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3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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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式飞机?”
  “对,是刚刚列装的F-20式战斗机,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世界上第一种全金属结构战斗机。”刘家祥搭话,对于F-20式战斗机,从航空学校毕业不过半年的刘家祥并不陌生,在空军只有最优秀飞行员才能驾驶这种机动性、速度以及火力都出类拔萃的新型战斗机,在空军模拟空战中,它曾创下0:35的战绩。
  尽管性能远超F-11,同时采用全金属结构,但却因为在设计制造时引用基孔制,使得其制造工序和安装时间大为节省,可惜空军军费有限,对于刚进入空军的刘家祥而言,他的资历只够驾驶老旧的F-11式战斗机。
  “空军?”赵继华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空军准尉。
  “是吗?过去我只见过的F-11,还有秃鹫……嗯!还有母鸡就是H-11轰炸机!”赵继华拿出香烟,在刘家祥拒绝后,自己点燃了一支“兄弟”牌香烟,睁开睡眼蒙眬的眼睛,望着空中飞过的战机。
  从俄罗斯撤回后,除了在部队演习时还能见到战斗机,战争,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听着列车里传来人们的欢歌笑语,和平生活尽管非常温馨,但赵继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面前这名陆军军官提到母鸡之词,在刘家祥意识中只有前远征军官兵才会这么叫H-11。
  “长官,在远征军呆过?你这是去哪儿?突厥斯坦?”
  “嗯!两年前突厥斯坦派特使访华,和我们签定共防条约,国防军三个师驻防突厥斯坦,用于防范北方红俄渗透。”赵继华点点头。
  国防军驻防海外对于现在国人而言并不陌生,无论是俄罗斯帝国或是不被各国承认的突厥斯坦,都是为了防范红俄。不过,另一方面国防军进驻却为国家在突厥斯坦换取了大量特权,移民权、采矿权等等,这或许正是报纸上常提到的“强国气象”。
  “突厥斯坦,我也是去那?指不定我们还会见面。”刘家祥显得很兴奋,人们常说西出阳关无故人,突厥斯坦想来也是如此,能在路上结识一个新朋友倒也不错。
  “可能会很难,我们驻地距离驻突空军基地最近也有300多公里,不过指不定你能在突厥斯坦安西师里头碰到同乡,十几万安西师,都是过去旅俄华工,现在都在突厥斯坦安家落户了。空军基地附近通常驻扎安西师。”赵继华显然比这个年轻准尉更了解突厥斯坦。
  “安西师?”刘家祥一愣,对于突厥斯坦刘家祥并不了解,只知道突厥斯坦和中国关系亲密无间,这种关系甚至引起帝俄和英国抗议,在其争取独立的过程中屠杀了很多俄罗斯移民,至今还关押着上万名英国战俘。这时火车汽笛响了起来,赵继华拍拍茫然的刘家祥。
  “上车吧!再过三天就能到突厥斯坦了。”
  ……
  天空飘着霏霏细雨,人们躲在雨伞下,僻里啪啪地走过满是泥污的水洼,骑战马穿风衣的恰帕克,自顾自的在街道上纵马,尽管配有吉普车,但是恰帕克还是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即便是雨天。
  骑在马上的恰帕克漫无目的地在城里游荡,街头到处是挂着中文和哈萨克文的招牌。两年前,突厥斯坦各部族联合大会通过《突厥斯坦与中国友好互助条约》后,整个突厥斯坦便开始向中国学习,在聘请大量中国顾问的同时,在学校里学生们开始学习汉语,而高层官员同样要求学习汉语,以便与中国顾问沟通。
  在这种大环境下,中国商人很愿意来突厥斯坦经商,街头随处可见中文招牌,土著牧民很喜欢中国商人,他们价格公道,相比于帝俄商人,中国商人身上很难看到盛气凌人的态度。
  “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中国的第四十一个行省了!”街头林立的中国商铺和中文招牌,让恰帕克激动不已,自己也是为国家开疆拓土的功臣,曾经只不过是一名马匪的恰帕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此时回过神来的恰帕克才发觉自己走到了市中心,看着不远处的建筑不禁一愣,对面就是中国领事馆,高大的建筑不时有人出出进进,现在是9点钟,领事馆已经开始上班了。
  看着中国领事馆上飘扬的五色旗,恰帕克心头一颤,虽然身为阿克莫林克总督,同时还是部族联合大会主席团委员,但在恰帕克内心深处明白,自己骨子里还是宣化县的刘家富。
  ……
  “长官,你看这……可真够破的,这地方还是草原区总督府,你没去过小地方,小村子整个就是一牛圈。”开车的一等兵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长官介绍着这个破地方。看着如同蛮荒之地的你阿克莫林斯克,听着身旁一等兵字正腔圆的国语,刘家祥隐约猜出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等兵,你老家是西北市的吧!”
  “长官好耳力,西北市,祖籍山东聊城。共和五年全家就移民西北了,不是我吹,全基地西北人里头,就数我是最地道的老西北人,当年我到西北时,咱们总理还是公司董事长呢。”一等兵明显带着炫耀。
  “那你怎么来当兵了?”刘家祥很好奇身边这个一等兵为什么来当兵。
  尽管西北市是一个移民城市,并不存在生人熟地的歧视,但在另一方面,这个移民城之中,却明显有着新老西北人之分,两者划分非常简单,以总理出任边防公署主任前后为划分,老西北人几乎一色中产阶级家庭,他们中很多人都持有一些企业的原始股权,每年仅分红就足够一家吃喝不愁。出身于这样的家庭,即便是中学毕业没考上高中或大学,通常大都会选择经商,很少有人会选择服兵役,更多人会选择星期天兵,在市国民警卫队当兵,尽义务的方式是各种各样的,并不见得一定要到野战部队。
  “我从技校一毕业就进部队了,想打仗、想当英雄不是,结果……没赶上趟!要是我能弄枚勋章回家,啧、啧……女孩看我还不两眼直放光!”当兵的理由有很多,但这位一等兵的回答让刘家祥感觉非常真实,就像自己加入空军一样,只想成为大哥一样的英雄。想到大哥,刘家祥神色一黯,战争早已结束,但大哥却从未回家探亲,如果不是每个星期都能收到大哥的信,恐怕父母和自己都会认为大哥已经失踪或是……大哥在什么地方?
  刘家祥朝车外望去,黯然失神,突然看到路边行走一匹战马,战马上穿墨绿色军用风衣的军官显得面熟。
  “……是……是……快……快停车!”刘家祥激动的对开车的一等兵大吼,车还没停稳刘家祥便不顾一切的朝那人追过去,任由黄色泥水飞溅一身。跑到战马前望着骑在马上脸色黝黑留着一脸微卷胡须的军官,浑身泥水的刘家祥激动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望着突然拦住自己的年轻人,恰帕克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尽管内心非常激动,但恰帕克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松开勒着马缰的右手,随意行了一个军礼。
  “有什么事吗?”栗色的眼睛配灰黄色的胡须,加上生硬的汉语,让刘家祥一愣,这个人不是大哥,但……他们为什么这么像?黯然神伤的刘家祥冲马上的将军行了一个军礼,刘家祥注意到马背上的将军右眉处有一个伤疤,那是……
  “国防空军第三十三战斗机联队准尉刘家祥,向您致敬,长官!”刘家祥,刘家祥……听到这个名字,恰帕克清楚的知道,自己多么想跳下马去,狠狠抱住自己的兄弟,可……朝路边行人看了一眼,再联想到自由军团高层的军纪。恰帕克点了点头,丢下呆滞的刘家祥,纵马朝远方跑去。
  “长官,您认识他?”一等兵好奇地看了眼上车后一直失魂落魄的准尉。
  “不!他是谁?你知道吗?”刘家祥脑海中满是眉上半指长的伤疤,大哥眉上也有一个相同的伤疤,他也有一个……
  “恰帕克巴牙也夫,阿克莫林克总督,他可是一个传奇,共和五年突厥斯坦民族大起义,他带30多个部下为逃避俄军追杀,从草原总督区撤到新疆。后来自由军团起义时,他带着一个团骑兵横扫了半个草原总督区。前几年英国人进攻突厥斯坦,就是他带兵切断了古吉城英军退路,最后全歼了英国佬!”开车的一等兵不无羡慕地说。
  自由军团很多将军都是传奇,他们的家族大都在大起义时被俄军屠杀,但后来他们还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民族解放,尽管在很多国防军军官看来,无论是自由军团或是突厥斯坦不过是墙头草而已,战争时依靠德国人,现在又依靠中国,整个墙头草作风。
  “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他会是自己的大哥吗?刘家祥并不确定,但却不愿意放弃求证的机会。
  ……
  看着喧嚣的城市,新建尚未投入使用的地铁,大步流星的人群,繁忙的街道,还有明亮的街灯,这里就是中国的行政首都,西北市。火车站外的阿尔伯特·塔伯特打了个的士,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司机把他拉到一个便宜的旅馆。司机的选择是西市区第十三街的一个小旅馆,这里离第五大道不远,这里将成为阿尔伯特一家未来的住处。
  曾在德国海军服役、参加过日德兰海战,但因为和约规定德国只能保留十二艘、30万吨主力舰的缘故,阿尔伯特失业了,领取一笔看似不菲的退役金,却因为帝国马克贬值,甚至不够家人几个月的生活费。停战并没有给德国带来繁荣,军队裁减、工厂订单减少,反而让德国陷入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之中,整个德国到处可以看到失业的工人和没有工作地退役士兵。
  迫于生计,阿尔伯特在朋友建议下,来到中国这个即便是对德宣战,仍对德国持以友好态度的国家寻找工作机会,停战后一年多以来,已经有数十万德国人移居中国,中国的移民政策相当宽松,在这里只要你有技术可以很轻易找到一份月收入70元甚至更高的工作。
  “我毕业于德意志帝国基尔海军学校,战前我曾在柏林工程学院学习机械工程,取得工学院硕士学位。这是我的证书,我希望可以得到一份与机械工程相关的工作,我理想的报酬是每月100元左右……”在新移民就业帮助中心,阿尔伯特庆幸眼前的这个工作人员竟然和自己一样,都是德国人,至少不需要担心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
  “阿尔伯特先生,相信您很快就可以得到一份令您满意工作。我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阿尔伯先生,您会说汉语吗?”
  从就业帮助中心走出来之后,阿尔伯特站在报亭旁,浏览报刊杂志,因为拥有数十万德裔移民的原因,在西北市可以看到不少德文报纸杂志,阿尔伯特想从上面看看找到价格更低的住所,来到中国后,他的钱包越来越空,旅馆并不适合一家人居住。
  阿尔伯特进入32街一处地下室的巴伐利亚俱乐部,来这是就业帮助中心工作人员的建议,在这自己可以学习中文,尽管有官方语言学校,不过最好的地方还是各个俱乐部内的互助教室。听到俱乐部内传来熟悉的德语,通常情况下,尽管面临学习语言的难题,但在外界德裔移民仍尽量使用中文,若想融入这个国家,就必须要学会中文。
  此时俱乐部内喝着啤酒的同胞们,兴奋的用德语和中文交谈。尽管刚进入俱乐部,但阿尔伯特还是明白他们正在谈论什么,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判断,他们在讲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有的人在说如何在郊外度周末,滑雪或者打猎,有的则在谈论正在上演的话剧或电影里的剧情,当然更多的则是在谈论其中漂亮的女主角。
  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德裔移民,平常在工厂或公司里工作,业余时间在街上陪家人逛百货公司或大型超市,去咖啡馆、在剧院看话剧、和妻子一起看看电影,在这里他们的生活过得显然非常充实。或许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意味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这里的生活却显得非常安逸,对于经历了七年战争的他们而言,这种安逸而祥和的生活无疑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他们和自己一样,非常喜欢这里的生活,但自己却还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看着喝啤酒畅所欲言的同胞,阿尔伯特心中很惆怅,因为手头并不宽裕,阿尔伯特只能要一杯最廉价的啤酒,然后朝一张木桌走去,这所面对普通人的俱乐部或酒吧的装修并不奢华,很大众式的装修,甚至和德国谈论政治的简陋的啤酒馆并没有什么区别。
  仅有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客人显得很平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而在德国啤酒馆内到处都是躁动不安、狂躁的退役军人以及对现实不满的普通人,他们大都不愿意接受丧权辱国的《巴黎和约》。德国陆军只能保留25万常备军,海军只能保留30万吨主力舰,除此之外欧洲版图上还出现了一个怪胎:波兰共和国,波兰由俄、德、奥所属部分地区合并,成立独立波兰是协约国条件之一,目的非常明显,就是削弱德国。
  波兰的独立在德国和苏俄之间形成缓冲,而且用波兰吸引苏联视野,这样东欧就形成了相互制约体系。英国自然希望欧洲大陆互相制衡,而法国认为波兰的存在可以有效遏制德国和苏联。甚至连德国占领的高加索巴库地区,都需要交给一个独立的大亚美尼亚共和国,尽管现在这个独立共和国正面临苏俄侵略,随时有可能灭亡,但英法所考虑的仅仅只是的削弱德国。
  “……总理昨天发表讲话,日本人拒绝归还关东州,无疑是在挑衅共和国的尊严,同时触及共和国根本底线,共和国绝不放弃条约到期收回关东州决定。”这个消息让阿尔伯特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他的记忆又回到了日德兰海战,在那里到处是奋力战斗的水兵和水兵们的尸体和血液,以及分辨不清模样的残肢断臂。见识过战争残酷的阿尔伯特来到这里正是为了躲避过去的记忆,同时寻找新生,但是现在阿尔伯特又闻到了1914年战争爆发前的气息。
  “日本政府在一周前拒绝外交部要求归还即将到期关东州租界的交涉,他们甚至称:关东州现在、将来,永远都属于日本帝国。这群短视的猴子难道不知道激怒中国人的后果,中国可能会选择用战争方式解决,到时他们一定会被赶下海。”说话的人显然很兴奋,似乎在心里对日本人有满腔怒火,或许他曾在西线战壕里和日本远征军打过仗。
  作为一个在几年前尚面临被诸列强分割的落后国家,阿尔伯特在来中国的邮轮上从资料中知道,这个看似已经跻身强国的国家领土上,存在英法美日本等国的租界地,甚至在他们的法定首都,还有一个区域是独立使馆区,而日本人更是占着一大片关东州租借地。收回租界地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看来,无疑是当务之急。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吗?”一声惊喜的叫喊打断阿尔伯特的思绪,顺声音望去,阿尔伯特看到一个熟人,自己在柏林工学院进修时的同学。看到步入酒吧的费米尔,阿尔伯特很惊喜,竟然会在中国碰到老朋友。
  “费米尔?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我来这里已经一年了,你听我的汉语说得怎么样?”叫了两杯啤酒,费米尔用生硬的汉语回答,但看到阿尔伯特一脸茫然,立即明白了。
  “阿尔伯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刚到中国吧!找到住处了吗?没有?工作呢?没有?”
  老同学的回答并没出乎费米尔的意料,战争结束已经一年多了,对于陷入经济危机,整个社会都充斥大量失业者的德国而言,数十万人选择移民到这个东方国家。尽管中国需要专家和熟练技工,但是大量“非计划”移民蜂拥而来,聚集到传说中的“西北市”,却使这里合适的工作机会变得紧张。
  “知道吗?中国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西北市,这个国家就像上世纪末的美国,全国各地到处都是工作机会,中国人现在每天修建15公里铁路,几十公里公路,我就职的公司最近准备在四川省投资兴建一家新工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公司可以为您提供一个职位,新厂工程师,每个月180元,相当于6000马克。当然在成都很难见到西北市德裔社区,不过既然我们来到这个国家,不就是要成为中国人吗?尽管我们面貌不同,但相信我,各地中国人对德国人非常友好!”阿尔伯特没想到老同学竟然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个工作机会,但他提到的地方显然让阿尔伯特感觉陌生。
  “成都?那是什么地方?”费米尔拿着酒杯朝俱乐部左墙走去,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
  “你看,这里就是西北市,就是现在我们所在位置,这里是中国最大城市,成都……嗯!就在这,这里被称为中国西南,从西北市坐火车出发,需要三天两夜,乘飞机需要1小时。知道吗?成都将会成为中国西南的中心城市,国务院已经决定在未来几年进一步加大西南投资,成都至少可以得到20亿政府投资!”
  费米尔指着地图向同学介绍那个位于西南腹地的城市,来到中国已经一年多的费米尔知道,中国政府发展策略是在各省建立中心工业城,而成都尽管未被列入第一个四年计划的发展区域,但中国政府显然不会忘记西南,现在企业提前进入,只会带来更多商机。
  在俱乐部内被朋友的劝导弄得心神不定的阿尔伯特一杯接一怀,一口气连喝了数杯啤酒,始终在心中犹豫,是否按照朋友的建议去成都,相比于西北市,成都不仅陌生,而且按照朋友介绍,那里是传统的中国城市,教育是否适合自己的儿女,这些都是问题。一直到了深夜,仍未做出决定的阿尔伯特略带醉意朝寄宿旅馆走去,路灯下阿尔伯特脑中努力权衡利弊,西北?还是成都?这是一个问题。
  “阿尔伯特先生,有您的信!”前脚刚进旅馆,旅馆那个来自黑森的老板便喊住阿尔伯特,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就业帮助中心,青岛?”拆开信件一看,阿尔伯特愣住了,是就业帮助中心寄来的信,他们为自己选择了一份工作,每月130元,只不过工作地区是青岛,对于那个城市阿尔伯特并不陌生,如果没有战争,阿尔伯特或许早在九年前就应该到了青岛。
第266章

  多少人,多少事,在那个大时代里如沸水一般翻滚,以为所谓历史,就是不断造反和革命,还有英雄们的豪言壮语。但有时候历史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和写法,象征历史的不再是战旗和枪炮以及志士的鲜血,而是一些非常具体的东西,比如一块花布、一座工厂、一段铁轨或者一份名贴……
  位于山东省胶东半岛南部的胶州湾,又称胶澳,有南胶河注入。胶州湾口窄内宽,东西宽15海里,南北长18海里,面积44平方公里,为伸入内陆的半封闭性海湾,天然深水航道水深10米~15米左右。湾内港阔水深,风平浪静,海水终年不冻,为世罕见之天然优良港湾。
  1891年6月14日(清光绪十七年),清政府在澳设防,是为青岛建置的开始。光绪二十三年十月14日(1897年11月14日)黎明,“开士”号放下几艘小船,上载100名德国士兵,趁着未散浓雾,一举占领清军后海房和不远处火药库。在得到“开士”号得手的消息后,迪特里希命令舰队实施登陆。
  德军登陆后,即按照预先部署的计划,分兵抢占制高点和沿海炮台,并包围总兵衙门和各处营房,并切断各营之间的联系。至当天中午12:30,胶澳总兵章高元的总兵旗从门前落下,下午2:30,停在青岛湾海面的德舰鸣放21响礼炮,庆祝胜利。半小时后,随着对德国皇帝三呼万岁,德国海军的三色战旗升起,而章高元在此时退至四方村,自此中国便失去对青岛治权长达二十四年之久。
  共和三年八月欧战爆发,11月日本侵占青岛,随后取代德国在青岛以及胶东地区进行殖民统治长达七年之久。直到共和十年十一年相交之岁,通过外交努力,共和中国方才收复日本占据的青岛以及胶东地区。无论是德国或日本,无论是以“巨野教案”或以“欧战”为由,之所占领青岛的原因在于胶州湾。胶州湾是青岛的母亲湾,胶州湾港深水阔,浪小波轻无冰冻,为东亚难得一见的天然良港,总水域面积为5平方公里的胶州湾自然为诸列强垂涎之地。
  共和十一年一月十三日在共和政府与日本达成收回青岛以及胶州湾治权条约的第一时间,日军尚未完全撤出之际,北洋舰队即派出以“定远”、“镇远”舰为首的舰队驶入青岛,并在青岛市街头举行阅兵式庆祝国家主权得复。这是自光绪二十三年后,中国军人第一次踏上青岛土地,同样亦是光绪二十年甲午战败后,中国海军战舰在阔别长达二十七年,再一次驶入胶州湾。
  从那天起,空有亚洲第二大舰队之名的北洋舰队才真正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天然港湾。青岛给人感触最大的并不是青岛工业,而是胶州湾内林立的兵舰,兵舰上悬挂的并不是国旗而是青天白日满地红的中国海军旗。胶州自回归后,便成为中国海军北洋舰队母港。
  ……
  刘桂阳与李云珊交头接耳,轻声细语,为了避免旁人指指点点,他们坐在一丛灌木的后面,既躲避了游客的眼光,也躲避太阳。今天难得赶上一月一的修假,虽只有一天时间,但刘桂阳还是到第三国民女校约身边的女孩出来,尽管女孩是冒了逃课的危险。
  两人上午逛商场,中午在饭馆里随意小吃,下午随便溜了一下之后,就来在青岛公园,躲到僻静灌木丛后,坐在长木椅上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了。
  李云珊穿了一件淡青色校服,露出两截白笋般小手臂,十五岁少女正在发育的体格显的异常圆润,一对小馒头式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而起浮,把淡青色的校服挺起,好像绷得紧紧的。她一面说话,一面用鞋尖拨弄脚边的细草,态度活泼又安详。或许是因为感觉到身边男友的眼光,她说话的声音慢慢低下去,随后嫣然一笑,仰脸凝视东面天空突然转色的一片云彩。
  “云珊……”刘桂阳跟着李云珊的眼光也向天空望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脸想对李云珊说些什么,他又一次揩去额角的汗珠显得焦急万分,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云珊的俏脸。
  李云珊看着身边的男人,满眼的娇慵,突然她噗嗤一笑,将双手一摊,作了个“完了”的手势,回答道:“我知道,现在快到五点了,你要回基地了是不是?如果回去晚了,你会被关禁闭。我知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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