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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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司马才从老高嘴里得知,虽说这只是支公司护路的巡防队,可也不过是年前才从老北方军里拉出来换身皮改个名号罢了,这可是实打实的从前清就开始编练的兵丁,而至于后来污了中国军队名声的部队,恐怕也是因为不久后北方军的灵魂人物袁大总统称帝失败后的突然死亡,导致北方军土崩瓦解后各北方军强势人物扩军所至。这会的北方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如果以眼前这些巡防队来看北方军的战斗力的话,至少这些巡防队骨子里透着的丘八味重,而且是素质还非常不错。
  “我当多大点事,兄弟想用这巡防队只管用……不知道兄弟准备做什么?”有些醉意的孙铭礼话接的很快,胸脯拍的也很响,可是刚落下话、拍下胸缓了数秒钟连忙又追问道眼前这司马少爷借这巡防队有什么用,要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恐怕自己还是担不了的。
  “呵呵!孙兄莫要担心,小弟只是想借巡防队到小弟的工地上,给那些个从关里来的穷哈哈们上上课,帮忙操操那些穷哈哈,省他们闲着吃饱了撑的惹是生非。”司马从第一次见到这些巡防队,在他们并不知道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上了他们,眼下没有比这些看起来素质还不错的巡防队更适合做这些事情了。
第22章
军训
  “军训?”孙铭礼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没错就是军训,对这些从关里来的农民进行军训,司马当时所想到的就是这种在后世非常普遍的训练员工的方式,通过短期的军训使得这些过于散漫的农民,接受纪律上的约束,同时可以去掉他们身上散漫和不良的习气。
  原本想到这个法子后,司马还对没有足够的军人教员来操作这些事,可是当那些跑了十多里路队伍还不散乱的巡防队队员,背着枪脚步不显凌乱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并很快自行重新整理了队伍,司马立马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眼放光地看着这些巡防队队员,这些人根本就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让他们对这些从关内来的农民再合适不过了。
  “就是军训。借孙兄手下的巡防队用个十来日,教教这些农民怎么走路、列队。怎么着也能让这些穷哈哈们变个模样不是。”十来天的时间,让一群农民变成士兵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让一群农民接受纪律的约事肯定是足够的,从白天到黑夜的纪律约束,肯定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后世的高校普遍对学生进行军训,其初衷无非是让学生们接受纪律的管束,以便以后更好的管理学生,这种方法在资讯并不发达的时期是非常有用的,只是后来……。虽说后世通过军训来帮助管理学生地方法已经失去了作用,但是司马还是相信,在这个时代,通过军训的方式对农民进行改造,然后再对这些人实行一段时间的军事化管理,还是比较可行的。
  “孙兄,巡防队我不会白白的借用,每天给去操练农民的巡防队的兄弟每人每天补助二毛大洋,再有二毛大洋交给站里。至于孙兄方面,小弟一定重谢!”司马见孙铭礼还没表态,但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条件,毕竟在这个时代恐怕没有那个做过这样的事情,开先河的事情每个人都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呵呵!兄弟客气了,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还担着风险,若是出什么事一概由愚兄担着。”虽然答应了司马要借巡防队给那些个农民弄什么“军训”的要求,但是孙铭还是不忘记提到这件事自己还是担着风险,有时候事情就需要这么做。
  “孙兄高义,小弟先谢过孙兄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的司马,也着实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这个时代想找到能帮自己对那些个农民进行军训的人也着实有点不易,而司马自己也显然不是那块料,毕竟司马自己也只是在高中、大学时接受过两次军训而已。
  “兄弟们,今个累了大伙儿跑了十来里,这点水酒了表些许谢意,这些大洋是给大伙的赏钱一人两块,还望大伙儿莫要推辞。”司马恭着手对着喝了半晌的巡防队队员说道,虽说对这个时代不甚了解,但是司马还是从很多电视、电影里看到若想收买人心,在这个时代最好的办法还是给银子,其实在那个时代不是这样?
  “哎呀!兄弟们谢少爷的打赏。”一听到有赏钱拿,这些个巡防队队员们连忙急声谢到,这些人过去在老北方军时,开拨的有开拨的银子,过冬有过冬的银子,夏天有夏天的银子。虽说这划到路矿局这银子拿的比在北方军时多拿了几块钱,可这各样例银子却基本上没了,众人这会见有财可拿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觉得这司马少爷着实会办事。
  “唉!谢少爷打赏!他日少爷惹是有什么事只管言声,在这地界那家若敢对少爷说个不字,咱们巡防队的这二十多条人枪,也不答应不是!”巡防队的副队长程原山拍拍自己的手枪,醉醺醺地说道。毕竟靠上一棵大树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这大树还时不时掉点果子给下面的人吃。
  “给我准备1000套这种军装,再加上1000双解放鞋。”司马在当地武装部附近的军装销售店里指着挂架上的“六五式”军装说道,参加过两次军训的司马知道整齐有序的着装对于军训的好处,在这种军用物资商店里除了这种六五式军装外,司马还真找不出什么适合拿到那个时代的军装,毕竟光是其军军装上面的那些个拉链就明显不适合出现在那个时代。而这种六五式军装典型的中山装的样式,倒也比那些夹克式的军装更合适,无论是在共和时期的老照片上,还是在后世的电影里,共和时期的军队穿着大都是这种样式的军装,只是服装的颜色不同罢了。
  因为领着东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穆白和吴满屯,并没有因为上次没出现而受到众人的怪罪,反而人们倒觉得两个人眼皮活,会办事,再加上人也进了东家的眼里。反而对两人亲近了许多。
  吴满屯和穆白领着身绿衣服,看着全新没有一点线脚的衣服,两人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时节过年时能添身新衣服就算不错了,眼下东家竟然里里外外发了一身,从鞋到里头的套脚布“袜子”一下置办了全身的衣裳。
  “哥!这可是我穿的第一身新衣裳,这东家对咱们也太好了点!”从没有穿过新衣的穆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下越发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高兴,这会不管是山东人或是驿马岭人这会领了新衣心里那还有什么冤气,有的只是对东家的感激,做工发衣裳这事好像过去还真没有过。
  洗了个凉水澡,众人刮了个光头,穿好身上的绿色的衣裳,虽说大家都有些不情愿,可是东家毕竟发了话,还是把那绿色的帽子戴在了头了,马四看着穿着一致的大家伙,再加上这军装式样的衣裳,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感觉,莫非这东家不是让大家来这里做工?还是吃兵粮?看起来不像啊!可是这身衣服明摆着只有军队才会穿的不是!这个东家到底想做啥?
  作为一个现代人,司马很难理解对西元一九一五年的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进行军训会碰到多大的困难,在司马看来进行军训是再简单不过事情了。可是眼下看着台下虽然着装整齐,但是却乱哄哄的队列,司马开始有些绝望了。
  “少爷,没什么。最开始都是这样,你看我手下的兵,一开始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别指着这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哈哈们知道什么向左右之类的,这打从前清起就练着这样的熊兵,咱们有招。”程原山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作为一个在北方军里呆了十来年的程原山,显然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当兵吃粮这碗掉脑袋的饭,历来都是征的这些个穷哈哈,怎么训练他们凡是当过兵吃过粮的都再了解不过了。
  “麻六过来,把左脚的布鞋给我脱下来,换上草鞋。”程原山扯着嗓子喊着,自打上回麻六敲了司马之后,孙铭礼哪里还敢让他在外头惹是生非,正巧麻六央着给他找个差事,于是便直接把他扔到这巡防营先做个听差用着。一听程副队长叫他,麻六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就指着回头露个脸看看,这程副队长能不能把自己编进队里别再做这听差。这活计累啊!
  听到麻六的名字,司马转个脸一看,可不就是上回自己第一次来到孔家庄时敲了自己几块大洋那个麻六嘛!他小子怎么到巡防队了,想来若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己也不可能和高传良结识,要不自己恐怕也不能像现在这么顺利,更何况昨天孙铭礼已经赔过罪,自己那还有记恨他的道理,显然这小子从他那妹夫那得了信,要不也不会敢出来露这脸。
  “你们看着,跟他一样,看着他穿草鞋是那只脚,就把那只脚给我换上草鞋。”程原山使出他所谓招,而台下的马四刚一听他说让人换草鞋,就知道他要用什么法子,这法子打从闹长毛的时候,就一直传到现在,虽然法子土了点,但是却胜在简单有效。
  “草鞋转、布鞋转……”司马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下,那些个巡防队的兵丁手里拿着棍子,口中操着这种怪异的,但是却非常有国内特色的口令,如果那个人反应稍慢秒把,那个兵丁就会毫不留情的把棍子打到大腿上,如果那个人敢捂大腿叫痛,兵丁会接着打上去。仅仅只是前后几个人被打,那些人就开始走的有模有样的了。
  司马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样的法子来训练士兵,无非就是用左脚一只草鞋、右脚一只布鞋,士兵分不清左右,但是却能分出自己脚上鞋子的不同。然后再加上这种绝对是非常粗暴的训练方式。
  “这……这也忒那个了吧!”,看着眼前这怪异的场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司马根本不敢相信在这个时代竟然是靠着这样的法了来练兵。(这种靠由布鞋、草鞋来训练士兵分清左右是民国时期的真事,当时作为征兵主体的农民根本无法分清左右,只能靠这种土办法来让农民学会向左右转。以进行部队队列训练)
  “少爷,想练好这些穷哈哈们,就不能手软,当年我和我这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打他们长不了记性。”程原山很满意自己手下兄弟这会的成绩,虽然这种练兵的活计落下了小一年了,可是这半炷香的功夫就能让这些穷哈哈们走好路,到和原来相差不大。还是过去在北方军里舒坦啊!
第23章
刘季元
  话说这英、法、俄、德、奥这些国家在自家院子大打出手和国内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在打从道光年间起就没少受洋人气的老百姓看来,这全是他妈的报应!可不是就十多年前光是在河北这地界就没少让洋鬼祸害。这下可好,这终于轮到他们头上了吧!打吧!打吧!最好打的你们都喘不口气来才好。
  可要说没关系,也不大准确,至少上海、天津、广东、东北这地方办面粉厂、纺织厂、织布厂的厂主看来这关系可大。自打这欧洲一打响,一下子自己家门口的生意好做多了!原来只要一开机器,就铁定赔本的纺纱厂,现在一开机器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淌水一流进来,想拦都拦不住。
  (历史上,在1914欧战爆发之前,因为进口纱价较国产纱出厂价低三十两左右,国产纱即使以成本价出售,仍高于进口纱数两!民国8年(1919年),上海纱厂生产16支纱每件成本149.55两,售价200两,盈利达50.45两。)原来难以和进口棉布竞争的国产棉布,同样因为进口棉布的减少变得抢手起来,至于面粉厂,国内的面粉厂的门坎几乎都被拿着现大洋的俄国老毛子、法兰西人给踩扁了。袋装的机制面的价格更是从二块一毛多大洋一下串到三块大洋。
  面对突然变得异常红火起来的生意,各家工厂的老板、东家个个都乐的合不拢嘴,一边大把大把的数着票子,一边向银行贷款置办起新厂起来。中国这么大的地方,办厂的地点倒好找,可办新厂就得需要置办新机器,中国虽然大,偏偏没几家厂子能造面粉机、纱机、织布机之类的机器,这些老厂子的机器也大都是战前从欧美的那些个洋行里购买的。
  当这些工厂主、东家们举着票子去那些个洋行定购机器时,却无奈的被告知“对不起,现在没货。”开始时,这些人还以为是被其他人抢了先,生怕被别人抢了先厂主们,连忙当场加起了价,那些个洋行经理、买办们,虽然被不停的加价给弄的眼红,可末了还是那句“对不起!真的没货啊!”
  最后被这些个眼急的通红的厂主、东家迫的没了办法知道,原来为了支援前线打仗,那些战前生产面粉机、纺纱机、织布机的工厂,现在大都转产了军火,那里还有闲置的机器的生产这些民用机械,除了一些没接到命令小厂还在生产这些民用机械,何况这些小厂虽然没转产军火,可是大部分熟练的工人大都被调至兵工厂,一部分工人又被征了兵,有不少工厂因为工人不足,根本就停产了。
  硕果存仅的几家仍然开工的工厂,现在就是拼了命也没办法满足一下激增的订单。更何况,在亚洲还有另一个国家——日本早都把采购人员派到欧美的工厂门口,看着大门定机器。这些个本身就是二道贩子的洋行眼下只能两眼通红的看着喷香的票子在那骂娘了。
  买不到机器,办不成新厂的那些厂主们个个也是急的骂娘,但再骂娘也没办法,只得在洋行下了单子,付下订金,以便在有货时及时拿到机器。同时满世界的在报纸上打广告,看看有没有出售工厂、处理机器的人,可在这时节谁会把下着金蛋的鸡给宰了,不过这也是最后一线希望了。(历史上日本的机器制造业的大发展时期就是一战时期,他们所依靠的恰恰就是来自中国的订单。而机器制造业却恰恰又是工业之母。)
  “靠!这些人是不是都疯了!”看着《大公民报》《申报》《商报》上豆腐块大小的高价求购机器广告,司马压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来只看过低价出售机器广告,那见像现在这样,数一数几乎每份报纸上都有数十条这样的广告疯似的到处求购机器的广告,要是搁在现在,恐怕这广告一打出去,这人的家门恐怕都会被打爆。
  “面粉机、纺纱机、织布机、卷烟机……”,司马逐一拿笔记录着从报纸上招下的求购信息里求购的机械类型,发现其中广告发布量最多的是就数面粉机,再接着就是纺纱机和织布机。看着这些纸条,司马好像记起以前的历史书上曾提到,一次世界大战是国内民族工业的一个春天,民族工业的资本发展的数十倍。
  看着眼前的热火朝天的场面,司马还真有点佩服自己,这种数百人齐上阵的热闹场面。说实话除了在抗洪的时候还有几年前西南的那次地震时,司马还真的没见到。不得不承认这么多人一起干活的场面的确很让人振奋。
  没想到上次还是一片荒芜人烟的砾石地,现在仓库的雏形已经基本完成了,由石块砌成的长一百四十米、宽三十六米的仓库墙体,已经砌了一米来高。正忙于手中活计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尚未完工的仓库中心凭空出现的一辆五轮农用车。
  开着车从仓库留出的大门处出去,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自从开工以来石料、水泥、工具都是用这种他们过去从来没见过的汽车来回运输。晚上下工时,一些幸运儿甚至可以在旁边羡慕的眼神中,坐上一回这种车回到住的地方。
  距离仓库外墙几十米开外,数百人就挥汗如雨的开挖着仓库外围墙的地基,这里工钱的计算是按能不能完成一天一方的土石方的定量,而在这种砾石地上挖出一方土方,却并不容易,但是如果完成不了,就会被扣钱,而超额完成就会有奖金。干活的人们都在那弯着腰拼命的干活,不敢有一丝懈怠,以期能够拿到超额的奖金,大型仓库、围墙的仅地基就需要完成大量的土方,更何况用作墙体石块间镶缝的水泥填料所需要的碎石,还需要从挖出的混杂着大量砾石的土壤中筛选、冲洗出来。
  远远地看到老高和一个年轻人,站正在远处的一个凉棚下,似乎在谈着什么,那个年轻人司马相当陌生,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会不会是老高请来的帮手?抱着这样的想法,司马朝凉棚走了过去。
  “老高,这些天辛苦你了。”司马看着明显比自己上次来时瘦了一圈的高传良,由衷地说道,因为现在这里集中到大量的建仓库工人,如果在仓库没建好的情况下,自已突然开着车出现在这,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还是犹豫再三之后,才决定冒险一试的。就那这辆车肯定是要留在这的了,没必要再冒一次险了。
  “应该的,应该的。”见着司马,原本一开始还在心里有些冤气的高传良这半个月的天忙下来,倒也没什么冤气了。
  “老高,这位是?”司马扭头看着站在老高身旁手里拿着图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年轻人问道。
  “你好!我叫刘季元,天津人。”因为见眼前这个高老板口中常提到的东家——司马少爷,虽然和自己想像的一般年轻,但是身上衣服上落的浮灰让学建筑出身的刘季元心里对这位少爷有了些好感。主动伸出手作着自我介绍。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到工地上去溜了一圈,弄得手上脏了点。”司马对在这种地方能出现用握手的方式介绍自己的人显然觉得有些诧异,但是对这种礼节显然比打躬作揖要习惯的多,刚一握手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身上因为开着敞篷三轮地走了一圈的原因弄得有些灰土于是抱歉道。
  “没想到司马少爷十多天不见,一来就到工地上去查看进度,不知道司马少爷对我的工作还满意吗?”刘季元一听司马从工地上过来,就随口问道,虽然对眼前这人有些好感,但是,想到对方对自己的轻视(自从自己被高老板请过来,这位高老板口中的东家就没出现过),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少爷,您不知道,多亏了这位从天津卫来的刘先生,您留下的那些图,那些做了一辈子活的老人也看不明白。这不经人介绍就从天津卫请来了这位刘先生,这个刘先生可是留洋回来的。开山放炮、盖仓库多亏有人家指点着。”高老一见这刘季元有些生气的样子连忙招呼着,这些天还真多亏了人家。
  “没想到,刘先生是从国外回国的高材生。在口外这苦地方,刘先生辛苦、辛苦!”
  虽然对于留学生并不怎么看重,但那也是对未来海了去的海待们不怎么看重,在西元一九一五年这些个留学生拿到那去也个顶个的都是不一般的人物,愿意来口外这苦地方的到还真少见。
  “那里,想来司马少爷,这些图纸应该没少花银子吧!就是天津、上海那样的地方也甚少有人能绘出如此精良的图纸,更难得的是工厂布局设计合理。估计现在国内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点,应该是从国外购得的得吧!”回国后一直在北方政府交通部工作的刘季元,原本经人介绍到口外时,最初并没有答应,后来见着这图纸后,在国内还没见过设计这么合理的工厂成套施工图纸的刘季元,当时二话没说就来了,能负责监造这么大的工程对学建筑出身的刘季元的吸引力,远胜过北方政府交通部职员安稳的工作。更何况这里的收入也高于原来收入。
第24章
石磨面粉机
  司马还真没想到,一份简单的建筑图纸竟然帮自己吸引到一位靠庚款留学美国的高材生,对其它不甚了解,但是后世国内却对庚款留美的持绝对肯定态度,庚款留美学员在后来大都成为了国内外著名的学者、专家,更有数位取得诺贝尔奖。说实话,在这之前司马还真没看到眼前这位竟然也一庚款留美学生出身。
  “呵呵!多谢少爷,在国内北方想吃到这种红提倒也是少见。”在美国留学数年的刘季元接过司马原本是送给高传良的果蓝笑说道,这时节在口外除了苹果外,刘季元还真没吃过什么水果,眼前这少爷看来没少在这东西上费心,虽然知道这些水果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但是喜欢吃水果的刘季元并没有拒绝。
  “少爷,刘先生喜欢在饭前饭后吃些水果,以后少爷再来不妨多带些。”高传良见司马把果蓝送给刘先生后,心下对少爷的这种安排也觉得满意,虽说这些水果定然是为自己准备的,但是出于对读书人的尊敬,高传良觉得送给刘先生这样的人显然比自己更合适。
  经过高传良和刘季元的介绍,司马眼下对刘季元的工作越发满意起来,没想到自己大半个月没出现,老高竟然为自己挖到这么一宝贝。开山放炮、建筑施工、材料预算、施工管理无一不通,越是朝下谈,司马越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人留下,这种人回到北方政府交通部做个职员实在太可惜了,像这样的人应该到做像眼下这样的实事才对。
  “叮、叮、叮”整个采石场不停的传出铁锤撞击铁纤的声音,因为并司马并没有为采石场购买风钻的原因,眼下整个采石场的工作全部依靠人力打钻着炮眼。所幸因为参与的工作较多,每天所需要的石料倒也可以满足需要,如果按照当下施工量来算。
  “咚、叮”穆白随着吴满屯的铁锤上扬时动动铁纤,也顺便活动活动被震的发麻的双手,手上包裹着几层破布用来减缓大铁锤砸下来的震动所产生的麻痛,虽说每天的活都累的人喘不过气来,但是所幸这里的伙食还不错,馒头管够,咸菜加上一大碗稀饭,中午时还能吃上带着块肥肉的炒白菜。十多天下来,穆白倒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虽然累了点,也比过去的日子强上太多。
  “放炮了!”,吴满屯刚开完一个炮眼,就听到下面的有人大声地喊声着,一听倒是要放炮,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扛着铁锤和穆白一起朝山下跑去,按规定放炮时,除了装药、点炮的任谁也不准留在山上。前些天,就有人因为下山晚了被炸伤了。所幸并没有伤到骨头。
  躲在山下百十米外的矮石墙后,吴满屯和穆白睁大眼睛看着在山上装药、点炮的人。虽说每天都会放上几十炮,这放炮也看了十来天了,可是还是看不够那炸山的场面。
  连串的爆炸声音中半边山都被炸飞,最初,从没见过这场面的众人都被这震呆了,而后来这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谈资,更何况以后如果活干完了,也可以回乡作为炫耀的资本。
  “嗵……”突然传来的爆炸声,将正在凉棚里坐着的司马吓了一跳。如此巨大的爆炸声远非上次司马自己试验时所能相比的,司马甚至感觉到在爆炸之后整个大地都随之一晃。
  “没事,这是今天第十三炮,每天至少要炸二十炮才能完成一天的石方。”刘季元吃了个下人洗好的红提说道。
  “少爷,一开始我刚一听到这放炮的声音,可差点没被吓死。”正好看到司马脸色看上去有些紧张的高传良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放炮声时那个吓的,这放炮声比早些年洋鬼子的打炮还吓人。可再吓人这十多天听下来这会也习惯了。
  “呵呵,没想到这放炮开山,竟然有这样的声势。”司马显然并没想有想到这开山放炮竟然能引起这么大的声势,而刚才自己的表现好像还真的差掰了点。
  “司马少爷,也做面粉机生意?”刘季元看到工人们从简易车上扛下来的几台机器,搭眼一看是一种简单的石磨面粉机,虽然没学过机械,但是刘季元还是看出来这种石磨面粉机肯定会大受欢迎,细看一下简简单单的构造,虽然比现在市面上的石磨面粉机要简单不少。
  而现在因为欧战的原因,面粉出口大涨,到处都是扩建面粉厂的,只是苦于没有机器不足,而大半只停在纸面上,现在面粉机这么热销,那这司马少爷做这面粉机生意,显然再正常不过了。
  “最近弄了几台电动面粉机,试试销路。要是可以。回头从天津、上海请些熟工造这种石磨机。”自从在报纸上看到大量求购面粉机的广告,司马就上网搜了一下面粉机的资料,没想到竟然在21世纪那种原始的石磨面粉机,竟然还能行销于市,这种只有简单的两块石磨,靠着小功率电动机带动的石磨机,结构再简单不过了,应该是最适合眼下用来伪装仓库的工厂所生产的商品。
  “少爷,咱们采石有时炸开的大石块,做这种石磨倒是再合适不过了。”高传良看了看就想起有时开山时会弄到地方大的石块,那种石块要是想用上,只能再打个炮眼炸开,可够麻烦的,要是拿来制这种石磨大小倒是合适。
  “不知道这种石磨一天能磨多少袋面?”虽然见过石磨机,但是刘季元以前所见过的石磨面粉机至少比这个大上几圈,这种小石磨机显然结构简单,可是产量上肯定没有那种大磨机生产量大,到时只怕大厂肯定不愿意买。
  “也不多,要是机子一天一夜的转下来,一天出百十包面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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