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校对)第865部分在线阅读
我知道,在耳语者不出亚洲的情势下,如果继续让格雷格娅等人自行发展下去,他们脱离耳语者是迟早的事情,而已经在欧美展开行动的NOG也必然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对他们另眼相看,但无论是我还是耳语者的其他人,都对此毫不在意。女领班和女教师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咲夜对这种事情抱以无所谓的态度,八景则是当作冷笑话来看,因为,耳语者从一开始,就不是定位在“人多势众”上的。至于富江和左川,就更不把这种事情放在眼中。身为入侵者,自然对这个世界的神秘化扩散了解甚多,并对末日进程十分敏感,这个世界的动荡,正被各方想方设法激化,神秘性的激增速度,将远远超出原住民们的预料。
神秘圈内的生存可是十分残酷的,外界的发展历史,几乎可以视为这个世界的模板,并不是每一个神秘组织,都能承受住洗礼,获得发展壮大的机会。末日真理教的活动尚未完全露出水面,纳粹更利用“游戏规则”隐藏于幕后,NOG和五十一区的联合最为活跃,可以得到的情报都在显示,他们正在扶持本世界原住民自建神秘组织,看样子,是打算于这个世界重组NOG。这样频繁的活动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不可能完全封锁住的,末日真理教也好,纳粹也好,也定然已经知道NOG的做法,也可以猜测,NOG其实也在试图通过释放这些信息,来试探末日真理教和纳粹,但是,让人在意的是,末日真理教和纳粹并没有因之改变自身的活动状态。
现在的情况,有点儿各个势力埋头发展自己的感觉,可是,这种“不干涉”的行为,不也证明了,NOG的行动,根本无法干扰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的计划吗?甚至于,可以设想为,NOG的行动所掀起的波澜,是敌人乐见其成的。如此一来,到底是要暂停行动,还是改变方针,都是铆钉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NOG会如何做,我不能肯定,不过,就在拉斯维加斯的情势在一些有心人士的刻意引导下,愈发激烈的同时,耳语者的运转体系已经趋于完善,很快,耳语者就能正式脱离当前的社会循环体系,将身体完全隐藏在水泥森林的阴影中。欧美方面的混乱,迟早会波及到亚洲,而当亚洲正式涉入其中时,就是耳语者归来之时,我想,那也将会是决战的时刻。
在那之前,我祝愿这个城市,和耳语者的成员们,可以在安宁平静中睡去。
夜幕再一次准时降临,每一次降临时,都让我觉得,它不会再离去。和往常一样,我接受了阮黎医生的心理诊断,才回到房中歇息。因为被禁足在家中——虽然这个禁令并不具备强制效力,但只要没有必须出门的情况,我也会遵守——我得到了许多私人时间,可以罔顾学校的课业,去研究正在这个世界兴起的神秘。这些神秘很有特色,我希望可以从这些特色中,找到一些潜藏的线索。最佳的研究地点,毫无疑问就是在噩梦中。欧美地区传来的情报中,已经出现了非电子恶魔的神秘力量,其中有一部分带有浓郁的即视感,应该是由入侵者们搞出来的,而另一部分,则和电子恶魔一样,有一股新鲜的味道。这些非电子恶魔的神秘力量,也并不完全都是呈现体系,显得凌乱,但是,总有那么一两种特点,昭示其和体系化的神秘力量存在藕断丝连的关系。
沿着这些线索溯源而上,多少都可以看到,当前最为兴盛的几种神秘力量体系的影子,更进一步,可以推想到“魔纹”这种从时间段来说,已发现的还保持着旺盛生命力的统治局技术上。这样的看法,不仅仅只有我才会产生,NOG、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绝对更明白其中的秘密。因此,无论他们表现得如何坚持自己开发出来的神秘体系,他们对魔纹使者的关注,绝对不会有任何松懈。
我晋升到四级魔纹使者的消息,也必然已经流传开来。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外界,这个消息都应该相当于一个重磅炸弹,因为,据我所知,我是第一个明面上被证明的四级魔纹使者。很早以前,就有人认为,魔纹的秘密,会随着魔纹等级的提高逐渐解封,因为,魔纹不仅代表了神秘的强度,还代表了统治局权限的高度。拥有高等级的魔纹,就意味着,可以解锁统治局中需要更高权限的资料和武器。
就如同爱德华神父会出手试探一样,我相信,各方在消化了这个消息后,会以各种方式,进入这个城市,以获得关于四级魔纹的更多情报,这些手段中自然也包括战斗,或者说,在当前的特殊情况下,唯有战斗力才是最让人在意的。
四级魔纹使者会有多强,可以做到什么事情,比起三级乃至于三级半,有何种质上的改变。这些问题,都必须通过战斗观测,才能进行评估。哪怕是NOG,我也不觉得会无动于衷。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意味着这个城市将会再一次受到神秘的侵扰。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耳语者决定无理由猎杀所有进入这个城市的外来圈内人士,以一次激烈的警告和行为,将试探者的入侵行为打断。
一开始,自然是没有人会理会耳语者的警告,老牌的神秘专家对自身有信心,刚走进神秘圈的原住民,同样对自己有信心。入侵者中的神秘专家知晓耳语者,也会因为这个名字,去猜测这个世界的耳语者,是否和外界的耳语者有所联系,我和另一个我的关系,在他们看来也耐人寻味,所以,他们多半会选择观望,刚刚才见识过神秘之强大和残酷的原住民,才是我们最先需要对付的家伙。这些人,如果聪明一点,会选择在噩梦中出手,不聪明的才会跨越重洋,进入这个城市兴风作浪。
他们要找到我很容易,因为,我从未刻意隐藏过自己的形象,以及基础的个人身份情报。而对于我来说,我也更希望,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可以直接找到我这里来,而不是藏在城市的角落里窥视。而所谓的“无理由猎杀”行动,更多是针对这些潜伏在城市中的窥探者。
一周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些人大规模出现,而耳语者的决定,就是为了以强势的姿态,让这些人明白,这个城市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接受城市本地的神秘化,拒绝外来的神秘,以耳语者定制的规则,强行约束本城神秘势力,这就是我维持这个城市平静的方式。我想,他们会接受的,因为,他们不得不接受。
我沉入噩梦中,黑暗一如既往充盈在四面八方,但是坠落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实的触地感。我踏足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上,无论我转向何处,曾经坠落的深渊,都像是在身后十分接近的地方。退一步也许无所谓,但是,一想到多退几步,就有一种会重新坠落深渊的感觉。不过,即便没有这种随时随地的危机感,我也不会后退。我一直向前走,我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寻找什么,但是,不确定它的位置。我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看到“江”,但不确定,它到底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是意识态的世界,清醒时看到的富江她们的样子,大概是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吧。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我将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类”。也许,和它的相见,会十分危险,但我仍旧要去见它。我心中有一个期盼,希望可以从这里的它口中得知它的想法。当它以富江真江她们的人形姿态出现时,她们的想法,是完全无法代表它的想法的,或许仅仅是它的想法的一个片段,亦或者,我所感受到的,她们的想法,仅仅是它的想法的一种狭隘的表述。但是,我十分确定,她们的行动,必然不会超出它的意志。
我也许无法理解,真正的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去驱使它做了那些在我看来无法理解,充满矛盾,也十分不必要的行为。但是,我仍旧想要去接触它,尝试去了解它,知道关于它的一切。无论我爱不爱它,它就在我的身体里,我的灵魂里,更何况,我是爱它的。这种爱并不局限于爱情,因为,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的结合,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不足以用任何人类所拥有的概念去描述。所以,我才找到了“爱”这个字眼,去为我们已经存在,并将存在下去的关系,去做一个描述。
我从来都没告诉任何人,我的灵魂,我的身体中,有这样一个存在。有些人或许知道,但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明白,我和它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方式,我有感觉,但我也无法描述。我想找到它,不仅仅为了拯救我所爱着的人们,更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我曾经以为,只要有爱,是不需要答案的,但是,如今我觉得,这种想法也许并不正确。的确,无论是否可以得到答案,我对它的爱都不会消失,但是,我仍旧是希望可以得到答案的。
我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行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噩梦会变成这样。如果说,从深渊逃出,踏足地面,就是某种深刻意义的话,我希望,这意味着,我更接近它了。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里,时间似乎变得没有意义。我将会一直走到,我掉入更深层,亦或者更表层的意识态世界,亦或者从噩梦中醒来。如果我在心中数数,的确可以衡量在这里行走的时间,可是,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那里的时间也不会伴随我穿越到其他的意识态世界中。更何况,在一无所有,无比平坦的黑暗中,除了一直走,又有什么事情可做呢?
计算时间,无疑是比走路更无聊的行为。
我一直按照感觉向前走,也许已经走出了很远,但是,身后的深渊感一直追着我,就像是它从未远离我一分一毫,这让“前进”的感觉,变得十分微弱。除了我迈步的步伐,还有什么可以作为参照,证明我在前进呢?
这片黑暗,是一个想象中还要残酷的世界。
我猛然睁开眼睛,阳光照在脸上,却没有半点温暖。我转动眼球,花了半晌,才从那黑暗中孤独行走的专注中清醒过来,我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苦修士终于突破了桎梏,让苦行的疲倦和痛苦告一段落。当然,我并不清楚真正的苦行者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只能去想象,它就和我现在的感觉一样。
一如既往,我坐在钟表店的角落里,依偎在坚硬的墙壁上,阳光是从前方的窗户照来的,可是,那并非店外的噩梦拉斯维加斯的阳光,尽管,从窗口向外望去,那沉浸在金色阳光中的敞亮街景,就是拉斯维加斯的街景。这一周来的经历,已经让我明白,当我身处在这个钟表店时,所看到的拉斯维加斯,和噩梦拉斯维加斯也许并不是相同的。前者仅仅是可看而不可触摸的风景画,而后者更接近真实存在的环境,而后者绝对不会出现阳光,遍布城中的,是狂风无法吹散,暴雨也无法洗涤的阴霾,近段时间,更是升腾起迷蒙的雾气,充满了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特征。
中继器的力量超乎想象,它简直是制造了又一个“末日幻境”。在这个末日幻境的末日幻境中,有几乎看不出有任何虚假,亦或者,根本就是真实的人类社会——我猜,那是利用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力量形成的人格意识的映射——在排除物质化的身体之后,人类的“真实”就变得暧昧了。而这样一个世界的存在,也让我更加无法确定,“病院现实”的那个看似更加物质化,仿佛不存在神秘的世界,是否就是普遍意义上的真实世界。我从来都没走出过病院,单纯凭借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也无法断定,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如记忆中一样,而且,在病院中,我也经历了一系列充满神秘的事件,但那些事件,都被医生们用各种科学理论否定了其神秘性,剩下的,最神秘的东西,仍旧是“病毒”吧。
正因为,不可思议的“病毒”存在于那里,也存在于这里,就好似一条桥梁,将本应该严格区分为“虚幻”和“真实”的世界贯穿起来,所以,才让人感到,每一个世界,都充满了暧昧。同样的,“江”也贯穿着病院现实中的我,这个末日幻境中的我,以及中继器世界中的我。让我觉得,只有“江”和“病毒”,才是唯一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存在——没有它们,一切都是虚假,存在它们,一切都是真实。
第1196章
集会场所
中继器的力量超乎想象,它简直是制造了又一个“末日幻境”。在这个末日幻境的末日幻境中,有几乎看不出有任何虚假,亦或者,根本就是真实的人类社会——我猜,那是利用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力量形成的人格意识的映射——在排除物质化的身体之后,人类的“真实”就变得暧昧了。而这样一个世界的存在,也让我更加无法确定,“病院现实”的那个看似更加物质化,仿佛不存在神秘的世界,是否就是普遍意义上的真实世界。我从来都没走出过病院,单纯凭借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也无法断定,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如记忆中一样,而且,在病院中,我也经历了一系列充满神秘的事件,但那些事件,都被医生们用各种科学理论否定了其神秘性,剩下的,最神秘的东西,仍旧是“病毒”吧。
正因为,不可思议的“病毒”存在于那里,也存在于这里,就好似一条桥梁,将本应该严格区分为“虚幻”和“真实”的世界贯穿起来,所以,才让人感到,每一个世界,都充满了暧昧。同样的,“江”也贯穿着病院现实中的我,这个末日幻境中的我,以及中继器世界中的我。让我觉得,只有“江”和“病毒”,才是唯一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存在——没有它们,一切都是虚假,存在它们,一切都是真实。当然,也有可能反过来,它们存在的世界是虚假的,不存在它们的世界,才是真实。可是,它们对我的存在,对我的生活的影响是如此强烈,我又如何去认定,它们才是虚假的呢?而且,如果不存在它们的世界,才是真实,那么,因为它们而存在的我,以及我的经历,我的梦想,我的奋斗,我的挣扎,又算是什么呢?我也曾经设想过,所谓的“真实”也具备相对性,可是,那种假设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相对的真实,就意味着,一切都有可能是虚假的,而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存在,自己所爱的一切,包容自己的世界,可以变成虚假的”这样的结果。
我想,也一定不会有人,愿意承认这种真实的相对性吧。除非,那已经是非人的存在。
我的脑海中,存在许多荒谬的设想,我认为,这是因为我尝试去理解,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例如“江”和“病毒”——的缘故。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思考这些东西,精神病态或许可以缓解一些,但是,我不能对它们视而不见,不能对因为它们而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病毒”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影响,也可能体现在患者的思维上,其中就有这种强制性的漫无边际的思考,如我这般,总是无法收束自己的思绪,无法中止思考。在阮黎医生的病人中,也有过失眠症患者,失眠的原因有很多,而无论如何疲惫也无法停止胡思乱想,也是常见的原因之一,脑子里充斥太多的想法,而无法得到有效休息,导致心理失衡的情况时有发生。对那样的病人来说,适量的安眠药往往是有效的解决方式,但是,如同我现在这样,哪怕是“睡着”,也只会进入一个一切都栩栩如生的噩梦中,继续为了平日的烦恼而继续烦恼下去,永无休止地发散着思维,一定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获得电子恶魔的“幸运者”,其实也不见得是幸运,他们必然要承受比普通人更大的心理压力,而无法通过“睡眠”得到休息。如果每次睡觉都必然进入噩梦之中,如果在噩梦之中受到的伤害也会延续到苏醒之后,那么,又有多少人还会继续为了自己在获得神秘后的“与众不同”而感到兴奋呢?
我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缓缓站起来。我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电子恶魔使者因为必然的噩梦体验,大部分都会在一个月之内出现心理问题。生理上的压迫,会让精神产生异常,进而又反馈到生理上。他们的恐惧、焦躁和愤怒等等负面情绪,会如同春天的野草一样旺盛滋生,进而让世界变得更加混乱吧。
如此一来,对这种变化有着更多解决经验的神秘组织,自然可以更好地吸纳成员,以比外界更快的速度扩大。这个中继器世界中所爆发的神秘化扩散,对人的心理和精神有强烈的副作用,而这种副作用,却又很好的隐藏在神秘带来的优势中,此时能够看穿这一点的人,到底有多少呢?
我推开钟表店的店门,外面的景色果然恢复了“常态”——阴沉沉的天空下,薄雾流淌在街道中,只是,时而传来的声响,不时晃过的身影,都让早起的死寂不复存在。一周的时间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电子恶魔使者进入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他们给这个异常的城市带来了活力,但也同时带来了迷茫。噩梦拉斯维加斯就像是一个公共广场,他们来到这里,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噩梦拉斯维加斯看似空旷,但并不安全,这是一个意识态的世界,而意识态世界中从来都不缺乏因为某些意识而诞生的怪物,它们的存在和行为极度怪异,普通人完全不可理解,它们也许十分强大,也许十分弱小,可是,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意识行走者,也往往不会如同这里大部分的电子恶魔使者一样,主动挑衅它们。
原本在这个噩梦中,战斗不是必须的,但是,正常人的思维,让他们将这里当作一个更加庞大的战场,亦或者,一场打怪冒险的游戏。正因为无法理解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存在的意义,所以,很多人都喜欢人为这个世界赋予他们自己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意义。在我接触过的电子恶魔使者中,坚持认为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无意义之地的人极少极少。
我不能说,“噩梦拉斯维加斯无意义”的结论是正确的,不过,假设它拥有意义,也绝对不是这些电子恶魔使者自己所理解,并强行认知的那些意义。另外,在这里还有一个少数人赞同的说法,这些人认为让电子恶魔使者们认为这里必然拥有重要意义,并通过各种方式——包括战斗在内——贯彻他们认为的意义,就是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存在的意义。我认为,这样的想法,至少要比“这里仅仅是一个游乐场”的说法更加严肃深刻一些。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觉得它就是正确的。
我从来都没有详细去思考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意义,我不赞同来到这里的人的任何说法,也从不提出自己的说法,因为,我所知道的情报,让这个噩梦变得无比复杂。在末日幻境中,任何神秘和异常,究其根源都会涉及到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生理和意识病态,乃至于“病毒”本身,而一旦涉及这些问题,最终都会变成不可解的问题。因为,生理上的病态或许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是,科学在意识方面的发展却是极为浅薄的,而且,事实也已经证明,“病毒”仍旧不可理解。
所以,末日幻境中,所有涉及神秘和异常的话题,所有试图去理解神秘和异常存在的意义和原因的行为,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些尝试去彻底理解和发掘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存在意义的做法,本身就是可笑的。不过,也正因为很多人都试图这么做,所以,理念和认知的分歧,笼统地将这些人划分成好几个阵营。同一阵营中的人,或许并没有真正联手,亦或者,彼此之间拥有仇敌关系,但是,他们自身的想法相近,行动上也变得更加紧密。
这一周来,为了弄清楚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不同阵营之间的对抗并不激烈,相比起进入这里的人数,这个地方实在太大了,而在这里发生的异常,又太过古怪、危险而频繁。外在的压力,情报的缺失,让不同想法的人还有合作的理由,但是,我觉得,这种情况或许不会维持太长时间。我总结出来的电子恶魔使者、鬼影噩梦和噩梦拉斯维加斯三者关系的一些情报,也已经被有心人散布出去,并有一种成为常识的趋势,根据我私下观察,能够进入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人中,将这些情报当作基础,进而去认知新世界的人占据绝大部分。
每个晚上,进入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人数都在上升,从最初的几十个,到成百上千个,短短一周内,已经上升到万人,可即便如此,对于拉斯维加斯这样的大城市来说,仍旧显得无比空旷。但是,社会生物的习性,很快就让人们开始自发在某几个知名的地点形成固定的集会场所,这些集会场所并不比外面那些空旷地带更加安全,但是,人数的聚集,总会给人带来更大的安心感,同时也会形成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至今为止,并没有出现一个可以驱使其他大部分电子恶魔使用者,凝聚集团,将自身想法贯彻的大人物。神秘力量的古怪和强效,强化了电子恶魔使者之间的个性,削弱了共性,这些变化其实和外界差不多。
这段时间,我一直默默关注着噩梦拉斯维加斯中的发展,锁定了一些NOG的人,一些疑似末日真理教的人,但是,并没有找到纳粹的蛛丝马迹,只是从一些特例中察觉到纳粹的迹象——并不是指这些人已经成为实际意义上的纳粹,只是,他们的思维和行动方式,正在朝纳粹的方向靠拢。
约翰牛也已经抵达这里,但并不是每个晚上都能看到她。她通过一些方法,严格而有效地控制自己的睡眠,也在尝试通过心理催眠的方式,调整自己的潜意识。她不是意识行走者,不过,倒是有不少意识行走者传授的经验。她是最早获得电子恶魔的一批,身为经验丰富的神秘专家,也对这种神秘有自己的判断,不可能如同原住民一样,茫然地全盘接受,她对这种神秘的研究和改造,虽然也有许多个性化的地方,但在更大程度上,是NOG队伍集体智慧的结晶。我不需要去分析其他的NOG神秘专家,单单从约翰牛身上,就可以读取铆钉等人的成长,和最后一次在统治局接触时所感受到的情况相比,这支由百余位神秘专家构成的队伍已经完成了磨合。
不过,从约翰牛口中,我也陆续知晓了,在队伍正式进入中继器世界的这短短时间中,因为一些针对性的行动,让队伍成员的数量已经下降到两位数。其中,来自末日真理教的伤害自然占据绝大比例。双方在欧美事物上,存在不少争端,但就如同外界一样,早就已经在这个世界经营许久,拥有更多情报的末日真理教一直占据上风。
即便如此,我也觉得,末日真理教仍旧会给铆钉他们发展的时间,打击而不灭绝,就是他们针对NOG的策略,而这样的策略,也足够让人联想到他们背地里的计划。我没有在这方面多说,因为,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而且,我也经不属于NOG团队的一员了,更不是队伍里唯一的聪明人。
不过,哪怕不能谈论太多工作的问题,但是,和约翰牛聊天仍旧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毕竟,虽然已经分道扬镳,但在阶段目标上仍旧一致,而思维和生活的圈子,也不少重叠的地方,她隶属于网络球,而我也曾经隶属于网络球,说起情份,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她也算是老上司。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如此暧昧又异常的地方,我们也算是天然的盟友吧。
和往常一样,我去了钟表店附近的集会场所,那里有一家酒吧,因为噩梦拉斯维加斯中不分白天和夜晚,所以,酒吧并没有具体的营业时间,只要酒吧主人上线,就会一直开放。虽说如此,但据说酒吧主人一直都没有下线过,很多新来者听说了这个传闻,都以为酒吧主人是“噩梦拉斯维加斯的NPC”这样的存在,但实际上,他是NOG队伍的一名神秘专家,能够长期在线,也是NOG队伍的研究成果。只是,他们不说,其他人就只能不明觉厉。
在一周前,我对最初认识的五名电子恶魔使者说,要离开噩梦拉斯维加斯就要重新回到自己进入这里的地点,再次经历鬼影噩梦。事后被证明,这并非唯一的方法。就如同正常人可以自行从睡眠中醒来,从这个噩梦中苏醒,也是可以通过“自然醒来”的方式。比起重新穿过鬼影噩梦主动醒来,自然醒似乎更加安全一些,不过,自然醒的方式无法确定时间地点和方式,所以仍旧无法给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而且,因为自然醒的存在,所以,在众多原住民的电子恶魔使者中,长时间停留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也是理论上不可能做到的,长时间睡眠自然是极为不正常的事情。相反,也有人担心,长期使用自然醒的方式离开噩梦拉斯维加斯,会不会延长停留在噩梦中的时间,最终让自己变成植物人,这种担心被不少人嗤之以鼻,但任何一方,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仅仅停留在假想中。
所有违背共识和公认的设想的情况,都是引人注意的,酒吧主人就是这样的存在。对于他人善意和恶意的猜测,酒吧主人一概不理会,虽然也因此和一些电子恶魔使者产生冲突,但最终的胜利者自然不用说。那家酒吧就是酒吧主人的鬼影噩梦所在,就如同钟表店是玛索的鬼影噩梦所在一样,酒吧主人天然对酒吧内部拥有极高的控制能力。我从约翰牛口中得知,这样的研究结果,其实也是参照了我交换给他们的关于玛索的情报。而这样的事实,也证明了,玛索和其他电子恶魔使者不同的地方,并非完全是特例,而是可以复制乃至于改进的一种神秘力量使用方式。不过,玛索的不同并不止她对自身鬼影噩梦的掌控性,有太多的细节仍旧无法得到解释,进而,不能否定她被植入了神秘之种,进而产生异变的可能性。
所以才需要继续分析女领班、女教师和左川三人的情况。为此,我通过情报交易的方式,从NOG队伍那里要了两份电子恶魔召唤系统,而完成交易的方式,就是由约翰牛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交予——这也是一个实验,他们想要试试看,这个意识态世界对物质态世界的干涉程度。毕竟,意识态和物质态在“神秘”中,从来都不是严密分割开来的。
我和约翰牛没有约定时间,不过,既然没什么特殊情况,我也不觉得约翰牛会失约。当我抵达集会地点的时候,这条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在过去这一周内,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人气变化十分明显,我不清楚这条街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如今它的确已经是噩梦拉斯维加斯中最知名的几处大型集会地点之一。一眼望去,肤色、语言、性别和装扮各异的人们亦或者特立独行,亦或者聚众交流,这些人都是电子恶魔使者。直到目前为止,失去了自己的电子恶魔后,仍旧可以进入噩梦的人,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一个。平日里,我用无音进行伪装,不过约翰牛和左川的交情不错,知道其中的猫腻,进而,NOG也应该有所猜测,不过,这份情报并没有传扬出去。
噩梦拉斯维加斯不是游戏场景,也没有固定的任务,电子恶魔使者来到这里后,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待自然苏醒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哪怕在人多的地方,也不一定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类似“人突然就不见了”这样的传闻,已经被证实的确有这种情况。谁也不清楚,受害者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异常情况,下场又到底如何,因为,受害者再也没有出现。尽管这种事情,就如同都市传说一样捉摸不定,但却没什么人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毕竟,噩梦拉斯维加斯这样一个公共的意识态世界,总会让阴谋论的猜测获得大量的市场。
即便如此,散落在人迹罕至的城中某地,更让人感到紧张和害怕,除非是充满了冒险心,对自身实力充满自信,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否则,没有人会刻意离开集会地点。与之相对,那些主动探索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电子恶魔使者会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和认可,因为他们做了“充满危险却有意义”的事情。每一天,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地图都会得到填充,不少人想要知道,在拉斯维加斯城外,又是怎样的光景。
无所事事的人们聚集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无聊的热闹。因为经常在这里出没,所以也会有一些面熟的人主动打招呼。我回应后推开酒吧的门,这个酒吧,大概是这个聚集地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吧。
酒吧面积很大,也有几个女性充当侍者,当然,她们也是电子恶魔使者,做这事也只是兴趣,亦或者工作——其中有NOG的人。酒吧主人正坐在吧台最边缘的角落里,如同孤僻的客人一样喝着酒。他知晓我的身份,也对我没什么好感,不过,出于自身的原因,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恶感。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我觉得他是一个性格和想法都十分平淡的人,这样的人,本应该是不会接触这次突袭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攻略任务,但网络球仍旧登门拜访,于是,他才带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态加入了队伍。
第1197章
酒吧
1
来到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电子恶魔使者们如果没有在这个巨大城市中冒险的想法,就会长时间停留在集会地点,等待苏醒时刻的带来,假设有一些特别的想法,才会选择从更危险的鬼影噩梦中返回。不过,据称离开噩梦拉斯维加斯时选择通过鬼影噩梦,会产生一些奇异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奇异,在传闻中没有详细资料,也因此让人浮想联翩,猜测通过这种方法可以取得鬼影噩梦的控制权。和这个传闻有关的另一些传闻,最热门的自然是和鬼影噩梦相关的情况,对于鬼影是什么,和鬼影的互动,又会带来什么,鬼影和电子恶魔的关系又是什么。对于必然要面对这些东西的电子恶魔使者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是逃不过的日常。
包括酒吧老板和玛索在内,一些明显异常于其他电子恶魔使者的存在,出现在传闻中,不过,正因为没有人可以摸清他们的底细,所以,传闻中的许多情况也做不得真。但无论如何,既然已经成为传闻中的存在,其他人对待他们的态度,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则是敬而远之。和如同蜘蛛般守在巢穴中的玛索不同,这个机会场所酒吧的主人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一副淡然的脾气。
酒吧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因为有一股势力确保这条街上没有其他酒吧存在,也就不需要再用名字去和其他酒吧区分。酒吧的招牌是一个半裸的卡通女性,肆意张扬又充满了粉色的诱惑,一眼望去,让人觉得这里也经营红灯区的业务,实际上也是如此,尽管这项业务并不光明正大,但的确在运营项目中,而且,也完全由背地里控制酒吧的势力把持着,禁止第二个类似业务点的出现。很多人都可以从集会场所的一些细节上,感受到这股势力的存在,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股势力叫做NOG。整个集会场所并没有明面上的控制者,每个人都来去自由,只要不怕惹众怒,也可以在众目睽睽下开战,维持这里秩序的,似乎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而没有明明白白的法律条文。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的情况而已,NOG对这里的把持是很深入,也很严密的,不少神秘专家,尤其是来自网络球的神秘专家,对于如何操纵舆论,引导他人的思维,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动手能力。
约翰牛正是来自于网络球的好手,同时也是仅次于铆钉这个指挥官的四个队长级人物之一,她的战斗力自然不用怀疑,不过,其职责更偏向于队伍内部的政务。不仅在中继器世界,在噩梦拉斯维加斯里,也承担着相同的职责——引导伴随“神秘”兴起的思潮。“神秘”给世界带来改变,也会扭转一个人的人生,这是一种无法遏制,无法控制,坏事多过好事的改变,人们的思想受到冲击,也更容易滑向极端和恶劣的方向,网络球能够以一个“伟大目标”为核心,形容逆潮流一般,在众敌环视的情况下发展壮大,虽说也有“剧本”的作用,但其本身的努力和能耐,也是不容小窥。
在所有神秘组织中,网络球是和正常社会体系最为融洽的神秘组织的说法,没有任何夸大。他们不仅积极产于正常的社会循环,更扮演着政府知心顾问的角色,尽管不像末日真理教那样,可以大规模制造出狂信徒,但是,在引导舆论,潜移默化人们的思想上,也同样是硕果累累。
表面上以七个具有代表性的神秘组织为核心组建出来的NOG,网络球也凭借自身的能量,占据着最大份额的话语权。在一般情况下,将NOG的行动,视为有百分之九十遵从网络球的意志,也是较为准确的。
也正因为借助了网络球的智慧,在这个“神秘”刚刚开始扩散的中继器世界里,NOG也算是如鱼得水,发展迅速。若非目标的状态依旧模糊,否则,铆钉他们大概会打着速战速决,直取核心的战术吧,然而,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控制核心到底是什么样子,以怎样的状态,存在于何处,这些秘密还有待探索——在一般情况下,像是中继器控制核心如此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要严密隐藏保护起来的,但是,在各方势力的运作和阴谋中,它已经变成了类似诱饵般的存在,这方面的情报很明确,它一定会被以一种可以强夺的方式释放出来。所以,才有了我们这支特别作战部队。
NOG对中继器控制核心的出现没有任何主观能动作用,这是我的判断,而并非确切的情报。所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怎样的情况下,与其他诸如末日真理教和纳粹之类的神秘组织进行最终决战,也不是NOG可以把握的。如此一来,在中继器世界中发展NOG,也就成为一个稳妥的选择。受到中继器的制约,即便是NOG这样惊才艳艳的组织,也不得不将成员们的神秘,转化为更具备这个中继器世界特色的神秘,才能确保自身神秘的使用。来自约翰牛的情报说,有一半的神秘专家选择成为电子恶魔使者,但我觉得,和我一样,可以通过其他方法,维持自身神秘,亦或者,虽然使用了电子恶魔召唤系统,但同时对电子恶魔进行改造,诸如此类的后手,也是可以想象和理解的。
NOG不可能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且不在自己控制下的神秘转化上。酒吧主人的情况,就是其中一个改造个例,而没有表现出太多不同于普通电子恶魔使者的约翰牛,我也觉得,她实际上,也隐藏了许多异常之处。
很多来到这个集会场所的电子恶魔使者,都喜欢到这个唯一的酒吧里呆上一会,甚至是直到苏醒为止。相比起人数众多,但却仍旧时不时会有人莫名其妙失踪的集会场所,充斥着个人鬼影噩梦力量的酒吧,在不触怒酒吧主人的情况下,安全性也的确更高一些。很多在常来这个集会场所的电子恶魔使者们都清楚这一点,却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长时间逗留在酒吧中,因为,想要在这里停留就需要消费,酒吧里可以找到红灯区酒吧都会提供的乐子,同样没有任何一项免费的服务,而正常世界中的金钱,在这里的购买力很低,反而是经常到集会场所之外,那些空旷、偏僻而危险的地区冒险,带回的情报,哪怕只是一张手绘的地图,也比正常的金钱更有购买力。
换句话来说,酒吧鼓励顾客们到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每一个角落去冒险,并且,只要提供银行账户,也会在苏醒后得到一笔相应的活动资金。反过来,要通过类似的渠道,对酒吧主人乃至于其背后的势力进行赞助,以图获得一些特权,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愿意冒险的人,想要在酒吧里停留,也有其他渠道,但总得来说,还是相对困难的。噩梦拉斯维加斯相对于现有电子恶魔使者的数量来说,实在太大了,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在这样的环境中,人员流动并不频繁,在某个集会地点出没的人大多数是熟面孔。即便如此,对酒吧来说,也没有什么人情好讲。呆在酒吧外,没什么事情做的话,就会很无聊,不少电子恶魔使者来到集会场所后的生活是十分单调而安静的,也普遍没什么活力,相反,如果看到一个精神状态活跃的电子恶魔使者,那对方八成就是一名冒险者。一部分冒险固定驻扎在某个集会场所,而另一部分冒险者更喜欢四处行走,前往未被开垦的地区,亦或者其他集会场所。
这样的情况,让许多人都觉得,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似乎正变成一个虚拟真实的大型网络在线游戏。针对“入梦”和“苏醒”的情况,“上线”和“下线”的说法也渐渐普及起来。
我已经在早期,就已经利用速掠,在整个城市中扫荡过那些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阴影团,也算是对这个城市的了解相对丰富的一个冒险者,可即便如此,我仍旧无从了解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秘密,以及它将如何变化的趋势。如今的冒险者们收集到的情报中,虽然有大部分我早已经知晓,但仍旧有一小部分,是我未曾见过的异常。这些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不同,让我感觉到,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伴随着电子恶魔使者的进入,一直都在变化,也许,就是电子恶魔使者自身促成了它的改变。这种猜想,自然也作为交易的一部分交给了NOG,而对方的回应,并没有完全否定这种想法。
噩梦拉斯维加斯是为了电子恶魔使者而存在的,这样的说法,在电子恶魔使者中也很有市场,随之而来的,是“噩梦拉斯维加斯不可能完全探明”的说法,这个说法的受众较少,但NOG内部有不少人赞同。不过,其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更多时间的观察。
我没有打扰坐在吧台角落的酒吧主人,向吧台要了一杯苏打,点燃香烟,环视着店内的人们。出于酒吧的经营方案,能够呆在这里的家伙都是些精力充沛的冒险者,大都是黑色和白色肌肤的欧美人士,因为我将神秘扩散化的重心驱逐出了亚洲,导致亚洲人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得神秘化的优势,也因此避免了神秘扩散前期,因为缺乏相关知识和经验而产生的混乱。虽然“神秘”是一种将要改变世界的力量,但总得来说,我并不认为,在有入侵者插手,各方神秘组织默契发展的趋势下,晚一步获得神秘力量带来的好处有什么不妥。哪怕是末日真理教这样经营许久的大型神秘组织,也不可能将活动重点从“神秘”更为丰富的欧美区转移出来,去经营犹如神秘贫瘠地带的亚洲。
尽管如此,在一周后的现在,黄种人,尤其是亚裔外籍人士的数量,也已经陆续在酒吧中增加起来。不单单这个集会场所,在其他的集会场所中,NOG也有相关数据的统计。这些进一步从菜鸟变成噩梦拉斯维加斯冒险者的电子恶魔使者拥有充沛的精力和旺盛的好奇心,他们嗅到了时代改变的气息,变得生机勃勃,而野心的滋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在他们完成势力组建之前,拥有更丰富经验,且强夺了先机,更是这一次神秘扩散的幕后黑手的入侵势力,已经初步完成了势力范围的分割。一周的时间看似短暂,但实际上,准备工作在更早时间就已经完成了。
这些人聚集在酒吧里,无论是带着怎样的想法和情绪,都已经证明,酒吧已经成为一个谁也无法避开的核心符号,而这个符号,是由NOG掌控的。其他的集会场所虽然看似暗流汹涌,多股势力在争夺类似酒吧这样的核心位置,但我不觉得,最终的胜利者可以完全排除NOG的干涉。不仅仅是NOG,有不少数据证明,末日真理教和一些独行入侵者的行动,也开始频繁,有点走上台面的趋势,而其中,爱德华神父自然是很多人都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