也变得积极起来,恨意的淡去便意味着他的心境达到了豁然开朗的境界。
  “请务必代我向公爵阁下致以问候,并且告诉他,他是我所见过的英国军人当中最为正直和称职的一位,因为真正的勇气不是视死如归,而是正视现实,顶着巨大的压力做出正确的决断。”
  “一定如实转达。”希尔将军答道,“家父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让过去成为过去,各国和平相处,不再有战争杀戮,那样的话,军人也不必在履行职责与遵循人道之间做出痛苦的选择。”
  此言或有暗示,夏树听了虽觉赞同,却又有种无力感。国家的利益纷争最难调和,之前的大战持续一年有余,同盟国阵营全面获胜,留下的遗患却不亚于旧时空的一战。如今英国卯足了劲重振军备,美国权力阶层跃跃欲试,同盟国内部貌合神离,即便暂时的矛盾能够通过外交予以缓解,假以时日,德国与美英之间必然会为争夺世界利益而产生更大的矛盾,除非一方通过经济或政治手段击垮另一方,否则的话,另一场大战的爆发将是迟早的问题。
  想到这些,夏树无奈叹道:“但愿如此吧!”
  话已至此,希尔将军不再多说什么,见露易丝公主正拉着夏洛特说话,他不便凑上前去,默默等着爱尔兰的王室侍从领他们前往王宫里的宾客卧房。
  结束了门面上的礼节,夏树回到公主们身旁,郑重其事地向玛丽长公主道了谢。
  “陛下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玛丽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夏洛特或许以为他们之间早有协议,所以直视夏树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夏树很无辜地耸耸肩,他本不希望外人插手自己的感情婚姻,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顺水推舟。
  “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答谢?”
  “当然是陛下能够做到的事情,怎么样?”
  夏树表情上没有变化,心里却在提防,别看眼前这位英国公主笑得光明正大,谁晓得她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盘。此时若是允诺自己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八成会着了她的道。
  等周围的宾客们差不多都进去了,夏树自然而然地挽起夏洛特的手臂,微笑着说:“那么,我就想方设法帮殿下找到一个完美绝配的意中人吧!”
  玛丽稍稍收敛笑容,调皮地冲夏树眨着眼睛:“陛下觉得这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
  “感情的事,也许只有造物主能够预料。”夏树以这样的回答表示了否定,然后提出了一个新的提议:“要么我亲自帮殿下设计一艘新游艇,由我个人出资建造,然后送给殿下。保证像是这座宫殿一样,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精品。”
  “这点陛下可以保证,我相信。”玛丽长公主回答说,“可是我对游艇不感兴趣。”
  夏树知道,碰到这等刁蛮的女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厚着脸皮打太极,所以笑着对英国长公主说:“那么等殿下想好了要求再告诉我吧!现在,我们的目标——餐厅,出发!”
  说罢,夏树一边挽着夏洛特,一边对两位公主做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露易丝愉快地朝前走去,玛丽长公主大概没料到夏树会来这么一手,笑容瞬间僵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好气鼓鼓地跟上露易丝公主。
  前往餐厅途中,夏洛特轻轻拉住夏树,让他停步片刻,樱唇顺势凑到他耳边:“我来这里没让你为难吧?”
  夏树转过头,饱含深情地凝视这张俊美白皙的面孔,梦境中的朦胧变得无比清晰,小小的几颗雀斑无损她在自己心中的完美。
  “如果有的话,我会坦白告诉你的。”
  “如果有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和你共同面对。”
  说这话的时候,夏洛特右边的嘴角微微上翘。很久以前,她时常对夏树做这种调皮而又自信的表情,然而近几年来的数次相见,她要么郁郁寡欢、怏怏不乐,要么忧心忡忡、暗自伤神。如今再次看到这个表情,看到曾经满是忧伤的双眸变得明净透彻,夏树几乎痴醉了,所有的郁结顿时一扫而空。
  看来,希尔公爵的释怀和希尔将军的宽心给整个希尔家族带来了新生,也让夏洛特解开了心结。如此说来,阻挡在自己跟夏洛特之间的障碍已经消除了一半,剩下的问题就在于夏树这边了。
  当天的晚宴形式简单,菜色丰富,气氛融洽,除陪同英国首相及王储一行前往爱尔兰南部进行访问的首相荷尔德斯和外交大臣麦克林之外,爱尔兰的其他内阁成员悉数前来。玛丽长公主是当天身份最尊贵的客人,所以当仁不让地坐在了爱尔兰国王的右手边,但她整个晚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露易丝公主并没有坐兄长的左手边位置,而是在他正对面落座。晚宴上,爱尔兰国王与坐在自己左边的夏洛特·希尔交谈不多,但细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够发现他们彼此相看之时,眼中的柔情蜜意是那样的不加掩饰。
  晚宴结束后,夏树在吸烟室召集内阁成员们,询问了他们对自己迎娶英国平民为妻的看法。德裔大臣虽然不喜欢英国人,但还是决定支持夏树的选择,而他们的态度已经足够保证内阁的多数票。如夏树所料,在场的两位爱尔兰本土大臣一致表示反对,他们认为这样的婚姻有损爱尔兰王室的高贵血统,而且会让爱尔兰民众对君主的信心发生动摇,再者,夏洛特·希尔跟绝大多数英国人一样是新教徒,她需要像夏树一样放弃原来的信仰皈依天主教,才有成为爱尔兰王后的资格——爱尔兰宪法虽然只对国王的宗教信仰做出了限定,但出于维护王室乃至国家稳定的考虑,保持国王和王后宗教信仰一致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86章
波澜再起
  清晨的第一缕意识,是沁入鼻间的芬芳,是久违的甜蜜幸福,这种感觉曾在梦境深处无数次出现过。睁眼之前,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抚过脸颊,汇入微笑的嘴角。
  “醒了?”伊人轻语,仿佛那来自天堂的飘飘仙乐。
  “嗯……”夏树慵懒地睁开眼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笑得迷离的漂亮眼睛。在他心里,世间最美莫过于此。
  夏洛特用她那藕节般的手臂支起下巴,抬头看着四周的景致:“这里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树屋,长大以后,无论是住在城堡宫殿还是酒店旅馆,都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卧房不大,整体造型犹如那神话里的树中洞天,巧妙抹去了四角与横梁的竖直线条,别致的窗户设计放在追求返璞归真的21世纪肯定大受欢迎,浑圆的床铺在视觉上像是安置在一棵大树墩上,书橱书桌、吊灯台灯,恰到好处地融入格局当中。更妙的是,窗台外的鸢尾、吊兰一片生机盎然,在远处树林的衬托下,显现自然和谐的美好。
  谈起自己的杰作,夏树颇为自豪:“为了给我们准备一个舒服的家,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成了一个非常不合格的国王,把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这里。”
  虽然这些年聚少离多,夏洛特依然能够读懂情郎的心思:“可大家都觉得你把爱尔兰治理得很好,也许……就像这座非凡美丽的宫殿一样,让每个走进它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夏洛特面前,夏树不必顾忌那么许多,大倒苦水道:“回想当初的时候,人们并不觉得我会是一个出色的君主,而且,很多人对爱尔兰没什么信心,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很不容易,但外人往往只看到结果,而忽略了披荆斩棘、开拓道路的艰辛。”
  夏洛特乖巧地钻进夏树的怀抱,轻声呢喃道:“我眼中的约亨是个无所不能的大天才,是上天派来拯救爱尔兰人民的大英雄,但这些都比不上一件事重要,那就是……这颗心只属于我。”
  夏树笑着轻刮她那小巧而挺拔的鼻子,心情舒畅,仿佛蒸了一个桑拿,连毛孔里的污渍都排除干净了。
  腻了许久,两人方才恋恋不舍地起床更衣,洗漱打扮。夏树从头发蓬松、睡眼惺忪的状态回归了人前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国王,而站在他身旁的时候,夏洛特更像是童话中的灰姑娘,美丽却平凡。
  早餐的时候,来自英国的贵宾们虽然对两人的现时关系感到好奇,但是谈话的焦点还是放在了即将到来的足球比赛上。大大小小的博彩公司皆已开出盘口,有的看好皇家柏林,有的觉得近些年两度称雄英格兰联赛的布莱克本实力雄厚,肯定能够为英国挽回在战争中丢失的颜面,所以赔率各不相同。综合起来,外界对英德两队的预期基本上是五五开。
  在这些英国宾客当中,有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兰特公爵,他挑头向爱尔兰国王提出要求:“陛下,我们很多人都想知道,明天比赛的裁判能否最大程度地保证公平。您看,到场的观众多半是爱尔兰人,大多数爱尔兰人支持德国的球队,气氛上已经偏向于德国人了。”
  “爱尔兰人肯定支持爱尔兰的球队。”夏树以幽默的方式回答说,“既然爱尔兰的球队没办法登上决赛场,那么他们会转而支持爱尔兰的裁判。”
  公爵讪讪地笑了笑,不好追问太多。玛丽长公主却不在意这些,她正声说道:“兰特公爵您多虑了,如果约阿希姆陛下容忍明天的比赛在有失公平的情况下进行,人们便会觉得那丰厚的奖金只是幌子,明年的时候,报名参赛的队伍自然会大幅度减少,没有了优秀的球队参赛,这项比赛如何能够达到预期的影响力?如何能够为爱尔兰赢得声望和经济利益?”
  夏树早已见识过玛丽长公主的厉害,或许像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三世那样性格偏软的君主,就需要这样强势的王后辅佐,而自己不敢说杀伐果断,至少在大多数事务的处理上都有鲜明的主张和明智的策略,有这样的助力固然是好,没有也不会感到孤独乏力。再说了,夏洛特也是个有主见、有勇气的女子,之前是家庭环境没法给她学习内政外交的条件罢了。戴上后冠,谁能保证她就一定不如玛丽长公主?
  至于次日的欧洲冠军杯决赛,诚如玛丽长公主分析的那样,夏树不希望裁判成为比赛的主宰,但如果比分已经使比赛结果失去悬念,那么裁判就应及时施加影响,避免任何一方因大比分失利而将怒火撒到赛场以外。
  为了让裁判领会自己的用意,夏树几天之前就已经亲自召见他并且面授机宜,按说不太可能会有大的意外出现。可是就在早餐结束后,夏树突然得到一个噩耗:这名裁判一早出门发生车祸,送医之前便以身亡!
  意外?人祸?
  夏树隐隐有种担心,敌对势力不会放过隔天的冠军杯决赛,他们想把爱尔兰的名声彻底搞臭,想让爱尔兰的经济发展受挫,从而满足他们的复仇心理。
  制造这样的祸患,爱尔兰北部的新教徒有最直接的动机,但英国的权力阶层定然在幕后扮演了某种角色。原因很简单,若是任由一个受德国支持的爱尔兰不断崛起,势必损害到英国的战略利益。
  若是英国人阴谋败露,英爱两国矛盾必然再次激化,那时候无论夏树的威望有多高,迎娶一位英国女士当王后的决定也会在爱尔兰引起轩然大波。广大爱尔兰民众的抵触情绪事小,那些本就对国王重用德裔官员持有成见的本土官员要是趁此作乱,才是对国家根基的动摇。
  一个多小时之后,针对车祸肇事者的突击审讯便有了结果,驾驶员是利默里克本地人,因赌博欠下了一大笔债,受人唆使铤而走险,用一场看似意外的车祸夺取了爱尔兰首席足球裁判的无辜性命。
  此人不堪讯问交代了前因后果,却终究只是一枚棋子,他所供认的信息远不足以挖出幕后之人,而接头者早已不知所踪,线索至此犹如泥牛入海,而近日进出利默里克的庞大人流量也给警察部门的追查带来了难度。
  赛事主办方别无他法,只好启用候补裁判,而且在名单公布之前,警方就对这名裁判以及他的家人采取了保护措施,确保他能够在次日的比赛登场。
  正选裁判的遭遇,爱尔兰官方宣称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从而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然而蓄意破坏者没有就此收手。就在当天中午,治安巡防人员在利默里克国家体育场的包厢里发现了一枚定时炸弹,若不是排除及时,次日的比赛恐怕无法如期举行。
  一场车祸,一枚炸弹,利默里克警察部门和卫戍部队如临大敌,却苦于国际影响而不能采取最直接的戒严措施,而是联合治安巡防力量加强警戒,对国家体育场及周边几条街区展开了地毯式的清查。入夜之后,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军人在各处路口设卡检查,治安巡防人员通宵达旦地巡逻,全城俨然回到了国王遇袭后的状态,只差装甲战车隆隆驶上街头。
  这一天,夏树很是上火,爱尔兰国防稳固,民众齐心,敌对分子只能通过恐怖暴力的手段搞破坏,而这种方式偏偏是让人最防不胜防的。除非真有料事如神的圣人,或是打入敌人内部关键位置的犀利特工,否则的话,谁也无法预测对方接下来的一击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形式出现。
  眼下没有任何证据将英国人牵扯进来,可是显而易见的逻辑摆在那里,爱尔兰政府以保护人身安全为由限制了英国入境者的活动范围,并调整了英国长公主玛丽一行的参观行程,让他们前往闲杂人等较少、安保措施较为周全但是尚未正式启用的世博园,这多少引起了英国人的一些不满。下午的时候,英国首相及王储回到利默里克,然而当晚的音乐会却被取消,他们只好跟玛丽长公主一行改在爱尔兰王宫听了一晚编排不怎么连贯的宫廷音乐会。
  从清晨到深夜,夏洛特大多数时间都陪在夏树身旁,静静看着他统筹安排各项应急事务,在恰当的时候端上一杯清茶,或是替他捏捏肩、揉揉太阳穴,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未必不如直接出谋划策来得有效。待到夜深人静,整座城市都已进入了梦乡,两人才在屋顶的露天浴池里放松身心。看着漫天繁星,吹着习习晚风,鲜花的芬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得此享受,一天忙碌的疲累很快烟消云散。
  “约亨,你肩上的担子比从前重多了。”夏洛特倚着夏树的臂弯,语气里既有心疼的情意流露,也有对他肯定的意味表达。
  夏树正仰着头看着深邃的天穹:“难怪人们会说‘沉重的王冠’,当国王可要比普通人想象的累多了。我曾以为当了国王可以不再受从前的制约,可以不再委屈自己的意志,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每一步依然需要小心谨慎。好在随着国家的强大,能够成为阻碍的东西将变得越来越少,我们迟早会让英国的掌权者意识到,若是英国与爱尔兰之间再爆发战争,各自失去的将比得到的多得多,远离战争、和平发展才是正道。”
  臂弯里的可人儿轻声说道:“英国和爱尔兰要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和平关系,我就能够安心在这座比梦境还要美妙的宫殿里住下去了。”
  国际政治的复杂程度远非某一个人的能力可控,夏树无法做出承诺,只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地走下去。目标或许能够实现,但也有可能在几天之后就被残酷的现实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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