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当更强(校对)第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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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自己和虞妙戈的糊涂亲事,心里确实更喜欢虞姀小丫头的项康难免有些为难,虞公则自顾自的说道:“项公子,可能你的两位叔母还没告诉你吧?她们前几天悄悄去了一趟颜集亭,替你把事情定了,今年的七月二十六,你和妙戈正式成亲,到时候你就是老夫的贤婿了。”
  知道两位叔母是一片好意,也知道自己如果坚持拒绝,肯定会伤透虞妙戈的心,别无选择之下,项康只能是离席向虞间下拜行礼,无可奈何的恭敬说道:“小婿项康,见过外舅。”
  虞间大笑,赶紧亲自把项康搀起,拍着项康的肩膀说道:“老夫的大女儿,我就交给你了,妙戈那孩子既温柔又贤惠,你要好好待她。”
  “我宁愿娶你那个调皮淘气的小女儿。”项康心中呻吟,暗道:“老天爷简直就是在故意整我啊,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虞姀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怎么偏偏把更好的虞妙戈塞给我?虽然虞妙戈肯定是个好媳妇,可我还是愿意娶那个不够温柔贤惠的小丫头啊!老天爷,你是故意捉弄我啊!”
  “老天爷?”
  不小心提到这个名词后,项康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暗道:“记得历史书上说过,陈胜起兵的时候,为了让手下敬畏他跟着他走,装神弄鬼搞什么鱼腹书,还让吴广学狐狸叫喊什么大楚兴陈胜王。刘邦起兵的时候,楞是说自己杀了一条白蛇是白帝的儿子,他是赤帝的儿子,所以神仙都不敢找他报仇。就连项羽那个蠢材也是天生异像,有什么重瞳,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他们比?”
  “不行,这个时代的人太迷信鬼神,得想个办法装神弄鬼,让别人也觉得我与众不同,不然将来起兵以后,和这帮神汉神棍打交道太吃亏。”
  ……
  有了虞家的大笔投资后,原本规模很小的侍岭亭铁匠铺很快就扩大了场地,新修了几座炼碳炉和炼钢炉,同时也买来了更多的煤炭冶炼焦碳,还有买来更多的铁矿石准备用来冶炼地条钢。而这些都准备好了以后,在冯仲的辛苦奔波下,新招募的二十名年轻学徒也住进了新搭建的简陋草屋,准备接受项康的培训,侍岭亭铁匠铺的工人规模,也达到了三十人之多。
  二十名学徒到齐后,项康自掏腰包买来了一些酒肉,款待和收买这些新学徒,宴席还一直持续到傍晚方才结束。然而正当三十来名的新老学徒准备回草房睡觉的时候,项康却站到了烧得正旺的地灶前,先是招呼众人在地灶对面站定,然后说道:“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口锅里吃饭的一家人了,你们放心,只要我项康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你们饿着。但你们也得卖力打铁,多替我们的铁匠铺打造铁器换钱,不然的话,咱们就是有再多的老本也会坐吃山空,明白了没有?”
  “明白。”
  新老学徒纷纷点头,项康又说道:“还有,表现得好的,将来我会把我的干将秘法传授给他,让他可以自立门户,将来自己可以开铁匠铺。但如果表现得不好,成天只想着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我马上把他扫地出门,绝不留情,我们侍岭亭铁匠铺,绝对不养闲人懒人,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新老学徒们纷纷答应。
  “很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睡早点,明天开始好好干活。”
  项康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一挥,乘机把紧握在手里的松香末撒到面前烧得正旺的地灶中,然后红光猛起,突然将项康的全身上下映得一片通明,隔着地灶看去,就好象项康的全身都在散发红光一样。从小就被封建迷信毒害洗脑的新老学徒们也顿时一片大哗,都指着项康的惊叫道:“项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身上会放光?”
  “放光,放什么光?”其实站在项康这个位置,同样可以看到地灶对面一些站得比较近的学徒身上放光,但项康却佯做不知,只是满脸诧异的问道:“我身上放什么光?”
  “红光!项公子,你身上在放红光!”好些学徒都惊叫着答道。
  “瞎说,我又不是神仙,身上会放什么光?”项康装模作样的呵斥,又吩咐道:“好了,不要胡说八道了,赶紧去睡觉。”
  按照项康的吩咐,三十来名新老学徒倒是乖乖的去草房睡觉了,然而项康身上会散发红光的新闻却迅速在侍岭亭一带传开,三十来名铁匠铺学徒则全都可以做证说他们亲眼看到,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觉得项康十分与众不同。结果弄得就连冯仲和项家子弟都纷纷跑到项康的面前打听情况,项康却咬死了说没有这事,不断强调道:“别听那些学徒胡说八道,是他们眼睛看花了,人的身上怎么会散发红光?”
  “一个人看花眼不奇怪,不可能三十来个人全都看花眼吧?”冯仲和项家众人都是心中奇怪,都这么琢磨道:“难道项康这小子,是什么神灵转世?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还这么聪明能干?”
  项康的装神弄鬼,还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又和虞姀小丫头见面的机会,听到这个传闻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搬到侍岭亭后一直在故意躲着项康的虞姀小丫头打着出门游玩的招牌,悄悄跑到了铁匠铺查看情况。然而很可惜,因为小丫头的模样身段太过与众不同的缘故,她的出现很快就被铁匠铺里的学徒发现,报告到了项康的面前后,项康也赶紧跑出了门,与自己的心上人兼未来小姨子见上了面,还硬是把小丫头拉到了远处的僻静处说话。
  “小妹,你来干什么?”
  项康的眼中带着开心喜悦,脸上也尽是欢喜笑容,目光炯炯,怎么看怎么象是想把虞姀小丫头一口吞下去。小丫头则被项康的贪婪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下意识的甩开项康的魔爪,还退后了一步,警告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提醒你,你和我阿姐就要成亲了,别再惦记我。”
  “我没想干什么啊?”项康苦笑说道:“我就是看到你来了,出来和你说几句话。”
  “那你想说什么?”小丫头问道。
  “我……。”话到嘴边,项康才发现自己其实无话可说,半晌才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不忍心让你姐姐伤心难过,所以才答应和她成亲的。”
  其实早就知道项康心思的虞姀小丫头垂下头,也是半晌才说道:“忘了我吧,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可我怎么都忘不掉,怎么办?”项康苦笑问道。
  小丫头把头垂得更低,声音犹豫的说道:“忘不掉也得忘,别忘了,你已经和我姐定亲了。”
  项康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真心爱慕的小丫头,小丫头偷偷抬头,看到项康的深情目光,俏丽脸庞不由有些泛红,默默的转过身往来路走,还越走越快,心里也益发矛盾,暗道:“他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我姐比我强得多,怎么就是对我念念不忘?我……,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第四十三章
练级刷经验
  不幸被项康的乌鸦嘴言中,四月中旬的时候,新扩建的侍岭亭铁匠铺才刚刚走入正轨,咸阳那边就再次颁布诏书,征召第三轮戍卒到边疆服戍役,举凡父母和祖父当过赘婿或者商人的成年男丁,都得自带干粮和路费,随着所在郡县的官吏北上苦寒之地,或者南下瘴烟弥漫的南越之地,去给大秦守卫长城和开疆拓土。
  除此之外,因为秦二世这位著名的千古明君决定继续兴筑阿房宫的缘故,大秦朝廷还毫不客气的下文征召大批的工匠到咸阳去服徭役。同时鉴于皇家誊养的名犬、骏马和各种珍禽奇兽饲料不足,正在巡游途中的大秦明君胡亥还又采纳老师赵高的建议,命令全国郡县向咸阳输送各种豆类、杂粮和草料,还在诏书中特别注明运送粮食的民夫车辆必须自带干粮和草料,以免浪费。(载于《资治通鉴》)
  消息传开,民间当然是一片大哗,下相这边也是一样,即便下相县令周曾已经勉强算是一个好官,下相的其他官吏相对来说也比较清廉自律,下相民间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骚动,隶属于第三轮次的戍卒纷纷逃亡,要被强征去阿房宫和骊山干苦力的工匠匠户也争先恐后的跑路,一直没能恢复元气的民间生产生活再次受到严重影响,冯仲之类的大秦基层官员焦头烂额,可是却又毫无办法。
  甚至就连项康的邻居中都出现了逃卒,一个叫姜梵的邻居因为祖父当过商人,被编进了到边疆服戍役的名单,不愿去受那份罪,更怕自己一去再回来,这个和项康同伍的姜梵一咬牙一横心,乘着同伍的左邻右舍不备,干脆连夜逃出了侍岭亭,消失在了黑夜深处,连累项康和其他三户人家一起倒霉,每户人家被罚了一面盾牌,和项康同伍的伍长则被罚了两面。
  还好,项康现在的经济情况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一面盾牌三百八十四钱对项康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被罚了也不怎么心疼。同时让项康颇有些意外的是,在老百姓生产生活都受到沉重徭役影响的情况下,侍岭亭铁匠铺的生意不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相反还越来越红火,尤其是刀剑等防身武器,简直就是供不应求,通常是还没有在模具中冷却成型,就已经被人订购买走。
  项康很快就知道侍岭亭铁匠铺的刀剑武器为什么卖得这么好了,冯仲不断带来消息,说是逃走的民夫戍卒为了活命,纷纷聚众为盗,也因为了能够抢到钱粮糊口,不断想方设法的盗窃和购买各种武器。造成的恶性循环是各地官差、富户和贩卖货物的大型商队为了自保或者抓贼,也在拼命的采购武器,所以质量上佳的侍岭亭铁制武器才这么抢手。
  “乱世果然在慢慢拉开序幕了。”嗟叹之余,早就不安好心的项康也乘机对冯仲说道:“大兄,照这么下去,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打造什么农具了,有点铁还是全部用来打刀打剑吧,就算暂时卖不出去也没关系,囤积起来以后说不定还能卖更高的价格。”
  “经营上的事我不插手,兄弟你看着办就行了。”冯仲倒也大度,根本懒得去管项康囤积刀剑武器的原因,只是又说道:“小心点,听说马陵山那边现在也有盗匪活动,已经抢过好几次从那里路过的商旅和百姓,兄弟你没事别往那边跑,有从下邳过来买武器农具的,也交代他们小心些,别让我们辛苦打的刀剑便宜了马陵山的盗匪。”
  马陵山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马陵之战发生地,位于侍岭亭的西北部,距离侍岭亭只有三十多里,穿越过来后,项康还曾经陪着项家子弟去那里游玩过几次,知道那里山势虽然不高,地形却十分复杂,树木茂密水网密布,是土匪强盗落草为寇的理想天堂。所以项康马上就点了点头,先谢了冯仲的好心提醒,又好奇问道:“大兄,马陵山那边有多少盗匪?官府怎么就没想过把这股盗匪剿灭?”
  “天知道那里有多少盗匪,只是听说他们的头头叫魏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冯仲顺口回答,又懒洋洋的道:“马陵山是在下邳境内,连我们下相的边都没挨上,不属于我们下相,也不属于我们泗水郡,剿不剿是东海郡和下邳县的事,和我们下相官吏无关,只要那伙盗匪别来我们下相闹事就行。”
  项康听了一些失望——原本项康可还打算撺掇负责捕拿盗贼的冯仲出手,拿马陵山的这股盗匪练一练手,实战锻炼,但冯仲既是对此兴趣缺缺,同时也没有什么出手的理由借口,项康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改口去和冯仲聊其他的事情。
  也是凑巧,无意中从冯仲口中得知马陵山一带有盗匪出没的消息后,才到了当天下午,躲藏在下邳境内的项伯就又派韩良家的仆人带来书信,向项康催讨许诺的剩下三十把钢刀。刚欠韩良心腹家人韩离一个大人情的项康无可奈何,只能是乖乖的自掏腰包弥补亏空,从已经扩大了生产规模的铁匠铺里拿出了三十把刀,交给韩家仆人让他带了北上去送给项伯。同时又千叮嘱万嘱咐,叫韩家仆人千万别走马陵山这条路北上,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把刀交给了韩家仆人过后,项康就再没关心过这事,然而让项康万分意外的是,才刚到了第二天傍晚,族侄项它就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铁匠铺,一见面就慌里慌张的说道:“季叔,不好了,昨天那三十把刀,在马陵山被抢了,项猷还受了伤,买刀那个人也死了。”
  “什么?”项康这一惊非同小可,忙问道:“项猷怎么又去送刀?他怎么没告诉我?还有,我不是叫他们绕开马陵山么?他们怎么不听?”
  “不知道,季叔你还是快回去看一看吧。”项它摇头催促道。
  别无选择,项康只能是把铁匠铺里的事暂时交给手下的老学徒,随着项它匆匆赶来三叔母家里查看情况,结果才刚到得门前,项康就听到三叔母在里面撕心裂肺的痛哭,项康再慌忙进院时,又一眼看到项家子弟已经到齐,项猷满身是血的躺在前堂地上,旁边医工正在包扎抢救,三叔母则在另一旁放声痛哭。
  有外人在场,项康当然不会傻到马上质问怎么又让项猷去送刀给项伯,只是欺到了医工身边,向他打听项猷的情况,医工则如实答道:“没事,没伤到致命处,血已经止住,只要他能挺过今天晚上,保住命肯定没问题。”
  “可惜。”项康在心里遗憾的嘀咕了一句,又假惺惺的拜托了医工几句,然后才起身把项庄拉到一旁,向他低声询问具体原因。
  “我也是中午才知道项猷又亲自去给三叔送刀的。”项庄压低了声音说道:“听三叔母说,项猷是想念三叔,想看看上次三叔受的伤现在的情况,所以坚持去了。后来项猷回来时候还没昏过去,告诉我们说他和韩家那个仆人韩史在马陵山旁边遇到盗匪,杀了韩史,砍伤了他,也把那三十把刀都抢走了。”
  “蠢货,明明说过马陵山那边现在有土匪,就是不听。”项康心中埋怨,同时又灵机一动,暗道:“这可是个名正言顺出兵剿匪的机会,说服冯仲出兵,再把项家子弟和我铁匠铺里那些学徒拉上战场,不就刷经验练等级了?”
  拿定了这个主意后,项康也没有急着依计行事,选择了和项家子弟一起守侯在项猷身边,等他醒来时了解详细情况,还有串通口供以免露出破绽。结果也还别说,到了深夜的时候,失血过多的项猷还真的发起了高烧,只可惜两位叔母彻夜守侯,不断给项猷喂水擦额,楞生生的抢在天亮前把项猷的体温给降了下来,也帮项猷拣回了一条小命,还让项猷在天色微明的时候恢复了一些意识,开口说了几分钟的话。
  抓住这个空子,一夜没能合眼的项康先是赶紧问了项猷遇劫的情况,得知项猷大约是被二十来个盗匪抢劫后,项康稍微松了口气,知道光凭自己和冯仲手里现在的人力物力,对付这一小股土匪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然后项康又问了项猷是打着什么旗号北上送刀的情况,对好了口供,最后才派项它出面,跑去找冯仲知会消息并正式报官。
  收到消息后的冯仲在第一时间赶来了项家查看情况,但项猷已经再度昏迷过去,也只好由项康出面,代为向冯仲介绍具体情况。结果冯仲一听也是马上怨气满腹,向项康埋怨道:“兄弟,前天大兄才告诉过你,说马陵山那边有一股土匪,已经抢过好几次人了,你怎么就不告诉你的兄弟一声?”
  “我说了。”项康哭丧着脸说道:“我对他说了不止一次,还有那个来买刀的下邳人,我也对他说过马陵山有土匪,叫他们宁可多绕点路也别靠近马陵山,但他们就是不听,偏要走那条路,这叫我有什么办法?”
  “唉。”冯仲叹了口气,无比遗憾的说道:“又是三十把刀,只收了十金的定钱,剩下的又打水飘了。”
  “大兄,不能打水飘。”项康赶紧说道:“马陵山这伙盗匪,虽然是在下邳县境内犯的案,但是伤到的是我们侍岭亭的人,大兄你又是负责缉盗的游徼,正好可以出兵剿匪,我们项家兄弟都可以给你帮忙,给我们的兄弟报仇。”
  “没错,冯大兄,带着亭卒去抓人吧。”已经被项康提前做通思想工作的项庄等人纷纷叫嚷,怂恿正好是负责这方面的冯仲出兵剿匪,擒拿那伙马陵山的土匪给项猷报仇,也抢回被他们抢走的钢刀。
  项家子弟倒是群情激奋,冯仲却是满脸苦笑,说道:“各位项兄弟,还有项康兄弟,你们以为剿匪很容易吗?你们以为下邳县那边的官差,真的全都是废物,连区区二十来个小蟊贼都收拾不了?下邳那边之所以不搭理这帮盗匪,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项冠问道。
  “马陵山那边,你们应该去过。”冯仲十分无奈的回答道:“山的确不高,但地方太大,有八百里马陵之称,峰山、斗山、虎山、奶奶山和黄花菜岭五座山头,处处树林茂密,处处可以藏人,别说是二十来个小蟊贼了,就是千军万马藏进去也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叫下邳县的官差怎么剿灭这股盗匪?又叫我怎么剿灭这股盗匪?我手底下这点亭卒,再加上你们项家兄弟这点人,进了马陵山就象往大海里撒了一把沙子,能起什么作用?”
  没有什么剿匪经验的项家子弟闭上嘴巴,只有年龄较小的项扬比较天真,提议道:“能不能放把火,把那些盗匪都烧出来?”
  冯仲一听笑了,苦笑说道:“项扬兄弟,先不说我们有没有多火油,点那么大的火,也不说马陵山是下邳县的土地,那边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么办,就算我们可以放火烧山,也能把那些盗匪烧出来,那些盗匪往其他路跑,我们拿什么追?我们这点人,怎么可能把八百里马陵包围得水泄不通?”
  项扬惭愧的闭上嘴巴,冯仲则叹了口气,说道:“各位兄弟,你们想给项猷兄弟报仇的心思我理解,但是太难了,我们只能是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抓他们,抢回我们丢的刀,给你们的兄弟报仇。”
  项家子弟彻底绝望的时候,一直在努力盘算的项康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冯大兄,能不能用引蛇出洞的办法,把姓魏那伙盗匪引出来?把他们引出马陵山,甚至引到侍岭亭来,掉进我们的圈套,然后我们突然发动伏兵,把他们一网打尽?”
  “办法倒是个办法,但具体怎么引?”冯仲问道。
  “大兄,你手底下有没有什么熟悉盗匪情况又比较能说会道的人?”项康问道:“给他一点奖赏,再许一点赏赐,让他去马陵山假装入伙,告诉魏丘那伙贼盗,就说他知道侍岭亭这边有一家富户人家,是一条大肥羊容易宰,愿意带路来打劫这户人家,只要他能够说得魏丘那伙盗贼心动,就可以把那伙盗匪骗来侍岭亭送死了。”
  冯仲盘算着不说话,项康则又怂恿道:“大兄,这事如果能够成功,我们不但可以把丢了的三十把好刀抢回来,你也可以大出一次风头,让下邳和下相两个县都知道你的厉害,这样对你将来的仕途也大有好处啊。”
  “而且不成功也没什么关系。”项康又说道:“我们就是一个你的手下白跑一趟而已,对我们来说根本毫无损失。”
  考虑到微小的投入和丰厚的回报,冯仲终于点了点头,很快就说道:“我手下有一个叫魏山的食客,嘴巴能说,曾经干过不少鸡鸣狗盗的事,算是比较熟悉盗匪的情况,可以让他跑一趟。不过,应该叫他骗魏丘那伙盗匪来侍岭亭打劫那一家?”
  项康笑笑,不说话,冯仲先是有些愕然,接着突然醒悟,用手指了指项康,大笑着说道:“虞公挑中了兄弟你这个女婿,还真是有眼光啊。不错,就他了,整个侍岭亭,也就他家是最值得宰的肥羊了。”
  毕竟是专门靠抓贼吃饭的办案老手,大笑过后,冯仲又突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忙向项康问道:“兄弟,我们是可以派人去引蛇出洞,把魏丘那伙盗匪引来侍岭亭送死,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侍岭亭做贼,我们怎么布置埋伏干掉他们?”
  “大兄放心。”项康笑笑,说道:“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考虑到了,也已经想好办法解决了。”
第四十四章
引蛇出洞
  很凑巧,被冯仲挑中去马陵山执行诱敌任务的那个手下魏山,项康不但认识,还颇有些缘分——就是项康第一次跑到冯仲家混吃混喝时,为了做叫花鸡,被项康逼着去找黄泥那个冯仲家食客,专门靠给冯仲打杂打下手混饭吃的乡间小混混。
  既然是个打杂打下手的乡间小混混,魏山当然不愿冒着随时可能掉脑袋的危险,跑到马陵山去执行这么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无奈项康和冯仲都看中了他的能说会道,还有他曾经有过小偷小摸的经历经验,又是赏钱又是许诺,死活都要逼着他到马陵山骗土匪来侍岭亭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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