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校对)第201部分在线阅读
“杀光满狗!给弟兄们报仇!”卢胖子乘机振臂大吼,吴军众将一起呼应,挥舞手臂整齐高呼,“杀光满狗!给弟兄们报仇!”
“杀光满狗!给弟兄们报仇!”无数吴军将士举起武器,红着眼睛大吼起来,“杀光满狗!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光满狗——!杀——!”愤怒而又整齐的怒吼声汇成一股,声冲云霄,在长江江面上回荡不休,即便是躲在荆州城中的清军将领士卒,也个个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怒吼声音,清军上上下下都不由生出一种念头,胆战心惊的绝望念头。
第二百六十章
恐吓
“荆州城里的满狗听着!老子们不要你们的投降!洗干净你们的狗脖子,等着受死吧!”
“荆州满狗听好了!大周王爷有令,荆州满狗,不受投降!一个不饶!鸡犬不留!”
“满狗杂种!等着受死!等着受死!受——死——!”
积水尚未排尽,荆州城四面都是泥泞一片,加上吴军的主力大营在向西面的堆金台高地迁移——不得不预防万一了,所以在腊月初三和腊月初四这两天时间里,吴军都没有向荆州城发起进攻,但是吴军的几支骑兵部队却象几条饿狼一样,始终盘旋在荆州的四门城外,日夜不停叫嚷辱骂,红着眼睛扔出一串接一串的挑衅威胁,全力狙杀每一个胆敢出城探察的清军斥候,弄得荆州清军与外联络已经只能全靠信鸽,匹马只人难出重围。
鉴于吴老汉奸破天荒的斩使宣战,心里有鬼的清军上下没有一个敢对吴军的恐怖威胁置若罔闻,同时清军上下也更无比害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吴老汉奸彻底激怒,不择手段挖开万人江堤,水淹荆州全城!胆怯之下,图海、喇布与尚善等人不仅天天把徐治都的祖宗十八代骂得狗血淋头,放弃荆州撤往彝陵的议案,也重新放到了清军决策层的案头。
腊月初四傍晚,天色将黑时,喇布、图海与尚善等人再度来到荆州西门,眺望荆州西北面的堆金台高地,却见高地上的吴军营地中篝火似海,将半边天空映得通红,人喊马嘶之声,就连在荆州城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喇布和图海等人难免都是忧心忡忡,七上八下。再转目去看西南面的万人大堤时,却见大堤顶端也是灯火通明,打着火把的吴军队伍来往不绝,密如繁星,图海和喇布等人难免更是提心吊胆——现在吴军大营已经转移到了高地了,如果吴军队伍忽然掘开大堤,荆州城里的满狗可就一个都别想跑了。
“图中堂,你一向料事如神,请你说说,吴狗到底会不会掘堤?”尚善又一次向图海问道。
“尚贝勒,今天你已经是第十五次问奴才这个问题了。”图海无可奈何的答道:“奴才还是那个答案,吴狗突然掘开大堤的可能是有,但不大——不然的话,这两天吴狗也不会抽出人力物力修补堤坝了。”
“那吴狗为什么还在堤坝上集中那么多军队?”尚善追问道:“现在就连徐治都都被吴狗杀了,荆州周边已经没有一支大清军队能够威胁到万人堤,为什么吴狗还在上面驻扎那么多的军队?”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或许吴狗是为了预防万一吧。”图海无奈摇头,很牵强的找了一个借口回答,但图海心里却非常清楚,鉴于清军炸堤在先,吴军之中肯定已经出现了掘堤淹城的声音,恐怕就连吴老汉奸的内心深处,只怕都已经升出了这样的念头了。
“恐怕吴狗那边也在争论是否炸堤了吧?”喇布忧心忡忡的替图海说出心里话,“之前吴狗驻扎低处,摆明了是不想炸堤害民,但现在因为这道大堤差点吃了大亏,只怕吴三桂老贼和他的走狗们,都已经在讨论是否以牙还牙了。”
“如果吴狗以牙还牙,那我们不是惨了?”尚善苍白着脸说道:“前天晚上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徐治都才炸出了两个小口子,江水就把荆州周边全淹到小腿深,吴狗那边有的是新式火药,他们如果动手炸堤,恐怕还用不了一个时辰,江水就能把荆州城全淹了啊!”
喇布、图海和察尼全都不说话,但也全都面有忧色,吃不准吴老汉奸到底会不会灭绝人性到用这样丧心病狂的招数。而尚善战栗了许久后,忽然又说道:“简王爷,图中堂,要不我们撤吧,放弃荆州向彝陵或者襄阳突围,到彝陵或者襄阳去继续抵抗吴狗。主子那边,只要我们向主子奏明实情,说明荆州城实在无法坚守,相信主子也会理解我们的难处的。”
喇布和察尼还是不说话,肚子里却开始动心,图海则坚决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能撤!一是我军野战不如吴狗,吴狗又正在众志成城立誓复仇之时,我军一旦弃城,必在野战之中遭到吴狗迎头痛击!二是荆州已经是我们大清在长江中上游的唯一钉子,一旦放弃,四川吴狗与湖广吴狗立即联成一片,吴狗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大清的中原、江南和西北可就要同时告急了!”
“那吴狗如果掘堤怎么办?”尚善追问道:“保住了军队,我们大清还有一线生机,还有反攻的机会,但如果把湖广最后的这支军队也丢了,我们大清还拿什么阻拦吴狗杀向中原?”
面对这个先有鸡还是有蛋的问题,图海也无言可对,沉默许久后,图海才有气无力的说道:“荆州大军是由简王爷统率,奴才只有建议之权,具体是否放弃荆州,还得请简王爷乾纲独断,奴才遵命而行就是了。但还是那句话,奴才反对立即放弃荆州,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固守为妙。”
皮球被踢回喇布面前,喇布暗骂图海奸诈之余,也只能十分勉强对尚善和察尼说道:“再看看吧,如果确定了吴狗要掘堤,为了保存我大清军队的元气,本王是可以考虑放弃荆州突围。如果吴狗还是不肯掘堤,荆州,本王绝不放弃!”
“叔父,那我们怎么确定吴狗要掘堤呢?”察尼忽然开口向喇布问道。
喇布呆了一呆,又看看图海、察尼和尚善三人期盼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力的低下脑袋,哭丧着脸说道:“本王……,也不知道。”
……
被图海和喇布说准了,与此同时的吴军大营中,已经全部迁移到了高地的吴军众将大部分都是怒火冲天,联名拜见吴老汉奸,一致要求吴老汉奸掘毁万人江堤,水淹荆州全城,报复清军前夜的无耻举动。而吴老汉奸本人也开始动摇,甚至还开始产生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年龄越大心肠越软,为了荆州百姓而甘愿错过快速有效歼灭敌军的有效战术。犹豫之下,吴老汉奸只得答复众将,要求吴军众将再给自己一夜时间考虑,第二天清晨再给众将答复,吴军众将这才散去。
天色终于全黑了,寒风凛冽的夜空中还飘起了荆州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花,但吴老汉奸坐在吴军中帐的地图沙盘旁捏眉沉思,始终都是一动不动,对卫士劝说自己回帐休息的好心建议置若罔闻,仿若入定。一直到了接近二更,卫士通报说卢胖子求见,吴老汉奸才缓缓开口,“让他进来。”
片刻后,卢胖子进到中军大帐,向吴老汉奸单膝跪地,行礼请安,吴老汉奸却又象是入定了一般,也不叫卢胖子起身,只是继续捏着眉头,苦苦思索,马屁精卢胖子也不敢起身,只是单膝跪在吴老汉奸面前耐心等待,中军大帐中安静得连帐外的雪花落地声都几乎能够听清。
“一峰。”许久后,吴老汉奸终于开口,声音无比低沉的说道:“老夫记得,我军之中,是你第一个提出掘堤攻城战术,被老夫拒绝后,你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本王不怪罪你,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老了,糊涂了,胆小懦弱了?”
“祖父,那孙婿说实话了。”卢胖子轻声答道:“祖父误会了,孙婿的战术被祖父否决后,孙婿不仅没有对祖父有半点不满,相反的,孙婿还对祖父你充满敬意。自古以来,能象祖父你这样交战之时还考虑万千生灵的人,真的不多。”
“这么说来,你认为祖父没做错了?”吴老汉奸又问道。
“回祖父,祖父的决定不但没错,还是太对了。”卢胖子难得诚恳的说道:“就象祖父形容孙婿的一样,孙婿确实是一个做事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孙婿情愿放弃满狗的荣华富贵,自愿跟随祖父起兵反清,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兴汉灭满,解救汉人百姓于水火?”
“虽然掘堤淹城,是为了更快更多的解救全天下的汉人百姓,付出一定牺牲可以说得通,良心也过意得去,但是对荆州城里的汉人百姓公平吗?对荆州府的汉人百姓又公平吗?他们是无辜的,孙婿的战术是自私的,而祖父你的决定……是伟大的!”
“生命无价,每一条生命都无比宝贵,是金山银海都换不回来的,何况是十几万、几十万的生命?虽然我们可以为了解救全天下的汉人百姓付出一定必要的牺牲,但是能够避免的牺牲,孙婿还是高举双手赞成避免的——因为,孙婿和祖父一样,都是汉人,做错过事,但知道自我救赎的、堂堂正正的汉人!”
吴老汉奸凝视卢胖子的肥脸,又过了许久后,吴老汉奸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微笑点头说道:“你说得对,老夫没有做错,老夫已经决定了,万人堤,老夫绝不毁!荆州的百姓,老夫尽力去救!”
“祖父圣明。”卢胖子另一条腿也跪下,难得发自内心的说道:“祖父在上,请容许孙婿代表荆州的百万生灵,向祖父一拜!”
说罢,卢胖子向吴老汉奸重重一拜,额头直接贴到地上。吴老汉奸大笑,疑虑尽去,起身亲自搀起卢胖子,微笑说道:“好小子,我军之中,也只有你最了解祖父的心思了。起来吧,咱们祖孙两人好好合计一下,怎么才能既不毁堤,又能攻破这荆州城!”
“谢祖父。”卢胖子赶紧道谢,起身坐到吴老汉奸身边后,卢胖子又压低声音说道:“祖父,其实孙婿正是为了如何攻破荆州而来。”
“哦,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吴老汉奸欢喜问道。
“好主意不敢说,只是一个没有绝对把握的战术计划,请祖父定夺。”卢胖子低声说道:“孙婿认为,我军兵少却主攻,满狗兵多却据坚城而守,如果坚持之前的强行攻城战术,即便顺利攻城得手,只怕我军将士也会死伤惨重,元气大伤。所以孙婿觉得,我军要想拿下荆州,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城里的满狗逼出来,在野外和他们决战!”
“如何把满狗逼出城来?”吴老汉奸飞快追问。
……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清晨,同时也是康麻子十二年腊月初五的清晨,吴老汉奸履约升帐议事,吴军众将刚一到齐,吴老汉奸就大声说道:“各位将军,各位将官,本王经过一夜时间的深思熟虑,决定接受你们的建议,炸毁万人江堤,水淹荆州满狗!”
“好啊!”大部分的吴军将领都挥舞手臂呼喊起来,但也有一部分吴军将官心里一沉,心知吴老汉奸终究还是抛弃了荆州百姓。其中刘玄初的长子刘之复站出了出来,想吴老汉奸拱手说道:“王爷,炸堤淹城,固然是不费一兵一卒全歼荆州满狗的妙计,但是城中百姓众多,洪水一至……”
“不用多说了,孤意已决!”吴老汉奸挥手,让刘之复退下,又大声喝道:“卢一峰何在?”
“末将在。”卢胖子站出队列,抱拳答应。
“你精通火器火药,炸堤淹城的事,孤就交给你了。”吴老汉奸拿起令牌吩咐道:“孤与你三千步兵,炸药百斛,务必要一举炸毁荆州大堤,让满狗无路可退!”
“末将遵命!”卢胖子答应,双手接过令牌,又小心翼翼问道:“敢问王爷,何时动手炸堤?”
“腊月初八!”吴老汉奸想都不想就吩咐道:“你先去堤上做好准备,腊月初八那天,孤的钧旨一到,立即动手炸堤!”
“遵命!”卢胖子答应退下。吴老汉奸又喝道:“高得捷、陶继智二将听令。”
“在。”高得捷和陶继智出列。吴老汉奸拿起令牌命令道:“从今日起,你二人率领本部骑兵掩护卢一峰的步兵炸堤,日夜守侯在万人堤下,满狗倘若出城袭击大堤,坚决迎击!”
“遵命!”高陶二将整齐答应。吴老汉奸又拿起第三道令牌,喝道:“方飞阳听令。”
“下官在。”吴军礼曹主事方飞阳出列,心中却万分纳闷——自己是文官,不管炸堤还是迎战,应该都不关自己什么事啊?
“你速速选派一名能言文士,进荆州城去与满狗联络。”吴老汉奸吩咐道:“让使者告诉满狗,托他们的福,万人堤在徐治都小儿的袭击下损毁严重,我军虽然极力抢修,但苦于人手器材不足,万人堤已无法修复,估计将在腊月初八这天坍塌崩毁——本王出于悲天悯人之心,特意遣使知会他们,让他们好自为之!”
“卑职遵命。”方飞阳恭敬答应,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我军前日斩杀了满狗使者,倘若满狗如法炮制……”
“谅满狗也没那个胆子,敢杀孤的使者。”吴老汉奸冷哼,又说道:“不过为了万一着想,你还是到我军抓获的满狗战俘中去挑选一个使者,让他携带书信入城知会满狗。”方飞阳赶紧答应,吴老汉奸又挥手喝道:“马上去办,越快越好。”
方飞阳飞奔出帐下去安排,吴老汉奸又手指众将吩咐道:“剩下的人,全部给老夫知会本部将士,我军将于腊月初八这天炸堤淹城,腊月初八天明之后,谁也不许擅自离开高地!不然的话,老夫就算不行军法,他们恐怕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谨遵王爷号令!”吴军众将一起抱拳答应。惟有汪士荣眼珠一转,单独出列奏道:“王爷,学生认为,是否也知会一下周边的荆州百姓,让他们知道满狗炸毁了万人大堤,堤坝已难固守,让他们也暂时离开此地逃命?”
吴老汉奸先是和卢胖子飞快对视一眼,心知汪士荣已经看出端倪,然后吴老汉奸才点头说道:“不错,是应该知会百姓一声,让百姓也离家逃命。柯铎,范齐韩,这事交给你们,你们派出本部骑兵,到荆州周边及下游的村庄去通知百姓,让他们往高地转移,躲避洪水——记住,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满狗炸了堤坝,我们尽力抢修,但实在修不了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决议突围
“吴三桂老贼!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老东西!老不死的老狐狸!我操你十八代祖宗的十八代祖宗——!”
看完清军战俘带进荆州城来的吴军书信,咱们的和硕简纯亲王喇布喇王爷差点瘫在地上,一边三下两下把吴老汉奸的书信撕得粉碎,一边捶胸顿足的破口大骂,“老不死的老东西!不要脸的老滑头!罪该万死的叛贼!狗贼!总有那么一天,本王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王爷息怒,简王爷,请先息怒。”图海和尚善一起拉住简王爷,紧张问道:“王爷,吴狗在书信上,到底都说了什么?”
“你们自己不会看?”简王爷暴跳如雷的将手中书信一递,然后才发现书信早被自己在震怒之中撕成碎片,无奈下只得介绍道:“吴狗在信上知会我军,说是万人堤被徐治都损毁严重,他们无力抢修,预计大堤将在腊月初八这天崩溃垮坝,他们出于悲天悯人之心知会我军,让我们做好准备,自谋出路。”
“万人堤被徐治都损毁严重?吴狗无力抢修?预计将在腊月初八这天崩垮?”在场的图海、察尼、尚善和准达等螨清将领个个目瞪口呆,说什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无耻的掘堤借口,明明是吴军打算掘堤淹城,竟然还把责任全部推到清军头上,一口咬定是清军造成的结果?紧接着,图海和察尼等人自然也少不得破口大骂起来,直把吴老汉奸骂得是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再怎么骂也没用了,吴老汉奸既听不到,更不可能把吴老汉奸骂掉一根毫毛,所以把嗓子骂干了后,喇布和图海等清军主帅很快又开始大眼瞪小眼了,脑海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卑劣无耻又丧心病狂的吴老汉奸,到底会不会真的掘开万人堤,水淹荆州清军和荆州全城的汉人百姓?如果吴老汉奸真的掘堤,我们该怎么办?
“叔父,我们还是快突围吧。”胆子最小的尚善最先崩溃,首先提议道:“乘着还有点时间,我们赶快突围,不然的话,我们可就想跑都没地方跑了。”
“不能突围!”图海再次反对,“吴狗派俘虏送信进城,摆明了是想逼我们突围,他们就可以乘机在野战中把我们杀光杀绝了。”
“那我们留在荆州城里等死吗?”早就看图海不顺眼的尚善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起来,红着眼睛咆哮道:“吴狗已经直接说明白要掘堤了,你还不让突围,你想害死荆州城里的六万大军?!”
“尚兄,请冷静。”与图海交情极其不错的察尼拉住尚善,帮腔道:“小弟认为图中堂言之有理,吴狗如果真打算掘堤,直接掘了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故意报信给我们,让我们有机会突围逃命?所以小弟认为,吴狗掘堤一事,还有可疑之处。”
“喇王爷,你看情况会不会是这样?”在场爵位最低的贝子准达开口,很有见解的说道:“会不会是吴三桂老贼既不想随意掘堤,又不想在攻坚战中付出重大损失,所以才故意扬言掘堤?如果我军因为害怕洪水被迫突围,放弃荆州,那么吴三桂老贼既可以得到荆州,又可以乘机在野战中重创我军。如果我军不肯突围,那么腊月初八这天,吴狗就真的掘开大堤,让荆州城里的蛮子百姓和我们同归于尽。”
“准贝子说得对,这个可能最大。”喇布飞快点头,认可道:“吴三桂老贼既想歼灭我军,又怕背上毁堤害民的恶名,所以就故意放出风声恐吓我军,我军如果放弃荆州突围,自然遂他所愿。我军如果不突围,那么吴三桂老贼就可以说自己是仁至义尽,掘堤淹城歼灭我军,然后又嫁祸到徐治都头上,一口咬定是徐治都炸塌的大堤。”
“没错,准贝子说得对,吴狗肯定是这个打算。”察尼也点头赞同这个观点。
“我也赞同这个看法。”尚善大力点头,又催促道:“喇王爷,快拿主意吧,什么时候突围?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一定!”图海再次否决,斩钉截铁说道:“依我之见,腊月初八这天,吴狗未必就真敢掘堤,荆州还有坚守的价值!”
“那你自己守,我们突围!”尚善又大吼起来,“你带你的本部人马守荆州,我们自己突围,看谁全军覆没,谁为大清保留住元气!”
图海不敢吭声,一是尚善的爵位与血统是他无法招惹的,二是他手里只有不到一万的湖广败兵,独力坚守荆州,基本上也就是等着如狼似虎的吴军把自己全军杀光杀绝了。还好,在场爵位和官职都最高的简纯亲王喇布还算冷静,及时劝道:“尚贝勒,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误了我军大计。”