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1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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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上官宅一日游,巧会大小才女
  沛王李贤来了!
  整个上官家上上下下的仆役几乎都挤到了前院,迎接这位尊贵的亲王——这年头,没事情喜欢到大臣家串门子喝酒聊天的,也就只有一个李贤了。再加上李贤出手阔绰赏赐丰厚,因此达官贵人家的主人兴许害怕被这一位找上门,至于下人们则是盼望李贤前来,也好多一个增收的机会。若是一个运气好被李贤看上要回去,那今后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上官仪看见前院的那么多人,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这情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瞧见了,但每次还是忍不住心头恼火。此时此刻,被他威严的目光一扫,那些兴高采烈的仆役不禁低下了头,但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停地往李贤身上扫。
  李贤笑吟吟地和老上官谈笑风生,快走过前院的一刹那,他便往张坚手中塞了个钱囊。这种熟悉的差事张坚早就看得多了,和韦韬对视一眼之后,自是赶紧去作派红包的勾当。而那边眼尖的人窥见这一幕,个个甭提多欢喜了,更是盼望李贤天天来。
  这宅邸是上官仪当了宰相之后方才搬进来的,曾经是贞观重臣房玄龄的旧第。因为高阳公主一案,昔日那位名臣的子孙死的死贬的贬,这座宅子也自然空了出来。而上官仪性喜兰菊,花园中一眼看去清新素雅,名士派头尽显无遗。
  在花园中央的石桌石凳上摆开了一应器具,上官仪便屏退了一应仆役。而李贤闻弦歌知雅意,便把随行的三个亲卫也打发了出去,然后抢过了温酒的勾当,美其名曰尊师重道。上官仪拗不过他,只得在旁边使劲揪了揪胡子,目光在菊花中跳来跳去,眼神颇有些闪烁。
  “看到这满园菊花,便不由想起昔日陶公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要说雅致,果然还得首推上官太傅。正可谓做诗当效上官体,做官当如上官相公!”
  上官仪闻言微微一愣,却见李贤亲自斟了一杯酒双手递上来,他赶紧欠身接过,旋即开动脑筋琢磨了起来,冷不丁想到日间李治乾纲独断的那一幕,一颗心不禁跳了两下。
  “那不过是同僚的玩笑而已。”他着实不想在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上缠夹不清,举杯示意一饮而尽之后便试探道,“沛王殿下不知对今日陛下的措置有什么看法?”
  这老上官果然是亦步亦趋惯了,今天的事情没听到风声,心里边有些不踏实呢!李贤眼珠子一转,便笑嘻嘻地道:“上官太傅这一说可就奇了,父皇的心意我怎么猜得到?再说,事都已经成了定局,莫非上官太傅认为此事不妥?那在朝堂上的时候为何不说?”
  上官仪差点没被李贤这几句连消带打的话噎得背过气去,这主儿二话不说大帽子扣过来,竟是一口咬定他对此事有意见,有这么武断的么?还没等他这闷气出完,李贤便在那里殷勤劝酒,仿佛刚刚那话根本没说过,他一时失察,连着喝了七八杯,待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一丝警惕顿时取代了刚刚的懊恼。
  “沛王殿下今儿个是有话要说?”
  李贤原本准备先把上官仪灌个半醉再开口套话,岂料这一位却在这时候忽然清醒了过来,顿时暗叹如今这酒度数太低。无所谓地放下了酒壶,他便耸耸肩道:“也不是有话要说,而是太子五哥给我来了一封信,其中宛转提到一个意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所以便准备灌醉了上官太傅再问。”
  上官仪没料到李贤如此直截了当,更没想到这居然扯到了太子李弘身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恨自己刚刚贪了几杯,便强打精神问道:“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鱼儿咬钩,李贤却不忙着提起钓竿,而是在那里唉声叹气了一阵,直到老上官发急,他这才轻咳一声道:“长安毕竟是国都,父皇此来洛阳乃是巡幸,所以太子五哥必定是得在长安监国。虽说东宫也有几位师傅,但毕竟没有人比得上太傅的学问……简而言之,就是太子五哥很想让太傅回去,却又不好开口,毕竟,父皇这边也离不开太傅。”
  上官仪顿时陷入了沉思——李义府倒台之后,他便成了皇帝最最信任的宰相,说是言听计从也不为过,毕竟,许敬宗年老,怎么也不可能和他相争。而太子太傅的职位虽说尊荣,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更胜宰相,但是,一旦回了长安,便不能在君王面前发挥影响力,万一有人进谗言或是……他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右手也情不自禁地在石桌上轻轻叩击了起来。
  看到这情景,李贤便知道上官仪颇为举棋不定,也就不再追问对方的答案。接过,小酌变成了大醉,眼看上官仪大醉酩酊地被仆役抬走,他只得叹息了一声,而这叹息便引来了刚刚走过来的张坚韦韬的侧目相视——在他们看来,分明是李贤把上官仪灌醉的,这叹息无疑是马后炮。
  李贤却不管别人怎么想,今儿个试探上官仪的目的是达到了,尽管结果不怎么完美。既然这么想着,他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而上官家的那些仆役见李贤仍在花园中兜兜转转,有两个懂得菊花兰花品种,稍有些见识的便上来介绍,端的是口若悬河头头是道。
  李贤却对这些风雅阵仗没多大兴趣,他也就能分辨什么好看什么难看,至于品种之类的勾当全都是一抹黑。因此,耐着性子听了片刻,他便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故作好奇地问道:“对了,怎么没看到小婉儿?”
  这一年当中,李贤往来上官家的次数不下于二十次,几乎每次都变着法子给上官婉儿捎带些小玩意,每次都是借着各式各样的名义。尤其是上官婉儿上次生日的时候,他更是送过一份丰厚的大礼。此时,听到李贤问这话,那两个仆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小姐一大早就被少夫人带出去了,大约……”
  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个仆役忽然冲进了园子,一看到李贤便更加快了几步。待上得前来,他立刻满脸堆笑地道:“少夫人带着婉儿小姐回来了!”
  这报信自是来得及时,李贤少不得又赏了几个,悠悠然踱到前院,果然见大批仆妇簇拥着郑十三娘进门,旁边那个乳娘抱着的可不是上官婉儿?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被旁边的另一个人吸引住了。
  四褶青苏长裙,青白鸟纹衫子,玉色的襦衣衬着肌肤胜雪,乌黑的云鬓上缀着一支颤颤巍巍的四蝶银步摇,正是徐嫣然,脸上犹挂着一丝讶色。而旁边的楚遥同样完全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李贤,惊讶过后便在那里使劲拉自家小姐的袖子。
  常常见这位沛王,郑十三娘早就没了原先的拘束,此时裣衽行礼过后便笑道:“沛王殿下又是来寻公公小酌么?”
  李贤笑着答礼,又和徐嫣然打了个招呼,这才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上官太傅的酒量太浅,如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咳,小上官大人又不在,我刚刚只得在花园里头晃悠了一阵,谁知正好你们回来了。”
  见乳母手中的上官婉儿正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他,他便上得前去,嬉皮笑脸地道:“婉儿,还记得我么?嘿,这次可别再叫错人了,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他手心一翻,忽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方小巧玲珑的砚台,却是极其精致,显然是外贡的佳品。
  郑十三娘见惯了李贤这做派,而徐嫣然却是头一次瞧见,自不免更加诧异。而楚遥更是眨巴着眼睛瞧着那边的一大一小,眼神闪烁得厉害,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沛王哥哥!”
  一个清晰的叫声让李贤心怀大畅——总算是有进步,第一次盯着他叫姑姑,第二次则是叔叔,至于此后沛王叔叔或是小叔叔之类的称呼不绝于耳,弄得他几次三番招来了屈突申若和贺兰烟的嘲笑。心情大好的他便将砚台交给了旁边的一个侍女,旋即拨弄了一下上官婉儿挂着的那个锁片,不消说,这就是他当年的见面礼了。
  他一转头,见徐嫣然正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便有意开玩笑道:“婉儿出身书香门第,这砚台却是她将来用得着的。如今徐大才女的名声满城皆知,待到将来,却得看我们的上官小才女了!”
  对于这种说法,郑十三娘自是莞尔一笑,并不当真。识文断字固然是名门闺秀必得会的,但要说才女却并不容易。如徐嫣然这般三岁识字五岁能文七岁能诗的,举天下又有几人?说笑着进了接待熟客的小厅堂,她便打发走了那些侍女仆妇,自己亲自抱了婉儿坐在主位上,徐嫣然主仆和李贤等人分坐两边。
  品了一口香茗,李贤便说起了今日自己被逼上朝的情形,故意提到了长孙延授官通事舍人的事。郑十三娘不知情由,脸色自是丝毫未变;楚遥则是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尽是忧色;倒是徐嫣然只是微微一讶,旋即竟是冲着李贤意味深长地一笑,仿佛知道是谁人弄鬼。
第二百八十八章
老狐狸的提醒——美人计的妙用
  “蜡烛可以用这个做?”
  南市贤德居中,贺兰周极其不可思议地望着桌子上的那块猪油,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几乎以为李贤在开玩笑。而李贤哪里顾得上他的反应,在那里使劲琢磨着当初看过的几本趣味物理册子,但绞尽脑汁也就只记得那么一星半点。
  一抬头见贺兰周依旧是个木头人,他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瓷器看上去精美华丽,不是用陶土烧的么?那么蜡烛自然不见得非得用蜜蜡制作。你找几个人好好研究研究,横竖这年头猪肉便宜得很,若是能从这上头下手,蜡烛自然更廉价,到时候还有谁用油灯?你记着,这不是给达官贵人用的,是给百姓用的,能做出来就行。”
  给百姓用的?那一支能挣几个钱,和扇子的暴利能比么?
  贺兰周心里嘀咕,这脸上却不敢露出来,赶紧连声答应。而李贤却不管他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指示用烛芯用三线。说到这里,他冷不丁又想到了棉花,立刻拿过纸笔在上头写写画画,画完之后便递给贺兰周,问他是否见过这种植物。
  “这似乎我在陇右,也就是高昌旧地看到过。”贺兰老头果然是曾经走南闯北见识多多的人,一眼就认了出来,但面上却有些为难,“这是草棉,虽说可以纺纱织布,但脱籽不易,所以人们大多不太重视,殿下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看来,文科出身果然是不如理科,搞些发明创造真难!李贤深深叹了一口气,暂时绝了提高生产力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就算这棉花搞出来了,他到哪里去找人改进纺车?
  当下他便摆了摆手,示意贺兰周先去找人捣腾出油脂蜡烛来再作计较。至于那厚厚的账本,他则是没有半点过目的架势,听了个大概数字就直接走人了。以前是担心钱少不够用,现在钱多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洛阳城中河渠众多,秋日凉风送爽,这临河的宅院自然是分外宜人。李贤一进通利坊的李绩别院,就有仆役熟门熟路地把他带到了临通济渠的后花园,不消说,老狐狸李绩正在那里半梦半醒地躺在玉石躺椅上,那样子哪里像什么朝廷重臣,根本就是个邻家老爷子。
  “师傅!”
  李贤看到旁边还预留了一个位子,便上去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其中一个,然后开口唤了一声。好半晌,他才看见李绩勉强睁开了眼睛。那似乎有些浑浊的目光在他身上兜了老大一圈,眼睛最后又闭上了。
  “你是来问长孙延的事情?”
  “这事情哪里用得着麻烦师傅,我只是有一件事想来打探打探。”李贤一句话说完,便只见李绩忽然双目大开,内中蓦地闪过一抹精光。见此情景,他趁势笑呵呵地问道,“听说东边那个高句丽王,似乎身体不太好?”
  李绩是什么人,闻弦歌知雅意,登时没好气地看了李贤两眼:“泉盖苏文如果一死,这高句丽登时就要大乱,海东也就要打仗了,这事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不过,我朝出兵必定要有大义名分,就像昔日新罗王请求我国出兵一样。打仗我倒是不担心,怕只怕……”
  李贤跟着李绩当了那么多年的徒弟,当然明白这位师傅的担忧——这年头大唐军士的战斗力自然没得说,但是军纪却大大不如当年,与此同时则是府兵制的渐渐败坏。前几天他还在老爹那里听到过,海东带方州刺史刘仁轨洋洋洒洒上了万言书,句句都是说海东兵事,其中就有说府兵制败坏的。当然,那位老刘的重心却是力陈大唐不可撤军,其他的都是末节。
  “对了,那个新罗公主金明嘉听说是海东第一美人,怎么没见你和她有什么进展?”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李贤正在惬意地喝着仆役给李绩准备的葡萄酒,话一入耳差点没被呛死。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他便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瞧着李绩。
  这老狐狸是担心人家的美人计没地方使用是不是?要说逢年过节,大唐的外藩使团要多少有多少,还有像新罗这样派贵胄在大唐出仕为官的,但是,哪有一个正牌子公主没事在大唐赖着不走的,这都一年多了!
  “昔日我大唐兵定百济的时候,新罗王就对那片土地虎视眈眈,要是我朝一旦打下高句丽,那边天高地远,除非驻军,否则只能坐视他们占了整个海东,我朝竟是费尽心机,却为他人做嫁衣裳。我派人打听过,这新罗善城公主是新罗王金法敏最宠爱的女儿,储君是她的同母弟弟,她对其很有影响力。只要你能够把人拿下……嘿,不能当王妃,还不能变通一下给其他封号么?”
  李绩一边说一边在那里端详李贤的反应,见其一副不感兴趣外加满心怀疑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联姻的招数虽然历朝历代都用,但要说效果……所谓效果当然得看国力,大唐立国至今,嫁出去的公主还少么?可真要打起仗来,那还得看谁的拳头最硬!
  老狐狸想到的事,李贤自然也知道,此时再一听这笑声,他哪里不知道这位师傅是故意打趣自己。他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再做纠缠,干脆岔开了去,提到了李敬业的婚事——上回的流杯殿诗会,因为他故意帮了李敬业一把,于是乎,皇帝老子一高兴,竟是亲口为李敬业许婚,于是,这桩婚事也就变成了板上钉钉。
  “敬业年底及冠,等元服礼成,这婚事也就可以操办了。我打算让老于为敬业加冠,到时候再请陛下和娘娘前来观礼。”
  李绩虽然名义上是大唐第一臣,但向来低调,这一次长孙李敬业的元服礼一下子如此高调,倒是让李贤吃了一惊。他本想开口相问,但转念一想干脆算了。老狐狸有老狐狸的算计,再加上老于也不是笨蛋,这场面再大,总归不会大过他日太子李弘的元服礼。
  正事说完,李绩却没放过准备溜之大吉的李贤,发声叫来三个家将就把李贤赶去了演武场操练,足足一个时辰方才放人。汗流浃背狼狈不堪的李贤少不得在这大宅中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上马,谁知没走出几步路便碰见了某位熟人。
  而这位熟人看到李贤的时候,那表情感激中犹带着一丝尴尬警惕,偏身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仿佛是见到了瘟神似的。而坐在马上的李贤望着人家离去的背影,忽然嘿嘿一笑——不消说,打人一闷棍再给个甜枣,最是收伏人的法子,看长孙延如今多老实!
  他哼着小曲继续策马徐徐前行,拐上了长夏门大街。这开阔的大街上自然是行人更多,同时熟人也更多。一路上,他累计遇到了三拨认识的人,彼此一点头就算过去了,没人像长孙延那么有空,居然在大街上行礼。然而,当遇到第四拨熟人的时候,他忍不住愣了一愣。
  这还真是……巧啊!似乎他最近和这一位有缘,走到哪里都能够遇上!
  一身男装打扮的徐嫣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大路中心遇上李贤。厌弃了女装出行被人堵上的麻烦,她这几天只要出门,都是换上男装和楚遥从仆役出入的那扇门进出。虽说徐家的家教森严,但上上下下的仆役都敬重她,就连父兄也因为先前她在流杯殿上的出彩表现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首精心炮制的诗与其说是把她向前推了一步,还不如说是反作用。
  “想不到竟在这里遇上了六公子,还真是巧啊!”自家小姐发愣的当口,楚遥抢在前头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那样子像极了忠心耿耿的仆从。仿佛犹嫌暗示不够,她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我家公子和苏大小姐约好下午去城外打猎,六公子可愿意同去?”
  打猎,徐嫣然和苏毓?
  李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小苏将门虎女,箭术高明自是不奇怪,可这徐嫣然……难道才女也善于射猎么?想起那看似弱质纤纤的女子弯弓射箭的情景,他本能地打了个寒噤。别是这徐嫣然也和苏毓一样,外表娴静柔弱,内中却彪悍无双吧?
  仿佛是看出了李贤的担心,徐嫣然不禁噗嗤一笑,那丽颜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笑过之后,她便在马上拱拱手道:“苏姐姐盛情相邀,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勉强相从了。不过,既然有六公子在,想必今天我不至于空手而回。”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贤只得答应了这个要求,而等他和徐嫣然来到了苏家大宅,这才发现这里很是热闹——除了苏毓之外,还有程伯虎和薛丁山阿梨,倘若算上他和徐嫣然,竟是男女各三对——不对不对,薛丁山和阿梨自然算是一对,但其他的应该说是两男两女。
  然而,无论是程伯虎还是薛丁山,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许意味深长——你小子居然总能遇上女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
英雄美人狩猎忙,却有大虫来惊场
  秋高气爽,人们趁机外出游玩,动物们自然也扎堆撒欢似的在外头跑,虽然不像春天似的发春,但那场面也颇为可观。拿着弓箭外出的贵胄子弟,傍晚回城的时候都能拿着几只野兔野鸡之类的猎物,若是空手而回,不出几天必定成为别人的笑柄。
  没错,在这崇尚文采风流之外,犹重武力的大唐,打猎归来猎物的多少,同样是不少人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山间林中的凉风一阵阵吹来,吹乱了人的头发,吹皱了人的衣衫,同样也吹乱了人的心绪。薛丁山平日腼腆,这一天不知道是因为阿梨在旁边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竟是分外有担当——他自说自话地把程伯虎和苏毓分到了一块,然后把李贤和徐嫣然分到了一组。
  对于这种安排,苏毓一向木知木觉,自然没有二话,而程伯虎却是高兴得很。至于徐嫣然仍是那幅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李贤却对薛丁山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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