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佳婿(校对)第3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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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他如此,张琛也好,纪九也好,朱二也好,其他人也好……真正装起大尾巴狼的时候,那还真像。如果不认识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些竟然是京城曾经赫赫有名的嚣张纨绔!
  经过一年多催熟和历练,原本只能混迹于纨绔子弟这个圈子,大多数时候是拿跋扈嚣张作为外皮的他们,如今已经深刻领会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一层意思,必要的时候,人人都会云淡风轻地来上一出笑里藏刀。
  虽说他们这段位也未必见得很高,被请来喝茶的三五十个人也不是人人都吃这一套,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被幕后谁谁谁买通的,但总有那么几个好对付的人,在陆三郎和张琛等人亲自出面的谈话下变得乖巧老实了。
  陆三郎负责威逼利诱那些被吓怕的人设下诱饵钓鱼,而朱莹亲自带着精兵强将跟在不老实的人背后跟踪追击。多管齐下,虽说累了个半死,不少人手都完全扑了个空,但总算也有两路有所成效。只不过次日傍晚时分,最终结果就出来了。
  “竟然是司礼监外衙?”
  面对最后查探得来的结果,最气恼的人正是朱莹。而其他人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可对于司礼监这样一个传闻中低调而又神秘的机构,那却是有些发怵的。
  就连张琛也禁不住有些犹豫地说:“要不,就到此为止算了?横竖我们已经知道是谁捣鬼了,回头想个办法敲打一下司礼监外衙的吕禅就行了吧?”
  “敲打吕禅有什么用,谁不知道他是楚宽的干儿子,你敢去找楚宽算账?”陆三郎冷冷鄙视了张琛一句,随即却被张琛一句难道你敢,挤兑得恼羞成怒。可是,还不等他死鸭子嘴硬回答一句我有什么不敢,纪九却适时地出来岔开话题。
  “如果真的是司礼监做的,想一想倒也自然,他们有着本事。可如果是他们,这貌似公正各打五十大板缘由却又是为何?要知道,如果是他们捣鬼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反而要惹上一身骚。毕竟,本朝这百多年下来,朝中那些老大人们最反感的,其实就是司礼监干涉政务。”
  对于这个小圈子来说,纪九其实是一个新人,但他此时这话一说,陆三郎却赞赏地翘起了大拇指,而朱二更是若有所思地说:“照我说,干脆就把司礼监在背后捣鬼的这消息传出去,让那些老大人和司礼监去斗个死去活来!”
  话音刚落,朱二公子就只听张琛赞成道:“这倒是个借刀杀人的好主意……”
  “好个鬼!”朱莹哂然一笑,继而就直接站了起来,“你们当那些老大人们会随随便便相信不明根底的流言?你们以为这么一来楚宽就不知道是谁在查他?有些事做了就别藏着掖着,接下来用不着你们了,你们全都洗洗睡吧,我去找楚宽!”
  眼见朱莹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下意识地齐刷刷转头去看朱二。当哥哥的建议给此次的幕后黑手司礼监下黑手,而当妹妹的则是直接气势十足地直接打上门去,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而面对这些诡异的目光,朱二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还很淡定地说:“我家莹莹就是霸气,能人之所不能……哎,我这个哥哥真是自愧不如!”
  朱二都已经这么无耻地自愧不如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毕竟,刚刚认怂的并不仅仅是朱二一个,谁都不敢去和司礼监正面放对。和那些初出茅庐的强项令或者说愣头青相比,他们虽然曾经当过纨绔子弟,却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京城里谁绝对不能惹。
  至于担心朱莹……说实话,他们眼下反而担心楚宽不在司礼监外衙,那位大小姐一怒之下直接把地方给砸了,吕禅也许都不敢露头……
  而说做就做的朱莹确确实实出现在了东安门大街的司礼监外衙。和张寿上次寻人司礼监的低调相比,大小姐虽然还不至于做出直接堵门叫嚷的事,但她撂下几个护卫在门前,然后自己就悍然直闯了进去!
  之前查探那件事时,朱宏带领的一路人就扑了个空,而朱莹和陆三郎等人商议,也不会带上他,所以他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司礼监外衙恐怕就是主使。
  虽然能理解朱莹这般直截了当地登门问罪,也知道就凭朱莹那如今已经天下皆知的身世,就算这么闹腾一场,皇帝也未必会怪罪,可他却不能不考虑这其中的后果。因此,他当机立断,直接把四个护卫都打发去报信。赵国公、太夫人和九娘、朱廷芳、张寿,这就齐全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通知皇帝……很简单,这东安门大街上衙门众多,虽说司礼监外衙只是非常不起眼的一个,可是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朱莹人都直接闯进去了,还怕皇帝不知道?他现在担心的是太多人看到这一幕瞎想!
  于是,朱宏在打发走其他人之后,毅然决然地……自己也跟了进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杵在门口的话,那就太醒目了。而他一进司礼监外衙,却发现这外人口中颇为神秘的地方,不但很幽静,很空旷,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没人!
  看门的没有也就算了,他都已经擅自闯进来了,好歹也有个人出来喝问一声吧?可这连一个人都不露头是怎么回事?难道都在里头拦阻朱莹,于是抽不出空来对付他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越想越觉得忧心忡忡,朱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闯。然而,外院没人,当他来到第二进院子的时候,同样没看到半个人影,以至于他甚至有一种退回去到外院东西偏院去张望一下浪费点时间的打算。然而,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只见一个人满脸怒色地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朱莹!
  瞧见朱宏竟然跟了进来,朱莹脸上那怒色顿时化作了愕然:“你怎么进来了?算了,进来就进来了,这鬼地方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这司礼监难道就不怕有人闯进来把东西都搬走吗?帐房那边抽屉都没锁,里头还有银子和银票,就好像逃难似的!”
  朱宏那张脸顿时变得无比精彩。这偌大的地方竟然真的……没人?
  不会是因为想要避开朱大小姐的锋芒,于是上上下下都撤了吧?这也太离谱了,就算大小姐脾气大,可司礼监到底是宦官第一衙门,哪怕有尚宫局那些女官分权,可到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不要说楚宽从小看着皇帝长大,深受信赖……他一定是猜错了,一定!
  然而,就在司礼监外衙斜对面,东安门大街尽头,金鱼胡同街角那座茶馆二楼雅座喝茶的楚宽,当面对吕禅那小心翼翼请教,如此倾巢而出,是否有什么大行动的时候,他却坦然说道:“没什么行动,我只不过是希望你们避开那位暴怒的大小姐。”
  见吕禅一张脸都快惊得变形了,楚宽就好整以暇地笑道:“事情是我让你去做的,时间紧任务重,首尾也没有特意去收拾,如果朱莹真的大张旗鼓去查,人手够的话,很容易就查到司礼监外衙身上了。朱莹打上门来,你们留下吃亏,那就干脆退避三舍好了。”
  吕禅足足老半天才想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您是为了让皇上觉着朱大小姐跋扈?”
  “你想多了!皇上就喜欢朱莹的简单直接粗暴,跋扈点儿算什么?”楚宽随手放下手中茶盏,毫不在意地说,“我没打算让那些朝臣觉得朱莹跋扈,因为这根本没必要。我算计了她的乘龙佳婿,又不想给她赔礼,只好躲一躲。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把她劝回去的。”
第五百九十九章
适可而止
  这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吗?干爹你什么时候这样弱势过?
  吕禅满心都是不解,却又不敢问出口。那一日楚宽在在离开乾清宫之后,就授意他派人去推波助澜,还说是皇帝亲自首肯了,把九章堂搬出国子监。因为宣扬的那些细节并没有偏帮张寿,但也没有特意抹黑,甚至连对周祭酒和罗司业也算是公正,所以他一度没太在意。
  他只以为楚宽是想要按照皇帝的心意,尽快推进九章堂脱离国子监。
  可谁知道就在刚才,楚宽突然驾临司礼监外衙,吩咐他把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撤走了,然后连抽屉和柜子也没上锁,大门也完全敞开!那些银钱之类的东西倒无所谓,一想到内中还有不少机密文件和账本还留着,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天大的祸事,吕禅此刻就肝颤。
  而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朱莹找上门来寻衅!
  虽然根本没有喝茶吃东西的心情,但楚宽既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他也没办法,只好在那舍命陪君子——虽然在他看来楚宽怎么也不算是君子。而在他这个方向,甚至都看不见司礼监外衙是什么光景,也不知道是否有别家官衙的人在看热闹。
  他如坐针毡,几次想要离座而起,都被楚宽那眼神给强行按了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老祖宗,朱大小姐气冲冲出来了,但是……”
  听了前头那话,吕禅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听到但是两个字,他一颗心登时再次悬了起来。果然,下一刻就只听门外那人轻声说道:“但是,朱大小姐没走,她就直接守在门口了。说是咱们司礼监外衙存着不少机密东西,眼下没人,为了防止有人闯进去为非作歹,她就……”
  “她就当做好事,帮咱们看门了!”
  这一次,吕禅登时暗自叫苦。先不说朱莹是不是已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这守门的举动,固然外人不至于趁虚而入,可只要被人看到,他们会怎么想?他忍不住用期冀的目光去看楚宽,却只见楚宽竟依旧岿然不动,那副坐功固然让他佩服,可却难解他那心焦。
  毕竟,司礼监外衙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坐镇,被朱莹这一闹,一旦失去了在旁人眼中的神秘性和畏惧感,以后他再做事,就不那么容易了!
  见吕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楚宽便开口问道:“朱莹只是一个人?她那些护卫呢?”
  外头人似乎没想到楚宽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仿佛好好回忆了一下,最后方才答道:“原本她带着几个护卫,但在她闯进去之后,其他护卫就被那个朱宏打发走了,而朱宏自己则是跟进了司礼监外衙。但这会儿出来的只有朱大小姐,朱宏没见出来,人应该还在里头。”
  吕禅这下子更是急得满头大汗。朱莹在里头不要紧,这位大小姐是出了名不大管事的,就算看到某些账册和文本,说不定也无所谓地撂开了手,不放在心上,那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问题在于,朱宏这些赵国公朱泾一手培养起来,几乎是当养子一般带出来的护卫们,那却是一个比一个精明。若是被这些人看去那些不得了的机密,回头朱泾知道了,拿出来要挟,那他简直要去跳什刹海了!
  “朱宏没出来……”楚宽也仿佛有些意外,足足好一会儿,他才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朱莹竟然也有认真细致的时候。有朱宏坐镇在内,她把守在外,就算有人对司礼监外衙真有什么不良企图,那也只能泡汤了。好了,不用心焦,朱莹应该就快回去了。”
  “吕禅,你去吩咐其他人耐下性子再等一会儿,等朱莹一走,你们也可以回去了。”
  对于楚宽竟然如此看得开,吕禅已经没有抱怨和讶异的力气了。他唯有苦着脸应了一声,随即到隔壁去吩咐了一下其他人。好在金鱼胡同口的这座茶馆,本来就是他们司礼监外衙的据点之一,此时并没有一个外人。只是这一回这么多人窝在这里,日后恐怕就只能放弃了。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要找个合适的地方秘密经营谈何容易,结果楚宽竟然这样轻易就把此地暴露在外!这家百年老店他们能够握在手中,多不容易!
  等了又等,就当吕禅焦急得在外间走廊上来回踱步,认为楚宽那所谓的朱莹很快回去实在是猜错得有些离谱时,他终于再次看到有人匆匆进了这小茶馆。来人进了大堂,抬头发觉他之后,就赶紧躬身行了礼,眼见他不耐烦地打手势,这才急急忙忙从楼梯上来。
  “朱大小姐回去了!是赵国夫人亲自过来的,所以她虽说不情愿,但还是被带了回去。”
  吕禅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位出了名不好打交道的赵国夫人会出面制止朱莹继续在司礼监外衙闹事?这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来不及对来人说什么,赶紧转身撞开帘子进了雅座,见楚宽已经一弹衣角施施然起身,他忍不住问道:“赵国夫人怎么会……”
  “大概是因为赵国公府里的人觉着,朱莹这么闹一闹已经够了,我已经退避三舍,再闹下去就过分了。”楚宽笑了笑,随即就吩咐道,“你亲自去陆府送个帖子,就说公学这件事,宫中两位贵妃和蒋妃,还有永平公主、德阳公主和几位郡主,宗女,全都愿意捐资助学。”
  吕禅简直是惊呆了。虽说楚宽说是不愿意对朱莹去赔礼,但退避三舍这种态度,却已经不比当面赔礼要轻了。
  至于这所谓的捐资助学,虽说不是司礼监外衙出面,而是一群内外命妇的手笔,可天知道楚宽是否有在背后出力?之前分明是要打压张寿,眼下这怎么看似要帮张寿?
  心里憋屈得很,他不由得低声问道:“今天朱大小姐这么一闹,外人岂不是都会知道,之前街头巷尾传言的国子监纷争的经过,是我们司礼监传出去的?”
  “那又怎么样?”楚宽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额头上的横纹都仿佛舒展了开来,“知道之后,他们也就会明白,皇上想让人知道国子监那场纷争的真相,包括在此之前周罗二人的居心。相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的立场本来就没有偏颇。”
  “不用担心某些人会不会盯上司礼监。他们还没这闲工夫。之前九章堂去了宣大那么多人,王大头那儿的雷,这会儿差不多该爆了。再加上光禄寺的案子差不多该有了结果,他们也许还有功夫盯着东宫讲读的名额,可没空再盯着张寿,更别提还有时间来盯着司礼监了。”
  朱莹自然不知道楚宽那是故意的,在司礼监外衙白等了这么久,又憋着一肚子火被九娘给拎回了家,她那是满腹邪火没地方发。
  结果一到寿安堂,她就发现自家祖母正笑眯眯地拉着张寿坐在主位上说话。这还不算,从陆三郎、张琛、朱二、纪九以下……与她合谋去查探的这些人,竟是一个不少全都在。
  偌大的地方,一张张椅子排得满满当当,不论是平时老实的还是不老实的人,全都坐得整整齐齐,竟好似比平日里上课的时候还要更加正襟危坐。
  陆三郎这种惯会变脸的人,甚至还满脸堆笑,仿佛面前坐得不是她朱莹的祖母,而是他的祖母。就连一贯桀骜的张琛,那也显得乖巧无比。
  朱莹才不是那种在外人面前就乖巧听话的千金小姐,虽说瞥见这会儿人都到齐了,显然太夫人是知道了他们在外头做的事,但她还是眉头一挑,满脸不服气地说:“祖母,你干嘛要让娘把我接回来!我倒要看看,我一直守在那,司礼监外衙的人难道还能一直躲着?”
  “他们煽风点火坑了阿寿,当然也坑了周祭酒和罗司业,但总而言之是心怀叵测,我找楚宽理论难道不应该吗?他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待!”
  张寿也是被太夫人派人请过来,这才得知朱莹竟是在查出“幕后黑手”之后,干出了独自直闯司礼监外衙,然后一个人把人家大门给堵了的事——至于司礼监外衙居然没留下一个人这种诡异状况,这还是刚刚朱宏早到寿安堂一步,先禀告上来的。
  此时此刻,他只能摸了摸鼻子,心想人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倒好,男人不急女人急!
  他当然记得自己之前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索性就站起身来:“太夫人,莹莹和其他人一块去追查,这事我是知道的。他们都是为我奔忙,其中后果,自然是我承担……”
  “后果倒是没什么后果,阿寿你也不用只顾着揽责。”太夫人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闯了司礼监外衙,堵了一会儿那门,总共也还没到一个时辰,又不是堵了十天八天,有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也就是莹莹使性子的一点小事而已。”
  见朱莹一副理所当然就是如此的表情,而底下其他人则是或庆幸或释然,或惊愕或佩服,唯有张寿显得啼笑皆非,太夫人就笑道:“皇上显然也看出来了国子监的弊端,知道你这九章堂在国子监那死气沉沉的地方呆不下去了,所以默许了你另起炉灶。”
  “但既然要另起炉灶,总得先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能任由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消息满天飞,所以才有司礼监奉圣命行事,把这件事定下调子……”
  “祖母,才不是这样呢,之前明明有人在国子监煽风点火……唔!”朱莹这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她先是为之大怒,可当看清楚那只手上的玉指环时,她立刻就打消了挣扎的主意。自家娘亲的性情和本事,她还会不清楚吗?
  她那点武艺是根本打不过娘的,这会儿能挣脱才怪!
  而九娘举重若轻地把朱莹的话捂了回去,却没有放手,而是淡淡地说道:“司礼监的楚宽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所以莹莹闹得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今天这么一来,聪明人都知道是他捣鬼。当然,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否则就你们这些人,查得出端倪才怪!”
  见陆三郎和张琛满脸不服,九娘就不慌不忙地说:“楚宽早年间进了司礼监,曾经帮着皇上对付那些成天挑刺的老大人,我听莹莹他爹说,他做过很多轰动一时的事,别人却不知道。现在这点小事还被你们一群初出茅庐的晚辈查到根脚,他这司礼监掌印不是白当了?”
  听到这里,张寿终于品出了几分滋味来:“九姨的意思是,楚公公是故意的?如果真是故意的,也不怕别人知道是他的手笔,那么,司礼监是打算走到台前?”
  这一次,换成在场的公子哥们面如土色了。从前司礼监那只是一个低调到没太大存在感的衙门,但因为那是天子近臣,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去招惹。要是司礼监真的走到台前,他们这次做的事情,会不会被算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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