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2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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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车没买,旧车让警察扣走了。”帅朗道。
  “那你去哪儿?”杜玉芬笑着问,知道帅朗那辆黑车。
  “没想明白去哪儿,长夜漫漫,你把我叫回来,我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呢。”帅朗嘻皮笑脸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啊。”杜玉芬坐进车里,咬咬牙,发动着了车,要走时又放下车窗问着帅朗道:“帅朗,其实我对你的感觉很好,不过我一直不忍心破坏我们之间这么溶洽的朋友关系……我怕万一发展到那层关系,我们之间反正尴尬得无法面对了。”
  “理解,我太理解了,我们上大学时就传诵着一句:朋友一日成炮友,曾经友情成怨仇。我其实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帅朗脱口而出,正是心中所想,不料听得杜玉芬蹙眉一想“朋友一日”的双关,哭笑不得地啐了口:“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一啐,呜声车走了,留给帅朗个车尾灯。
  车飚出不远,放缓了,驶慢了,杜玉芬看着四周的街景,在一处灯火阑珊的地方停了下来,抚了抚起伏的心胸,刚刚的那一句也许是出于矜持,其实那个时候她希望帅朗死皮赖脸的坐到她车上,但又太过熟悉的双方在谈及那事时会很尴尬,在她已经做好面对尴尬时,却不料帅朗的心中所想和她是一样的,总不跳不出俩人的朋友关系的束缚,或许,还有点其他因素?杜玉芬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发酸的眼睛,有点怀疑是自己的形象不佳了,打开车灯,对着镜子,补补妆,抿了抿刚擦唇膏的双唇,镜子里的人已经从赔得稀里哗拉的悲伤中自拔出来了,是因为对方的理解、了解和慷慨,又拿出了那张银行卡,温温的,似乎还带着对方的体温,一种让人感动的温度。
  幸焉?非焉?
  杜玉芬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有一种深深的庆幸,在庆幸中也有那么一份淡淡的失落。
  ……
  帅朗涅,就更失落了,本来很不介意让杜玉芬欠债肉偿的,可真正到的面对的时候吧,实在不好意思。很像一个笑话里讲记者采访一位农民问近亲为啥不能结婚涅,农民回答很直接:太熟了,不好意思下家伙!
  帅朗此时此刻就有这种真切的感觉,杜姐虽然也妩媚到足以勾起男人长期霸占的心思,可俩个人毕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战友,说实话,对于杜姐做生意的精明帅朗是很欣赏的,很不介意旗下有这么一位帮手,可要因为下半身失去这位朋友,还真有点介意。
  “哎,还是当朋友吧,省得见面不好意思……不过这漫漫长夜,我去哪儿鬼混呢?”
  帅朗边走着,边释然地想着,在十一湾那那连兔子也公的那地方呆久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精力旺盛,肾功能极度发达,就老毛说了,那鬼地方三个月不见女人,你看着母的都是细眉嫩眼有美的倾向。办完了端木的丧事又在单位无所事事呆了若干天,帅朗今儿一进城还真觉得心里被压抑很久的邪火蠢蠢欲动了,边走又边寻思着叫上程拐还是大牛,到那个夜总会胡天黑地过圣诞节。
  “咦?何必呢,我现在有追求对象……为什么不发展发展涅。”
  在帅朗拿出电话来的一刻,思想又变了,心里浮现过几个人影,杜玉芬,成熟而妩媚,算了,太熟不好下手;此时又想到雷欣蕾来了,既聪慧又可人,真要娶了当老婆也不错,可惜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妈滴跟谁上床呢……对了,桑雅,想起桑雅帅朗心里就咯噔咯登乱跳,这个虽然不是网上追逃对象,可她那案底累累,而且是自己送到外地藏起来的,最怕的就是她再犯案,想了想,算了,架不担惊受怕,都说好了,轻易不联系。
  剩下的呢,帅朗想起了方卉婷,警花姐这几日不冷不热,通过两次电话,像查岗一样,只要听说帅朗在十一湾变电站反而很放心似的,对,警花姐,帅朗看看时间,刚过九时,一拔即通,等了片刻,果真听到了方卉婷的声音:“喂。”
  帅朗没说话,笑了笑,电话里传来了方卉婷的职业的口吻:“喂,说话,不说我挂了啊。”
  “嘿嘿……我听听你声音不行呀?干什么呢,方姐,平安夜出来玩怎么样?”帅朗道。
  “哦哟,加班搞年底总结,我头都大了……咦,你不是在十一湾么?”
  “我回来了,就为邀你出来玩,别不给面子啊。”
  “少来了,这么晚约我出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哇,你这职业病又犯了,无时无刻不在怀疑。”
  “你有前科,我能不怀疑么?不过今晚可真顾不上,改天吧,这部门总结、个人总结,还有述职报告,我现在头痛欲裂了……要不你来替我写总结?”
  “开什么玩笑,你这不逼着文盲考秀才呢?那算了,我找朋友喝酒去了……”
  “你别多了再酒驾啊,多回家看看你爸妈……对了,这段时间不要乱跑,我听说端木的事情还没有完……还有,你跟我妈瞎掰什么呢?我可告诉你啊,我妈现在已经托人查你的底了,你说要真查出来你是个违法犯罪分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
  方卉婷就事论事,说教上了,帅朗最怕这个,这妞啥都好,就是太正派,眼里不揉一点沙,好容易糊弄过去了,挂了电话,没约出人来吧,还窝囊了一肚子气,搞得帅朗好不郁闷,又揣着手机走了不远,心里下定着决心暗道着:就不信,约不出一个妞,约出谁来,我就上谁……
  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社交范围着实有限,酒肉哥们不少,狐朋狗友成群,可真要找位可人的妞还真不那么容易,不过也没多难,帅朗的第二个目标直接找到了王雪娜,理论上讲亲过就能摸、摸过就能做,和学妹一直没有好机会,今天这个机会嘛,不正好吗?
  帅朗转眼把方卉婷扔脑后了,直拔着学妹的电话,却不料一接通,电话里哄哄哈哈男男女女的笑声吓了他一跳,一听王雪娜喂喂喊着,帅朗问着:“干什么呢,这么乱?”
  “我们在开圣诞晚会……和外教一起开,你干什么帅朗?”雪娜累得有点气喘,大声问着。
  “想约你出来过平安夜呢?”帅朗道。
  “少来,你没好心,呵呵。”王雪娜立时就来一句,帅朗一愣,这咋都知道我有前科涅?好在学妹并不是生气,反而大声说着:“要不帅朗你来中大玩吧,我给你介绍认识我们外教……英伦美女啊,不过已婚了,哈哈……来不来呀?”
  “算了,你们玩吧,我改天约你。”帅朗失望了。
  “那好,元旦出去玩……朋友叫我,我先挂了啊……”
  小学妹欢欣的声音,看样玩得好快乐,好忘我,对于这位情窦未开的学妹,恐怕就下功夫调教即便能成功也得费不少功夫,更何况这位好玩好乐的学妹,恐怕心里未必能装下自己。
  完了,看来是叫不出来了,帅朗越走越懊丧,到了一幢公话亭的旁边,突然有一种想给桑雅打个电话的冲动,和桑雅一起那份最私密最难忘的经历在他心里无疑是最美好的回忆,只可惜不能长相厮守。正拿起电话找着一张卡准备拔时,手机动响了,一挂电话,摸出手机来,以为那位妞良心发现准备今晚来安慰自己,不料一看号码却是大跌眼镜,屏幕上显示着:傅大妈。
  这倒霉催得,帅朗好不生气,傅大妈就是凤仪轩那位年届五十还嗲声嗲气的老女人,就打过一次交道,后来还不时地骚扰平果,出于礼貌,帅朗还是接了下来,直问着:“哟,稀客啊,傅经理,怎么长夜寂寞,想起我来了?”
  “讨厌,帅老板别取笑人家……我有事找你。”傅老女嗲声嗲气直让帅朗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说着:“我晚上也有事,你的事只能明天办了,我顾不上。”
  “是吗?我的事要说出来,你就得马上办了。”傅老女卖着关子,帅朗干笑了笑道:“不管你啥事,我还真就不能马上办?还得看看能不能办?”
  “别这么不客气啊,告诉你吧……盛设计师回来了,她想见你。”傅老女说出原委来了,明显地听到了帅朗“呃”地噎了一声,对方得意了:“就知道你会被这个消息惊住的……他是景瑞国际酒店开个小酒会,邀请你去。怎么样,我可通知到了……说话呀。”
  “她回来干我屁事,我就得去见她?告诉她,我还不待见她呢,想见,她来见我……切……”帅朗惊讶了片刻,给了对方个闭门羹。
  “那帅老板您在哪儿?”对方问。
  “我在……桐柏路上,逛大街乘凉呢,这地方挺好。”帅朗抬头看看四周,给了个地名。不料对方说了句等着,立马挂了电话。
  见,还是不见!这位盛设计师可够呛了,从不声不响塞给自己五百万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一时间让帅朗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又联系到刚刚方卉婷还说端木的事没有完,一下子又把帅朗搞得心里七上八下,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多会,一辆米黄色的跑车吱嘎一声刹在路边,车窗缓缓摇下,里面那妞轻佻地打了个口哨,伸出头来,满头还洒着金银闪闪,向着帅朗招手,帅朗踱到车前,仔细看了看这位时尚妞,果真是消失了数月的盛小珊,俩人相对各自笑着,盛小珊看帅朗又回复了一如既往的土里土气,很不悦地道:“完了完了,你是不可救药了,没人管你是越来越土气。”
  “别说我呀,你怎么成这么个欠揍得性?”帅朗针锋相对,一下子没接受盛小珊这么妖的打扮。
  “漂亮吧?我们有个party……走,上车,今天我请的美女如云,让你一饱眼福。”盛小珊一摆头,很霸气地邀着,帅朗没动,正踌躇着,不料盛小珊又加了点猛料道:“有一半是海归美女,有一半是单身美女,难道你不想找一位陪你渡过平安长夜?”
  这话管用,帅朗喜滋滋哎了声,跳上车,车呜声加速,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富丽堂皇的景瑞国际酒店座落在龙湖街畔,整幢楼闪烁着的霓虹灯是一个巨大的圣诞树形状,据说在这里过节的外国友人不少,于是酒店方便别出心裁给下塌的真假洋鬼子创造出了这么一个温馨的氛围。驾车的盛小珊已经有了几分酒意,每每说句话都能让帅朗闻到香水和酒味混杂的味道,倒没有很反感的成份,对于很久不谙肉味的帅朗倒巴不得有位美女喝得烂醉倒在自己怀里,然后任凭自己肆意一番,于是乎在这种心猿意马的想像中,一路帅朗根本没注意盛小珊说了几句什么,已经到目的地了。
  不管物质时代怎么备受诟病,但真正被极度的富丽和堂皇冲击着视线,那份惊叹还是有的,和盛小珊并肩进了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把数百平米的大厅照得通亮,四周欢庆圣诞的各国语言附拾可见,不时地还能看到醉态可掬、人高马大的洋鬼子,随行的几步,看到一位一米九的洋鬼子搂着位比他足足矮两个头的国妞,帅朗瞪了几眼,然后很不屑地呸了一口,然后旁若无人地骂了句脏话。再行几步,却又见到了几位姹紫嫣红的洋妞,里面有位银发高个北欧妞,那个子的长相直让帅朗仰视了良久,还是盛小珊拽了两把这货才省悟过来,跟着进了电梯。
  “狭隘……一看你的眼光就知道你很狭隘。”盛小珊摁着楼层,回头指着帅朗,染着美甲的纤指几乎指到了帅朗的鼻子上,帅朗一把拨拉掉了她的手指斥着:“什么意思?”
  “切,看你刚才看人家那一对情侣的眼神,美女怎么了,就不能找个外国男朋友。”盛小珊斥道,帅朗一听因为这个狭隘,嗤鼻不屑道:“就因为这说我狭隘?你瞎掰吧你,我一点都不狭隘,就刚才那高个银发洋妞,让我泡我一点都不介意。”
  盛小珊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乱颤,乐得直拍帅朗的肩膀,整个人倒一半倚在帅朗身上,仿佛数月未见,还真觉得亲近得紧,帅朗被蹭得那叫一个心猿意马,肩膀耸了耸警告着:“喂,注意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了啊,我记得咱们以前没有这么亲密过吧?……是不是女人出国呆上几天,都要比原来骚了。哈哈……”
  “%¥XX±……”盛小珊骂了一句外国话,很失形象的竖了根中指,给了个恨不得掐死你的表情,却不料帅朗比较习惯这种不客气不文雅的谈话方式,同样一竖中指恶狠狠地道:“吓唬我?就这手势是男人的专利。”
  盛小珊原来有点不悦,却不料被帅朗一搅和,又是忍不住抚着帅朗的肩头大笑了,今天着实疯得紧,形象尽失了,直到叮声电梯停时,出电梯盛小珊才勉强找回了点庄重态度,直领着帅朗到这一层的商务会议厅,看来人着实不少,不几步就能听到透出来的音乐偶而还夹杂着男女的笑声,像这种出租的商务会议厅帅朗也知道,价格不菲,到了门前,盛小珊一推门,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挽着帅朗进了这个已经热度非凡的大厅。
  哇,果真是帅哥成群美女如云,男男女女怕不得有四五十人,正围着音乐池跳舞的、小憩的、啜酒的、还有躲在一隅,已经抱着啃上的,朦胧的灯光笼罩着这个暧昧的小世界,音乐池的旁边,装饰一新的圣诞树熠熠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灯光映照着高脚杯搭的酒塔,把酒液染成了或金黄、或深红、或纯色、或淡雅的颜色,穿着大红色的圣诞服的两个应召……不对,不是圣诞老人,而是两位美女客串的,圣诞服的摆子下还露着两条修长的玉腿。
  “怎么样?没见过吧?”盛小珊捅捅看傻的帅朗,得意地问。
  正巧又看到了舞池里一对男女随着音乐漫步,动情地吻在了一起,旁若无人的那种动情看得帅朗好不惊讶,很被震撼地感叹着:“哇……尼马,这才是生活。”
  是啊,这才叫玩,这才叫生活,想想哥几个顶多也只会在夜总会摔大把钞票找个妞瞎乐呵,和人家的情调比,简直就是山炮行径,瞧瞧,人家那吻已经超乎亲嘴的层次,边吻还边踱着优雅的舞步,俩个人仿佛浑身一体,那像咱办事,顶多比猪八戒拱西瓜强一点。
  “来,陪我跳支舞。”盛小珊拉着帅朗,帅朗有点局促,这场合可应付不来,不情愿地说着:“我不会跳……听听,舞曲换了,我更不会不了。”
  “来吧,恰恰这么简单都不会,我教你……跟着我扭。”
  盛小珊不容分说,把帅朗拉进了舞池了,帅朗跟着机械且僵硬地动着,盛小珊玩得有点疯,边嗤笑帅朗的动作,边手拍着帅朗的腰胯伴节奏,教了几步倒也勉强有个样子了,边跳着,盛小珊高举着双手拍着喊了句英文,帅朗听着好像是everybody听懂了,眨眼间这些男男女女都动起来了,兴奋地扭动着,一男一女面对面,有的在腰胯扭时还附加几个手舞足蹈的动作,不乏有揩油的成份,嘻嘻哈哈地声音不绝于耳,帅朗看看这里头除了认识盛小珊就只认识那位放音乐的傅大妈了,笨拙地扭了几下子,凑到盛小珊耳朵上大声道:“骗我是不是?”
  “谁骗你了?”盛小珊大声道。
  “这都成对的,那有你说的一半单身。”帅朗又凑上不悦地道。
  盛小珊一搂帅朗脖子附耳回道:“看你的本事喽,这里面大部分都不是一对。”
  是不是呀?帅朗有点纳闷,又有点窃喜,不过看着一舞池人的疯劲,又有点心虚了,要是花俩钱砸美女个愿意那问题不大,不过要光凭跳跳舞说说话就勾搭着去开房,帅朗自认自己肯定没那本事,更何况旁边几位偶尔说出来的都是外国话,帅朗压根就听不懂,这交流恐怕都要有障碍,那要那什么交,可能性恐怕就更小了……
  “胆大点,放开点……这是平安夜的狂欢,美女都不矜持了,你矜持什么?”
  盛小珊看帅朗扭捏,看不过眼了,又是摆动帅朗的姿势,又是直拧帅朗的脸蛋,等呲牙咧嘴的帅朗还没反应过来,却不料盛小珊抱着帅朗迈着舞步来了个换位,一眨眼放开帅朗,抱着另一对中的男士,一眨眼,来了个交换舞伴,帅朗的面前登时成了一位卷发大眼,骨感十足的妞,那妞兴奋地笑着,大大方方的牵着帅朗的手,可了劲地带着帅朗扭动着,不时地还来个身体部位的碰触,把帅朗蹭得那叫一个美滋滋地,于是那初来的局促渐渐撂过一边了。
  旧曲终了,举杯邀庆,盛小珊给了个简短的致辞,敢情是再回中州,要组建个风险投资公司,欢迎海龟创业者光临之类的场面话,赢得一片掌声,看来她才是今天的主角,而帅朗呢,一听着投资就犯病,一看这个场面就想起了徐凤飞的公司没准也是这么蛊惑投资者的,而且再见盛小珊时,感觉变化太大,差异也太大,一下子那心里热度凉了一大半,暗暗地打了个准备置身事外的主意。
  就是嘛,咱只对美女和美酒兴趣比较大,众人围着盛小珊连说带恭维的时间,帅朗倒闲着了,在酒塔旁端了杯红酒,和凤仪轩这位招呼现场的傅大妈倒站在一起了,这位傅大妈笑着悄声问帅朗道:“帅老板,你的谱挺大的嘛,还得盛总亲自邀请您去。”
  “怎么?让她接接我,就显得我谱大?”帅朗讶异了,端着红酒一饮而尽,那傅老女要说什么,却是被帅朗这个豪爽的动作看得一愣,旋即像看笑话一样乐上了,帅朗拿着空酒杯,咕嘟咕嘟又倒了一大杯,正要来个牛饮,傅老女怕人瞧见,赶紧地拦着帅朗悄声说着:“帅老板,红酒不是这样喝滴……应该这样,握着杯脚,欣赏一下它的色泽,然后闻闻香味,轻摇酒杯让香气释放出来,品尝的时候要小口啜饮,让酒在舌尖溶动,回味那万种风情的韵味,这样喝出来的才有品位。”
  边说边给帅朗来了个优雅的示范,不料帅朗不屑了,直说着:“拉倒吧,电视里早报道了,中国市场上的红酒百分之八十都是假酒,海上灌装的,根本不是进口的……我就是卖饮料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就这玩意,你要多少?”
  说话着帅朗仰脖又是一大杯咕嘟直倒进嘴里,腮帮子动动,漱口一般勉强咽下了,那傅老女正表情怪异,莫衷一是的时候,帅朗来了个更雷的,喊着她问:“有白开水没有,这酸不拉叽的越喝越渴,要不干脆来点白酒,这多没劲。”
  “你…你饶了我啊,我受不了了……帅老板您不是一般地豪爽。”傅老女笑着,借故让开了,不敢再教帅朗了,帅朗得意地笑了笑,对付这些吃拉面恨不得拿刀叉配干红的二货,你只有比他更二才能把他雷到,这不,雷到一个了。不过又上来了一位,这位嘛,刚才一起跳舞那MM,一上来浅啜着酒杯搭着话和帅朗说到:“先生您的舞姿挺不错的啊。”
  “不会吧。”帅朗愣了下,对面笑眯眯有点讨好之嫌的MM,这倒不敢扮二了,谦虚地道着:“过奖,过奖,跳得再好也没有美女的身材好,我对这个还真不热衷。”
  “看得出来,但凡事业心很强的男人,都不热衷于这些。认识一下,我叫崔莺晓……”卷发MM变戏法似地一翻手,一张粉红色的名片递了上来,这帅朗涅,一接手,很慎重地装起来,不过随即傻眼了,总不能咱这电工还有名片吧,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崔……那怎么称呼,不能叫小姐,贬义词,叫崔女士,我没名片。”
  “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那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喽,改天有时间我约你。”卷发MM又是一摸,这手机又在帅朗眼前不知道怎么摸出来了,留了电话,闲聊了几句,舞曲再响起的时候,那疯疯洒洒的盛小珊又带着两位姑娘扯着帅朗要跳舞了。
  节奏劲爆了,扭的姿势又换了,那姑娘们这么放得开,帅朗也跟着放得开了,不进看着这个舞池里几位油头粉面的男人那小动作叫一个俏,反正灯光这么暧昧,大家都心知肚明,狂欢来了,谁还那么矜持……帅朗一会儿胆大了,乐滋滋地扭着蹭蹭旁边的妞,更爽的是乱嘈嘈中盛小珊喊着关灯三秒钟,要来个撞天昏,跳舞不在行,干这活帅朗眼尖手快,关灯的一刹那一屋子大笑尖叫,好不热闹。
  耶!尼马这狂欢真好玩,渐入佳境的帅朗胆子越来越大了,那些被摸的妞也不惊惶失措,真是看见对方顺眼的话,没准旋转着笑吟吟还跟你来曲舞步,休憩的时间里还会搭讪上来递个名片了,留个电话了,帅朗玩得忘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给几个妞留了电话,反正是眼花缭乱,一会儿是抱着娇嫩欲滴的,一会儿是聊着媚眼传情的、一会是拉着艳影红唇的、一会儿是牵着腮红微醺的,一会儿又是浪漫妖媚、野性不羁的,舞步、碰酒、闲聊、偶尔穿插几个小节目,帅朗有点入芝兰之室不闻其香了,徜徉在香风舞池里乐不思蜀了。
  至于层出不穷的节目嘛,你不得不佩服海龟们的淫思荡想,本来关灯三秒钟就把帅朗乐歪了,之后谁可知道又来了蒙眼一分钟,蒙眼干嘛呢?自然是蒙着眼睛对对碰了,碰到一对那得跳一曲吻一下喽,这一局帅朗郁闷了,抢抱慢了点,抱了男的,那位男帅哥吧唧吻了帅朗一下子,惹得妞们笑翻了。接下呢,还有假面玩,那些妞们也疯得搞起蛊来了,不是戴个老太太的面具,就是贴个像万圣节的鬼面,要不扮个什么女王、骑士,故意掩饰着在舞池里晃来晃去,帅朗这回学乖了,不看面部,只看身材,眼疾手快拉了个身材高挑,又凸又翘的妞舞了一曲,这妞舞得着实不错,这却是今晚感觉最好的一位,跳完了端了杯酒正准备撩拔几句,那妞却是兰花一指另一位高个帅气地小伙子道:sorry,我男朋友也在。等卸下女王面具让帅朗好不懊丧,居然是一颗貌似林志铃的好白菜,你说这不撩拔几句实在对不起自己,更何况根本挡不住肾上腺分秘过多,帅朗学着傅老女教的优雅啜酒动作,摇摇杯、闻闻香,透着酒杯偷窥下这妞的胸,比富二代还二地拽着:美女,现在的男人核心竞争力不在脸蛋和身高上,对于美女找男友可都是风险投资啊,投资最忌讳的就是孤注一掷,鸡蛋都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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