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王侯(校对)第4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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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荷兰人知道那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人身份异常的高贵,虽然徐子先也就是戴着遮阳用的笠帽,身上是军袍模样的灰布袍,脚上和普通将士一样打着行缠,穿着麻履……这是水师官兵的装束,麻履可以在平滑的船舱上减少滑倒的风险,哪怕是老水手,当大浪打过来时,一个站不稳被撞翻,甚至跌落下海的事也是常有的事,不同之处就是水师将士穿蓝袍,徐子先仍然是一袭灰袍。
海天一色,海风略带腥味,船身也是在徐子先的脚下晃动着。徐子先对此没有什么不适应了,这种程度的摇晃已经不能叫他感觉到什么不舒服了。
甚至一会儿下船之后,反而会有一些眩晕,不过也很快就好了,如果长期出海,几个月不怎么样下船,上岸之后反而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大海,海水,浪花,海船,各种战舰,水师将士,还有过往商船,贸易,货物,眼前的一切构成了生气勃勃的画面,令人感觉心情异常愉快。
荷兰人看到徐子先从船楼上走下来,和每个人打着招呼,哪怕是这些异域外人。荷兰人是共和制,但也曾有过国王,他们和普通的欧洲人一样,既不喜欢压迫和专制,但又对贵族血脉充满尊重。
荷兰人知道眼前这位是大魏的亲王,在这么庞大的国家,拥有比欧洲还大的国土,亿万百姓,只有一位天子和不到十位的亲王,而眼前这位还是一位拥有实权的亲王,其拥有十几万人的军队,庞大的舰队和眼前这座岛屿,另外就是比欧洲小国还要大的福建路,据称这位亲王还要占据其余各路,其掌握的各路地盘和人口已经和十来个欧洲国家差不多大小了。
这样的大人物,态度温和平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的笑容并不过于叫人感觉亲切,也不是明显的大人物的矜持,就是叫人感觉舒服而随意。
随着船身起伏,徐子先看到随员们先放下四桨小船,接着徐子先从大船上跳下,由四桨船划动着往南安港口而去。
一个荷
兰人在大船上划了一个十字,颇为感慨的道:“愿上帝保佑这位尊贵的殿下。他的辛劳和经验,必会使他成功。”
“当然也会使我们成功。”这个年代的殖民者刚刚才开始起步,他们其中有一个嗅觉灵敏,野心勃勃的人想对亚洲这般下手,但在普通人看来,这边有好多文明国度,且有大魏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有天方势力,泰西人不要妄想在这里殖民了,他们背井离乡从欧洲出来当然不是纯粹想出来送命,或是为什么人的野心而冒险,所有的冒险者都是希望能获得财富和成功,而并不是天生的想要在海外殖民。就如哥伦布出海时的目标一样,他们不过是想要去印度,得到黄金和香料而已。
这个荷兰人的话获得了相当程度的认可,众多人都是在小船之后,划起十字祈祷起来。
……
小船如飞梭般的在海面上穿梭着,很快便抵达了港口。
徐子先和傅谦等人先后上岸,岸上并没有什么人迎接,岛上成立了行军司之后,一切事务都井井有条,官吏大量派驻到福建路各处,连李仪都留驻福州,岛上只有傅谦,陈介等人,主要是负责制造和工商等事务。
中部是张明亮负责,船场方面,则是由林九四,张诚等匠人和林家派来的人负责技术,而行军司派出官吏负责日常的行政管理就可以了。
在岸边的欢迎人群之中,最为显眼的不是陈介等人,反而是新任的厚生司司官王心源。
厚生司主管的不光是民间的医院,军医也在其统筹管理之内。另外便是防疫和卫生等医疗相关之事,再下来便是将慈幼局,养济院等福利设施机构也划归了厚生司来管。
王心源的家世,学识,还有医术都经过了证明和检验,这一次组建厚生司,其被推举的呼声最高,可能也有其救治徐子先成功,为东藩和整个秦王幕府立下了不可忽略的大功,此前徐子先已经对王心源赐与厚赏,但在推举司官的时候,这一层恩德还是使很多人忽略了老资格的陈长年,而是将王心源给推了上去。
对此徐子先也是乐见其成,早前到东藩的医生,医术上可能还过的去,但家世定然相对贫寒,毕竟士绅之家可以把医术当成一种爱好,但绝不会当成吃饭的饭碗。象王心源的家族便是如此,其家族还是士绅家族,医术就是爱好传承,王心源是天赋过人,凭家传和自学到如此高的水准,也算是东藩获得的人才之一了。
“见过殿下。”王心源在岛上过的挺好,其实他主持厚生司是把主要杂务交给吏员们去做,陈长年等副手也挺得力,王心源主要是考较新来的医官,防止有那些鱼目混珠的江湖游医混进来。此辈走惯江湖,观风望色,满嘴胡话,凭死记硬背记得一些单方,用药完全凭单方来,不敢稍加添减,撞大运能叫他们治好一些人,多半的情形下是要么治不好人,要么就直接把人给治死了。
岛上原本也有一些混日子的医生,在王心源的考查之下基本上都被驱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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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事多就算了,两孩子先后发烧,都住院了,这阵子更新真的困难,没法正常,大家见谅。
第五百三十五章
推断
幕府的资金逐渐宽裕,给医生的待遇也是持续拔高,军级野战医院的主治军医年俸超过千贯,比营级指挥还要高一些,最普通的医生,只要考核合格,年俸都是好几百贯起,对大魏的医生来说幕府医生的收入毫无疑问是高收入了。在此之前,要么是世代传家的名医可以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普通的医生也就是中间阶层的收入,一年几十贯收入得以温饱就算是水准不错的医生。能够坐馆的医生就算是混的不错了,大半的医生哪怕是世代行医,稍有不慎就要沦落到扛着幌子摇铃行医的地步,医生的地位在大魏委实是不怎么样。
主要是士绅富商阶层多半自己都懂医术,未必是精通,但小病自己能治,大病自己治不好的,那些医生一样治不好。中医想入门相当容易,士大夫们多半都能入门,无非就是根据病人不同的病情和身体情况酌情增减,这种微妙处才见功夫,而真正能掌握分寸的良医就太少了,时间久了自己都能添减,这就是所谓久病成良医的由来。
民间则是百姓普遍穷困,医者父母心最多能减免一些诊金,抓药还是得病患自己来,一场病拖下来治个几个月半年的,中产之家也直接看破产了,贫民百姓病了勉强能抓几副药吃吃,多半就是靠身体素质硬扛。
扛过去的就扛过去,扛不过去就完蛋,医生的作用实在是可有可无,反而是药房的作用更大一些,能开的起药房的也多半是有家产和身份地位的士绅阶层,一般的医生能在药房里固定行诊就算混的相当不错了。
徐子先在东藩经营之初就决心改变这种情形,一则是广寻名医,二来是储备大量药材,对普通的百姓是减免诊金和药费,对军人和官吏则是几乎全免费用,这是早期经营防患疫病,安定人心的必要措施。军人打仗受伤当然是要由徐子先全部负担起来,官吏和百姓则是因为东藩瘟疫流行,如果没有适当的激励和照顾,早期移民就很难鼓动太多人自愿报名前来。
现在看来当初的决断并没有错,除了很多流民自愿到东藩来之外,也有很多沿海的百姓自愿前来,毕竟福建路总体的情形就是多山少田近海,除了下海拼命之外,能移民到东藩就有田亩耕作,对普通的百姓来说,到东藩来开荒显然是更佳的选择。
“王先生少礼。”徐子先对高技术人才还是相当看重,并没有把傅谦或是王心源,甚至包括林九四,张诚那些人在内,都是格外客气几分,并不把他们当成普通的部下来看。
“殿下略有些胖了。”王心源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徐子先的脸和身形,然后脸上浮现笑容:“这样看来,殿下上次亏损的本源是彻底弥补回来了,不过此后还是要小心,半年之内不要过于操劳辛苦,否则还是有可能旧疾复发。”
徐子先现在对这个医生的医术根本不敢小瞧了,虽然他入得武道之门,身体素质反应劲力都远超过普通人,但越是这样的身体素质,一旦被疾病所缠也就是加倍的危险。按王心源的判断,最近半年他要好好将养,这样将来复发的可能性就无限缩小,如果这
半年再过于辛苦不顾惜身体,一旦复发就相当危险了。
这也是徐子先近来不入江西的理由之一,并且堂而皇之的写在奏疏之上,递到银台司转两府和大内的天子,天子反而要专门下诏抚慰于他,请秦王不要过于辛劳,以免身体再出事而病倒,使国家失东南柱石。
徐子先在吕宋二盗抵达之时还在重病,此事在事后早就流传开来,并且在正式的报捷奏疏里都有详细的奏报,人近皆知,此事也给南安港大捷披上了一丝神秘的面纱,徐子先仿佛是若有神助,在最紧要的关头老天给他送来了神医,几天之内重疾尽去,然后率领府军将士打出了一个极漂亮的胜仗,也正是南安港口的一战,奠定了徐子先和南安府军的赫赫威名,其后的封王和开府,也无非都是这一仗的尾声和后续。
若无那一战使朝野均看到府军的实力,徐子先有安定东南的力量,朝廷又为什么要给徐子先开府大权?
“最近半年我多半留在福州,也就是每天看看卷宗文书了。”徐子先笑了一笑,对王心源道:“东藩这边,也要有劳先生了。”
“王妃和侧王妃都已经身子沉重。”王心源抱拳道:“以在下的看法,还有陈医官他们一致都是认为,虽然从东藩跨海到福州不过几天时间,但还是颇有风险,一旦突遇台风,普通人摔跌几下,或是晕船都没甚要紧,将养几天就好了。但王妃和侧妃都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结果非殿下所能接受。为了万全计,还是要请殿下稍安勿燥,待两位王妃产后足了月,那时候正好是八月前后,我福建路的夏台风是四月开始,七月往北,八月是福建路沿海台风最好,海域情形最好的时候,一路很少颠簸,而且风向合适,如果顺利的话,两天到三天时间也就足够了。”
从海上走的话,南安港口到岐州港不过三四百里,顺风的话两天时间足够了,大海行船速度虽然不快却是一刻不停,不象陆上车马总得有打尖歇夜的时候,一般快捷的小船从福州到岐州,确实也就是两天时间,更快的两天都不要。但大型船只一般是要用三天时间,甚至四五天的也有,而夏天八月时也是东藩到福州海域情形最好的时候,天高云淡大海蔚蓝,风涛不起,早在四五月时的台风多发季已经过去,九十月份的秋台风季还没有到来,那时候的福州外海相当平静,也是异常的漂亮。
王心源的考虑相当周全,徐子先这一次原本是想带两个夫人回福州,毕竟他在福州最多一个月回一次东藩,等此后台风季来临时,可能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再下一次回来时多半是两人生孩子的时候了,想想也是相当遗憾,在两个妻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在她们身边,另外也不能一同感受孩子在腹中的成长,到最后呱呱落地……
想想自己的想法还是很奇怪的,最少在这个时代是不受人们的理解和支持。男儿丈夫就是要博取功名,妇人们不仅不能拖后腿还要大力支持,否则就会被斥责为不识大体,就算是娘家也不会支持。
“那就是如此
吧。”徐子先笑了笑,对王心源道:“王先生辛苦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推测出王妃们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心源神色有些怪异,不仅是他如此,傅谦等人的神色也是一样,便是向来不问外事,只管安全的林绍宗等侍从武官,脸上的神色也是颇为异样。
不管是陈文珺还是秀娘,生下来的男孩身份都将会无比微妙,也无比尊贵。
往小了说,有一位都会是亲王世子,未来的亲王。本朝亲王世袭或不世袭都看实际的情形,齐王府便是两代世袭,到这一辈的齐王薨逝之后,齐王世子徐子励便是只继为齐国公,不得再复为王。而徐子先刚授开府亲王,为国家立有大功,其下一代的世子,必被封亲王,再下一代,如果没有特殊情形,可能就是降封为国公了。
就是说,刚降生的小王子,最少也是一位比拟三公的从一品的亲王殿下,甚至实际权力,远在江陵的那些亲王之上!
而且除了是亲王世子和未来的亲王之外,哪怕是诞下两个都是男孩,两个男孩的身份仍然是相当的特殊和诡异。
天子无子,已经将徐子威再封为期门左令,同时又将徐子威的两个男孩带入宫中,封为团练使在宫中教养。
这两个孩子也不过几岁大,又未经大宗正和两府同意,天子等若将神器私相授受,先秦两汉之时,如果天子位缺也是大臣们商议定了,再决定迎接诸侯王入京。汉文帝接到邀请的时候,迟疑不决,害怕斗不过先皇留下来的那些强悍的老臣,后来还是被人劝说过后才敢赴长安就任天子之位。本朝大魏的皇权也不是如明清那么集中,天子若无子嗣,有现成的一整套的办法,总之没有哪一条是允许天子私自决定储位的人选,目前的局面,是天子已经违律在前,若徐子先这样的近支血脉,又身份第一尊贵的开府亲王生下男孩,其在法理上和过继子嗣的队列之中,毫无疑问都是排在前位。
不管是谢秀娘或是陈文珺,不管哪一个生下孩儿,在法理上都是可以继承天子大位,也就是直接拥有了等若皇子的地位!
这便是众人神情诡异的原由,这么一个原本被视为荒岛的地方,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和勋贵侯爵的女儿,同时诞下的孩儿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和天子,想想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甚至是战栗的事情。
这事情已经在岛上传扬开来,据说想替王妃和侧王妃接生的稳婆能从东藩排到福州去……能接生未来的亲王就很有面子了,很有可能接生的还是未来的天子,这是何等的荣耀?这种事要是天子有子,外路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机遇,既然遇上了,所有人都不想放过。
看到众人的模样,徐子先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不该问这种问题……”
王心源也是呵呵一笑,赶紧道:“虽然不敢确定,但在下推断两位王妃可能都怀的是男孩,这个主要是从胎位和外腹的形态,以及一些细微的细节来判断,不过老实说,在下不是很精通小儿科,只能是推断而已。”
第五百三十六章
牧场
徐子先点头一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深究了。毕竟这种事凭国人的智慧和经验完全能推导出不同的结果,其结果主要还是看你想要什么。比如有人连生七八个儿子,想要个女儿时,很多人就能从细节上,比如能吃酸还是辣,或是肚皮的形态来推断是个女儿,当然生下来时总是有一半一半的机率,要是准了,这种经验就会被大为推崇,其实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怎么蒙都能对上几次的。
这种事情在后世是能控制,在此时就完全看天意。
王心源的话徐子先也没有太当真,只当是过年时说喜话的报喜人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在众多甲兵的簇拥之下,飞驰向花溪而去。
沿途徐子先特意绕道丘陵区域,看到茶山附近采茶人颇多,原本这些丘陵区域长满灌木,就算是荒草都长的比人还高,开荒过后再复深耕,当然也要火烧驱除杂草灌木,然后再施肥,种植茶树,到此时终于收获的时节了。
而且有更多的丘陵区域都开发成了茶山,这些地方早前被烧荒过,开垦起来也是相当的容易,只要有充足的农具和人力畜力,开出几十万亩上百万亩规模的茶山也就是时间问题。
马队飞驰而过,听到动静的百姓无不起身观看,待看到秦王纛旗之时,很多人相当惊喜,不少人脸上顿时是显露出笑容,大半的人先拱手作揖,然后向着马队这边挥手问好,妇人们更是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众人脸上都是敬仰爱戴的神色,笑容也俱是发自内心,各人从流民,贫民,从这些赤贫阶层被引入东藩,在此之前他们难得温饱,并且要被胥吏所凌辱欺压,生活相当的不如意,很多人三十来岁就齿牙动摇,满头白发,这是因为盐份摄入不足,营养普遍缺乏,加上生活的重压使他们未老先衰,很多人四十来岁左右就差不多快老死了,赤贫阶层的平均寿命应该还不到四十。
很多孩童早早夭折,男子和妇人的青壮年时期一晃而过,很多人多半都活不到五十。
饥寒交迫不提,有病只能熬着,没有钱治病,眼睁睁看着孩子在怀中哭嚎夭折,大魏有过富裕的时期,百姓们的日常生活也很过的去,近三十年来,朝廷对民间的聚敛和压榨已经到了极限,就算如此,朝廷的财政仍然是接近破产了。
迁来的百姓大半是赤贫,种种凄惨情形徐子先也是清楚,徐子先也不知道怪谁,不过眼前的这些人算是因为他而改变了命运,众人对他的爱戴和忠诚很显然是出自真心,很多人在道边不停的打拱问好,口中念念有词。
待至花溪别院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别院外等候。
由于水师逐渐强大,威胁可能在几百海里外就被清除了,东藩这里只保留着大片的军营区,要等再下一轮的大征兵时才会把这些兵营填满。全部陆军各军已经迁走,骑兵
也到福建路进行日常的驻扎和训练,牧场还在,就在花溪上游东北部方向,马群在持续的扩大之中,但那些天方马想要扩大到满足数万人的骑兵,最少还得十年以上的功夫,甚至不止。
如果不再持续购入战马,并且扩大放牧地,就算十年功夫,想把马群壮大到一定基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眼前东藩的牧场,徐子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在倭国拿下虾夷养马地,十来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比东藩的气候要冷的多,但地方大,去掉森林和山地,最少也有比东藩面积还大的平原区域,生活在那里的虾夷人才十来万人,倭国只建了一个城和派驻了一个旗本,不趁着这样的机会拿下来就太可惜了。
拿下虾夷地,将眼下的战马移到虾夷地,开辟过万平方公里的大型马场,再陆续买入天方马和上好的河唐马,估计五年之内马群会到三四万匹的规模,但战马长大,训练,再交付骑兵,五年为期都是照少了算的,预计在十年之后,差不多马群达到二十万匹的规模,那时候组建一支十万人以上规模的强悍骑兵队伍,这个目标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徐子先也是略感唏嘘,农耕民族养马实在太不容易了,汉时的马容易得是因为掌握着河套地方,这些地方现在全是北虏的地盘了。到唐时还掌握着朔方,陇右,不光是河套地方,包括北庭和安西这样的都护府都是建立在游牧区,唐军不光是有自己的大规模的养马场,还有几十万上百万规模的附属部族,不管是归化的突厥人或铁勒人,又或是吐谷浑,回鹘,都或长或短的曾经为唐军所用,其部族的战马当然也是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唐军使用。
对农耕民族组建的国家来说,战马其实关系到生死存亡,大魏的统治者们忽略了这一点,可能是从开国之后就面对四方强邻,缺乏进取心,只愿守成防御的心态造成的。
牧场原本是李仪与孔和等人直接负责,也是彰显当时的南安侯府对牧马监的重视,就算现在,也是交给几个相当老成持重的官员负责,同时也挑选了一些精干的吏员当助手。
另外骑兵第一营,也就是现在的骑兵第一军有大量的留守人员,负责接收战马,运送新至的战马到牧监之中。
土著之中也是有很多人被募集过来,他们负责打下手,放牧,涮洗,看守牧场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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