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1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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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佛祖保佑我们吧!”对于目前的困局哲布尊丹巴活佛当然明白,也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除了祈祷佛祖保佑之外,哲布尊丹巴活佛不知道还有别的解决之道,可是佛祖会保佑这么一个早被女色掏空身子的活佛吗?更何况是一个已经染上了梅毒的活佛。哲布尊丹巴双腿盘坐在佛祖金像面前,低着头似乎是非常虔诚地念着经文,好像是在祈祷着什么,可是此时哲布尊丹巴却想着那个离开库伦到西北去陈毅,还有那个好像对蒙古不怀好意的司马,此时的哲布尊丹巴一想到这里,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念经文。
  在西北工业区中央有一座占地面积庞大的公园,这里便是西北中央公园,按照司马最初对西北工业区规划,在规划之时即为这座未来的工业城市预留了公众使用的绿地,为忙碌紧张的生活提供一个悠闲的场所,按照规划这座占地面积达到500公顷的公园是一处四季皆美的公园,春天嫣红嫩绿、夏天阳光璀璨、秋天枫红似火、冬天银白萧索。尽管此时占地面积庞大的中央公园仍然在规划建设之中,去年建园从东北、河北等地移植过来的数以万计的树木,此时仍然仍然没有展露出嫩芽以迎接在西北的第一个初春,但是此时的公园却已经初显其诱人之处。
  “呵呵!这里真漂亮,没想到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而这里却是这样一片春意阑珊。这是密桔树,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我经常在桔子林里跑着玩,累了就摘一个桔子吃,不是说江南为桔,江北为枳吗?为什么在这里还是能结出密桔。”看着眼前庞大的玻璃温室之中郁郁葱葱的树木,耳边传来的人工瀑布、小溪的流水声,还有小鸟地欢鸣,感觉到新奇的陈婉云娇笑着看眼前的桔子树,尽管此时的桔子树不过只是结着青果,但是陈婉云仍有种跃跃欲试的想法,看着眼前桔子树上的桔子,陈婉云想起了离开多年的家乡,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不禁带着对老家的思念。
  “婉儿,你是不是想吃桔子吗?在酒店里有从南方运来的新鲜水果,这些桔子还没熟,如果你想吃桔子的话,回头我说一下,让他们给你准备一些。”看着眼前的带着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的婉儿,司马笑着说道。司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了,眼前这个清丽可人的女孩,让司马一直以来都紧绷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听着身边女孩的话再看着她的表情,司马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女孩恐怕是想家了,尽管在这上面不能帮他,但是弄到桔子却是再简单不过了,在西北虽然没有,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有,不过只是过一天的事情罢了。
  “嗯!谢谢你司马大哥。”看着眼前绿意盎然一副江南景色的温室植物园,发现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识穿的陈婉云,听到司马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谢到。
  “司马大哥,父亲告诉我说,这次来西北是因为……你想要蒙古是吗?”走在树木间卵石路上陈婉云一边打量着植物园中新奇的树木,一边似有意似无意开口对身边这个自己思念了一年零三个月男人说道,陈婉云想听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告诉自己答案。
  “婉儿,不是我想要蒙古,而是我们必须要收复蒙古,这是我们使命和责任。婉儿,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在你面前我永远是那个口中的司马大哥。”听到身边女孩的问题,司马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便开口说道,同时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
  3月10日,彼得格勒所有工厂和企业全部陷于停顿,罢工人数达到25万人,在郊区,工人解除了警察的武装,几支军队被调出来镇压示威,双方发生了几起冲突,但士兵们多半不肯向工人开枪,哥萨克骑兵在镇压1905年革命时十分卖力,现在却支持示威者反对警察。沙皇疑杜马参与了骚乱,于11日下令解散杜马,不料杜马转入地下。
  同一天,沙皇命令卫戍部队立即把这次运动镇压下去,在几处地方,军队再一次向群众开枪,哥萨克兵叛变,加入游行群众。到傍晚,整个卫戍部队都处于骚动不安的状态,彼得格勒卫戍区的几个团——沃沦斯团、帕夫洛团、立陶宛团和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团的军营之中,不时有一些身着便服的平民进出,而有些压抑的空气好像是在告诉人们,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尽管彼得格勒已经宣布的戒严令,但是当夜幕降临之后,总是还有一些人在街头上走动着,不论目的如何至少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如此。
  “咚、咚、咚”怀里抱着两个大纸袋的月初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街道一边敲着门,街道墙边可以看到一些影子,月初在来的一路上已经看到不少同样的人,他们是在张贴着标准,标语的内容无非“打倒沙皇”“让本国政府失败”“打倒战争”之类的话语,月初知道那些张贴标语的人大都是社会民主工党的人,这些人在这场罢工中起到了主导的作用。
  “亲爱的,谢谢你!”把这个男人送来的食物和牛奶放在桌上之后,卡特琳娜便紧紧地抱着这个曾经救下自己的男人说道。卡特琳娜知道虽然只有这么几百米的路程,但是这一路上却需要担负着很多的风险,无论是那些社会民主工党的暴徒,还是警察都有可能伤害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卡特琳娜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和娜塔丽唯一的依靠,也是自己现在的爱人。娜塔丽是卡特琳娜的女儿,而她父亲一个海军少校在半年前的一次海战之中随着军舰沉入波罗的海冰冷的海水之中。失去了经济来源之后,卡特琳娜只能靠点当旧物为生,如果不是为了给娜塔丽买牛奶,卡特琳娜知道自己恐怕会永远都不会认识抱着自己的这个中国男人,每当看到他的时候,卡特琳娜总是可以感觉到久违的安全感。
  “亲爱的,爱我,好吗?”卡特琳娜垂下自己金色的长发,摆出的一个很有挑逗性的姿势,用自己水汪汪的碧眼看着月初说道。
  月初一把把眼前的卡特琳娜拥到怀里,用力地吻着怀中的女人,随后便抱起怀里的女人,朝卧室走去。
  “莎丽,这两天外面越来越乱了,今天晚上我不能呆在这里,店里来了通知,所有人都不能在外留宿,这些食物够你和娜塔丽一周用的,这一周我可能都不能来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点知道吗?”当欲望得到满足之后,月初用力抱着怀中的卡特琳娜,鼻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轻轻地用手掌摩挲着怀中的胴体,尽管心里有些不舍但是月初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去。今天必须要回去,在出来的时候掌柜的特意交待了。
  “亲爱的,答应我,一定要注意你的安全知道吗?答应我!好吗?”看着床边的男人在穿好衣服之后,把一支手枪插入腰后的腰带间的时候,穿着睡衣的卡特琳娜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一把紧紧地抱着他开口说道,卡特琳娜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曾救下自己的男人。
  “莎丽。你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抱着娜塔丽到店里找我知道吗?”看着怀中这个漂亮女人那双妩媚的大眼中透着不舍,月初开口说道。然后吻了一下怀里的卡特琳娜,接着走到一边的摇篮中看了一下摇篮里的那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娜塔丽,按照俄国人的习惯轻轻的吻了一下摇篮里的娜塔丽。
  “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哪怕一辈子!我也会等你!”在把月初送到门旁的时候,穿着睡衣的卡物琳娜一把抱着月初用力地吻着月初,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上三岁的月初开口说道,卡特琳娜已经尝试了一次失去爱人的滋味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痛苦。当卡特琳娜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把一支手枪插入背后的时候,卡特琳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只能祈祷上帝听到自己祈祷,保护自己所爱男人的安全。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总是会在出人意料的时候降临在人们身上。当卡特琳娜丈夫去世的时候,卡特琳娜以为自己的灵魂也会随着他的去世而失去,但是当月初把自己从那几名暴徒的手中救出的时候,卡特琳娜就爱上了这个小自己三岁的男人。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回中国!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你和娜塔丽,我们一家人一起回中国,你和娜塔丽一定要小心知道吗?”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卡特琳娜月初有些不舍的发誓到,如果可以的话,月初很想把怀里的这个女人带回店里,但是月初知道店里绝对不会让一个俄国女人住进去,毕竟现在的店里有太多的东西。
  话一说完月初咬咬牙用力推开怀中的女人,然后打开门朝外面走去,走在阴暗的人行道上的月初回头看了一下,她站在那个亮着灯的窗后望着自己,强忍着心里不舍,月初便戴上帽子竖起呢子短大衣衣领,在路边的阴影中小心翼翼的朝面包店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246章
革命
  今天的彼得格勒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夜已经很深了,塔夫里达宫战前那耀眼的灯光早已不再亮起,为了节约宝贵的燃料,整个彼得格勒的路灯都熄灭了,以至于现在彼得格勒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浸着冰雪的石块砌成的路面在星光和月色的照射下闪动着异样的反光,似乎像是地狱里的暗路一般,街头上不时有一些人影走动。
  1917年3月12日,当从波罗的海的飘来的海雾还未散去的时候,成千上万的工人向彼得格勒市中心行进,无数的工人从各个方向市中心行进着,柏油路面、石块砌成的路面在数十万工人的脚下发出轰隆的声响。
  “嘘!”
  “轻一点!”在沃伦禁卫团教导队军官宿舍的墙外,数名穿着便服和军装手持手枪、刺刀的社会民主工党成员和士兵们轻手轻脚打开了教导队长的宿舍。
  “砰!”随着教导队队长宿舍中传出一声枪响之后,原本就受到社会民主工党宣传影响的军教导队士兵们转到革命方面,然后他们上街,开往附近的普列奥勃拉任斯基团和立托夫斯基团,把这两个团的士兵联合起来。
  整理好队伍后,受到社会民主工党控制的起义兵团开往维堡同工人会合,驻在维堡区莫斯科禁卫团教导队进行反抗,阻止士兵参加起义,起义士兵和工人冲进营房,击毙教导队长,夺取了武器,武装了工人。工人和起义士兵夺取了兵工总厂和炮兵总部,缴获4万支步枪、3万支手枪和大量子弹。
  “砰!砰!轰!砰!”
  “乌拉!乌拉!”在并不算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以及起义工人和士兵们的欢呼声中,被武装起来的工人和士兵攻占了俄罗斯的巴士低狱——施利塞尔堡要塞,释放了出了数天前被关扣的社会民主工党俄罗斯局领导人,到当天晚上参加起义的军队已经达到了66700人,革命已经不可避免了。
  “从外面传来消息说在玛丽亚宫开会的大臣们被起义的工人们逮捕了!”在彼得格勒城中面包作坊之中,冷峰开口对身边赵永强说,在冷峰说的话的时候,在面包作坊中还可以听到外界传来的并不算密集的枪炮声。
  “记住,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闯进唐人街!彼得格勒3万多华人安全,可全指望着我们,你在外界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需要就由你出面交涉。”此时的赵永强已经不再是那个华福洋行的经理,作为俄罗斯华人互助会会长,此时赵永强必须要担负起一切,尤其是这彼得格勒城中一万多华人安全。
  “总部那里有消息来吗?”看了看时间,赵永强有些紧张,开口问身边的电报员,赵永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担负起如此重大的使命,在彼得堡格勒有一万多华商和他们的家人,需要互助会保护,在前线分布在两百多个营地之中十万华工同样需要互助会的指示,就是在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数百个火车站之中,还有十多万华工需要互助会指示和帮助。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总部那里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让赵永强不得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担起这么大的担子,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全盘皆输。
  “赵会长,咱们在这唐人街出入口都设了机枪卡,可……可是这么做会不会引起那些俄国暴民对咱们的误会?到时那些俄国暴民会不会……”在人群之中浑身胖乎乎一身肥肉,紧张的已经是一头大汗的孙业,看到正在那等着部里电报的赵永强,于是便开口问道。
  “孙经理,如果不这么做,那些暴民冲进来,你们觉得咱们能保住自己的家吗?如果大家觉得我们放下武器,撤掉机枪卡,咱们就能保住一切,尽管试试!”听到孙业的话后,赵永强强撑着开口正色回答道。
  看着眼前的这些同胞,赵永强想起了来西北的时候,部长对自己说道那句话“中国人太过于胆小怕事了。”的正确性,这些国商们加入华人互助会,无非是为了多一份安全保障,可是当互助会行使自己的责任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开始担心会不会引起俄国人的报复。
  “不过请大家放心,等局势稍一稳定,冷峰冷经理就会出面和那些俄国人进行交涉,只要咱们得到了安全保证,大家又可以重新开门做生意。”尽管并不喜欢这些人的胆小怕事,但是赵永强还是开口好言安慰道。
  毕竟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保证这些国商们和他们家人的安全,至于在各个劳动营中的华工们,相信现在乱局还没有影响到他们那里,更何况赵永强相信那些已经被西北军军官们秘密接管的华工营,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会长,从达塔夫里达宫传来的消息,彼得格勒革命执行委员会已经成立了,国家杜马代表尼·齐赫泽当选为彼得格勒革命执行委员会主席,克伦斯基和斯柯别列夫当选为副主席,参加执行委员会的,大多数也都是国家杜马的代表,社会民主工党才有3名代表参加彼得格勒革命执行委员会。”刚刚从内线那里得到消息的冷峰走进赵永强的办公室后向其汇报着外界革命最新进展,如果说这一年多之中冷峰在彼得格勒最大成就是什么?就是在彼得格勒打造了一个如同蜘蛛网一般的情报网,而这个情报网中情报员是来自彼得格勒各个阶层的那些俄国人,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这种乱局之中,冷峰仍然可以得到外界的情报原因。
  “尼·齐赫泽他们都是属于可以交涉的一派,不过我个人觉得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妥协,那些主导这次罢工并控制着起义军队和工人的社会民主工党绝对不可能接受,为他人做嫁衣的事实,更何况两派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此我推测接下来俄国会越来越混乱,我们应该做好撤离的准备!”作为一个调查员除了收集情报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收集情报的基础进行情报分析,而冷峰根据自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现在的彼得格勒革命执行委员会委员构成,已经注定了将会在不久之后引发新的动乱。
  “冷峰,明天看着和俄国人接触一下,在新命令没到之前,我们必须要得到彼得格勒革命执行委员会给予的安全保障!否则我们只能靠自己进行自保。还有再和社会民主工党的人接触一下,他们控制着军队还有起义者,他们的安全保障要比委员会的保障更重要!”听到冷峰的汇报之后赵永强皱着眉头开口说道,现在赵永强就是两边压着筹码,目的再简单不过了,仅仅只是一个安全保障。
  “报告!总部发来的电报!”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了机要员的声音。
  “快!快把电报给我!”听到总部的电报拍来之后赵永强连忙站起来一把接过电报,把电报拿到手里一看,看着开头几句话,赵永强知道这是商定的特殊密码。
  “天!原本是这样!”当赵永强从自己书柜上抽出了一本书,翻看着书本逐字译出电报内容之后,看着电报内容的赵永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永强没有想到总部竟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瞬间赵永强脑中想起了历史上的一些典故。
  “冷峰,这有一份从总部来的任务,你亲自负责!需要什么人手都由你负责,记住一点,绝对不容有失!”仔细的考虑一会之后,赵永强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冷峰负责,赵永强相信冷峰有足够的人脉和关系,在影响尽可能小的情况下完成这一个任务。
  “这是……?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当看到命令的内容后,连一向以冷静自称的冷峰都有些惊骇地看着手中电报,根本不相信自己需要完成的竟然是这样的任务,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作为一名调查员,你所需要只是完成任务,而不是对任务产生疑问知道吗?你就需要知道,总之你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记住是一定!”见冷峰的疑问赵永强便开口回答道,这种对任务的疑问绝对不能出现在一名调查员身上,尤其是冷峰这样未来调查部高级主管的身上。
  “呒……”听到窗外顺着风声传来的狼嚎,正吃着饭的金昊习惯性伸手想去摸一下身旁的步枪,虽说金昊和老婆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可是金昊还是有些不太适合这里的生活,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一个角落一样。尤其是当听到外面的狼嚎声,人们常说鬼哭狼嚎,狼嚎时而凄厉,时而哀怨,震撼人心,彻夜不绝于耳,最初刚来到这个加压站时,金昊和老婆对狼嚎声非常恐惧,如果不是厚实的砖墙、带着钢盘的窗户为金昊壮着胆,金昊和老婆两人恐怕会成天担心这草原上的狼群会不会破门而入。
  “孩他娘,没事吧!”听着厨房里传来碗筷的声音,金昊便开口问道,金昊知道让媳妇陪自己在这种地方守着,的确是够难为的,毕竟这里和工业区里比起来,这天天只听着狼嚎声,见不着人影更听不到人声的地方,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但是相比于每个月二十五块钱工资、包吃包住的收入而言,金昊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右手缺了几个手指头的金昊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在西北能当一个月挣到十多块钱的建筑工人就算不错了,这种残废会有几个厂子里愿意要。
  “没事!现在这狼嚎声听惯了,倒也不觉得害怕了,就是心里头怪惦记宝的,不知道他在学校咋样了,现在虽说都已入春了,可是这口外的天可比关里冷多了,天还是这么冷,该不会冻着吧!这才刚过罢年就回学校了,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着宝。”在厨房里洗着碗筷的金王氏开口说道,抬头看着窗外白茫茫雪原,再听着入耳的狼嚎声,金王氏知道当家的心里想些什么,于是便开口说道。
  在关里的时候金王氏就听人说过,在西北这地方,没人会问你过去做过什么,只要你好好干活,就能挣到足够一家人吃用不愁的钱,能让家里人过让好日子,所以才从关里来到了西北。再说像现在这种简单的生活,虽说是住的地方偏了点,但是金王氏知道像自己丈夫这种残废人,能找到现在这份工作也不容易,所以金王氏也顾不得计较这些,毕竟一个月二十五块钱的工资,搁过去金王氏想都不敢想。
  只不过想到被迫留在工业区小学里的儿子,金王氏免不得还是有些惦念,如果不是工业区规定像儿子那般大的小孩必须要上学,金王氏绝对会把儿子带在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扔在几百里外的工业区的学校里头,以至于像现在都快过年了,儿子还在学校里呆着。
  “你就放心吧!那学校里有暖气,可比咱们这暖和不少,再说学校里不是还有先生嘛!我去查一下压,你洗好碗早点睡吧!”一边安慰着老婆,金昊一边披上大衣,然后提着身旁的步枪,打开门朝外走去,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房外是一个独院,院子被两米高的围墙保护着。
  “嗯!”到了加压室里,加压室里加压机在电力带动下轰鸣着,借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压力表以及其它的仪表,在确定一切正常后,金昊便在记录本上,记下了几个简单的数字。金昊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上过初小的话,恐怕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得到现在这份工作,每隔两个小时检查一次加压室里的机器和压力表,就是每天金昊的工作,枯燥而乏味。
  “顺着这管道走,就能走回工业区!赶明什么时候教教媳妇骑马,让她骑着马顺着管道到工业区里看看宝也行,省得她天天呆在这里想宝!”看着室内从墙体延伸出去的管道,金昊开口自语到。虽然不知道公司建这几百里长的管道运那些黑油有什么用,但是金昊知道只要顺着这管道走,就可以走回工业区。想到老婆经常想着在工业区学校里上学的儿子,金昊心里便动了这样的念头,反正每隔几十里地都有加压站,金昊倒也能放下心来,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金昊教会自己媳妇学会骑马再说。
  金昊看护的这个加压站是位于二连盆地中,二连油田的数十口油井相连接的三百多公里石油运输管道中的一个加压站,在整个石油运输管线上分布着十多个这样的夫妻加压站。看管着石油管道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管道对于工业区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工业区一旦离开这些从二连那些个小油田里输送过来的石油,工业区中就会有上万部机器因此停转。
  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现代人,司马当然知道石油对于工业的重要性,世界工业史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石油立国的理论,不管承认不承认,本世纪以来的世界,是石油将人类引向了一个又一个辉煌,谁忽略了对“地球之血”的重视,谁就无法驾驭代表现代文明的本国工业社会前进巨轮。
  在这个石油应用并不普及的时代,恐怕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地区会对石油产品之一柴油如此依赖,西北工业区电力供应中60%以上依靠柴油发电机,西北交通95%依赖柴油和汽油带动的汽车,西北民团对于机动车辆的依赖性,更是达到不可缺少的地步。可以说西北从建立那一天起,始于后世技术的西北对于油料的依赖性,就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工业区或者城市,毕竟西北直接继承了后世对于石油高度依赖的社会特征。
  虽然在这个低油价时代,油价之低远超过后世人们想象,但是每个月庞大的油料进口开支都占到西北进口物资总额的40%,而这些柴油、汽油、润滑油全部依靠从美国进口,随着西北对于油料的依赖性越大,为了西北的未来,同样也是为了中国工业的未来,无论是西北还是中国都必须要摆脱“洋油”,要有自己的工业之血!
  在这个时代,中国连一口工业产量油井都没有,虽说在陕西省早在清末时,清政府就已经在陕西延长油矿开采石油,但从清政府到现在的共和政府开采都不理想,年产量不过百吨千吨左右。虽说陕北油田已经开采,虽然不甚理想,但是还算有些基础,但是司马并没有选择陕北油田作为西北石油开发的重点。
  一来是油矿矿权早已在清末时就被出卖给了美国美孚公司,二来是因为延长油矿的地质问题。一位地质学家这样形容说:陕北油藏是蜂窝状的,好比一块摔得粉碎的玻璃,井井见油,井井不流,资源分散,投入大,产量却很低,导致开采风险大而出现亏损,再则交通也多少不便。
  受限于交通条件,司马几乎是趴在地图上选油田,看着后世地图上标明的油田位置,司马第一时间就否定的大庆、大港、胜利等油田,虽说这些油田相对交通便利,但是司马知道依靠现在西北的实力,根本无法保证控制这些远离西北的油田,司马倒不是担心北方政府,而是另外一个外部的敌人,现在的西北并没有能力挑战日本,再则司马也不愿意在自己实力不足时抱着一个耀眼的金娃娃,在那里招摇过市。
  最终司马选择了处于西北控制范围内锡林郭勒盟二连盆地的二连油田,在这个时代受限于技术水平,尤其是地质堪探技术的局限,此时的二连盆地绝对不是一个产油区,但是后世这里却有着一个产量一般的小型油田,当然这个小型油田是用后世的规模来形容,如果开发成功的话,每年超过50万吨石油产量,足以支持西北近期所需。
  石油勘探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这一系统工程可以概括为:普查先行,物探定论,钻井出油,仅仅地质勘探就会用很长时间,对于司马来说,根本不需要那么费神,司马在决定开发二连油田的时候,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列着二连油田内2000多口油井、水井的经纬度参数。
  有了这一份在后世用GPS定位得到的经纬度参数之后,司马另外购进了几台4000米级的深钻,以及一批套管、采油机之类的油田开发设备后,就在西北公司用从延长油田挖来的技术人员、技术工人,搭建起了西北石油公司。最初他们是在工业区内使用石油钻机打深井以掌握“新型”钻机的操纵技术,很快就以此建立了十多个钻井队。
  与此同时把民团测量大队派到了二连盆地中东西宽600公里、南北长200公里的范围内,按照司马给的那份记录着二连油田后世开采2000多口油、水井的经纬度资料,在那里按照经纬度标定,通过打桩之类的方式,标定井位。
  早在决定开发二连油田之前,西北公司下属于的多家工厂,就已经按照公司提供的图纸制造炼油厂所需要的机械设备,在此时司马所需要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石化体系,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可以生产汽油、柴油、煤油之类的简单燃料的普通的炼油厂罢了。再则在这个时代,全世界的石油工业也不过都是这般,所谓的石油工业实际上不过是炼油工业,仅此而已。
  此时的西北建立的年处理五万吨原油炼油厂,即使是在亚洲也属于规模较大的大型炼油工厂。由于解决了软硬件问题只用了六个多月,十多支钻井队就在二连盆地里打出二十多口日出油量在五至二十五吨油井,虽说产量相对不大,但是每天三百多吨的石油产量,足够满足工业区目前的需求量的一半,更何况还不断的有新井的投入使用。
  在油田的投入生产的前提下,原油的运输就摆了出来,依靠汽车运输显然并不经济,而且道路条件也欠佳,最终石油公司选择使用石油管道运输,于是便建这条长度有三百多公里,管道直径只有四英寸石油运输管道,并没用多长时间,在数千名工人努力下通过分段施工,不过仅仅只用了两个来月,也就是在共和五年的10月份的时候,石油管道就从油田接入工业区的炼油厂。
  当月第一批使用二连油田的原油提炼出的第一批汽柴油就被生产了出来,柴油自用,而大多数的汽油、煤油则被出售到天津、上海等地用于谋利,同时与进口的“洋油”抢夺市场。
  “听会新闻机吧!”从加压室走出来回到了卧室之后,把枪放在床头边,然后闲着没事的金昊便打开收音机自语到,这收音机是这个远离人烟加压站中唯一一个了解外界的渠道,一直以来金昊和老婆最喜欢的是新闻后的音乐,毕竟对于金昊而言那些新闻上的内容距离自己实在太远了。
  “……起义者已经占领了整个彼得格勒,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以传单形式发表了《告全体俄国公民书》,宣告沙皇制度垮台,首都已经转到起义人民手中,指出工人阶级和革命军队的主要任务是建立民主共和国,没收地主土地,实行8小时工作制,联合各交战国人民制止帝国主义战争……”收音机中的新闻让金昊听的一头雾水,这报道着外国新闻显然与金昊没有什么关系,听不出来头绪的金昊把收音机声音调小,然后躺在床上等着一会儿的歌曲,毕竟那才是金昊和老婆所喜欢的,最好再放了一段戏,那可就太好了。
第247章
交涉
  “范专员,这是您的早餐,还有今天的报纸。”在万国饭店一间客房的外间餐厅里,当范鸿飞洗漱完后换好了衣服,一个穿着中式马褂式服装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开口说道,同时把餐椅向后轻拉了十多厘米,这个服务员口气中透着非同一般的恭敬,这种恭敬并不是职业式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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