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70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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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行驶在街道上,看着那些在废墟间搜寻着残物的柏林人,唐布施恩心头一沉,这一幕或许在北部地区更为常见,为了实施他们的焦土战术,德国人自己用炸药将无数德国城市炸为废墟,数以十万计的无辜平民饿死或冻死在撤往南方的路上,这就是德国人选择的命运,至少希特勒这么说。
  想到这个人,唐布施托的左手轻击着公文包,这是德国军官最常使用的公文包样式,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这个公文包恰是他来柏林的必须携带的物品之一,那些人需要这个。汽车在驶入柏林后,又驶入了靠近泰尔托的一座建筑。这是一座私人建筑属于一名德国官员。
  此时已是深夜,汽车直接驶入了建筑旁的一间车库中,然后施布施托便提着公文包,在克里斯托夫的指引下走出车库,直接进入那栋宫殿式的建筑,然后走进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中,此时房间里已经坐着三个人。路德维希·贝克站起身主动的伸出了手,“欢迎你的到来!”
  看着贝克,唐布施恩回忆起他的资料来,由于贝克并非出身普鲁士贵族家庭,因此任命他这样一位出身工业界的将领为事实上的陆军参谋长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他出众的军事才能。
  为阻止希特勒的战争政策,而以陆军全体高级将领辞职相挟,但最终那些将军们,显然没有贝克的那种对于国家和民族责任感,一方面他们没有勇气能够像他们的先辈在霍亨佐伦皇帝和帝国总理面前一样,要希特勒悬崖勒马。在另一方面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好虚荣,追求名利,贪图安逸,而且过分喜爱与晋升俱来的勋章,并把战争看作捞取这些好处的一种途径。
  他被抛弃了,而当初在同意并支持他反战立场的将军中竟没有一个人感到应当效仿他辞职。贝克退休后,积极的参与了反希特勒的秘密集团,并担任了密谋集团首脑的角色。而根据国内和他们达成的协议,在反对希特勒的政变成功后,他将出任德国过渡政府的首相。
  “将军阁下!”唐布施恩靴跟轻击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贝克,这是他们所要求的。
  “就是它吗?”看着这个公文包,路德维希·贝克一愣,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中国所说的炸弹。
  在决定刺杀希特勒时,他们曾决定用英国塑性炸药和引信。英国飞机曾在德国占领区上空投了大量的同类炸药和引信,以帮助盟军特工从事蓄意破坏活动,其中大多数落到了德国军队的手里。
  英国炸药有两大优点:杀伤力强但体积不大,像一本书厚的一包炸药足以摧毁一间相当大的房间里所有的一切东西。试验完成后,他们便开始为行刺希特勒做准备,但是一直却没寻找到机会,当和中国方面建立勾通渠道之后,中国人表示提供一种万无一失的炸药,以支持这次行动。
  “这件公文包是中调局技术部门设计的一种的特别的公文包,包身除去外面包覆的那层薄薄的牛皮外,内里却全部是塑性炸药,四个仅只有女式手表大小的定时起爆器,可以确保这个重达1.35公斤的炸弹在需要时一定会被引爆,而在公文包中,还有一些纸质文件,但是同样也是炸药,如果必要的话,还可以在包加装炸药,就像你们手中的英国炸药。他的可靠性远比你们使用的英国炸药更为可靠!”
  唐布施恩展开公文包,向众人介绍着这种炸弹,中调局曾多次使用过类似的工具,解决一些麻烦问题,毕竟有时候需要刺杀的并不仅仅是希特勒这样的人,还有一些苍蝇。
  “而且。他不需要严格的训练,他的设定时间是10、20、30分钟,使用时只需要!”掀开公文包的翻盖,手指向并不显眼的角落里的金属头。
  “轻轻的一拧,便可以使用,如果要解除的话也很简单,在公文包的下方有一个解除按钮!”
  路德维希·贝克显然被这个精巧的炸弹给吸引了,在过去这些职业军人从未想像过,用来暗杀的炸弹,竟然可以如此的完美,看着唐布施恩的眼神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如果他们愿意……路德维希·贝克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听闻的波兰等地发生的几次“英美或德国间谍”进行的暗杀,或许,贝克忍不住在心下一叹。
  选择和中国人合作是皇室的建议,毕竟在皇室看来,中国不仅仅是可靠的盟友,同样中德两国之间的友谊将会确保战后德国利益的保全,尤其是德裔移民在中国拥有的影响力界时也可以发挥作用,但前提是必须结束这场战争。绝不能够让德国的民族尊严成为希特勒野心的祭祀品。
  “根据命令,我将在柏林呆下去,直到行动完成后,过渡政府组建完成,中德两国的勾通渠道的建立,我想到那时,这场战争就会结束了!”
  “能否结束战争及战争带来的种种灾难,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几十分钟后,路德维希·贝克看了一眼施陶芬贝格,轻声说了句,然后将公文包递到了他的手中。
  “相信我!”施陶芬贝格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过去的一年之中,他们曾进行过太多的行动,但是每一次行动不是没有机会,就是错过机会,而现在德国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不决了。
  “是该采取行动了,有勇气去做这件事的人知道他将作为一名叛徒载入德国历史,但他必须这么做,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就背叛了自己的良心。”
  五月十日,早晨六点,一辆俄罗斯近卫军的武装吉普沿大道风驰电掣般开进了德累斯顿附近战俘集中营,17000名盟国战俘光着膀子涌出棚房,拼命鼓掌。小车停下后,驾驶员打开顶盖爬出车外,那些看到同胞的俄国战俘更是一拥而上,将他举起,抛向空中。
  四小时之后,几辆俄罗斯狼式坦克开到战俘营门口。一位身材高大的步兵战士站在第一辆坦克上,拉着手风琴放声高唱着。在一辆履带装甲车上,一位战士弹着巴拉莱卡琴,好象奏着音乐奔赴战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俄国人快活的跳到地上同战俘们握手,拿出葡萄酒、伏特加和啤酒,扔给这些战俘。
  其中有不少人身上还穿着红军的军装,他们是一群几年前被俘虏的红军官兵,即便是和苏俄签署停战条约后,德国也没有释放全部的苏俄战俘,他们和苏俄一样都需要这些廉价劳动力。在这队俄罗斯的坦克车队渐渐远去的时候,一辆坦克开到围墙前面对准铁丝网冲了过去,把铁丝网拔了起来。
  “你们现在自由了!”站在坦克上的近卫军军官用德语大声喊道。
  南方,中俄联军向德累斯顿方向发动的攻势遭遇到意想不到的顽强抵抗。希特勒把他的主要防御力量部署在那里,他错误地认为,那里是中俄联军的主要目标。有几处战线,担负主攻任务的俄罗斯皇家近卫军,根本无法顶住德军的反扑,这也不怪他们,毕竟皇家近卫军早已不是战前那支久经训练的部队,掺杂太多的前红军士兵之后,部队战斗力下降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五月十一日拂晓,科尔马沙洛夫把枪靠在排指挥所小屋的墙上,掏出珐琅质的圣母像,跪在地上开始祷告,作为皇家近卫军的一员,如果说现在与过去最大的不同,怕就是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他不需要再像过去一样,偷偷摸摸的祈祷,而是光明正大的,毕竟东正教是皇家近卫军的精神灵魂。
  结束祷告之后,他便给卧在散兵坑里的战友们送饭。散兵坑挖在长满绿色麦苗的麦地里,前面几百米处有一片树林,一条公路从树林中间穿过,这里显得非常安静的。
  突然,公路上出现了一伙人影。
  “去看看是什么人!”听到华裔连长的命令,科尔马沙洛夫便提着枪走向前去,看见了长长的难民队伍。难民们推着装满行李的童车,一些人骑着自行车,另一些人跟在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后面慢慢走着。
  忽然,一排子弹嗖地钻进科尔马沙洛夫脚边的土地。他听见从树林里传来的德国突击步枪短促清脆的射击声。枪声惊了马匹,拉着马车的马惊奔而走,好几辆马车被掀翻,孩子们跌倒在地。紧接着,炮弹落地爆炸,科尔马沙洛夫赶紧卧倒,动弹不得。每当他试图匍匐撤退,树林里就射出一排子弹封锁他,被突如其来的枪炮声打蒙的他趴在地上大声祷告。
  “我们束手无策了,噢,圣母!只有你能救我们……”就在他祷告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一名高大的德国兵看着他,举起枪托,“波兰人?”
  无论是波兰国民军或捷克国防军又或是匈牙利国防军,他们穿着的军装大都是中国根本《联防租借法案》提供的中式军装,而最恨德国人的恰是那些波兰人,他们在战场上枪杀德军俘虏,在攻进城市后强奸德国女人。总之,波兰人恨德国人,德国人同样恨波兰国民军,抓住波兰国民军的官兵,从来都是二话不说,立即枪毙。
  “我,我不是波兰人!”科尔马沙洛夫大声音解释着,他怎么不知道德国兵对波兰兵的仇恨,两者根本就是水火不容,要是他们误会自己是波兰人,那还了得,“我是俄国皇家近卫军的上士。”在解释着的时候,他用力的挺着左胸,左胸上有俄文标识。
  听到这话德国兵放下枪,把他推向另一个士兵,不过只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德国人在指挥部审问科尔马沙洛夫是否虐待过德国妇女,无论是俄罗斯人或是中国人,多多少少的总难避免一些战地罪行,尤其是皇家近卫军,更是如此,他们并不能像中国人那样,用物资交换女人的身体。
  科尔马沙洛夫摇摇头,“长官,我是一个教徒,绝不会干那种事。”
  “好,好!”德军上尉一边说着好,一边朝他走去,走到身边,他猛地扬手给了科尔马沙洛夫一记耳光,他的眼镜被打落在地。德国上尉用德语大喊大叫了起来,尽管不懂德语,但是他还是听懂一个词来。
  “枪毙!”
  就在这时,四个肥胖的德国女人朝他们挤过来,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德国上尉困惑不解。为首的女人边擦眼泪,边向科尔马沙洛夫微笑,在她逃难的路上,科尔马沙洛夫曾经救过她,让她免遭波兰士兵的强奸,随后还给过她几包食物,然后护送他们离开波兰人的控制区,总之他是个好人。
  在她解释着的时候,她的三个女儿紧紧围在他身边,流着眼泪向他点头微笑,甚至用德国安慰着他。德国女人的叫喊,吸引了一个德军上校,他被喊声引来后,便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最后,他走过去弯腰拾起科尔马沙洛夫的眼镜,一声不响地递给这个俄国兵。在上校离开时,一言不发的上校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放他走吧!”
  在上校看来,随着中俄联军对德国发起了总攻,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俘虏对于德国军队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撑不了几个月,战俘营就会被俄国人或者中国人解放,在战俘营中受到虐待或现在枪毙,只是为一些官兵增加些罪行罢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被解除了武装,扔在被抓住的地方的科尔马沙洛夫茫然地看着远去的德国兵,他足足愣了近半个钟头,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又这么被他们给放了。
  “圣母保佑!”死里逃生的科尔马沙洛夫在胸前划着十字架,然后便朝着自己来的方向走去,还是回到自己人那里的安全。
  “看来德国人也知道,战争要结束了!”想到这,原本还心有余悸的科尔马沙洛夫笑了起来,战争要结束了,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人的身边了。
第364章
无法离开
  柏林,柏林城内到处是熊熊大火。长年的轰炸,已经令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化为一片废墟。这座雄伟的城市,曾经象征了腓特烈大帝无比的威严和俾斯麦铁和血的权势。而在过去的七年间,它更是骄横恣睢,不可一世。在它的铁蹄下,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它进行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虽然曾给日耳曼帝国带来无上的荣耀,也给德国历史烙上了永恒的耻辱!在拿破仑之后,这座城市再一次面临着被外敌占领的危险,危险,或许吧!从三个方向朝着柏林扑来的中俄联军,尽管距离柏林尚有一百公里之遥,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距离其实并不远,就像柏林即将要实施的焦土命令一般。
  就在焦土命令即将要执行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维斯瓦河集团军群设在普伦茨劳附近的司令部。阿尔贝特·施佩尔的到来让海因里希非常高兴,至少松下了一口气,几乎是一接到施佩尔来到司令部时,便亲自走出司令部迎接他的到来。
  “阿尔贝特,我很高兴你到这里来。你知道,我的工兵军官接到两个相互矛盾的命令。”
  “我就是为此而来。”施佩尔点了点头。在去年当“焦土”政策真正开始实施时,施佩尔便被彻底的惊呆了。当他试图利用任何可能的办法从战争的遗骸中为幸存者拯救一些东西的时候,他的部长级同僚们却正在密谋一个前无古人的计划。
  对于施佩尔来说,他们就是在密谋实行残忍的大毁灭,从那时起他便寻找办法躲避或者瓦解希特勒的焦土政策,他伪造了不计其数的国防军命令,例如,命令保留某座桥梁或是保留其它的基础设施。施佩尔最成功的计谋是他自己所称的“简单把戏”,在智慧上赢了希特勒。
  无论是在给希特勒的文件还是与希特勒面对面的交谈中,他都引用希特勒本人的观点和希特勒对某些问题的偏见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施佩尔曾向他提出,将来德军收复失地是极有可能的,因此摧毁这些地区的基础设施的命令就应该暂停执行,以便重新杀回的德军用最小的力量就能够恢复军事装备的生产。
  在自己的军队收复失地的诱人憧憬前,希特勒当然会欣然同意。有了希特勒的首肯,施佩尔便开始劝说地方上的领导人和德国占领区的头目,只把相关的设备弄瘫痪而不是彻底摧毁它们。
  但是这一次,在柏林,却不同于其它地方,希特勒的要求是异常严厉的,正因如此施佩尔才会亲自来这里。他曾去过巴黎,试图阻止巴黎的毁灭,他成功了,也失败了,最终巴黎还是在肖尔蒂茨的命令下,执行了焦土命令,现在柏林绝不能成为第二个巴黎。
  “这么做的原因是我想为指挥官们不执行元首的‘焦土政策’提供借口。”施佩尔解释着他为什么下达不明确的命令。
  “阿尔贝特,我并不愿意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摧毁德国的财富。”对于施佩尔的解释,海因里希心下长松了口气。
  “但不知那些行政区长的态度如何?他们不在我的管辖之内。”
  “将军,我希望你能够加自己的影响,阻止党的这些官员采取行动,毕竟德国的生活还要继续。”施佩尔看着海因里希补充了一句,即便是作为希特勒的信徒,他同样意识到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
  “我尽力而为吧!”海因里希答应了下来,“但是,阿尔贝特,我本人也可能由于军事上的原因不得不下令炸毁桥梁,特别是柏林附近的桥梁。”
  在两个人他们来到指挥部的候见室,而此时柏林的司令赫尔穆特·雷曼中将已经等在那里,他是应海因里希的要求来前线研究柏林防御问题的。
  “在柏林总共拥有92个缺乏训练的营,都是人民冲锋队。”看着他们,雷曼中校报告道。
  “我有足够的高射炮,两营卫戍部队,以及由职员和厨师拼凑起来的所谓居民防空队。这就是我的全部兵力,噢,还有几辆坦克。”
  “如果现在中国人还有俄国人进攻时,你怎么办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恐怕只能炸断柏林所有桥梁,阻他们的前进。”雷曼的回答让施佩尔皱起眉头来,他双眼盯着雷曼。
  “将军,炸断桥梁,就是切断2百多万人生活所必需的公用设施。你知道吗?”
  “那我有什么办法?要么炸桥,要么我掉脑袋。我已用生命担保保卫柏林,并由我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这些桥上有供水管、煤气管道和电缆。假如这些电线、管道被摧毁,那么医生就无法进行手术,人的生命就会断送。甚至连饮用水都要断绝。”
  “但是我已宣过誓,我必须执行命令。”心下同样不愿意执行这个命令的雷曼苦恼地说道。
  “雷曼,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么我们就不是向敌人开战,而是向自己的同胞开战,向德国人所珍爱一切东西开战。”此时施佩尔显得有些激动,“我禁止你炸掉任何一座桥!”海因里希干脆的直接下达了命令,“如果发生紧急情况,你必须同我联系,请求许可。”
  “这太好了,将军。但是如果战斗激烈,我必须采取行动时,我怎么办呢?”
  “来看看地图!”海因里希走到了地图前,他指着几座没有煤气管道和电缆的桥说。
  “如果情况严重,你可以炸毁这些桥,只要我仍在指挥,你就不能炸掉其他任何一座桥。”对于这个结果,施佩尔很满意。雷曼也放心了,因为有人替他们承担责任了。
  “如果元首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对海因里希的果断感到非常满意的施佩尔忍不住想到正在首相府下地堡内召开着军事会议的元首,但他旋即摇了摇头。虽然曾经是希特勒的信徒,但是施佩尔对他早已不再换任何希望。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考虑过除掉希特勒,毕竟曾经除了想成为希特勒的建筑师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想过,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过如何获得毒气把这个人消灭掉。
  去年春天在总理府的花园里散步时,他发现了希特勒地堡的一个通风口。那个通风口用小的灌木掩饰起来,与地面相平,上面盖着一个小栅栏。而且没有其他特别的安全措施,也没有卫兵把守,正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动了那个念头。但是刺杀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就像它当初出现时那么快。
  最初的狂热之后,他便不再把干掉希特勒看作为自己的使命,但是仍然以挫败他的焦土政策为己任,对他来说,这或许是最重要的。此时身处于普伦茨劳的施佩尔、海因里希和雷曼,并不知道,当他们在这里试图阻止希特勒毁灭柏林的命令时,在帝国首相府的地堡内,一个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曾经辉宏壮观的帝国首相府的长廊和圆形客厅在联军和盟军多年的轰炸下被炸成断壁颓垣,在总理府附近,随处可以看街垒,威廉街上的阿德隆饭店正熊熊燃烧,借着火光可以看到那些背负着旧式毛瑟步枪的国民军,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腰带着系着钢琴弦的党卫军士兵。
  当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将毁灭时,在首相府那被炸毁的圆形大厅下方的地堡内,却显得很是平静,在地下避弹室的最高一层的德通社小办公室里,海因兹·洛伦茨的副手沃尔夫冈·博伊格斯在收听敌方广播。他的任务是将听到了中俄和英美两国广播公司对德广播。然后将电文译完后立即送到“金笼子”,这是通讯社记者们给希特勒大本营起的绰号。这是一音同样的地堡,只是相对豪华一些。
  最近两天,在中国人越过奥得河后,无论是中俄或是英美广播中都会提到柏林,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中国的广播中,可以听到一些对国防军进军缓慢的指责,俄国广播中倒是经常指责皇家近卫军的战斗力大不如从前,而英美两国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在那说着什么,中俄打下柏林至少要死掉两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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