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校对)第8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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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赢连怀抱着婴儿,喜的胡子都翘起老高,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小被子寻找小鸟鸟,成功找到他期盼的物件后,老家伙开怀大笑,弹指神功立即就照顾了上去;小赢驷郁闷坏了,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悲惨,刚出娘胎就被人狠狠打了屁股,现在居然还被人当众猥亵?他想不通,却只能用哭声控诉毫无节操的爷爷。
  骊姜狠狠瞪了赢连一眼,抢过小孙孙低声安慰起来,臣子们都看呆了,想不到国夫人也有如此母性的一面,她还会哼唱动人的歌曲呢?小赢驷很快就被歌声吸引了,居然停止了哭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骊姜,咧开嘴巴笑了。
  “哈哈,嬴家有后矣!木戎异身为义渠王女,大义归秦,当为天下女子楷模,着封蓝田夫人,为公子渠梁正妻!封地蓝田并赏赐千金……”老赢连哈哈大笑,封赏起儿媳妇来毫不吝啬。
  秦国众臣听得面色微变。公子同卿,木戎异就算做了公子正妻,也不过等同于卿夫人,未必就能直接得到封地,如今生了儿子,就直接得到了一县封地?
  而且还是封在蓝田。蓝田虽然只是县,却是老秦多年来练兵之所,木戎异做了蓝田夫人,虽不能直接拥有军队,蓝田新军却会自然亲近她,赢连这样做等于是定下了日后的储君归属。听了公父如此封赏弟媳,赢虔面色微变。不过很快就笑着恭贺嬴渠梁。毕竟是秦国长公子。若说对君位没有半点想法是不可能的,既然争不到,兄弟还是兄弟,史家说公子虔心胸不足、大义有余,倒是非常准确的评价。
  赏完了儿媳妇,接着就赏小孙孙,赢驷已经在骊姜怀中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他得到的封地足够安放十万张床铺。赢连似乎没打算继续封赏嬴渠梁,转而望向了白栋和秦越人。
  秦越人同样得千金,赢连要赏爵论职的时候,却被他婉言谢绝了;若非是要留在白家庄着书立说,他会选择云游天下遍尝百草,怎可能被老秦束缚?赢连也只能叹息,扁鹊先生心怀天下病患,自己若是强迫,反会为人笑柄。
  轮到白栋的时候,赢连就有些为难了。这小子如今比自己更有钱。赏他千金万金都是个笑话,而且不到二十岁。已经爵至左更,连嬴家家训都上了,实在是不能再封,否则让满朝文武如何自处?可若说不封赏,也实在是对不起这位嬴家的大恩人,一时大为头疼,望着白栋和满面期待的嬴渠梁,硬是半天张不开嘴。
  “君上,臣下不要封赏,宁愿以此次之功,换取君上一书法令,为天下女子利、为我老秦生聚正道利!”
  “哦?你小子如此大功,却不要封赏,又要添设新法?何为‘为天下女子、生聚之道利’?”白栋的《商标法》和《发明专利法》颇有成效,已被证明为善天下之法,此刻听说他又要推行法令,不仅是赢连夫妻,老秦群臣都来了兴致,不知这小子此次又要搞出什么新东西来?
  “不算添设新法,只是更改女子适胎的年龄。君上,如今老秦法令规定,女子十五及笄后尚未嫁人、或者嫁人后超过十六还不曾怀胎的,每过得一年,都要罚金十文,小子以为十分不妥,此令若不修改,将会影响老秦生聚大事。如今天下列国皆以民众为强国之本,老秦却通国不足两百万户,河西一战,征发十五万军,就连十几岁的孩子都要充入军中,人力之穷,竟至于斯!如今魏国困于盐利之私正与燕齐争竞,又与老秦立下十年和期,老秦挟函谷之强,与魏无争则天下不争,正是生聚教养、扩展国本之最好时机,岂可因一错误的法令而失去良机?”
  “哦?你是要修改法令,将女子适胎年龄降低麽?此举颇为不易啊……女子十五及笄方可嫁入男家,这是出自周礼,天下各国多年遵行。而且十五嫁人,十六怀胎已经是极快了,寡人虽想尽快为老秦增加人口数量,却也不能违背天下之礼、擅自更改女子及笄之年啊?”
  “君上误解了小子的意思。小子是说,应将女子适胎之年定为二十岁;二十岁前怀胎者,每早一年,罚金十文!”
  “什么!如此更改,岂非是要我老秦人口锐减,这是要老秦亡国灭种麽?”
  白栋的话震动太大,连最亲近他的甘龙菌改都立即出言反对,认为这是在瞎胡闹。
  赢连微微摇头:“小子,这次是你错了……自百里奚之后,老秦就有完善的户民管理制度,每村每保,都会定时报上民户生死病老之数。你可知老秦人死时的均龄?杜挚,你是左司空,兼领司徒处算事,就由你来告诉白左更吧。”
  “白左更,穆公时秦人死时均龄为三十九岁,去岁则为四十二岁。”
  “你小子听到了?老秦人均龄不过四十二岁,你却要我修改法令,改适孕之龄为二十岁?这哪里是生聚正道,分明就是要我亡我老秦!若非此话是出自你口,换了他人,寡人早将其夺爵下狱,你可知晓?”
  “君上,这就该骂杜挚了。身为兼领司徒处算事的算学名家,所用算法却如此简陋,是他的算法错了,君上如何能够不误解?”
  白栋笑着看了杜挚一眼:“以国人死时之寿命总和,除以当年死亡的人数,就此得出国人均龄……这种算法还用算学大家来做麽?就算是寻常明晓君子六艺的读书士子也能做到,左司空就不会羞愧?”
  杜挚听得满头雾水,心中大有不服:“杜某不明。还请白左更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只想请问左司空。你在计算国人死亡均龄时,可曾按照死因分类?”
  “分类?如何一个分法?”
  “人或有福泽绵厚,得享天年者;或有因天灾人祸,早早夭折者;或有因战争杀伐,为国捐躯者。其中天灾不可免,只能以人力稍缓,战争或可避,如我与魏国和谈。但这些均非造成国人均龄低下的原因。我曾与卢医先生做过查调,发现胎儿早夭、孕妇产中和产后死去者极多,这才是老秦人均享寿不过四十二岁的主要原因!小子曾听人言,君上曾有六子三女,其中却有降生时便死去,又有不足三岁便早早夭折者,请问君上此言是否属实?”
  赢连长叹道:“属实。赢虔并非寡人长子,在他之前,还有一位兄长,可惜却在降生后便即夭折……”
  “君上可知是何原因?实因人道即天道。我们都知道应在春时播种,秋日收获;可若是在冬末春初之时便着急播种。此时地力未得恢复,无论如何小心维护,到了秋日也会减产少产!女子十二岁乃得初红,十五岁及笄为人妇,可是身体尚且在发育之中,必须要二十岁才能圆熟,如果在此之前强行受胎,就似果子不熟而贸然摘取,勉强摘下的也非成果;所以才有许多幼儿胎死腹中,又或降生后不久便即夭折!概因先天不足也,既害了母亲,又要害了孩子!如此陋习乱命,若不能及时纠改,我老秦人均寿龄如何不低?户数如何不贫!君上要慎思……”
  古代女子生产就如同过生死关,孕妇婴儿的死亡率过高,当然也有营养不良、医疗条件低下的原因,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过早怀孕。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连身体都没能发育完全就怀上了孩子,这不是玩儿命又是什么?营养不良可以通过慢慢改善民生加以改变,医疗条件低下也可尽量去改进提高,可这些都是外因,如果过早受孕的传统不做改变,白栋就是神也无法改变孕妇和胎儿死亡率高的事实!
  赢连和满朝臣子只想着国人均寿不过四十二岁,自然要早早怀孕生产才好,却不知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人均寿命越低就越是出台法令、逼迫幼女们纷纷做母亲,使得胎儿和孕妇的死亡率更高,人均寿命更低,这才是古代人均寿命低下的根本原因!
  后世的医学家通过分析大量统计数据、结合人体科学,才得出女子最佳怀孕年龄是22、23岁左右,这是科学!白栋提出二十岁为适胎年龄,其实已经是在妥协了。
  听完白栋的话,赢连一阵沉默:“卢医先生,可是如此?若是寡人颁布新令,以二十岁为适胎之年,我老秦民户就会增加?”
  “三年之后,定会增加!卢医行医天下,半生心血用于女子儿科,可证明白左更所言句句属实;产妇和幼儿夭折的原因或非一种,但过早怀胎受孕,却是根本原因!君上,此为生聚正道,白左更是真正在为老秦所想,并无一丝私心,君上请明察。”
  “白左更为我老秦忠臣,寡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此举是要牵动国本,各位爱卿是如何看法?”赢连没去问杜挚,身为算术名家,只是没接触过统计学而已,一旦被白栋点破,立即就能通晓,现在杜挚已经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白栋这边。
  “臣以为白栋这小子和卢医先生说得没错。君上就是凡事犹豫不决,当断不断,这还需要考虑麽?”
  章蟜还是如此无礼,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直接就该拉出去砍头,可赢连还是没搭理他,转而望向了甘龙和菌改。
  “此举关系国本,君上该当谨慎。”
  甘龙微微一拱道:“老臣以为,应在国中选择一县做为试例,要求该县女子年满二十方可怀胎生育,待聚齐百例后,可计算母子夭亡之数,再与他处相互对比,便可知白左更所言是否属实,若果如白左更所言,老臣以为此法当修!”
  “不错,若真是生聚正道,就算违反周礼也当改之。”菌改难得支持了甘龙一回。
  “臣等附议!”
  “也罢。小子,此法既由你出,待蓝田夫人大好后,你就与卢医先生辛苦一趟,以蓝田为试例佐证方才所言,若果如你所言,便是你为我老秦又立一功!”
  “公父,蓝田大旱,流民失所,您让平安郎去蓝田试例,这岂非为难他麽?”
  嬴渠梁一听大急,蓝田县令来了三封急报,都是求要粮食的,吃饭都成问题了,还要白栋到那里搞什么新法试例,公父这是老糊涂了麽?
  “呵呵,此事在别人是极难的,在这小子就不算困难,寡人对他极有信心。”
  “多谢君上看重,小子其实正想去蓝田看看,君上这就是成全我呢……”
  白栋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欣然。
  第一百八十章
要发财,去蓝田
  嬴渠梁看来极不公平的事情,在白栋眼中简直就是莫大的喜讯;老赢连太够哥们儿了,这是要送自己一笔大大的财富啊,不收都不好意思。
  不是因为蓝田产玉,这里蕴藏的美玉早在新石器时代就被发现,更经历了西周时期的大量开采、秦国历代君主的竭泽而玉,如今更为国家专控,穷疯了的秦国还指望用这里的美玉换取山东各国的粮盐铜铁呢,他敢伸手一样会被砍头。可这里有铁矿、有石灰石、有白云石,更有他朝思暮想的一种重要资源!
  白栋打蓝田的主意已非一日,只是这里是美玉之都,又为老秦练兵要地,莫说是他,就是甘家这等老世族也很难伸手进去,这次老赢连命他以蓝田为试例,白家正可高调进入蓝田。为了统一号令,御民之权赢连是必须要给的,军方也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现在蓝田新军中多了一种特殊的职位,名为教导员……
  赢连这次让白栋和秦越人以蓝田为试点,其实是存了暗助白栋的心思,同时也是要利用一下这个小子。
  蓝田大女多!这是因为蓝田男人中多玉工,这些人只是挖矿的工人,运气好挖到了玉石,就有国家添补的口粮。运气不好。那就得全家挨饿。家中虽也有田地,可惜地力却远不及其它的郡县,遇到丰年还好,遇到大灾年就真的要吃树皮吃白土,还哪里娶得起媳妇儿?再加上前些年河西打得火热,附近几个县城也是男少女多,蓝田自然就成了剩女集中营,白栋和秦越人提倡女子二十而孕。蓝田刚好具备这个条件,不用等上三五年,只要他有本事填饱蓝田人的肚子,甚至带动一方富裕,蓝田的大女们就会成为抢手货。赢连现在一想起白家庄前的集市就心头火热,他认为这小子肯定有这个本事,自己是不会看错人的。
  赢连的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白栋,不过可以谅解。战祸必引天灾,河西之战刚刚结束,老秦就遭遇了旱灾。尤其是靠近河西的蓝田等郡县,有些地方还能勉强收获些粮食。有些地方干脆就是颗粒无收;老秦的禀库都快掏光了,就连栎阳存粮都有一半运到了灾区,甚至就连雍都的‘护国粮’都动用了许多,可要足足撑过一年,得要多少粮食投下去?这就是个无底洞!老秦没这个力量,目前只能勉强保证灾民每日一餐,像蓝田这类重灾区甚至每日一餐都无法保证。灾民嗷嗷待哺、老赢连人穷志短,谁让白栋是老秦近来最出名的大财主呢?连最吝啬的孟西白三族这次据说都出了不少粮食,他这个为国免费兴文事的大善人又岂可后人?
  在接受君命的第二天,跳蚤姑娘便带上白家护卫队,押上足有五十辆马车出发了。马车上是满满的粮食,以每辆百石计算,五十辆就是五千石!而且白家已经放出了话去,无限收粮,无限送往重灾区蓝田!白家或许能力有限、未必能顾及所有受灾的郡县,顾及一个蓝田却还是可以的,‘这个灾年送温暖,幸福蓝田军与民!’当然这种现代范儿的豪言壮语只是白栋心中暗想,说出去估计没人听得懂,听懂了也会拿他当妖怪。
  跳蚤姑娘的护卫队负责路上安全,此行真正的主持者却是狗剩子和杜挚。狗剩子不是练武的天才,却天生对算术感兴趣,而且极具商业天赋,白栋去陇东的日子里,这货居然在集市上演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的好戏。
  就是他撺掇白龙爷将集市中十几个最好的铺位留出来,而后计算当天的交易情况,生意最好的十几家,就可以连续使用这些铺位七天,七日后再被生意更好的商家顶替;白家不收铺金,却要从这些商家中提取一成的利润,美其名曰是将最好的资源送给最有能力的商家,其实就是后世商场用烂了的‘分柜位’把戏,集市上的商家本来就是靠着白家庄吃饭,而且此举也不会影响大部分人的利益,更在暗中引发了良性商业竞争,白家不会落下个‘唯利是图’的坏名声,却又切实赚到了钱,这小子不是商业天才谁是?
  狗剩子和桑娃子是白栋儿时最好的玩伴,更是跟在草儿身后的两根小尾巴,如今桑娃子出息了、做了李敌的入室弟子,白家商社的游侠他一人能打三个,狗剩子也展现出了难得的商业天赋,白栋如何会不喜?卜戎异还未大好,目前是她最危险的时刻,白栋是不能离开的,可蓝田的事情也不能耽误,所以这次他准备大用狗剩子,反正有杜挚这只老狐狸在旁帮衬,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以他在军方的威信,狗剩子到蓝田后军方也会多有关照,放手让年轻人去干吧,扶上马再送一程,白栋对小伙伴很有信心。
  杜挚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狗剩子,这个大名叫白狗的小子就是毁在名字上了,多好的身子骨啊,骑在马上比他都高出半头,面色虽然黑了些,却胜在五官棱角分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尤其亮得怕人,一转就是一个主意。他故意出了几道中等难度的算术题目给狗剩子,结果没用顿饭光景就被解出来了;说起做生意的门道,起初狗剩子还有些稚嫩,可他只要稍加指点,立即就能举一反三!
  以杜挚的奸滑,竟然渐渐爱惜上了这小子,忍不住就想将胸中所学传授于他,这小子是白家的人,拐去杜家是不可能的,收做弟子似乎也算一桩美事?就是这个主意,等见到白兄弟就商谈此事。相信这个面子白兄弟还是会给自己的。
  墨线夫妻坐在一辆马车上。木卓贝面上焕发出贵妇人才会有的光彩。好像着魔般扳着手指头算个不停:“白先生真是个慷慨的人,每月给你的工钱比那些公输家的人都不少呢。我算算,一月就是五百钱,一年下来就有……五千钱了,以后咱家有了小墨线,就送他到白家的蒙学馆去。咱自己出钱,亏欠白家太多了,不好总是占便宜的。”
  “你又算错了。明明就是六千钱……”
  墨线戴了只黑布眼罩,这也是白栋送给他的,说是可以遮盖住被木仲屠毁去的那只独眼,而且男人戴了这东西会特别有味道;墨线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味道,对着铜镜照过,确实好看多了,就是初戴这玩意儿时很不适应,盖在下面的那只废眼总想闭上,睁一眼闭一眼是件很苦恼的事情,看东西久了就会疲劳。总想流眼泪。
  视线从手中绢布上离开,墨线指出了妻子的错误。摇着头道:“读书是好,可也未必就适合咱的孩儿。日后还是让他随我学工吧,我也没读过多少书,还不是一样被白公看重?这张被白公称为‘图纸’的东西,可是连杜司空都没有呢……”
  扬了下手中的绢布,墨线显然有些得意:“看到了没?白公还说了,以后我就负责管理工匠,杜公和狗子兄弟只管生意方面的事情。杜公可是秦国的大官,我现在却与他身份相等呢,呵呵呵……”
  “看把你开心的,这是什么‘图纸’啊?也让我看看……”
  木卓贝伸手要取图纸,却被墨线拒绝了:“不行,白公说了,这图纸上记载的东西必须要保密,就是日后在蓝田建成了,他也会请君上命,调大军来警戒保护,你也不能看!”说完将绢布小心翼翼地藏入袖中,面上说不出的得意骄傲。
  木卓贝撇撇小嘴:“美得你,不就是白公给了张‘图纸’麽?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看就不看,哼!”
  嬴渠梁最近都有些嫉妒了。秦越人去了蓝田,为老婆换药的就是白栋这位‘叔叔’。
  都是融血过命的兄弟、白栋又是嬴家的大恩人,原本不算什么,怪就怪卜戎异见到白栋就会脸红,伤口的位置太羞人啦,心里想着‘嫂溺叔援于手’的道理,偏偏见到白栋就会不自在。她一不自在,白栋和嬴渠梁也就跟着不自在了,两兄弟推心置腹地一聊,都感觉这样下去可不行,换药的事情还是交给府中仆女好了,只要按照白栋交代的程序进行,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卜戎异的情况很不错,草原儿女天生身体强健,虽不如华夏人爱洁,却因此抵抗力更强;这个时代的病毒也不似后世那般花样繁多,沾染上就会要命,否则在没有发明抗生素的时代,战场上受伤的将士还不都得没命了?
  而且白栋事前也尽可能做足了消毒工作,提前一千多年就用上了高度酒精;他的秘制白酒足足有六十五度,比后世医院里七十五度的酒精都差不许多了。在种种原因下,卜戎异的伤口没有严重发炎,开始几天虽然有些发低热,用冰块物理降温后,再敷上白栋根据‘云南白药’配方弄出的伤药,很快就退了热毒,连他预先埋在土中的青霉菌都不曾用上。
  看到老婆的身子日渐好转,都开始能给孩子闻奶了,嬴渠梁才算是松了口气。
  赢驷大少爷是个很挑剔的宝宝,奶妈的奶他是万万不肯吃的,估计是发现没有娘亲熟悉的味道;嬴渠梁为此愁得不行,最后还是白栋指点了一着,让他用手帮卜戎异挤出奶来,然后抹在他的咪咪上引诱赢驷吃,嬴渠梁听完差点哭了,堂堂的秦国公子学女人奶孩子?兄弟你还有更好的方法没有……
  白栋摇头表示你还是从了吧,这个时代可没有奶瓶子,找不到橡胶树我也想不出弄出替代品的法子来,谁让你是他爹呢?你不奶谁奶?后来的事实证明男人也是可以奶孩子的,上天给了男人一对咪咪,就一定有它的用处。
  如今总算是不用奶孩子了,嬴渠梁心情大好,把赢驷大少爷扔给了老婆和女仆,拉着白栋就要偷得浮生半日闲。白家的秘制美酒是好东西啊,初次喝时感觉又麻又辣,就不是人喝的东西,可一旦习惯了,再喝别的酒都跟水一样,他的酒量很好,也只一碗就醉,太够劲儿了,今天要好好庆祝,喝两碗!
  喝就喝吧,卜戎异既已大好,明天自己就该离开公子府了;算算也有七八日没见苦酒,这妮子准是又去文华超市忙碌了,做女强人就这么好?比你老公还有诱惑力?白栋现在都开始嫉妒起文华超市的货架了。另外杨朱也送了信来,选出的先生就要入蒙学馆,他这个真正的白家家主也该去露个面;这有些像是后世的领导会见下属,没想到先秦时代也搞这些东西,让白栋感觉还挺亲切的。
  “前日公父召我入宫,曾对我言道,日后……日后我若为秦君,外事当问菌改和章蟜,内事当问甘龙;若是国有倾覆之险、内外交困,连他们都没了法子,你猜公父要我问谁?”
  “呵呵,我如何猜得到。二哥要醉了,不如我扶你去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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