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校对)第24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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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
  尽管很多人不理解U977号潜艇官兵的行动,认为他们不顾一切地逃亡阿根廷的是狂热的好战情绪所鼓舞。其实也不是正确的,当时艇内许多官兵的情绪都极为低落,实际上他们都知道战后的家园已经是一堆瓦砾。
  而这艘潜艇则通过外交途径转交给盟国,于同年11月13日在美国波士顿海军试验场被美国Atule号潜艇(SS403)进行海军鱼雷试验,被鱼雷击沉了。艇长海因兹·斯切弗于战后到达阿根廷,并在阿根廷度过了余生,他在1952年出版了一本叫《U977号潜艇》的回忆录,书中内容是回忆他逃亡阿根廷的行动。
作品相关之二:德军在波兰战役中的海上战斗
  一、波兰共和国海军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德、奥、俄三个集权国家的覆灭,伟大而英勇的波兰民族在亡国100多年后,成立了独立的民族国家,波兰人民再次拥有了自己的祖国——波兰共和国(史称第一共和国)。
  从古老的汉萨同盟时代开始,波兰民族就有着悠久的航海历史。16世纪的西格蒙德·奥古斯特国王时期组建了第一支波兰海军。新生的波兰很快开始着手组建自己的海军。大量来自前沙俄、奥匈帝国和德国的波兰族军官纷纷应召参加海军。波兰共和国最初的两任海军部长博格米尔·诺沃提尼和卡西米尔·波雷比斯基就是分别出身自奥地利海军和俄国海军。新组建的波兰海军向英国订购了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和若干鱼雷艇,但是都被劳合·乔治否决。经过国联的协调,在1921年,波兰海军获得了六艘旧的德国鱼雷艇,不久又从芬兰和丹麦购买了四艘扫雷艇和其他几艘小舰艇。到1930年,在海军部长斯维尔斯基的主持下,波兰向法国的船厂订购了两艘驱逐舰Wicher(旋风号)和Burza(暴风雪号),以及三艘潜艇,每艘造价12,750,000法郎。1936年,波兰又向英国订购了两艘驱逐舰Grom(雷霆号)和Blyskawica(闪电号),向荷兰订购了两艘潜艇Orzel号和Sep号。此外,在30年代波兰还自建了数艘扫雷舰。
  波兰主要的海军基地在格丁尼亚港。在海尔沙嘴的顶端建设了海尔基地,并且建设了炮台和要塞,安装4门152毫米瑞典博福斯要塞炮。
  二、德国和波兰的战争准备
  在战争爆发的前夜,波兰海军实力如下:
  4艘驱逐舰:Wicher,Burza,Grom,Blyskawica
  3艘炮舰:Mazur,GeneralHaller,KomedantPilsudski
  5艘潜艇:Wilk,Zbik,Rys,Orzel,Sep
  6艘扫雷舰:Jaskolka,Mewa,Rybitwa,Czajka,Zuraw,Czapla
  1艘布雷舰:Gryf
  辅助舰船:训练舰Wilja,帆船训练舰Iskra,水文测量船Pomorzanin
  内河舰队:炮艇和其他战斗舰艇44艘,1100吨;辅助舰船计3670吨
  战争爆发前夕,波兰和德国的海军力量对比十分悬殊。与波兰海军对比,德国海军当时拥有2艘战列巡洋舰、2艘旧式战列舰、3艘袖珍战列舰、8艘巡洋舰、17艘驱逐舰、20艘鱼雷艇和57艘潜艇。而且在德国扼守波罗的海出口、并拥有南岸绝大部分海岸线的情况下,波兰海军的舰船根本无法在与压倒优势的德国海军交战时幸存。为了保存实力,波兰海军部长斯维尔斯基海军上将(上图)准备在战争爆发的前夜下令海军的主力舰船前往英国和法国避难。英国海军部代表劳伦斯海军上校也向波兰提出了前往英国基地的建议。波兰舰船的逃亡计划取名为“北京行动”(Operation
Peking)。
  战争爆发前两天,1939年8月30日,波兰海军总司令约瑟夫·乌恩鲁格(上图图)接到了华沙海军部发来的绝密电报:“开始北京行动”。当天凌晨2点30分,暴风雪号、雷霆号和闪电号驱逐舰秘密驶出格丁尼亚海军基地,前往海尔基地的碇泊处。当天黄昏,这三艘驱逐舰结伴而行,高速冲出波罗的海,当天午夜向波兰海军部发去电报:“我们正在穿越卡特加特海峡”。德国的U-31号和U-19号潜艇都在波罗的海发现了这三艘驱逐舰,但是没有发动攻击——战争尚未爆发。这三艘驱逐舰在31日抵达苏格兰的利思海军基地。在此之前几天,波兰海军的Wilja号训练舰和Iskra号帆船也启程前往英国避难。
  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袭击威斯特普拉特要塞
  1939年8月25日,德国海军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老式战列舰以“纪念一战阵亡将士”为名,对但泽自由市进行“友好访问”。但是舰长克雷坎普上校心里很明白此行的真正使命——发自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海军上将的指示:“在白色方案开始后,摧毁波兰海军;封锁波兰海岸,堵塞其港口,破坏波兰的海上航运;确保德国的海上安全”。德国海军东部战区司令、海军作战部长阿尔布雷赫特海军上将指示克雷坎普将其军舰停泊在但泽市北边郊区,威斯特普拉特要塞附近的有利位置,等待Y时,即开战时刻的到来。
  1939年9月1日0417时,即“白色方案”开始之前28分钟,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战列舰用四门主炮向威斯特普拉特要塞开火,600米(!)之外的波兰兵营和阵地遭到轰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在这里打响了。此后的六年当中,整个欧洲都将在这种炮火下遭到蹂躏和荼毒。
  波兰驻扎在威斯特普拉特要塞的是隶属于波兰第209步兵团的182名士兵,拥有1门75毫米炮,2门37毫米炮,4门81毫米迫击炮和22挺重机枪。德国方面则有4门280毫米炮、10门150毫米炮和4门88毫米炮。
  德国方面开火后,要塞的波兰守军同德军展开了激烈战斗。0510时,18架德国轰炸机摧毁了波兰海空军基地普克,摧毁了基地内的设施和全部水上飞机,只有一架编号Cant-Z-506B的意制水上轰炸机逃脱,在10天后被德国空军击落。在德国空军的袭击下,格丁尼亚海军基地和海尔基地的所有舰只全部疏散到海上,只有老式炮舰马祖尔号和努雷克号留在格丁尼亚,用它们的5门75毫米炮支援但泽地区的波兰卫戍部队。当时的但泽是国际联盟管辖下的自由市,市内驻防人员少得可怜。为了攻占要塞,德国人除了石荷号战列舰上的280毫米和150毫米炮之外,还调来了210毫米榴弹炮、105毫米加农炮和空中支援。留给威斯特普拉特要塞仅有的100多名波兰驻军的指示是,在进行12小时象征性的抵抗之后,他们可以选择体面地投降。但是他们却借助要塞的巨石原木工事,在战斗中,他们多次击退了德国的地面进攻,三分之一的战士受伤,16人阵亡。德国方面则付出了20倍的代价。波兰驻军一直坚持到9月7日,继续抵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才在指挥官苏卡尔斯基的命令下宣布投降。同科雷吉多尔要塞之于美国人、或布列斯特要塞之于苏联人一样,威斯特普拉特要塞在战后成了波兰的国家圣地,受人瞻仰。
  在格丁尼亚,波兰军队被德军包围在市区和奥克西维耶海军基地周边的狭小地带,一列波兰装甲列车沿着市区外环铁路进行防御作战支援。波兰守军属于各个部队,一共有7500多人,手中有4门105毫米炮、1门100毫米炮、15门75毫米炮、9门37毫米防空/反坦克炮,10多门迫击炮和140多挺机枪。尽管面临占压倒优势的德军包围,格丁尼亚的波兰守军还是一直坚持到9月17日,即苏联参加瓜分波兰的那个可耻日子,格丁尼亚地区最后的波兰战斗部队——由上岸水兵组成的一个排,才宣告投降。波兰阵亡1500人,3500人受伤或失踪。德国方面的损失与波兰差不多。
  四、保卫波兰海岸
  当时德国海军分为三个战斗群:小型炮艇和扫雷艇封锁但泽湾;驱逐舰队和鱼雷艇由吕特晏斯海军中将指挥,在波兰海岸线外拦截波兰和中立国的商船、货船;巡洋舰队和大约10艘潜艇在瑞典至波美拉尼亚一线拦截企图逃脱出波罗的海的波兰军舰和民船。此外,石荷号战列舰停泊在但泽港运河出口处,对波兰目标进行炮击。
  由于德国的空中袭击,波兰军方战争爆发之后迅速用水雷封锁皮劳(今俄罗斯波罗的斯克)至海尔半岛,即整个但泽湾的入口的计划破产了。9月2日,德国出动32架Ju-87俯冲轰炸机,轰炸了停泊在海尔基地的波兰舰队,炸伤了Mewa号布雷舰。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计划用来布雷的舰艇改变了它们的任务:波兰为了保护急需的战争物资能够从海上运到,派出了Wicher号驱逐舰、Gryf号扫雷舰去迎接护送向波兰驶来的商船。9月2日深夜,这支小舰队从格丁尼亚出发。9月3日早上,两艘德国驱逐舰,勒伯雷赫特·马斯号和沃尔夫冈·岑克号离开皮劳,向海尔方向驶去,准备对德国陆军提供支援。在18500米的距离上,它们用舰上的10门127毫米炮向停泊在海尔基地的Wicher号驱逐舰和Gryf号扫雷舰射击。Wicher号的4门130毫米炮和Gryf号上的6门120毫米炮奋力还击,同时海尔基地炮台上的波兰炮兵也用152毫米要塞炮向德国军舰开火。密集的波兰炮弹纷纷落在马斯号的周围。尽管马斯号在炮火中做出了高难度的规避动作,但是还是被一发152毫米炮弹直接命中右侧2号舰炮,4人死亡,19人受伤。0715时,德国军舰撤出战场,岑克号返回皮劳,马斯号被拖往但泽。战斗中Gryf号也中弹两发,11人死亡。
  但是波兰军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庆祝自己的胜利,密密麻麻的德国飞机就赶到了海尔。在空袭中,Gryf号再次中弹,舰上燃起大火,而且舰上水泵全部失灵。所幸的是舰上的水雷已经都拆了下去。德国飞行员投下炸弹之后,又纷纷返回来用机枪扫射甲板上的波兰水手。由于德国已经摧毁了波兰的空中力量,波兰军舰得不到空中支援,舰上的波兰水兵只能用机枪和步枪对在天上肆虐的Ju-87射击。到了午后,看到火势无法控制,舰长赫日维尼茨基下令弃舰。1305时,Gryf号在海尔半岛的浅沙滩海底上搁浅沉没。当天下午,德国空军组织了另外一次空袭。Witcher号驱逐舰舰首中弹,船舷侧也被一枚近失弹炸伤,装甲带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接下来的两枚炸弹落在了船身中部。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一人被炸死,22人被炸伤。Witcher号开始沉没,瓦尔登舰长也下达了弃舰令。波兰的水兵纷纷跳下水中,向岸边游去。甚至在波兰人已经弃舰的情况下,德国飞机还对水中的波兰水手不断扫射。在这次攻击中,Mewa号扫雷舰也被炸沉。一个小时之后,德国飞机再次前来,炸沉了Haller号炮舰。
  当天晚上,在德国的空袭结束之后,波兰军人回到了搁浅沉没的军舰上,争分夺秒地将其可用的武器全部拆卸下来:Gryf号的三座双联120毫米炮、Haller号和毕苏斯基号炮舰上的4门75毫米炮和全部机枪。这些武器被安装到了海尔要塞。波兰海军残存的水面舰艇主力已经全部沉没了,但是它们的水兵全都转移到陆地上,继续战斗。白红两色的波兰海军旗仍然高傲地飘扬在海尔的上空。
  Mewa号被炸沉之后,剩余的5艘波兰扫雷舰由波茨科夫斯基海军准将指挥,对格丁尼亚地区的波兰守军提供支援。在德军围攻波兰据点奥克西维耶山的时候,其中的三艘扫雷舰于9月12日炮击了德军阵地。13/14日夜间,这三艘布雷舰在海尔基地东南4海里处布下了60枚水雷。15日,5艘扫雷舰一同炮击了奥克西维耶山北面的德军阵地。而就在当天,德国飞机炸沉了Jaskolka号扫雷舰、Pomorzanin号水文测量船以及一艘拖船,炸伤了Rybitwa号和Czapla号扫雷舰。这些军舰上的枪炮也被拆卸下来安装到海尔基地。剩余的扫雷舰全部从格丁尼亚附近的一个小渔港转移到海尔。
  五、潜艇战
  尽管波兰海军水面舰艇已经损失殆尽,但是波兰潜艇仍然是一支十分有威慑力的战斗力量。在开战初期,波兰海军就把所有的潜艇全部派往海上。由于波兰潜艇对德国的巡洋舰和其他军舰构成严重威胁,德国海军下令巡洋舰退出东波罗的海。同时德国海军对波兰潜艇展开了严密的搜索和围剿。9月2日和7日,德国海军的反潜驱逐舰向Wilk号投掷了42枚深水炸弹,Wilk号的舰体受到了损伤。由于德国空军不断对海尔基地进行轰炸,Wilk号在那里修复的希望被破坏了。在这种状况下,波兰海军司令部命令它驶往英国或瑞典。艇长克拉夫齐克少校决定前往英国。9月15日,Wilk号向退守到海尔基地的波兰海军司令部发来了电报:“已经驶过松德海峡。正在加速驶往英格兰。波兰永远不会灭亡!”。Sep号潜艇也经受了德国飞机和军舰的多次攻击,在15日向海军司令部报告:“柴油机损坏。无法继续战斗。准备驶往斯德哥尔摩”。燃油和给养消耗殆尽而又伤痕累累的Rys号在9月18日也前往瑞典避难。Zbik号潜艇在战争爆发后逃脱了德国海军的攻击,在波罗的海上游弋了25天,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攻击目标,也前往瑞典的桑德哈姆港避难。
  这样,仍在海上的波兰潜艇就只剩下了Orzel号一艘。它在战争爆发之后受到过德军的攻击,受了轻微损伤。9月10日,艇长科洛茨科夫斯基突然生病,而且病况恶化得很快。同时艇上的空气压缩机也发生了故障。Orzel号潜艇于14日晚上驶进了爱沙尼亚的塔林港。艇长被送进了当地医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有戏剧意味。在把艇长送上岸之后,这艘潜艇本来要驶往外海躲避德国的围剿,但是爱沙尼亚政府拖延了潜艇的离港时间,理由是一艘德国商船刚刚离开塔林港,波兰潜艇必须在德国商船离开24小时之后才能出港。在德国的压力下,9月16日,爱沙尼亚开始解除Orzel号的武装。爱沙尼亚当局拿走了它的大炮尾栓、全部炮弹、10条鱼雷,以及全部航海图。爱沙尼亚政府还准备拘留船员,但是艇上的波兰水兵在新艇长格鲁钦斯基少校的带领下,准备不惜一切代价继续战斗。17日深夜,艇上的电气部门士官在塔林港制造了一起停电事故。整个港口都被黑暗笼罩。艇上官兵制服了两个爱沙尼亚警卫,砍断了系泊缆绳,然后毫无困难地驾驶潜艇驶离了码头。但是爱沙尼亚方面很快注意到波兰潜艇的消失,港口内的警备军舰和港外的炮台纷纷向Orzel号开火。但是Orzel号奇迹般的毫无损伤,悄悄地滑进了港外30米深的海水中。但是艇上的海图全部被爱沙尼亚没收,航海官莫科尔斯基少校完全凭记忆绘出了两张波罗的海的海图。大炮已经不能使用,但是艇上还有六枚鱼雷,爱沙尼亚当局没有来得及卸下来。波兰水兵一边小心翼翼地驾驶潜艇向西驶去,一边寻找目标。10月8日晚上,Orzel号抵达松德海峡。他们在文岛(Ven)附近停下来,紧张地警惕着海上的德国和瑞典巡逻舰艇。当地船舶来往频繁,Orzel号坐沉到海底,直到9日晚上才悄悄浮起,穿过了赫尔辛堡和赫尔辛格之间的狭窄海峡。穿越卡特加特海峡又花了两天的工夫。10月12日,Orzel号潜艇驶入北海。14日,它用微弱的无线电信号同英国海军部取得了联系。皇家海军勇武号驱逐舰在福斯湾附近与Orzel号会合,并一同前往罗塞斯海军基地。在那里,经过修复之后,Orzel号潜艇参加了皇家海军第二潜艇战队。
  六、占领海尔要塞
  位于但泽湾北部的海尔半岛是波兰军队和波兰第一共和国的最后一处堡垒(见图),也是波兰海军最后一处基地。这里有海军仓库、修船厂、油库和码头。驻防兵力为陆军2000人,海军3500人。拥有4门152毫米炮、4门105毫米炮、2门100毫米炮、8门75毫米炮、以及从军舰上拆卸下来的3门120毫米炮和4门75毫米炮,指挥官为佐泽夫海军中将。
  德国方面,攻占格丁尼亚之后,冯·考比茨将军指挥的德国部队队海尔半岛展开了猛攻,空军和海军提供支援。9月21日,老式战列舰施莱辛号也抵达海尔,同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一同炮击波兰阵地。此外德国海军还有两艘炮校训练舰、两艘巡逻舰和一艘老式鱼雷艇T-196号参加了对海尔的炮击。9月25日,赫伯特·施穆特中将指示两艘战列舰对海尔要塞和周边地区展开大规模炮击,以摧毁海尔要塞的炮台。在炮战中,施莱辛号遭到猛烈还击,不得不施放烟雾逃脱。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则中弹两发,也逃脱到格丁尼亚。但是,它的一发280毫米炮弹摧毁了波兰的一个152毫米要塞炮阵地,波兰士兵死伤惨重。9月27日,德国军队进攻海尔半岛上的据点察特比,在海上的另外一次炮战中,施莱辛号在14000米外的距离上遭到波兰炮火齐射。第一次齐射没有命中,但是第二次齐射打坏了它的前主炮塔。受伤的施莱辛号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的掩护下迅速退出了战斗,在战争的其余时间里只能作为破冰船和浮动宿舍使用。
  9月30日,德军进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波兰守军利用这个机会迅速引爆了从鱼雷战斗部中拆卸出来的10吨炸药,炸毁了最狭窄处的两条通道,海尔半岛顶端与大陆隔绝开了。但是海尔的弹药、粮食储备都已经耗尽,失去了继续战斗的物资。此外,华沙已经沦陷,波兰政府被罗马尼亚拘留,海军的舰艇也全部损失或逃往英国,海尔基地和要塞的抵抗对于波兰全国的抗战来说已经失去了军事上的意义,只是出于民族感情,波兰的战士们才拼死坚守波兰共和国的最后这一块国土。10月1日,波兰海军总司令约瑟夫·乌恩鲁格海军上将下令海尔要塞停止抵抗,并率领士兵投降。1939年10月2日1100时,德国军队开入海尔基地。
  七、尾声
  波兰内河舰队在9月的战斗中,也以炮火支援了地面部队。9月17日,苏联入侵波兰。走投无路的波兰内河舰队水兵,以及年轻的波兰海军军校学员们凿沉了自己的军舰,上岸撤退,组成了“波兰特别军团”,同苏联和德国入侵者交战。直到10月6日,这支部队才最后放弃抵抗。
  苏联占领波兰之后,在卡廷和其他地方枪杀或用沉船的方法处决了大批被俘的波兰军官、士兵、牧师、护士和文职人员,其中包括海军的官兵和军校学生。下面是他们当中一些被害者的名单:
  卡廷森林:C.Basinski,B.Bonczak,Z.Bakowski,B.Brodowski,K.Czernicki,C.Czyzewski,T.Duracz,E.Finger,S.Gargul,M.Genzel,S.Godek,J.Graniczny,I.Grudniewicz,W.Iwaszkiewicz,Z.Jastrzebiowski,E.Jodkowski,E.Jozwikiewicz,W.Kaczynski,S.Kamienski,T.Karge,A.Zachoranski,W.Kitlas,R.Kuzio,F.Lambert,J.Lipka,B.Lubinkowski,S.Maltze,N.Maluszynski,J.Molewicz,A.Marzecki,L.Moszczenski,A.Mrozik,M.Niemirski,G.Niezabitowski,S.Paciorkowski,L.Pawlikowski,R.Pienkowski,F.Politur,A.Popiel,B.Porydzaj,R.Pufahl,E.Rojek,B.Rutynski,S.Rybinski,A.Sadowski,E.Siekierski,M.Sierkuszewski,B.Sokolowski,W.Staszkiewicz,J.Steibal,L.Szefer,Z.Szymkiewicz
  白海:W.Jasik,J.Kierkus,J.Marciniewski,J.Maj,S.Murzicz,J.Podczaski,S.Sowinski,K.Taube,M.Wojciechowski
  其他战俘营:M.Blonski,T.Braminski,R.Czeczot,W.Foldzinski,B.Gonera,M.Januszewski,E.Kowalinski,A.Kreisler,L.Maslocha,W.Nabrodzki,W.Szczepanowski,M.Uniejewski,A.Wasowicz,T.Ziolkowski,W.Gierdzielewski,F.Sokolowski,J.Zdeb,B.Mikulowski,W.Galinski,A.Kasztelan,S.Stokwisz
  Blyskawica、Grom和Burza号三艘驱逐舰于1939年9月1日1300时抵达英国福思湾。战争全面爆发后,英国向波兰海军提供了两艘轻巡洋舰(Conrad、Dragon)、三艘驱逐舰(Piorun、Garland、Orkan)、三艘护航驱逐舰(Krakowiak、Kujiawiak、Slazak)、三艘潜艇(Sokol、Dzik、Jastrzab)、10艘鱼雷快艇(S1-S10)。在斯维尔斯基上将的领导下,在伦敦成立了新的波兰海军,参加了围歼俾斯麦号、围歼沙恩霍斯特号、大西洋护航、诺曼底登陆等着名战斗,击沉了轴心国的11艘水面舰艇、8艘潜艇和30多架飞机。
  波兰的历史学家们回忆起整个波兰海军的海上和陆上战役时写道:“……在1939年9月,波兰的海军将士们在波兰民族历史上书写了光辉的一页。他们面临如此强大的敌人,没有盟友的援助,与其余的战友隔绝,除了勇敢之外别无优势,这一切都没有磨灭他们英勇不屈的斗志。强大而凶残的纳粹没有击倒他们。他们最后放下武器,并不是懦弱贪生,而完全是由于听从上级的命令。波兰海军的白红双色旗帜将永远飘扬在七大洋之上!”
  波兰海军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刻在世界海军历史上。
作品相关之三:美国大萧条中的穷人
  因为觉得人穷丢脸,所以大家总是遮遮掩掩,不让邻居知道,而且常常也能瞒得过去。
  对门人家的底细,谁也识不透。那位衣冠楚楚、每天早上按时出门的青年律师,说不定是拣个偏僻地方去挨户兜售杂志、便宜领带、真空吸尘器、高压锅、“二合一”牌鞋油之类的东西的。他甚至可能干脆换一套破衣服,在另一个市区向路人行乞。他也可能像千人万人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找不到工作,眼看孩子日渐消瘦,只有彻夜同绝望交战的份儿。
  当然,人在街头流浪久了,也能找到一些窍门。譬如,花五分钱要一杯咖啡,然后白要一杯开水,把柜台上的番茄酱倒一些同开水一搅和,就算是番茄汤了。冬天,报纸塞在衬衣里边是可以御寒的;如果料到在职业介绍所外面要排上几个钟头的队,事先用麻包片把腿包扎起来就是了。鞋可是个特殊问题。硬纸板可以衬鞋底,有些人还喜欢在鞋后跟垫上棉花,走水泥地少硌脚。但是如果一只鞋子真的完蛋了,那就什么办法也不中用了。最先磨破的是纸板,接着是袜子补丁,于是雪水渗进鞋里,糊满了脚丫子,加之鞋钉直扎脚跟,结果只好用一种特殊的姿势走路。
  穷人家为了省钱度日想出的种种妙法,说来真了不起。男人的刮胡子刀片磨了再用;自己动手卷纸烟,要不就抽“翅膀”牌(一角钱一包);为了省电,改用25瓦灯泡。孩子们捡汽水瓶到铺子里退钱,一个两分;上面包店排队买隔宿的面包。妇女们把旧被单剪开再把两边缝接起来,这样就把中间磨损的地方分移到两边去了;把自己的衣服改一改给女儿穿,这样在邻居太太面前就不显得寒碜了——其实邻居手头一样紧,恐怕采取的办法也是一样。许多人家把收到的祝贺圣诞的卡片保存起来,明年好改寄给别的朋友。有时,某人一连几个星期不露面,街坊上只听说他“有事出门”了。如果这人体贴妻子,他是不会对她透露此行实情的,因为其中的辛酸她万万想不到。
  这样的“出门”人当然是找工作去的。关于找工作,1932年前后传说的可多了,有些听来离奇,却一点不假。
  确实有人通宵守在底特律职业介绍所门口,第二天好占个排头。
  确实有一个阿肯色州人为了找工作步行900英里。
  确实有人出钱买工作做。曼哈顿六号大街某职业介绍所招聘300人,确实有5000人来应聘。
  华盛顿州确实有人到树林里放火,为的想人家雇他当救火员(此事第72届国会的劳工问题小组委员会有证词记录在案)。
  《商业周刊》做过调查,证实有不少人不再喜欢美国了,有的已经离开美国,有的正设法离开。30年代初期,迁居国外的人数年年超过迁入的。
  俄国在纽约有个贸易机构,叫做苏美贸易公司,它平均每天收到350份申请书,要求移居俄国。有一次令人最难忘怀:他们登广告招募6000名熟练技工,报名应聘的竟达10万人之多,其中有管子工、油漆工、机械工、厨师、火车机师、木工、电工、售货员、印刷工、化学家、制鞋工、图书管理员、教员、牙科医生,此外还有洗染工、飞行员、殡仪工人各一人。
  虽然纽约本市已经有100万人失业了,仍有无数人从邻近各州到纽约来找工作,这些异乡人中有少数加入了在曼哈顿街上擦一次鞋得五分钱的7000“鞋童”的队伍,又有少数插手走私运煤的勾当(纽约市10%的煤是由宾夕法尼亚州的失业矿工偷运进来的);但是大多数只是混迹在市内那82条长龙里领面包度日。如果身边还有一角钱,还可以在充满汗臭和消毒药水气味的小客栈里睡他一宿;如果身无分文,就在街上捡些报纸当做铺盖,到中央公园、地下铁道站口,或垃圾焚化场去过夜了。冬夜苦寒,焚化场的余温吸引成百成千人到那里去,睡在大堆大堆的垃圾上。
  做丈夫的这样出去走了一趟之后,钻进空货车或者趴在车底下,又回到家里,不免同妻子合计,看看家底子还能维持多久。于是变卖结婚戒指,抵押家具,凭人寿保险单借钱,或者干脆向亲戚求援。下一步往往是想开个夫妻店。原先装作有钱,这时在街坊眼里可露馅了:院子可能改成小型高尔夫球场;男的可能开个“客厅杂货店”,女人可能给别家太太洗头、卷发、修指甲,每次一元。马萨诸塞州失业纺织工在房间里安上织布机;康湿狄格州有很多人家往铁丝上穿别针,全家起早摸黑,一星期只挣得五块钱。
  这些都是万不得已的办法,成功的寥寥可数,因为有钱买东西的人实在太少了,最后只好承认失败。当父亲的跑到市政厅去说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请求列入贫民册。由于统计错漏很多,当日究竟有多少贫民,不得而知,总之,大约有1500~1700万人失业,大多数是一人养活全家的。1932年9月的《财富》杂志估计,美国有3400万成年男女和儿童没有任何收入,此数近于人口总数的28%。而且这个研究报告一如其他报告,那正在另一种地狱里受难的1100万户农村人口是不包括在内的。
  农民与农业
  1933年美国还有25.1%的人口靠农业或者想靠农业过活,这些农村人口没有分享过什么“新世纪”的繁荣;他们的处境全国早已公认为不可忍受,1929年的股票市场大崩溃只不过使他们更惨罢了。
  1932年,有个记者说他一看到美国农民便想起报纸的星期画刊上那些蒙古农民;饥荒就在眼前了,它的阴影笼罩着美国莽莽大平原。自伊丽莎白女王时代(1558~1603年)以来,农产品价格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低过。一蒲式耳(约合36升)小麦的售价不到二角五分,一蒲式耳玉米是七分,一蒲式耳燕麦一角,一磅棉花或羊毛五分。糖每磅只值三分,猪、牛肉每磅二分半,200个一箱的苹果,如果个个完好,才卖四角。
  把农民辛勤劳动的成果按市价折算,一车燕麦还买不到四元一双的“汤姆·麦坎”牌皮鞋。一车小麦够买这双鞋了,但是每英亩土地要付三元六角的押款利息,又要付一元九角的捐税,农民每收一英亩小麦,就要亏一元五角。以棉田活来说,身体最壮、手脚最快的男工,从早干到黑,整整14个小时,摘300磅棉花,却只能拿到六角钱。用玉米棒子当燃料,比卖玉米买煤烧还合算。肉价惨跌:一只羊送到市场,运费一元一角,售价不足一元。蒙大拿州有个牧场主,赊到了一些子弹,花两个小时把一群牲口全部杀了,扔进山沟,由它烂去,原因是卖牲口的钱还抵不过饲料。他临行时嘟嘟囔囔地对一个记者说:“唉,这也算是对付萧条的一种办法吧!”
  由于农业品价格惨跌,数以万计的通告出现在住户门柱上和各县的法院门口,宣布这家那家农场债务不清,不准赎回。据估计,密西西比州1/4的农场都被拍卖掉了。
  共和党的农村报纸编辑威廉·艾伦·怀特对胡佛总统说,他应该去看看中西部的情况。怀特写道:“农民们,不管他的土地是否已经抵押出去,谁都知道农产品既然跌到今天这个价钱,他自己迟早要完蛋的。”农场主破产了,连买捆东西的绳子、修理东西的工具和作物的种子都拿不出钱了,这时放贷的银行就取得了农场的产权,一变而为遥控的地主,而那世代耕种这块土地的人却沦为佃户。乡下的牧场主用羊肉喂秃鹰,烧玉米烤火;城里的千百万人却买不起那贱到使农民破产的农产品(黄油每磅三角九分,上等牛排每磅二角一分,鸡蛋每两打四角一分)。买不起的原因是失业的人太多,至于那些幸而还有工作的人,工资也低极了,叫做“饿不死人”的工资。
  血汗工厂、工资、福利与政府
  胡佛总统不赞成减工资,也说过话,但是又反对用法律规定每小时工资多少,因此1932年春季美国钢铁公司要再度大幅度削减工资时,工人们竟毫无办法。
  整个劳工运动几乎烟消云散了:劳联会员人数从1920年的410万减到220万,只占劳工总数的6%。1932年,曾发生过多起拼死斗争式的罢工,但都以失败告终。许多矿工每月工资只有十元八角八分;平常要受过磅员的卡压,还得在煤矿公司所开的商店里高价购买生活用品。他们一反抗,资方的武装狗腿子就伙同国民警卫队实行血腥镇压。联合矿工工会势单力薄,只能对受害者表示同情,别无他法。
  在林恩和洛维尔这类新英格兰工业城镇里,只有1/3的工人还有工作,忍受着农奴般的待遇。有一个工人离开新罕布什尔州的曼彻斯特到纽黑文去找工作,竟在那里被捕,说是犯了“流浪”罪,送进法院,最后又勒令回到原厂。因为找工作的人太多,雇主便一再削减工资。百货商店的售货员工资低到每周五元。芝加哥市有人做过调查,据说多数女工每小时工资不到二角五分,其中的1/4不到一角。1932年,伐木业每小时工资减到了一角,一般承包工程业是七分半,砖瓦制造业六分,锯木厂五分。在大萧条时期之前,马萨诸塞州各纺织厂很少要求熟练工人在一天八小时内看管20台织布机的,可是在采用了“加快制”和“提高劳动强度制”之后,作家路易斯·阿达米克亲眼见过,竟有些十来岁的女童工要从黎明到黄昏,不停地看管30台宽式织布机。
  在布鲁克林区的“血汗工厂”里,15岁左右的童工每周只挣二元七角八分。女工每周工作50小时,报酬是二元三角九分。1932年夏天,康涅狄格州劳工局长报告说,本州有一百多个工厂里的工人,每周工作55小时,而工资只有六角。纽约市是纽约州里剥削工人最厉害的地方,而市内那个雇用5万名女工的服装工业,其剥削之凶又冠于全市。《时代》周刊写道:“无法无天的雇主”已经“把美国工人的工资压低到中国苦力的水平了。”制帽工人钩织一打帽子,只得工资四角,一星期只能织两打。做围裙的女工做一条挣二分半,一天只能挣两角。给拖鞋加衬里的女工,搞了72双拖鞋才得到二角一分;如果每45秒钟能加工一只拖鞋,每天工作九小时,拿回家里的也只有一元零五分。有一个做裤子的工厂,女工把一条裤子的线头清除并用海绵揩干净,只得工资半分。处理这样一条裤子要花五分钟,所以每小时的工资是六分。哪个雇主厚道一点,就无法跟这种血汗工厂竞争。领取救济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是胡佛总统仍然不肯从国库拨款补助,因此在大萧条临近第四个冬天的时候,整个救济机构已是摇摇欲坠了。
  有一位参议员发表意见说,现在工人每周只有一两天的工资,实在无法维持他们的生活需要。可是全国制造商协会主席埃杰顿却说:“什么·给工资要看工人的需要·我从来不考虑这个,我是按效率给工资的。至于社会福利之类,本人是作为宗教事务来处理的。”无疑,他认为他自己已经尽了责任了。正如《财富》杂志所说,当时的理论也同过去的一样,以为有了私人办的慈善事业和公私合办的福利机关,老弱病贫的人就都得到照顾了。
  可是实际上行不通。大萧条一方面使要求救济的人数倍增,另一方面又使救济金的来源陷于枯竭。1932年,私人捐款锐减,只占救济金支出总额6%,于是便有三千万人左右要依靠公办福利事业照顾了。不幸得很,这副重担子,地方政府却挑不起。自从1930年以来,各州各市的预算早已出现了赤字。各市政府的收入,大约有90%来自房地产税,但是按大萧条时期的币值计算,房地产的估价实在高得荒唐。房东既然是房屋的所有者,就得纳税;房产有没有收益,法律不管,税额不能减。即使房客是靠市政府救济过活的,救济金又不包括房租,房产税还是要照缴。于是房东便千方百计要房钱,他们怒从心头起,最初是要把无钱交租的住客统统撵走。纽约市各条街道几乎天天有人撵房客;费城也一样,多家踯躅街头,因而小女孩们竟编出一种新游戏,名曰“撵房客”。
  但是,赶走住户,空出房子,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这只能使有产者更加不得人心,却不能使他们有钱上税。结果正如哈佛大学商学院萨姆纳·H·斯利希特教授对参议院制造业委员会所说的那样:“在全国范围内,凡是失业的人,几乎都暂缓交租了。”各市区和郊区,欠交房地产税有20%~30%。城市少了这笔收入,便削减公用事业。于是道路失修了,人行道残破不堪,冬天冰雪载途,无人清扫。由于纳税人联合起来拒不缴税,芝加哥市有两年全无入息,只好向银行借贷。市内那60万失业人口,更弄得它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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