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诸天时空(校对)第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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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给我打一斤竹叶青上来,再切一斤牛肉。”唐汉淡然地说道。
劳德诺道:“是,是,宛儿,打一斤竹叶青、切一斤牛肉!”
不多时,就有一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唐汉桌子面前放了杯筷,将一壶酒、一盘牛肉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唐汉瞧上一眼。唐汉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心中却是暗笑,没想到小师妹竟然放得下身子,扮起丑女人来。
唐汉刚要动筷子,只见前方有几人纵马疾驰,为首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
五人下了马找了一桌做,一人道:“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
然后又有一人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劳德诺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
劳德诺化名姓萨,连忙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
而岳灵珊仿佛也很入这个角色,和劳德诺扮起爷爷、孙女角色,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
其中一人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啦。”
劳德诺道:“是,是!多谢,多谢!”提了野鸡、黄兔自去。
唐汉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只觉得这酒当真一般,不过江湖就是这般,有酒喝就不错,哪里会时常有好久。
他微微打量了那个锦衣少年,知晓此人便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心中暗道这林平之果然长得一副好皮囊。
对于林平之,唐汉是颇为有好感的,其生在富庶的家庭,自幼被万千宠爱,不识人间险恶,武功不高却仁侠好义,纯净高傲,至美至孝。青城弟子欺负岳灵珊和劳德诺扮演的爷孙二人,林平之不惧青城派势大,行侠仗义,导致杀了余沧海的儿子。而且他还是铁骨铮铮,颇具担任,直接说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姓余的四川人,是我林平之杀的,可跟旁人毫不相干。要报仇,尽管冲着林平之来好了,干刀万刚,死而无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杀害良善,算是甚么英雄好汉?我林平之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杀!不敢现身便是无胆匪类,是乌龟王八羔子!”
都说笑傲无侠,但是唐汉却认为,林平之却是颇为侠义之人,福威镖局被灭门,父母被青城派带走之后,林平之一路跋涉去四川搭救双亲。生逢乱世,自己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在看见路途中的果树的时候,虽然饿到不行,想要充饥。但是一想到林家三代没有做过这样的勾当,就立马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虽然身负血海深仇,但是却不忘侠义之道。
只是命运如此让人气愤,林平之屡遭算计,最后一步步走向另一毁灭性的极端,杀伐残酷,狠辣绝决。
这时候,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唐汉望了过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唐汉、林平之等晃了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唐汉知道川人都是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只听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退后。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唐汉微微皱起眉头,这二人想来就是青城派的余人彦、贾人达。
这时候就见林平之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余人彦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平日只消有哪个男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势必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此刻听这汉子叫他“兔儿爷”,哪里还忍耐得住?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将过去。那姓余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双方便打斗起来,余人彦、贾人达虽然武功招式都在林平之等人之上,但是林平之等人人多势众,那些镖头又是好手,哪里是对手。
一番打斗后,林平之从怀中取出一匕首,插入了余人彦的小腹。余人彦大叫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上现出恐怖之极的神色,只见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他脸朝西方,夕阳照在匕首黄金的柄上,闪闪发光。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
林平之也吓得一颗心似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急退数步。贾人达和史郑二镖头住手不斗,惊愕异常的瞧着那余人彦。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之外,旁观数人大声惊呼。那余人彦叫道:“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右手向后一挥,将匕首掷出。
那贾人达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急步抢将过去。那余人彦的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史镖头低声道:“抄家伙!”奔到马旁,取了兵刃在手。他江湖阅历丰富,眼见闹出了人命,那贾人达的非拚命不可。那贾人达的向林平之瞪视半晌,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第23章
福威镖局
陈七走过去在那姓余的尸身上踢了一脚,踢得尸身翻了起来,只见伤口中鲜血兀自汩汩流个不住,说道:“你得罪咱们少镖头,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才叫活该!”
林平之从来没杀过人,这时已吓得脸上全无血色,颤声道:“史……史镖头,那……那怎么办?我本来……本来没想杀他。”
史镖头心下寻思:“福威镖局三代走镖,江湖上斗殴杀人,事所难免,但所杀伤的没一个不是黑道人物,而且这等斗杀总是在山高林密之处,杀了人后就地一埋,就此了事,总不见劫镖的盗贼会向官府告福威镖局一状?然而这次所杀的显然不是盗贼,又是密迩城郊,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别说是镖局子的少镖头,就算总督、巡按的公子杀了人,可也不能轻易了结。”皱眉道:“咱们快将尸首挪到酒店里,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见了。”
好在其时天色向晚,道上并无别人。白二、陈七将尸身抬入店中。
史镖头低声道:“少镖头,身边有银子没有?”
林平之忙道:“有,有,有!”将怀中带着的二十几两碎银子都掏了出来。
史镖头伸手接过,走进酒店,放在桌上,向劳德诺道:“萨老头,这外路人调戏你家姑娘,我家少镖头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闹了出来,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首埋了,再慢慢儿想法子遮掩。”
劳德诺道:“是!是!是!”
郑镖头道:“咱们福威镖局在外走镖,杀几个绿林盗贼,当真稀松平常。这两只川耗子,鬼头鬼脑的,我瞧不是江洋大盗,便是采花大贼,多半是到福州府来做案的。咱们少镖头招子明亮,才把这大盗料理了,保得福州府一方平安,本可到官府领赏,只是少镖头怕麻烦,不图这个虚名。老头儿,你这张嘴可得紧些,漏了口风出来,我们便说这两个大盗是你勾引来的,你开酒店是假的,做眼线是真。听你口音,半点也不像本地人。否则为甚么这二人迟不来,早不来,你一开酒店便来,天下的事情哪有这门子巧法?”
劳德诺只道:“不敢说,不敢说!”
史镖头带着白二、陈七,将尸首埋在酒店后面的菜园之中,又将店门前的血迹用锄头锄得干干净净,覆到了土下。郑镖头向劳德诺道:“十天之内,我们要是没听到消息走漏,再送五十两银子来给你做棺材本。你倘若乱嚼舌根,哼哼,福威镖局刀下杀的贼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再杀你一老一少,也不过是在你菜园子的土底再添两具死尸。”
劳德诺道:“多谢,多谢!不敢说,不敢说!”
唐汉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不由暗暗摇了摇头,看来这是大幕拉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已经在谋划林家《辟邪剑谱》,余人彦、贾人达不过是前脚而已,恐怕此时余沧海也要抵达福州了。
再看劳德诺和岳灵珊二人,估计岳不群也暗中抵达福州,在暗中窥觑林家《辟邪剑谱》,想当黄雀。
唐汉骑马离开酒招子,往福州而去。
福州,是福建第一大城,也是最繁华的地方,整个福建也就泉州勉强能和福州相比。唐汉作为福州府通判,正六品,仅次于知府、同知,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对州府的长官有监察的责任,可谓是具备实权的,相当于前世地级市常委。
唐汉入了福州,见了知府,将吏部的文件给以知府,然后正式成为福州府通判,作为福州府通判,唐汉自然有着自己的福利,有着一个院子,而且他所住的院子正好离福威镖局不远。
唐汉就向衙役打听福威镖局,不过一会儿,就将福威镖局的老底探得清清楚楚。
福威镖局作为整个南方地界最大镖局,名头响亮势力极大,除了将镖局分部开遍南方各省之外,还将触手伸向北方腹地,可谓财雄势大实力让人不敢小觑。
尤其是其创始人林远图,以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十八枝“银羽箭”驰名中原。
其在故乡福州开设福威镖局后,一帆风顺,短短十年间便即声誉鹊起。
初时尚有绿林大盗打他所保重镖的主意,但在林远图剑、掌、箭三绝技之下,不是性命不保,便是残肢重伤。此后自福建出仙霞岭到杭州府,经江苏、山东、河北而至关东,沿海六省之中,镖车上只须插上“福威镖局”四字镖旗,趟子手只须喊出“福威平安”四字镖号,不论是多么厉害的绿林英雄,正眼儿也不敢向镖车瞧上一瞧。
林远图直到七十岁大寿那天。才金盆洗手,将镖局传给了次子林仲雄执掌。大儿子伯奋武举出身,积功升到副将。林家有人做了官,官府的生意也源源而来,更是连推也推不开。
林仲雄爱好结交,日夜高朋满座,不免饮食逾量。在四十岁上中风而死,这福威镖局便由他儿子震南执掌。
林震南的武功是祖父亲传,林远图七十大寿那一日,大宴各路英雄,席上曾命孙儿试演武功。林震南其时不过一十六岁,但单掌灭烛,银箭射穴,各位英雄看了无不赞叹,都说:“林老英雄好福气,林家继起有人,这福威标局在震南手中,更当发扬兴旺……
虽然现任总镖头武功比不上其祖父林远图,但是生意手腕高明,福威镖局在他的经营下越发兴旺,下辖十省分舵江湖驰名,用一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为什么说林震南手腕高明,却是林震南颇为识趣,虽说福威镖局家大业大,说是福建第一大户一点也不为过,但是林震南却不端架子,每个月都会给各个官府一份礼钱,逢年过节也会送些礼,所以官府上上下下对于福威镖局都颇有好感。
唐汉了解过后,不由觉得很怪异,这么说来福威镖局势力颇为强盛,业务遍布各省,毫无争议的天下第一镖局,共分设十处,有八十四位镖头、上千个趟子手。这么大的势力,竟然那么轻易被青城派给灭了?
青城派虽说弟子比华山派多,但是却只有余沧海一个江湖一流高手,所以说起来青城派实力还不如华山派强大。
唐汉离开府邸,走了二百米左右,就来到了福州府西门大街,只见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这就是福威镖局给唐汉的第一印象,宅院占地颇广豪华气派,是个有钱的主!
不过也难怪,福威镖局是天下第一镖局,每年收入数十万两银子,甚至是上百万两银子,获利起码是数万两银子,数十年积累下来,福威镖局可谓是家大业大,比唐家还要富裕,福威镖局豪华气派也是正常。
第24章
林震南
福威镖局,大厅。
林震南坐在椅子上,在烟袋中装上了烟丝,说道:“平儿,好教你得知,咱们镖局今儿得到了一个喜讯。”
林平之很懂事,取出火刀火石,替父亲点着了纸媒,道:“爹又接到一笔大生意?”
林震南摇头笑道:“只要咱们镖局底子硬,大生意怕不上门?怕的倒是大生意来到门前,咱们没本事接。”他长长的喷了口烟,说道:“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道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经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林平之听到“川西”和“余观主”几个字,心中突的一跳,道:“收了咱们的礼物?”
林震南道:“镖局子的事,我向来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不过你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重担子,慢慢要移到你肩上,此后也得多理会些局子里的事才是。孩子,咱们三代走镖,一来仗着你曾祖父当年闯下的威名,二来靠着咱们家传的玩艺儿不算含糊,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江湖上提到‘福威镖局’四字,谁都要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福气!好威风!’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了。你想,福威镖局的镖车行走十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厮杀较量,哪有这许多性命去拚?就算每一趟都打胜仗,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镖师若有伤亡,单是给家属抚恤金,所收的镖银便不够使,咱们的家当还有甚么剩的?所以嘛,咱们吃镖行饭的,第一须得人头熟,手面宽,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枪的功夫还要紧些。”
这便是林震南的‘生意经’!
林震南又喷了一口烟,说道:“你爹爹手底下的武功,自是胜不过你曾祖父,也未必及得上你爷爷,然而这份经营镖局子的本事,却可说是强爷胜祖了。从福建往南到广东,往北到浙江、江苏,这四省的基业,是你曾祖闯出来的。山东、河北、两湖、江西和广西六省的天下,却是你爹爹手里创的。那有甚么秘诀?说穿了,也不过是‘多交朋友,少结冤家’八个字而已。福威,福威,‘福’字在上,‘威’字在下,那是说福气比威风要紧。福气便从‘多交朋友,少结冤家’这八个字而来,倘若改作了‘威福’,那可就变成作威作福了。哈哈,哈哈!”
只是林平之想到昨日杀的人,心思不在,都出神了。
林震南并未发觉儿子怔忡不安,又道:“古人说道:既得陇,复望蜀。你爹爹却是既得鄂,复望蜀。咱们一路镖自福建向西走,从江西、湖南,到了湖北,那便止步啦,可为甚么不溯江而西,再上四川呢?四川是天府之国,那可富庶得很哪。咱们走通了四川这一路,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少说也得再多做三成。只不过四川省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着实不少,福威镖局的镖车要去四川,非得跟青城、峨嵋两派打上交道不可。我打从三年前,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风观、峨嵋派的金顶寺,可是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峨嵋派的金光上人,还肯接见我派去的镖头,谢上几句,请吃一餐素斋,然后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松风观的余观主哪,这可厉害了,咱们送礼的镖头只上到半山,就给挡了驾,说道余观主闭门坐观,不见外客,观中百物俱备,不收礼物。咱们的镖头别说见不到余观主,连松风观的大门是朝南朝北也说不上来。每一次派去送礼的镖头总是气呼呼的回来,说道若不是我严加嘱咐,不论对方如何无礼,咱们可必须恭敬,他们受了这肚子闷气,还不爹天娘地、甚么难听的话也骂出来?只怕大架也早打过好几场了。”
说到这里,他十分得意,站起身来,说道:“哪知道这一次,余观主居然收了咱们的礼物,还说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建来回拜……”
“总镖头,总镖头。。。。。”这时候,一个趟子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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