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当更强(校对)第2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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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知道他不光彩过去的冯仲还干脆拿坐牢威胁他,说如果再不答应就要追究过往的事,好说歹说连哄带逼,终于还是逼得魏山哭丧着脸接受了这个苦差使,在五月初一这天带着一把破烂短铜剑和一点干粮北上,钻进了马陵山中,寻找起了同姓大盗魏丘的踪迹。
  “上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山,这么多的树,叫老子上那里去找魏丘那帮盗匪?姓冯的,姓项的,你们这两个该着五马分尸的,把这么一个苦差使交给我,简直就是坑老子啊!”
  既然是号称八百里马陵,马陵山区的占地面积当然是庞大得惊人,即便当年马陵之战时的马陵古道还有微迹可寻,新开辟的道路可以纵穿山区,然而想在这么庞大的山区里找到只有二十来人的魏丘犯罪团伙,当然还是如同大海捞针,没有一定的运气和机缘,就休想找得到目标。
  独自一人骂骂咧咧的在山里转了半天,天色已然微黑,但魏丘一伙人却如同不存在一样,根本就不见半点踪影,见天色将黑,害怕葬身于山区里的毒蛇猛兽之口,还算有点野外求生经验的魏山只能是赶紧找了一个可以勉强容身的洞穴,又在洞穴门口生起一堆篝火,提心吊胆的准备在山里过夜,等第二天再继续寻找魏丘等一伙人。
  辛辛苦苦的用钻木取火的办法生起了一堆火后,魏山刚拿出干粮准备开吃,却猛然想起一件大事,赶紧又起身去熄灭篝火,还自骂自道:“蠢货,我咋这么蠢,万一让山里的盗匪发现火光,找过来把我一刀砍了怎么办?我……。”
  骂到一半魏山就骂不下去了,同时魏山还赶紧停止了灭火,因为魏山又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大事——自己明明就是进山来找盗匪的,还用得着怕什么被盗匪发现?所以魏山又赶紧把刚踏灭的木柴又放到炭火堆上,小心翼翼的重新吹旺,又堆上更多的干草木柴,让火烧得更加旺盛,让山里的人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所在。
  一不做二不休,稍微盘算了一下后,魏山还干脆扯起了脖子大喊了起来,“魏丘,魏丘!魏大兄!我是来投奔你的,听到了答应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找你!我要入伙!魏大兄!魏丘魏大兄——!”
  很可惜,应该是距离太远的缘故,魏山的呼喊并没有收到任何作用,喊了许久都不见回答,最后喊得实在太累,魏山干脆放弃了这一努力,把火加旺就和衣躺进了辛苦找到的容身洞穴,问候着项康和冯仲已经过世的老娘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篝火逐渐熄灭,黑暗中,魏山突然感觉到几只粗壮有力按到了自己的身上,大惊下魏山张口想喊叫时,又有一只带着恶臭的手飞快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又把一块带着尿腥味的麻布硬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魏山又发现自己被人架起,硬拖到了一棵树旁,把他的双手反绑到了树上,魏山拼命挣扎,嘴里也不断发出呜呜声,可是那些绑他的人却根本不理不问,把他捆紧了就马上搜身,抢走了他防身用的破烂短剑,也搜走了他身上仅有的几枚秦半两和充饥干粮。
  最后,还是在天色微明的时候,魏山才发现把自己绑在树上的是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个个带刀,也个个面孔肮脏,神情狰狞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魏山心中惊慌,赶紧又挣扎想要开口求饶,但嘴里有麻布塞着,根本发不出什么象样的声音。那几个男子也不理会魏山,只是就着山泉水吃着从魏山身上抢到的干粮,偶尔看象魏山的目光中也尽是嘲讽和鄙夷。
  不止如此,一个男子在吃完了干粮之后,竟然还走到了魏山的面前,掀起绔裤掏出那活儿,对着魏山的瘦脸撒起了尿,吓得绑坐在地的魏山赶紧跳起,生怕被尿到脸上,但反应慢了还是被尿了一脸,几个凶恶男子一起哈哈大笑,魏山则在心里破口大骂——主要骂的当然还是逼着他来受这份罪的冯仲和项康。
  “首领来了!”
  这时,一个凶恶男子突然大喊了一声,几个凶恶男子赶紧全部站起身形,魏山扭头看去时,却见山间小道的深处果然走来了一群同样衣衫褴褛的男子,其中一人身形高大,穿着破旧的犀牛皮甲,腰挎一口磨得锃亮的铁刀走在最前面,还明显是这伙人的首领。魏山心中惊惧,赶紧想大喊求饶,无奈嘴中麻布阻碍,依然还是发不出什么象样的声音。
  那首领直接走到了魏山的面前,先上下打量了一番体形干瘦相貌还有些猥琐的魏山,然后才一努嘴,之前尿了魏山一身的凶恶男子会意,马上拔出了魏山的嘴里的麻布,那首领这才冷笑着问道:“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是你这个小竖子胆敢喊本首领的名字?”
  “你就是魏丘魏大兄?”魏山还算机灵,马上从那首领的口气中猜到他的身份,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魏丘。
  啪一声脆响,之前尿了魏山一身那凶恶男抬手,先是重重一耳光抽在魏山的脸上,然后才咆哮道:“小竖子,大兄也是你叫得的?叫首领!”
  “是,是,首领,魏首领。”魏山赶紧点头哈腰,然后又哭丧着脸对那首领魏丘说道:“魏首领,我是来投奔你的,可我昨天在山里转了半天都找不到你,没有办法,只好是大胆喊了你的名字,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请你宽恕,请你一定要宽恕。”
  “你是来投奔我的?为什么要投奔我?”魏丘神情颇有些怀疑的问道。
  “没错,我确实是来投奔魏首领你的。”魏山赶紧答道:“小的在侍岭亭混不下去了,听说首领你在这马陵山占山为王,手下个个吃香喝辣,所以就特地来投奔你,求你收留,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你原来是干什么的?”魏丘又问道。
  “小的原来是下相县东乡游徼冯仲门下的食客,靠着给他帮闲混饭吃。”魏山如实回答,又说道:“前几天冯仲叫我去下相城里买酒,回来的时候摔破了一坛,冯仲怀疑是我偷喝了酒故意把酒坛砸烂,就撵我出门,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就只好来这里投奔你了。”
  “真的?”魏丘将信将疑的问道。
  “小的敢对天发誓。”魏山哭丧着脸说道:“首领你如果不信,只管派人去东乡侍岭亭打听,如果小的有半句假话,叫小的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被恶鬼抓去咬死。”
  魏丘还在将信将疑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突然站了出来,说道:“首领,小的可以做证,这个人的确是冯仲门下的食客,我以前见过他。”
  “什么?”万没想到强盗窝里也有人认识自己,魏山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再细看站出来给自己做证的强盗时,魏山顿时有些傻眼的惊叫道:“姜梵?怎么是你?”——原来这个主动给魏山做证的强盗不是别人,正是害得项康被罚了一面盾牌的项康邻居姜梵。
  姜梵冲着魏山点头微笑,算是招呼,又冲那强盗头子魏丘说道:“首领,这个人还和你一个姓,也是姓魏,叫魏山。”
  同姓之间确实比较容易打交道,听到魏山的姓名,强盗头子魏丘顿时就露出了些笑容,说道:“早说你和老子一个姓嘛,来人,把他放了,这小竖子老子收下了。”
  听到魏丘的吩咐,之前捕拿魏山的几个强盗当然是马上动手,七手八脚的替魏山解开绳子,魏山大喜,慌忙向魏丘和姜梵道谢,魏丘则拍着魏山的肩膀大笑说道:“跟着老子好生干,多的不敢说,起码吃穿不用愁。”
  就这样,在魏山接连不断的道谢声中,项康和冯仲联手派来的眼线就顺利成为了马陵山强盗集团的光荣一员,不过加入了魏丘一伙之后,魏山却并没有急着怂恿魏丘等人到侍岭亭行劫,而是按照项康的事前指点,一边拼命拍着新同伴的马屁,一边努力融合进魏丘一伙,骗取他们的信任,还在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初三这天,参与了一起针对过往客商的抢劫行动。
  还别说,或许魏山真有些强盗天分,在动手之前,跟着冯仲积累了一些办案经验的魏山发现被抢劫的对象行李不是太重,跑起来肯定很快,便建议魏丘兵分两路,一路迂回到前方埋伏,一路从侧面杀出行劫。然后也果然如魏山所料,过往客商看到旁边有盗匪杀出后,马上就撒腿向前飞奔,一头撞进了魏丘等人的埋伏圈,再想回头时,之前从侧面杀来的强盗已经拦住了他们的退路,过往客商无奈,只能是扔下行李丢财保命,魏丘一伙也顺利劫到一笔不小的资财。
  抢劫得手后的魏丘等人个个哈哈大笑,实际上还没有当上强盗多久的魏丘也是兴奋万分,拍着魏山的肩膀只是一个劲的夸奖,魏山也乘机说道:“首领,别怪小的说话不好听,其实小的觉得我们这么打劫来钱实在太慢了,要靠运气才能抢得到东西。而且首领你的大名传开后,过往的人肯定是宁可绕路也不敢走马陵山这边的山路,到时候我们再想抢到东西,肯定只会更难。”
  “没错。”魏丘点头,又说道:“但是没办法,我们人太少,没法象巨野泽彭越和芒砀山刘季那样连亭舍都敢抢,只能是慢慢的来,等人手足够了再说。”
  “首领,抢亭舍干什么?”魏山很奇怪的说道:“亭舍里除了有几件武器,连粮食都少得可怜,抢那里干什么?”
  “那应该抢谁?”魏丘顺口问道。
  “当然是抢大户人家了,只要随便抢到一家,光靠抢到的金子,就够我们吃好几年。”魏山出主意,又指着东南面的侍岭亭方向说道:“比方说新搬到侍岭亭的虞家,他家的仆人主要还在凌县的颜集亭,但是钱粮金子已经大部分都搬到侍岭亭了,家里的男丁少得可怜,我们只要在晚上悄悄的摸进去,抢一把就跑,就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年啊。”
  “有这样的肥羊?”魏丘果然来了兴趣。
  “首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姜梵。”魏山又一指项康曾经的邻居姜梵,说道:“他也知道虞家的情况,不信你可以问他。”
  魏丘把目光转向姜梵,姜梵会意,忙点头说道:“首领,侍岭亭那边,是新搬来一家姓虞的大户人家,特别有钱,家里光马车就有好几辆,仆人也大部分还留在凌县颜集亭看老宅子,家里男丁不多。”
  言罢,姜梵又神神秘秘的补充道:“还有,虞家除了特别有钱以外,还有两个貌若天仙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咱们如果能随便抢到一个,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这么漂亮?”魏丘大为动心。
  “真这么漂亮。”姜梵和魏山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姜梵又说道:“小的曾经亲眼见过她们,小的还敢打赌,首领你见了虞家那两个女儿后如果不动心,小的愿意把脑袋输给你。”
  人财两得诱惑放在面前,也容不得魏丘这样的亡命徒不动心,只稍一盘算,魏丘马上就问道:“那你们可认识去虞家的路?”
  “认识。”魏山和姜梵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末了姜梵又补充道:“还不远,才三十多里,半天就可以到。”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去。”魏丘不假思索,马上就说道:“抢钱,抢粮,抢女人!”
  姜梵等强盗轰然答应,魏山却是心头一紧,忙说道:“首领,今天不能去。”
  “为什么?”魏丘斜眼问道。
  “时间不早,来不及了。”魏山指了指头上已经逐渐西斜的太阳,又说道:“还有,小的觉得,如果真要去抢虞家的话,最好是后天晚上。”
  “为什么要在后天晚上?”魏丘狐疑的问道。
  “因为后天是端午节啊。”魏山说道:“我们旧楚人最重端午,后天每家每户都要吃粽子,聚会游玩赛龙舟,还肯定要喝酒吃肉,到时候侍岭亭和虞家的人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睡得象头猪一样,我们动起手来不是方便许多?”
  仔细一分析,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魏山当即点头,说道:“好,就后天动手,明天我们在山里休息一天,吃饱喝足做好准备,后天晚上去侍岭亭抢钱抢粮抢女人。”
  魏山点头,赶紧跟着众强盗齐呼英明,不过在高呼英明之后,魏山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暗道:“为什么一定要听项康那个破落货的安排?就让魏丘这帮人今天晚上去多好?除了肯定能抢到许多金子以外,说不定虞家的两个美女,我也有机会碰一碰啊?”
  心生邪念归心生邪念,考虑到自己的把柄被项康和冯仲活在手里,还有强盗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实在不好过,魏山还是没这个胆子敢卖了项康和冯仲。
第四十五章
保佑那个骗子
  端午节最早起源于春秋时期,相传最初是用来纪念挖坟高手伍子胥,只不过后来著名愤青兼文青屈原也恰好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投江自杀,就又有了纪念屈原的含义,还逐渐把纪念伍子胥的意义取而代之,演变出了吃粽子和赛龙舟等习俗。项氏家族是血统再纯正不过的楚人,当然也得过端午节。
  不止项氏家族过端午,因为下相曾经长期是楚地的缘故,下相县的人都得过端午节,甚至就连祖上是周人的下相周县令也只能是入乡随俗,亲自出面在泗水岸边举办了一场龙舟大赛,号召各乡各亭的百姓自发参与。
  县令亲自出面号召,侍岭亭这边当然也很给面子的组织了龙舟队参与赛龙舟,自打搬到侍岭亭后就很少抛头露面的虞家姐妹也因此难得一起走出家门,和兄长虞知乘坐马车到了泗水岸边看热闹。不过让虞家姐妹都非常奇怪的是,泗水岸边的人山人海中,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看到出了名喜爱东游西逛的项家子弟,更别说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分的项康,结果这点也让心思各异的虞家姐妹都有些失望。
  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虞姀小丫头忍不住向旁边的虞知问道:“阿哥,今天怎么没看到项家那帮破落子弟?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大的热闹,他们不可能不来啊?”
  还是得妹妹提醒,并不是很关心项家子弟的虞知才发现情况不对,也是很惊讶的说道:“是啊,今天怎么没看到他们?按理来说,以他们的脾气,今天不可能不来看热闹啊?”
  不肯死心的又努力寻找了一番,依然还是没有找到项康和项家子弟的身影,对项康的一片痴情已经有所感动的虞姀小丫头难免有些失落,而另一边的虞妙戈更是细心,突然说道:“奇怪,怎么冯仲冯大兄也没来?他是游徼,又兼着侍岭亭的亭长,怎么侍岭亭的龙舟来了,他会没来?”
  仔细一看,见侍岭亭的龙舟队中确实没有冯仲的身影,虞姀小丫头难免开始担心,对姐姐说道:“阿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回去看一看情况?”
  自打搬到侍岭亭后就一直在故意躲着项康的虞妙戈有些犹豫,有心想要答应却又拉不下脸,好在旁边的虞知及时开口,帮虞妙戈摆脱了尴尬,道:“看完了龙舟回去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吧,反正赛龙舟也要不了多久。”
  顺理成章的点了点头,虞妙戈却再无心思去欣赏精彩的龙舟表演,同时让虞妙戈奇怪的是,自己素来喜欢热闹的妹妹虞姀竟然也是坐卧不宁,不断往人群中观望寻找,全无心情去注意龙舟大赛,而再联想到自己妹妹和项康之间以前那些怪异举动,心思细腻的虞妙戈不由心中有些警惕,暗道:“不会吧,难道妹妹她也……。”
  龙舟只是准备的时间比较长,过程却很简短,分出了胜负之后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看头,虽说很多来看热闹的青年男女还留在现场嬉戏,然而虞家姐妹却全无兴趣过去参与,很快就由虞姀小丫头出面,逼着虞知陪同自家姐妹返回侍岭亭,本想再玩一会的虞知拗不过妹妹,也只好乖乖登上马车,随着两个妹妹返回侍岭亭。
  回到侍岭亭时,时间只是下午的未时过半,天色还早,然而很奇怪的是,虞知被两个妹妹逼着去铁匠铺了解情况后,回来却说道:“铁匠铺的学徒都在睡觉,听说是项康兄弟的安排,不许他们去看龙舟,要他们白天睡觉,傍晚时起床,说今天晚上有事。项康也不在铁匠铺里,说是回家睡觉去了。”
  “怪事,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虞姀越听越是奇怪,忍不住向姐姐问道:“阿姐,要不咱们一起去项康那里看看?”
  虞妙戈粉脸微红的不吭声,有姐姐当挡箭牌的虞姀则不由分说,拉起姐姐就走,说道:“走吧,反正不远,那地方也是你以后要住的,先去看看也不错。”
  硬是把粉脸通红的姐姐拉到项康住的破烂小院门前,院门果然紧闭,有姐姐当借口的虞姀也不客气,上去就重重敲门,然后过了一会,项康还真的睡眼惺忪走了出来,打开院门一看是虞家姐妹和虞知,项康也不由一楞,问道:“你们怎么不去看龙舟,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面对着项康,虞姀的小脸也有些微红,说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赛龙舟那么热闹的事,你们项家兄弟居然能一个都不去看热闹?吃错药了?还有,铁匠铺里的学徒怎么也全都在睡觉,不打铁?”
  “今天晚上有事要办。”项康打了一个呵欠,又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还打主意过一会去你们家找你们,快里面坐,今天晚上你们去我二叔母家吃饭,一会我会去请虞公。”
  “今天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你会请我们吃饭?我没听错吧?”虞姀惊讶的问道。
  “该请,谁叫你是我未来的小姨子?”项康微笑着随口说道:“未来姐夫请小姨子吃饭,天经地义。”
  听到项康这话,后面脸皮极薄的虞妙戈当然是一下子把脸红到了脖子根,虞姀却是一下子呆住,看着项康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未来小姨子?他不是一直都……?难道说,他变心了?”
  发现到虞姀小丫头的古怪表情,擅长察言观色的项康不由一楞,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句玩笑话,竟然会让这个小丫头生出这么大的反应,可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项康也只能是继续保持着温和笑容,亲热的邀请虞家兄妹三人进房落座,结果虞知倒是点头答应,虞妙戈也脸蛋红扑扑走进了门,之前还嬉笑自如的虞姀却是神情复杂,直到项康再次开口邀请,才默不作声的随着虞妙戈进门,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笑容。
  还是在把虞家兄妹都请进房后,项康才对虞家兄妹摊了牌,说是冯仲那边收到线报,最近在马陵山活动猖獗的魏丘一伙盗匪要来侍岭亭打劫虞家,自己和冯仲商议,决定将计就计在虞家设下埋伏,收拾这伙时刻威胁着侍岭亭安全的盗匪,所以自己和项家子弟还有冯仲才都没有去参与赛龙舟,选择了留在家里睡觉养足精神。同时项康还告诉虞家兄妹,说自己和冯仲一会就要去把虞公请来,让虞家人暂时住在自己家中,以免在打斗时被误伤到。
  听完了项康的介绍,虞妙戈当然是花容失色,为人平庸的虞知更是脸色苍白,说道:“项兄弟,这消息准确吗?你们知道盗匪要来打劫我家,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动手,或者直接到马陵山去剿灭那伙盗匪,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家里动手?”
  “不敢说消息完全准确,但至少有七八成不假。”项康随口回答,又说道:“本来我们也不愿在你们家里动手,但没办法,我们不知道那伙盗匪要走那条路来,另外马陵山实在太大,我们想找到他们太难,所以只能是在你们家里布置埋伏。不过你们放心,到时候有什么死尸鲜血,我和冯大兄会安排人处理,不会吓到你们。”
  言罢,项康又补充道:“我和冯大兄也是为了你们好,魏丘那伙盗匪现在是越闹越大,迟早有一天会盯上侍岭亭,盯上侍岭亭就绝对会首先盯上你们家,所以我们最好是抢先把这伙盗匪干掉,免得他们尾大不掉,让你们家时刻不得安生。”
  “还有,魏丘那伙人现在已经算是群盗,根据大秦律法,我们不管是抓到活的还是干掉的,都有赏钱,所以即便打烂你们家里的什么东西,我们也可以赏钱赔给你们,不会让你们家受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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