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708部分在线阅读
有个护士向他跑来,认为他必定是医生,因为他拿的是个带着红十字的黑皮包,胡子还修得平平整整。她哀求他去给一个医生及其妻子治疗,他们正躺在地上。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这群绝望的人发现我是个医生,那我怎么办?他根本没办法给所有的人都治疗。
“你先给我的妻子治治吧!”那个受伤的医生说,他本人正在大量出血。重藤给她注射了一支治休克的樟脑,接着又打了一支止血针。他重新整理了一下那个护士给扎的绷带。之后,她转身给其他伤员治疗,直到药物全部用完为止。到此时,他已无事可做了,便朝山里跑去。
在扔下炸弹后,“漂亮宝贝”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投弹地点,并在氢弹爆炸前飞出了近十数公里。爆炸后发出的耀眼的红光直刺驾驶舱,所幸的是,机组人员已事先戴上了墨镜。飞机风驰电掣般地继续逃逸,身后形成了一个在日本谁也未曾见过的令人丧魂落魄的蘑菇云。这个蘑菇烟云,如同沸水一般上下翻滚,迅速膨胀并盘旋上升,直入大气层。
尽管“漂亮宝贝”全速飞行,但冲击波来势更快,一阵冲击波冲过来,使得机身为之一晃,它将飞机一会儿抛上,一会儿抛下,初时李念洪还以为遭到了高射炮火的射击,连忙喊“防弹衣!”而一旁的徐鹏飞才大声喊道,“这是冲击波!”镇定下来后,他又喊了一句,“咱们已经脱离险境。”
在爆炸前几秒钟,为了看仪表,副驾驶刘鹏飞摘下护目镜,向后瞧了闪光一眼。刘鹏飞被那长长的弹道迷住,竟忘了把护目镜拉下来,他觉得好象是摄影师的镁光灯在他脸上闪了一下似的。李念洪摘下护目镜,仔细瞧了瞧仪表,然后掉转机头飞回东京去观察效果。
“快看看东京,炸成什么样子啦!”机尾炮手向机内通话装置喊了起来。当飞机再次飞过东京上空之后,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地面完全被夷为平地的东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是他们干的。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刘鹏飞才喃喃着说了一句,“我们干了些什么呀?”他接着在飞行日志中写下了“东京好象已彻底消失了。”
初时,领航员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下,接着又觉得有些自豪,最后感到松了一口气,一切总算过去了,机内通话装置里传出欢呼声。
“知道吗?这意味着战争结束了。”还用问吗?所有人看到这枚炸弹的威力后,都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只有再扔下几枚这样的炸弹,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在它的威胁下继续战斗。
李念洪下令报务员用明码发电报说已经轰炸了第一目标,目测效果良好。随后报务员则用密码发了一个电报:“结果干脆利落,各方面成功。目测效果良好,东京已经彻底毁。”
在十几公里外,坐在观察机“雨花台”上的科学家正聚精会神看着爆炸记录仪。在拍摄照片的飞机内,一名摄影师正坐在投弹手的位置上,操纵着他带来的高速电影摄影机。他还来不及在飞机上试试它是否灵验,炸弹投出后他开始计数到四十便开动摄影机。当飞机飞走时,领航员也用袖珍照相机拍摄了一系列的照片。
而在观察机上,一名国防军情报局的情报人员,则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爆点,并根据地图开始确定位置,当爆点和地图在他的脑海里重叠后,他的嘴角露出笑容。几分钟后,一份“取消定点行动”的电报从雨花台发了出来。
……
在地面上,在爆心点以南五公里的地方,曾当过新闻摄影记者的木村健一正在人民军的一个马厩外工作。他突然看见左面出现强烈的闪光,立刻感到全身灼烫。他开始还以为是东京煤气公司的储气罐爆炸了,他马上就发现储气罐仍完整无损,便本能地觉得一定是投下了一个特种炸弹。
他决定到附近仓库的储藏室去取他的照相机,以便尽快地把照片拍下来。待他爬过马厩的废墟时,炸弹爆炸后产生的那根细长白色的烟柱已变成了红色,上方开始膨胀,变得像个蘑菇,而且不断在胀大。到仓库后,木村发现所有的窗户都已震碎,储藏室地上全是彼璃碎片,没法下脚。
他好容易走进去,拉开抽屉。倒下的树挡住了仓库外边的路,他便回身来到马厩,以便把原子弹爆炸后的烟云拍成照片,那似乎是他所见过的最可怕的景象。此时,烟云已遮蔽整个天空,在市区西部爆发出来的大火正迅速蔓延开来。他站在一家工厂的屋顶上拍完一卷胶卷,木村自己从氢弹下死里逃生,但却永远没有再见到他的家人,他家人居住在东京市中心。
在爆心点附近的人始终未听到原子弹的爆炸声,随着距离的增加,爆炸声逐渐听得出来,然后便是猛烈的震动。在几十公里外都能听见的响声有如天崩地裂的雷鸣,在八公里外听到的,先是象遥远地方传来的呻吟声,然后是一阵轧轧的隆隆声。
在几十公里外的东京湾,一些人甚至以为可能是陆地上的弹药库爆炸了,在离岸数英里的海面上,工人正在打捞沉陷在海底污泥中的一艘载运四人的特功潜艇。他们听见一声“雷鸣”而本能的认为是轰炸机击中了弹药库,没什么大不了的。
东京上空的大气被原子的力量搅动翻腾了近一个小时后,接着开始落下巨大的雨点。袅袅上升的氢弹云柱带上去的水蒸气已足以凝成雨点,粘上放射性尘埃大点大点落下来。这阵神秘可怕、几乎是超自然的“黑雨”使幸存者吓得魂飞魄散,但是同样的早已渴至极点的人们,却张着嘴喝着那打在身上都痛的雨水。
但同样的也有一些人,看着这反常的黑雨,却觉得这会不会是某种粘在皮肤上会慢慢的杀死他们的毒油呢?雨点打在半赤裸的人们身上,留下一条条灰色的痕迹,使许多人苏醒过来,开始意识到东京已遭到某种不可想象的灾难的袭击。
一个妇人想方设法要保护出世只有两小时的婴儿,但还是被雨水湿透。自爆炸以来,这孩子就一声没哭过,在下雨时,她把女儿放到一个混凝土块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雨滴,她并不知道这样做,这样却保住了自己女儿的命。
这阵致命的让人心觉世界末日般的黑色大雨,下了十几分钟后,就变成雾蒙蒙的黄色毛毛雨,向西北扩散,但是在城市中那些火势凶猛的地方几乎滴雨未落。而一些在爆炸后,幸存的军官或革命干部,在最初的惊恐之后,正试图在混乱中建立某种秩序。
他们穿着警备部队的制服或干部服,不顾伤痛,手里举着一面赤色金日旗,一拐一拐地朝警察局走去。当然也还有一些人,朝着东京中心,他们的领袖生活的地方走去,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是一种下意识,就像他们在被人救出时,往往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领袖怎么样了?”
下町区治安分局长村口的家离警局不到一公里,在爆炸中已全部毁灭。在他一逃出来之后便拼命想往局里跑,但路却被爆心地区跑出来的成千上万看上去好象是从血塘里爬出来的难民的人流挡住。待村口赶到警局大楼时,大楼已经起火。他立刻组织了一个水桶灭火队去扑灭邻近的“火塘”。
整个东京城,一炉一炉的炭火使瓦砾死灰复燃。爆炸后,一阵旋风卷进爆心地区,风势之大,大树也被连根拔起。这阵风把成千上万星星之火煽成燎原烈火,火焰劈劈啪啪四下乱飞把波纹屋顶全部掀掉,好象它们是纸板糊成的一般。房子顿时四分五裂,金属桥梁变得歪七扭八,电话线杆一着火使立即爆裂。
在街道上有四个人踉跄地冒着大火抬着一幅领袖的巨幅画像在街上行进。画像是这四人从通讯大楼里抢救出来的,他们准备把它安全地转移到城外。一看见这幅画像,一群群感觉迟钝的难民立刻喊了起来,“领袖的像!”灼伤的满身是血的人群立刻向画像致敬或鞠躬行礼,那些无法起身的则双手合十祈祷。当画像被抬过上野公园时,那些受伤等待急救的人民军士兵,挣扎着站起来,立正向画像致敬。
东京防卫总司令下野吉村元帅在最初爆炸时,就随着司令部一同消失在爆心投射点。但离爆心地区有数公里之遥的一个铁路工人,他虽然被屋梁的钉子挂住却还活着,他痛苦地从钉子上挣扎出来,使劲的用脑袋顶撞房顶,血不断流下来阻挡的视线,但他最终还是把木制的房顶撞开。
一露头,他就看到浓厚的烟云在他周围翻滚,他知道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象复仇巨人之手一样,已横扫全城。在河边,他看见几十个伤员疯狂地跳入水中,他们究竟是干什么呢?水面上飘着红色泡沫是血吗?他不断对自己说要镇静。对于灾难他并不陌生,在中国人的轰炸之中,在二三年的大地震中,在过去的空袭中,他几乎每一次都差点死于非命,但这一次,他和以前一样,活了下来。
一匹骑兵的马孤零零地站在路上,它呈紫红色,爆炸把它的皮烧掉了。它摇摇晃晃地跟了他几步,好象在乞求什么。这个凄凉的景象使他呆若木鸡,但又不得不前进。沿岸北上的大概还有五六个陆军士兵,但看起来他们每个人都好象很孤单,只考虑自己的生存问题。有些几乎光着身子的市民试图跟上他们,但身后沉闷的大火声越来越大,士兵们加紧了脚步,把市民远远甩在后面。
在上游数公里外,河水齐脖子深,下山过了河。当他继续朝未遭氢弹蹂躏的市郊进发时,有个想法缠住了他,那是一颗原子弹。在死于原子弹轰炸的后果之前,他必须赶回家去看他的女儿。还是在四年前,他有个妹夫就告诉他,日本正在研制一颗原子弹。说来也怪,过去几天来在兵营里有许多人谈论原子弹。如果某人一发火,人家就说:“他像原子弹一样。”
他从几十个躺在道路两旁被烧得非常可怕的女学生身边走过,皮肤像长带子似的悬挂在她们的脸上、手上和腿上。她们伸出双手讨水喝,然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前方,村民们正将一片一片西瓜敷在活人的伤口上,把烧伤最重的用菜车运到急救站去。
首先传到广岛的零星消息只说东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位于广岛的第二军通讯部在爆炸后,便想同东京最高统帅部取得联系,但是却联系不上。在东京遭受毁灭性核攻击后的几个小时内,日本其它地区的高层领导中便开始胜传着一个“谣言”,日本的首都东京已被某种秘密武器夷为平地,而领袖福井已经在轰炸中死去。没有人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在失去与东京的联络之后,他们却都在等待着东京的消息,东京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黄昏的余晖中,火势渐渐消退,从远处望去,东京很平静,象军队在大规模野营。天慢慢黑下来,星光亮得出奇,随着外面的人赶来救援,人们停止了向外逃散的脚步。
从这场大灾难中死里逃生的红十字医院的重藤大夫回到了东京,他来回奔走于各急救站之间。每个站都对他说,水对烧伤的人是有害的,但与此相反,他宣布水能够冲掉内脏因烧伤产生的毒素。他甚至竖起一块牌子,写着“可以喝水,红十字医院副院长重藤医生启。”
当他深入这个毁掉的城市的市内时,他发现自己被还在冒烟的废墟挡住了去路。虽然看来好象无路可走,有辆带着炭火的卡车却从烟雾下隆隆地开出来,驾驶室里挤满了人,他认出那个驾驶员是一个供销社的一个营业员。他栽着急救食品和酒从郊区赶来,冲过如同地狱一般的东京,把东西给顾客送去,却发现东京的一切全部都被烧毁了。
重藤从卡车旁边走过,“这里连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有!”司机喊道。
“连牲口都没有,还要医生干吗?”重藤被那个营业员拉上了卡车。这位医生借了一辆自行车跑完回家的最后几公里路程。事出意外,他遇见一个身上背着孩子的女人,在漆黑的路上徘徊。一看见他,这女人便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原来是他的妻子,或许是因为觉得她的丈夫已经死去了,她甚至已在家中的佛坛前点燃一支蜡烛。
城外,每小时都有几百人死去,急救站无能为力。七岁的井浦静子眼看就要死了,但谁也没有听见她哭或者抱怨。她不断要水喝,她母亲不听看护人员的劝阻,不断给她喝,为什么不减轻她死亡的痛苦呢?
“爸爸离咱们很远,在一个危险的地方。”静子在幻觉中看见爸爸,她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妈,你得活下去,如果咱俩都死丁,爸爸会很孤单的。”接着她把所有亲朋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当她数到她爷爷和奶奶时,“爷爷和奶奶待我真好。”再后来,她又喊了几声“爸爸,爸爸”就死了。
当东京处于世界末日般的地狱中的时候,空中一架黑色涂装的大力神运输机从东京上空飞过,飞机上的陆战队特勤突击队的队员们,看着被夷为平地的东京,满面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们不知道,一个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竟然在短短几十秒钟内,彻底消失了。
“这……这得死多少人啊!”那一天,东京死了多少人?谁知道呢?但是至少有一点很清楚,除了日本人自己,没有人会在乎!
第372章
让步
“……我们已在东京投下一颗革命性的炸弹,这是一颗氢弹,是对宇宙的基本力的运用。这股连太阳都要从它那里吸取动力的力已被释放到那些在远东发动战争的人的身上。我们将准备把日本的所有工厂、码头和交通线全部摧毁。在共和三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我国政府发表最后通牒,其目的在于使日本人民免遭全部毁灭。日本的领导人立即拒绝了那项最后通牒。现在,如果他们仍拒不接受我方条件,他们可以预期,毁灭性的打击将如雨点般从空中打来,地球上从未出现过类似的毁灭。”——共和三十六年六月二日国务院新闻发言处。
“……鹰击26请求降落!”驾驶着F-8战斗机的夏淑云在接近基地时,向基地作着例行汇报。
“鹰击26,请盘旋等待!”出人意料的,指挥塔发来的信息却是让她继续等待,这个回答多少让习惯了“抢道”的夏淑云感觉有些意外,作为基地中少有的几名女飞行员,每一次她总是可以受到一些优待,比如提前着陆,但今天似乎指挥塔里的人并不买自己的帐。
等待了近二十分钟之后,在飞机着陆的瞬间,夏淑云看到远处一个闪闪发光的庞然大物,惊得差一点停止心跳。即使中间相隔了数百米,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架改装的YKA50洲际客机的淡蓝色机身,是空军一号。总理的空军一号什么时候来到了波兰!难道,总理来前线慰问?
带着诸多的疑问,驾驶着战斗机降落在总统座机旁的跑道上,看着那庞大的机体,一下子明白了有关空军一号是总理“可携带的主场优势”的说法。这架可以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民用飞机的确是个很有威慑力的景观。
总理乘机出访别国首脑时,常常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在他那架停在跑道上的座机上会面。虽然部分原因是为了安全,但另一个动机无疑是希望利用飞机那赤裸裸的威慑力,在谈判中占据优势。对此报界曾多少进行过报道,总理也喜欢在空军一号上接待自己的客人。
待夏淑云的飞机刚一停稳,一位身着深蓝色夹克的特工人员出现在跑道上,“夏上尉,总理有请!”
旁边的地勤人员一听到这话,纷纷目带慕光地看着刚下飞机的夏淑云,显然没想到她会得到总理接见的机会,虽然总理到达基地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但接见的大都是基地内的高级军官,还有就是一些至少双料王牌以上的超级王牌飞行员。
“啊!”夏淑云同样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愣,甚至未及换上礼服,便随着这个不知姓名的特勤局特工,一前一后的登上了空军一号。
“在这里等一下。”那名特工人员说完就不见了。
夏淑云独自一人站在空军一号上这间门上和墙上镶嵌着木板的著名的前舱中。这就是那个用于会客、款待政要、显然还要把第一次来这里的乘客们吓个半死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无不显示着权力,从烟斗丝淡淡的香味到无处不在的国务院印章,莫不如此。抱枕上绣的和冰桶上刻的都是紧抓着国务院印章,就连吧台上的软木垫上也印着这个图案。夏淑云拿起一个杯垫,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就开始偷纪念品了?”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一个转身,手中的杯垫掉在了地板上。她笨拙地跪下来,想要捡起那个杯垫。她一把抓起杯垫,扭头发现总理正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微笑,夏淑云被吓到了,她显然没想到总理竟然会单独接见她。
“我又不是俄罗斯的贵族,你也不是俄罗斯人,夏上尉,你真的没必要对我行屈膝礼。”
眼前的总理和照片上的总理有着明显的不同,总理只不过中等个头,体格单薄,肩膀瘦削。他脸上长着老年斑,头上的黑发比起往年更显稀疏了。但是,他那如邻家长者般的外表跟他所博得的人们对他如对君王般的爱戴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在中国人民都说,只要见过先生一次,你就愿意一辈子追随他,为他赴汤蹈火。
司马一见到夏淑云,就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夏上尉,如果我没的记错,你是中国第一个女性王牌飞行员!全国女权协会的主席可是称你为中国女性的骄傲!”
“总理谬赞!”定定神,站起身的夏淑云在行军礼时回答道,同时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注意到面前这个俏丽的空军女上尉的目光,司马笑了一下。
“你的同僚们在空军一号的餐厅,作为这里的主人,我有义务来前厅迎接我邀请来的客人不是吗!”
“谢……谢总理!”总理的热情倒让夏淑云显得有诚惶诚恐。
“你是我的客人!应该是最后一个来到的客人!通常美女都是迟到的!”司马说笑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之所以来到比得哥什空军基地,主要的职责就是慰问那些身处前线的官兵,而邀请基地内的王牌飞行员到空军一号来做客,只不过是突发奇想。
听到这个玩笑之后,夏淑云紧张的心情才随着这个男人话音里流露出的直率渐渐消除了,她冲着面前的总理笑了一下。
“总理,那我可要走在前面了!”
直到这时,看着眼前的这个俏丽的女上尉,司马才注意到这个女孩似乎给自己一种似尝相识之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穿过镶嵌着木条的门廊,夏淑云看到一间显然是经过重新布置的临时餐厅,餐桌的中央摆着一张长餐桌,餐桌两旁坐着十几人一色的王牌飞行员外,基地里的高级军官看起来未能身列其中。主动的为夏淑云拉开坐位后,司马便转身走到对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朋友们,现在我们的比得哥什玫瑰来了!可以上菜了!”
随着一声吩咐,二十人的餐盘在短短一两分钟内,就被摆至各人的面前,餐盘里的菜点分量不大,但却很精致。
看着餐盘中的菜,夏淑云和战友们彼此对视一眼,直到这时,他们才算相信书上曾提到过的“总理,唯好美食,且食不厌精!”
在吃饭时,司马一直注意听着这些年轻飞行员们的谈话,在他们谈话时他只是偶尔插上一句,大多数时候都是面带微笑的听着,偶尔会把目光投给一言不发似是矜持的夏淑云,对她的确有些面熟,之前见过吗?尽管有些疑惑,但司马还是可以肯定,自己绝没见过她。
这时一名陆战队上尉走了进来,他走到司马的身后,呈上史汀生发来的简短电报,接过电报,司马看了一下,电报的内容并不长:“炸弹在东京投下,非常成功!”
放下手中的电报,司马回过头对身后的上尉说了句,“李跃扬上尉,这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件。”然后便沉默不语了。
非常成功是什么概念,就是那枚150万吨的氢弹爆炸成功了,在东京,这意味着东京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可能死于这次核爆,三分之一是多少?日本人口的4%左右。
不到几分钟,又一封电报来了,电报是根据轰炸机组的汇报做出的:“干脆利落,在各方面都成功,目标已经彻底毁灭!”
司马没有把第一份电报给别人看,但是在收到第二份电报后,他突然站起身来,见总理站起身后,原本正在吃饭的夏淑云等人纷纷把目光投给总理。
“是回家的时候了!”站起身的司马笑说了一句话,在众人一阵惊讶时,他又的表情来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