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2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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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将军还有信让我们送给刘正则相公。”
  这刘仁愿果然还是惦记着当年的交情!李贤不顾仪态地耸了耸肩,就发现李弘正在那里瞪他,赶紧恢复了站相,便向那该往刘家报信的信使把手一伸,笑眯眯地道:“把信给我,我到时候走一趟刘宅替你送过去!”
  那信使原本还犹豫,却不料身旁的枣红脸老大一把将他拉了过去,附耳低声叨咕了几句便摸出信递给了李贤。摩挲着那一模一样的材料纹理,李贤这心里立刻盘算起了该用什么法子好好偷看一下。
  这时候,旁边的李弘端详着那熟悉的盘算表情,再瞧瞧对面三人的期冀,最后没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第四百六十六章
该让刘老头出山了
  刘仁轨家在长安光德坊,恰是一等一的黄金地段。
  这长安一百零八坊,地段有繁华有荒僻,其中朱雀门以南的三十六坊由于比其他的坊都要小上一半,所以历来不是权贵所喜。而出于进出皇宫方便考虑,这首选当然就是皇宫周围的几十个坊。光德坊左邻西市,旁边就是安化门大街,再拐个弯就是春明大街的皇城,这宅子不说,地皮就是寸土寸金,要不是李大帝的赏赐,刘仁轨还住不进这座宅子。
  李贤在骑马拐进光德坊之后,顺带跑去了某地视察了一下——这年头还没有京兆府这个称谓,他这个雍州牧其实若真正说起来也就是后世的京兆尹,只不过不管事而已。这雍州廨就在光德坊之内,而且就在刘仁轨家隔壁,隔着一堵墙头,甚至能听到刘家人的咳嗽声。
  当然,他是心满意足了,而负责陪同的雍州长史陪着他四下转了一圈,最后把人送出门去的时候,也没弄清楚李贤这一趟来这里干什么。
  雍州廨转了一圈,出门之后,李贤便理所当然地上了刘家。敲开门报上名字,就只见那中年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又看了看那寥寥两个随从,最后虽说没怀疑他的身份,却还是用极其为难的语气解释说,自家主人还在养病,只怕不方便会客。
  这话骗骗其他人还好,但李贤哪里会为之所动,笑眯眯地就搬出了李弘这尊大神,道是受了太子委托前来探望刘仁轨,顺带还表达了皇帝皇后对这位宰相的牵挂。这个时候,他大手一挥,门口左边忽然出现了一辆大车,隐约可见上头堆了三个大箱子。
  这时候,那门子终于不敢再用官方语言搪塞,一面派人进去通报,一面把李贤一行请了进来——事实上,现如今在刘仁轨告病的当口,家里的副总管亲自到了门上看守堵人,就是如今这中年门子。虽说搞不清楚李贤的来意,但本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原则,他还是打点了十万分精神应对,就怕这位出了名不好应付的忽然来上一招窝心脚。
  很快,刘夫人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出来迎接,陪着李贤说了一会话,就被李贤送来的礼物给吓了一跳——既不是补品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而是满满三箱子的书。虽说都是新印本而不是古籍,但刘夫人知道丈夫的秉性,知道这礼物比什么都能打动刘仁轨,自是更加不敢怠慢,最后打发了一个儿子进去报信,又坐了一盏茶功夫就把李贤带到了刘仁轨房中。
  养病养了一个多月,原本就满面红光身体极好的刘仁轨如今看上去更硬朗了,看到李贤的时候还准备下床行礼,却让李贤一把给按了回去。
  “刘相公还没销假呢,给我来这么一出,传扬出去我罪过就更大了!”
  刘仁轨号称儒将,这个儒字没人能提出异议,所以他虽然年纪大了身板还好,可终究抗不住天天练武的李贤,挣扎了两下便干脆顺其自然地坐下了,又朝自己的夫人和两个儿子丢了个眼色。等到人都走了,他这才咳嗽了一声。
  “我这只是小病,只因还没去根,这政事堂也不缺人,所以我干脆就多休息两天,倒劳烦太子和雍王惦记了。加上上次这一趟,雍王殿下这都来第二回了,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李贤却不理会刘仁轨缠枪夹棒的言辞,微微笑道:“我大唐武将不少,但是像刘相公这样神奇的儒将却不多见,我惦记刘相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年你还在海东的时候,我还对刘将军问过你的事,那时候谁会想到今天的光景?”
  一说到这话,刘仁轨顿时沉默了。他早年为官,一直当到在朝中很有分量的给事中,结果在李义府面前败下阵,又为人陷害被发落到海东军前效力,那恰恰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虽说侥幸立功得官,但那时候刘仁愿的庇护对于他来说可谓是甘霖,当然,某次刘仁愿从长安回来对他转达的李贤的善意,他也同样印象深刻。
  人老成精,现在又当到右相,刘仁轨当然不会被这简简单单几句话打动。沉默了一会之后,他便用绢帕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旋即岔开了话题:“我这病大约还得休养一段时间,暂时没法子回朝了。太子殿下贤孝仁德,想必能了解我的心思……”
  眼看刘仁轨准备开始唠叨,李贤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笑呵呵地递了上去:“这是刘仁愿将军捎带来的信,因为刘相公家里门难进,所以人家满京城转了半圈,最后只能让我转交。”
  一听说是刘仁愿送来给自己的信,刘仁轨不由愣了。他和刘仁愿这名字只相差一个字,想当初在海东的时候,新罗和百济人还常常误以为两人是兄弟,这袍泽交情自不必说。只不过交情深了,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他在辽东督战的时候甚至不得不把最难的任务交给了刘仁愿去完成,如今这在家一养病耳目一闭塞,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知道李贤亲自来转交的信烫手,明知道李贤上门准没好事,但这位神奇老头仔细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当着李贤的面拆开了卷轴的弥封,细细浏览了起来。这不看还好,越看他眉头皱得越是厉害,最后那面上满是乌云,嘴唇抿得紧紧的。
  虽说来之前李弘曾经严正警告过,但李贤还是事先找到贺兰周,挑了个能人绞尽脑汁打开卷轴看了一遍,所以此时自是目不斜视,只在那里品评着刘家这间卧室的大气格局,顺便把刚刚进来时看到的光景和自己家里做比较。就当他差点没开始数屋顶上的瓦片时,刘仁轨终于出声了。
  “殿下可是也收到了士元的信?”
  这一点没什么好否认的,李贤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认了下来。结果,刘仁轨又不说话了,在那里攒眉深思了好半晌,他这才问出了又一个问题:“那么,殿下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用得着来找你老刘头么!一想到自己回长安的事被老刘头百般阻挠,差点没闹得翻天覆地,李贤就觉得满肚子火气。可看看人家精神虽好,头发却花白一大把,如今还得靠人家出主意,他索性长长吁了一口气,很是坦诚地一摊手。
  “刘相公,实话不瞒你说,这事情我和五哥合计过,他没法子,我也没法子,所以,我才奉了五哥的命上门来求刘相公你的主意。”
  刘仁轨刚刚考虑了李贤的多种回答和自己的相应回应,可就是没想到最是伶牙俐齿油嘴滑舌鬼主意多的李贤,居然会光棍地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虽说为之气结,可李贤不要风度,他这个宰相还想保持风度,因此勉强抑制了吹胡子瞪眼的冲动。
  虽说明知李贤是扯起虎皮作大旗,但一想到太子李弘,刘仁轨还是不得不考虑。这李弘的性格他很清楚,贤孝仁德四个字一点都没夸大,这刘仁愿的信要是让李弘看到了,那位太子还真的没准会过问。问题是,这不是普通的打仗问题,而涉及到内政外交各方面,这要是李弘贸贸然回护,那些文官未必会一定给太子面子。
  这年头,官员较真起来可以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太子?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倒是认为上回李弘发怒,充分显现出了太子的威风太子的气概,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李贤就更好了!正常情况下储君当然得收敛一点,可上头有武皇后那么个人物,一味贤德可不行!
  “雍王殿下,你和老刘这次可是给太子惹上了大麻烦!”
  面对老刘头的埋怨,李贤一幅安之若素的表情。眼看刘仁轨那表情一连数变着实精彩,他忖度片刻,便索性往上头再加了一剂猛药。
  “刘相公,我这个人向来很佩服能臣猛将,所以当初你能在海东做出那样的局面,我也深为敬仰。你能够有气度胸怀容纳袁异式这么一个曾经陷害过你的人,倘若对刘将军见死不救,岂不是叫人齿冷?再者,刘相公在海东多年,当知道新罗之心绝不在小,若是不能及时遏制,只怕这高句丽就是打下来,对我大唐也没有好处。”
  刘仁轨当初充军海东时,能够在得知自己忽然成为了唐军临时指挥官之后,仰天大呼“天将富贵此翁耳”,自然不是一个愚蠢短视的人。只不过,这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得失,如今他坐在右相这个位子上,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这激将法对他早就不起作用了。
  然而,别人用激将法不成作用不代表李贤这激将法就不成作用,某些人他可以设法一脚蹬下去,可是,上次蹬了李贤一脚差点没把自己蹬下去,他自然不想再尝试一回。更何况,这事情后头还有太子呢!
  于是,远在芙蓉园的李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李贤和刘仁轨拉锯的筹码。而在惊燕阁的某处,蓄势已久的武皇后终于也准备出手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武皇后的组合拳
  自打住进芙蓉园之后,换了环境的李大帝自然是心情好兴致高,再加上又不用操心国事,不用担心群臣劝谏,那日子过得甭提多滋润了。当然,身边有妩媚善解人意的妻子,还有儿女绕膝承欢,更让他几乎乐不思蜀。
  然而,即使这风眩病这几天都没怎么发作,但之前发作起来的厉害却让他记忆犹新,所以随行的太医自是带了一大拨。除此之外,他手头还常常捧着一本黄庭,虽说看得心不在焉,可心里头未免一直痒痒的。这当了帝王的人都想长生不死,他怎么能免俗?
  这别人看不出皇帝的心意,武后最会揣摩心意的人,又和李治夫妻多年,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从李治册封了那个卢迦逸多为怀化大将军,又在崇化坊赐了宅邸给那群天竺僧人居住,她就没少收过那迦摩罗奉师命送来的各式新奇玩意,虽说只是拿到手就搁在抽屉深处不曾使用,但还是颇为满意对方的小意殷勤。
  此时,她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奏疏,忽然头也不抬地吩咐道:“阿芊,陛下虽然没说,可我看他那形状,似乎是很想再见见那些天竺僧人,你悄悄去安排一下,别让人知道了。”
  按照李贤做事情的脾性,既然嘱咐了王福顺别勾起老爹关于长生不死药的兴致,又怎么会不关照阿芊?所以,这时候听到武后如是吩咐,阿芊猛地想起李贤上次郑重关照,那长生不死药绝对碰不得,顿时一下子怔住了。
  这要劝吧,武后是极有主见的人,她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有结果;可若是放任吧,到时候李贤知道了必定埋怨她。而且武后这个人和皇帝不一样,皇帝如今最相信的就是王福顺,事事都交给王福顺一个人打理,可她服侍的这位皇后尽管也信任她,但除了她还用着很多人,很多事她就是有心想阻拦也摸不着门。
  好半晌,她才绞尽脑汁地婉转劝道:“娘娘,那帮番僧路数不明,而长生不死药又虚无缥缈,若是勾起了陛下的兴致,让那帮罗嗦的官员知道了只怕不美。”
  听到这话,武后方才抬起了头,见阿芊垂首站在那里,她不禁晒然一笑,面上露出了几许讥嘲:“那些大臣知道什么,成天只想着怎么劝谏,怎么讽谏,怎么诤谏,谁为陛下想过?这人在无助的时候,总会想到捞一根稻草,陛下又怎么会例外?陛下想要创下不亚于太宗皇帝的大业,这身体就是他最大的心病!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悄悄地办,别让人知道了!”
  见阿芊低头称是,她便摆摆手吩咐其出去,可临到对方打开门的时候,她忽然又出声提醒道:“这事情别让贤儿知道,他向来鬼点子多,这郝处俊的劝谏就是他招惹来的!要是他再从中作梗,此事又会闹得沸沸扬扬!”
  武后都这么警告了,阿芊只得答应。可出了惊燕阁走在园中小径上,她却觉得有些不安心。待走到一棵大树底下的时候,她只觉得满心都是乱七八糟的心绪,索性站在那里望天出神。
  “纪尚宫?”
  听到耳边传来了连声呼唤,她这才回过了神,一看面前是好些华衣丽服的女子,她连忙含笑一一打过招呼。虽说尚宫清贵,她又是皇后身边的第一红人,可待人接物时何时该矜持,何时该客套,尺寸拿捏一点马虎不得,更何况,这一行人里面还有未来的太子妃和雍王妃。
  既然都是世家千金或少夫人,平日除了学习礼仪和读书之外,在察言观色上头,大多数人也是一把好手。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屈突申若和李焱娘一眼就看出阿芊心事重重,只不过如今周围那么多人,两人俱不好多话。等到走过头的时候,屈突申若才和李焱娘低语了一句,旋即李焱娘便借机溜走了。
  这一大群人当中少了某一个,还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姑且不说李焱娘用什么法子去和阿芊套话,再说正在处理朝政的武后。虽说从中书省调档是用了皇帝的名义,但在李治对辽东战局的热情已经稍稍消退的情况下,真正想要了解战事的人却是武后。
  作为当初在立后之事上起了绝对性作用的李绩,要说她不关心自然是假的,更何况大唐在辽东投下去的本钱非同小可,自是不容有失。当然,她这样做还能表示一下对丈夫的支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武后才看到第五本就发现了用李绩的名义发来的战事通告,再接下来翻了两本就发现了刘仁愿的申诉。很快,她用一目十行的速度花了小半个时辰把所有奏折都看了一遍,最后就把李绩和刘仁愿的奏折都摆在了一起,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倘若这时候屋子中有人,一定会发现武后的表情和平时在人前大相径庭,可这时候偏偏没人。而就在房中的气氛宁静得渐渐碜人的时候,嘎吱一声的推门响声终于打破了这沉寂。
  “媚娘!”
  武后一抬头发现是李治,刚刚攒眉深思的表情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如沐春风的笑意。发现李治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她慌忙上前,将丈夫扶到椅子上坐下,紧跟着便嗔道:“怎么连个跟从的人都没有,陛下也太不小心了,王福顺那些人都干什么去了?”
  “媚娘你也太谨慎了,朕又不是纸糊的,哪里那么容易磕着碰着!”
  嘴里这么说,但对于妻子的殷勤小意温存,李治仍然感到心里暖烘烘的。一抬头瞧见桌案上公文堆积如山,他不觉眉头微皱:“媚娘,你如今也不年轻了,这些事情尽管放手让太子去做,再说政事堂不是还有宰相么,事事劳心劳力怎么行?嗯,这贤儿不是叨咕过,说什么不会休息的人就不能好好工作……似乎是这么说的来着。”
  武后怎么也没料到丈夫会突然搬出了李贤语录,登时愣了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嗔道:“陛下,臣妾多分担一些政务,还不是为了弘儿着想?这弘儿的身体又不像贤儿这么康健,原本这次驾幸芙蓉园就是让陛下和他好好休养,臣妾怎么能事事袖手?”
  “罢,罢,朕说不过你!”
  和武后夫妻那么多年,李治当然知道她就是精力旺盛的性子,当下也不再奢望劝说了。又瞥了一眼那大堆大堆的卷宗,他这才问道:“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既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武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心里打点盘算了一下,就将李绩的战报和刘仁愿的申诉一一娓娓道来。看似不偏不倚,却在关键的地方画龙点睛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只是一会儿工夫,李大帝那脸色就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小小一个高句丽,居然……居然让我唐军屡次铩羽……简直,简直是……”
  见李治气得发抖,武后连忙上前安抚,又软言解释此次并未败仗,李绩指挥得当,将士勇猛等等。好容易劝得李治心情缓解,她这才拿出了那两份奏折,一字一句地读给李治听,以示自己绝无虚言。
  “朕本以为能够一战而平辽东,谁知这变故频频……金仁问,金仁问和金仁泰兄弟不是拍着胸脯保证会率新罗军策应我大唐攻势么?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拖延,着实可恶!刘仁愿身担重任却不能督促新罗军行军,亏他还有脸面申诉,这逗留之罪,他岂能抵赖!”
  “也不能全怪刘仁愿,毕竟这新罗如今志不在小。”
  轻飘飘又安抚了一句之后,武后终于祭出了盘算已久的杀手锏:“陛下,这孰是孰非暂且不提,但这辽东打到现在,不但兵疲,而且将帅也必定已经疲了,耗费河东租赋更是无数。英国公虽老而善战,毕竟不能面面俱到,所以,臣妾认为,可让刘仁轨再赴辽东。”
  刘仁轨三个字一出,李治顿时如同遇到了对方出妙手的棋手一样,陷入了长考之中。而一旁的武后则是知机地不再添油加醋撺掇,而是信心满满地站起身将奏疏放回原处。她看老刘头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刘仁愿她同样看不顺眼。
  这李义府昔日辜负她的信任败坏她的名声固然可恶,可是,这借着辽东之功上位回京,从而处处和她作对的刘仁轨自是更加可恶。想当初刘仁愿如果能够按照李义府的吩咐把刘仁轨杀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么麻烦?
  既然如今已经动不得刘老头,那么就把人打发到辽东,横竖有功劳也是李绩第一。至于刘仁愿的事情交给刘仁轨判断那就最好不过了。倘若刘仁轨认定刘仁愿没罪,那就是假公济私;倘若认为有罪,那就是罔顾昔日袍泽,一心只求大义,这在士林中的名声就坏了一半!
  “也好,明天把刘仁轨召进芙蓉园,朕当面嘱咐他!”
  于是,就在李贤还在为说动了刘仁轨而沾沾自喜,人正在赶回芙蓉园路上的时候,那边大唐两位至尊却已经把事情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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